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命运的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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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卡尔的计划就像军事作战方案一样，严密周详，滴水不漏。阿里斯甚至怀疑，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这一切的，这份心思，未免也太可怕了。不过，他已经把离婚协议书交给了自己，足以证明他的真心。
＜马车事故并不罕见，只要运气不好，随时都可能发生，所以不必担心会引起怀疑。＞
为了能让在皇宫长大的阿里斯更容易理解，他特意在信中详细地解释了计划的细节。就连对马车一窍不通的阿里斯，也能在脑海中想象出当时的场景。
＜请放心，我所有的马匹都是久经沙场的优秀战马，表演一些简单的马术对它们来说易如反掌。不过，为了防止您在马车颠簸时受伤，请务必提前做好防护措施。＞
计划很简单，他们将在两人第一次相遇的那座桥上，制造一场“意外”的马车相撞事故。到时候，大公府的马车会故意驶入桥面损坏的路段，受惊的马匹会突然失控，冲向阿里斯的马车。
＜从表面上看，这像是一场严重的意外事故，但实际上，马车只是会剧烈颠簸，然后马匹会挣脱缰绳逃跑。到时候，您就可以趁机涂抹药膏，假装是在马车颠簸时撞伤的。只要有解药，一周之内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所以您可以放心大胆地使用药膏。＞
阿里斯还记得，里卡尔将药膏涂抹在手背上后，皮肤很快就红肿起来。只要将这种药膏涂抹在脸上，就算只是轻微的擦伤，也足以在王宫掀起轩然大波，让她彻底失去成为皇后的资格。
“在陛下眼中，我的价值只有美貌而已。”
想到这里，阿里斯的心中依然充满了苦涩。他们曾经是夫妻，但帕特里克却只看到了她的美貌。
“如果我的美貌被毁，他绝对不会再选择我。”
幸好，正如里卡尔所说，皇帝是个愚蠢至极的人。里卡尔也许并不知道，帕特里克的冷酷无情，远超常人想象。就算阿里斯已经成为了他的皇后，只要她的脸上出现了瑕疵，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抛弃。
＜您确定好时间后，就用哨子通知我，我会立刻开始行动。等事情平息后，我会以承担事故责任的名义，正式向您求婚。＞
他的计划天衣无缝，一旦阿里斯失去皇后候选人的资格，他就会以“责任方”的身份出现，顺理成章地向她求婚。到时候，就算国王和王后再怎么不情愿，也无法拒绝大公府的提议。
＜另，请不要再喂胖佩尔了。＞
每次看到这句话，阿里斯都会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没想到，这个不苟言笑的家伙，居然会在信的末尾加上这样一句可爱的“抱怨”。
“佩尔，该回去了。”
“咕咕——”
佩尔优雅地向阿里斯告别，然后振翅飞向天空。
“真是只有教养的鸟儿。”
阿里斯关上窗户，现在，她只需要确定好行动的时间，然后吹响哨子通知佩尔就可以了。但在那之前，她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阿里斯沉思片刻，然后摇响了手中的银铃。
“公主殿下，您叫我？”
很快，贝罗妮卡就出现在了她的房间里。
“嗯，你过来坐。”
“我去给您倒茶。”
夜晚本来应该由值班的女仆照顾阿里斯，但贝罗妮卡总是亲力亲为，从不让别人插手。
“这是菊花茶，我最近看您晚上总是睡不好。”
她当然不能告诉贝罗妮卡，自己是因为在深夜接待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所以才睡不好觉。
“没什么，我只是……”
“您是不是在为婚事烦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贝罗妮卡猜对了。阿里斯凝视着贝罗妮卡的脸庞，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但她依然是阿里斯心中最重要的人，胜似亲人。
“贝罗妮卡，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您说，我听着呢。”
贝罗妮卡耐心地等待着，阿里斯原本想好了说辞，想要用最委婉的方式说服贝罗妮卡，但看着她真诚的目光，阿里斯决定坦白一切。
“我相信你，贝罗妮卡，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
“公主殿下，您……”
“我相信你，胜过一切。”
既然彼此信任，那就不需要像离婚协议书那样的东西来作为保障了。阿里斯突然意识到，原来，信任是如此简单而又珍贵的东西。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也许无法理解，甚至会觉得很荒唐。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的计划就不可能成功。”
“您千万别这么说。”
贝罗妮卡握住阿里斯的手，温柔地说道：
“您的意愿，就是我的意愿。”
阿里斯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
“我不会成为皇后，我宁愿死，也不要嫁给那个人。”
贝罗妮卡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我想成为阿尔贝图斯大公夫人，所以……我已经找到办法了。”
“所以，您这段时间才会频繁地与大公殿下见面……”
“对不起，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更多。”
万一计划失败，贝罗妮卡也会受到牵连。
“天哪……”
贝罗妮卡捂着胸口，惊讶不已。阿里斯不安地看着她，生怕她会反对自己的计划。
“真的可以吗？不，一定可以的！”
看到阿里斯坚定的眼神，贝罗妮卡也下定了决心。
“您希望我怎么做，尽管吩咐。”
贝罗妮卡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命运与阿里斯绑在了一起，这份情谊，让阿里斯感动不已，同时也感到无比愧疚。她紧紧握住贝罗妮卡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 ? ?
夜深人静，里卡尔也和阿里斯一样，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佩尔，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
佩尔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走到火把旁，享受着温暖的火光。这让里卡尔感到十分无奈，佩尔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信鸽，一只训练有素的信鸽，其价值堪比一座城池。可阿里斯却把它当宠物一样养，这让里卡尔十分头疼。
“大公殿下，大小姐求见。”
“让她进来吧。”
听到侍从的禀报，里卡尔点了点头，然后从窗边走到沙发前坐下。
“姐姐。”
罗克珊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目光锐利地盯着里卡尔。空旷的房间里，只有他们姐弟二人，气氛显得格外压抑。
“我已经听德米特里说了你的计划，虽然计划不错，但我并不看好。”
“你不相信我那些马匹的实力吗？”
“我担心的不是马，而是人心。”
“公主她不是那种……”
罗克珊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
“皇帝和莱昂王室才是最大的变数，我们只能猜测他们的想法，却无法左右他们的决定。”
“皇帝那边您不用担心，您应该比我更了解他。”
虽然大公府与外界断绝了来往，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多年来，他们一直在暗中监视着贝恩哈特皇室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对他们构成威胁的皇室成员。他们在几代人的努力下，在皇宫安插了许多眼线，就连皇室成员也从未察觉。
“他是历代皇帝中最糟糕的一个，一个自私自利、冷酷无情的偏执狂。你觉得，他会为了一个还没过门的未婚妻，而放弃自己的原则吗？”
“这倒也是，有些男人，就算自己的妻子生不出孩子，或者生病毁容，也会毫不犹豫地抛弃她们。”
“他们之间甚至没有正式的婚约，就连书信往来都没有过。”
“什么？都被内定为皇后了，居然连书信往来都没有？”
“是的，我听公主亲口说的。”
罗克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真是个令人不快的家伙，他对待公主的态度，就好像在市场上挑选货物一样。”
“所以说，这对我们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
“皇帝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但莱昂王室那边呢？”
“他们既然能把自己的女儿当成商品一样对待，那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罗克珊赞同地点了点头，据她所知，莱昂王国一直在对外宣称，他们的公主已经被内定为帝国皇后，甚至还以巨额的嫁妆为担保，向其他国家借了不少钱。
“我们北方虽然比不上帝国富庶，但在嫁妆方面，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小瞧了我们。”
“所以，我需要姐姐的帮助。”
里卡尔说着，抬头看向罗克珊，他们之间隔着一段距离，即使罗克珊坐着，里卡尔也需要走八步才能走到她面前。看到罗克珊的脸色不太好，里卡尔接着说道：
“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不方便亲自去莱昂王国提亲。”
他身上的毒素还没有完全清除，如果他亲自前往莱昂王国，很有可能会被人察觉，万一被国王发现，那就麻烦了。
“有些事，还是需要女人出面才能解决。”
罗克珊高傲地笑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求婚和联姻的事，就交给我吧。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预算无上限。”
里卡尔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首先，我们要先解决掉王后
罗克珊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战争，可不是男人们的专利。”
在华丽的宫廷中，在美丽的帷幔下，女人之间的战争，同样精彩纷呈，毫不逊色。
“姐姐是想用武力解决吗？”
听到里卡尔天真的发言，罗克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别忘了，现在是有求于我的人是你。”
“……我收回刚才的话。”
“看在阿里斯公主的面子上，这次就先放过你。我很喜欢她，和你一样。”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罗克珊更希望看到自己的弟弟能够走出阴霾，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必须说明一点，就算她没有那种特殊的体质……我也很喜欢她这个人。”
“我也是。”
里卡尔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转过身去，不敢再看罗克珊。看到他这副样子，罗克珊更加坚定了要帮他的决心。
“放心吧，我会尽力而为的。”
为了改变阿里斯的命运，已经有许多人在默默地努力着，即使她并不知道这一切。
? ? ?
几天后，阿里斯坐上马车，紧张地握着贝罗妮卡的手。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更增添了几分不安的气氛。
“您放心吧，我已经在马车的角落里都安装了软垫，等事情结束后，我会立刻把它们拆下来藏好。还有，戴上这个。”
“嗯。”
两个女人戴上了用棉花填充的帽子，说是帽子，其实更像是头盔，甚至可以把整张脸都遮住。
“我们已经到桥上了。”
阿里斯的心脏怦怦直跳，马车缓缓驶上石桥，她也仿佛踏上了一条命运的桥梁。
“危险！马……马失控了！”
突然，车外传来一阵惊呼声，紧接着，马匹发出一阵嘶鸣，马车剧烈地颠簸起来。虽然阿里斯在车厢里并没有受伤，但她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头晕目眩。
“公主殿下！”
贝罗妮卡反应迅速，在马车剧烈颠簸的时候，一把摘下阿里斯头上的帽子，塞进了座位下的储物箱里。阿里斯也回过神来，连忙和贝罗妮卡一起，将药膏涂抹在脸上。
“啊……好疼！”
很快，她们的脸上就出现了类似擦伤的红肿痕迹。
“公主殿下，您没事吧？”
等到失控的马匹跑远，侍从们慌慌张张地打开车门时，一切都结束了。
里卡尔的计划就像军事作战方案一样，严密周详，滴水不漏。阿里斯甚至怀疑，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这一切的，这份心思，未免也太可怕了。不过，他已经把离婚协议书交给了自己，足以证明他的真心。
＜马车事故并不罕见，只要运气不好，随时都可能发生，所以不必担心会引起怀疑。＞
为了能让在皇宫长大的阿里斯更容易理解，他特意在信中详细地解释了计划的细节。就连对马车一窍不通的阿里斯，也能在脑海中想象出当时的场景。
＜请放心，我所有的马匹都是久经沙场的优秀战马，表演一些简单的马术对它们来说易如反掌。不过，为了防止您在马车颠簸时受伤，请务必提前做好防护措施。＞
计划很简单，他们将在两人第一次相遇的那座桥上，制造一场“意外”的马车相撞事故。到时候，大公府的马车会故意驶入桥面损坏的路段，受惊的马匹会突然失控，冲向阿里斯的马车。
＜从表面上看，这像是一场严重的意外事故，但实际上，马车只是会剧烈颠簸，然后马匹会挣脱缰绳逃跑。到时候，您就可以趁机涂抹药膏，假装是在马车颠簸时撞伤的。只要有解药，一周之内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所以您可以放心大胆地使用药膏。＞
阿里斯还记得，里卡尔将药膏涂抹在手背上后，皮肤很快就红肿起来。只要将这种药膏涂抹在脸上，就算只是轻微的擦伤，也足以在王宫掀起轩然大波，让她彻底失去成为皇后的资格。
“在陛下眼中，我的价值只有美貌而已。”
想到这里，阿里斯的心中依然充满了苦涩。他们曾经是夫妻，但帕特里克却只看到了她的美貌。
“如果我的美貌被毁，他绝对不会再选择我。”
幸好，正如里卡尔所说，皇帝是个愚蠢至极的人。里卡尔也许并不知道，帕特里克的冷酷无情，远超常人想象。就算阿里斯已经成为了他的皇后，只要她的脸上出现了瑕疵，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抛弃。
＜您确定好时间后，就用哨子通知我，我会立刻开始行动。等事情平息后，我会以承担事故责任的名义，正式向您求婚。＞
他的计划天衣无缝，一旦阿里斯失去皇后候选人的资格，他就会以“责任方”的身份出现，顺理成章地向她求婚。到时候，就算国王和王后再怎么不情愿，也无法拒绝大公府的提议。
＜另，请不要再喂胖佩尔了。＞
每次看到这句话，阿里斯都会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没想到，这个不苟言笑的家伙，居然会在信的末尾加上这样一句可爱的“抱怨”。
“佩尔，该回去了。”
“咕咕——”
佩尔优雅地向阿里斯告别，然后振翅飞向天空。
“真是只有教养的鸟儿。”
阿里斯关上窗户，现在，她只需要确定好行动的时间，然后吹响哨子通知佩尔就可以了。但在那之前，她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阿里斯沉思片刻，然后摇响了手中的银铃。
“公主殿下，您叫我？”
很快，贝罗妮卡就出现在了她的房间里。
“嗯，你过来坐。”
“我去给您倒茶。”
夜晚本来应该由值班的女仆照顾阿里斯，但贝罗妮卡总是亲力亲为，从不让别人插手。
“这是菊花茶，我最近看您晚上总是睡不好。”
她当然不能告诉贝罗妮卡，自己是因为在深夜接待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所以才睡不好觉。
“没什么，我只是……”
“您是不是在为婚事烦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贝罗妮卡猜对了。阿里斯凝视着贝罗妮卡的脸庞，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但她依然是阿里斯心中最重要的人，胜似亲人。
“贝罗妮卡，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您说，我听着呢。”
贝罗妮卡耐心地等待着，阿里斯原本想好了说辞，想要用最委婉的方式说服贝罗妮卡，但看着她真诚的目光，阿里斯决定坦白一切。
“我相信你，贝罗妮卡，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
“公主殿下，您……”
“我相信你，胜过一切。”
既然彼此信任，那就不需要像离婚协议书那样的东西来作为保障了。阿里斯突然意识到，原来，信任是如此简单而又珍贵的东西。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也许无法理解，甚至会觉得很荒唐。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的计划就不可能成功。”
“您千万别这么说。”
贝罗妮卡握住阿里斯的手，温柔地说道：
“您的意愿，就是我的意愿。”
阿里斯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
“我不会成为皇后，我宁愿死，也不要嫁给那个人。”
贝罗妮卡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我想成为阿尔贝图斯大公夫人，所以……我已经找到办法了。”
“所以，您这段时间才会频繁地与大公殿下见面……”
“对不起，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更多。”
万一计划失败，贝罗妮卡也会受到牵连。
“天哪……”
贝罗妮卡捂着胸口，惊讶不已。阿里斯不安地看着她，生怕她会反对自己的计划。
“真的可以吗？不，一定可以的！”
看到阿里斯坚定的眼神，贝罗妮卡也下定了决心。
“您希望我怎么做，尽管吩咐。”
贝罗妮卡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命运与阿里斯绑在了一起，这份情谊，让阿里斯感动不已，同时也感到无比愧疚。她紧紧握住贝罗妮卡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 ? ?
夜深人静，里卡尔也和阿里斯一样，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佩尔，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
佩尔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走到火把旁，享受着温暖的火光。这让里卡尔感到十分无奈，佩尔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信鸽，一只训练有素的信鸽，其价值堪比一座城池。可阿里斯却把它当宠物一样养，这让里卡尔十分头疼。
“大公殿下，大小姐求见。”
“让她进来吧。”
听到侍从的禀报，里卡尔点了点头，然后从窗边走到沙发前坐下。
“姐姐。”
罗克珊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目光锐利地盯着里卡尔。空旷的房间里，只有他们姐弟二人，气氛显得格外压抑。
“我已经听德米特里说了你的计划，虽然计划不错，但我并不看好。”
“你不相信我那些马匹的实力吗？”
“我担心的不是马，而是人心。”
“公主她不是那种……”
罗克珊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
“皇帝和莱昂王室才是最大的变数，我们只能猜测他们的想法，却无法左右他们的决定。”
“皇帝那边您不用担心，您应该比我更了解他。”
虽然大公府与外界断绝了来往，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多年来，他们一直在暗中监视着贝恩哈特皇室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对他们构成威胁的皇室成员。他们在几代人的努力下，在皇宫安插了许多眼线，就连皇室成员也从未察觉。
“他是历代皇帝中最糟糕的一个，一个自私自利、冷酷无情的偏执狂。你觉得，他会为了一个还没过门的未婚妻，而放弃自己的原则吗？”
“这倒也是，有些男人，就算自己的妻子生不出孩子，或者生病毁容，也会毫不犹豫地抛弃她们。”
“他们之间甚至没有正式的婚约，就连书信往来都没有过。”
“什么？都被内定为皇后了，居然连书信往来都没有？”
“是的，我听公主亲口说的。”
罗克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真是个令人不快的家伙，他对待公主的态度，就好像在市场上挑选货物一样。”
“所以说，这对我们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
“皇帝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但莱昂王室那边呢？”
“他们既然能把自己的女儿当成商品一样对待，那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罗克珊赞同地点了点头，据她所知，莱昂王国一直在对外宣称，他们的公主已经被内定为帝国皇后，甚至还以巨额的嫁妆为担保，向其他国家借了不少钱。
“我们北方虽然比不上帝国富庶，但在嫁妆方面，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小瞧了我们。”
“所以，我需要姐姐的帮助。”
里卡尔说着，抬头看向罗克珊，他们之间隔着一段距离，即使罗克珊坐着，里卡尔也需要走八步才能走到她面前。看到罗克珊的脸色不太好，里卡尔接着说道：
“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不方便亲自去莱昂王国提亲。”
他身上的毒素还没有完全清除，如果他亲自前往莱昂王国，很有可能会被人察觉，万一被国王发现，那就麻烦了。
“有些事，还是需要女人出面才能解决。”
罗克珊高傲地笑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求婚和联姻的事，就交给我吧。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预算无上限。”
里卡尔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首先，我们要先解决掉王后
罗克珊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战争，可不是男人们的专利。”
在华丽的宫廷中，在美丽的帷幔下，女人之间的战争，同样精彩纷呈，毫不逊色。
“姐姐是想用武力解决吗？”
听到里卡尔天真的发言，罗克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别忘了，现在是有求于我的人是你。”
“……我收回刚才的话。”
“看在阿里斯公主的面子上，这次就先放过你。我很喜欢她，和你一样。”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罗克珊更希望看到自己的弟弟能够走出阴霾，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必须说明一点，就算她没有那种特殊的体质……我也很喜欢她这个人。”
“我也是。”
里卡尔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转过身去，不敢再看罗克珊。看到他这副样子，罗克珊更加坚定了要帮他的决心。
“放心吧，我会尽力而为的。”
为了改变阿里斯的命运，已经有许多人在默默地努力着，即使她并不知道这一切。
? ? ?
几天后，阿里斯坐上马车，紧张地握着贝罗妮卡的手。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更增添了几分不安的气氛。
“您放心吧，我已经在马车的角落里都安装了软垫，等事情结束后，我会立刻把它们拆下来藏好。还有，戴上这个。”
“嗯。”
两个女人戴上了用棉花填充的帽子，说是帽子，其实更像是头盔，甚至可以把整张脸都遮住。
“我们已经到桥上了。”
阿里斯的心脏怦怦直跳，马车缓缓驶上石桥，她也仿佛踏上了一条命运的桥梁。
“危险！马……马失控了！”
突然，车外传来一阵惊呼声，紧接着，马匹发出一阵嘶鸣，马车剧烈地颠簸起来。虽然阿里斯在车厢里并没有受伤，但她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头晕目眩。
“公主殿下！”
贝罗妮卡反应迅速，在马车剧烈颠簸的时候，一把摘下阿里斯头上的帽子，塞进了座位下的储物箱里。阿里斯也回过神来，连忙和贝罗妮卡一起，将药膏涂抹在脸上。
“啊……好疼！”
很快，她们的脸上就出现了类似擦伤的红肿痕迹。
“公主殿下，您没事吧？”
等到失控的马匹跑远，侍从们慌慌张张地打开车门时，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