第50章 红楼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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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沉吟半晌道：“这次我走，只带些得用的老人，宝玉他们也都各带一、两个伺候的人就够了，多了也养不起。
至于其他的，都是老奴，跟了这么长时间，如果非常时候，政儿……”
贾政接收到贾母眼神里的深意点点头：“母亲孩儿明白。”
贾母补充道：“你尽量少插手，让你……”
心里难受，可深吸口气，还是继续说道：
“让你大哥打头阵，总要，总要尽可能保住一个，得的钱去置办些族产。如果能说动珍哥儿也置些族地那就更好。说不动，就算了，别强求。
这段日子我就开始挑人，过完年就带着孩子们走。老二，以后家里就剩你和你媳妇儿了，照顾好自己，我带着孩子们在老家……等你。“
贾政双膝跪地泪流满面：“母亲！”
林如海叹息一声，上前劝道：
“岳母不必如此悲观，上面只是清理勋贵，也许可以留下一命。”
贾母擦了下眼泪点点头，心里却知道这是女婿在宽慰她。
他们家犯的这些罪，可大可小，都在皇上的一念之间。
不追究什么事情也没有，真追究起来，琏儿也未必能躲过。
到时不是斩首就是流放，孩子们自小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即便法外开恩流放。
那多半也就是死在路上，到时一席破草席，连家都回不去。
贾母摆摆手：“就这样吧！今年在家过好最后一个年，年后我就带着孩子们先回金陵住一段时间。你们那里，就看着办吧！”
三人从荣庆堂出来，来到贾政书房，家里的一堆清客已经被贾政解散了，现在冷清的很。
贾政有些愁眉不展，他实在是放心不下老母亲。
尹禛笑着建议：“二舅舅既然烦恼，为何不将问题丢给皇上？皇上的本意是清除旧势力，二舅舅本就不能袭爵，只是跟着捆绑在一起。
像岳父一样辞官离去，当然也要散一部分家财与荣国府彻底分开，这样，保命是没问题的，二舅母的嫁妆大概率也能保下。
凭着娘娘，只求一份单薄的家产在家乡当个小地主还是能的，断尾求生不过如此。
现在只看舅舅有没有壮士断腕的勇气，和离开的决心有多大。”
林如海认同的点头：“如若兄长却有此心，不妨一试。”
送走林如海岳婿两人，贾政在书房坐了半日，来到老太太屋子里，母子俩想了有半日，最终还是决定让大家自己决定去留。
晚上，贾母将两个儿子儿媳，几个孙子孙女都叫了回来。
贾母看着满屋的孩子，好多都是她亲手带大的，她当然希望她们都好，只是事与愿违。
大厦将倾，不是一两个人就可以力挽狂澜的。
“我老了，决定带着迎春、探春、惜春和宝玉四个回金陵老家，再不回来。”
三春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惊讶，贾宝玉则更在乎能不能跟林妹妹在一起，所以有些欲言又止。
贾政坐在那里满脸无奈，王夫人的脸上也有些诧异，但更多是欣喜，贾赦刑夫人脸上则是狂喜。
没了贾母这座大山压着，他们更要自由的多。
王熙凤脸上是果然如此的表情，贾琏则是若有所思。
下面的几个小的，也都各有各的表情。
贾母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长叹口气，儿孙们都大了，她管不了了。
贾政起身下跪：“母亲，儿子愿辞官跟随母亲回老家，侍奉左右。”
王夫人大惊：“老爷！”
贾政回头看向王夫人：“夫人如果不愿，可在京居住。”
王夫人无奈：“老爷和宝玉都不在京里，我自己在京又有何意？”
王熙凤和贾琏对视一眼，也跟着下跪：“孙子孙媳也愿意回老家伺候老太太。”
三春、贾宝玉都跪在后面，贾环、李纨带着贾兰也都跪在后面。
眼见所有人都跪，贾赦和刑夫人不情不愿的起身。
贾母叹口气：“此次回去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切也是从简，回到老家也没有锦衣玉食的生活。
以后就当个普通的平民百姓，和现在的生活天差地别，你们要思量好。”
贾赦皱着眉：“母亲这是何意？”
贾母笑道：“只是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想去平静的生活一段日子罢了。我老了，操劳了大半辈子，临了想回去看看。
你们也不用急着表态，听我把话说完。
我会做主分家，将你们兄弟二人彻底分开，不愿意回去的也可得些银子，足够你们在京生活。”
说着，将下午母子俩商量好的文书拿出来，递给两个儿子。
“你们要是没有问题，我就让人去喊珍哥儿过来，主持一下。下面的小辈不去的也可以得到一银子，不过，老大，迎春得跟着我，且你不许插手她的婚事。
贾赦皱眉，不满的说：“母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儿子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贾母骂道：“你能有什么好人选？还不是跟你一样？你要是不许，那家也不用分了，你跟我回一起金陵去，再不许回来。”
“母亲！”
贾赦咬牙切齿，看着毫不退让的老太太，只能无奈点头：“但求母亲做主。”
低头看着分家文书，虽然不是很满意，可该有的也都有，并没有太过偏心。
只是钱财大多都给了老二，一部分给了贾琏和贾宝玉。
奴仆大半都给了他，贾赦满意的点点头，只要有爵位和人脉在，银子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而且，没了母亲，那下面的那几家奴仆。还不是自己想怎么样怎么样？他早就看不惯了。
“母亲，儿子没有意见。”
“母亲，儿子也没有意见。”
“很好，宝玉，让人去找你珍大哥过来。”
贾珍到了荣庆堂，进屋就看见满屋的人，笑道：“婶子今天好兴致，怎么人这么齐全。”
贾政上前将事情的起末说了一遍，贾珍连忙劝说：“婶子想老家住，就回去好了，又何必分家呢？”
贾母笑道：“离得太远，总不能一大家子都靠着京里养活，我意已决，珍哥儿还是帮忙做个见证吧！
还有一事，惜春丫头一直在我身边待着，这一去我想带着她一起回去。”
“这.....”
贾珍微微皱眉，他虽然不怎么在意，可到底是自己的妹妹。
“珍哥，惜春在我这待了这么久，回你那也待不习惯，还是跟我回去住一段时间，等过几年到年岁再回来吧！其他几个丫头也都跟我回去，大家也都有个照应。”
贾珍看向惜春，只见她低垂着头跪在后面，他跟这个妹妹一向也不亲近。
罢了，大不了等找好人家再接回来。
“但凭老太太做主。”
贾母笑道:“好，那就开始分家吧！”
贾母沉吟半晌道：“这次我走，只带些得用的老人，宝玉他们也都各带一、两个伺候的人就够了，多了也养不起。
至于其他的，都是老奴，跟了这么长时间，如果非常时候，政儿……”
贾政接收到贾母眼神里的深意点点头：“母亲孩儿明白。”
贾母补充道：“你尽量少插手，让你……”
心里难受，可深吸口气，还是继续说道：
“让你大哥打头阵，总要，总要尽可能保住一个，得的钱去置办些族产。如果能说动珍哥儿也置些族地那就更好。说不动，就算了，别强求。
这段日子我就开始挑人，过完年就带着孩子们走。老二，以后家里就剩你和你媳妇儿了，照顾好自己，我带着孩子们在老家……等你。“
贾政双膝跪地泪流满面：“母亲！”
林如海叹息一声，上前劝道：
“岳母不必如此悲观，上面只是清理勋贵，也许可以留下一命。”
贾母擦了下眼泪点点头，心里却知道这是女婿在宽慰她。
他们家犯的这些罪，可大可小，都在皇上的一念之间。
不追究什么事情也没有，真追究起来，琏儿也未必能躲过。
到时不是斩首就是流放，孩子们自小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即便法外开恩流放。
那多半也就是死在路上，到时一席破草席，连家都回不去。
贾母摆摆手：“就这样吧！今年在家过好最后一个年，年后我就带着孩子们先回金陵住一段时间。你们那里，就看着办吧！”
三人从荣庆堂出来，来到贾政书房，家里的一堆清客已经被贾政解散了，现在冷清的很。
贾政有些愁眉不展，他实在是放心不下老母亲。
尹禛笑着建议：“二舅舅既然烦恼，为何不将问题丢给皇上？皇上的本意是清除旧势力，二舅舅本就不能袭爵，只是跟着捆绑在一起。
像岳父一样辞官离去，当然也要散一部分家财与荣国府彻底分开，这样，保命是没问题的，二舅母的嫁妆大概率也能保下。
凭着娘娘，只求一份单薄的家产在家乡当个小地主还是能的，断尾求生不过如此。
现在只看舅舅有没有壮士断腕的勇气，和离开的决心有多大。”
林如海认同的点头：“如若兄长却有此心，不妨一试。”
送走林如海岳婿两人，贾政在书房坐了半日，来到老太太屋子里，母子俩想了有半日，最终还是决定让大家自己决定去留。
晚上，贾母将两个儿子儿媳，几个孙子孙女都叫了回来。
贾母看着满屋的孩子，好多都是她亲手带大的，她当然希望她们都好，只是事与愿违。
大厦将倾，不是一两个人就可以力挽狂澜的。
“我老了，决定带着迎春、探春、惜春和宝玉四个回金陵老家，再不回来。”
三春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惊讶，贾宝玉则更在乎能不能跟林妹妹在一起，所以有些欲言又止。
贾政坐在那里满脸无奈，王夫人的脸上也有些诧异，但更多是欣喜，贾赦刑夫人脸上则是狂喜。
没了贾母这座大山压着，他们更要自由的多。
王熙凤脸上是果然如此的表情，贾琏则是若有所思。
下面的几个小的，也都各有各的表情。
贾母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长叹口气，儿孙们都大了，她管不了了。
贾政起身下跪：“母亲，儿子愿辞官跟随母亲回老家，侍奉左右。”
王夫人大惊：“老爷！”
贾政回头看向王夫人：“夫人如果不愿，可在京居住。”
王夫人无奈：“老爷和宝玉都不在京里，我自己在京又有何意？”
王熙凤和贾琏对视一眼，也跟着下跪：“孙子孙媳也愿意回老家伺候老太太。”
三春、贾宝玉都跪在后面，贾环、李纨带着贾兰也都跪在后面。
眼见所有人都跪，贾赦和刑夫人不情不愿的起身。
贾母叹口气：“此次回去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切也是从简，回到老家也没有锦衣玉食的生活。
以后就当个普通的平民百姓，和现在的生活天差地别，你们要思量好。”
贾赦皱着眉：“母亲这是何意？”
贾母笑道：“只是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想去平静的生活一段日子罢了。我老了，操劳了大半辈子，临了想回去看看。
你们也不用急着表态，听我把话说完。
我会做主分家，将你们兄弟二人彻底分开，不愿意回去的也可得些银子，足够你们在京生活。”
说着，将下午母子俩商量好的文书拿出来，递给两个儿子。
“你们要是没有问题，我就让人去喊珍哥儿过来，主持一下。下面的小辈不去的也可以得到一银子，不过，老大，迎春得跟着我，且你不许插手她的婚事。
贾赦皱眉，不满的说：“母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儿子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贾母骂道：“你能有什么好人选？还不是跟你一样？你要是不许，那家也不用分了，你跟我回一起金陵去，再不许回来。”
“母亲！”
贾赦咬牙切齿，看着毫不退让的老太太，只能无奈点头：“但求母亲做主。”
低头看着分家文书，虽然不是很满意，可该有的也都有，并没有太过偏心。
只是钱财大多都给了老二，一部分给了贾琏和贾宝玉。
奴仆大半都给了他，贾赦满意的点点头，只要有爵位和人脉在，银子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而且，没了母亲，那下面的那几家奴仆。还不是自己想怎么样怎么样？他早就看不惯了。
“母亲，儿子没有意见。”
“母亲，儿子也没有意见。”
“很好，宝玉，让人去找你珍大哥过来。”
贾珍到了荣庆堂，进屋就看见满屋的人，笑道：“婶子今天好兴致，怎么人这么齐全。”
贾政上前将事情的起末说了一遍，贾珍连忙劝说：“婶子想老家住，就回去好了，又何必分家呢？”
贾母笑道：“离得太远，总不能一大家子都靠着京里养活，我意已决，珍哥儿还是帮忙做个见证吧！
还有一事，惜春丫头一直在我身边待着，这一去我想带着她一起回去。”
“这.....”
贾珍微微皱眉，他虽然不怎么在意，可到底是自己的妹妹。
“珍哥，惜春在我这待了这么久，回你那也待不习惯，还是跟我回去住一段时间，等过几年到年岁再回来吧！其他几个丫头也都跟我回去，大家也都有个照应。”
贾珍看向惜春，只见她低垂着头跪在后面，他跟这个妹妹一向也不亲近。
罢了，大不了等找好人家再接回来。
“但凭老太太做主。”
贾母笑道:“好，那就开始分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