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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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翰愣了一下，仿佛以为她在吃醋闹情绪，皱了皱眉，“我和她是工作关系，至于在幼儿园的事……”
“儿子监护权也归你。”
萧煜翰揉眉的动作停了下来，意识到她这次是认真的，情绪再次烦躁了起来，“温子茉，我已经说了，我和韩欣欣是工作上的事情，我很累，所以你别再继续无理取闹行嘛。”
“不管怎样，韩欣欣替你照顾孩子一天，你连个笑脸都没给她，你觉得这样合适吗？温子茉，你教养呢？”
男人步步紧逼，温子茉张了张嘴，可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她是第一次感到身心俱疲，不愿再去解释。
“签了吧。”
她将笔递了过去道：“我今天晚上就要走。”
“真的呀？你是真要和我爸爸分开过？哎哟哎哟！欣欣阿姨总算能当我的妈妈啦！爸爸，你赶紧签个字吧！”
萧叶凡正巧下楼时听见温子茉提分手，眼睛登时亮了起来，噔噔噔几步跑过来，拽着萧煜翰的衣袖催他快点。
对这个儿子，温子茉彻底心灰意冷了。
四年的母子情，如今看来就像是白白浪费了。
手拿着那份分手协议，她转身走上楼去收拾东西，也是这时才意识到，在这个共同生活了五年的家里，属于她的物件竟是如此之少。
拖着个行李箱准备下楼时，萧煜翰正坐在了沙发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她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真是太可笑了。
薄情的人，难道不是因为他们父子俩吗？
都已经分开了，就别再来恶心我了。
他开口道：“我叫司机送你走吧。”
“不必了。”
温子茉强忍着归途上车祸所受的腿伤，努力走出萧煜翰的客厅。
就在这时，有一足球从她背后飞驰而来。
不偏不倚击中了她受了伤的腿。
剧痛瞬间如潮水般席卷全身，温子茉整个身体跪倒在地，动弹不得。
冷汗浸透了她的后背。
萧叶凡那嘲弄的声音随风飘来：“爸爸，你快些来看呐！那女人又开始演戏了！”
萧煜翰没有出声。
他就那样站在二楼，任凭她一个人在地上面跪了将近二十分钟。
骨折的疼痛过了很久才稍有缓和，她独自一人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别墅的大门。
在医院里。
医生告诉她腿部伤势严重，需要住院，还得动手术。
温子茉同意了治疗方案。
只是未曾料到次日会在医院遇到韩欣欣。
一身温柔的粉裙，脸上挂着清晨露珠般娇美的微笑，韩欣欣看到温子茉时，脸上明显地闪过一丝错愕。
“温小姐怎为什么在这里呢？哎呀，是一个人吗？”说完，她左右张望，满脸困惑地问道，“萧先生跟凡凡呢？”
接着，她突然显得有些伤感地说：“温小姐，是不是打不通萧先生电话？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我和萧先生待在一起，我不舒服，他在送我过来医院路上太紧张，错过了好些电话，真是对不起啊。”
如果腿不是太疼，温子茉真想为韩欣欣的演技鼓掌。
怎么能有人把“绿茶”角色演绎得如此浑然天成、细腻入微，让同为女性的她都觉得对方单纯无辜。
如果不是之前在幼儿园亲眼目睹了她眼中隐藏的挑衅，此刻恐怕也要被这表象迷惑了。
“你不必向她道歉，这跟你没关系的。”
萧煜翰从外头走进来，手里提着一袋药，站在韩欣欣的身后，那保护的姿态不言而喻。
他是怕我会欺负他这个新欢吗？
温子茉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随后望着二人，轻轻一笑，“韩小姐你说笑了，你应该还不知道我和萧先生其实已经分手了，他要关心谁，的确与我没有关联了。”
“其实我还得感谢韩小姐，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招人厌。”
话音刚落，萧煜翰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坏女人！你是不是又欺负欣欣阿姨了？”
萧叶凡像个小炮弹，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当即对着温子茉就要动手。
温子茉还没来得及回应，抬眼间正巧与一旁韩欣欣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相接，发现温子茉在看她，韩欣欣连忙垂下了眼帘，恢复了那温柔柔弱的样子。
温子茉自嘲地笑了笑。
“别闹了！你欣欣阿姨如今正胃疼呢。”
萧煜翰拉开萧叶凡，不满地质问道，“这时间你应该还在幼儿园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萧叶凡显得心里有鬼，缩了下脖子。
突然间，他手指一指温子茉：“是她！都是她讲自己突然生病了，非要我打电话叫他过来！爸爸，全都是她的错！”
温子茉本已不对萧叶凡存有任何幻想，但这番话还是让她惊了一下。
“我看她哪有一点是生病了的模样！爸爸，她在骗我！她一定是后悔和你离婚了，故意把我们叫过来装可怜的！”
“爸爸，你别信她！我只要欣欣阿姨当我妈妈！我才不愿意要回她呢！”
温子茉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萧叶凡撒谎。
他是从多久开始变成了这样的？
好像就是从半年前，那时她带他出去吃饭时，萧叶凡突然变得很嫌弃。
——欣欣阿姨可是说了，这些是穷人吃的，我们这样的有钱人应该去高档餐厅才对。妈妈，你为什么这么土啊。
从那之后，她就没再带他去过街边小摊。
现在想想，温子茉感到自己真是失败极了。
但，那又怎样呢？
这对父子往后和她都没有关系了。
她沉浸在了自己思绪中，没有留意萧煜翰的表情，直到这病房里弥漫起一股无形的压力，压抑得让人难以忍受。
她才慢慢抬起头来。
萧煜翰正盯着她看……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她想明白，韩欣欣温柔地说话声响起：“凡凡，不能乱说话哦。还有萧先生，虽然这是您的家务事，其实我不该插嘴，但我认为最好不要让孩子卷进来，温小姐如果不愿意离婚，大人们可以再好好谈谈，用孩子来做这样的事情，未免有些不太妥当呢？”
韩欣欣的话语抑扬顿挫，也彻底给温子茉定了性。
还摆出一副“为了孩子好”的忧虑表情，看上去真是温柔端庄，爱护孩子的模范阿姨。
萧煜翰愣了一下，仿佛以为她在吃醋闹情绪，皱了皱眉，“我和她是工作关系，至于在幼儿园的事……”
“儿子监护权也归你。”
萧煜翰揉眉的动作停了下来，意识到她这次是认真的，情绪再次烦躁了起来，“温子茉，我已经说了，我和韩欣欣是工作上的事情，我很累，所以你别再继续无理取闹行嘛。”
“不管怎样，韩欣欣替你照顾孩子一天，你连个笑脸都没给她，你觉得这样合适吗？温子茉，你教养呢？”
男人步步紧逼，温子茉张了张嘴，可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她是第一次感到身心俱疲，不愿再去解释。
“签了吧。”
她将笔递了过去道：“我今天晚上就要走。”
“真的呀？你是真要和我爸爸分开过？哎哟哎哟！欣欣阿姨总算能当我的妈妈啦！爸爸，你赶紧签个字吧！”
萧叶凡正巧下楼时听见温子茉提分手，眼睛登时亮了起来，噔噔噔几步跑过来，拽着萧煜翰的衣袖催他快点。
对这个儿子，温子茉彻底心灰意冷了。
四年的母子情，如今看来就像是白白浪费了。
手拿着那份分手协议，她转身走上楼去收拾东西，也是这时才意识到，在这个共同生活了五年的家里，属于她的物件竟是如此之少。
拖着个行李箱准备下楼时，萧煜翰正坐在了沙发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她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真是太可笑了。
薄情的人，难道不是因为他们父子俩吗？
都已经分开了，就别再来恶心我了。
他开口道：“我叫司机送你走吧。”
“不必了。”
温子茉强忍着归途上车祸所受的腿伤，努力走出萧煜翰的客厅。
就在这时，有一足球从她背后飞驰而来。
不偏不倚击中了她受了伤的腿。
剧痛瞬间如潮水般席卷全身，温子茉整个身体跪倒在地，动弹不得。
冷汗浸透了她的后背。
萧叶凡那嘲弄的声音随风飘来：“爸爸，你快些来看呐！那女人又开始演戏了！”
萧煜翰没有出声。
他就那样站在二楼，任凭她一个人在地上面跪了将近二十分钟。
骨折的疼痛过了很久才稍有缓和，她独自一人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别墅的大门。
在医院里。
医生告诉她腿部伤势严重，需要住院，还得动手术。
温子茉同意了治疗方案。
只是未曾料到次日会在医院遇到韩欣欣。
一身温柔的粉裙，脸上挂着清晨露珠般娇美的微笑，韩欣欣看到温子茉时，脸上明显地闪过一丝错愕。
“温小姐怎为什么在这里呢？哎呀，是一个人吗？”说完，她左右张望，满脸困惑地问道，“萧先生跟凡凡呢？”
接着，她突然显得有些伤感地说：“温小姐，是不是打不通萧先生电话？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我和萧先生待在一起，我不舒服，他在送我过来医院路上太紧张，错过了好些电话，真是对不起啊。”
如果腿不是太疼，温子茉真想为韩欣欣的演技鼓掌。
怎么能有人把“绿茶”角色演绎得如此浑然天成、细腻入微，让同为女性的她都觉得对方单纯无辜。
如果不是之前在幼儿园亲眼目睹了她眼中隐藏的挑衅，此刻恐怕也要被这表象迷惑了。
“你不必向她道歉，这跟你没关系的。”
萧煜翰从外头走进来，手里提着一袋药，站在韩欣欣的身后，那保护的姿态不言而喻。
他是怕我会欺负他这个新欢吗？
温子茉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随后望着二人，轻轻一笑，“韩小姐你说笑了，你应该还不知道我和萧先生其实已经分手了，他要关心谁，的确与我没有关联了。”
“其实我还得感谢韩小姐，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招人厌。”
话音刚落，萧煜翰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坏女人！你是不是又欺负欣欣阿姨了？”
萧叶凡像个小炮弹，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当即对着温子茉就要动手。
温子茉还没来得及回应，抬眼间正巧与一旁韩欣欣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相接，发现温子茉在看她，韩欣欣连忙垂下了眼帘，恢复了那温柔柔弱的样子。
温子茉自嘲地笑了笑。
“别闹了！你欣欣阿姨如今正胃疼呢。”
萧煜翰拉开萧叶凡，不满地质问道，“这时间你应该还在幼儿园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萧叶凡显得心里有鬼，缩了下脖子。
突然间，他手指一指温子茉：“是她！都是她讲自己突然生病了，非要我打电话叫他过来！爸爸，全都是她的错！”
温子茉本已不对萧叶凡存有任何幻想，但这番话还是让她惊了一下。
“我看她哪有一点是生病了的模样！爸爸，她在骗我！她一定是后悔和你离婚了，故意把我们叫过来装可怜的！”
“爸爸，你别信她！我只要欣欣阿姨当我妈妈！我才不愿意要回她呢！”
温子茉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萧叶凡撒谎。
他是从多久开始变成了这样的？
好像就是从半年前，那时她带他出去吃饭时，萧叶凡突然变得很嫌弃。
——欣欣阿姨可是说了，这些是穷人吃的，我们这样的有钱人应该去高档餐厅才对。妈妈，你为什么这么土啊。
从那之后，她就没再带他去过街边小摊。
现在想想，温子茉感到自己真是失败极了。
但，那又怎样呢？
这对父子往后和她都没有关系了。
她沉浸在了自己思绪中，没有留意萧煜翰的表情，直到这病房里弥漫起一股无形的压力，压抑得让人难以忍受。
她才慢慢抬起头来。
萧煜翰正盯着她看……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她想明白，韩欣欣温柔地说话声响起：“凡凡，不能乱说话哦。还有萧先生，虽然这是您的家务事，其实我不该插嘴，但我认为最好不要让孩子卷进来，温小姐如果不愿意离婚，大人们可以再好好谈谈，用孩子来做这样的事情，未免有些不太妥当呢？”
韩欣欣的话语抑扬顿挫，也彻底给温子茉定了性。
还摆出一副“为了孩子好”的忧虑表情，看上去真是温柔端庄，爱护孩子的模范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