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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棠将力宝送回皇后宫里,皇后却因暑气太重病得难受,只让她带着力宝再住几天。

    从皇后宫里出来,苏棠示意乳母放开牵着力宝的手。

    小家伙立马开始撒欢,迈着小短腿不断往前倒腾。

    “慢点儿,别摔着。”

    苏棠话音刚落,力宝就被门槛绊得往前一扑,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好在及时用手撑住,勉强呈跪趴的姿态。

    乳母吓得赶忙就要去扶。

    苏棠见没摔着要害,不厚道地笑了,对乳母道:“无妨,让三皇子自己起来。”

    小家伙爬起来回身发现苏棠在笑,不仅没哭,还跟着“咯咯”笑起来。

    从另一边过来的萧景榕看见自己儿子的傻样,不忍直视。

    苏棠注意到萧景榕的仪仗,转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力宝看见萧景榕,立马就往他那儿凑,还作势用手够他,“父皇,父皇。”

    苏棠怕他手上沾的灰印在萧景榕的龙袍上,赶忙拦下,“过来,阿娘先给你擦擦。”

    毕竟那龙袍一件得上百名绣匠赶制数年,还不能随便洗,可不敢弄脏了糟蹋别人的心血。

    萧景榕定定看着母子俩。

    日辉为女人纤白的脖颈镀上一层暖色,衬得她嘴角的弧度愈发温软醉人。

    李培顺见状便知他家主子多半是要改道去乾祥宫了,眼神示意身后的人准备上。

    心里想着要不还得是德妃会争宠呢?

    知道皇上自幼没跟在生母身边长大,抓住机会就展现母慈子孝的场面。

    结果也不出他所料,他家主子半点没犹豫就跟着德妃走了。

    苏棠回乾祥宫后带着力宝同萧景榕玩了一阵,等力宝旺盛的精力被消耗得差不多了才让乳母抱下去哄睡。

    “这憨猴子实在太能闹腾了,皇上下回别纵着他。”

    苏棠不板着脸发火力宝是消停不下来的,但萧景榕只要说一句他就会听。

    力宝明明平时也没表现得很怕他父皇,苏棠实在搞不懂为什么。

    萧景榕似笑非笑道:“也不知是像谁。”

    苏棠连忙否认,“臣妾幼时最是恬静乖巧不过。”

    她说完被对方满含深意的视线盯得发虚。

    苏棠表示她可没撒谎,虽然记忆不全,但她有印象自己不是皮孩子。

    出乎苏棠意料的是萧景榕听到她的话竟然没再说什么,而是轻轻“嗯”了一声。

    结果入夜便遭了报应。

    萧景榕借着“恬静乖巧”的名义不许她乱动,磨得人难耐至极,耗至灯烛近半。

    翌日,苏棠欲哭无泪地起床,暗中用恨恨的眼神送萧景榕去上朝。

    给皇后请过安之后,她回乾祥宫拿出刚送来不久的织作坊名册及账本开始核查。

    不多时,时鸢掀帘道:“娘娘,太医来请平安脉了。”

    苏棠首肯后,抬头见着一张苍老的面孔,疑惑道:“方医正,这样热的天气,怎么是您亲自来?”

    “何太医告假一段时日,皇上便让微臣暂时替娘娘调养。”

    苏棠不好跟方医正一个老人家八卦,等他离开之后才派人去打听。

    倒不是非得好奇别人的私事,主要楚禾在她梦里出现过,她不得不对他们一家人多些关注。

    半日过去小永子方来回禀,“何太医的夫人给一个病人医治,结果被病人的亲属恩将仇报拿刀子捅,误伤了在他家借宿的客人。”

    苏棠不禁摇头,果然医闹从古至今都难以避免。

    “他夫人可有受伤?”

    “听说没什么大碍。”

    苏棠闻言只觉得那客人着实是个冤种,她很想知道怎么楚禾没受伤,反倒有人替她遭殃。

    可惜毕竟是宫外发生的事,再想打听到什么细节就不大现实了。

    苏棠正遗憾着,忽然想到自己不是花大价钱投资了自己的好弟弟吗?

    上次他传信说已经初步建立起几个小型情报站,这回正好试试水。

    苏棠当即写信让弟弟苏成在宫外探听此事。

    ……

    苏成正听韩禧背书,看完自家姐姐的信之后便要出门。

    韩禧一把抓住他,“别走啊,我还没背完呢。”

    苏成回头看他,解释道:“我有要事。”

    韩禧来了兴致,“该不会是什么秘密任务吧?带我一个。”

    “你的书不背了?不怕迟柳先生教训你?”

    “我早背熟了,不信边走我边给你背。”

    苏成无奈,只能带着韩禧一起。

    二人走进一家茶楼的后院,韩禧猛拍苏成的后背,“原来这家茶楼是你开的?”

    苏成并未否认。

    “我前些日子还想谁家茶楼取‘解语茗’这么恶心的名字,跟青楼似的。”

    苏成无奈,“解语取自我阿姐的名字。”

    韩禧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苏姐姐叫苏解语?”

    苏成轻叹一口气转移话题,“我带你去里面看看吧。”

    说罢,他带着韩禧走进后院的一间茶室,“你先坐着,我让人送一壶茶进来。”

    韩禧东张西望,满眼新奇地点头。

    虽然他家已经有不少茶楼酒楼,但走进自己好兄弟开的店铺感觉完全不一样。

    茶摆上桌之后,苏成便坐在韩禧对面给他倒茶。

    两个时辰过后,已经因为尿急跑了两趟厕所的韩禧实在受不了了,“咱们就干喝茶呀?”

    “快了。”苏成又替韩禧将茶杯斟满。

    韩禧瘪嘴看向苏成,整张脸皱成一团。

    好在很快有人进来递给苏成一个信封,解救韩禧于水火之中。

    韩禧见苏成没有避着自己的意思,凑过去看,结果信笺上竟然一片空白。

    “小爷怀疑你在戏耍小爷!”韩禧抓住苏成的肩膀猛摇。

    苏成一个眼神示意韩禧乖乖停下,拿来烛火放在信纸底下烘烤,上面竟慢慢显现了字迹。

    他看完后便将信笺焚烧,只留下看傻眼的韩禧愣在原地。

    韩禧丝毫不在意信上的内容,光顾着惊叹,“为何会这样?”

    “将杜仲、白矾、蓖麻子研磨成粉,再加入少许黄丹,以水浸泡,写出来的字需火烤方能显形。”

    韩禧险些泪目,“如此要紧的秘密你就这么告诉我了?”

    苏成一句话击碎他的幻想,“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韩禧气得当场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再把杯子重重砸下,语气却满是委屈,“你欺负人……”

    他说完又问,“这你是从哪本书上看到的?我怎么一点儿不知道?”

    “许多杂记中其实已有记载,只是效果没有我适才说的好,这是我阿姐重新调整过的方子。”

    “啊啊啊——”韩禧开始咆哮,“你还有妹妹能嫁给我吗?”

    苏成忍无可忍给了他一记虚掌,“事情办完了,走吧。”

    “这就结束了?”韩禧表示自己毫无参与感,“可我啥也不知道啊。”

    “刚刚的信你不是看了吗?”

    韩禧一噎,“我光顾着想它为何能显出字来了。”

    “上回咱们去琼花宴出来时碰到的那姑娘,你还记得吗?”

    “姑娘?”韩禧点头,“记得啊,你送伞那个嘛。”

    “她并非京城人士,而是在一户人家借住,如今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还不等苏成说完,韩禧就搭上他的肩膀,打趣道:“你该不会对人家一见钟情吧?还关心起人家来了。”

    苏成拍开他的手,“别胡说,只是因为调查某件事,恰好和她有关联。”

    “那也是缘分了。”

    苏成为了阻止韩禧继续瞎扯,拉着他往外走,“得去找迟柳先生了,赶紧吧。”

    “等等等,我茶喝多了,还想上茅房。”

    ……

    一月过去,柳然的伤势已经有所好转,勉强能下床活动。

    柳家和何家的长辈也赶到京城料理此事。

    何母将何长意单独叫到房间,“如今然儿的伤势基本稳定,往后你作何打算?”

    见自己儿子面露难色,何母冷着脸给出建议,“最好的办法是你娶然儿为对房。”

    何长意曾想过这么做,但很快被他否决了,“这对阿禾和柳然都不公平。”

    “公平?事到如今你跟为娘讲什么公平?”何母气得锤胸,“你说说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何长意眉头皱得死紧,愣是想不出别的主意反驳母亲,但他仍觉得不能这么做。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何母深吸一口气,“此外,你得让你夫人去给柳家父母道歉。柳家父母已经住了两日,她都不曾有所表示,实在不像话。”

    “阿禾已经跟他们赔过不是了,只是伯父伯母他们尚在气头上,没……”

    何母直接抬手阻止自己儿子继续说下去,“别人不接受的道歉怎能算数?一回不行就不能有第二回了?柳家跟咱们是世交,不会真因此事怪罪,但咱们总该拿出些诚意来。”

    “……儿子明白了。”

    何长意跟自己母亲谈完,回房找到妻子,劝说对方再去找柳家父母一次。

    楚禾红着眼眶起身,“面对他们我已经够卑躬屈膝了,你是要让我跪下来求他们吗?

    这一月我不眠不休地守在柳姑娘身边照料,她的伤我已经治好了,肚子上的疤我也会想办法去除,绝不影响她嫁人生子。”

    不等何长意回答,楚禾忽然从箱子里取出一样东西夺门而出。

    何长意连忙跟上去,“阿禾,有些事……”

    楚禾却根本不听他说话,径直往柳然的房间去,柳家父母在一旁照看女儿。

    “伯父伯母,晚辈知道你们难解心头之恨。”楚禾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下取出一把匕首,拔掉刀鞘,递给柳家父母,“不如二位也刺我一刀。”

    柳家父母被她这番操作惊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睡得迷迷糊糊的柳然忍着疼痛从床上坐起,“嫂嫂,你这是做什么?”

    柳母赶忙去扶她。

    反应过来的柳父压制住怒火,“何夫人,我们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只是也望你体谅我们爱女心切,不能对你和颜悦色。你何必做出这副咄咄相逼的姿态?”

    楚禾收回匕首,“我并非威胁各位,而是诚心道歉。你们下不去手,我自己来。”

    说罢,她拿着匕首刺向自己。

    幸亏何长意阻拦得及时才并未酿成大祸。

    此等闹剧一出,何长意实在没脸面再待在柳家父母面前,拉着楚禾就往外走。

    回到房间过后,楚禾哭得撕心裂肺,说话语无伦次,“我也很怕,我也不知道那人是坏人,我已经尽我所能弥补过错了,还要我怎样?”

    楚禾向来都是被人感谢的,就算也曾因为是女子而遭到过冷遇,却从未像今日这般难堪。

    何长意只好搂住楚禾,不断安抚她的情绪。

    稳住楚禾后,何长意又去找柳家父母赔罪。

    在柳然的帮衬下总算平息了二老的怒火。

    然而好景不长,楚禾不知从何处听说了他要娶柳然的消息,直接闹着要和离。

    何长意对楚禾解释道:“阿禾,此事并未定下。”

    楚禾低下头沉默良久,“听你这话的意思,你也有此打算是吗?”

    何长意和楚禾的医术不同宗,是以二人对柳然伤势的见解也不同。

    何家人都认为柳然的伤很可能会影响她诞育子嗣。

    楚禾却坚信经过自己的治疗后,柳然的身体会恢复如初。

    所以楚禾并不能完全理解他们的决定。

    “因为她受伤有我的缘故,所以我该把一切都赔给她对吗?”楚禾似下定某种决心地抬起头,“那我们和离吧。”

    何长意腾的一下站起来,“阿禾,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柳姑娘,我愿意承担后果。我们和离,你娶她为正室,方不算委屈她。”

    何长意越听眉头皱得越紧,“阿禾,这是两码事。该补偿柳然的,我会和你一起。”

    “可你父母不认为这是两码事,他们也并未在柳家人面前为我说过一句好话,他们其实更喜欢柳姑娘对吧?”

    何长意见楚禾的话愈发离谱,不想在此刻与她继续争论下去,“你冷静一阵,咱们再商量吧。”

    令他没想到的是楚禾决绝得可怕,当夜便留下和离书搬出了何府。

    何家父母见状再不肯认这个儿媳,甚至想去官府告她“擅去”之罪。

    大雍律例有言,妻妾擅去者,徒二年。

    “爹,娘,阿禾她只是一时冲动。”何长意好说歹说才拦下何家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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