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混乱且空口无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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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浅浅的房间是陆家五房里面装饰得最温馨的。
正中央的木桌椅放着一罐红糖和一罐麦乳精。靠窗的大床，印着碎花花纹的四件套散发淡淡清香，再一看最靠墙的柜子中塞得满满当当的。
相比之下，齐染的房间里啥也没有，几乎可以用一穷二白来形容
了。
“该死的沈浅浅，背后一定悄悄藏了不少钱。”齐染握紧拳头说。否则凭什么沈浅浅的生活要比她过得好这么多?!
她一掌把桌上放着的红糖推翻在地，又把床上的棉被扔在地上，狠狠跺了几脚。
原本干净整洁的棉被一下子沾满了污渍，似乎满足了齐染心里肮脏的一角——沈浅浅日后也会和这棉被沦为一个下场，只配被她踩在脚底!
陆家大门外。
沈浅浅和高琳说笑着往陆家走去。
前些日子，张薇拿了些给高琳小女儿治病的药给沈浅浅，托沈浅浅带给高琳。
沈浅浅今早出门拿忘了，正好去小商店的路上碰到高琳，干脆两人一起折回陆家拿药。
两人刚刚走到陆家的围墙边，便听到家里面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响声，听起来似乎是什么瓶瓶罐罐的掉地上了。
“妹子，你家里这是怎么了?别又是进了贼吧?”高琳想到之前逮到陆云诚偷家的事，讥讽地说。
“应该不会吧。”沈浅浅下意识否认这个想法：“我大嫂在家呢，应该是她打翻什么东西了吧?”
她觉得齐染吃了上一次亏，应该不会再做出同样的蠢事来。结果沈浅浅还是高估了齐染，反而是高琳一语成识了。
沈浅浅的房间在院子最靠里，她推开大门便能看到他们的房间，
此刻，房门的铁锁被随意扔在地上，房门明晃晃地开着，里面不时传来翻动声。
“妹子，我就说是家里又遭了贼吧!”高琳压低声音朝沈浅浅说顺手拿起放在房门背后的扫帚。
沈浅浅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捡起墙角的一个大石头，和高琳一起悄悄往前走去。
他们才走到里房间还有两米左右时，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该死的沈浅浅柜子里竟然放着这么多好吃的，平时也不见拿出来跟一家人分享。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鬼!”齐染的声音响起。
接着又响起一个男人憨厚的声音。
“七妹，这些吃的我们待会能不能打包带走啊?你侄儿他们可喜欢吃这些了···”
“当然。”男人的话还没说话，便被齐染无情打断：“还是赶快先找
这一千元吧!”
万一待会有人回来可就不好了...
齐染话音刚落，高琳拔高音量冲了出去。
“你这个不要脸的齐染，合着偷家偷情你是一样都不放过啊!”高琳说着，手里的扫帚不停地往齐染脸上怼。
齐家老大反应过来后。闭着眼胡乱一把抓住扫帚。
男人的力量本就比女人大，齐老六抓着扫帚，高琳根本动弹不得。更别说，当高琳看清面前站的人高马大的两个男人，脚还有些发抖。
齐老大手背上纹了一个虎头图文，他抄起放在柜子上的一个铁盒朝高琳走去。
“要怪就怪你多管闲事了!”齐老大满脸阴霾。
“救命啊!”高琳扯着嗓子大喊，害怕得闭紧了双眼。
就在齐老大手里的铁盒要砸下去之际，沈浅浅及时站了出来，朝着齐老大的手臂猛砸过手里抬着的石头。
石头起码也有五公斤的重量，齐老大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在那一刻裂了，接着无比的剧痛传来。
他手里的铁盒落了地，五官拧成一团，蹲在地上捂住手臂。沈浅浅趁机把高琳一把拉过到自己的身边。
齐老六眼看着哥哥被面前的女人欺负，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却又在看到沈浅浅正脸时突生出一个新的想法。
“小娘们长得还挺不错。”齐老六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以前就尝过一个知青的味道。
那味道让他现在都流连忘返。
而面前这个女人味道只恐怕会更不错。
“先让哥们好好爽一下，再送你下地狱!”齐老六张开双手朝沈浅浅扑去。
沈浅浅本能地想跑，可是双腿早被站不稳坐在地上的高琳紧紧抱
住。
她几乎有些绝望地闭上了双眼，预想之中的画面没出现，反而是温热的液体溅到了她脸上。
沈浅浅再睁开眼。面前的齐老六捂住不断往外泵出鲜血的手痛苦哀嚎：“他娘的，谁敢暗算老子!”
齐老大一抬头，迎面撞上一双浸满恨意的双眸。
“齐老六，我要让你血债血偿!”沈倩说着，挥起手中沾满鲜血的菜刀又朝沈老六砍去。
齐老六本就受了伤，躲闪不及又被沈倩砍中了肩膀，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齐老大和齐染哪儿见过这阵仗。两人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叫器着：“救命啊!有人杀人了!”
高琳也被吓得瑟瑟发抖，一个劲儿往沈浅浅身后躲。
沈浅浅勉强维持镇定，暖声开导沈倩的情绪：“倩姐。先冷静下来!”
她不知道沈倩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齐老六这般的恨。
但沈浅浅只知道一件事，要是真失手杀了齐老六，责任可就大
了!
她眼看着沈倩冷静了下来，又继续疏导她：“倩姐，现在日子也越过越好了，没有必要和这样的烂人同归于尽啊!”
沈倩沉沉地喘着粗气，她握着刀的手也在微微颤抖，原本翻涌着恨意的眼眸也渐渐平静下来。
脑海中重现以前不堪的回忆，手中的刀无力地掉落在地上。
“我回城前夕，被他糟蹋了身体··.…”沈倩浑身瘫软倒在地上。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她被他毁了一切。
如今却连手刃仇人的资格都没有····…
沈浅浅听得云里雾里的。
怎么回事?沈倩回城前夕明明是被村里人发现和陆家老三陆云丰睡在一个床上才是。
跟齐家老六又有什么关系?
此时，趁乱逃跑的齐染和齐老六撞到了人群，还遇到了赶往翠水村的齐母。
“倩姐?”
沈倩放声嚎哭，自打沈浅浅认识她起，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沈
倩。
沈浅浅不知道事情真相，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沈倩，她只是走到旁边，轻轻抱住哭得破碎的沈倩。
沈倩任由泪水滚落，轻轻开口诉说以前的往事：“我回城的前夜，我的水杯里被人下了药。药效发作时，我一个人在知青点，齐老六突然闯了进来，夺走了我的清白。”
当时，沈倩的嘴巴被齐老六用桌上的抹布随意塞住，她满眼惊恐却无法制止齐老六的动作。
“完事后，齐老六不知道给我喝了什么，我昏睡过去。再一次醒来，我身边的人变成了陆云丰.·....”
那一段经历是沈倩至今为止也难以忘记的场景。
阳光伴随着同宿舍的另一位女知青推开门洒进房间，与外面明亮的天截然不同的是——屋内窗帘拉得严丝合缝，空气中弥漫着让人面红耳赤的味道。
再看床上躺着的人，身上的衣物一件不剩，只有着一道道抹不去的红痕。
“啊——!”女知青尖叫了一声，捂住脸跑了出去，甚至连房门都忘记关上。
路过的村民纷纷驻足，伸长了脖子朝屋内看去，看完后都是摇头叹息。
“啧喷，还是小年轻火气盛，大白天的就在屋内做这样的事情。”
“沈知青看着清高，谁能想到背后也是这样的?”
一人一句尖锐的话语将沈倩和陆云丰从睡梦中拖醒，看清眼前的一切后，再多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只能咬碎了牙往里咽。
“再后来，我就和陆云丰结婚了。但结婚后我却从未忘记过那个人的脸，我找了他许久都没有结果，直到你落水那日，我竟然在村口匆匆警见了他。”
“可惜他动作太快，我没追上。”沈倩向沈浅浅倾诉完这一切，心里已经彻底平静下来。
“还有一个人也和这件事有关。”沈倩又说，自从上次匆匆一瞥后，她一直暗中调查这个男人。
最后竟然发现他是齐染的哥哥。
但让沈倩想不通的是她还当着知青时，并没有和齐染有过什么矛盾，甚至都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为什么齐染要费劲力气来设计她?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吵闹声，再一看是齐染带着一大波人涌入陆
家。
“六儿——!”齐母一进屋便看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齐老六，胳膊、肩膀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往外渗血，而在他旁边的三人却无动于衷坐在一旁。
“赶快把六哥送医院啊!”齐染着急地剁脚，她平日里就向着娘家人，这下看见六哥受伤了，心里更是担忧。
跟着齐染一起进屋的村民们反应过来，四个人抬起齐老六就往外
走。
现在看热闹不重要，救人才是最重要的。这一波人刚走，警察也匆匆赶来。
“我们接到举报这里发生了一场凶杀案。”警察说。
“就是他们三个!先是打伤我大儿子，又是拿刀砍我小儿子的!”齐母指着沈浅浅她们三个疯狂怒吼：“快把他们通通抓起来!”
坐在地上的高琳惊魂未定，浑身瘫软的沈倩一动不动，最后只好沈浅浅站了出来。
“是他们先偷东西，我只是正当防卫。”
“偷东西?你倒是说说我们偷了你什么?你可有少了一件东西?”齐染深知这说不定是把沈浅浅一鼓作气打倒的好机会，理直气壮地胡说一通：“你自己早上忘记关门了，我们只是经过你门口就叫偷啊?编瞎话也不能这么编!”
“再说，警察同志是来调查你们伤了我大哥和六哥的，不要转移话题!”
“要不是我们来的及时，估计我屋里值钱的东西早被偷了。现在不是有指纹识别技术吗?稍微拿屋里的物件去识别一下不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沈浅浅回怼。
齐染又被沈浅浅怼的说不出话来，视线落到地上的菜刀，忽然想到：“警察同志，既然可以指纹识别，那你们拿菜刀去识别一下不也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她说完，把目光又重新落到沈倩身上。
除不了沈浅浅，除去一个沈倩也总归是好的。
之前的那件事情被发现了，对她和对六哥来说都没有好处。
所以那件事只能永远烂在肚子里。
“是我伤了齐老六。”一直沉默的沈倩突然开口。
警察摇了摇头，拿出手铐准备给她拷上却听她说。
“我伤他一来是他不仅入室盗窃，还想强上了浅浅，二来则是因为两年前我被他毁了清白。”
这两句话炸响了周围一直沉默吃瓜的人群。
怎么回事?那天明明是沈倩和陆云川搞到了一起，怎么又和齐老
六扯上关系了?
“你不要血口喷人!”齐染第一个跳出来反对：“那天全村的人都看到了是你不检点，和陆老三滚到一起去的!”
“呵，我怎么和陆云川滚到一起去的，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沈倩冷笑一声。
齐染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沈倩说这话的意思是知道了什么吗?她转念一想，就算沈倩知道了什么，事情早过去了这么久，就算
不小心留下了点什么证据也早该被抹去了才是···…
“你那天的事情可是有全村人作证的，你如果拿不出证据就不要瞎说!下辈子去牢里待一辈子才是真的!”齐染继续嘴硬说着。
“证据?”沈倩眼神中遍满了寒意：“我当然有啊，不然你以为我这
些日子里在陆家一直当个透明人干嘛呢?不就是为了躲开你的视线，好好查查当年那件事情吗?”
齐染被她的眼神盯得可怕，后背早就布满了冷汗。
“齐染，你当年撺掇李小芳给我下药的时候会想到有这么一天吗?你说妈她知道你亲手给陆云川下药的时候又会对你仁慈吗?”沈倩一字一句清晰说出口。
“你别胡说!”齐染还在嘴硬：“随口一句话就能当证据了吗?别太搞笑了!”
事实上，齐染心里已经开始发怵了。
她没想到沈倩竟然知道她和李小芳合作的事情。
不过唯一好的一点是——她们早就处理好了李小芳。无论怎么样，沈倩永远是空口无凭，死无对证!
沈浅浅的房间是陆家五房里面装饰得最温馨的。
正中央的木桌椅放着一罐红糖和一罐麦乳精。靠窗的大床，印着碎花花纹的四件套散发淡淡清香，再一看最靠墙的柜子中塞得满满当当的。
相比之下，齐染的房间里啥也没有，几乎可以用一穷二白来形容
了。
“该死的沈浅浅，背后一定悄悄藏了不少钱。”齐染握紧拳头说。否则凭什么沈浅浅的生活要比她过得好这么多?!
她一掌把桌上放着的红糖推翻在地，又把床上的棉被扔在地上，狠狠跺了几脚。
原本干净整洁的棉被一下子沾满了污渍，似乎满足了齐染心里肮脏的一角——沈浅浅日后也会和这棉被沦为一个下场，只配被她踩在脚底!
陆家大门外。
沈浅浅和高琳说笑着往陆家走去。
前些日子，张薇拿了些给高琳小女儿治病的药给沈浅浅，托沈浅浅带给高琳。
沈浅浅今早出门拿忘了，正好去小商店的路上碰到高琳，干脆两人一起折回陆家拿药。
两人刚刚走到陆家的围墙边，便听到家里面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响声，听起来似乎是什么瓶瓶罐罐的掉地上了。
“妹子，你家里这是怎么了?别又是进了贼吧?”高琳想到之前逮到陆云诚偷家的事，讥讽地说。
“应该不会吧。”沈浅浅下意识否认这个想法：“我大嫂在家呢，应该是她打翻什么东西了吧?”
她觉得齐染吃了上一次亏，应该不会再做出同样的蠢事来。结果沈浅浅还是高估了齐染，反而是高琳一语成识了。
沈浅浅的房间在院子最靠里，她推开大门便能看到他们的房间，
此刻，房门的铁锁被随意扔在地上，房门明晃晃地开着，里面不时传来翻动声。
“妹子，我就说是家里又遭了贼吧!”高琳压低声音朝沈浅浅说顺手拿起放在房门背后的扫帚。
沈浅浅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捡起墙角的一个大石头，和高琳一起悄悄往前走去。
他们才走到里房间还有两米左右时，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该死的沈浅浅柜子里竟然放着这么多好吃的，平时也不见拿出来跟一家人分享。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鬼!”齐染的声音响起。
接着又响起一个男人憨厚的声音。
“七妹，这些吃的我们待会能不能打包带走啊?你侄儿他们可喜欢吃这些了···”
“当然。”男人的话还没说话，便被齐染无情打断：“还是赶快先找
这一千元吧!”
万一待会有人回来可就不好了...
齐染话音刚落，高琳拔高音量冲了出去。
“你这个不要脸的齐染，合着偷家偷情你是一样都不放过啊!”高琳说着，手里的扫帚不停地往齐染脸上怼。
齐家老大反应过来后。闭着眼胡乱一把抓住扫帚。
男人的力量本就比女人大，齐老六抓着扫帚，高琳根本动弹不得。更别说，当高琳看清面前站的人高马大的两个男人，脚还有些发抖。
齐老大手背上纹了一个虎头图文，他抄起放在柜子上的一个铁盒朝高琳走去。
“要怪就怪你多管闲事了!”齐老大满脸阴霾。
“救命啊!”高琳扯着嗓子大喊，害怕得闭紧了双眼。
就在齐老大手里的铁盒要砸下去之际，沈浅浅及时站了出来，朝着齐老大的手臂猛砸过手里抬着的石头。
石头起码也有五公斤的重量，齐老大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在那一刻裂了，接着无比的剧痛传来。
他手里的铁盒落了地，五官拧成一团，蹲在地上捂住手臂。沈浅浅趁机把高琳一把拉过到自己的身边。
齐老六眼看着哥哥被面前的女人欺负，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却又在看到沈浅浅正脸时突生出一个新的想法。
“小娘们长得还挺不错。”齐老六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以前就尝过一个知青的味道。
那味道让他现在都流连忘返。
而面前这个女人味道只恐怕会更不错。
“先让哥们好好爽一下，再送你下地狱!”齐老六张开双手朝沈浅浅扑去。
沈浅浅本能地想跑，可是双腿早被站不稳坐在地上的高琳紧紧抱
住。
她几乎有些绝望地闭上了双眼，预想之中的画面没出现，反而是温热的液体溅到了她脸上。
沈浅浅再睁开眼。面前的齐老六捂住不断往外泵出鲜血的手痛苦哀嚎：“他娘的，谁敢暗算老子!”
齐老大一抬头，迎面撞上一双浸满恨意的双眸。
“齐老六，我要让你血债血偿!”沈倩说着，挥起手中沾满鲜血的菜刀又朝沈老六砍去。
齐老六本就受了伤，躲闪不及又被沈倩砍中了肩膀，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齐老大和齐染哪儿见过这阵仗。两人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叫器着：“救命啊!有人杀人了!”
高琳也被吓得瑟瑟发抖，一个劲儿往沈浅浅身后躲。
沈浅浅勉强维持镇定，暖声开导沈倩的情绪：“倩姐。先冷静下来!”
她不知道沈倩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齐老六这般的恨。
但沈浅浅只知道一件事，要是真失手杀了齐老六，责任可就大
了!
她眼看着沈倩冷静了下来，又继续疏导她：“倩姐，现在日子也越过越好了，没有必要和这样的烂人同归于尽啊!”
沈倩沉沉地喘着粗气，她握着刀的手也在微微颤抖，原本翻涌着恨意的眼眸也渐渐平静下来。
脑海中重现以前不堪的回忆，手中的刀无力地掉落在地上。
“我回城前夕，被他糟蹋了身体··.…”沈倩浑身瘫软倒在地上。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她被他毁了一切。
如今却连手刃仇人的资格都没有····…
沈浅浅听得云里雾里的。
怎么回事?沈倩回城前夕明明是被村里人发现和陆家老三陆云丰睡在一个床上才是。
跟齐家老六又有什么关系?
此时，趁乱逃跑的齐染和齐老六撞到了人群，还遇到了赶往翠水村的齐母。
“倩姐?”
沈倩放声嚎哭，自打沈浅浅认识她起，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沈
倩。
沈浅浅不知道事情真相，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沈倩，她只是走到旁边，轻轻抱住哭得破碎的沈倩。
沈倩任由泪水滚落，轻轻开口诉说以前的往事：“我回城的前夜，我的水杯里被人下了药。药效发作时，我一个人在知青点，齐老六突然闯了进来，夺走了我的清白。”
当时，沈倩的嘴巴被齐老六用桌上的抹布随意塞住，她满眼惊恐却无法制止齐老六的动作。
“完事后，齐老六不知道给我喝了什么，我昏睡过去。再一次醒来，我身边的人变成了陆云丰.·....”
那一段经历是沈倩至今为止也难以忘记的场景。
阳光伴随着同宿舍的另一位女知青推开门洒进房间，与外面明亮的天截然不同的是——屋内窗帘拉得严丝合缝，空气中弥漫着让人面红耳赤的味道。
再看床上躺着的人，身上的衣物一件不剩，只有着一道道抹不去的红痕。
“啊——!”女知青尖叫了一声，捂住脸跑了出去，甚至连房门都忘记关上。
路过的村民纷纷驻足，伸长了脖子朝屋内看去，看完后都是摇头叹息。
“啧喷，还是小年轻火气盛，大白天的就在屋内做这样的事情。”
“沈知青看着清高，谁能想到背后也是这样的?”
一人一句尖锐的话语将沈倩和陆云丰从睡梦中拖醒，看清眼前的一切后，再多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只能咬碎了牙往里咽。
“再后来，我就和陆云丰结婚了。但结婚后我却从未忘记过那个人的脸，我找了他许久都没有结果，直到你落水那日，我竟然在村口匆匆警见了他。”
“可惜他动作太快，我没追上。”沈倩向沈浅浅倾诉完这一切，心里已经彻底平静下来。
“还有一个人也和这件事有关。”沈倩又说，自从上次匆匆一瞥后，她一直暗中调查这个男人。
最后竟然发现他是齐染的哥哥。
但让沈倩想不通的是她还当着知青时，并没有和齐染有过什么矛盾，甚至都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为什么齐染要费劲力气来设计她?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吵闹声，再一看是齐染带着一大波人涌入陆
家。
“六儿——!”齐母一进屋便看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齐老六，胳膊、肩膀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往外渗血，而在他旁边的三人却无动于衷坐在一旁。
“赶快把六哥送医院啊!”齐染着急地剁脚，她平日里就向着娘家人，这下看见六哥受伤了，心里更是担忧。
跟着齐染一起进屋的村民们反应过来，四个人抬起齐老六就往外
走。
现在看热闹不重要，救人才是最重要的。这一波人刚走，警察也匆匆赶来。
“我们接到举报这里发生了一场凶杀案。”警察说。
“就是他们三个!先是打伤我大儿子，又是拿刀砍我小儿子的!”齐母指着沈浅浅她们三个疯狂怒吼：“快把他们通通抓起来!”
坐在地上的高琳惊魂未定，浑身瘫软的沈倩一动不动，最后只好沈浅浅站了出来。
“是他们先偷东西，我只是正当防卫。”
“偷东西?你倒是说说我们偷了你什么?你可有少了一件东西?”齐染深知这说不定是把沈浅浅一鼓作气打倒的好机会，理直气壮地胡说一通：“你自己早上忘记关门了，我们只是经过你门口就叫偷啊?编瞎话也不能这么编!”
“再说，警察同志是来调查你们伤了我大哥和六哥的，不要转移话题!”
“要不是我们来的及时，估计我屋里值钱的东西早被偷了。现在不是有指纹识别技术吗?稍微拿屋里的物件去识别一下不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沈浅浅回怼。
齐染又被沈浅浅怼的说不出话来，视线落到地上的菜刀，忽然想到：“警察同志，既然可以指纹识别，那你们拿菜刀去识别一下不也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她说完，把目光又重新落到沈倩身上。
除不了沈浅浅，除去一个沈倩也总归是好的。
之前的那件事情被发现了，对她和对六哥来说都没有好处。
所以那件事只能永远烂在肚子里。
“是我伤了齐老六。”一直沉默的沈倩突然开口。
警察摇了摇头，拿出手铐准备给她拷上却听她说。
“我伤他一来是他不仅入室盗窃，还想强上了浅浅，二来则是因为两年前我被他毁了清白。”
这两句话炸响了周围一直沉默吃瓜的人群。
怎么回事?那天明明是沈倩和陆云川搞到了一起，怎么又和齐老
六扯上关系了?
“你不要血口喷人!”齐染第一个跳出来反对：“那天全村的人都看到了是你不检点，和陆老三滚到一起去的!”
“呵，我怎么和陆云川滚到一起去的，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沈倩冷笑一声。
齐染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沈倩说这话的意思是知道了什么吗?她转念一想，就算沈倩知道了什么，事情早过去了这么久，就算
不小心留下了点什么证据也早该被抹去了才是···…
“你那天的事情可是有全村人作证的，你如果拿不出证据就不要瞎说!下辈子去牢里待一辈子才是真的!”齐染继续嘴硬说着。
“证据?”沈倩眼神中遍满了寒意：“我当然有啊，不然你以为我这
些日子里在陆家一直当个透明人干嘛呢?不就是为了躲开你的视线，好好查查当年那件事情吗?”
齐染被她的眼神盯得可怕，后背早就布满了冷汗。
“齐染，你当年撺掇李小芳给我下药的时候会想到有这么一天吗?你说妈她知道你亲手给陆云川下药的时候又会对你仁慈吗?”沈倩一字一句清晰说出口。
“你别胡说!”齐染还在嘴硬：“随口一句话就能当证据了吗?别太搞笑了!”
事实上，齐染心里已经开始发怵了。
她没想到沈倩竟然知道她和李小芳合作的事情。
不过唯一好的一点是——她们早就处理好了李小芳。无论怎么样，沈倩永远是空口无凭，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