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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汉王府。
朱瞻圻在门外来回踱步,身旁都是来往的丫鬟婆子焦急的身影。
朱瞻圻实在是没忍住拉了一个出来的婆子问,“娘娘情况如何了?”
“小殿下暂且放心,刚才侧妃娘娘有些胎位不正,刚才大夫已经施针,现在胎位已经正过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朱瞻圻听到这话总算把悬着的心放了些下来。
侧妃生产,汉王妃也不便亲自过来,听说情况不是很好,还是派了人过来看着。
“殿下,王妃遣奴婢来问问,孙侧妃娘娘现下如何了?”
“刚才有些难产,现在已经转危为安,就是还没有生下来。”
“奴婢明白了,王妃娘娘让奴婢和殿下说,这自古女人生孩子,向来没有这么快的,殿下也不要太着急了。”
“本殿下明白。”
侍女去回禀了汉王妃,世子妃也在旁边。
“看来情况有所好转,母妃也可以放心了。”世子妃说。
“没事就好,好在这次陛下也就让瞻壑随行,没让小圻一同去。”
“陛下定也是考虑到孙妹妹生产在即。”
“说的也是,去看看王爷回来没有?这可是府里第一个孩子,菩萨保佑一切顺利。”汉王妃祈祷。
“母妃放心,孙妹妹是个有福气的,一定会平安生下孩子的。”世子妃在一旁说。
“但愿吧。”
回到宫中的胡善祥,先回青云殿换了衣服。
“姐姐这头是怎么了?怎么还受伤了?”曹婉仪和褚璇楹正好过来找她,看见她额头上的伤诧异道。
“出了点事故,不小心撞了一下,没什么大事。”
“姐姐要不要再叫太医来看看?”曹婉仪问。
“一点皮外伤,已经处理过了,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了。你们过来是有什么事吗?”胡善祥见她们两个一起过来,想来应该是有事。
“其实没有什么大事,娘娘这是要出去吗?”曹婉仪看胡善祥的举动。
“刚出宫回来,从贵妃娘娘那边拿的宫牌还没还回去?正准备去翊坤宫。”
“既然娘娘有事,那我们就不便打搅了,娘娘先去忙,臣妾们就先告退了。”曹婉仪和褚璇楹向她行礼告辞。
“真的没事。”胡善祥怕她们有事不说。
“真的没事。”
“那就行。”胡善祥这才放心的去翊坤宫。
回去路上,褚璇楹嘀咕道:“本来还想找娘娘说说话呢?”
“这想找娘娘说话什么时候不能找,不急在这一时。”
“说的也是,现在殿下不在宫里,去找娘娘的机会多。”褚璇楹想了想说。
“说起来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好像一直很害怕太孙殿下,这是为什么?”这事也是一直让曹婉仪不解,要说褚璇楹性格跳脱,却特别不爱和朱瞻基沾边。
“这个,要怎么说呢?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打心底里害怕,好在太孙殿下对我也没兴趣,这是我最开心的事了,姐姐,你向来聪明,你说这太孙殿下又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选中我留下宫里啊?”说起这个,褚璇楹也是很费解。
“可能是你比较可爱?”
“啊?”因为她可爱,这是个什么意思。
曹婉仪想起朱瞻基去济宁的前一晚和她说的话。
“知道吾为什么选了你们两人吗?”朱瞻基问。
曹婉仪摇摇头说:“臣女愚钝,自是不知。”
“你要是愚钝,这天底下就没有几个聪明人了。”朱瞻基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所有的秀女中,其他人多少都是想被选中,只有你和褚氏巴不得立马出宫,所以你们两个是不二之选。”
“臣女不明白?”曹婉仪越听越糊涂了。
“简单来说就是,吾需要给将来的太孙妃找帮手,你很聪明将来可以在太孙妃身边处理事务。”
“殿下想要找有能力的人,比臣女聪明的多了去了,为什么……”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因为你不喜欢本殿下,那些人纵使有能力,将来也会和太孙妃争宠,吾是给未来太孙妃找帮手不是树敌。”
“殿下就不怕臣女将来会改变吗?您可是太孙殿下,天下所有的女子谁不想嫁给您,您如何就确定我会一直这般呢?”
“吾相信你不会。”朱瞻基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干这事。
曹婉仪第一次在一个人的眼中看到了信任,朱瞻基好像一样便能把她看穿,他宛如知道她心底的想法。要说之前她对自己将来是否能守住本心有所迟疑,那么此刻,她在没有了疑虑。
“臣女还有一个问题,既然殿下是看中臣女的才能,那褚妹妹是为何?”曹婉仪实在想不明白褚璇楹被选中的原因。
“这个……”朱瞻基迟疑了一下,“就当多个开心果,将来太孙妃多个人聊聊天。”
曹婉仪虽然觉得这个话过于牵强,但是也不好再问朱瞻基。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朱瞻基问。
“回殿下,没有了。”曹婉仪摇摇头。
“既然没有了,那现在有几件事要你帮忙。”
“请殿下吩咐。”
“姐姐,姐姐。”
“嗯,怎么了?”曹婉仪刚才陷在回忆里出神。
“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也没反应?”
“哦,没什么,就在想太孙妃娘娘的伤。”
“是呢,你说好端端的出个宫怎么就受伤。”
翊坤宫
“参见贵妃娘娘,娘娘金安。”
“快起来,你这孩子宫牌迟一点还也不碍事的,这是刚回来就过来了吧?”
“孙媳怕一会忘了,还是先来还了再说。”胡善祥起身说。
“哎呦,这额头上是怎么了,快上前来本宫看看。”胡善祥抬头,王贵妃才看见她头上的伤。
“贵妃娘娘不必担心,就是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下,已经上过药了。”胡善祥上前说。
“怎么这么不小心。”王贵妃心疼道。
“是,孙媳下次定仔细些。”
“娘娘,汉王府来报,孙侧妃生了。”两人正说着话,就有宫人来报。
“哦,生了,男孩女孩。”王贵妃立即问。
“来报喜的人说,是个女孩。”
“知道了,到时候按例准备赏赐的东西吧。”王贵妃淡淡的说。
“娘娘?”胡善祥见王贵妃有些失落。
“你不知道,瞻圻一直想让孙氏当正妃,陛下就放言说,只要孙氏生下儿子,那就准了,现在恐怕。”
“瞻圻和侧妃都年轻,也不用着急。”胡善祥说。
“生儿子是不着急,可瞻圻也不能只有个侧妃没有正妃吧,这以后宫宴总不能没有正妃陪着吧?之前瞻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今年恐怕不行了。”王贵妃解释道。
“这个孙媳到是没想到。”胡善祥听王贵妃这么一说明白过来。
“好了,不管她了,你这伤记得不要沾水。”
“是。”
“娘娘为何不和贵妃娘娘说清楚今天的事情,明明是汉王府的人。”灵芝为她抱不平。
“这点小事,说到贵妃娘娘面前做什么?再说当时也是情况紧急,孙氏难产人命关天,我也没有什么大事,何必把事情闹大。”
“娘娘……”
“好了这事不要在提。”
“是。”
汉王府,孙若霁房内
“侧妃娘娘您醒了。”
“我……是男孩吗?”孙若霁生完之后就晕了过去,都没来的急看孩子一眼,是男是女也不知道。
身旁的侍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话,她们自然知道侧妃娘娘多想要一个男孩,但是……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孩子呢?去把孩子抱过来给我看。”孙若霁见没人回话,差点起来。
“侧妃娘娘,您刚生产完,大夫说了还不能乱动,奴婢这就去把孩子抱来。”侍女制止了她乱动的身体。
“那还不快去。”
“是。”
奶娘把孩子抱过来,放在她身边给孙若霁看,孩子刚出生,还没睁开眼睛。
孙若霁打开襁褓看了一眼,瞬间瞪大了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会,我生的不是儿子吗?怎么会是女孩呢?怎么会这样,是不是你们把我的孩子掉包了,是不是你们?”孙若霁突然像发了疯一样的质问。
侍女见局面控制不住,让人去喊朱瞻圻过来。
“若霁,若霁,你这是怎么了?”朱瞻圻过来一看也是吓一跳,床上乱七八糟,孙若霁指着侍女喊。
“殿下,殿下,您来的正好,他们一个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们把我的儿子藏起来了,说我生了个女儿。”
“你在说什么,我亲眼看见,你生的女儿,你看看咱们的女儿长的多像你。”
“殿下,您也被这些人蒙蔽了吗?臣妾生的是儿子。”孙若霁还是不相信,她辛辛苦苦,十月怀胎,怎么生下个女儿,生个女儿有什么用?她还是不能成为正妃。
“不,是她,就是因为她,我不能成为正妃。”孙若霁边说就边要去抓住自己女儿,想要掐她脖子。
朱瞻圻见状,过去把孩子抱了过来。
“你要做什么?你疯了,这可是你亲生女儿。”朱瞻圻没想到她居然……居然想对孩子下手,简直难以置信。
此时汉王府。
朱瞻圻在门外来回踱步,身旁都是来往的丫鬟婆子焦急的身影。
朱瞻圻实在是没忍住拉了一个出来的婆子问,“娘娘情况如何了?”
“小殿下暂且放心,刚才侧妃娘娘有些胎位不正,刚才大夫已经施针,现在胎位已经正过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朱瞻圻听到这话总算把悬着的心放了些下来。
侧妃生产,汉王妃也不便亲自过来,听说情况不是很好,还是派了人过来看着。
“殿下,王妃遣奴婢来问问,孙侧妃娘娘现下如何了?”
“刚才有些难产,现在已经转危为安,就是还没有生下来。”
“奴婢明白了,王妃娘娘让奴婢和殿下说,这自古女人生孩子,向来没有这么快的,殿下也不要太着急了。”
“本殿下明白。”
侍女去回禀了汉王妃,世子妃也在旁边。
“看来情况有所好转,母妃也可以放心了。”世子妃说。
“没事就好,好在这次陛下也就让瞻壑随行,没让小圻一同去。”
“陛下定也是考虑到孙妹妹生产在即。”
“说的也是,去看看王爷回来没有?这可是府里第一个孩子,菩萨保佑一切顺利。”汉王妃祈祷。
“母妃放心,孙妹妹是个有福气的,一定会平安生下孩子的。”世子妃在一旁说。
“但愿吧。”
回到宫中的胡善祥,先回青云殿换了衣服。
“姐姐这头是怎么了?怎么还受伤了?”曹婉仪和褚璇楹正好过来找她,看见她额头上的伤诧异道。
“出了点事故,不小心撞了一下,没什么大事。”
“姐姐要不要再叫太医来看看?”曹婉仪问。
“一点皮外伤,已经处理过了,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了。你们过来是有什么事吗?”胡善祥见她们两个一起过来,想来应该是有事。
“其实没有什么大事,娘娘这是要出去吗?”曹婉仪看胡善祥的举动。
“刚出宫回来,从贵妃娘娘那边拿的宫牌还没还回去?正准备去翊坤宫。”
“既然娘娘有事,那我们就不便打搅了,娘娘先去忙,臣妾们就先告退了。”曹婉仪和褚璇楹向她行礼告辞。
“真的没事。”胡善祥怕她们有事不说。
“真的没事。”
“那就行。”胡善祥这才放心的去翊坤宫。
回去路上,褚璇楹嘀咕道:“本来还想找娘娘说说话呢?”
“这想找娘娘说话什么时候不能找,不急在这一时。”
“说的也是,现在殿下不在宫里,去找娘娘的机会多。”褚璇楹想了想说。
“说起来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好像一直很害怕太孙殿下,这是为什么?”这事也是一直让曹婉仪不解,要说褚璇楹性格跳脱,却特别不爱和朱瞻基沾边。
“这个,要怎么说呢?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打心底里害怕,好在太孙殿下对我也没兴趣,这是我最开心的事了,姐姐,你向来聪明,你说这太孙殿下又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选中我留下宫里啊?”说起这个,褚璇楹也是很费解。
“可能是你比较可爱?”
“啊?”因为她可爱,这是个什么意思。
曹婉仪想起朱瞻基去济宁的前一晚和她说的话。
“知道吾为什么选了你们两人吗?”朱瞻基问。
曹婉仪摇摇头说:“臣女愚钝,自是不知。”
“你要是愚钝,这天底下就没有几个聪明人了。”朱瞻基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所有的秀女中,其他人多少都是想被选中,只有你和褚氏巴不得立马出宫,所以你们两个是不二之选。”
“臣女不明白?”曹婉仪越听越糊涂了。
“简单来说就是,吾需要给将来的太孙妃找帮手,你很聪明将来可以在太孙妃身边处理事务。”
“殿下想要找有能力的人,比臣女聪明的多了去了,为什么……”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因为你不喜欢本殿下,那些人纵使有能力,将来也会和太孙妃争宠,吾是给未来太孙妃找帮手不是树敌。”
“殿下就不怕臣女将来会改变吗?您可是太孙殿下,天下所有的女子谁不想嫁给您,您如何就确定我会一直这般呢?”
“吾相信你不会。”朱瞻基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干这事。
曹婉仪第一次在一个人的眼中看到了信任,朱瞻基好像一样便能把她看穿,他宛如知道她心底的想法。要说之前她对自己将来是否能守住本心有所迟疑,那么此刻,她在没有了疑虑。
“臣女还有一个问题,既然殿下是看中臣女的才能,那褚妹妹是为何?”曹婉仪实在想不明白褚璇楹被选中的原因。
“这个……”朱瞻基迟疑了一下,“就当多个开心果,将来太孙妃多个人聊聊天。”
曹婉仪虽然觉得这个话过于牵强,但是也不好再问朱瞻基。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朱瞻基问。
“回殿下,没有了。”曹婉仪摇摇头。
“既然没有了,那现在有几件事要你帮忙。”
“请殿下吩咐。”
“姐姐,姐姐。”
“嗯,怎么了?”曹婉仪刚才陷在回忆里出神。
“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也没反应?”
“哦,没什么,就在想太孙妃娘娘的伤。”
“是呢,你说好端端的出个宫怎么就受伤。”
翊坤宫
“参见贵妃娘娘,娘娘金安。”
“快起来,你这孩子宫牌迟一点还也不碍事的,这是刚回来就过来了吧?”
“孙媳怕一会忘了,还是先来还了再说。”胡善祥起身说。
“哎呦,这额头上是怎么了,快上前来本宫看看。”胡善祥抬头,王贵妃才看见她头上的伤。
“贵妃娘娘不必担心,就是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下,已经上过药了。”胡善祥上前说。
“怎么这么不小心。”王贵妃心疼道。
“是,孙媳下次定仔细些。”
“娘娘,汉王府来报,孙侧妃生了。”两人正说着话,就有宫人来报。
“哦,生了,男孩女孩。”王贵妃立即问。
“来报喜的人说,是个女孩。”
“知道了,到时候按例准备赏赐的东西吧。”王贵妃淡淡的说。
“娘娘?”胡善祥见王贵妃有些失落。
“你不知道,瞻圻一直想让孙氏当正妃,陛下就放言说,只要孙氏生下儿子,那就准了,现在恐怕。”
“瞻圻和侧妃都年轻,也不用着急。”胡善祥说。
“生儿子是不着急,可瞻圻也不能只有个侧妃没有正妃吧,这以后宫宴总不能没有正妃陪着吧?之前瞻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今年恐怕不行了。”王贵妃解释道。
“这个孙媳到是没想到。”胡善祥听王贵妃这么一说明白过来。
“好了,不管她了,你这伤记得不要沾水。”
“是。”
“娘娘为何不和贵妃娘娘说清楚今天的事情,明明是汉王府的人。”灵芝为她抱不平。
“这点小事,说到贵妃娘娘面前做什么?再说当时也是情况紧急,孙氏难产人命关天,我也没有什么大事,何必把事情闹大。”
“娘娘……”
“好了这事不要在提。”
“是。”
汉王府,孙若霁房内
“侧妃娘娘您醒了。”
“我……是男孩吗?”孙若霁生完之后就晕了过去,都没来的急看孩子一眼,是男是女也不知道。
身旁的侍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话,她们自然知道侧妃娘娘多想要一个男孩,但是……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孩子呢?去把孩子抱过来给我看。”孙若霁见没人回话,差点起来。
“侧妃娘娘,您刚生产完,大夫说了还不能乱动,奴婢这就去把孩子抱来。”侍女制止了她乱动的身体。
“那还不快去。”
“是。”
奶娘把孩子抱过来,放在她身边给孙若霁看,孩子刚出生,还没睁开眼睛。
孙若霁打开襁褓看了一眼,瞬间瞪大了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会,我生的不是儿子吗?怎么会是女孩呢?怎么会这样,是不是你们把我的孩子掉包了,是不是你们?”孙若霁突然像发了疯一样的质问。
侍女见局面控制不住,让人去喊朱瞻圻过来。
“若霁,若霁,你这是怎么了?”朱瞻圻过来一看也是吓一跳,床上乱七八糟,孙若霁指着侍女喊。
“殿下,殿下,您来的正好,他们一个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们把我的儿子藏起来了,说我生了个女儿。”
“你在说什么,我亲眼看见,你生的女儿,你看看咱们的女儿长的多像你。”
“殿下,您也被这些人蒙蔽了吗?臣妾生的是儿子。”孙若霁还是不相信,她辛辛苦苦,十月怀胎,怎么生下个女儿,生个女儿有什么用?她还是不能成为正妃。
“不,是她,就是因为她,我不能成为正妃。”孙若霁边说就边要去抓住自己女儿,想要掐她脖子。
朱瞻圻见状,过去把孩子抱了过来。
“你要做什么?你疯了,这可是你亲生女儿。”朱瞻圻没想到她居然……居然想对孩子下手,简直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