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家被人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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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叶凡的身影映入眼帘，她那双灵动的眼眸登时漾满了甜蜜，仿佛春日里盛放的花朵，让人眼前不由一亮。
“你回来啦！”沈妍一跃而起，像是地上的尘土都随之欢快起来。
凌叶凡连忙伸手稳住她，眉头微蹙，带着几分责备道：“急什么，小心又晕乎了。”
沈妍抿抿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指向地上那小堆木柴，得意洋洋地说：“看，现在柴火挺多的嘛，我之前还以为没煤球，大伙儿得抢柴过日子呢。”
“上个月双抢刚完，家家户户都分到不少秸秆。”凌叶凡耐心解释道。
虽说川省不是富饶之地，但一年两熟的水稻还是能保障的。
每年秸秆分配下来，足够乡亲们日常烧火，剩余的草木灰还能拿来当肥料，这时候谁还往山里捡柴呢？
除非是冬日严寒，需要粗大点儿的柴来烤火，才会显得紧张。
“咱们也有秸秆吗？”沈妍随口一问，却见凌叶凡脸色一沉，斜眼瞅了瞅她。
沈妍识趣地闭了嘴。是啊，他们这样的身份，哪能享受到大队的福利呢？
“这就受不住了？”凌叶凡见她像霜打的茄子，轻轻敲了敲她光洁的额头，“柴火的事你别操心，我自会解决。”
沈妍捂着额头，倔强地看着他，“咱俩现在是夫妻，家里事当然要一起承担。再说，捡柴也不算太辛苦的活，放心吧，我能行！”
“你？”凌叶凡上下打量她，嘴角露出一丝轻笑。
瞧小姑娘这细皮嫩肉的样儿，碰上几只小虫子，怕是要尖叫着逃了吧。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沈妍懒得多说。
以前自己一个人创业的艰辛，她可不是白熬的。
山里、乡下，药材地、花海、茶园，哪样不是亲自跑？
为抢时机，把自己累成牛也是常有的事。
凌叶凡拎起了地上的柴火和行李，紧跟在沈妍的身后，瞧着她鼓着腮帮子朝着山上的方向走。
可这路越走越窄，最后竟没了踪迹。
小姑娘却执拗地不愿求援，非要自己找出路。
结果转来转去，跟迷路的蜜蜂似的。
凌叶凡嘴角微微上扬，旋即又收敛了笑容。
“别转了，跟我来。”他伸出手，手指勾住她的后衣领，不容分说地带她回到了棚子里。
可一见到自己这简陋不堪的屋舍，凌叶凡刚才还柔和的脸色顿时被一片阴霾取代。
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屋内的凌乱景象。
原本用来存水的缸已被砸得粉碎，碎片遍地。
用泥烧制的碗碟、陶罐横七竖八地躺在门口。
草席撕裂，木门破碎，薄床板更是成了废柴。
沈妍感到四周的空气仿佛凝成了冰块，沉闷得让她不由自主地缩了下脖子，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引爆那尊大佛的导火索。
她心里清楚，一旦自己嫁给了凌叶凡，这破旧的棚子免不了遭受几回飞来横祸。
上一辈子，沈芳芳嫁入凌家后，相似的情景也曾上演。
毕竟，在这村里，打光棍的汉子多得是，眼见着被视为异类的他，竟娶了个花季少女进门，嫉妒之火足以烧红半边天，引得某些人心生怨恨，寻上门来发泄。
可凌叶凡已经是她所能争取到的最佳归宿了。
不仅能借此斩断与京市沈家以及前生那个男人的所有纠葛，凭他的品性，即便没有爱情，两人也能在相互扶持中平静度日。
退一万步讲，即便最终缘尽情散，走向分离，凌叶凡也不会做出对她不利的事情。
沈妍明白自己的选择颇为自私，但面对昨晚的境遇，以及自己所剩无几的时间，哪还容得她细细盘算。
她已下定决心，无论外界如何风起云涌，都要铁了心跟随凌叶凡。
唯独没有料到，他会如此动怒。
“哟呵，这是咋啦？家给人砸了？也是，像你们这些混子，哪有资格过什么好日子嘛。”
一阵尖酸刻薄的女声突然划破死寂，熟悉得令人心颤。
沈妍蓦地转身，目光中带着愤怒，直盯着从树荫后悠悠走出的沈家人。
“这些全都是你们干的？”她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你可别血口喷人，我们只不过是上山采蘑菇，回来的路上恰巧碰见了你们。”
沈芳芳嘴角挂着不屑，语气里满是嘲弄。
沈家老太太也斜睨着，言语间尽是刻薄：“这就承受不住了？下个月还有跪晒谷场的好戏呢。”
凌叶凡缓缓抬眸，冷冽的目光扫过众人，沈芳芳顿时感到一股寒意直冲脊背。
但回忆起前世的种种，每当遇到这种情况，他总是选择像懦夫一样隐忍。
甚至在她不甘又绝望的哭诉中，还会嗤笑这一切都是她自讨苦吃的结果——那个所谓“好日子”的报应。
这样的念头让沈芳芳胆气顿生，挺直腰板。
“瞪什么瞪，难道还想动手不成？不要忘了，你们是混子，所以这些全都是应得的。”
“应得？我们如今应当接受改造，不是虐待，若是你们那么有理，何不去上头说个明白。”凌叶凡的声音冷如寒冰，透出一种无形的压力。
沈芳芳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上辈子那个活得窝囊至极的男人，如今竟敢顶嘴，心中怒火中烧，拳头紧握。
为何同样身陷困境，凌叶凡对待沈妍的态度却远胜于她？
甚至甘愿站出来，为她抗争？
难道仅仅是因为沈妍的样貌更胜一筹吗？
如果不是沈妍夺走了她的一切，此刻风光无限的大小姐应该是她，拥有雪白细腻的肌肤、丝滑如锻的长发、曼妙的身姿、精致的衣裙与鞋履，而不是像如今这个样子，因日复一日的劳作，就连皮肤也变得黝黑糙裂，身体因营养不良而消瘦，头发枯黄如草，身上尽是打满补丁的破衣烂衫。
沈芳芳咬紧牙关，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好似要将沈妍千刀万剐才解恨。
凌叶凡的脸色更加阴沉，猛地将沈妍拉到自己背后。
那副不容置疑守护者的模样，深深刺痛了沈芳芳的眼睛。
她拾起一块地上的石子，向凌叶凡掷去。
“去死吧！就你们这一对勾搭的臭混子就该一起见鬼！”她失控地咆哮。
凌叶凡的身影映入眼帘，她那双灵动的眼眸登时漾满了甜蜜，仿佛春日里盛放的花朵，让人眼前不由一亮。
“你回来啦！”沈妍一跃而起，像是地上的尘土都随之欢快起来。
凌叶凡连忙伸手稳住她，眉头微蹙，带着几分责备道：“急什么，小心又晕乎了。”
沈妍抿抿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指向地上那小堆木柴，得意洋洋地说：“看，现在柴火挺多的嘛，我之前还以为没煤球，大伙儿得抢柴过日子呢。”
“上个月双抢刚完，家家户户都分到不少秸秆。”凌叶凡耐心解释道。
虽说川省不是富饶之地，但一年两熟的水稻还是能保障的。
每年秸秆分配下来，足够乡亲们日常烧火，剩余的草木灰还能拿来当肥料，这时候谁还往山里捡柴呢？
除非是冬日严寒，需要粗大点儿的柴来烤火，才会显得紧张。
“咱们也有秸秆吗？”沈妍随口一问，却见凌叶凡脸色一沉，斜眼瞅了瞅她。
沈妍识趣地闭了嘴。是啊，他们这样的身份，哪能享受到大队的福利呢？
“这就受不住了？”凌叶凡见她像霜打的茄子，轻轻敲了敲她光洁的额头，“柴火的事你别操心，我自会解决。”
沈妍捂着额头，倔强地看着他，“咱俩现在是夫妻，家里事当然要一起承担。再说，捡柴也不算太辛苦的活，放心吧，我能行！”
“你？”凌叶凡上下打量她，嘴角露出一丝轻笑。
瞧小姑娘这细皮嫩肉的样儿，碰上几只小虫子，怕是要尖叫着逃了吧。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沈妍懒得多说。
以前自己一个人创业的艰辛，她可不是白熬的。
山里、乡下，药材地、花海、茶园，哪样不是亲自跑？
为抢时机，把自己累成牛也是常有的事。
凌叶凡拎起了地上的柴火和行李，紧跟在沈妍的身后，瞧着她鼓着腮帮子朝着山上的方向走。
可这路越走越窄，最后竟没了踪迹。
小姑娘却执拗地不愿求援，非要自己找出路。
结果转来转去，跟迷路的蜜蜂似的。
凌叶凡嘴角微微上扬，旋即又收敛了笑容。
“别转了，跟我来。”他伸出手，手指勾住她的后衣领，不容分说地带她回到了棚子里。
可一见到自己这简陋不堪的屋舍，凌叶凡刚才还柔和的脸色顿时被一片阴霾取代。
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屋内的凌乱景象。
原本用来存水的缸已被砸得粉碎，碎片遍地。
用泥烧制的碗碟、陶罐横七竖八地躺在门口。
草席撕裂，木门破碎，薄床板更是成了废柴。
沈妍感到四周的空气仿佛凝成了冰块，沉闷得让她不由自主地缩了下脖子，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引爆那尊大佛的导火索。
她心里清楚，一旦自己嫁给了凌叶凡，这破旧的棚子免不了遭受几回飞来横祸。
上一辈子，沈芳芳嫁入凌家后，相似的情景也曾上演。
毕竟，在这村里，打光棍的汉子多得是，眼见着被视为异类的他，竟娶了个花季少女进门，嫉妒之火足以烧红半边天，引得某些人心生怨恨，寻上门来发泄。
可凌叶凡已经是她所能争取到的最佳归宿了。
不仅能借此斩断与京市沈家以及前生那个男人的所有纠葛，凭他的品性，即便没有爱情，两人也能在相互扶持中平静度日。
退一万步讲，即便最终缘尽情散，走向分离，凌叶凡也不会做出对她不利的事情。
沈妍明白自己的选择颇为自私，但面对昨晚的境遇，以及自己所剩无几的时间，哪还容得她细细盘算。
她已下定决心，无论外界如何风起云涌，都要铁了心跟随凌叶凡。
唯独没有料到，他会如此动怒。
“哟呵，这是咋啦？家给人砸了？也是，像你们这些混子，哪有资格过什么好日子嘛。”
一阵尖酸刻薄的女声突然划破死寂，熟悉得令人心颤。
沈妍蓦地转身，目光中带着愤怒，直盯着从树荫后悠悠走出的沈家人。
“这些全都是你们干的？”她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你可别血口喷人，我们只不过是上山采蘑菇，回来的路上恰巧碰见了你们。”
沈芳芳嘴角挂着不屑，语气里满是嘲弄。
沈家老太太也斜睨着，言语间尽是刻薄：“这就承受不住了？下个月还有跪晒谷场的好戏呢。”
凌叶凡缓缓抬眸，冷冽的目光扫过众人，沈芳芳顿时感到一股寒意直冲脊背。
但回忆起前世的种种，每当遇到这种情况，他总是选择像懦夫一样隐忍。
甚至在她不甘又绝望的哭诉中，还会嗤笑这一切都是她自讨苦吃的结果——那个所谓“好日子”的报应。
这样的念头让沈芳芳胆气顿生，挺直腰板。
“瞪什么瞪，难道还想动手不成？不要忘了，你们是混子，所以这些全都是应得的。”
“应得？我们如今应当接受改造，不是虐待，若是你们那么有理，何不去上头说个明白。”凌叶凡的声音冷如寒冰，透出一种无形的压力。
沈芳芳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上辈子那个活得窝囊至极的男人，如今竟敢顶嘴，心中怒火中烧，拳头紧握。
为何同样身陷困境，凌叶凡对待沈妍的态度却远胜于她？
甚至甘愿站出来，为她抗争？
难道仅仅是因为沈妍的样貌更胜一筹吗？
如果不是沈妍夺走了她的一切，此刻风光无限的大小姐应该是她，拥有雪白细腻的肌肤、丝滑如锻的长发、曼妙的身姿、精致的衣裙与鞋履，而不是像如今这个样子，因日复一日的劳作，就连皮肤也变得黝黑糙裂，身体因营养不良而消瘦，头发枯黄如草，身上尽是打满补丁的破衣烂衫。
沈芳芳咬紧牙关，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好似要将沈妍千刀万剐才解恨。
凌叶凡的脸色更加阴沉，猛地将沈妍拉到自己背后。
那副不容置疑守护者的模样，深深刺痛了沈芳芳的眼睛。
她拾起一块地上的石子，向凌叶凡掷去。
“去死吧！就你们这一对勾搭的臭混子就该一起见鬼！”她失控地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