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借书（4．3k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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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呀......”
纪刚拉了个长音，眼神也无比深邃，好像陷入了沉思中。
见状，孟夏心中一喜。
老师不愧是老师，这种许久之前的事情都知道！
“我不知道。”
纪刚一脸坦然说出这四个字后，看着孟夏瞬间耷拉下去的眼角，心中一阵畅快。
让你不尊师重道，让你倒反天罡！
“不过我认识一个人，他有可能知道！”
.......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纪刚开口，孟夏叹了口气，上前扶住纪刚的胳膊后，眼神一边，突然无比谄媚地道：“老师~你说说呗，学生真想知道~”
“哈哈哈......早这么不就好了嘛！”
“走吧，我带你见见我这个朋友，但注意别告诉他我们是干什么的。”
见识过自己这个老师老顽童属性的孟夏满心无语，最后却也只能顺从的点了点头：“明白。”
......
距离中州城不过一百公里的地方其实还有一座小城，名为「桃城」。
城如其名，城中绝大多数居民都靠种植桃子为生。
之所以距离中州城这么近，孟夏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
桃城太小了！
整个城市就正中间的一个主干道南北横亘，两排房屋从路旁拔地而起。
都不用拿空界的城市比。
这个桃城就算放在蓝星上，恐怕都没有花田市一个居委会覆盖的面积大。
这么小的城市还能存在，肯定不是因为桃子好吃。
因为他历史悠久。
一百年前，武安国还不知道空界是什么的时候。
这地方叫桃城。
五百年前，所有普通人能勉强有印象的历史就截止在这里。
当时，这地方也叫桃城。
一千年前，那时候都事情现在人已经完全不得而知。
那个时候，这地方还叫桃城！
一个打眼一看就带着浓浓蓝星帝都风格的四合院前，纪刚带着微笑敲响了房门。
孟夏站在纪刚身后，一脸疑惑。
无他，在他的感知中，院子里一共就三个人。
一个武道八品，两个武道九品。
在蓝星上，这种实力勉强能被称为武者。
在空界，就是彻彻底底的普通人。
这种人......别说神殿来历，他们知道神殿具体是什么东西吗？
吱嘎——
老久、充满岁月洗礼的房门被轻轻拉开一条门缝。
一个看起来还算清秀的小脑袋小心翼翼的从门缝中探出。
看清来人后，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容，将大门彻底敞开。
“纪爷爷！您又来看我爷爷了？”
此刻的纪刚也收敛了全部气息，随和的犹如邻家老爷爷般，微笑出声：“是呀，小婷婷又长高了.......也越来越漂亮了，你爷爷在不在家？”
“在.....您快请进！”
面对这位突然到来的「纪爷爷」，名为婷婷的女孩明显有些慌乱。
愣了一下后，才突然反应过来，让开了道路。
孟夏紧跟在纪刚后面，婷婷也注意到了这个年轻人。
眼神中带着打量倒也正常。
可为什么还有一抹羞涩？
这让孟夏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哈哈哈，老纪！”
早已听见门口动静的老者在院子中已等候多时。
和纪刚见面的那一刻，激动出声。
“老朋友，你可是许久都没过来看过我了！”
“老史......嗐，别提了，学校里太忙，我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过来看看您这个老哥哥.....”
说着，纪刚将孟夏拽到了身前：“这是我一个学生，也喜欢历史，正好带过来让他见识见识你这个「活化石」！”
没想到的是，这位「老史」看向孟夏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打量。
随后还有些......满意？
“老纪呀，我真没想到当时随口的一句话你能记到现在......别愣着呀！婷婷快去给客人泡茶！”
“哦.......”
脸上带着两片绯红的史婷婷低着头，飞速跑回了房间。
孟夏不知道自家这个老师之前给老头承诺了什么，但根据他懵逼的表情来看——他自己也不知道。
“欸？”
见面前两人一脸懵逼的模样，老史疑惑出声：“这个长相我还挺顺眼的年轻人......不是你给我物色的女婿？”
孟夏：“.......”
纪刚：“.......”
坏！
纪刚想起来了。
两年前的某个夏天，自己好像是跟人承诺过帮忙找个女婿来着......
“喝茶！”
看着率先送到自己身边的茶水，以及面前少女羞红的脸。
孟夏懵了。
这对吗？
我找你商量拯救世界的事情，你带我来相亲？
而且你明知道你这个学生是有妇之夫.....
这时候，纪刚也满脸尴尬的开口了：“老史呀，这件事情.....他可能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将误会说清后，老史倒没太在意。
倒是史婷婷，依旧紧盯着孟夏那张阳光帅气的脸，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伴随着......隐隐的期待？
坏了，要出事！
回想起自家那位拳头有多重的孟夏连忙转移话题，问起了「神殿」相关的事情。
而纪刚带他来这儿，不是因为这个「老史」消息有多么灵通。
而是因为他......家里书多。
很快，老史便从房间里拿出了两本书。
“我印象中，最早出现这两个字的书都在这儿了，你们自己看吧。”
孟夏接过书本，轻声道谢后，便立马迫不及待的开始翻阅。
好家伙！
怪不得纪刚要带他来这儿。
这本书哪年印刷的不知道。
但其中内容描绘的都是五百多年前的事情，而且十分详细。
除了这儿，恐怕累死孟夏也找不到类似的书籍。
书里的内容倒也简单。
主要就是一个五百年前的武道前辈留下的见闻。
其中关于神殿的篇幅不多.....但有一部分吸引了孟夏的注意力——
【清晨，天现异光；
盏茶后，煌煌宫殿蓦然现世；
自此后，天下武者皆可成道噫！】
再往后，就是作者对自己为何没有「成道」的抱怨与遗憾。
这个成道......指的应该就是成就神明。
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一个清晨，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宫殿，然后武者们才有了成就神明的机会？
这个因果关系有点混淆了吧？
难不成在此之前，天下修行武道以及其他种族中的异兽，没有一个成就神明？
孟夏放下书本，眉头紧皱。
略加思索后，接着开口请求道：“史师傅，您儿还有更早记载了武道方面相关的书籍吗？”
正和纪刚闲聊的老史回了神。
短暂思考后，轻轻点头：“还有几本，你要看吗？”
“麻烦了！”
孟夏微微躬腰。
“好，我去取！”
老史转身回了房间。
趁这会儿空闲，史婷婷迈着轻快的脚步，搬着凳子坐到了孟夏眼前。
“我.....能叫你孟大哥不？”
孟夏一脸冷淡：“可以。”
没别的意思，这是个单纯的好姑娘，自己要一句话没说好耽误了对方，那可就是罪过了！
“你......是很厉害的武者吗？”
孟夏还是不敢露出丝毫笑容：“算是吧。”
“真的！”
史婷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你能让我见识见识厉害的武者有什么本事不？”
“我也想拜个师傅修炼成为厉害武者，可我爷爷不让......”
孟夏：“......”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用沉默应对。
史婷婷也不在意，反而继续用空灵的声音叽叽喳喳，和孟夏畅想着未来。
孟夏则是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纪刚。
武者慕强，男女皆如此。
孟夏再收敛，身上偶尔还是会透露出几分威严与神秘。
这种气息对史婷婷这种花季少女来说.......确实拥有极大的吸引力。
“咳......”
收到孟夏眼神求助的纪刚刚想说些什么。
却突然转头看向了大门。
孟夏也皱起了眉头。
门外有人，身上带着血气......说明他们沾过人命。
老史一个学者兼果农，肯定没这样的朋友。
不是朋友，那就是......
笃笃笃！
大门被敲响。
“老史头！知道你在家，别在这儿跟我装死！”
“开门！”
闻言，史婷婷脸色大变。
连忙一把捂住孟夏的嘴，拽着后者就往屋里跑。
“别出声，他们是来讨债的！”
史婷婷压低声音提醒道。
坐在原地没人管没人问的纪刚：“......”
凭啥呀？
平时一口一个「纪爷爷」，到了关键时刻眼里只有小帅哥......
“安心。”
面对一脸焦急的史婷婷，孟夏不为所动。
起身将小姑娘按在凳子上后，孟夏转身拉开大门。
门前，是几个哪怕春寒陡峭也要赤膊露出纹身的蠢货。
一个鲜红的大爪子？
孟夏感觉这个帮派的标识有些眼熟。
“有事？”
看着面无表情，语气冷淡威严的孟夏。
门外的小混混愣了一霎。
不是说这家就一个小娘皮和老头吗？
眼前这家伙......
不过也无所谓了。
领头的混混笑了笑，他今天带的人多，主打的就是一手势在必得！
“哎呦呦......原来是血爪帮的几位老大.....”
听见动静的老史气喘吁吁的从房间中走了出来，看见几个小混混，脸上连忙堆起了笑容。
看见熟人，血爪帮的混混头笑容更加猖狂：“可以呀老头，欠着我们的钱不还，居然还要心思待客？你......”
“噤声！”
眼见血爪帮的混混越说越起劲却不入正题，被耽误了时间的孟夏有些不耐烦。
两个字吐出犹如风雷呼啸，震荡的声波掺杂着权柄之力，直接将眼前几个小混混的灵魂摧毁。
——当然，从外表看来就是这几个小混混闭上了嘴，突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孟夏关上门，转头看向了老史：“史师傅，这是......”
老史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我史家储藏了那么多书籍，每年养护、储存这些书籍所耗费的灵晶就不是个小数目，不过靠卖桃倒是勉强也能撑住。”
“不过我这孙女老是闹着要学武道，现在请个老师贵呀！”
“没办法，我就去中州城找血爪帮借了点。”
“没想到......”老史的表情更加苦闷：“找他们借了一千灵晶，到我手里就九百，而且这连一个月都没有，就要我还一千三！”
“老头子我哪儿还有钱呀！”
“呵......”孟夏看着眼前的尸体，冷笑道：“九出十三归，老套路了。”
纪刚也跟着出声：“那你给婷婷请的武道老师呢？我咋没见过？”
说起这个，孟夏感觉老史快要哭出来了：“哪儿有什么武道老师呀！九百灵晶的学费交上去后，就再也找不到人了......”
“爷爷！”
听完老史的话，反应最大的是史婷婷。
她本以为......
可没想到爷爷为了她随口的一句话那么费心，也明白了爷爷突然借钱惹来恩怨是为了什么。
千言万语哽在喉咙，史婷婷这个天真小姑娘此刻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可怜天下父母心」，从后面抱住老史后，呜咽出声。
“啧......”
纪刚冲孟夏使了个眼神，后者立刻会意。
“史师傅，这样吧，书我也不白看您的，这件事情，我帮您解决！”
孟夏拍着胸脯保证道。
眼见老史有些犹豫，纪刚紧接着出声帮腔道：“就让我这学生去吧，他家里开商会的，几千灵晶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老史也是实没有办法了，最后只能满脸羞愧的重重点头：“也只能如此了呀！嗨呀.....”
孟夏眼神微动，转身出门后，身形瞬间消失。
十分钟后，又满脸微笑的归来。
“史师傅，不用担心，事情已经解决，中州城不会再有人过来找您麻烦了！”
老史手中此刻也正捧着一沓书籍，满脸感恩：“那就好，我这手里也实在是没什么东西可以报答，这些书你就拿去吧，不用还。”
老史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眼神中微微带着一抹恐惧。
纪刚则是感受出气氛有些不对劲，待孟夏接过书籍后，急忙告辞。
待纪刚和孟夏走后没过一会儿，墙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老史看了一眼眼神灵动的史婷婷：“好奇，就出去看看吧。”
“好嘞！”
年轻人忘性大，蹦蹦跳跳的便走了出去。
不消一会，又眼神呆滞，跌跌撞撞的走了回来：“爷爷，城外......城外......”
“好多尸体！堆积如山的尸体！每一具尸体上还都带着血爪帮的纹身......”
“孟大哥他.......”
闻言，老史先是一怔，旋即眼神变得无比复杂。
回想着孟夏归来时的微笑，他语气沉重：“婷婷呀，把这个人忘了吧，你......你配不上人家的。”
史婷婷闪烁着泪花，微微点头：
“爷爷说的是，婷婷明白了......”
“神殿呀......”
纪刚拉了个长音，眼神也无比深邃，好像陷入了沉思中。
见状，孟夏心中一喜。
老师不愧是老师，这种许久之前的事情都知道！
“我不知道。”
纪刚一脸坦然说出这四个字后，看着孟夏瞬间耷拉下去的眼角，心中一阵畅快。
让你不尊师重道，让你倒反天罡！
“不过我认识一个人，他有可能知道！”
.......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纪刚开口，孟夏叹了口气，上前扶住纪刚的胳膊后，眼神一边，突然无比谄媚地道：“老师~你说说呗，学生真想知道~”
“哈哈哈......早这么不就好了嘛！”
“走吧，我带你见见我这个朋友，但注意别告诉他我们是干什么的。”
见识过自己这个老师老顽童属性的孟夏满心无语，最后却也只能顺从的点了点头：“明白。”
......
距离中州城不过一百公里的地方其实还有一座小城，名为「桃城」。
城如其名，城中绝大多数居民都靠种植桃子为生。
之所以距离中州城这么近，孟夏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
桃城太小了！
整个城市就正中间的一个主干道南北横亘，两排房屋从路旁拔地而起。
都不用拿空界的城市比。
这个桃城就算放在蓝星上，恐怕都没有花田市一个居委会覆盖的面积大。
这么小的城市还能存在，肯定不是因为桃子好吃。
因为他历史悠久。
一百年前，武安国还不知道空界是什么的时候。
这地方叫桃城。
五百年前，所有普通人能勉强有印象的历史就截止在这里。
当时，这地方也叫桃城。
一千年前，那时候都事情现在人已经完全不得而知。
那个时候，这地方还叫桃城！
一个打眼一看就带着浓浓蓝星帝都风格的四合院前，纪刚带着微笑敲响了房门。
孟夏站在纪刚身后，一脸疑惑。
无他，在他的感知中，院子里一共就三个人。
一个武道八品，两个武道九品。
在蓝星上，这种实力勉强能被称为武者。
在空界，就是彻彻底底的普通人。
这种人......别说神殿来历，他们知道神殿具体是什么东西吗？
吱嘎——
老久、充满岁月洗礼的房门被轻轻拉开一条门缝。
一个看起来还算清秀的小脑袋小心翼翼的从门缝中探出。
看清来人后，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容，将大门彻底敞开。
“纪爷爷！您又来看我爷爷了？”
此刻的纪刚也收敛了全部气息，随和的犹如邻家老爷爷般，微笑出声：“是呀，小婷婷又长高了.......也越来越漂亮了，你爷爷在不在家？”
“在.....您快请进！”
面对这位突然到来的「纪爷爷」，名为婷婷的女孩明显有些慌乱。
愣了一下后，才突然反应过来，让开了道路。
孟夏紧跟在纪刚后面，婷婷也注意到了这个年轻人。
眼神中带着打量倒也正常。
可为什么还有一抹羞涩？
这让孟夏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哈哈哈，老纪！”
早已听见门口动静的老者在院子中已等候多时。
和纪刚见面的那一刻，激动出声。
“老朋友，你可是许久都没过来看过我了！”
“老史......嗐，别提了，学校里太忙，我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过来看看您这个老哥哥.....”
说着，纪刚将孟夏拽到了身前：“这是我一个学生，也喜欢历史，正好带过来让他见识见识你这个「活化石」！”
没想到的是，这位「老史」看向孟夏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打量。
随后还有些......满意？
“老纪呀，我真没想到当时随口的一句话你能记到现在......别愣着呀！婷婷快去给客人泡茶！”
“哦.......”
脸上带着两片绯红的史婷婷低着头，飞速跑回了房间。
孟夏不知道自家这个老师之前给老头承诺了什么，但根据他懵逼的表情来看——他自己也不知道。
“欸？”
见面前两人一脸懵逼的模样，老史疑惑出声：“这个长相我还挺顺眼的年轻人......不是你给我物色的女婿？”
孟夏：“.......”
纪刚：“.......”
坏！
纪刚想起来了。
两年前的某个夏天，自己好像是跟人承诺过帮忙找个女婿来着......
“喝茶！”
看着率先送到自己身边的茶水，以及面前少女羞红的脸。
孟夏懵了。
这对吗？
我找你商量拯救世界的事情，你带我来相亲？
而且你明知道你这个学生是有妇之夫.....
这时候，纪刚也满脸尴尬的开口了：“老史呀，这件事情.....他可能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将误会说清后，老史倒没太在意。
倒是史婷婷，依旧紧盯着孟夏那张阳光帅气的脸，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伴随着......隐隐的期待？
坏了，要出事！
回想起自家那位拳头有多重的孟夏连忙转移话题，问起了「神殿」相关的事情。
而纪刚带他来这儿，不是因为这个「老史」消息有多么灵通。
而是因为他......家里书多。
很快，老史便从房间里拿出了两本书。
“我印象中，最早出现这两个字的书都在这儿了，你们自己看吧。”
孟夏接过书本，轻声道谢后，便立马迫不及待的开始翻阅。
好家伙！
怪不得纪刚要带他来这儿。
这本书哪年印刷的不知道。
但其中内容描绘的都是五百多年前的事情，而且十分详细。
除了这儿，恐怕累死孟夏也找不到类似的书籍。
书里的内容倒也简单。
主要就是一个五百年前的武道前辈留下的见闻。
其中关于神殿的篇幅不多.....但有一部分吸引了孟夏的注意力——
【清晨，天现异光；
盏茶后，煌煌宫殿蓦然现世；
自此后，天下武者皆可成道噫！】
再往后，就是作者对自己为何没有「成道」的抱怨与遗憾。
这个成道......指的应该就是成就神明。
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一个清晨，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宫殿，然后武者们才有了成就神明的机会？
这个因果关系有点混淆了吧？
难不成在此之前，天下修行武道以及其他种族中的异兽，没有一个成就神明？
孟夏放下书本，眉头紧皱。
略加思索后，接着开口请求道：“史师傅，您儿还有更早记载了武道方面相关的书籍吗？”
正和纪刚闲聊的老史回了神。
短暂思考后，轻轻点头：“还有几本，你要看吗？”
“麻烦了！”
孟夏微微躬腰。
“好，我去取！”
老史转身回了房间。
趁这会儿空闲，史婷婷迈着轻快的脚步，搬着凳子坐到了孟夏眼前。
“我.....能叫你孟大哥不？”
孟夏一脸冷淡：“可以。”
没别的意思，这是个单纯的好姑娘，自己要一句话没说好耽误了对方，那可就是罪过了！
“你......是很厉害的武者吗？”
孟夏还是不敢露出丝毫笑容：“算是吧。”
“真的！”
史婷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你能让我见识见识厉害的武者有什么本事不？”
“我也想拜个师傅修炼成为厉害武者，可我爷爷不让......”
孟夏：“......”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用沉默应对。
史婷婷也不在意，反而继续用空灵的声音叽叽喳喳，和孟夏畅想着未来。
孟夏则是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纪刚。
武者慕强，男女皆如此。
孟夏再收敛，身上偶尔还是会透露出几分威严与神秘。
这种气息对史婷婷这种花季少女来说.......确实拥有极大的吸引力。
“咳......”
收到孟夏眼神求助的纪刚刚想说些什么。
却突然转头看向了大门。
孟夏也皱起了眉头。
门外有人，身上带着血气......说明他们沾过人命。
老史一个学者兼果农，肯定没这样的朋友。
不是朋友，那就是......
笃笃笃！
大门被敲响。
“老史头！知道你在家，别在这儿跟我装死！”
“开门！”
闻言，史婷婷脸色大变。
连忙一把捂住孟夏的嘴，拽着后者就往屋里跑。
“别出声，他们是来讨债的！”
史婷婷压低声音提醒道。
坐在原地没人管没人问的纪刚：“......”
凭啥呀？
平时一口一个「纪爷爷」，到了关键时刻眼里只有小帅哥......
“安心。”
面对一脸焦急的史婷婷，孟夏不为所动。
起身将小姑娘按在凳子上后，孟夏转身拉开大门。
门前，是几个哪怕春寒陡峭也要赤膊露出纹身的蠢货。
一个鲜红的大爪子？
孟夏感觉这个帮派的标识有些眼熟。
“有事？”
看着面无表情，语气冷淡威严的孟夏。
门外的小混混愣了一霎。
不是说这家就一个小娘皮和老头吗？
眼前这家伙......
不过也无所谓了。
领头的混混笑了笑，他今天带的人多，主打的就是一手势在必得！
“哎呦呦......原来是血爪帮的几位老大.....”
听见动静的老史气喘吁吁的从房间中走了出来，看见几个小混混，脸上连忙堆起了笑容。
看见熟人，血爪帮的混混头笑容更加猖狂：“可以呀老头，欠着我们的钱不还，居然还要心思待客？你......”
“噤声！”
眼见血爪帮的混混越说越起劲却不入正题，被耽误了时间的孟夏有些不耐烦。
两个字吐出犹如风雷呼啸，震荡的声波掺杂着权柄之力，直接将眼前几个小混混的灵魂摧毁。
——当然，从外表看来就是这几个小混混闭上了嘴，突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孟夏关上门，转头看向了老史：“史师傅，这是......”
老史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我史家储藏了那么多书籍，每年养护、储存这些书籍所耗费的灵晶就不是个小数目，不过靠卖桃倒是勉强也能撑住。”
“不过我这孙女老是闹着要学武道，现在请个老师贵呀！”
“没办法，我就去中州城找血爪帮借了点。”
“没想到......”老史的表情更加苦闷：“找他们借了一千灵晶，到我手里就九百，而且这连一个月都没有，就要我还一千三！”
“老头子我哪儿还有钱呀！”
“呵......”孟夏看着眼前的尸体，冷笑道：“九出十三归，老套路了。”
纪刚也跟着出声：“那你给婷婷请的武道老师呢？我咋没见过？”
说起这个，孟夏感觉老史快要哭出来了：“哪儿有什么武道老师呀！九百灵晶的学费交上去后，就再也找不到人了......”
“爷爷！”
听完老史的话，反应最大的是史婷婷。
她本以为......
可没想到爷爷为了她随口的一句话那么费心，也明白了爷爷突然借钱惹来恩怨是为了什么。
千言万语哽在喉咙，史婷婷这个天真小姑娘此刻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可怜天下父母心」，从后面抱住老史后，呜咽出声。
“啧......”
纪刚冲孟夏使了个眼神，后者立刻会意。
“史师傅，这样吧，书我也不白看您的，这件事情，我帮您解决！”
孟夏拍着胸脯保证道。
眼见老史有些犹豫，纪刚紧接着出声帮腔道：“就让我这学生去吧，他家里开商会的，几千灵晶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老史也是实没有办法了，最后只能满脸羞愧的重重点头：“也只能如此了呀！嗨呀.....”
孟夏眼神微动，转身出门后，身形瞬间消失。
十分钟后，又满脸微笑的归来。
“史师傅，不用担心，事情已经解决，中州城不会再有人过来找您麻烦了！”
老史手中此刻也正捧着一沓书籍，满脸感恩：“那就好，我这手里也实在是没什么东西可以报答，这些书你就拿去吧，不用还。”
老史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眼神中微微带着一抹恐惧。
纪刚则是感受出气氛有些不对劲，待孟夏接过书籍后，急忙告辞。
待纪刚和孟夏走后没过一会儿，墙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老史看了一眼眼神灵动的史婷婷：“好奇，就出去看看吧。”
“好嘞！”
年轻人忘性大，蹦蹦跳跳的便走了出去。
不消一会，又眼神呆滞，跌跌撞撞的走了回来：“爷爷，城外......城外......”
“好多尸体！堆积如山的尸体！每一具尸体上还都带着血爪帮的纹身......”
“孟大哥他.......”
闻言，老史先是一怔，旋即眼神变得无比复杂。
回想着孟夏归来时的微笑，他语气沉重：“婷婷呀，把这个人忘了吧，你......你配不上人家的。”
史婷婷闪烁着泪花，微微点头：
“爷爷说的是，婷婷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