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临时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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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有了手表之后，再没有迟到的理由，王一茗提前20分钟到达约定地点——制衣厂大门口。
9点05分的时候，一辆嘎斯69开了出来。
他不由感叹，果然是这个年代才能看到的车啊，之前都是在博物馆里看到，拉着小红线，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当时导游的介绍是，嘎斯69是一款前苏*生产的单缸柴油机，通常用于农业机械或小型运输工具。它的启动方式较为传统，没有电动启动装置，通常依靠手摇启动?（启动嘎斯69时，需要使用摇把插入启动孔，然后通过手动旋转摇把来启动发动机。这种操作相对简单，但需要一定的力气?）。两国关系破裂后，苏*断供，我国开始自主研发军用吉普车。
【哼，自主研发，有能耐你们研究研究我们的东风快递啊，累死你们的脑细胞。】
李克昌9点25分到的，还单独的拎着一个包，看到只背着一个斜挎包的王一茗很疑惑，
“一茗，你没带换洗的衣服啊？”
？？？什么叫做晴天霹雳，现在就是吧，为什么要带换洗的衣服呢？这个出差难道不是当天去当天回？这还要耽误他的休假时间，这年头有加班费一说吗？？？
“额……。”
“没事，昨天好像我忘了和你说了，咱们得后天才能回来呢，一会儿车开到你家，你回去自己看看取点啥。”
“……好。”
犹犹豫豫的王一茗，让李克昌想起来了几天前的八卦故事，他随即笑了出来，
“那个，别有顾忌，我和你一起回去，陪你进家门。”
“领导，您就别打趣我了。”
“哈哈。”
“那你自己回家？”
“……，您还是继续打趣我吧。”
“哈哈哈。”
王一茗苦涩中带着开心的上了车，李克昌坐在副驾驶，他坐后面的长条座位上，他想吐槽，这个位置容易晕车。
最后，司机拉着他们一起去了钢铁厂家属院，在李克昌的“陪伴”下，王一茗取了两件贴身衣物就出门了，出门前给舅舅和舅妈留好字条。
【舅舅，舅妈，科长临时安排外出，去红山公社进行物资采购，后天回城。】
——————————
一路上，看到驾驶员开车的过程，王一茗把考驾照这事儿默默放到了心底最深处，就这个方向盘打动，他觉得自己就失败了，真心不知道啊！60年代的车都没有转向助力？那小说里单手开车的兵哥哥是咋开的，大力出奇迹吗？
加档要踩两脚离合？
降档要轰油？
还有这个转弯降档，打方向盘得使多少劲？
反正，王一茗能预料到的是，一旦他开车上路，只有两种结局。
要么，车还在他不在；
要么，车和他一起报废。
绝对没有第三个选择。
开车之后，王一茗就给开车的刘师傅和科长李克昌递了烟，看着他们在车厢里吞云吐雾侃大山，他在后面吸二手烟+听吹牛。不过也有有用的消息，那就是出差的福利，吃住都不用担心，厂里报销，并且可以保证吃的很不错。
距离红山公社的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一路上“颠沛流离了”4个多小时，王一茗整个人都快颠散架了，下车之后又把自己重新组装了一遍。
也不能说司机刘师傅开车的技术不行，毕竟这个时候都是夹包带坑的土路，能不出意外的顺利到达目标点，就很不错了。
将近下午2点的时候，一行三人终于到达红山公社招待所，拿着介绍信，李克昌带着两人开了房间，有钱就是任性，一人一间，放下“行李”后，三人去了公社食堂，不过这个点已经没什么吃的了，又不想对付一口，于是换路——国营饭店，午饭坚挺到了现在还没吃，三个人都饿坏了。
到了国营饭店，直接一人配置一盘饺子，又加了两个菜，用的是全国粮票。
吃饱喝足后，刘师傅回招待所休息，李克昌带着王一茗去公社找本次对接的负责人——公社副社长张鹏。
——————————
【红山公社副社长办公室】
两位领导同志这手一握上就撒不开了，
“鹏哥，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得有两年了吧。”
“得了，上次见面还是参加你婚礼呢，怎么样，大儿子抱上了吗？”
“哈哈，抱上了抱上了，白胖白胖的，这都怀老二了。”
“呦，厉害啊，正好我这前阵子得了一罐奶粉，你带回去给孩子啊。”
副社长张鹏和科长李克昌你来我往着，
“这不好吧。”
“见外了不是，给孩子的，你还拒绝。”
“行吧，那我就谢谢老弟了，不过这公是公，私是私，可不能混淆啊。”
“嘿，这是哪里的话，都是为了公家的，怎么能有私心呢。”
“哈哈，那可不。”
接着，张鹏从兜里掏出烟，递出去，王一茗本想说他不抽烟，但是……
“哎呀，见笑了，这烟不够了，太忙了都没时间去买。”
李克昌笑着接话，“那只能说是鹏哥在工作方面太认真了，工作上我使不上劲，但这烟还是可以的，你抽这个。”
边说着，李克昌边从包里掏出一条大前门，递了过去。
“这哪里使得，你快收回去。”
“鹏哥是看不上这大前门？”
“这怎么可能呢？”
“那就别客气了，给老弟个面子。”
“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看着张鹏把烟放到抽屉后，李克昌开口，
“听说，咱们公社要处理上山的野猪了？”
“是有这么个事儿。”
“难怪，我这刚上班就被领导叫过去谈话了，说是社员们冒着危险上山，让我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赶到红山公社，把打到的野猪折算成福利发给咱们的社员们，不能让他们白忙一场，一定要快速、有效、及时，感谢社员们的辛苦劳累。”
“有心了，有心了。”
“还有这个价格，鹏哥你放心，绝对不压价，一定有空间，我们按照3毛8一斤收。”
张鹏听着乐呵呵的，他往上面报的价格绝对不会超过3毛3一斤。
“这都是相互帮忙嘛，我替社员们谢谢制衣厂。”
“客气了不是。”
“既然李老弟这么敞亮，老哥我绝不墨迹，这次的，你说个数我尽量都留给你。”
“哪能让鹏哥为难，你看着办，总之让我能交个差就行，一早就给我薅过来了，完不成任务我是真不敢回去啊。”
张鹏想了一下，“2头，其他厂子也有过来的，统一按照定量来分，我先给你留2头，你也让老哥我面上过得去。额外，我再给你留两头杀好的，到时候你们直接装车带走，要是有小野猪，我再给你单独留两头小的。”
【此刻内心吐槽的王一茗，“这两个老油条啊，真是学到了，这聊天方式，这沟通手段，对比之下他还是太稚嫩了，有的学呢。不过话说，这个张鹏真贪啊。”】
双方“友好协商”结束，李克昌带着王一茗离开了，路上他的八卦之心实在没憋住，提出了思考很久的问题。
“科长，红山公社的副社长看着岁数不小了，怎么才结婚啊？”
“二婚也是才结婚，他之前的老婆走了，后来又结的，参加婚礼的时候我也好奇来着，以为得是二嫁走家的呢，结果没想到是个小姑娘，说是刚满18岁，长的也标致。”
“那……。”
“人家这可不是强买强卖，小姑娘家自愿的，彩礼给了260块，还有缝纫机，听说还给女方家里安排了两个临时工岗位。”
小姑娘——家，
“那她自己呢？”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现在过的也挺好，之前的老婆生了2个女儿，第三个好像是没生下来难产走的，她嫁过去就生了个儿子，不是说现在又怀了吗？”
“那副社长多大岁数了啊？”
“好像是52岁了吧。”
“那不得比他老丈人都大？”
难得有人陪李克昌八卦，他说的也多了，
“那可不，大了得有一轮了，但是你看人家，结了婚之后多忙，金枪不倒，宝刀未老，三年抱俩。”
“佩服啊，老当益壮。”
果然，多大岁数都拦不住那颗想当爹的躁动的心。
什么时候能消停？挂墙上吧。
接下来，他们应该就是单纯的——等猪来。
小茗同学有疑问，既然谈好了，为什么现在不能拉走，还要等到后天，话说，野猪在哪里？
（答：在那深山老林里。）
自从有了手表之后，再没有迟到的理由，王一茗提前20分钟到达约定地点——制衣厂大门口。
9点05分的时候，一辆嘎斯69开了出来。
他不由感叹，果然是这个年代才能看到的车啊，之前都是在博物馆里看到，拉着小红线，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当时导游的介绍是，嘎斯69是一款前苏*生产的单缸柴油机，通常用于农业机械或小型运输工具。它的启动方式较为传统，没有电动启动装置，通常依靠手摇启动?（启动嘎斯69时，需要使用摇把插入启动孔，然后通过手动旋转摇把来启动发动机。这种操作相对简单，但需要一定的力气?）。两国关系破裂后，苏*断供，我国开始自主研发军用吉普车。
【哼，自主研发，有能耐你们研究研究我们的东风快递啊，累死你们的脑细胞。】
李克昌9点25分到的，还单独的拎着一个包，看到只背着一个斜挎包的王一茗很疑惑，
“一茗，你没带换洗的衣服啊？”
？？？什么叫做晴天霹雳，现在就是吧，为什么要带换洗的衣服呢？这个出差难道不是当天去当天回？这还要耽误他的休假时间，这年头有加班费一说吗？？？
“额……。”
“没事，昨天好像我忘了和你说了，咱们得后天才能回来呢，一会儿车开到你家，你回去自己看看取点啥。”
“……好。”
犹犹豫豫的王一茗，让李克昌想起来了几天前的八卦故事，他随即笑了出来，
“那个，别有顾忌，我和你一起回去，陪你进家门。”
“领导，您就别打趣我了。”
“哈哈。”
“那你自己回家？”
“……，您还是继续打趣我吧。”
“哈哈哈。”
王一茗苦涩中带着开心的上了车，李克昌坐在副驾驶，他坐后面的长条座位上，他想吐槽，这个位置容易晕车。
最后，司机拉着他们一起去了钢铁厂家属院，在李克昌的“陪伴”下，王一茗取了两件贴身衣物就出门了，出门前给舅舅和舅妈留好字条。
【舅舅，舅妈，科长临时安排外出，去红山公社进行物资采购，后天回城。】
——————————
一路上，看到驾驶员开车的过程，王一茗把考驾照这事儿默默放到了心底最深处，就这个方向盘打动，他觉得自己就失败了，真心不知道啊！60年代的车都没有转向助力？那小说里单手开车的兵哥哥是咋开的，大力出奇迹吗？
加档要踩两脚离合？
降档要轰油？
还有这个转弯降档，打方向盘得使多少劲？
反正，王一茗能预料到的是，一旦他开车上路，只有两种结局。
要么，车还在他不在；
要么，车和他一起报废。
绝对没有第三个选择。
开车之后，王一茗就给开车的刘师傅和科长李克昌递了烟，看着他们在车厢里吞云吐雾侃大山，他在后面吸二手烟+听吹牛。不过也有有用的消息，那就是出差的福利，吃住都不用担心，厂里报销，并且可以保证吃的很不错。
距离红山公社的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一路上“颠沛流离了”4个多小时，王一茗整个人都快颠散架了，下车之后又把自己重新组装了一遍。
也不能说司机刘师傅开车的技术不行，毕竟这个时候都是夹包带坑的土路，能不出意外的顺利到达目标点，就很不错了。
将近下午2点的时候，一行三人终于到达红山公社招待所，拿着介绍信，李克昌带着两人开了房间，有钱就是任性，一人一间，放下“行李”后，三人去了公社食堂，不过这个点已经没什么吃的了，又不想对付一口，于是换路——国营饭店，午饭坚挺到了现在还没吃，三个人都饿坏了。
到了国营饭店，直接一人配置一盘饺子，又加了两个菜，用的是全国粮票。
吃饱喝足后，刘师傅回招待所休息，李克昌带着王一茗去公社找本次对接的负责人——公社副社长张鹏。
——————————
【红山公社副社长办公室】
两位领导同志这手一握上就撒不开了，
“鹏哥，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得有两年了吧。”
“得了，上次见面还是参加你婚礼呢，怎么样，大儿子抱上了吗？”
“哈哈，抱上了抱上了，白胖白胖的，这都怀老二了。”
“呦，厉害啊，正好我这前阵子得了一罐奶粉，你带回去给孩子啊。”
副社长张鹏和科长李克昌你来我往着，
“这不好吧。”
“见外了不是，给孩子的，你还拒绝。”
“行吧，那我就谢谢老弟了，不过这公是公，私是私，可不能混淆啊。”
“嘿，这是哪里的话，都是为了公家的，怎么能有私心呢。”
“哈哈，那可不。”
接着，张鹏从兜里掏出烟，递出去，王一茗本想说他不抽烟，但是……
“哎呀，见笑了，这烟不够了，太忙了都没时间去买。”
李克昌笑着接话，“那只能说是鹏哥在工作方面太认真了，工作上我使不上劲，但这烟还是可以的，你抽这个。”
边说着，李克昌边从包里掏出一条大前门，递了过去。
“这哪里使得，你快收回去。”
“鹏哥是看不上这大前门？”
“这怎么可能呢？”
“那就别客气了，给老弟个面子。”
“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看着张鹏把烟放到抽屉后，李克昌开口，
“听说，咱们公社要处理上山的野猪了？”
“是有这么个事儿。”
“难怪，我这刚上班就被领导叫过去谈话了，说是社员们冒着危险上山，让我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赶到红山公社，把打到的野猪折算成福利发给咱们的社员们，不能让他们白忙一场，一定要快速、有效、及时，感谢社员们的辛苦劳累。”
“有心了，有心了。”
“还有这个价格，鹏哥你放心，绝对不压价，一定有空间，我们按照3毛8一斤收。”
张鹏听着乐呵呵的，他往上面报的价格绝对不会超过3毛3一斤。
“这都是相互帮忙嘛，我替社员们谢谢制衣厂。”
“客气了不是。”
“既然李老弟这么敞亮，老哥我绝不墨迹，这次的，你说个数我尽量都留给你。”
“哪能让鹏哥为难，你看着办，总之让我能交个差就行，一早就给我薅过来了，完不成任务我是真不敢回去啊。”
张鹏想了一下，“2头，其他厂子也有过来的，统一按照定量来分，我先给你留2头，你也让老哥我面上过得去。额外，我再给你留两头杀好的，到时候你们直接装车带走，要是有小野猪，我再给你单独留两头小的。”
【此刻内心吐槽的王一茗，“这两个老油条啊，真是学到了，这聊天方式，这沟通手段，对比之下他还是太稚嫩了，有的学呢。不过话说，这个张鹏真贪啊。”】
双方“友好协商”结束，李克昌带着王一茗离开了，路上他的八卦之心实在没憋住，提出了思考很久的问题。
“科长，红山公社的副社长看着岁数不小了，怎么才结婚啊？”
“二婚也是才结婚，他之前的老婆走了，后来又结的，参加婚礼的时候我也好奇来着，以为得是二嫁走家的呢，结果没想到是个小姑娘，说是刚满18岁，长的也标致。”
“那……。”
“人家这可不是强买强卖，小姑娘家自愿的，彩礼给了260块，还有缝纫机，听说还给女方家里安排了两个临时工岗位。”
小姑娘——家，
“那她自己呢？”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现在过的也挺好，之前的老婆生了2个女儿，第三个好像是没生下来难产走的，她嫁过去就生了个儿子，不是说现在又怀了吗？”
“那副社长多大岁数了啊？”
“好像是52岁了吧。”
“那不得比他老丈人都大？”
难得有人陪李克昌八卦，他说的也多了，
“那可不，大了得有一轮了，但是你看人家，结了婚之后多忙，金枪不倒，宝刀未老，三年抱俩。”
“佩服啊，老当益壮。”
果然，多大岁数都拦不住那颗想当爹的躁动的心。
什么时候能消停？挂墙上吧。
接下来，他们应该就是单纯的——等猪来。
小茗同学有疑问，既然谈好了，为什么现在不能拉走，还要等到后天，话说，野猪在哪里？
（答：在那深山老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