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不了辛苦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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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儿子黄毛从卫生间擦着头发出来：“妈，怎么了？”
王阿姨骂骂咧咧：“咱们今晚吃的野菜涨价了！”
黄毛察觉到他妈的情绪不对，顿时很有眼色地跟她同仇敌忾，他把毛巾狠狠一甩，气道：“怎么能这样！坐地起价啊这样！50块3捆菜已经很贵了好吧！还涨！怎么这么心黑呀！”
“话也不能这么说！”
王阿姨摸了一把被甩到脸上的水滴，瞪了一眼这天天窝在家里打游戏的幺儿：“今天卖菜的时候，人家就已经说了，今天是特价，下次买就是原价了。”
“这样啊！那确实不能怪人家涨价。”
黄毛又精准地感受到了他妈的情绪变化，立刻改口：“咱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人家商家已经尽到了告知消费者的义务，嫌贵可以不买，见仁见智嘛——原价多少啊？要是涨个三五块一斤，可以多买点，确实是好吃，我给你转点钱——”
“30一捆。一捆一斤左右。”
黄毛转钱的手一顿，默默地把刚打出来的“1000”删掉，重新输入了“2000”，又删掉，最后转了“3000”。
“妈，这卖家人还真怪好咧，明明可以抢钱，却还送你野菜。”
“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抢钱，人家老老实实做生意，怎么就抢钱啦！你刚刚还说见仁见智，现在又说这些，也不知道是谁，在饭桌上抢菜的时候跟马喽似的，还叫我多买点的！”
“我也没想到这么贵啊！三十块钱一斤，够买我命了！”
“那你命真够便宜的。”
王阿姨阴阳怪气：“也是，天天在家打电脑，白天不醒，晚上不睡，能有多长命，命短可不就便宜！”
黄毛：“……”
“主播”二字，我真的说腻了！
您儿子是个游戏主播呀妈妈！
日夜颠倒不是很正常吗！
“哼——你再这样熬下去，也不知道还能吃几顿野菜了！仗得年轻，你就作吧，你看你这头发，别以为染黄了，就看不到发缝了。”
黄毛：“！！！”
吓得他赶紧去照镜子——还好还好！
他依旧是个有头发的青春美少男！
看着黄毛那紧张的动作，王阿姨却丝毫不指望他能听进去，“劝”这个字，她真的说腻了。
转而说回她心心念念的野菜——
“现在的野菜少，卖20一斤也是有的，人家这味道，这么好吃，卖30一斤贵吗？再说了，昨天人家已经半价优惠了，今天换算下来，我算算啊——也就23、24一斤，贵吗？不贵！”
就王阿姨自言自语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黄毛还没反应过来呢，他亲爱的妈妈就把自己给攻克成功了。
此刻的群里多了一条新的留言——
【我来8捆蕨菜，两捆野葱！】
然后是向群主转账的三百块！
群里突现搅屎棍，还是三根，跟上香似的，群里可疑地安静了下来。
手机外的世界，骂得那叫一个脏啊。
人类的悲喜果然不相通。
白辰看着转账，笑得见牙不见眼：“嚯嚯嚯——这么一会儿，订出去三十捆了！九百块钱！”
白鹭：“那你还愣住干啥，饥饿营销啊，跟群里的顾客朋友们说一下，因为现在还不是野菜大量上市的季节，明天最多只有50捆葱，50捆蕨菜，50捆簕菜，灰灰菜没有了。”
“数量卡这么死？咱们都还没去摘呢？你怎么就知道只有这么多？”
白鹭开始掐手指：“我早上就估算过了，不会有错的。”
要是有错，那就揠苗助助长吧！
“哦哦哦！”白辰见白鹭心里有数就行，赶紧编辑文字发送，附带了一句——
[现已被预定了30捆，还剩120捆，其中簕菜还剩40捆，蕨菜还剩37捆，野菜还剩43捆，欲购从速！！！]
然后等待着群里发酵，果不其然，预定的人是一个接一个——
【我要蕨菜！十捆！】
【野菜，三捆，蕨菜两捆！】
【剩下的蕨菜25捆，全给我！】
一直窥屏的白辰赶紧公告：[好的，蕨菜已售罄。]
【喂！你有病吧！你一个人买完了人家吃什么！】
【就是！老板！出来，你要限购啊！僧多粥少！你让咱们这些晚来的怎么办！】
【你晚来你怪谁啊！你们要不是嫌贵，早就买好咯！现在又来怪别人！我就包圆！包圆！要不是我不爱吃簕菜，我也给包圆咯！】
【我爱吃簕菜，老板，来十捆！加两捆野葱！】
【我说两句啊，这野菜还是要吃新鲜的，买太多放冰箱该不新鲜了，那位包圆蕨菜的朋友，能不能匀5斤给我？】
【想得美！】
【嗨呀！你这人怎么这样！吃独食啊！】
这时候一个群友发问——
【老板，我订十斤野菜有没有野葱送？】
这个白辰做主了——
[预定十斤以上的顾客，送一捆野菜，但不能指定野菜哦，预定二十斤送两捆，以此类推。]
白鹭：“………你知道你做这个决定会导致多少工作量和少赚多少钱吗？”
白辰手一挥：“事业起步阶段，可不就是得给点甜头客人尝尝嘛，至于工作量——跟你有什么关系，说得你好像干了活似的。”
牛马还不是他和白薇。
白鹭：“……”
要是没有我，你赚个鬼钱！
白薇在一旁看着，此时说道：“不过话说回来，野菜生长也是需要时间的，等明天，咱们把那一片野菜薅秃了，可不得三天才能重新去摘？”
“三天？那怎么行！”白辰可不依：“少卖一天少赚多少钱！大不了辛苦我一下，跑远一点的地方摘！”
对于赚钱，白辰向来是最积极想，他已经想好了，再请几天假，不把附近的山全部薅秃，他绝对不回去上班！
“行，那就辛苦你了！”
对于扩大野菜采摘面积，白鹭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只要白辰白薇愿意干活，她oK的呀！
她的灵气，一天足够催生两到三片像黑石坑那样产量的野菜。
......
群里有人在争吵，有人在下订，白辰已经跑到楼上打开了他的电脑，他核对着预定的微信名，野菜的品种和数量，最最最重要的是转账金额。
因为预订的人买得都多，最少都是五斤五斤地买，甚至有的为了一斤赠品，都是十斤十斤地下单，统计起来是一点都不麻烦，一共17个顾客。
白辰让白鹭来看他excel表上记录的数据：“我忘了点事，忘了把赠品算进去了，10个人订了8捆，一个订了20捆，一个订了25捆，还有5个人订了5捆，咱们明天要摘162捆，送出去12捆呐！”
白薇挑眉——
你看，这工作量不就来了！
工作量什么的的，白辰倒是不在乎，只是心疼钱而已——
12捆呐，咔咔一算账，整整360块钱！
顶他累死累活上两天班！
早知道就不这么大方了！
白辰扼腕：“算了，看在这四千五的面子上，三百六而已，没了就没了！不过明天去黑石坑那边摘完野菜，真得去别的地方看看有没有野菜才行，可不能指着一块地方薅啊，把地皮薅秃了都供应不上——
诶！这群里好些人没买到，都快打起来了，啧啧啧，菜到卖时方恨少啊，少挣多少钱你说说！”
白辰看着赚不到手里的钱，恨不得现在就进山，薅它个十吨八吨野菜全卖出去。
“要不，多预订出去一些，大不了我辛——”
“你再辛苦也没有用！”白鹭打断白辰的自我辛苦：“现在只有三清山那边的野菜才能卖上这个价格，其他地方的野菜没这味儿！”
等明天吧，她去撒撒灵气，到时候，白辰最好别抱怨活干不完
“为啥呀，都是野菜！为啥三清山这边的与众不同？”
“这等你以后就知道了。”
白鹭卖了个关子，白辰又很慷慨地送了一个免费的白眼给她。
群里五十多个人，只有十七个人买到了菜。
结果可想而知，那聊天记录没一会儿就已经99+，说什么的都有，连老板都骂了，骂老板没本事，多点野菜都薅不回来！
“对了。”白鹭说道：“群里预订的时候有没有说姓名和电话号码？？没有就好，把转账都退回去吧，然后让顾客加微信私聊，备注取菜人的名字，手机号码。”
“预订单最麻烦的就是被人冒领，取菜的时候对不上姓名电话的一律不给，还有，订菜暂时没有配送上门的服务，请大家依旧在城南菜市场现场取货。”
“好。”白辰刚应下有觉得不对，把手机给回白鹭：“你来吧。”
白鹭会接活吗？
当然不会啦！
白辰只好自己继续捣鼓，白鹭戳了戳白薇，眼神示意：你不帮帮他？
白薇是学电子商务的，回阳城前，在东城做了一年的电商运营，对于下单这一块，怎么样也比白辰专业。
但白辰都弄到一半了，她就不掺和了，收收衣服洗澡去了。
“终于弄好了。”
白辰伸了伸懒腰，顾客的姓名电话还有钱，全部都核对完毕，他刚想把手机还给白鹭，可刚拿起手机，就看到一个顾客给他发消息——
“老板，不好意思啊，我刚刚预定了五斤簕菜，我想换成三斤蕨菜和两斤野葱行吗？”
但还没回复呢，又来了一个拿蕨菜换野葱的。
［野葱没有了亲。］
【老板你想想办法。】
办法确实可以想，但他不想想啊！
刚刚才整理好啊，这样换来换去，我很难做啊！！
白辰这会儿算是吃到了“预订”的苦了，因为又来了一个想要换蕨菜，没有得到满意结果，就要退款的。
白辰头都要大了，咔咔地抓头发：“啊，好烦！我为什么要搞预订！直接摆摊多好，摊上有什么他们只能买什么！”
白薇安慰他：“暂时的，再吃咱们家的野菜两三次，他们可就不会再有退单这种荒谬的想法了，买得到都偷笑了。”
“为啥？”
“秘密！”
“白鹭，你该不会是在菜里下了什么违禁……”
“……”白鹭给了他一爆栗：“白辰，你这脑子要是不要，你就捐了吧！一天到晚都想了些什么东西？”
被白鹭这一打，白辰灵光一现：“嗨呀，我开发个团购小程序不就完了？直接线上下单，他们想下单就下单，想退款就退款！！”
然后白鹭就看着他“哒哒哒——”地开始敲键盘。
“咱们就这么一点野菜，就搞小程序啊？早了点吧！”
白辰头都没抬：“顺手的事。”
干活的人都没有意见，那白鹭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迟早用得上。
“白鹭，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打定主意要回来种地了？”
白江和秦秀这会儿从楼下上来，往沙发上一坐，双双板着一张脸，看着白鹭。
白鹭浑身的皮子都绷紧了，她把那张小竹椅勾过来，矮矮地往双亲面前一坐：“嗯！”
简简单单一个字，差点把白江和秦秀气个半死，拼命告诉眼前这混球是自己亲生的，一把屎一把尿喂到二十多岁，虽然现在是有点不听话，但做父母的还不能放弃她。
秦秀深吸一口气：“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带着弟弟妹妹漫山遍野找野菜算怎么回事！是！今天野菜是卖了一千多，但哪能天天卖一千多的？你啊，养好身体———”
“养好身体就能种地？”白鹭胸脯一拍：“我好了，现在身体一级棒，吃嘛嘛香！”
秦秀：“……”
把她当什么了？
当成猪糊弄吗？
秦秀气得有些狰狞：“这么说了，这地你是非种不可了是吧？行！想种地可以，我就问问你什么时候该育秧，什么时候该点豆，什么时候该种瓜——你在干嘛?”
“我查查啊！”
白鹭说得理直气壮，且已经打开了度娘。
这回别说秦秀了，连最疼孩子的白江都梗住了：“你现查现种，你......你......”
“查查都不行吗？！”
白鹭真的很委屈，她在修仙界的种田知识在现代社会不通用啊，她不查能怎么办呢？！
完了，这下在爸妈眼里，她更不靠谱了。
她儿子黄毛从卫生间擦着头发出来：“妈，怎么了？”
王阿姨骂骂咧咧：“咱们今晚吃的野菜涨价了！”
黄毛察觉到他妈的情绪不对，顿时很有眼色地跟她同仇敌忾，他把毛巾狠狠一甩，气道：“怎么能这样！坐地起价啊这样！50块3捆菜已经很贵了好吧！还涨！怎么这么心黑呀！”
“话也不能这么说！”
王阿姨摸了一把被甩到脸上的水滴，瞪了一眼这天天窝在家里打游戏的幺儿：“今天卖菜的时候，人家就已经说了，今天是特价，下次买就是原价了。”
“这样啊！那确实不能怪人家涨价。”
黄毛又精准地感受到了他妈的情绪变化，立刻改口：“咱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人家商家已经尽到了告知消费者的义务，嫌贵可以不买，见仁见智嘛——原价多少啊？要是涨个三五块一斤，可以多买点，确实是好吃，我给你转点钱——”
“30一捆。一捆一斤左右。”
黄毛转钱的手一顿，默默地把刚打出来的“1000”删掉，重新输入了“2000”，又删掉，最后转了“3000”。
“妈，这卖家人还真怪好咧，明明可以抢钱，却还送你野菜。”
“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抢钱，人家老老实实做生意，怎么就抢钱啦！你刚刚还说见仁见智，现在又说这些，也不知道是谁，在饭桌上抢菜的时候跟马喽似的，还叫我多买点的！”
“我也没想到这么贵啊！三十块钱一斤，够买我命了！”
“那你命真够便宜的。”
王阿姨阴阳怪气：“也是，天天在家打电脑，白天不醒，晚上不睡，能有多长命，命短可不就便宜！”
黄毛：“……”
“主播”二字，我真的说腻了！
您儿子是个游戏主播呀妈妈！
日夜颠倒不是很正常吗！
“哼——你再这样熬下去，也不知道还能吃几顿野菜了！仗得年轻，你就作吧，你看你这头发，别以为染黄了，就看不到发缝了。”
黄毛：“！！！”
吓得他赶紧去照镜子——还好还好！
他依旧是个有头发的青春美少男！
看着黄毛那紧张的动作，王阿姨却丝毫不指望他能听进去，“劝”这个字，她真的说腻了。
转而说回她心心念念的野菜——
“现在的野菜少，卖20一斤也是有的，人家这味道，这么好吃，卖30一斤贵吗？再说了，昨天人家已经半价优惠了，今天换算下来，我算算啊——也就23、24一斤，贵吗？不贵！”
就王阿姨自言自语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黄毛还没反应过来呢，他亲爱的妈妈就把自己给攻克成功了。
此刻的群里多了一条新的留言——
【我来8捆蕨菜，两捆野葱！】
然后是向群主转账的三百块！
群里突现搅屎棍，还是三根，跟上香似的，群里可疑地安静了下来。
手机外的世界，骂得那叫一个脏啊。
人类的悲喜果然不相通。
白辰看着转账，笑得见牙不见眼：“嚯嚯嚯——这么一会儿，订出去三十捆了！九百块钱！”
白鹭：“那你还愣住干啥，饥饿营销啊，跟群里的顾客朋友们说一下，因为现在还不是野菜大量上市的季节，明天最多只有50捆葱，50捆蕨菜，50捆簕菜，灰灰菜没有了。”
“数量卡这么死？咱们都还没去摘呢？你怎么就知道只有这么多？”
白鹭开始掐手指：“我早上就估算过了，不会有错的。”
要是有错，那就揠苗助助长吧！
“哦哦哦！”白辰见白鹭心里有数就行，赶紧编辑文字发送，附带了一句——
[现已被预定了30捆，还剩120捆，其中簕菜还剩40捆，蕨菜还剩37捆，野菜还剩43捆，欲购从速！！！]
然后等待着群里发酵，果不其然，预定的人是一个接一个——
【我要蕨菜！十捆！】
【野菜，三捆，蕨菜两捆！】
【剩下的蕨菜25捆，全给我！】
一直窥屏的白辰赶紧公告：[好的，蕨菜已售罄。]
【喂！你有病吧！你一个人买完了人家吃什么！】
【就是！老板！出来，你要限购啊！僧多粥少！你让咱们这些晚来的怎么办！】
【你晚来你怪谁啊！你们要不是嫌贵，早就买好咯！现在又来怪别人！我就包圆！包圆！要不是我不爱吃簕菜，我也给包圆咯！】
【我爱吃簕菜，老板，来十捆！加两捆野葱！】
【我说两句啊，这野菜还是要吃新鲜的，买太多放冰箱该不新鲜了，那位包圆蕨菜的朋友，能不能匀5斤给我？】
【想得美！】
【嗨呀！你这人怎么这样！吃独食啊！】
这时候一个群友发问——
【老板，我订十斤野菜有没有野葱送？】
这个白辰做主了——
[预定十斤以上的顾客，送一捆野菜，但不能指定野菜哦，预定二十斤送两捆，以此类推。]
白鹭：“………你知道你做这个决定会导致多少工作量和少赚多少钱吗？”
白辰手一挥：“事业起步阶段，可不就是得给点甜头客人尝尝嘛，至于工作量——跟你有什么关系，说得你好像干了活似的。”
牛马还不是他和白薇。
白鹭：“……”
要是没有我，你赚个鬼钱！
白薇在一旁看着，此时说道：“不过话说回来，野菜生长也是需要时间的，等明天，咱们把那一片野菜薅秃了，可不得三天才能重新去摘？”
“三天？那怎么行！”白辰可不依：“少卖一天少赚多少钱！大不了辛苦我一下，跑远一点的地方摘！”
对于赚钱，白辰向来是最积极想，他已经想好了，再请几天假，不把附近的山全部薅秃，他绝对不回去上班！
“行，那就辛苦你了！”
对于扩大野菜采摘面积，白鹭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只要白辰白薇愿意干活，她oK的呀！
她的灵气，一天足够催生两到三片像黑石坑那样产量的野菜。
......
群里有人在争吵，有人在下订，白辰已经跑到楼上打开了他的电脑，他核对着预定的微信名，野菜的品种和数量，最最最重要的是转账金额。
因为预订的人买得都多，最少都是五斤五斤地买，甚至有的为了一斤赠品，都是十斤十斤地下单，统计起来是一点都不麻烦，一共17个顾客。
白辰让白鹭来看他excel表上记录的数据：“我忘了点事，忘了把赠品算进去了，10个人订了8捆，一个订了20捆，一个订了25捆，还有5个人订了5捆，咱们明天要摘162捆，送出去12捆呐！”
白薇挑眉——
你看，这工作量不就来了！
工作量什么的的，白辰倒是不在乎，只是心疼钱而已——
12捆呐，咔咔一算账，整整360块钱！
顶他累死累活上两天班！
早知道就不这么大方了！
白辰扼腕：“算了，看在这四千五的面子上，三百六而已，没了就没了！不过明天去黑石坑那边摘完野菜，真得去别的地方看看有没有野菜才行，可不能指着一块地方薅啊，把地皮薅秃了都供应不上——
诶！这群里好些人没买到，都快打起来了，啧啧啧，菜到卖时方恨少啊，少挣多少钱你说说！”
白辰看着赚不到手里的钱，恨不得现在就进山，薅它个十吨八吨野菜全卖出去。
“要不，多预订出去一些，大不了我辛——”
“你再辛苦也没有用！”白鹭打断白辰的自我辛苦：“现在只有三清山那边的野菜才能卖上这个价格，其他地方的野菜没这味儿！”
等明天吧，她去撒撒灵气，到时候，白辰最好别抱怨活干不完
“为啥呀，都是野菜！为啥三清山这边的与众不同？”
“这等你以后就知道了。”
白鹭卖了个关子，白辰又很慷慨地送了一个免费的白眼给她。
群里五十多个人，只有十七个人买到了菜。
结果可想而知，那聊天记录没一会儿就已经99+，说什么的都有，连老板都骂了，骂老板没本事，多点野菜都薅不回来！
“对了。”白鹭说道：“群里预订的时候有没有说姓名和电话号码？？没有就好，把转账都退回去吧，然后让顾客加微信私聊，备注取菜人的名字，手机号码。”
“预订单最麻烦的就是被人冒领，取菜的时候对不上姓名电话的一律不给，还有，订菜暂时没有配送上门的服务，请大家依旧在城南菜市场现场取货。”
“好。”白辰刚应下有觉得不对，把手机给回白鹭：“你来吧。”
白鹭会接活吗？
当然不会啦！
白辰只好自己继续捣鼓，白鹭戳了戳白薇，眼神示意：你不帮帮他？
白薇是学电子商务的，回阳城前，在东城做了一年的电商运营，对于下单这一块，怎么样也比白辰专业。
但白辰都弄到一半了，她就不掺和了，收收衣服洗澡去了。
“终于弄好了。”
白辰伸了伸懒腰，顾客的姓名电话还有钱，全部都核对完毕，他刚想把手机还给白鹭，可刚拿起手机，就看到一个顾客给他发消息——
“老板，不好意思啊，我刚刚预定了五斤簕菜，我想换成三斤蕨菜和两斤野葱行吗？”
但还没回复呢，又来了一个拿蕨菜换野葱的。
［野葱没有了亲。］
【老板你想想办法。】
办法确实可以想，但他不想想啊！
刚刚才整理好啊，这样换来换去，我很难做啊！！
白辰这会儿算是吃到了“预订”的苦了，因为又来了一个想要换蕨菜，没有得到满意结果，就要退款的。
白辰头都要大了，咔咔地抓头发：“啊，好烦！我为什么要搞预订！直接摆摊多好，摊上有什么他们只能买什么！”
白薇安慰他：“暂时的，再吃咱们家的野菜两三次，他们可就不会再有退单这种荒谬的想法了，买得到都偷笑了。”
“为啥？”
“秘密！”
“白鹭，你该不会是在菜里下了什么违禁……”
“……”白鹭给了他一爆栗：“白辰，你这脑子要是不要，你就捐了吧！一天到晚都想了些什么东西？”
被白鹭这一打，白辰灵光一现：“嗨呀，我开发个团购小程序不就完了？直接线上下单，他们想下单就下单，想退款就退款！！”
然后白鹭就看着他“哒哒哒——”地开始敲键盘。
“咱们就这么一点野菜，就搞小程序啊？早了点吧！”
白辰头都没抬：“顺手的事。”
干活的人都没有意见，那白鹭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迟早用得上。
“白鹭，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打定主意要回来种地了？”
白江和秦秀这会儿从楼下上来，往沙发上一坐，双双板着一张脸，看着白鹭。
白鹭浑身的皮子都绷紧了，她把那张小竹椅勾过来，矮矮地往双亲面前一坐：“嗯！”
简简单单一个字，差点把白江和秦秀气个半死，拼命告诉眼前这混球是自己亲生的，一把屎一把尿喂到二十多岁，虽然现在是有点不听话，但做父母的还不能放弃她。
秦秀深吸一口气：“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带着弟弟妹妹漫山遍野找野菜算怎么回事！是！今天野菜是卖了一千多，但哪能天天卖一千多的？你啊，养好身体———”
“养好身体就能种地？”白鹭胸脯一拍：“我好了，现在身体一级棒，吃嘛嘛香！”
秦秀：“……”
把她当什么了？
当成猪糊弄吗？
秦秀气得有些狰狞：“这么说了，这地你是非种不可了是吧？行！想种地可以，我就问问你什么时候该育秧，什么时候该点豆，什么时候该种瓜——你在干嘛?”
“我查查啊！”
白鹭说得理直气壮，且已经打开了度娘。
这回别说秦秀了，连最疼孩子的白江都梗住了：“你现查现种，你......你......”
“查查都不行吗？！”
白鹭真的很委屈，她在修仙界的种田知识在现代社会不通用啊，她不查能怎么办呢？！
完了，这下在爸妈眼里，她更不靠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