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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因为痛极,昏了过去。

    孤零零的趴在地上没人敢理。

    还是江心月看不下去,差了两个婆子将她给拖走了。

    知道谢宴辞是在给姜稚出气,苏杳有些坐立不安。

    担心刚才让姜稚认错的那些话被他给听见。

    正犹豫着要不要寻个由头告退,膳房的人正好将做好的荔枝酥山送了过来。

    巴掌大的小瓷碗装着,上面是一层厚厚的酥油,下面则是混和着荔枝肉的冰沙。

    下面的人有心讨好,还在酥油上浇了一勺樱桃酱。

    白色的沙冰点缀着荔枝饱满的果肉,再衬着深红的樱桃酱看着既精致又可口。

    一共做了三碗。

    江心月与谢宴辞不必多说,苏杳是府里的老人,且东西还是听她的吩咐做的,自然少不了她的那份。

    这样一来,就独独落下了姜稚。

    苏杳是个八面玲珑的性子,将冰碗将姜稚跟前一推,冲着谢宴辞告罪:“都怪妾身没和膳房的人说清楚,姜姑娘还在王妃院子里。该打,该打。妾身昨个儿贪嘴吃坏了肠胃,这荔枝酥山性凉,还是给姜姑娘吃吧。”

    姜稚自然知道这是苏杳的托词,若真是吃坏了肠胃怎么会吩咐膳房的人做酥山这种东西。

    恐怕当初就吩咐人做了三碗,谢宴辞一来就顶了琉璃的那份。

    她不喜欢苏杳,自然也不会接受她的好意,低着头道:“谢谢苏姨娘的好意,我不爱吃甜,这荔枝酥山还是赏给别人罢。”

    苏杳像是早就料到姜稚会拒绝,仍旧挂着轻柔的笑:“姜姑娘居于姜府后宅怕是不知,这荔枝是个精贵东西,压不得挤不得,又不能受了热气。从枝头摘下便用冰船日夜兼程送到京上来,这样小小一碗就要十几两银子。”

    “也就是殿下与王妃仁善,要不然凭着咱们的身份可吃不上这样的好东西。”

    苏杳话里话外的贬低说的姜稚头疼,再加上来了月信,整个后腰像是要断掉一般。

    她面色一变,谢宴辞马上察觉。

    一把揽了她的腰,将人拉到怀里,贴着耳朵问:“哪里不舒服?”

    姜稚挨着谢宴辞的腿,便感觉腿间一股热涌过,连忙站直了身子挣扎:“你……你快放手!”

    谢宴辞被姜稚推开本来心中不虞,又见她一脸羞愧死死揪着裙子,一副怕挨着他的模样,也想起了她来月信之事。不由有些尴尬。

    “爷只顾着给你出气,倒把这茬给忘了。”说罢,跟着起了身,拉着姜稚便往外走。

    苏杳料想着姜稚没吃过那样的稀罕物,本来借此羞辱一番。没想到谢宴二话不说拉着人便往外走,顿时急道:“殿下……这荔枝酥山……”

    谢宴辞回头看她:“荔枝还剩多少?”

    苏杳眼睛一亮:“回殿下还剩一筐。”

    “荔枝酥山你与王妃分食,剩下的荔枝送到长秋院来。”

    苏杳一怔,低声回了句:“是。”

    谢宴辞与姜稚离开后,院子里便只剩下江心月与苏杳二人。

    天气躁热,碗底下的冰山化开了一些,堆的高高酥皮也跟着塌软下来,红的白的混在一起让人倒胃口。

    苏宴拿着勺儿在碗里搅了搅冲着江心月笑道:“妾身本想着将荔枝送到王妃院子来,没想到让姜姑娘成了好事。要妾身说,殿下这回实属太过了。那姜稚什么身份,岂是与您能比得,还连累得琉璃姑娘也遭了灾。”

    说着叹了口气:“这姜稚进府,日后怕是不太平了。”

    江心月一直等着苏杳说完,才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苏姨娘不必拿本宫做筏子,你若是个有本事的尽管去抢,没人拦着。可若是把主意打到本宫身上,别怪到时候闹得没脸。”

    被直接戳破了心思,苏杳心中一凛,讪讪笑道:“妾身不敢。”

    回了长秋院,姜稚顾不得与谢宴辞说话,急急进了恭房,果然亵裤上已经染了红。

    春桃赶紧找来干净的衣服,澜翠打来热水。等收拾好,外室的桌上已经被丫鬟摆了膳。

    琳琳琅琅的一大桌子,姜稚却没有胃口。

    只捡着清淡的吃两口,便歪在榻上不动了。

    眼看着嘴唇苍白,没了精神。

    “痛的很厉害?”谢宴辞挨着姜稚坐下,本想把人揽在怀里,却没想到姜稚一扭,十分不愿意:“热。”

    “昨晚恨不能贴在爷的身上,现在倒热起来了。”谢宴辞见姜稚轻拢着秀眉,自有一番病西施之美,满腔爱怜无处放凑近了想亲一亲。

    姜稚仰着头身子挺了挺:“不要亲。”

    也不知是不是来了月信的缘故,心底烦躁的狠,再加上奉茶受到刁难又烫了手,姜稚现在看到谢宴辞那张脸就来火。

    谢宴辞本就是混不吝的,不让他干的事偏要干。

    姜稚越不许他亲近,他就非要把人按住亲到为止。

    两个人在榻上缠在一起,谢宴辞低头去亲,姜稚偏不让。他凑近一分,姜稚便挺着身子往旁边歪一分。

    最后大半个身子离了榻,活像一条按不住的泥鳅。

    一来二去,谢宴辞起了性,姜稚也挣扎的越发厉害。

    小榻本就不宽敞,只听见“咚”的一声,摔了。

    听到动静的春桃与澜翠吓了一跳,赶紧往房中跑,见姜稚睡在地上忙不迭去扶。

    谢宴辞却眼睛一瞪:“谁都不许去扶她,出去!”

    春桃心疼姜稚想求情,还是被澜翠捂住嘴拖了出去。

    门又关上,谢宴辞看着地上的人冷声道:“你自己摔了,怪不得旁人,还不快起来。”

    姜稚直挺挺躺着,像是没听到一般。

    他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自己起来。”

    姜稚还是没有动静。

    这下子谢宴辞动了肝火,气得笑了起来:“你是一定要甩脸子给爷看罢,当真觉得爷舍不得动你?!”

    说着去扯姜稚的胳膊。

    头一下,没扯起来。

    知道姜稚憋着气,谢宴辞不由感觉荒谬。

    自个儿还没生气,她倒先气上了。

    这回弯下腰,用两个手去抱。

    姜稚趴在地上,胳膊挡着脸儿,谢宴辞也看不见她的表情。

    只感觉手蹭到她的脸上,摸到了一手的湿意。

    不由的心里慌了慌,把人的肩头板过来一看。

    好了,眼眶通红,脂粉都糊成一团,也不知哭了多久。

    “哭什么?!爷还没动手揍你。”谢宴辞忍不住叫屈。

    哪知听了这句话,姜稚哭得越发厉害。本来是抿着嘴儿哭,最后竟浑然不顾嚎啕大哭起来。

    “又不讲理!”

    谢宴辞被姜稚哭得慌了神,想着门外还站在两个丫头,用手去堵她的嘴。

    堵了一会,又见姜稚哼哼唧唧的可怜。干脆将她抱了起来,两人一起躺在了床榻上。

    层层叠叠的帐子挡住了身影。

    谢宴辞把姜稚脸上的眼泪擦干净,沉声道:“到底怎么了?是肚子疼,还是膝盖不舒服?”

    “亦或是嫁给本王,你就是这般不愿意。”

    被谢宴辞抱着,姜稚出了身汗。

    哭了一场,浑身懒洋洋的松快了不少。

    她也搞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哭,就是感觉到委屈。

    明明上辈子就算被陆喻州用药推到别的男人怀里她也没像这样哭过。

    就像是积攒了一辈子的眼泪,在这一刻都流尽了。

    谢宴辞还在催促:“说话。”

    姜稚却开始不好意思了。

    她仰躺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宴辞,干脆闭上眼睛。

    谢宴辞却不打算就这样让她躲过去。

    刚才她那个哭法真把他吓了一跳,一瞬间把所有不好的可能都想了一遍。

    “怎么,现在知道丢脸了,把本王折腾够了又开始装死?!起来给爷说清楚!”

    谢宴辞不依不饶,他不敢再动姜稚,就不住的在她耳边碎碎念。

    “本王想过了,你这性子还非得治治不可!时不时闹上这么一回,爷可遭不住!谁家小妾像你这般气性大,放在别人府上都够打死两回了!”

    这话姜稚不爱听,眉头一皱。

    刚想反驳,又忍不住了。

    她这个动作被谢宴辞看了个清楚,顿时怒道:“还敢不服?!”

    眼见着火药桶子又要炸,姜稚睁开眼睛,两只手十分迅速的把谢宴辞放在身侧的手握住了。

    “作甚?”谢宴辞把手往回抽,却也不敢用力。

    只是脸色仍见不好,一副动了真火的模样。

    姜稚有些心虚,眼睛仍看着他,不闪不避。两只手拉着谢宴辞的手放到了自己小腹上哼道:“揉一揉……疼的厉害。”

    柔然的腹部就在掌下,随着小姑娘的呼吸微微起伏,似乎一只手就能将她的腰掐断。

    谢宴辞胸口起伏不定,想把手拿开。可他一缩,姜稚按着的手便重上一分。

    像是突然长了十个胆子一样。

    他磨了磨后槽牙,真的很想将眼前的人拖起来打一顿。

    谢宴辞年轻,又是习武之人,身上的火气自然旺。

    宽厚的手掌带着热意按压在冰凉的小腹上,哪怕隔着裙子也让人感到舒适。

    姜稚身子侧了侧,几乎将谢宴侧的整个手臂抱住,近乎贪婪的喟叹了一声。

    谢宴辞看着现在几乎半挂在自己身上的人,目光沉了沉终是咬牙启齿道:“爷是造了什么孽,疼死了也给我忍着!”

    说完,还是僵着手轻轻揉了起来。

    骂归骂,从姜稚抓着他的手开始,谢宴辞就感觉到不对劲。

    她除了指尖冰凉,浑身上下都温度像比平时都低上几分。

    已经入了夏外面日头正高,不至于冷到如此地步。

    谢宴辞让姜稚后背贴着自己,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揉着腹部问道:“你每回来葵水都是这般?”

    “年幼的时候受过冻,落下的病根。”

    姜稚乖乖的窝在谢宴辞怀里,一直苍白的唇终于有了几分血色。

    谢宴辞知道姜稚幼时过的不好,没再多问,只是嗯了声:“一会儿让府医来给你瞧瞧。”

    姜稚下意识想拒绝,嘴唇抖了抖还是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她这个是老毛病了,在姜府时汤药喝了不少也不见好。就算找府医来,谢宴辞怕是也要失望。

    不过终归是他的一番好意,受了就是了。

    谢宴辞的动作很快,见她的疼痛有所缓解,便差人叫了府医来。

    姜稚没有起身,睡在床榻上,用帐子掩住。

    府医胡子花白年事已高,精神却很好。听说以前是太医院的院判,到了年纪本想告老还乡,被谢宴辞强留在了宴王府。

    姜稚手上搭了帕子,卢太医缕着胡须细细号了脉。

    “姜姑娘幼年的时候寒气入了体,再加上当时没好好养着身子成了沉疴,才每月腹痛。”

    “老朽先开一味方子,姜姑娘吃上一月再看看腹痛是否有缓解。”

    交代完又对着谢宴辞说道:“这一月切记不可行房事,殿下千万要忍耐以免功亏一篑。若是这方子有效,老朽到时候再为姜姑娘换一味药,再吃上一月除了体内的寒气,就能孕育子嗣了。”

    姜稚本来细细听着,听到每月的腹痛能缓解不免有些欣喜,又听到卢太医说到孩子眼神突然一黯。

    当初她向宋昭说的是实话。

    她不愿意将孩子送到主母手上去养,也不愿意生下庶子庶女,让孩子走自己的老路。

    体寒之症若对怀孕有碍,那每月的疼痛也不是不能忍受。

    只是这样的话千万不能对谢宴辞说的。

    送走了府医,谢宴辞让澜翠去抓药。

    在房中走了几个来回,欲言又止。

    姜稚被他绕的眼晕出声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谢宴辞一脸凝重,半晌没说话。

    又追问了一回才在她忐忑的目光中,手摸上了她的小腹:“安心养着,孩子的事先缓缓,本王记着。”

    姜稚将帐子扒严实了翻了个身,不再理他。

    转眼三日过后,就是回门的日子。

    本来依着姜稚的身份,是没有回门这一说。

    可谢宴辞却让人置下了东西,并说要与她同回姜府。

    姜稚意外的同时,也感到惊喜。

    一直到过了辰时,还不见谢宴辞的踪影。

    澜翠看姜稚兴致不高,出言宽慰了两句:“殿下公务缠身时,整月不在宴王府都是常事,定是有事耽搁了,姑娘不如再等等。”

    “误了时辰又该挨训,罢了,礼都备好就先行前往吧。”姜稚沉了口气,忍不住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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