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成为联络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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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佳通过房车里的那本《近代史纲要》推算出来这次津门应该只是简单的暴动，并不会真正的打起来。
可是，她知道，其他人却不知道。
想到刚才，不管是裴映雪，还是高崇过来的时候，都是语气慌张，步履匆匆。
她要是表现得太过从容淡定，好像也挺惹人怀疑的。
陶均乐看着童佳一直在房间里踱步，就走到她面前，握起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写道：【姐姐，不管去哪里，我都跟你一起。】
童佳哑然失笑，说：“那是当然的了。乐乐，我承认刚开始带你出来的时候，我是想着跟你各走各的路。
可咱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了，你对我难道连这点儿信任都没有吗？”
陶均乐立刻伸出手，要跟童佳拉勾。
童佳随着陶均乐去摆弄自己的手，直到两个人的拇指结结实实的按在一起，陶均乐脸上才浮现出了笑容。
看着陶均乐的笑容，童佳感觉有个这么依赖自己的弟弟，其实让她在这个时代，更加有了一种归属感。
她问道：“乐乐，大家都觉得要打仗了，就连老师他们能跑的都跑得差不多了。
我要是不走，会不会让人觉得我的反应太过于平淡，反而让人怀疑我对这次的事情知道什么内情呀？
尤其，咱们还是从西北过来的。”
陶均乐闻言，拧眉思考起来。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拿了纸笔，写道：【姐姐，有没有一种可能，正是因为咱们是从西北回来的，所以才会特别淡定。
因为咱们无父无母，无亲无故。
不管去哪里，对咱们来说都是一样的。
留在津门，咱们好歹还有宿舍可以住。
离开津门，咱们就居无定所了。】
“是啊，不是我淡定，也不是我知道内幕，而是我无处可去，只能留下。
唉！也是我自己先入为主了，别人又不知道我是从后世过来的，怎么可能会想那么多呢。
乐乐，你看，你多重要。要不是有你在，我可就要钻牛角尖了。”童佳感叹完自己想得太多后，还不忘夸奖一下陶均乐，让他在两个人的决策中更加有参与感。
陶均乐特别自豪看着童佳笑，童佳摸了摸他的脑袋，对他表示肯定。
之后，两个人就像往常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第二天天还没亮，童佳他们就被宿舍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给吵醒了。
童佳打开窗户一看，整个校园里都弥漫着一种后世春运的氛围。
不管平时在学校里多么高冷范儿的同学，现在全都背着铺盖卷，提着行李箱，争先恐后的往学校外面跑。
仿佛要打仗的是学校里面，只要离开学校就安全了一般。
童佳摇摇头，关上窗户，转身问道：“乐乐，今天的天气好像比昨天冷，咱们吃羊肉火锅暖和暖和吧。”
陶均乐点头后，又想到有哪里不对。
用手势比划着问：“大早上起来，就吃羊肉火锅吗？”
童佳点头，说：“只要咱们自己想吃，哪里还管什么早上、中午和晚上的区别呀。
再说，房车里的牛羊肉也攒了不少了，不多吃点儿消耗一下，放在里面也占地方不是？”
好吧，东西都是童佳的，童佳说了算。
陶均乐点头，立刻起床换衣服，然后跟着童佳进入了房车。
两个人一个用工具切肉片，一个洗菜，准备锅底，很快一锅香喷喷的羊肉火锅就可以吃了。
吃饱收拾好后，一人拿了一本书回宿舍里看，看完再回房车里换。
这是刚才在吃火锅的时候，童佳新制定的规矩。
虽然童佳推测不会有大问题，但为了以防万一，童佳还是决定尽量减少进入房车的时间，这样才能在关键的时刻保命。
以后，只要白天没有特殊的事情，都只有童佳一个人进入房车，等到晚上了，两个人再一起进入房车。
主要是进入房车的时间不能累计，与其浪费了，不如在时间抵消之前，全都用光。
就这样，两个人在宿舍里看了一天的书。
到了晚上，童佳刚从房车里拿出今天晚上的晚饭，宿舍门就被敲响了。
听着敲门的声音，童佳说：“乐乐，你先吃着，应该是高崇来了。我跟她在门口谈就行。”
童佳是不会想要瞒着陶均乐的，可高崇那边有纪律，有些谈话肯定只能一对一来谈。
陶均乐也明白，并没有反对童佳去外面跟高崇谈话，但是却不想自己一个人吃饭，对着桌子上的食物比划了一下，示意童佳把晚餐先收起来，免得等一下冷掉了。
童佳无奈，只好收了桌子上的晚餐，这才去开门。
门外果然是高崇。
童佳关上门，跟高崇站在门口。
高崇问：“童佳同志，昨天我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童佳笑了，问：“你都叫我童佳同志了，我还有反对的余地吗？”
高崇也笑了，又问：“佳佳，你是真的考虑好了？”
童佳点头，说：“我个人的力量虽然渺小，可是，这并不能阻止我想为了以后有更美好的未来而出一份力。”
高崇握住童佳的手，说道：“太好了！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人。”
童佳直接问道：“既然你昨天和今天都是晚上来找我的，那就说明这几天就有需要我去做的事情吧？”
高崇点头，说：“是这样的。”
然后摘下自己肩上背着的斜挎包，交到童佳的手中。
童佳转头向四周看去，确认没什么人后，才打开斜挎包，想检查一下里面是什么东西。
可她的手才一碰到斜挎包的翻折盖，就被高崇按住了。
高崇凑到童佳耳边，小声的说：“里面是我们组织的宣传册子，需要你在半个月内送到绥远省的归绥市去。
在归绥市里有个大召无量寺，交接的地点就在阿勒坦汗的雕像背面。
跟你交接的人会穿一双黑色皮鞋，配白色袜子，头戴礼帽，手里会拿当天归绥远市的报纸。
而你需要穿黑色布鞋，配白色袜子，戴蓝色丝巾，手里拿一份上个月津门的报纸。
报纸已经放在包里了，你到时候拿出来就行。”
童佳听完后，瞳孔地震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联络员接头这么草率的吗？只凭衣服认人？那万一接头的那天，归绥市正在举行什么活动，大家穿的都跟要和我接头的人一模一样，或者是跟我穿得一模一样，那怎么相认？
只凭报纸吗?这很难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吧？”
高崇说：“是有接头暗号的，可那是保密的，不能由我来传达。
暗号就夹在报纸里，你拿回屋里去检查就行了。
那边还有东西要你带回来，等你回来后，直接把东西交给我就行。”
“行吧。对了，我要带着乐乐一起去，只把他一个人放在宿舍里，我不放心。”童佳答应后，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高崇有些犹豫，说道：“按理说……这是不符合规定的。可……乐乐情况特殊，我回去问问，尽快给你消息吧。”
童佳点头，说：“那你快点儿去问问，还有这包你先拿着，里面的东西我没看过。
要是不行，我就不去了。要是可以，你再把包给我。”
高崇无语，同时也明白了童佳对于带着陶均乐一起去行动的决心有多么坚决。
可这斜挎包她带出来了，就不能再带回去了，路上太危险。
于是，她纠结了一下，说：“乐乐的情况特殊，他识字有限，又不能说话。以前咱们的同志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实在没办法带着孩子一起去的情况也是有的。
这次……你就带着乐乐一起去吧。
要是下次再有任务的时候，我提前把你的情况汇报上去，看看组织上能不能提前给乐乐安排一个好的去处。”
童佳虽然不觉得乐乐会同意跟自己分开，可她现在也没必要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跟高崇交涉。
于是，她从高崇手里拿回斜挎包，说：“那行吧，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
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要是没有，我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和乐乐去火车站买票去了。”
高崇说：“应该说的都说完了，你只要记清楚跟你接头的人和你自己到时候的穿戴、信物，还有报纸里夹着的暗号就行。
对了，那些穿戴都很笼统，都是不限性别的。
等接头的时候，你可不要因为性别原因，就忽略了穿戴。”
童佳点头，其实高崇说那些穿戴特点的时候，她就在脑子里想象过，那种穿法男女皆可。
送走高崇后，童佳就回了宿舍。
关好宿舍门，童佳跟陶均乐打了个招呼，就直接进入了房车。
她在房车里检查了斜挎包里的物品，有三十多本宣传组织的小册子和两份津门的报纸，还有两套宣传册子印刷的模板。
暗号标识十分隐蔽，并不是夹在报纸里面的纸条，而是每一个版面用小黑点标注出了一个字，最后合成了一句诗词，是“地振高岗，一派西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
童佳找出接头暗号后，暗叹一句：“这暗号还挺有意境。”
这斜挎包就放在房车里，在找到接头的目标人物之前，她不打算拿出来了。
从房车里出来，就看到陶均乐眼巴巴的坐在床上等着她。
童佳摸了摸他的头，带着他进入房车，把自己将要去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陶均乐说了一遍。
最后，她说：“乐乐，我们这次出去，可能会十分危险，你害怕吗？
要是害怕的话，你就不要跟我去了，我让你高崇姐姐……”
不等童佳的话说完，陶均乐就用手捂住了童佳的嘴，然后赌气的对童佳翻了个白眼，就坐到一边生闷气去了。
童佳问：“乐乐，你这算是恃宠而骄吗？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大了？
我就是再跟你确认一遍，其实我早就跟高崇说，要带你一起去了。
再问你一次，只是怕你后面会后悔而已。
行了，行了，不生气了。
我答应你，你有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都带着你一起去，而且都不征求你的意见了，行了吧？”
陶均乐露出了“这还差不多”的表情后，这事儿就算是翻篇了。
就在童佳准备洗漱睡觉，好好的养精蓄锐为明天出发做准备的时候，陶均乐却阻止了童佳的动作。
只见他从柜子里拿出了锥子、一双鞋垫和一箱子弹，指着这三样东西，对着童佳比划。
童佳问：“你是想让我用一双鞋垫，复制出一箱子弹来？”
陶均乐摆摆手，一手一只鞋垫，把一只放到子弹箱子上，又把另一只放到上次被童佳用过的那两把手枪上。
然后他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示意童佳按照手枪的样子画两把消音手枪出来。
那两把枪的大小对于他和童佳来说，其实是合适的，可就是不消音，使用起来很容易暴露。
上次在西北的时候，那对夫妻就是被枪声吸引过去，看到他们才一路尾随到热河的。
为了避免再出现类似的情况，陶均乐觉得他和童佳还是需要消音手枪的。
童佳虽然没有见过消音手枪，但比着葫芦画瓢的能力还是有的。
只要她在画手枪的时候，脑子里一直想着这手枪是可以消音静音的，时间到了之后，出来的手枪就有那个功能。
童佳先在纸上画了一幅，感觉样子有九成相似了，才开始拿着锥子往鞋垫上扎。
一边扎一边想着这手枪能静音，一边像是突然醍醐灌顶了一样，赶紧让陶均乐再给她拿双鞋垫，等扎完手枪和子弹，她要扎两套全身的带有浮水功能的防弹衣。
攻击的武器需要准备好，自身的防守也必须要做好。
虽然这些东西到期后都会消失，可她也不是天天都需要，只要任务期间能起作用就好了。
经过两个半小时用锥子扎鞋底，再用红线连起来的工作量后，童佳和陶均乐因为在房车里待的时间到达了当日的极限，而被房车给弹了出去。
两个人回到宿舍后，对视笑了。
童佳用意念把那几双鞋垫从房车里拿出来，放到自己的枕头下面，说：“幸好已经连线完成了，咱们睡吧。明天应该就可以用了。”
陶均乐指了指自己和童佳的嘴和脸，表示两个人都还没洗漱呢。
童佳晃了晃宿舍里的暖壶，说：“今天先将就一下吧，明天一早再进去洗漱。”
童佳通过房车里的那本《近代史纲要》推算出来这次津门应该只是简单的暴动，并不会真正的打起来。
可是，她知道，其他人却不知道。
想到刚才，不管是裴映雪，还是高崇过来的时候，都是语气慌张，步履匆匆。
她要是表现得太过从容淡定，好像也挺惹人怀疑的。
陶均乐看着童佳一直在房间里踱步，就走到她面前，握起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写道：【姐姐，不管去哪里，我都跟你一起。】
童佳哑然失笑，说：“那是当然的了。乐乐，我承认刚开始带你出来的时候，我是想着跟你各走各的路。
可咱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了，你对我难道连这点儿信任都没有吗？”
陶均乐立刻伸出手，要跟童佳拉勾。
童佳随着陶均乐去摆弄自己的手，直到两个人的拇指结结实实的按在一起，陶均乐脸上才浮现出了笑容。
看着陶均乐的笑容，童佳感觉有个这么依赖自己的弟弟，其实让她在这个时代，更加有了一种归属感。
她问道：“乐乐，大家都觉得要打仗了，就连老师他们能跑的都跑得差不多了。
我要是不走，会不会让人觉得我的反应太过于平淡，反而让人怀疑我对这次的事情知道什么内情呀？
尤其，咱们还是从西北过来的。”
陶均乐闻言，拧眉思考起来。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拿了纸笔，写道：【姐姐，有没有一种可能，正是因为咱们是从西北回来的，所以才会特别淡定。
因为咱们无父无母，无亲无故。
不管去哪里，对咱们来说都是一样的。
留在津门，咱们好歹还有宿舍可以住。
离开津门，咱们就居无定所了。】
“是啊，不是我淡定，也不是我知道内幕，而是我无处可去，只能留下。
唉！也是我自己先入为主了，别人又不知道我是从后世过来的，怎么可能会想那么多呢。
乐乐，你看，你多重要。要不是有你在，我可就要钻牛角尖了。”童佳感叹完自己想得太多后，还不忘夸奖一下陶均乐，让他在两个人的决策中更加有参与感。
陶均乐特别自豪看着童佳笑，童佳摸了摸他的脑袋，对他表示肯定。
之后，两个人就像往常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第二天天还没亮，童佳他们就被宿舍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给吵醒了。
童佳打开窗户一看，整个校园里都弥漫着一种后世春运的氛围。
不管平时在学校里多么高冷范儿的同学，现在全都背着铺盖卷，提着行李箱，争先恐后的往学校外面跑。
仿佛要打仗的是学校里面，只要离开学校就安全了一般。
童佳摇摇头，关上窗户，转身问道：“乐乐，今天的天气好像比昨天冷，咱们吃羊肉火锅暖和暖和吧。”
陶均乐点头后，又想到有哪里不对。
用手势比划着问：“大早上起来，就吃羊肉火锅吗？”
童佳点头，说：“只要咱们自己想吃，哪里还管什么早上、中午和晚上的区别呀。
再说，房车里的牛羊肉也攒了不少了，不多吃点儿消耗一下，放在里面也占地方不是？”
好吧，东西都是童佳的，童佳说了算。
陶均乐点头，立刻起床换衣服，然后跟着童佳进入了房车。
两个人一个用工具切肉片，一个洗菜，准备锅底，很快一锅香喷喷的羊肉火锅就可以吃了。
吃饱收拾好后，一人拿了一本书回宿舍里看，看完再回房车里换。
这是刚才在吃火锅的时候，童佳新制定的规矩。
虽然童佳推测不会有大问题，但为了以防万一，童佳还是决定尽量减少进入房车的时间，这样才能在关键的时刻保命。
以后，只要白天没有特殊的事情，都只有童佳一个人进入房车，等到晚上了，两个人再一起进入房车。
主要是进入房车的时间不能累计，与其浪费了，不如在时间抵消之前，全都用光。
就这样，两个人在宿舍里看了一天的书。
到了晚上，童佳刚从房车里拿出今天晚上的晚饭，宿舍门就被敲响了。
听着敲门的声音，童佳说：“乐乐，你先吃着，应该是高崇来了。我跟她在门口谈就行。”
童佳是不会想要瞒着陶均乐的，可高崇那边有纪律，有些谈话肯定只能一对一来谈。
陶均乐也明白，并没有反对童佳去外面跟高崇谈话，但是却不想自己一个人吃饭，对着桌子上的食物比划了一下，示意童佳把晚餐先收起来，免得等一下冷掉了。
童佳无奈，只好收了桌子上的晚餐，这才去开门。
门外果然是高崇。
童佳关上门，跟高崇站在门口。
高崇问：“童佳同志，昨天我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童佳笑了，问：“你都叫我童佳同志了，我还有反对的余地吗？”
高崇也笑了，又问：“佳佳，你是真的考虑好了？”
童佳点头，说：“我个人的力量虽然渺小，可是，这并不能阻止我想为了以后有更美好的未来而出一份力。”
高崇握住童佳的手，说道：“太好了！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人。”
童佳直接问道：“既然你昨天和今天都是晚上来找我的，那就说明这几天就有需要我去做的事情吧？”
高崇点头，说：“是这样的。”
然后摘下自己肩上背着的斜挎包，交到童佳的手中。
童佳转头向四周看去，确认没什么人后，才打开斜挎包，想检查一下里面是什么东西。
可她的手才一碰到斜挎包的翻折盖，就被高崇按住了。
高崇凑到童佳耳边，小声的说：“里面是我们组织的宣传册子，需要你在半个月内送到绥远省的归绥市去。
在归绥市里有个大召无量寺，交接的地点就在阿勒坦汗的雕像背面。
跟你交接的人会穿一双黑色皮鞋，配白色袜子，头戴礼帽，手里会拿当天归绥远市的报纸。
而你需要穿黑色布鞋，配白色袜子，戴蓝色丝巾，手里拿一份上个月津门的报纸。
报纸已经放在包里了，你到时候拿出来就行。”
童佳听完后，瞳孔地震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联络员接头这么草率的吗？只凭衣服认人？那万一接头的那天，归绥市正在举行什么活动，大家穿的都跟要和我接头的人一模一样，或者是跟我穿得一模一样，那怎么相认？
只凭报纸吗?这很难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吧？”
高崇说：“是有接头暗号的，可那是保密的，不能由我来传达。
暗号就夹在报纸里，你拿回屋里去检查就行了。
那边还有东西要你带回来，等你回来后，直接把东西交给我就行。”
“行吧。对了，我要带着乐乐一起去，只把他一个人放在宿舍里，我不放心。”童佳答应后，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高崇有些犹豫，说道：“按理说……这是不符合规定的。可……乐乐情况特殊，我回去问问，尽快给你消息吧。”
童佳点头，说：“那你快点儿去问问，还有这包你先拿着，里面的东西我没看过。
要是不行，我就不去了。要是可以，你再把包给我。”
高崇无语，同时也明白了童佳对于带着陶均乐一起去行动的决心有多么坚决。
可这斜挎包她带出来了，就不能再带回去了，路上太危险。
于是，她纠结了一下，说：“乐乐的情况特殊，他识字有限，又不能说话。以前咱们的同志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实在没办法带着孩子一起去的情况也是有的。
这次……你就带着乐乐一起去吧。
要是下次再有任务的时候，我提前把你的情况汇报上去，看看组织上能不能提前给乐乐安排一个好的去处。”
童佳虽然不觉得乐乐会同意跟自己分开，可她现在也没必要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跟高崇交涉。
于是，她从高崇手里拿回斜挎包，说：“那行吧，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
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要是没有，我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和乐乐去火车站买票去了。”
高崇说：“应该说的都说完了，你只要记清楚跟你接头的人和你自己到时候的穿戴、信物，还有报纸里夹着的暗号就行。
对了，那些穿戴都很笼统，都是不限性别的。
等接头的时候，你可不要因为性别原因，就忽略了穿戴。”
童佳点头，其实高崇说那些穿戴特点的时候，她就在脑子里想象过，那种穿法男女皆可。
送走高崇后，童佳就回了宿舍。
关好宿舍门，童佳跟陶均乐打了个招呼，就直接进入了房车。
她在房车里检查了斜挎包里的物品，有三十多本宣传组织的小册子和两份津门的报纸，还有两套宣传册子印刷的模板。
暗号标识十分隐蔽，并不是夹在报纸里面的纸条，而是每一个版面用小黑点标注出了一个字，最后合成了一句诗词，是“地振高岗，一派西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
童佳找出接头暗号后，暗叹一句：“这暗号还挺有意境。”
这斜挎包就放在房车里，在找到接头的目标人物之前，她不打算拿出来了。
从房车里出来，就看到陶均乐眼巴巴的坐在床上等着她。
童佳摸了摸他的头，带着他进入房车，把自己将要去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陶均乐说了一遍。
最后，她说：“乐乐，我们这次出去，可能会十分危险，你害怕吗？
要是害怕的话，你就不要跟我去了，我让你高崇姐姐……”
不等童佳的话说完，陶均乐就用手捂住了童佳的嘴，然后赌气的对童佳翻了个白眼，就坐到一边生闷气去了。
童佳问：“乐乐，你这算是恃宠而骄吗？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大了？
我就是再跟你确认一遍，其实我早就跟高崇说，要带你一起去了。
再问你一次，只是怕你后面会后悔而已。
行了，行了，不生气了。
我答应你，你有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都带着你一起去，而且都不征求你的意见了，行了吧？”
陶均乐露出了“这还差不多”的表情后，这事儿就算是翻篇了。
就在童佳准备洗漱睡觉，好好的养精蓄锐为明天出发做准备的时候，陶均乐却阻止了童佳的动作。
只见他从柜子里拿出了锥子、一双鞋垫和一箱子弹，指着这三样东西，对着童佳比划。
童佳问：“你是想让我用一双鞋垫，复制出一箱子弹来？”
陶均乐摆摆手，一手一只鞋垫，把一只放到子弹箱子上，又把另一只放到上次被童佳用过的那两把手枪上。
然后他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示意童佳按照手枪的样子画两把消音手枪出来。
那两把枪的大小对于他和童佳来说，其实是合适的，可就是不消音，使用起来很容易暴露。
上次在西北的时候，那对夫妻就是被枪声吸引过去，看到他们才一路尾随到热河的。
为了避免再出现类似的情况，陶均乐觉得他和童佳还是需要消音手枪的。
童佳虽然没有见过消音手枪，但比着葫芦画瓢的能力还是有的。
只要她在画手枪的时候，脑子里一直想着这手枪是可以消音静音的，时间到了之后，出来的手枪就有那个功能。
童佳先在纸上画了一幅，感觉样子有九成相似了，才开始拿着锥子往鞋垫上扎。
一边扎一边想着这手枪能静音，一边像是突然醍醐灌顶了一样，赶紧让陶均乐再给她拿双鞋垫，等扎完手枪和子弹，她要扎两套全身的带有浮水功能的防弹衣。
攻击的武器需要准备好，自身的防守也必须要做好。
虽然这些东西到期后都会消失，可她也不是天天都需要，只要任务期间能起作用就好了。
经过两个半小时用锥子扎鞋底，再用红线连起来的工作量后，童佳和陶均乐因为在房车里待的时间到达了当日的极限，而被房车给弹了出去。
两个人回到宿舍后，对视笑了。
童佳用意念把那几双鞋垫从房车里拿出来，放到自己的枕头下面，说：“幸好已经连线完成了，咱们睡吧。明天应该就可以用了。”
陶均乐指了指自己和童佳的嘴和脸，表示两个人都还没洗漱呢。
童佳晃了晃宿舍里的暖壶，说：“今天先将就一下吧，明天一早再进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