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觐见与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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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厅的宴会厅内，气氛剑拔弩张。期待已久的西拉斯身着比平时更加华贵的教皇圣袍，饶有兴致地等待着即将上演的好戏。
“这种事情，就连龙血石也无法预知吧？”他低声自语道。
阿尔贝图斯家族和贝恩哈尔特家族，这对宿敌，终于要在今天正面交锋了。无论他预想过多少种场景，都比不上即将上演的现实精彩。
“皇帝陛下还没到吗？大公夫妇已经等候多时了。”
大公夫妇按照礼仪，早早地抵达了教皇厅，并在休息室耐心等候。他们举止优雅，对教皇厅充满了敬意。
“教皇圣下，禀报您一个消息，皇帝陛下的马车现在被拦在圣城门口了。”
西拉斯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又是怎么了？”
大主教无奈地点了点头：“皇帝陛下他……”
“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个省油的灯，但没想到竟然会如此过分。”
西拉斯想起，当初大公为了迎娶现在的这位大公妃，带着新娘队伍经过圣城时，皇帝也曾带人追赶而来。当时，大公的骑士团按照约定，将武器留在了城外，而皇帝的骑士团却全副武装，强行闯入了圣城。
“皇帝陛下一直待在马车里不肯露面，他的骑士团长声称为了保证皇帝陛下的安全，绝对不能放下武器。”大主教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任何人不带武器进入圣城阿斯，是对教皇和教廷最基本的尊重，而帕特里克却公然违反了这条规矩。
“历代皇帝都能做到的事情，他却做不到，看来，他是没有把圣城放在眼里啊。”西拉斯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他虽然拥有着不逊于大贤者的智慧和预知能力，但他同时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面对皇帝的傲慢无礼，他自然不会无动于衷。
“随他去吧。”
“那，武器的事……”
“不用管他。就算他带了武器，也无法在圣城里伤人。”西拉斯的紫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怒火。
教皇厅一向保持中立，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对任何挑衅都忍气吞声。
“皇帝陛下还提出了一个要求。”
“还有什么要求？”
还没见到人，就已经惹得西拉斯火冒三丈，帕特里克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他希望，教皇圣下和两位殿下先进入宴会厅，而他和皇后陛下最后入场。”
这是皇宫的规矩，地位最高、最尊贵的皇帝夫妇要最后入场，以彰显他们的身份和地位。而帕特里克竟然要把这套规矩搬到教皇厅来，可见其野心勃勃。
“……随他去吧，真是位了不起的皇帝陛下啊。”西拉斯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去告诉大公夫妇，他们应该不会在意这种无聊的争执。”
教皇的判断没错，大公夫妇听到皇帝的无理要求后，只是淡淡一笑，似乎对此早有预料。大主教已经看出，这两位未来的统治者，与傲慢自大的皇帝截然不同。事实上，整个圣城的人，都在暗中鄙视着那个胆敢携带武器进入圣城的皇帝。
“教皇圣下，我们来了。”
大公夫妇率先进入宴会厅，向教皇行礼。里卡尔身着黑色礼服，显得格外威严，而阿里斯则身着一袭金色刺绣的黑色礼服，高贵优雅，与他相得益彰。
在众人屏息的注视下，大公夫妇来到教皇面前。那些听说过阿尔贝图斯大公传闻的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愿圣光永远庇佑您。”里卡尔当着所有人的面，毫不犹豫地亲吻了教皇的戒指。
西拉斯微笑着回应道：“希望这场由教皇厅促成的会面，能够取得圆满的结果。”
“会的。”里卡尔的语气充满了自信。
“教皇圣下，我有一件事，想请求您的允许。”阿里斯压低声音，凑到西拉斯耳边说道。
“什么事？只要有趣，我都会答应。”
“当然有趣，而且，绝对是您从未见过的精彩场面。”阿里斯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西拉斯顿时来了兴趣：“尽管放手去做，我会为你们保密的。不过，先说出来就不好玩了。”
“您放心，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听到阿里斯的话，里卡尔也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他们来之前就已经商量好了。
“对了，皇帝的骑士团坚持要携带武器入城，你真的没有意见吗？”
“当然没有。”
只要有龙血石在，他就不会输给任何人，就算对方人多势众，或者实力强大，也无法战胜他。更何况，就算没有龙血石，他也自信能空手打败那个狂妄自大的皇帝。
“我只是对皇帝陛下不尊重圣城、不尊重教皇圣下，甚至不尊重整个教廷的态度，感到非常失望。”
“你说得对，就算他是皇帝，在神明面前，也只是一个凡人……他实在太傲慢了。”西拉斯那张年轻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愤怒。
阿里斯心想，帕特里克还真是没变，总是轻而易举地就得罪了别人。如果不是皇帝，他恐怕早就因为树敌太多而被人暗杀了。
“教皇圣下……”大主教走到西拉斯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就在西拉斯准备开口时，门外突然传来帝国骑士团长洪亮的声音：“贝恩哈尔特帝国的皇帝陛下和皇后陛下到——”
宴会厅里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在众人的注视下，帕特里克带着一队骑士，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他今天穿着一身白色制服，与大公的黑色礼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感谢教皇的邀请。”帕特里克的语气中充满了傲慢，丝毫没有对教皇应有的尊敬。
西拉斯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帕特里克身边，罗莎琳盛装打扮，浑身上下珠光宝气，让人不敢直视。
“教皇圣下，您好。”
她今天穿着一袭红色礼服，佩戴着无数价值连城的珠宝，与庄严肃穆的教皇厅显得格格不入。而且，她和帕特里克一样，都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和教皇说话。
“哦，对了……大公也在啊。”帕特里克故意拖长了声音，挑衅地看向里卡尔，似乎在责怪他没有第一时间向自己行礼。
“见过皇帝陛下。”大公夫妇不卑不亢地行礼。
然而，帕特里克并不满意：“阿尔贝图斯家族就是这么教导你行礼的吗？”
“陛下说得对，他应该走到您面前，低下头，向您这位尊贵的皇帝陛下行礼。”罗莎琳在一旁煽风点火。
阿里斯看着罗莎琳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不得不说，罗莎琳比她更适合皇后的位置。
“或许……正如传闻中所说，身负恶魔诅咒的大公，根本不敢靠近陛下吧？”罗莎琳掩嘴轻笑，语气刻薄。
她今天不仅穿着华丽的礼服，手上还拿着一把镶满宝石的扇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出身高贵。
“皇后说得没错，大公殿下，您还是走近一些，好好地向陛下行礼吧。”阿里斯平静地说道。
帕特里克也不自觉地被她的声音吸引了。与罗莎琳尖酸刻薄的声音相比，阿里斯的声音宛如天籁，悦耳动听。
“也罢，既然你们如此渴望得到我的原谅，那我就破例一次，允许你们靠近一些。”帕特里克故作大度地说道。
里卡尔和阿里斯并肩走向帕特里克。帕特里克完全没有理会身边的罗莎琳，目不转睛地盯着阿里斯，想要仔细看看她的脸。
“阿尔贝图斯大公，参见皇帝陛下。”
随着里卡尔低沉的声音，他突然向前迈了一大步。由于他的步伐太大，他和帕特里克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只有一臂之遥。西拉斯终于明白，阿里斯所说的“好戏”，究竟是什么了，他强忍着笑意，静观事态发展。
“很好，我接受你……”
帕特里克的狂妄之语戛然而止。他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压迫感，仿佛整个人都被禁锢住了一般。他不想承认，但近在咫尺的里卡尔，的确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我……”
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吸入的空气仿佛都变成了毒药，灼烧着他的喉咙。里卡尔见状，又向前迈了一步。
“向陛下行礼。”
里卡尔说着，摘下手套，用戴着龙血石戒指的手，握住了帕特里克的手。
“啊……！”
帕特里克顿时感到一阵剧痛，忍不住痛呼出声。在剧烈的痛苦面前，他的尊严和骄傲荡然无存。他从没想过，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存在恶魔，而这个恶魔，就是眼前的北方大公。
在帕特里克逐渐模糊的视线中，里卡尔露出了胜利的笑容。然后，里卡尔像来时一样，轻而易举地就摆脱了他的控制。
“天哪，陛下……！”
看到帕特里克突然倒地，罗莎琳惊呼一声，连忙扑到他身边。帕特里克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但他依然清晰地看到了里卡尔脸上那抹嘲讽的笑容。
“骑士团长！快来人啊！陛下晕倒了！”罗莎琳一边摇晃着帕特里克，一边怒视着里卡尔，“教皇圣下，您也看到了吧？是大公他，伤害了陛下！”
西拉斯面不改色地走到罗莎琳面前：“我当然看到了，大公只是想向皇帝陛下行礼而已。”
“陛下都这样了，您还……”
罗莎琳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帕特里克痛苦的呻吟声打断了。他恢复了些许意识，这让他更加难堪。
“看来，圣城阿斯的空气不太适合皇帝陛下啊。我并没有看到大公对陛下做了什么，我只看到陛下突然晕倒了。”
“您怎么能这么说？您可是教皇啊！”
面对罗莎琳的质问，西拉斯丝毫不为所动：“你的意思是，大公当着我的面，伤害了皇帝陛下？别忘了，大公可是按照规矩，放下了武器，并且接受了搜身，而皇帝陛下……”
看到不可一世的皇帝陛下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确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大公已经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吻了我的戒指，表示对我的尊敬。我想，陛下只是太过劳累了吧。”
西拉斯的语气波澜不惊，罗莎琳却无言以对。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大公夫妇，正站在远处，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仿佛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大主教，快派人把皇帝陛下抬到休息室，然后请医生过来。”西拉斯吩咐道。
直到帕特里克被人抬走，罗莎琳也慌慌张张地跟了出去，大公夫妇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优雅的姿态，仿佛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这真是一场精彩的“会面”。
教皇厅的宴会厅内，气氛剑拔弩张。期待已久的西拉斯身着比平时更加华贵的教皇圣袍，饶有兴致地等待着即将上演的好戏。
“这种事情，就连龙血石也无法预知吧？”他低声自语道。
阿尔贝图斯家族和贝恩哈尔特家族，这对宿敌，终于要在今天正面交锋了。无论他预想过多少种场景，都比不上即将上演的现实精彩。
“皇帝陛下还没到吗？大公夫妇已经等候多时了。”
大公夫妇按照礼仪，早早地抵达了教皇厅，并在休息室耐心等候。他们举止优雅，对教皇厅充满了敬意。
“教皇圣下，禀报您一个消息，皇帝陛下的马车现在被拦在圣城门口了。”
西拉斯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又是怎么了？”
大主教无奈地点了点头：“皇帝陛下他……”
“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个省油的灯，但没想到竟然会如此过分。”
西拉斯想起，当初大公为了迎娶现在的这位大公妃，带着新娘队伍经过圣城时，皇帝也曾带人追赶而来。当时，大公的骑士团按照约定，将武器留在了城外，而皇帝的骑士团却全副武装，强行闯入了圣城。
“皇帝陛下一直待在马车里不肯露面，他的骑士团长声称为了保证皇帝陛下的安全，绝对不能放下武器。”大主教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任何人不带武器进入圣城阿斯，是对教皇和教廷最基本的尊重，而帕特里克却公然违反了这条规矩。
“历代皇帝都能做到的事情，他却做不到，看来，他是没有把圣城放在眼里啊。”西拉斯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他虽然拥有着不逊于大贤者的智慧和预知能力，但他同时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面对皇帝的傲慢无礼，他自然不会无动于衷。
“随他去吧。”
“那，武器的事……”
“不用管他。就算他带了武器，也无法在圣城里伤人。”西拉斯的紫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怒火。
教皇厅一向保持中立，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对任何挑衅都忍气吞声。
“皇帝陛下还提出了一个要求。”
“还有什么要求？”
还没见到人，就已经惹得西拉斯火冒三丈，帕特里克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他希望，教皇圣下和两位殿下先进入宴会厅，而他和皇后陛下最后入场。”
这是皇宫的规矩，地位最高、最尊贵的皇帝夫妇要最后入场，以彰显他们的身份和地位。而帕特里克竟然要把这套规矩搬到教皇厅来，可见其野心勃勃。
“……随他去吧，真是位了不起的皇帝陛下啊。”西拉斯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去告诉大公夫妇，他们应该不会在意这种无聊的争执。”
教皇的判断没错，大公夫妇听到皇帝的无理要求后，只是淡淡一笑，似乎对此早有预料。大主教已经看出，这两位未来的统治者，与傲慢自大的皇帝截然不同。事实上，整个圣城的人，都在暗中鄙视着那个胆敢携带武器进入圣城的皇帝。
“教皇圣下，我们来了。”
大公夫妇率先进入宴会厅，向教皇行礼。里卡尔身着黑色礼服，显得格外威严，而阿里斯则身着一袭金色刺绣的黑色礼服，高贵优雅，与他相得益彰。
在众人屏息的注视下，大公夫妇来到教皇面前。那些听说过阿尔贝图斯大公传闻的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愿圣光永远庇佑您。”里卡尔当着所有人的面，毫不犹豫地亲吻了教皇的戒指。
西拉斯微笑着回应道：“希望这场由教皇厅促成的会面，能够取得圆满的结果。”
“会的。”里卡尔的语气充满了自信。
“教皇圣下，我有一件事，想请求您的允许。”阿里斯压低声音，凑到西拉斯耳边说道。
“什么事？只要有趣，我都会答应。”
“当然有趣，而且，绝对是您从未见过的精彩场面。”阿里斯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西拉斯顿时来了兴趣：“尽管放手去做，我会为你们保密的。不过，先说出来就不好玩了。”
“您放心，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听到阿里斯的话，里卡尔也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他们来之前就已经商量好了。
“对了，皇帝的骑士团坚持要携带武器入城，你真的没有意见吗？”
“当然没有。”
只要有龙血石在，他就不会输给任何人，就算对方人多势众，或者实力强大，也无法战胜他。更何况，就算没有龙血石，他也自信能空手打败那个狂妄自大的皇帝。
“我只是对皇帝陛下不尊重圣城、不尊重教皇圣下，甚至不尊重整个教廷的态度，感到非常失望。”
“你说得对，就算他是皇帝，在神明面前，也只是一个凡人……他实在太傲慢了。”西拉斯那张年轻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愤怒。
阿里斯心想，帕特里克还真是没变，总是轻而易举地就得罪了别人。如果不是皇帝，他恐怕早就因为树敌太多而被人暗杀了。
“教皇圣下……”大主教走到西拉斯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就在西拉斯准备开口时，门外突然传来帝国骑士团长洪亮的声音：“贝恩哈尔特帝国的皇帝陛下和皇后陛下到——”
宴会厅里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在众人的注视下，帕特里克带着一队骑士，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他今天穿着一身白色制服，与大公的黑色礼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感谢教皇的邀请。”帕特里克的语气中充满了傲慢，丝毫没有对教皇应有的尊敬。
西拉斯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帕特里克身边，罗莎琳盛装打扮，浑身上下珠光宝气，让人不敢直视。
“教皇圣下，您好。”
她今天穿着一袭红色礼服，佩戴着无数价值连城的珠宝，与庄严肃穆的教皇厅显得格格不入。而且，她和帕特里克一样，都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和教皇说话。
“哦，对了……大公也在啊。”帕特里克故意拖长了声音，挑衅地看向里卡尔，似乎在责怪他没有第一时间向自己行礼。
“见过皇帝陛下。”大公夫妇不卑不亢地行礼。
然而，帕特里克并不满意：“阿尔贝图斯家族就是这么教导你行礼的吗？”
“陛下说得对，他应该走到您面前，低下头，向您这位尊贵的皇帝陛下行礼。”罗莎琳在一旁煽风点火。
阿里斯看着罗莎琳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不得不说，罗莎琳比她更适合皇后的位置。
“或许……正如传闻中所说，身负恶魔诅咒的大公，根本不敢靠近陛下吧？”罗莎琳掩嘴轻笑，语气刻薄。
她今天不仅穿着华丽的礼服，手上还拿着一把镶满宝石的扇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出身高贵。
“皇后说得没错，大公殿下，您还是走近一些，好好地向陛下行礼吧。”阿里斯平静地说道。
帕特里克也不自觉地被她的声音吸引了。与罗莎琳尖酸刻薄的声音相比，阿里斯的声音宛如天籁，悦耳动听。
“也罢，既然你们如此渴望得到我的原谅，那我就破例一次，允许你们靠近一些。”帕特里克故作大度地说道。
里卡尔和阿里斯并肩走向帕特里克。帕特里克完全没有理会身边的罗莎琳，目不转睛地盯着阿里斯，想要仔细看看她的脸。
“阿尔贝图斯大公，参见皇帝陛下。”
随着里卡尔低沉的声音，他突然向前迈了一大步。由于他的步伐太大，他和帕特里克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只有一臂之遥。西拉斯终于明白，阿里斯所说的“好戏”，究竟是什么了，他强忍着笑意，静观事态发展。
“很好，我接受你……”
帕特里克的狂妄之语戛然而止。他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压迫感，仿佛整个人都被禁锢住了一般。他不想承认，但近在咫尺的里卡尔，的确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我……”
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吸入的空气仿佛都变成了毒药，灼烧着他的喉咙。里卡尔见状，又向前迈了一步。
“向陛下行礼。”
里卡尔说着，摘下手套，用戴着龙血石戒指的手，握住了帕特里克的手。
“啊……！”
帕特里克顿时感到一阵剧痛，忍不住痛呼出声。在剧烈的痛苦面前，他的尊严和骄傲荡然无存。他从没想过，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存在恶魔，而这个恶魔，就是眼前的北方大公。
在帕特里克逐渐模糊的视线中，里卡尔露出了胜利的笑容。然后，里卡尔像来时一样，轻而易举地就摆脱了他的控制。
“天哪，陛下……！”
看到帕特里克突然倒地，罗莎琳惊呼一声，连忙扑到他身边。帕特里克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但他依然清晰地看到了里卡尔脸上那抹嘲讽的笑容。
“骑士团长！快来人啊！陛下晕倒了！”罗莎琳一边摇晃着帕特里克，一边怒视着里卡尔，“教皇圣下，您也看到了吧？是大公他，伤害了陛下！”
西拉斯面不改色地走到罗莎琳面前：“我当然看到了，大公只是想向皇帝陛下行礼而已。”
“陛下都这样了，您还……”
罗莎琳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帕特里克痛苦的呻吟声打断了。他恢复了些许意识，这让他更加难堪。
“看来，圣城阿斯的空气不太适合皇帝陛下啊。我并没有看到大公对陛下做了什么，我只看到陛下突然晕倒了。”
“您怎么能这么说？您可是教皇啊！”
面对罗莎琳的质问，西拉斯丝毫不为所动：“你的意思是，大公当着我的面，伤害了皇帝陛下？别忘了，大公可是按照规矩，放下了武器，并且接受了搜身，而皇帝陛下……”
看到不可一世的皇帝陛下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确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大公已经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吻了我的戒指，表示对我的尊敬。我想，陛下只是太过劳累了吧。”
西拉斯的语气波澜不惊，罗莎琳却无言以对。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大公夫妇，正站在远处，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仿佛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大主教，快派人把皇帝陛下抬到休息室，然后请医生过来。”西拉斯吩咐道。
直到帕特里克被人抬走，罗莎琳也慌慌张张地跟了出去，大公夫妇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优雅的姿态，仿佛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这真是一场精彩的“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