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不到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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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诶！你又又又给主人清除记忆了！”
“关于这个问题，两年内，主人问了不下十遍，来一次问一次，问一次你清一次！”
“我都害怕主人给你整的神经错乱了！”
洛言看着眼前神情恍惚的温暖，淡淡开口：“越接近真相，就越接近死亡！”
“上次你还能把主人关于格雅人的一切记忆都清除，关于地球之灵的，你清了一次又一次，是因为变虚弱了吗？”
洛言抿了抿唇，不语！
吱吱没放过他，回忆道：“言枫说，你小时候被开了脑袋后还是神奇的自愈了，然而之前在森林，你和古玩市场那些人逃命被主人所救。”
“那时候你受了很严重的伤，命悬一线，是主人喂你喝了血，又帮你正了骨你才活过来！”
“从晶核离体那一刻，你的天赋在慢慢消失，你的身体在慢慢变差，是吗？”
洛言置若罔闻，搀扶着温暖躺下，拿过一旁的蒲扇轻轻地给她扇风！
看他这态度，吱吱气得不行，她难得正经，“当初，我和主人都以为是霍英的治疗之血起了作用，其实，谁的血无所谓，只要是血，你就能恢复，因为你是丧尸！”
“所有人被你瞒在骨里，要不是丧尸王来到这个世界，主人也发现不了你就是丧尸王！”
“你离开星火来到这里，一是为了避免丧尸王找上星火找上主人，二是因为你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所以找了这个地方静静地等待死亡！”
洛言顿了顿，没有说话。
吱吱不甘示弱，继续说：“为什么那么巧，灾难来临不久，丧尸病毒就爆发！灾难发生是因为地球之灵陷入沉睡，至于丧尸病毒，关键在你吧！”
“你和地球之灵，都想人类覆灭！”
“我猜，或许你每释放一次丧尸病毒，你就会弱上几分，之所以你是丧尸王，是因为丧尸都是由你‘转变’的，就像大头小坤，他们是主人转变的，会无条件服从主人一样！”
“解决全球丧尸，除了你之前说的，其实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杀死丧尸王，是吧？”
“其实你根本不知道你的晶核在哪，主人问你拿到晶核后会不会让丧尸自毁，你之所以沉默，是因为你知道没有晶核的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死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消失。”
“到时候，丧尸自然而然都会离奇死亡！”
洛言深深呼了一口气，声音清冷：“你猜得没错，我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届时，所有的丧尸都会变成真正的尸骨。”
吱吱：“主人呢？她也是丧尸，她也会死吗？”
洛言看向床上躺着的那人，专注、深情。
他缓缓地伸手，却只是摸了摸温暖的发梢，任那细丝在手中缠绵缱绻，“放心，我会助暖暖升至十级，等她升到十级，成为……”
他顿了顿，继续说：“她就不会死！”
“成为什么？”吱吱问。
洛言却又不说了！
“那地球之灵呢？你与他什么关系？灾难会消失吗？”
洛言没有回答，只说：“我只能告诉你，我死后，他应该会醒来！”
地球之灵是这片土地的守护者，他沉睡了太久，以至于世界失去了平衡。
地球之灵一旦苏醒，世界轮转就会恢复正常，灾难就会消失！
非得是这样的结果吗？非得有牺牲吗？
吱吱沉默半晌，“为什么不去寻找晶核？你明明知道杀你的人是谁！”
“找到他，夺回晶核，再躲进主人的空间里，就算是那个丧尸王也找不到你！”
洛言摇摇头，“夺不回了，那人来自异世界！”
什么？
杀死洛言把晶核拿走的人来自异世界？
吱吱咬了咬嘴唇，犹豫地问：“是温暖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没有反抗！”
洛言再小，也是丧尸王，身怀百种异能！
谁能杀死洛言夺走晶核呢？
除了异世界的丧尸王和温暖，吱吱想不到其他人！
如果是丧尸王，他也不必特地过来抢夺晶核了！
那只能是温暖！
“千年万年前，你们认识，不然丧尸王见到主人，不会是那种表情！”
“你也认识主人，你可能还喜欢她，所以温暖要杀你的时候，你没有反抗！”
“之后你的晶核被拿走，失去了记忆。”
洛言扯了扯嘴角，“暖暖总说你笨，其实你很聪明，你说得没错，从诞生开始我就带着前世的记忆，我记得她。”
“晶核被夺，我失去记忆后，我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丧尸病毒，不是我能控制的，我身上被下了禁制，也可以说是诅咒，到时间就会自动散发病毒。”
“禁制？诅咒？”吱吱疑惑地问，“是最开始的那个人？他分裂成你和丧尸王，还在你们身上都下了诅咒？”
“所以两个世界才会爆发丧尸病毒？”
洛言点头，“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第一次丧尸病毒爆发，我的身体虚弱了不少，我的记忆却恢复了部分，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只知道我是丧尸，但是为何会保持着人样，我也不清楚。”
“我第一次与暖暖双手相握的时候，我读到了她的记忆，我认出了她，也知道她变成了丧尸。”
“当时我并不知道她是谁，我只知道我的记忆里好像有她，”
他陷入了回忆：“后来，我去了星火，又进了幸存者小队，朝夕相处下，我对她慢慢产生了感情！”
“不过，那时她喜欢的是沈曜，也变向地拒绝过我，我只能对她撒谎，说我对她没有那种感情。”
“其实暖暖她心里一直清楚，只是假装相信。”
“第二次丧尸病毒爆发，我恢复了大部分的记忆，也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那时我其实就该离开的，但是看着她，我一次次犹豫，每次都告诉自己再等等……”
“第三次病毒爆发前，他来了异世界，我不得不离开星火来到这里。”
吱吱心想，所以第三次病毒爆发后，洛言恢复了全部记忆，丧尸王觉醒！
没有晶核的丧尸王，也逃不过死亡的结局，想想还是有些小可怜。
她安慰道：“异世界的温暖，拿走你的晶核，或许只是为了阻止这个世界的灾难！”
“我明白！”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不管是哪个世界。
人类和丧尸，温暖都坚定不移地选择人类！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他自嘲一声。
“我死了就好，一切都会结束！”
吱吱叹了口气！
洛言闭上眼，“不许告诉她！”
“什么不准告诉我！”
轻柔的声音传来，周围顿时静谧无声！
洛言睁开眼，脸上挂上笑意，“暖暖，你醒了？”
温暖坐起身，双手紧紧抓着毯子，随即放开。
她揉了揉脖子，郁闷道：“怎么每次来你这里，我都能睡着？丧尸不是不会睡觉吗？”
洛言温柔笑道：“你忘了我是丧尸王，让你睡觉，小事一桩！”
“你说累了，所以我自作主张让你休息了一会，你不会怪我吧？”
温暖伸手环住男人的脖子，缓慢靠近。
洛言呼吸一窒，双眸直直盯着温暖的眼睛。
从那双漂亮的眼眸中，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温暖慢慢靠近，在洛言的唇角落下一吻。
“这是谢礼！”
“你还满意？”
洛言回过神来，脸色瞬间爆红！
他伸手想拉开脖子上挂着的手，发现他的力气竟然已经比不过温暖了。
他尴尬地缩回，咳了一声，眼神看了眼门口，尽管他知道这里的隔音超好，不可能被外面喝茶的人看到或听到，但心里还是难免泛起阵阵的心（刺）虚（激）感。
“下次不可以这么做了！”
真纯情啊！
温暖很满意他的表情，“男女朋友亲个小嘴，怎么了？”
洛言无言以对！
温暖，“你要实在是觉得不妥，要不我们就结婚……”结婚后就能随便亲随便摸了！
“啊？”
这下轮到洛言傻眼了！
一瞬间，他的脸上闪过惊喜，转念间想到自己的情况，那份激动的心情又立马沉寂下去。
两年前，新年刚过。
茶馆还没开门。
洛言正在看书，温暖突然闯了进来，她神色不对，进来只有一句话，“处不处对象？”
他当时整个人都怔住了，上一次温暖来的时候，说的那些模棱两可的话，还拿走了他的玉佩，致使他一直都在胡思乱想。
她会喜欢我吗？
她会吗？
真的是我吗？
当温暖问出那句话的时候，洛言的脑子一时间混沌了，残留的理智告诉他该拒绝，可是嘴却先一步说：“好！”
再想拒绝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温暖那日的神色不对，洛言看得出来，但他没问。
他不敢！
他害怕幸福是偷来的！
之后，两人糊里糊涂地成了一对！
生活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洛言还是经营着茶馆，而温暖，她一直很忙，不仅要负责安全区的建设，提前应对未来要来临的灾难，每隔几个月还要去战区运送物资。
不过，只要有空她就会来这里。
两人也不做什么，只相互依偎着说说话！
她第一次叫他言！
他兴奋了好久，有一阵子时间，他都有些不敢直视那个字！
温暖待的时间不固定，有时候两三天，有时候一个月！
总之，李芳或者谭曼一联系温暖，她就会立马离开！
她总是为了人类奔波！
结婚？
他从没想过的字眼！
恋爱都是他不敢奢望的，更何况结婚？
结婚，意味着暖暖把他当作一个可以共度余生的伴侣了吗？
可是，他没有余生！
洛言嗓音哑了几分，“我们才相处两年，再过一年……”
他原以为温暖还会说几句的，她一向有主见，在两人的感情里也比较强势！
没想到温暖直接说：“好啊，那就一年后结婚！”
那瞬间，洛言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难过！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温暖柔软的双手在他身上四处摸索，洛言此时哪还有什么情绪，全身感官都被那双手牵引着！
“天气热，胃口不好！”他扯谎道。
“丧尸王还有食欲不振的时候啊！”
温暖调侃道，说着变戏法似的从空间拿出四颗晶核，塞在洛言手里，“给，七级异能者晶核，大补！”
洛言重新把晶核塞回她手里，“我没有晶核，消化不了。”
温暖撇了撇嘴，又拿出几袋血包，“那就喝血！”
“好！”
“我给你冰箱里先放几百袋，你得想着喝啊！”说着温暖打开门，朝着厨房走去！
出门的瞬间，温暖脸上的笑意就消失无踪，整个人冷得可怕，整个茶楼的温度都不自觉低了几度！
“啊啊啊啊，主人，我演技好不好？”吱吱兴奋道。
温暖不轻不重‘嗯’了一声。
“洛言还不知道他的能力上次就已经失效了吧，这次还傻傻的妄想再次清除主人的记忆！”
温暖蹙眉，“他不傻，只是信任我！”
上次在清除记忆时，温暖在中途醒来。
她岿然不动，当一切都没发生！
温暖知晓洛言一定知道许多事，但是他都不打算告诉自己！
于是就有了这次，故技重施，借着吱吱的口把想问的都问了个遍！
为此，她还特意把不正经的吱吱训练了个把月！
“他的能力在渐渐消失，与他接触，都读不到我的内心了！”
吱吱觉得这话怪怪的，又察觉不出哪里怪，她问：“主人，洛言说他会助你成为十级丧尸，到时候你会变成，变成什么？”
“难道是丧尸王吗？”
“不是！”温暖把一袋袋血包整齐放入冰柜，漫不经心地说：“变成……”
……
“怎么今天就走？”
“李芳就急事，我得回去了！”
“好吧！”男人眉梢闪过一抹失落，却又很快隐藏好。
温暖把头从车窗里伸出来，半个上身悬在外面。
她快速凑近，对着洛言的下巴吧唧亲了一口，又拿手拈着消瘦的下巴反复擦了擦，“乖，等我回来！”
洛言蹭了蹭那冰凉的指尖，说：“好！”
吱吱：“诶！你又又又给主人清除记忆了！”
“关于这个问题，两年内，主人问了不下十遍，来一次问一次，问一次你清一次！”
“我都害怕主人给你整的神经错乱了！”
洛言看着眼前神情恍惚的温暖，淡淡开口：“越接近真相，就越接近死亡！”
“上次你还能把主人关于格雅人的一切记忆都清除，关于地球之灵的，你清了一次又一次，是因为变虚弱了吗？”
洛言抿了抿唇，不语！
吱吱没放过他，回忆道：“言枫说，你小时候被开了脑袋后还是神奇的自愈了，然而之前在森林，你和古玩市场那些人逃命被主人所救。”
“那时候你受了很严重的伤，命悬一线，是主人喂你喝了血，又帮你正了骨你才活过来！”
“从晶核离体那一刻，你的天赋在慢慢消失，你的身体在慢慢变差，是吗？”
洛言置若罔闻，搀扶着温暖躺下，拿过一旁的蒲扇轻轻地给她扇风！
看他这态度，吱吱气得不行，她难得正经，“当初，我和主人都以为是霍英的治疗之血起了作用，其实，谁的血无所谓，只要是血，你就能恢复，因为你是丧尸！”
“所有人被你瞒在骨里，要不是丧尸王来到这个世界，主人也发现不了你就是丧尸王！”
“你离开星火来到这里，一是为了避免丧尸王找上星火找上主人，二是因为你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所以找了这个地方静静地等待死亡！”
洛言顿了顿，没有说话。
吱吱不甘示弱，继续说：“为什么那么巧，灾难来临不久，丧尸病毒就爆发！灾难发生是因为地球之灵陷入沉睡，至于丧尸病毒，关键在你吧！”
“你和地球之灵，都想人类覆灭！”
“我猜，或许你每释放一次丧尸病毒，你就会弱上几分，之所以你是丧尸王，是因为丧尸都是由你‘转变’的，就像大头小坤，他们是主人转变的，会无条件服从主人一样！”
“解决全球丧尸，除了你之前说的，其实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杀死丧尸王，是吧？”
“其实你根本不知道你的晶核在哪，主人问你拿到晶核后会不会让丧尸自毁，你之所以沉默，是因为你知道没有晶核的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死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消失。”
“到时候，丧尸自然而然都会离奇死亡！”
洛言深深呼了一口气，声音清冷：“你猜得没错，我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届时，所有的丧尸都会变成真正的尸骨。”
吱吱：“主人呢？她也是丧尸，她也会死吗？”
洛言看向床上躺着的那人，专注、深情。
他缓缓地伸手，却只是摸了摸温暖的发梢，任那细丝在手中缠绵缱绻，“放心，我会助暖暖升至十级，等她升到十级，成为……”
他顿了顿，继续说：“她就不会死！”
“成为什么？”吱吱问。
洛言却又不说了！
“那地球之灵呢？你与他什么关系？灾难会消失吗？”
洛言没有回答，只说：“我只能告诉你，我死后，他应该会醒来！”
地球之灵是这片土地的守护者，他沉睡了太久，以至于世界失去了平衡。
地球之灵一旦苏醒，世界轮转就会恢复正常，灾难就会消失！
非得是这样的结果吗？非得有牺牲吗？
吱吱沉默半晌，“为什么不去寻找晶核？你明明知道杀你的人是谁！”
“找到他，夺回晶核，再躲进主人的空间里，就算是那个丧尸王也找不到你！”
洛言摇摇头，“夺不回了，那人来自异世界！”
什么？
杀死洛言把晶核拿走的人来自异世界？
吱吱咬了咬嘴唇，犹豫地问：“是温暖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没有反抗！”
洛言再小，也是丧尸王，身怀百种异能！
谁能杀死洛言夺走晶核呢？
除了异世界的丧尸王和温暖，吱吱想不到其他人！
如果是丧尸王，他也不必特地过来抢夺晶核了！
那只能是温暖！
“千年万年前，你们认识，不然丧尸王见到主人，不会是那种表情！”
“你也认识主人，你可能还喜欢她，所以温暖要杀你的时候，你没有反抗！”
“之后你的晶核被拿走，失去了记忆。”
洛言扯了扯嘴角，“暖暖总说你笨，其实你很聪明，你说得没错，从诞生开始我就带着前世的记忆，我记得她。”
“晶核被夺，我失去记忆后，我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丧尸病毒，不是我能控制的，我身上被下了禁制，也可以说是诅咒，到时间就会自动散发病毒。”
“禁制？诅咒？”吱吱疑惑地问，“是最开始的那个人？他分裂成你和丧尸王，还在你们身上都下了诅咒？”
“所以两个世界才会爆发丧尸病毒？”
洛言点头，“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第一次丧尸病毒爆发，我的身体虚弱了不少，我的记忆却恢复了部分，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只知道我是丧尸，但是为何会保持着人样，我也不清楚。”
“我第一次与暖暖双手相握的时候，我读到了她的记忆，我认出了她，也知道她变成了丧尸。”
“当时我并不知道她是谁，我只知道我的记忆里好像有她，”
他陷入了回忆：“后来，我去了星火，又进了幸存者小队，朝夕相处下，我对她慢慢产生了感情！”
“不过，那时她喜欢的是沈曜，也变向地拒绝过我，我只能对她撒谎，说我对她没有那种感情。”
“其实暖暖她心里一直清楚，只是假装相信。”
“第二次丧尸病毒爆发，我恢复了大部分的记忆，也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那时我其实就该离开的，但是看着她，我一次次犹豫，每次都告诉自己再等等……”
“第三次病毒爆发前，他来了异世界，我不得不离开星火来到这里。”
吱吱心想，所以第三次病毒爆发后，洛言恢复了全部记忆，丧尸王觉醒！
没有晶核的丧尸王，也逃不过死亡的结局，想想还是有些小可怜。
她安慰道：“异世界的温暖，拿走你的晶核，或许只是为了阻止这个世界的灾难！”
“我明白！”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不管是哪个世界。
人类和丧尸，温暖都坚定不移地选择人类！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他自嘲一声。
“我死了就好，一切都会结束！”
吱吱叹了口气！
洛言闭上眼，“不许告诉她！”
“什么不准告诉我！”
轻柔的声音传来，周围顿时静谧无声！
洛言睁开眼，脸上挂上笑意，“暖暖，你醒了？”
温暖坐起身，双手紧紧抓着毯子，随即放开。
她揉了揉脖子，郁闷道：“怎么每次来你这里，我都能睡着？丧尸不是不会睡觉吗？”
洛言温柔笑道：“你忘了我是丧尸王，让你睡觉，小事一桩！”
“你说累了，所以我自作主张让你休息了一会，你不会怪我吧？”
温暖伸手环住男人的脖子，缓慢靠近。
洛言呼吸一窒，双眸直直盯着温暖的眼睛。
从那双漂亮的眼眸中，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温暖慢慢靠近，在洛言的唇角落下一吻。
“这是谢礼！”
“你还满意？”
洛言回过神来，脸色瞬间爆红！
他伸手想拉开脖子上挂着的手，发现他的力气竟然已经比不过温暖了。
他尴尬地缩回，咳了一声，眼神看了眼门口，尽管他知道这里的隔音超好，不可能被外面喝茶的人看到或听到，但心里还是难免泛起阵阵的心（刺）虚（激）感。
“下次不可以这么做了！”
真纯情啊！
温暖很满意他的表情，“男女朋友亲个小嘴，怎么了？”
洛言无言以对！
温暖，“你要实在是觉得不妥，要不我们就结婚……”结婚后就能随便亲随便摸了！
“啊？”
这下轮到洛言傻眼了！
一瞬间，他的脸上闪过惊喜，转念间想到自己的情况，那份激动的心情又立马沉寂下去。
两年前，新年刚过。
茶馆还没开门。
洛言正在看书，温暖突然闯了进来，她神色不对，进来只有一句话，“处不处对象？”
他当时整个人都怔住了，上一次温暖来的时候，说的那些模棱两可的话，还拿走了他的玉佩，致使他一直都在胡思乱想。
她会喜欢我吗？
她会吗？
真的是我吗？
当温暖问出那句话的时候，洛言的脑子一时间混沌了，残留的理智告诉他该拒绝，可是嘴却先一步说：“好！”
再想拒绝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温暖那日的神色不对，洛言看得出来，但他没问。
他不敢！
他害怕幸福是偷来的！
之后，两人糊里糊涂地成了一对！
生活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洛言还是经营着茶馆，而温暖，她一直很忙，不仅要负责安全区的建设，提前应对未来要来临的灾难，每隔几个月还要去战区运送物资。
不过，只要有空她就会来这里。
两人也不做什么，只相互依偎着说说话！
她第一次叫他言！
他兴奋了好久，有一阵子时间，他都有些不敢直视那个字！
温暖待的时间不固定，有时候两三天，有时候一个月！
总之，李芳或者谭曼一联系温暖，她就会立马离开！
她总是为了人类奔波！
结婚？
他从没想过的字眼！
恋爱都是他不敢奢望的，更何况结婚？
结婚，意味着暖暖把他当作一个可以共度余生的伴侣了吗？
可是，他没有余生！
洛言嗓音哑了几分，“我们才相处两年，再过一年……”
他原以为温暖还会说几句的，她一向有主见，在两人的感情里也比较强势！
没想到温暖直接说：“好啊，那就一年后结婚！”
那瞬间，洛言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难过！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温暖柔软的双手在他身上四处摸索，洛言此时哪还有什么情绪，全身感官都被那双手牵引着！
“天气热，胃口不好！”他扯谎道。
“丧尸王还有食欲不振的时候啊！”
温暖调侃道，说着变戏法似的从空间拿出四颗晶核，塞在洛言手里，“给，七级异能者晶核，大补！”
洛言重新把晶核塞回她手里，“我没有晶核，消化不了。”
温暖撇了撇嘴，又拿出几袋血包，“那就喝血！”
“好！”
“我给你冰箱里先放几百袋，你得想着喝啊！”说着温暖打开门，朝着厨房走去！
出门的瞬间，温暖脸上的笑意就消失无踪，整个人冷得可怕，整个茶楼的温度都不自觉低了几度！
“啊啊啊啊，主人，我演技好不好？”吱吱兴奋道。
温暖不轻不重‘嗯’了一声。
“洛言还不知道他的能力上次就已经失效了吧，这次还傻傻的妄想再次清除主人的记忆！”
温暖蹙眉，“他不傻，只是信任我！”
上次在清除记忆时，温暖在中途醒来。
她岿然不动，当一切都没发生！
温暖知晓洛言一定知道许多事，但是他都不打算告诉自己！
于是就有了这次，故技重施，借着吱吱的口把想问的都问了个遍！
为此，她还特意把不正经的吱吱训练了个把月！
“他的能力在渐渐消失，与他接触，都读不到我的内心了！”
吱吱觉得这话怪怪的，又察觉不出哪里怪，她问：“主人，洛言说他会助你成为十级丧尸，到时候你会变成，变成什么？”
“难道是丧尸王吗？”
“不是！”温暖把一袋袋血包整齐放入冰柜，漫不经心地说：“变成……”
……
“怎么今天就走？”
“李芳就急事，我得回去了！”
“好吧！”男人眉梢闪过一抹失落，却又很快隐藏好。
温暖把头从车窗里伸出来，半个上身悬在外面。
她快速凑近，对着洛言的下巴吧唧亲了一口，又拿手拈着消瘦的下巴反复擦了擦，“乖，等我回来！”
洛言蹭了蹭那冰凉的指尖，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