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干了杯拱火酒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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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轻柔，万物安宁，高专的校园里上上下下都透露着一种宁静与祥和的氛围，墨绿发色的青年懒在床上，捧着手机生无可恋。
他已经在高专待了两周了。
那个时候，送完青木琉生回家之后，总感觉隐隐不对劲的医生小姐当机立断，指挥着同窗们重新回到了青木琉生的住处。
哪想相差不过十来分钟，但无论怎么敲门都还是无人回应，还是夏油杰让咒灵钻了进去才打开了房门。
——而青木琉生就躺在门口的地板上。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获得了高专日常两周体验卡，尽情在这里享受没有电脑也没有实验更没有夏油杰日子。
……特级咒术师很忙，青木琉生这两周甚至只见过他一面。
匆匆一面，只来得及让夏油杰交代他说在身上的倒霉诅咒消退之前，最好是能留在这里。
青木琉生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会临时改了想法。
据他的观察，夏油杰应该是不打算管他太多闲事才对，青木琉生总不会觉得自己顶着个“过去的熟人”这种名头就能得到特级咒术师的垂怜。
没错，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青木琉生也算是了解到了当初在和牛店里这三人组究竟是个有多么炸裂的组合。
咒术界唯三之二的特级咒术师，和高专绝无仅有的珍宝小姐。
……就这组合，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差点死在咒灵的生得领域里面的？
这难道就合理？？？
青木琉生木着脸爬起床，他拒绝再去回想这种没有科学道理支撑的事情，现在要做的是去家入硝子那儿检查身体。
高专半个月，到头来只有跟留守高专的医生小姐混了个脸熟。
“之后就不用来检查了。”家入硝子放下医疗用的仪器，开口道：“你的身体已经恢复了。”
坐在家入硝子对面的青年面容清俊，墨绿色的刘海一直坠到了那双红眸以下的位置，然后被它的主人随意地向两边分开，丝丝碎发垂落在鼻梁上。
长达两个星期的被迫摆烂让青年的唇瓣上染上了点脆弱的血色，但大片深色晕染的发丝覆盖下依旧衬得那张脸上毫无人气。
这样的情形，医生嘴里的那句“已经恢复了”更像是对疾病缠身的人最后的宽慰。
但青木琉生自己却很清楚，他一点问题都没有，身体好得可以连做三个月实验不带喘气！
而此时医务室的大门被人推开。
“家入医生！”不认识的男人捂着手臂走了进来：“家入医生，这次也麻烦您了。”
家入硝子起身扶住了男人，青木琉生向医生小姐点了点头示意离开。
医务室的大门合上那一秒，他还听到里面的男人后怕不已：“要不是夏油先生来得及时，我只怕整个手臂都要被咒灵咬碎。”
而一提起夏油杰，男人似乎被注入了无限勇气，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准备离开的青木琉生动了动耳朵，杰的任务？
作为特级咒术师，夏油杰和五条悟一直像救火一样来回奔波在日本各地，除了教学生就是祓除咒灵，忙得像两个不知疲倦的陀螺。
所以，今天是回东京了吗？
青木琉生收回思绪，浓密的睫羽下眼神轻微闪动，
也差不多了。
确实是差不多了，他已经亲眼见过了夏油杰的生活状态。
上进的学生，心意相通的同伴，温厚的师长，风生水起的工作，整个高专的咒术师都信任并且依赖着他。
而他本人也发自内心地热爱着这里的一人一物。
在“不需要青木琉生参与的人生”里，夏油杰的生活确实是精彩纷呈又符合心意。
等夏油杰回来，就向他辞行好了，迈步在高专的校园里，青木琉生缓缓地思忖着。
话说回来，其实也没必要吧？毕竟特级咒术师也很忙。
只是住了两周，除了最开始那套衣服之外，青木琉生并没有任何行李，他回宿舍换好了衣服，犹豫了一下还是去向家入硝子辞行。
等他回到医务室的时候，那个受伤的男人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五条悟伸着两条大长腿搁在家入硝子的办公桌上，身子向后仰着将屁股底下的椅子悬空一半。
青木琉生愣了愣，随即拉出了疏离但不失礼节的笑容。
“刚好，家入小姐，五条先生，我是来告辞的。”青木琉生挑了个非常符合实际的理由：“我的实验落下了不少进度，今天也该回去了。”
“诶？你就要回去？”五条悟懒洋洋地看过来，他似乎有些惊讶：“你的诅咒不是还没消退吗？”
“嗯，毕竟实验室离不得人。”青木琉生肯定道。
“哦，你说谎。”白发的咒术师定定地看了一眼，突然笑嘻嘻地指出。
……这个人好烦，青木琉生再次确认了。
“诶？我说中了？”五条悟笑容更盛。
“毕竟这是成年人理应的社交礼貌呢，五条先生。”青木琉生扯着没有半分暖意的微笑：“我总不能说我无聊死了想出去找点乐子吧？”
五条悟：……
夏油杰推开门，就听到了这“社交礼貌”的宣言，黑发的咒术师推门的手一顿，视线落在正在跟五条悟菜鸡互啄的青木琉生身上。
这两个人真的合不来，他想。
不知道被夏油杰听到了多少的青木琉生：……
“啊！对了，我想到了！”还没等夏油杰发表自己的感想，五条悟一拍手，突然兴奋起来：“青木你是个技术人员对吧！”
“不，我可以不是。”青木琉生冷冷地回答。
“不，你必须是！”五条悟坚定：“我是说啦，你既然无聊，来帮我们做任务吧？”
“悟？”夏油杰眉头一皱。
“杰也想到了吧？刚才的那个案子，等警察反馈都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刚好这小子不是技术人员吗？”五条悟指了指一旁的青木琉生：“让他试试呗。”
“这就不用了吧？高专人才济济，相信会有人厉害的人能提供帮助才是。”
即是要抽身离开的人，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呜哇，你居然会觉得高专的电脑型人才比你更厉害，你这种人居然也会谦虚吗！”五条悟兴致勃勃地绕着青木琉生转了一圈，像是看到了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的人。
青木琉生：……
“姑且说一句，我很贵。”
青木琉生抬了抬眼皮，潋滟的眸光里收敛了那一些虚无的温润，气质一变讽意顿生，他面无表情地吃下了五条悟这一剂拱火。
“刚好，老子巨有钱。”五条悟单手一撑，手臂伸直将手机递到了青木琉生面前。
起因是因为一个小男孩的报案。
他说他的玩伴不见了。
男孩说得有模有样，邻居家领养的女孩子，他时常会在爸妈不在家的时候跑出去跟她一起玩，最近却再也没看到她了。
但他跑去问邻居家的阿姨，却得到的都是他们没有生过孩子的回复，不但没有生过，也没有领养过。
这个所谓的小女孩从一开始就是莫须有的存在。
但是男孩不信，好一段时间都是跟自己一起玩游戏的玩伴，怎么会突然间没了？
于是小男孩鼓起勇气报警了。
“……你不会是打算让我给你找人吧？”眼皮耷拉下来，青木琉生露出了一丝无趣。
“找人不是我们的活儿。”
事已至此，夏油杰认命接话：“原本警察询问过女孩的父母和周围的人，得到的统一回复就是没有这个孩子，所以这个案子本应该以恶作剧结束的。”
“但是，那个报警的小男孩却拿出了一张偷拍的小女孩的照片，而经过警察的技术确认，这个人并不存在。”五条悟道。
无中生有的玩伴，从此之后陷入梦魇的男孩，幸好男孩的父母在遇到这种事就第一时间联系高专为儿子“驱魔”，而高专的咒术师却发现，那孩子身上存在咒力的残秽。
这件事本也不至于惊动五条悟，但奈何小男孩的父母在日本的有着不容小觑的影响力。
——有的时候，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咒术界也不得不为世俗的权力和地位稍稍低下这颗至高无上的头颅。
凡存在必定有所痕迹。
至少在高科技发展至今的社会很大程度上适用于这个道理。
正巧，青木琉生也是这么坚信的。
于是他扬起唇角，不复彬彬有礼的神情上浮动着一丝显然可见的狡黠与顽劣，青木琉生摊开手，满目戏谑。
“诚惠一个亿，概不退款。”
和风轻柔，万物安宁，高专的校园里上上下下都透露着一种宁静与祥和的氛围，墨绿发色的青年懒在床上，捧着手机生无可恋。
他已经在高专待了两周了。
那个时候，送完青木琉生回家之后，总感觉隐隐不对劲的医生小姐当机立断，指挥着同窗们重新回到了青木琉生的住处。
哪想相差不过十来分钟，但无论怎么敲门都还是无人回应，还是夏油杰让咒灵钻了进去才打开了房门。
——而青木琉生就躺在门口的地板上。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获得了高专日常两周体验卡，尽情在这里享受没有电脑也没有实验更没有夏油杰日子。
……特级咒术师很忙，青木琉生这两周甚至只见过他一面。
匆匆一面，只来得及让夏油杰交代他说在身上的倒霉诅咒消退之前，最好是能留在这里。
青木琉生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会临时改了想法。
据他的观察，夏油杰应该是不打算管他太多闲事才对，青木琉生总不会觉得自己顶着个“过去的熟人”这种名头就能得到特级咒术师的垂怜。
没错，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青木琉生也算是了解到了当初在和牛店里这三人组究竟是个有多么炸裂的组合。
咒术界唯三之二的特级咒术师，和高专绝无仅有的珍宝小姐。
……就这组合，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差点死在咒灵的生得领域里面的？
这难道就合理？？？
青木琉生木着脸爬起床，他拒绝再去回想这种没有科学道理支撑的事情，现在要做的是去家入硝子那儿检查身体。
高专半个月，到头来只有跟留守高专的医生小姐混了个脸熟。
“之后就不用来检查了。”家入硝子放下医疗用的仪器，开口道：“你的身体已经恢复了。”
坐在家入硝子对面的青年面容清俊，墨绿色的刘海一直坠到了那双红眸以下的位置，然后被它的主人随意地向两边分开，丝丝碎发垂落在鼻梁上。
长达两个星期的被迫摆烂让青年的唇瓣上染上了点脆弱的血色，但大片深色晕染的发丝覆盖下依旧衬得那张脸上毫无人气。
这样的情形，医生嘴里的那句“已经恢复了”更像是对疾病缠身的人最后的宽慰。
但青木琉生自己却很清楚，他一点问题都没有，身体好得可以连做三个月实验不带喘气！
而此时医务室的大门被人推开。
“家入医生！”不认识的男人捂着手臂走了进来：“家入医生，这次也麻烦您了。”
家入硝子起身扶住了男人，青木琉生向医生小姐点了点头示意离开。
医务室的大门合上那一秒，他还听到里面的男人后怕不已：“要不是夏油先生来得及时，我只怕整个手臂都要被咒灵咬碎。”
而一提起夏油杰，男人似乎被注入了无限勇气，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准备离开的青木琉生动了动耳朵，杰的任务？
作为特级咒术师，夏油杰和五条悟一直像救火一样来回奔波在日本各地，除了教学生就是祓除咒灵，忙得像两个不知疲倦的陀螺。
所以，今天是回东京了吗？
青木琉生收回思绪，浓密的睫羽下眼神轻微闪动，
也差不多了。
确实是差不多了，他已经亲眼见过了夏油杰的生活状态。
上进的学生，心意相通的同伴，温厚的师长，风生水起的工作，整个高专的咒术师都信任并且依赖着他。
而他本人也发自内心地热爱着这里的一人一物。
在“不需要青木琉生参与的人生”里，夏油杰的生活确实是精彩纷呈又符合心意。
等夏油杰回来，就向他辞行好了，迈步在高专的校园里，青木琉生缓缓地思忖着。
话说回来，其实也没必要吧？毕竟特级咒术师也很忙。
只是住了两周，除了最开始那套衣服之外，青木琉生并没有任何行李，他回宿舍换好了衣服，犹豫了一下还是去向家入硝子辞行。
等他回到医务室的时候，那个受伤的男人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五条悟伸着两条大长腿搁在家入硝子的办公桌上，身子向后仰着将屁股底下的椅子悬空一半。
青木琉生愣了愣，随即拉出了疏离但不失礼节的笑容。
“刚好，家入小姐，五条先生，我是来告辞的。”青木琉生挑了个非常符合实际的理由：“我的实验落下了不少进度，今天也该回去了。”
“诶？你就要回去？”五条悟懒洋洋地看过来，他似乎有些惊讶：“你的诅咒不是还没消退吗？”
“嗯，毕竟实验室离不得人。”青木琉生肯定道。
“哦，你说谎。”白发的咒术师定定地看了一眼，突然笑嘻嘻地指出。
……这个人好烦，青木琉生再次确认了。
“诶？我说中了？”五条悟笑容更盛。
“毕竟这是成年人理应的社交礼貌呢，五条先生。”青木琉生扯着没有半分暖意的微笑：“我总不能说我无聊死了想出去找点乐子吧？”
五条悟：……
夏油杰推开门，就听到了这“社交礼貌”的宣言，黑发的咒术师推门的手一顿，视线落在正在跟五条悟菜鸡互啄的青木琉生身上。
这两个人真的合不来，他想。
不知道被夏油杰听到了多少的青木琉生：……
“啊！对了，我想到了！”还没等夏油杰发表自己的感想，五条悟一拍手，突然兴奋起来：“青木你是个技术人员对吧！”
“不，我可以不是。”青木琉生冷冷地回答。
“不，你必须是！”五条悟坚定：“我是说啦，你既然无聊，来帮我们做任务吧？”
“悟？”夏油杰眉头一皱。
“杰也想到了吧？刚才的那个案子，等警察反馈都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刚好这小子不是技术人员吗？”五条悟指了指一旁的青木琉生：“让他试试呗。”
“这就不用了吧？高专人才济济，相信会有人厉害的人能提供帮助才是。”
即是要抽身离开的人，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呜哇，你居然会觉得高专的电脑型人才比你更厉害，你这种人居然也会谦虚吗！”五条悟兴致勃勃地绕着青木琉生转了一圈，像是看到了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的人。
青木琉生：……
“姑且说一句，我很贵。”
青木琉生抬了抬眼皮，潋滟的眸光里收敛了那一些虚无的温润，气质一变讽意顿生，他面无表情地吃下了五条悟这一剂拱火。
“刚好，老子巨有钱。”五条悟单手一撑，手臂伸直将手机递到了青木琉生面前。
起因是因为一个小男孩的报案。
他说他的玩伴不见了。
男孩说得有模有样，邻居家领养的女孩子，他时常会在爸妈不在家的时候跑出去跟她一起玩，最近却再也没看到她了。
但他跑去问邻居家的阿姨，却得到的都是他们没有生过孩子的回复，不但没有生过，也没有领养过。
这个所谓的小女孩从一开始就是莫须有的存在。
但是男孩不信，好一段时间都是跟自己一起玩游戏的玩伴，怎么会突然间没了？
于是小男孩鼓起勇气报警了。
“……你不会是打算让我给你找人吧？”眼皮耷拉下来，青木琉生露出了一丝无趣。
“找人不是我们的活儿。”
事已至此，夏油杰认命接话：“原本警察询问过女孩的父母和周围的人，得到的统一回复就是没有这个孩子，所以这个案子本应该以恶作剧结束的。”
“但是，那个报警的小男孩却拿出了一张偷拍的小女孩的照片，而经过警察的技术确认，这个人并不存在。”五条悟道。
无中生有的玩伴，从此之后陷入梦魇的男孩，幸好男孩的父母在遇到这种事就第一时间联系高专为儿子“驱魔”，而高专的咒术师却发现，那孩子身上存在咒力的残秽。
这件事本也不至于惊动五条悟，但奈何小男孩的父母在日本的有着不容小觑的影响力。
——有的时候，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咒术界也不得不为世俗的权力和地位稍稍低下这颗至高无上的头颅。
凡存在必定有所痕迹。
至少在高科技发展至今的社会很大程度上适用于这个道理。
正巧，青木琉生也是这么坚信的。
于是他扬起唇角，不复彬彬有礼的神情上浮动着一丝显然可见的狡黠与顽劣，青木琉生摊开手，满目戏谑。
“诚惠一个亿，概不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