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要哭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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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不能真的解锁了什么奇怪的属性吧。”
斯莱特林寝室里，德拉科拿着被哈利用泪水浸湿的衣服陷入了思考，“流这么多的眼泪，你的眼睛真的不会痛吗？”
德拉科戳了戳趴在床上的哈利，“傻宝宝波特？睡着了？”
“没有……”
哈利闷闷的声音从褥子里传出来，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接着用枕头盖住自己的脑袋，“德拉科，尤拉不接我的双面镜。”
“你也知道她现在的身份和难处，哪有时间可以无时无刻地接通你的消息？”德拉科坐到哈利的床上，伸手将他盖在脑袋上的枕头拽了下来，“真是的，你难道要把自己闷死在床上吗？还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哭成那样——”
“我那叫情难自已好不好？”哈利撑起身体转头看着德拉科，“最近真的发生了好多事，我也没想到尤拉那边会出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三个怎么这么惨啊？”
砰的一声闷响，哈利又把自己摔回了床上。
“啊~好烦啊！我不想当人了！”
“那你想当什么？”德拉科轻嗤一声，“当一只黑猫？干脆你变成阿尼马格斯的样子去找人收养你吧。”
“这还不简单吗？”哈利的声音闷闷的，“你直接把我带回马尔福庄园不就好了吗？或者我跟着尤拉回家，反正她那里已经有一只巧克力了，我的阿尼马格斯也是黑猫，而且我长得应该比巧克力好看吧。”
“建议你不要这么想。”德拉科冷冷地打断哈利，“普通的动物和阿尼马格斯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就像西里斯的阿尼马格斯一样，你把他当成牛奶和把他当成西里斯的阿尼马格斯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体验。”
“好吧……”哈利从被子里抬起头，他抓起旁边的枕头垫在脑袋下面，歪着头去看旁边的人，“回归正题吧，德拉科，尤拉的事，我们要做什么吗？”
“不，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德拉科靠在床头轻声开口，“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无法对这件事做一个本质的判断。不仅仅是我们，包括尤拉本人，她自己也没办法做什么实质性的行动去弥补。如果真要说必须做什么的话，那就是我们一定要杀死黑魔王。”
“他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如果不是他，我们现在或许还在一起上学呢。”
“是啊，汤姆·里德尔。”哈利的眸子里闪着莫名的情绪，“一切痛苦的来源，如果没有他，我们不用过这样的生活的。”
“是啊。”德拉科轻轻呢喃着，“没有他，我们也不用这样。但又或许，没有他，还会有别的黑魔王出现吧。”
“可能吧……”
哈利翻身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上方的帷幔，他轻轻开口，“德拉科，我当时说的是真的。”
“嗯？”德拉科开口问道，“你指的什么？”
“我不想在乎那些对我们不好的人。”哈利轻轻呢喃着，“我不想做救世主，我不想拯救他们，这些都是我的真实想法。”
“甚至我太累的时候就会想一些事。如果我的父母没有被黑魔王杀死而是被别人杀死的，或许我不会太在乎这个人。甚至到必要的时候，我会和你，还有尤拉，我甚至会和你们一起加入食死徒。毕竟去哪里都是一样的，和你们在一起我起码会更幸福一些。”
“德拉科，你说我的想法会不会很阴暗？”
“完全不，哈利。”德拉科摇摇头，昏暗的烛火衬得他面色阴沉，他的指节无意识地敲打着被褥，“我也有这样的想法。你知道我得知尤拉杀了那些人之后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德拉科的声音阴冷的仿佛是从黑湖里浸过一样，“我在想，那些人死了就死了，和尤拉有什么关系，那又不是她想去做的，是黑魔王逼她做的。”
“一个人也好，十个人也好，一百个人，三百个人，一千，甚至是一万个人，只要里面没有和我们有关的家伙，我为什么要为他们哀痛？为什么要为他们的死感到抱歉？”
“要恨就去恨黑魔王啊，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和尤拉又有什么关系？为了魔法世界的和平，为了麻瓜世界的和平，死这几个人又能怎么样？变革中的牺牲是在所难免的，更别提连魔法部的傲罗都会在执行任务中害死人。”
“死这些人能怎么样？死了就是死了，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我当时的想法是这样的。”
“哈利，你说我们为什么不能这样去想呢？”德拉科低下头对上哈利平静的目光，“你说为什么？”
“因为我们有人性。”哈利轻轻开口，“因为我们不是怪物，所以才会因为旁人的痛苦而感到难过。当然，如果我们能像黑魔王一样，旁人再怎么样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的。”
哈利轻轻呢喃着，“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黑魔王，德拉科。我到底为什么要为这些性格各异和我毫无关系的人们去做这么多？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搞定不了黑魔王是他们自己没有本事，轻而易举地死掉是他们自己没有能力，和我有什么关系？”
“就像学校里的这些人一样。”
“他们说我是救世主就应该分进格兰芬多。”
“他们说我是救世主就应该远离斯莱特林。”
“他们说我是救世主就应该去对抗黑魔王。”
“他们说我是救世主就应该保护好其他人。”
“可去他们的吧。”
“这种奇怪的头衔还是留给那些需要听童话故事有英雄梦的小孩子们去顶着吧。”
“人人都羡慕救世主的名号，那他们也去死个爸死个妈好了，然后再找个人给自己来一个阿瓦达索命咒，谁能活下来谁就去当这个救世主呗。反正满足这些条件也差不多不是吗？”
“一群安于现状享受，吃饱了骂娘的狗东西们，我就应该——”
“哈利。”
一直默默听着的德拉科伸手捂住了哈利的嘴，他低头对上哈利那双还没褪去凶狠的眸子，“不要被身体里的那块灵魂碎片主导，他在放大你的负面情绪。”
哈利眨眨眼，最后认命般的闭上眼睛深吸几口气。
半晌，德拉科将手拿下来，哈利也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泄愤般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最后仰头倒在德拉科身上。
“怎么办啊，德拉科。”
哈利将手搭在眼睛上挡着自己的上半张脸，“我好难受，还是想哭。”
“那就哭呗。”德拉科将哈利的手拿下来，将自己的覆上去，“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哭。想哭就哭吧，我又不是不会哄你。”
“我想让尤拉哄我……”哈利撇撇嘴开始挑剔。
“是吗？”德拉科声音平静，淡淡说道，“我可以把你丢进三楼的盥洗室让桃金娘哄你。”
“那还是不要了吧。”哈利幽怨地叹息着，“我突然又不怎么想哭了。”
“你总不能真的解锁了什么奇怪的属性吧。”
斯莱特林寝室里，德拉科拿着被哈利用泪水浸湿的衣服陷入了思考，“流这么多的眼泪，你的眼睛真的不会痛吗？”
德拉科戳了戳趴在床上的哈利，“傻宝宝波特？睡着了？”
“没有……”
哈利闷闷的声音从褥子里传出来，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接着用枕头盖住自己的脑袋，“德拉科，尤拉不接我的双面镜。”
“你也知道她现在的身份和难处，哪有时间可以无时无刻地接通你的消息？”德拉科坐到哈利的床上，伸手将他盖在脑袋上的枕头拽了下来，“真是的，你难道要把自己闷死在床上吗？还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哭成那样——”
“我那叫情难自已好不好？”哈利撑起身体转头看着德拉科，“最近真的发生了好多事，我也没想到尤拉那边会出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三个怎么这么惨啊？”
砰的一声闷响，哈利又把自己摔回了床上。
“啊~好烦啊！我不想当人了！”
“那你想当什么？”德拉科轻嗤一声，“当一只黑猫？干脆你变成阿尼马格斯的样子去找人收养你吧。”
“这还不简单吗？”哈利的声音闷闷的，“你直接把我带回马尔福庄园不就好了吗？或者我跟着尤拉回家，反正她那里已经有一只巧克力了，我的阿尼马格斯也是黑猫，而且我长得应该比巧克力好看吧。”
“建议你不要这么想。”德拉科冷冷地打断哈利，“普通的动物和阿尼马格斯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就像西里斯的阿尼马格斯一样，你把他当成牛奶和把他当成西里斯的阿尼马格斯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体验。”
“好吧……”哈利从被子里抬起头，他抓起旁边的枕头垫在脑袋下面，歪着头去看旁边的人，“回归正题吧，德拉科，尤拉的事，我们要做什么吗？”
“不，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德拉科靠在床头轻声开口，“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无法对这件事做一个本质的判断。不仅仅是我们，包括尤拉本人，她自己也没办法做什么实质性的行动去弥补。如果真要说必须做什么的话，那就是我们一定要杀死黑魔王。”
“他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如果不是他，我们现在或许还在一起上学呢。”
“是啊，汤姆·里德尔。”哈利的眸子里闪着莫名的情绪，“一切痛苦的来源，如果没有他，我们不用过这样的生活的。”
“是啊。”德拉科轻轻呢喃着，“没有他，我们也不用这样。但又或许，没有他，还会有别的黑魔王出现吧。”
“可能吧……”
哈利翻身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上方的帷幔，他轻轻开口，“德拉科，我当时说的是真的。”
“嗯？”德拉科开口问道，“你指的什么？”
“我不想在乎那些对我们不好的人。”哈利轻轻呢喃着，“我不想做救世主，我不想拯救他们，这些都是我的真实想法。”
“甚至我太累的时候就会想一些事。如果我的父母没有被黑魔王杀死而是被别人杀死的，或许我不会太在乎这个人。甚至到必要的时候，我会和你，还有尤拉，我甚至会和你们一起加入食死徒。毕竟去哪里都是一样的，和你们在一起我起码会更幸福一些。”
“德拉科，你说我的想法会不会很阴暗？”
“完全不，哈利。”德拉科摇摇头，昏暗的烛火衬得他面色阴沉，他的指节无意识地敲打着被褥，“我也有这样的想法。你知道我得知尤拉杀了那些人之后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德拉科的声音阴冷的仿佛是从黑湖里浸过一样，“我在想，那些人死了就死了，和尤拉有什么关系，那又不是她想去做的，是黑魔王逼她做的。”
“一个人也好，十个人也好，一百个人，三百个人，一千，甚至是一万个人，只要里面没有和我们有关的家伙，我为什么要为他们哀痛？为什么要为他们的死感到抱歉？”
“要恨就去恨黑魔王啊，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和尤拉又有什么关系？为了魔法世界的和平，为了麻瓜世界的和平，死这几个人又能怎么样？变革中的牺牲是在所难免的，更别提连魔法部的傲罗都会在执行任务中害死人。”
“死这些人能怎么样？死了就是死了，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我当时的想法是这样的。”
“哈利，你说我们为什么不能这样去想呢？”德拉科低下头对上哈利平静的目光，“你说为什么？”
“因为我们有人性。”哈利轻轻开口，“因为我们不是怪物，所以才会因为旁人的痛苦而感到难过。当然，如果我们能像黑魔王一样，旁人再怎么样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的。”
哈利轻轻呢喃着，“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黑魔王，德拉科。我到底为什么要为这些性格各异和我毫无关系的人们去做这么多？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搞定不了黑魔王是他们自己没有本事，轻而易举地死掉是他们自己没有能力，和我有什么关系？”
“就像学校里的这些人一样。”
“他们说我是救世主就应该分进格兰芬多。”
“他们说我是救世主就应该远离斯莱特林。”
“他们说我是救世主就应该去对抗黑魔王。”
“他们说我是救世主就应该保护好其他人。”
“可去他们的吧。”
“这种奇怪的头衔还是留给那些需要听童话故事有英雄梦的小孩子们去顶着吧。”
“人人都羡慕救世主的名号，那他们也去死个爸死个妈好了，然后再找个人给自己来一个阿瓦达索命咒，谁能活下来谁就去当这个救世主呗。反正满足这些条件也差不多不是吗？”
“一群安于现状享受，吃饱了骂娘的狗东西们，我就应该——”
“哈利。”
一直默默听着的德拉科伸手捂住了哈利的嘴，他低头对上哈利那双还没褪去凶狠的眸子，“不要被身体里的那块灵魂碎片主导，他在放大你的负面情绪。”
哈利眨眨眼，最后认命般的闭上眼睛深吸几口气。
半晌，德拉科将手拿下来，哈利也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泄愤般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最后仰头倒在德拉科身上。
“怎么办啊，德拉科。”
哈利将手搭在眼睛上挡着自己的上半张脸，“我好难受，还是想哭。”
“那就哭呗。”德拉科将哈利的手拿下来，将自己的覆上去，“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哭。想哭就哭吧，我又不是不会哄你。”
“我想让尤拉哄我……”哈利撇撇嘴开始挑剔。
“是吗？”德拉科声音平静，淡淡说道，“我可以把你丢进三楼的盥洗室让桃金娘哄你。”
“那还是不要了吧。”哈利幽怨地叹息着，“我突然又不怎么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