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疯子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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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雪之觉得这样安静被盯的氛围有些诡异，于是忍不住开启了话头。
“哎，我们现在也算并肩作战过了吧，名字透露一下？”
这回的穆翊十分好说话，直接就回答了：“穆翊，肃穆的穆，立羽成翊。”
“翊……”仲雪之轻声咀嚼了一遍，然后道：“寓意着自由、轻盈和向上，是个好名字。”
听此，穆翊愣了愣，这句寓意，他母亲也曾跟他解析过。
时隔十多年，又跨了一个世界，竟然还能听到同样的话，感触挺难言的……
穆翊一摸脖颈，一时没接话。
不过，仲雪之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他手里忙活着，头也不抬地继续问：“穆翊，我瞧着你年纪也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吧？”
穆翊捻了捻脚边的一根枯树枝，回道：“22。”
仲雪之笑笑，说：“那你跟我们队里的贝贝一般大。”
都是弟弟，小他三岁。
穆翊对撞岁数的巧合无感，敷衍地蹦出一个：“哦。”
仲雪之丝毫不介意他的敷衍，闲聊式地再次开口，顺带套话。
“对了，你好像对这一切都很陌生？”
穆翊想了想，觉得这点没法隐瞒，于是选择了如实相告：“第一次见，当然陌生。”
“第一次见？”仲雪之停下手里的动作，缓缓抬头，“难道你没出过安全基地？”
穆翊点头：“是啊。”以为世界壁是这么好破的吗？
仲雪之再问：“那你们安全基地，也没有基础常识的培训机构？”
穆翊一摊手：“还真没有。”
他原来的世界又没异种这玩意儿，培训个屁的相关基础知识。
仲雪之：“……”不像谎话，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沉默两秒后，仲雪之又立马反应过来，道：“不应该啊……”
穆翊：“什么不应该？”
仲雪之晃了晃手里的匕首，分析说：“你身为双自然系天赋的持有者，你们安全基地不把你培养成狩猎队的主力就算了，还放任你对外界一无所知？”
穆翊懒得解释，回了句：“怎么，你有意见？”
“那倒没有……”仲雪之向来进退有度，听出他不乐意回答后，便识趣地止住了试探。
过了会儿，仲雪之拎着防腐袋看了看容量，然后道：“收集够了，回去吧。”
然而，他才刚站起身，手腕上的身份环就“滴滴”响了两声。
“嗯？”仲雪之垂眸看了一眼，发现是安贝泽打来的，于是点了接听。
“队长，你们还在脊椎芹基地吗？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仲雪之知道是自己耽搁的太久了，队友们都开始担心，便回道：“在呢，花些功夫收了顿‘外卖’，等会儿就回来了。”
安贝泽回了一声“好”，继续说：“队长，我以前看过一本植物杂记，其中记载过一种无名野植。”
“说这种野植有茎无叶，娇俏玲珑，其花红似火，花粉有令闻者精神亢奋之效，而其根茎，则是上好的镇静良药。”
“我猜测，它大概率就是现在的脊椎芹。”
“娇俏玲珑？”好奇他们身份环通话功能的穆翊凑了过来，插嘴道：“这不是大头金刚么？”
听他这形容，仲雪之没忍住笑了两声，解释说：“很多生物在异变过程中，外形也会逐渐畸变，到最后，模样早就不是原来的了。”
解释完，仲雪之又问另一头的安贝泽：“贝贝，按照你那大容量的脑袋瓜子跟极速调转资料的本事，不应该现在才想起来吧？”
早该在脊椎芹开始散播花粉，闻人瑾中招后大哭大笑时，就对上号了。
安贝泽沉默一瞬，才回道：“就是因为脑子里存的东西太多，有一些久远又觉得不必要的记忆，就会暂时封存。”
过了会儿，他又补充道：“也是我…关心则乱了，没能及时想起来，对不起队长，不会再有下次。”
仲雪之“啧”了声，“别瞎道歉，不是你的问题。”
又说：“先挂了，我忙活去。”
仲雪之说挂就挂，“嘟”地一声结束了通话。
接着，他用寒冰凝了一把结实的小冰铲，大步走到脊椎芹基地的北侧。
这一侧还留有不少埋在土里，没被烧掉的脊椎芹根茎。
仲雪之蹲下身，开始用小冰铲撅土。
撅着撅着，估计是觉得尾巴一直拖地上不太干净，于是随手将尾巴捡起，绕到了身前的膝盖处抱着。
穆翊殷勤地跟在他身后，提议道：“尾巴，我给你拿着吧？”
据他个人而言，雪豹的尾巴皮毛蓬松，圆润厚实，是所有大型猫科动物中手感最好的。
看着很难不手痒。
奈何，仲雪之没给他上手摸的机会，头都没抬地拒绝说：“不用，我自己来。”
穆翊遗憾叹气，默默把双手揣进裤兜里，强行镇压住。
算了，徐徐图之。
而仲雪之则加重了撅土的力道，心里暗忖一句：开口就要摸别人尾巴，多冒昧啊。
五分钟后，采集的脊椎芹根茎数量差不多了，仲雪之便收了铲子站起身。
接着，他朝穆翊勾勾手指，“过来。”
穆翊还以为他喊自己过去是想慷慨贡献出尾巴，于是颠颠儿凑上前。
不过，靠近后，仲雪之只是问他：“想不想快些回去？”
穆翊回想一下两地的距离跟来时的路况，远，难走，而且一路上没什么好玩儿的东西。
对于他来说，单纯的赶路是一件十分无聊的事情。
于是他回道：“想啊，可是怎么快？”
他话音刚落，就听“哗”地一声，然后眼前就变得灰白一片。
穆翊恍惚一瞬，又猛地回神，对，差点儿忘记人家是一只会飞的雪豹了。
他立即兴奋起来，问道：“你要带我飞回去吗？”
仲雪之抖了抖翅膀，睨着他说：“破例让你搭个便车。”
看在你夸我异变形态的份儿上。
穆翊当即点头，被一只雪豹带飞，是他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素材。
但紧接着，他又想到一个相当实际的问题：“你这翅膀跟尾巴，是怎么冒出来的？”
“难不成…你的衣裤后头都开着缝儿？”
“咳嗯…！仲雪之顿时咳嗽两声，才回道：“我们异变者的服饰，无论公私，都是经过合理设计，量身定做的。”
“既不走光，也不漏风，跟无缝没区别。”
“我看看！”穆翊说着就要绕到仲雪之身后，打算仔细研究一番。
“看什么看…”仲雪之一个转身躲避，并迅速转移话题，“你还飞不飞了？”
穆翊的注意力立即被拉了回来：“飞飞飞！”
但是，当仲雪之伸手过来时，他又往后躲了躲，提议道：“不能让我趴背上吗？”
“不能。”仲雪之想也没想就拒绝，“你趴我背上还让我怎么飞？”
“行行行…”为了体验雪豹的带飞服务，穆翊没纠结多久，双手一张就主动凑了过去。
“来吧！”
仲雪之觉得这样安静被盯的氛围有些诡异，于是忍不住开启了话头。
“哎，我们现在也算并肩作战过了吧，名字透露一下？”
这回的穆翊十分好说话，直接就回答了：“穆翊，肃穆的穆，立羽成翊。”
“翊……”仲雪之轻声咀嚼了一遍，然后道：“寓意着自由、轻盈和向上，是个好名字。”
听此，穆翊愣了愣，这句寓意，他母亲也曾跟他解析过。
时隔十多年，又跨了一个世界，竟然还能听到同样的话，感触挺难言的……
穆翊一摸脖颈，一时没接话。
不过，仲雪之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他手里忙活着，头也不抬地继续问：“穆翊，我瞧着你年纪也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吧？”
穆翊捻了捻脚边的一根枯树枝，回道：“22。”
仲雪之笑笑，说：“那你跟我们队里的贝贝一般大。”
都是弟弟，小他三岁。
穆翊对撞岁数的巧合无感，敷衍地蹦出一个：“哦。”
仲雪之丝毫不介意他的敷衍，闲聊式地再次开口，顺带套话。
“对了，你好像对这一切都很陌生？”
穆翊想了想，觉得这点没法隐瞒，于是选择了如实相告：“第一次见，当然陌生。”
“第一次见？”仲雪之停下手里的动作，缓缓抬头，“难道你没出过安全基地？”
穆翊点头：“是啊。”以为世界壁是这么好破的吗？
仲雪之再问：“那你们安全基地，也没有基础常识的培训机构？”
穆翊一摊手：“还真没有。”
他原来的世界又没异种这玩意儿，培训个屁的相关基础知识。
仲雪之：“……”不像谎话，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沉默两秒后，仲雪之又立马反应过来，道：“不应该啊……”
穆翊：“什么不应该？”
仲雪之晃了晃手里的匕首，分析说：“你身为双自然系天赋的持有者，你们安全基地不把你培养成狩猎队的主力就算了，还放任你对外界一无所知？”
穆翊懒得解释，回了句：“怎么，你有意见？”
“那倒没有……”仲雪之向来进退有度，听出他不乐意回答后，便识趣地止住了试探。
过了会儿，仲雪之拎着防腐袋看了看容量，然后道：“收集够了，回去吧。”
然而，他才刚站起身，手腕上的身份环就“滴滴”响了两声。
“嗯？”仲雪之垂眸看了一眼，发现是安贝泽打来的，于是点了接听。
“队长，你们还在脊椎芹基地吗？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仲雪之知道是自己耽搁的太久了，队友们都开始担心，便回道：“在呢，花些功夫收了顿‘外卖’，等会儿就回来了。”
安贝泽回了一声“好”，继续说：“队长，我以前看过一本植物杂记，其中记载过一种无名野植。”
“说这种野植有茎无叶，娇俏玲珑，其花红似火，花粉有令闻者精神亢奋之效，而其根茎，则是上好的镇静良药。”
“我猜测，它大概率就是现在的脊椎芹。”
“娇俏玲珑？”好奇他们身份环通话功能的穆翊凑了过来，插嘴道：“这不是大头金刚么？”
听他这形容，仲雪之没忍住笑了两声，解释说：“很多生物在异变过程中，外形也会逐渐畸变，到最后，模样早就不是原来的了。”
解释完，仲雪之又问另一头的安贝泽：“贝贝，按照你那大容量的脑袋瓜子跟极速调转资料的本事，不应该现在才想起来吧？”
早该在脊椎芹开始散播花粉，闻人瑾中招后大哭大笑时，就对上号了。
安贝泽沉默一瞬，才回道：“就是因为脑子里存的东西太多，有一些久远又觉得不必要的记忆，就会暂时封存。”
过了会儿，他又补充道：“也是我…关心则乱了，没能及时想起来，对不起队长，不会再有下次。”
仲雪之“啧”了声，“别瞎道歉，不是你的问题。”
又说：“先挂了，我忙活去。”
仲雪之说挂就挂，“嘟”地一声结束了通话。
接着，他用寒冰凝了一把结实的小冰铲，大步走到脊椎芹基地的北侧。
这一侧还留有不少埋在土里，没被烧掉的脊椎芹根茎。
仲雪之蹲下身，开始用小冰铲撅土。
撅着撅着，估计是觉得尾巴一直拖地上不太干净，于是随手将尾巴捡起，绕到了身前的膝盖处抱着。
穆翊殷勤地跟在他身后，提议道：“尾巴，我给你拿着吧？”
据他个人而言，雪豹的尾巴皮毛蓬松，圆润厚实，是所有大型猫科动物中手感最好的。
看着很难不手痒。
奈何，仲雪之没给他上手摸的机会，头都没抬地拒绝说：“不用，我自己来。”
穆翊遗憾叹气，默默把双手揣进裤兜里，强行镇压住。
算了，徐徐图之。
而仲雪之则加重了撅土的力道，心里暗忖一句：开口就要摸别人尾巴，多冒昧啊。
五分钟后，采集的脊椎芹根茎数量差不多了，仲雪之便收了铲子站起身。
接着，他朝穆翊勾勾手指，“过来。”
穆翊还以为他喊自己过去是想慷慨贡献出尾巴，于是颠颠儿凑上前。
不过，靠近后，仲雪之只是问他：“想不想快些回去？”
穆翊回想一下两地的距离跟来时的路况，远，难走，而且一路上没什么好玩儿的东西。
对于他来说，单纯的赶路是一件十分无聊的事情。
于是他回道：“想啊，可是怎么快？”
他话音刚落，就听“哗”地一声，然后眼前就变得灰白一片。
穆翊恍惚一瞬，又猛地回神，对，差点儿忘记人家是一只会飞的雪豹了。
他立即兴奋起来，问道：“你要带我飞回去吗？”
仲雪之抖了抖翅膀，睨着他说：“破例让你搭个便车。”
看在你夸我异变形态的份儿上。
穆翊当即点头，被一只雪豹带飞，是他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素材。
但紧接着，他又想到一个相当实际的问题：“你这翅膀跟尾巴，是怎么冒出来的？”
“难不成…你的衣裤后头都开着缝儿？”
“咳嗯…！仲雪之顿时咳嗽两声，才回道：“我们异变者的服饰，无论公私，都是经过合理设计，量身定做的。”
“既不走光，也不漏风，跟无缝没区别。”
“我看看！”穆翊说着就要绕到仲雪之身后，打算仔细研究一番。
“看什么看…”仲雪之一个转身躲避，并迅速转移话题，“你还飞不飞了？”
穆翊的注意力立即被拉了回来：“飞飞飞！”
但是，当仲雪之伸手过来时，他又往后躲了躲，提议道：“不能让我趴背上吗？”
“不能。”仲雪之想也没想就拒绝，“你趴我背上还让我怎么飞？”
“行行行…”为了体验雪豹的带飞服务，穆翊没纠结多久，双手一张就主动凑了过去。
“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