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奇怪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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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花莫名其妙的访问让自己相当困扰——不仅是自己的立场可疑，在后来的会面中甚至表达了小梓就是叛徒的情报。
如果自己真的什么调查都不做的话，恐怕就被带到沟里面去了吧？
老师一边思考着不久之前的会面，一边坐在了Rabbit小队营地的篝火边上。
寒冷的早晨对于已经执勤了整整一晚上的Rabbit小队士气的打击相当大——周围的植物上面已经凝结起来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从午夜2点到清晨的这段时间中——是一天中几乎可以算得上最寒冷的时间段了。
即便是一向认真可靠的Rabbit小队也有些精神萎靡。
只不过见到老师出现在自己的营地中，宫子和咲希还是非常有精神的向老师行礼——要不是考虑到补课部的学生们还在休息，甚至老师都觉得这几位可能就当着自己的面一边敬礼一边喊口号了。
什么“夏！莱！”，“先！生！”，“忠！诚！”之类的。
法戈对着站在黯淡的蓝色天幕之下的几名学生稍微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不用太紧张。
然后拿出了自己的大号的保温杯，驱散寒意最好的办法就是来点热咖啡了。
自己的学生们也不会对自己说出诸如“法戈，你的咖啡真难喝”之类的话。
法戈以前在社团中，虽然大家一致认为自己的手艺比酒吧厨师做的菜更好吃——但是大家一直对自己的咖啡并不感冒。
毕竟不同的咖啡豆带来的不同的香味，植物脂肪中复杂的气味大分子伴随着高温冲泡挥发出来——他对于这些味道并不敏感。
甚至按照自己社团中的这群资深西西里人来说，法戈每次煮出来的咖啡味道都不一样——或许是每次煮咖啡的时候手法和豆子都有点微妙的差距。
连味道稳定都做不到，就别说好不好吃了。
不过在怎么说现煮咖啡也比罐装的刷锅水强得多。
虽然在口感顺滑或者是香甜的方面，老师的咖啡相比较罐装咖啡差了不少，但是经过罐装——消毒——冷藏——运输才能送到自己手上的罐装咖啡，为了保质而进行的工艺牺牲掉了太多的风味物质，工业产品想要复刻这种香味其实并不困难，但是对于一款大规模生产的商品而言，这点成本的增加实在是令这些饮料厂难以承受。
——就和让某些手机厂商往自己的手机上加几分钱的疏水涂层一样，成本的上升是邪恶的，是不可接受的。
人工制作的，如同田园牧歌一般，带着故事和文化的产品，终有一天会被冰冷的，工业生产的产品所替代。
不过自己的学生们是例外，因为至少老师还会带着新鲜的棕色苦涩液体来拜访自己正在辛苦站岗的学生们。
看着围坐在篝火边上的宫子和咲希——已经为了冬季作战换上了更厚的外套，更厚的裤袜，还有更暖和的冬季用皮靴。
法戈都不敢想象穿了一整天之后，脱下这靴子来的味道有多酸爽。蒙在裤袜和皮靴里面的汗味，解放出来之后一边冒着热气一边散发出纳豆的味道——哦霍，顶级享受。
还好现在不是在帐篷中脱了鞋子的状态。
“萌绘和美游呢？”
“萌绘昨天晚上在连夜改装从圣三一跳蚤市场上买来的石茶隼直升机，实用升限6千米，最快速度300公里每小时，小隼现在——根据萌绘说，现在已经换上了全新的火控设备和光电制导吊舱，可以安装9m120武器系统，然后她还额外安装了两个挂点可以发射9m39空对空导弹——最后还安装了炸弹的连续落点计算机，现在这架直升机可以用炸弹进行攻击了。”
“嗯......至少听起来——挺厉害的。”
老师对于这些信息实在是有点迷惑，不过主要是因为老师本人并不是直升机驾驶员。
“我就知道嘛——老师肯定听不懂的，总之...宫子的意思是，现在这架直升机的武器系统已经进行了一次全面的升级，可以发射发射导弹，可以击落空中目标，还能......”咲希做了一个抛物线的手势，然后化指为拳头，精确的落在了自己的另一只手掌上，“还可以精准的把炸弹投掷到某个特定的目标上。”
“这么说我就理解了。”老师点点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人，宫子已经戴上了一副滑雪手套，自己的冲锋枪也换上了大号的扳机护圈，以适应带着较厚的手套操作武器的情况。
咲希则是用围巾在脑袋上缠绕了好几圈，将自己的口鼻，下巴和耳朵都完全包裹了起来，再将头盔扣在自己的脑袋上。随着说话还时不时的喷出了一股水汽。
“说实话，现在圣三一的情况有些令我不安——茶会的反对派和茶会都想让我成为她们手中的武器，不管是开除掉可能的叛徒对象，还是干脆把茶会的小动作告诉我。说实话，圣三一的内部斗争的强度就仅限于打小报告的话倒也就算了，但是茶会是真的想要开除掉这几个人啊——”
虽然只要大家认真学习并且参加相对比较公正的考试的话，还是有能通过的可能性的。补课部通过考试是可能的，但是补课部不太可能通过考试，尤其是渚要求的，只要有一人不及格就全员劝退。
唉，小春......
“......”老师自顾自的说，Rabbit小队成员就安静的听着。
“其实未花和我反馈的情报，在我自己这里多少也有些了解了，她向我介绍了圣三一学院的来源——当时的圣三一学院中的派系斗争和现在圣三一学院与格黑娜学院的都中的强度是类似的。她或许觉得，圣三一和格黑娜学院之间的矛盾可以化解，就像是很久之前的第一次公议会化解了圣三一各大派系之间的矛盾。”
“......所以说人类没有办法从历史中吸取任何教训，历史自然会重演自己——未花同学不知道有没有看过外界的历史，历史不止一次证明了有时候异端比异教更可恨，而令我感到不安的是现在真的在做着弥合两个学校之间伤痕的是渚，但是口中说着原谅却在下绊子的反而是未花——可怕的是她甚至不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
“就像是被人操控着一样吗？”边上的学生提问。
“对——我确实有种这样的感觉，她所认可的事情和观念与她手中正在做的事情可以说是背道而驰了，因为现在未花的行动的最终目的指向的都是激化圣三一和格黑娜的矛盾——依靠煽风点火的方式。”
“从圣三一吃瘪来看，想必最开心的肯定是阿里乌斯派系，这也是很久之前被排除到圣三一的系统之外的异端派系，我尝试着调查阿里乌斯派系，但是我能找到的情报非常有限，而且暂时没有任何证据能指向阿里乌斯正在干涉圣三一学院的内部决策。”
说实话，老师其实很愿意相信“阿里乌斯只是与圣三一的其他派系在经典的解释上有所不同，双方并不是敌对关系”这样的展开，但是现在情况明显不是这样，阿里乌斯派系与外界的联系已经中断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至于是几年还是几个月，老师并不清楚，至少可以确定的是这已经是早就在自己来到基沃托斯之前，这种断开联系的情况就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时至今日已经没有人能搞得清楚阿里乌斯派究竟在何方了，甚至连阿里乌斯派是不是依然存在都存疑。
要不是老师见到过在外面执行任务的纱织，自己恐怕也是怀疑者之一。但就是因为自己见到了在外面执行任务的纱织，不安的感觉就更强烈了。
漫长的时间和被孤立排斥驱逐带来的愤恨，在无人能见的角落中，最终长成的参天大树上——恶毒但是甜美，名为复仇的浆果，将是阿里乌斯派坚持至今最好的奖励。
尤其是听到了未花宣称，其实当时的驱逐行动并不是很文明——爆发了激烈的冲突，或者说是内战。
如果各位老师有印象阿里乌斯小队4只在废墟中的合影画面的话，那么可以确定的是，这片废墟就是内战的残余。
也就是说从小生活在内战中的几人，长大后加入了阿里乌斯派，不仅是因为被战乱影响的心智发育而形成了比较怪异的观念——外加之夫人的虚无哲学灌输，同时也是向挑起战端的圣三一一方的报复。
如果按照内战发生时四小只的年纪在8到10岁左右，现在四小只都已经入学高中了，换句话说，这次内战也就是发生在大约10年左右，最远不超过20年之前。
并不是很久远的事情，但是在圣三一却几乎找不到任何文件记载——或者说相关的文件均已存档，既然阿里乌斯已经不再活动，圣三一学院也没有必要将这个足够把自己钉在耻辱柱上面的名字再提出来了。
完全没有必要提及的过去的事情，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渚知道一切责任归于境外势力，但是她根本找不出境外势力是什么或者在哪里。
内战只是同样发生在渚的小时候，或许她并没有被内战波及，或许她当时甚至还没有来到基沃托斯，对这场内战缺少印象也不是什么很难理解的事情。
“......接下来未花介绍的事项就明显是煽风点火的意思了，两所学校将摒弃前嫌停止内耗，并且通过形成联军的方式，增强相互关系，只要能形成紧密的军事同盟，那么之后两所学校之间的问题就从外部矛盾转化为了内部问题——这我完全看不出任何的问题，强大的军事同盟不一定意味着入侵或者是其他的特别军事行动——但是明显，未花正尝试着将军事同盟和图谋不轨联系起来。”
“未花同学的担心恐怕也是很有道理的吧？如果两所学校联合起来真的要吞并全基沃托斯的话，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宫子似乎有些赞同未花的观点，“曾经的SRt学院有数量庞大的‘颜色预案’应对不同学校突然举兵的情况，‘黑色预案’应对格黑娜挑起战争，‘红色预案’应对圣三一，甚至按照圣三一中不同派系的起事，还分为了‘深红预案’‘猩红预案’‘殷红预案’等等。”
“但是老师说的也有道理吧？两个曾经的对手结成同盟——虽然同盟不会很稳固，但是最终目的明显是想要避免双方陷入内耗当中，不管是对大学校，还是对随时有可能被波及得到小学校都是非常有利的条约，未来的和平大家都说不好，但是今天的战争确实是避免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从长远来看，我们都会死的，战争迟早有一天要爆发，但，不是今天也不是明天就行了——这个同盟的目的就是这个，只要能完成这个目的，我就支持条约的签订。”
老师并非是没有远见，但是就像是统治者支持凯恩斯主义而不是霍普或者罗斯巴德一样。
从长远来看，商品市场的经济危机肯定是会爆发，这是市场规律。
但只要不是今天也不是明天那不就好了吗？
难道说践行凯恩斯这一套的统治者目光短浅吗？
保证了当下才能争取未来。
要是老师连当下的和平都保不住，转而想要不破不立、破而后立的话，那么基沃托斯的和平永远都不会降临。
“......这个该死的学校真是坏透了，每个人都说自己是受害者，我要去喝一杯。”老师说完了自己和未花的谈话——这些内容本身就不是对Rabbit小队保密的，现在Rabbit小队理论上还是自己的值日生，值日生要帮老师的立场会面做一些纪要或者备忘录之内的事情。
但是老师没有留下备忘录和纪要的习惯，并且很多老师的私人会面都不适合留下任何形式的书面记录。但是Rabbit小队旁听的话，老师也不会说什么。
毕竟听得越多，就知道的越多，就参与的越深，要是哪一天老师被反攻倒算的时候，Rabbit小队也是被清算的对象，现在就在这条夏莱的船上，老师自然也不多做隐瞒了。
“给，老师。”
宫子从不远处的散兵坑边缘拉了一个箩筐过来：“这是我们在附近的空房子的地窖里面找到的，本来打算是拿来做燃烧瓶的，只是我们还没开始做。”
箩筐里面装着许多名人——拿破仑，斯米尔诺夫，铁骑士，海格先生。
宫子取出了一瓶铁骑士威士忌，拧开瓶盖之后，往老师手中的半杯咖啡加了一些。
现在清咖变成爱尔兰咖啡了。
“别苦着脸了，老师。”宫子宽慰着郁闷的老师，因为学生们的问题而弄得焦头烂额的——尤其是她知道补课部里面的学生们也不是很安分，尤其当中某人学习成绩非常不理想。
“队长，如果你不支持老师，还有谁来呢？”
咲希喝了口自己的咖啡，直接一饮而尽。
老师总感觉边上还听见了有人在唱歌，有“耶耶耶”的声音。
真奇怪啊。
未花莫名其妙的访问让自己相当困扰——不仅是自己的立场可疑，在后来的会面中甚至表达了小梓就是叛徒的情报。
如果自己真的什么调查都不做的话，恐怕就被带到沟里面去了吧？
老师一边思考着不久之前的会面，一边坐在了Rabbit小队营地的篝火边上。
寒冷的早晨对于已经执勤了整整一晚上的Rabbit小队士气的打击相当大——周围的植物上面已经凝结起来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从午夜2点到清晨的这段时间中——是一天中几乎可以算得上最寒冷的时间段了。
即便是一向认真可靠的Rabbit小队也有些精神萎靡。
只不过见到老师出现在自己的营地中，宫子和咲希还是非常有精神的向老师行礼——要不是考虑到补课部的学生们还在休息，甚至老师都觉得这几位可能就当着自己的面一边敬礼一边喊口号了。
什么“夏！莱！”，“先！生！”，“忠！诚！”之类的。
法戈对着站在黯淡的蓝色天幕之下的几名学生稍微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不用太紧张。
然后拿出了自己的大号的保温杯，驱散寒意最好的办法就是来点热咖啡了。
自己的学生们也不会对自己说出诸如“法戈，你的咖啡真难喝”之类的话。
法戈以前在社团中，虽然大家一致认为自己的手艺比酒吧厨师做的菜更好吃——但是大家一直对自己的咖啡并不感冒。
毕竟不同的咖啡豆带来的不同的香味，植物脂肪中复杂的气味大分子伴随着高温冲泡挥发出来——他对于这些味道并不敏感。
甚至按照自己社团中的这群资深西西里人来说，法戈每次煮出来的咖啡味道都不一样——或许是每次煮咖啡的时候手法和豆子都有点微妙的差距。
连味道稳定都做不到，就别说好不好吃了。
不过在怎么说现煮咖啡也比罐装的刷锅水强得多。
虽然在口感顺滑或者是香甜的方面，老师的咖啡相比较罐装咖啡差了不少，但是经过罐装——消毒——冷藏——运输才能送到自己手上的罐装咖啡，为了保质而进行的工艺牺牲掉了太多的风味物质，工业产品想要复刻这种香味其实并不困难，但是对于一款大规模生产的商品而言，这点成本的增加实在是令这些饮料厂难以承受。
——就和让某些手机厂商往自己的手机上加几分钱的疏水涂层一样，成本的上升是邪恶的，是不可接受的。
人工制作的，如同田园牧歌一般，带着故事和文化的产品，终有一天会被冰冷的，工业生产的产品所替代。
不过自己的学生们是例外，因为至少老师还会带着新鲜的棕色苦涩液体来拜访自己正在辛苦站岗的学生们。
看着围坐在篝火边上的宫子和咲希——已经为了冬季作战换上了更厚的外套，更厚的裤袜，还有更暖和的冬季用皮靴。
法戈都不敢想象穿了一整天之后，脱下这靴子来的味道有多酸爽。蒙在裤袜和皮靴里面的汗味，解放出来之后一边冒着热气一边散发出纳豆的味道——哦霍，顶级享受。
还好现在不是在帐篷中脱了鞋子的状态。
“萌绘和美游呢？”
“萌绘昨天晚上在连夜改装从圣三一跳蚤市场上买来的石茶隼直升机，实用升限6千米，最快速度300公里每小时，小隼现在——根据萌绘说，现在已经换上了全新的火控设备和光电制导吊舱，可以安装9m120武器系统，然后她还额外安装了两个挂点可以发射9m39空对空导弹——最后还安装了炸弹的连续落点计算机，现在这架直升机可以用炸弹进行攻击了。”
“嗯......至少听起来——挺厉害的。”
老师对于这些信息实在是有点迷惑，不过主要是因为老师本人并不是直升机驾驶员。
“我就知道嘛——老师肯定听不懂的，总之...宫子的意思是，现在这架直升机的武器系统已经进行了一次全面的升级，可以发射发射导弹，可以击落空中目标，还能......”咲希做了一个抛物线的手势，然后化指为拳头，精确的落在了自己的另一只手掌上，“还可以精准的把炸弹投掷到某个特定的目标上。”
“这么说我就理解了。”老师点点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人，宫子已经戴上了一副滑雪手套，自己的冲锋枪也换上了大号的扳机护圈，以适应带着较厚的手套操作武器的情况。
咲希则是用围巾在脑袋上缠绕了好几圈，将自己的口鼻，下巴和耳朵都完全包裹了起来，再将头盔扣在自己的脑袋上。随着说话还时不时的喷出了一股水汽。
“说实话，现在圣三一的情况有些令我不安——茶会的反对派和茶会都想让我成为她们手中的武器，不管是开除掉可能的叛徒对象，还是干脆把茶会的小动作告诉我。说实话，圣三一的内部斗争的强度就仅限于打小报告的话倒也就算了，但是茶会是真的想要开除掉这几个人啊——”
虽然只要大家认真学习并且参加相对比较公正的考试的话，还是有能通过的可能性的。补课部通过考试是可能的，但是补课部不太可能通过考试，尤其是渚要求的，只要有一人不及格就全员劝退。
唉，小春......
“......”老师自顾自的说，Rabbit小队成员就安静的听着。
“其实未花和我反馈的情报，在我自己这里多少也有些了解了，她向我介绍了圣三一学院的来源——当时的圣三一学院中的派系斗争和现在圣三一学院与格黑娜学院的都中的强度是类似的。她或许觉得，圣三一和格黑娜学院之间的矛盾可以化解，就像是很久之前的第一次公议会化解了圣三一各大派系之间的矛盾。”
“......所以说人类没有办法从历史中吸取任何教训，历史自然会重演自己——未花同学不知道有没有看过外界的历史，历史不止一次证明了有时候异端比异教更可恨，而令我感到不安的是现在真的在做着弥合两个学校之间伤痕的是渚，但是口中说着原谅却在下绊子的反而是未花——可怕的是她甚至不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
“就像是被人操控着一样吗？”边上的学生提问。
“对——我确实有种这样的感觉，她所认可的事情和观念与她手中正在做的事情可以说是背道而驰了，因为现在未花的行动的最终目的指向的都是激化圣三一和格黑娜的矛盾——依靠煽风点火的方式。”
“从圣三一吃瘪来看，想必最开心的肯定是阿里乌斯派系，这也是很久之前被排除到圣三一的系统之外的异端派系，我尝试着调查阿里乌斯派系，但是我能找到的情报非常有限，而且暂时没有任何证据能指向阿里乌斯正在干涉圣三一学院的内部决策。”
说实话，老师其实很愿意相信“阿里乌斯只是与圣三一的其他派系在经典的解释上有所不同，双方并不是敌对关系”这样的展开，但是现在情况明显不是这样，阿里乌斯派系与外界的联系已经中断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至于是几年还是几个月，老师并不清楚，至少可以确定的是这已经是早就在自己来到基沃托斯之前，这种断开联系的情况就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时至今日已经没有人能搞得清楚阿里乌斯派究竟在何方了，甚至连阿里乌斯派是不是依然存在都存疑。
要不是老师见到过在外面执行任务的纱织，自己恐怕也是怀疑者之一。但就是因为自己见到了在外面执行任务的纱织，不安的感觉就更强烈了。
漫长的时间和被孤立排斥驱逐带来的愤恨，在无人能见的角落中，最终长成的参天大树上——恶毒但是甜美，名为复仇的浆果，将是阿里乌斯派坚持至今最好的奖励。
尤其是听到了未花宣称，其实当时的驱逐行动并不是很文明——爆发了激烈的冲突，或者说是内战。
如果各位老师有印象阿里乌斯小队4只在废墟中的合影画面的话，那么可以确定的是，这片废墟就是内战的残余。
也就是说从小生活在内战中的几人，长大后加入了阿里乌斯派，不仅是因为被战乱影响的心智发育而形成了比较怪异的观念——外加之夫人的虚无哲学灌输，同时也是向挑起战端的圣三一一方的报复。
如果按照内战发生时四小只的年纪在8到10岁左右，现在四小只都已经入学高中了，换句话说，这次内战也就是发生在大约10年左右，最远不超过20年之前。
并不是很久远的事情，但是在圣三一却几乎找不到任何文件记载——或者说相关的文件均已存档，既然阿里乌斯已经不再活动，圣三一学院也没有必要将这个足够把自己钉在耻辱柱上面的名字再提出来了。
完全没有必要提及的过去的事情，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渚知道一切责任归于境外势力，但是她根本找不出境外势力是什么或者在哪里。
内战只是同样发生在渚的小时候，或许她并没有被内战波及，或许她当时甚至还没有来到基沃托斯，对这场内战缺少印象也不是什么很难理解的事情。
“......接下来未花介绍的事项就明显是煽风点火的意思了，两所学校将摒弃前嫌停止内耗，并且通过形成联军的方式，增强相互关系，只要能形成紧密的军事同盟，那么之后两所学校之间的问题就从外部矛盾转化为了内部问题——这我完全看不出任何的问题，强大的军事同盟不一定意味着入侵或者是其他的特别军事行动——但是明显，未花正尝试着将军事同盟和图谋不轨联系起来。”
“未花同学的担心恐怕也是很有道理的吧？如果两所学校联合起来真的要吞并全基沃托斯的话，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宫子似乎有些赞同未花的观点，“曾经的SRt学院有数量庞大的‘颜色预案’应对不同学校突然举兵的情况，‘黑色预案’应对格黑娜挑起战争，‘红色预案’应对圣三一，甚至按照圣三一中不同派系的起事，还分为了‘深红预案’‘猩红预案’‘殷红预案’等等。”
“但是老师说的也有道理吧？两个曾经的对手结成同盟——虽然同盟不会很稳固，但是最终目的明显是想要避免双方陷入内耗当中，不管是对大学校，还是对随时有可能被波及得到小学校都是非常有利的条约，未来的和平大家都说不好，但是今天的战争确实是避免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从长远来看，我们都会死的，战争迟早有一天要爆发，但，不是今天也不是明天就行了——这个同盟的目的就是这个，只要能完成这个目的，我就支持条约的签订。”
老师并非是没有远见，但是就像是统治者支持凯恩斯主义而不是霍普或者罗斯巴德一样。
从长远来看，商品市场的经济危机肯定是会爆发，这是市场规律。
但只要不是今天也不是明天那不就好了吗？
难道说践行凯恩斯这一套的统治者目光短浅吗？
保证了当下才能争取未来。
要是老师连当下的和平都保不住，转而想要不破不立、破而后立的话，那么基沃托斯的和平永远都不会降临。
“......这个该死的学校真是坏透了，每个人都说自己是受害者，我要去喝一杯。”老师说完了自己和未花的谈话——这些内容本身就不是对Rabbit小队保密的，现在Rabbit小队理论上还是自己的值日生，值日生要帮老师的立场会面做一些纪要或者备忘录之内的事情。
但是老师没有留下备忘录和纪要的习惯，并且很多老师的私人会面都不适合留下任何形式的书面记录。但是Rabbit小队旁听的话，老师也不会说什么。
毕竟听得越多，就知道的越多，就参与的越深，要是哪一天老师被反攻倒算的时候，Rabbit小队也是被清算的对象，现在就在这条夏莱的船上，老师自然也不多做隐瞒了。
“给，老师。”
宫子从不远处的散兵坑边缘拉了一个箩筐过来：“这是我们在附近的空房子的地窖里面找到的，本来打算是拿来做燃烧瓶的，只是我们还没开始做。”
箩筐里面装着许多名人——拿破仑，斯米尔诺夫，铁骑士，海格先生。
宫子取出了一瓶铁骑士威士忌，拧开瓶盖之后，往老师手中的半杯咖啡加了一些。
现在清咖变成爱尔兰咖啡了。
“别苦着脸了，老师。”宫子宽慰着郁闷的老师，因为学生们的问题而弄得焦头烂额的——尤其是她知道补课部里面的学生们也不是很安分，尤其当中某人学习成绩非常不理想。
“队长，如果你不支持老师，还有谁来呢？”
咲希喝了口自己的咖啡，直接一饮而尽。
老师总感觉边上还听见了有人在唱歌，有“耶耶耶”的声音。
真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