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钱到公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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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门口摆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欢迎加入校友汇！——校友办公室立”
“没想到一个省级师范院校也弄起校友汇来。”肖空想想觉得好笑，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不也是这所学校毕业的，似乎也没啥。
肖空信步走进校友办公室。只有一位中年女工作人员正在百无聊赖地用电脑玩扫雷游戏。
“您好，我是咱们学校毕业的校友，想了解一下校友汇的情况。”肖空问道。
“哦，欢迎。这里有一本近期校友活动的报道，你先看一下。等我玩完这一局再给你讲解一下。”女工作人员很忙。
肖空翻看着手里的校友册。一个活动吸引了肖空的注意。
“xx级校友xxx向母校体育系捐款200万成立优秀学生基金，资助贫困生。”
肖空不禁心里一动。
“您好，我想问一下，给学校捐款设立一个基金底线是多少钱？”肖空问。
三天以后。
“肖空，关于于观的毕业后去向问题，方便的话明天中午在学校正门对面的湘菜馆面谈吧。”肖空收到了马青的信息。
肖空不敢怠慢，马上回信息道：“收到，明天见。”
第二天中午湘菜馆的包间里，肖空举杯敬马青。
“马主任辛苦啊，中午吃饭也不能轻松，还得操心着学生的毕业去向。”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半是慰问半是调侃。
“哪里哪里！都是为了学生，为了国家的教育事业嘛。”马青举杯，嘴里的回答冠冕堂皇。“再说都是老同学，相互之间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呗。”
“关于于观毕业后的去向，有什么新的消息？”肖空往嘴里送了一口菜道。
“唉呀，不好办哪。”马青的胖手熟练地在成堆的辣椒中间寻找鸡块，塞进嘴里。“不过呢，既然是你的事，我也不能不上心。这两天找人理清关系，总算是有些眉目。大致知道了这事儿应该怎么办。”
肖空明戏了，马青这是在“点”自己——打点是需要费用滴。
“你说个数，如果问题不大就尽快办了。”肖空道。
“我可事先说好，我说的这个数，完全是因为咱俩是同学，如果是别人我根本不会帮。”马青要把自己撇清。
“明白。多少人抱着猪头找不着庙门。”肖空道。
马青伸出了一个巴掌。
“培养费不包括在内。”马青补充道。
“五万？”肖空想确认一下。
“五万那就别谈了，”马青干脆利落，“再加个零。”
真够黑的，肖空心中暗骂。
“这……我手头现在也没这么多现金呐。”肖空抱怨道。
“没关系，你回去凑凑，凑好了告诉我。只要不连号的旧现金，不要转账。反正现在离年底还早。我只要在年底之前把名单和就业情况报上去就行。”马青倒很熟练。
或许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个了？肖空想。
两天后，马青正在办公室里聚精会神地玩着游戏，办事员小王匆忙推门而入。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马青顺口训斥道，“你在学生面前……”
话还没说完，小王就气喘吁吁地说道：“马主任，校务办公会，校长叫你去一趟！”
“说没说什么事？”马青一听，条件反射地问道。
“不知道。”小王抄起自己座位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按惯例，校务办公会议咱们系是彭主任参加。我在外面听招呼。开到半截彭主任出来让我马上来叫你过去。”
“嗯。”马青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会是什么事呢？通往主楼校长办公室的路上，马青一边走，一边回忆了一遍自己最近做的事情。感觉没有什么问题。
难道是有什么好事？要提拔我？或者是给我安排一个新的职位？好歹自己在现在这个岗位上也干了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该提一提了。
想到这里马青的嘴角浮现一丝笑意，脚下加快了步子。
马青刚一推开会议室大门就感觉气氛不对劲。全校十多个院系的系主任全部围坐在长圆桌两侧。听到大门响，十几个人齐刷刷地转过头来。有几张脸上还透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马青顾不上这些人的表情，直接看向校长。
校长彭放已经六十多岁，精神矍铄，穿着一件老式中山装，使得他的国字脸更显得板正。
现在，彭放的脸色铁青，眉心已经收成了一个川字。
“彭……彭主任。”马青不知道这个素来以严厉着称的校长今天为什么要叫自己来。
“马青，是你在暗箱操作，阻止一个叫于观的学生去教育系统外就业？”彭放质问马青。
“没……没有啊，我只是说于观已经按规定被分配到了城关中学。”马青还想辩解。
“城关中学？跟我说说，今年的哪份分配文件里提到把于观分配到城关中学？！”彭放追问。
“还没有草拟出来，但……但已经有了意向。”马青还在强硬。
“意向！你还好意思说意向！”彭放轻蔑地一笑，“校风校纪办公室已经查实，你每年都利用手中分配学生毕业去向的职权牟利！
凡是给你暗中打点的，你就把学生分配到城区的中学，重点中学，凡是不识相，得罪过你，没有暗中送钱的学生，你就把学生分配到省里的边远农村学校！你敢说没有这事？你敢不敢！”
“我……我……”马青心里一凉。他知道，彭放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收黑钱。如果不是因为他刚正不阿，现在也许早就升到省教育厅或者更高的职位上去了。
马青更恨的是肖空，他可以肯定是肖空把这件事捅到了学校的层面。
“这次于观和杨重的事情，你变本加厉，”彭放还在怒气头上，“不仅是向学校内部的学生索贿，还向校外人士索贿！如果不是有正直的人士举报，学校都不知道你已经腐败堕落到这个地步！”
楼门口摆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欢迎加入校友汇！——校友办公室立”
“没想到一个省级师范院校也弄起校友汇来。”肖空想想觉得好笑，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不也是这所学校毕业的，似乎也没啥。
肖空信步走进校友办公室。只有一位中年女工作人员正在百无聊赖地用电脑玩扫雷游戏。
“您好，我是咱们学校毕业的校友，想了解一下校友汇的情况。”肖空问道。
“哦，欢迎。这里有一本近期校友活动的报道，你先看一下。等我玩完这一局再给你讲解一下。”女工作人员很忙。
肖空翻看着手里的校友册。一个活动吸引了肖空的注意。
“xx级校友xxx向母校体育系捐款200万成立优秀学生基金，资助贫困生。”
肖空不禁心里一动。
“您好，我想问一下，给学校捐款设立一个基金底线是多少钱？”肖空问。
三天以后。
“肖空，关于于观的毕业后去向问题，方便的话明天中午在学校正门对面的湘菜馆面谈吧。”肖空收到了马青的信息。
肖空不敢怠慢，马上回信息道：“收到，明天见。”
第二天中午湘菜馆的包间里，肖空举杯敬马青。
“马主任辛苦啊，中午吃饭也不能轻松，还得操心着学生的毕业去向。”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半是慰问半是调侃。
“哪里哪里！都是为了学生，为了国家的教育事业嘛。”马青举杯，嘴里的回答冠冕堂皇。“再说都是老同学，相互之间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呗。”
“关于于观毕业后的去向，有什么新的消息？”肖空往嘴里送了一口菜道。
“唉呀，不好办哪。”马青的胖手熟练地在成堆的辣椒中间寻找鸡块，塞进嘴里。“不过呢，既然是你的事，我也不能不上心。这两天找人理清关系，总算是有些眉目。大致知道了这事儿应该怎么办。”
肖空明戏了，马青这是在“点”自己——打点是需要费用滴。
“你说个数，如果问题不大就尽快办了。”肖空道。
“我可事先说好，我说的这个数，完全是因为咱俩是同学，如果是别人我根本不会帮。”马青要把自己撇清。
“明白。多少人抱着猪头找不着庙门。”肖空道。
马青伸出了一个巴掌。
“培养费不包括在内。”马青补充道。
“五万？”肖空想确认一下。
“五万那就别谈了，”马青干脆利落，“再加个零。”
真够黑的，肖空心中暗骂。
“这……我手头现在也没这么多现金呐。”肖空抱怨道。
“没关系，你回去凑凑，凑好了告诉我。只要不连号的旧现金，不要转账。反正现在离年底还早。我只要在年底之前把名单和就业情况报上去就行。”马青倒很熟练。
或许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个了？肖空想。
两天后，马青正在办公室里聚精会神地玩着游戏，办事员小王匆忙推门而入。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马青顺口训斥道，“你在学生面前……”
话还没说完，小王就气喘吁吁地说道：“马主任，校务办公会，校长叫你去一趟！”
“说没说什么事？”马青一听，条件反射地问道。
“不知道。”小王抄起自己座位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按惯例，校务办公会议咱们系是彭主任参加。我在外面听招呼。开到半截彭主任出来让我马上来叫你过去。”
“嗯。”马青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会是什么事呢？通往主楼校长办公室的路上，马青一边走，一边回忆了一遍自己最近做的事情。感觉没有什么问题。
难道是有什么好事？要提拔我？或者是给我安排一个新的职位？好歹自己在现在这个岗位上也干了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该提一提了。
想到这里马青的嘴角浮现一丝笑意，脚下加快了步子。
马青刚一推开会议室大门就感觉气氛不对劲。全校十多个院系的系主任全部围坐在长圆桌两侧。听到大门响，十几个人齐刷刷地转过头来。有几张脸上还透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马青顾不上这些人的表情，直接看向校长。
校长彭放已经六十多岁，精神矍铄，穿着一件老式中山装，使得他的国字脸更显得板正。
现在，彭放的脸色铁青，眉心已经收成了一个川字。
“彭……彭主任。”马青不知道这个素来以严厉着称的校长今天为什么要叫自己来。
“马青，是你在暗箱操作，阻止一个叫于观的学生去教育系统外就业？”彭放质问马青。
“没……没有啊，我只是说于观已经按规定被分配到了城关中学。”马青还想辩解。
“城关中学？跟我说说，今年的哪份分配文件里提到把于观分配到城关中学？！”彭放追问。
“还没有草拟出来，但……但已经有了意向。”马青还在强硬。
“意向！你还好意思说意向！”彭放轻蔑地一笑，“校风校纪办公室已经查实，你每年都利用手中分配学生毕业去向的职权牟利！
凡是给你暗中打点的，你就把学生分配到城区的中学，重点中学，凡是不识相，得罪过你，没有暗中送钱的学生，你就把学生分配到省里的边远农村学校！你敢说没有这事？你敢不敢！”
“我……我……”马青心里一凉。他知道，彭放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收黑钱。如果不是因为他刚正不阿，现在也许早就升到省教育厅或者更高的职位上去了。
马青更恨的是肖空，他可以肯定是肖空把这件事捅到了学校的层面。
“这次于观和杨重的事情，你变本加厉，”彭放还在怒气头上，“不仅是向学校内部的学生索贿，还向校外人士索贿！如果不是有正直的人士举报，学校都不知道你已经腐败堕落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