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驶过天河的小白船（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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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瞒着我，还有骗了我的事情？褚赢，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把我蒙在鼓里很好玩儿吗。”
“…是我的错，对不起。”
星城人民医院四院，夜晚寂静的苍白走廊之中，灯光静悄悄的无声无息，空气也静悄悄的一声不吭，除了偶尔传来的狂笑或是尖叫。
褚赢低着头靠墙，掐灭了手中燃着火星的烟头，欲盖弥彰的躲避着郑闻枫的眼神。
他似乎已经没了解释的力气，言语中只有满含的歉意，但这种近乎于敷衍态度很难让郑闻枫接受。
上前一步，他的指尖捏着褚赢的下巴，在对方讶异的视线中强迫他跟自己对视。
“喂，你…”
“就因为这件事，所以你一声不吭的甩了我后失踪，故意躲着我，甚至骗我你交了女朋友…为什么不能跟我讲明白，一起面对？”
“你让我怎么说明白…你想让我跟你说，我妈有精神病，因为我跟一个男人谈恋爱的事被刺激到病情加重，甚至已经伤害过你了吗？”
挥手甩开了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掌，褚赢声音微喘，理了理自己被弄乱的衣襟…不过这次他并没有选择躲开身前人的视线。
“而且说明白了又怎样，她是我妈啊，我不可能对她不管不顾，冒着加重她病情的风险去谈一场恋爱，
我也…我也赌不起，我不知道继续下去的话，下一次她又会对你做什么，可能就不是一道疤这么简单了！”
褚赢握着郑闻枫的手腕，举到了他们二人的面前，在冷清的灯光之下他黝黑皮肤上的那道疤痕尤为显眼。
他们二人的身高差距并不算大，但整体看上去，褚赢要比郑闻枫瘦弱不少，也难怪旁人会分辨不清他们床上的分位…不过除了那啥，在其余日常的生活里，郑闻枫通常是强势的一方。
但现在他们二人的气势隐约有反过来的趋势，可能是因为在此时此刻，郑闻枫终于知晓了横在他们二人中间的深峡所在，因而终于体会到了被夹在中间的褚赢的痛苦。
一边是养大了自己的母亲，一边是深深爱着的恋人，他被夹在中间左右难顾，而在一方终于向另一方挥刀之后，褚赢为了同时保护他们两个，选择放弃这段关系。
褚赢不想让郑闻枫知道这些事情，因为在他看来不论说不说清，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有改变…那不如就当个拔d无情的渣男，埋怨总好过求而不得的遗憾。
医院走廊的空气，方才很安静，现在仍然很安静，人们都各自有各自的路途要走，没有人来打破他们二人彼此的凝固。
褚赢掏出口袋里的烟盒，本想再抽上一支，结果刚拿出来就被另一只手夺走。
本想开口质问，但在抬头刚要说起第一个字之前，他的所有话语便被堵回了胸中，一个夹杂着晦涩与苦涩的轻吻落在他唇间。
“…？！”
“……”
郑闻枫没说话，无声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二人周身的氛围愈渐缠绵…没什么的，只是一次久违的深吻，这让褚赢回忆起了他们曾经的热恋时分。
人生在世无比意难平的，无非在意的分站天平两侧，彼此相爱的无法携手白头。
……
“谢谢你们来找我了，我一个人没事儿的…改天请你们吃饭。”
“嗯…行吧，那你自己多小心啊，别被别的精神病伤着哈…我们先走了。”
“回见。”
站在病房门口送别了姜昀闻和周小桂二人，褚赢长呼一口气，转头望向病房里面打了镇定剂后正躺在床上安睡的中年女人。
郑闻枫是提前一步走的…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次他们之间真的不会再继续纠缠下去了。
褚赢不记得自己站了多久，一个年轻的小护士步履匆匆的路过，似乎就是刚刚给她打镇定剂的那位。
“嗯？是病人张美天的家属吗，站在这里做什么呀。”
可能是看褚赢长得俊吧，小护士停下了脚步多留意了一句。
她的声音让褚赢回神。
“哦…没什么，现在应该还能探望病人吧？”
“应该可以，但按照规定，应该得有专业医师陪…”
“出了事儿我自己担责，谢谢啦。”
勉强扬起了一道笑容，一个wink让那年轻小护士心头漏跳了一拍，糊里糊涂的就点了头，转身走了。
“呼…”
目送着她的背影走远，褚赢才转身回到这间光线有些昏暗的单人病房，空气静悄悄的，就好像凝结成一块生冷的冰，人类困在其中，连呼吸都感觉不到。
但是当坐在床边的那一瞬，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滑过脸颊，褚赢才后知后觉发现了那些挂在眼角的泪珠。
“……”
“欸~？赢宝~？嘿嘿嘿，赢宝你来看我了啊…让妈妈抱抱~宝宝乖…~”
或许是几乎无声的脚步声吵醒了她，也可能是她压根就没睡着，在褚赢坐下之后没多久，张美天便晃晃悠悠的坐了起来，见到褚赢的时候，她非常开心的笑了起来。
做出了一种想要把他搂进怀里哄孩子的动作…当然，现在搂不进去了，但这并不影响在她的视角当中，她把自己的孩子抱在怀里抚慰着。
“欸？小赢怎么哭了呢…谁让我们小赢难过啊，不哭不哭…妈妈在呢。”
“…妈，没事儿，我没哭。”
“哇哦~！天上好多星星啊…看那！那颗最亮~！哈哈哈~，最亮！”
“……”
褚赢的眼泪还没擦干净，张美天关注的地方就已经改变了…星星？这黑漆漆的天花板上哪儿有。
但见她笑的开心，褚赢便也不想那么多了，不过没过多久，她开心的状态也不再，反倒是瑟瑟发抖了起来，惊慌的望着周围，那眼神就好像望着什么怪物似的。
“别过来…别过来！别打我了，不要打我…救命，救命啊！救命…”
“妈…！别怕，我在呢…那些怪物伤害不了你。”
褚赢把妈妈揽进了自己的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用这种方式安抚着她…就像是小的时候她安慰自己时一样。
不多时，那惊慌尖叫的呼喊声也没了，回荡在安静房间中的，只剩下她口中喃喃哼唱出的，断断续续的一道旋律。
“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船…?”
“…船上有棵桂花树，白兔在游玩。?”
褚赢抿着唇，哼唱着这首小的时候母亲时常唱来为他哄睡的儿歌，哄着他的母亲，不多时…她睡着了。
“…这就是你瞒着我，还有骗了我的事情？褚赢，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把我蒙在鼓里很好玩儿吗。”
“…是我的错，对不起。”
星城人民医院四院，夜晚寂静的苍白走廊之中，灯光静悄悄的无声无息，空气也静悄悄的一声不吭，除了偶尔传来的狂笑或是尖叫。
褚赢低着头靠墙，掐灭了手中燃着火星的烟头，欲盖弥彰的躲避着郑闻枫的眼神。
他似乎已经没了解释的力气，言语中只有满含的歉意，但这种近乎于敷衍态度很难让郑闻枫接受。
上前一步，他的指尖捏着褚赢的下巴，在对方讶异的视线中强迫他跟自己对视。
“喂，你…”
“就因为这件事，所以你一声不吭的甩了我后失踪，故意躲着我，甚至骗我你交了女朋友…为什么不能跟我讲明白，一起面对？”
“你让我怎么说明白…你想让我跟你说，我妈有精神病，因为我跟一个男人谈恋爱的事被刺激到病情加重，甚至已经伤害过你了吗？”
挥手甩开了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掌，褚赢声音微喘，理了理自己被弄乱的衣襟…不过这次他并没有选择躲开身前人的视线。
“而且说明白了又怎样，她是我妈啊，我不可能对她不管不顾，冒着加重她病情的风险去谈一场恋爱，
我也…我也赌不起，我不知道继续下去的话，下一次她又会对你做什么，可能就不是一道疤这么简单了！”
褚赢握着郑闻枫的手腕，举到了他们二人的面前，在冷清的灯光之下他黝黑皮肤上的那道疤痕尤为显眼。
他们二人的身高差距并不算大，但整体看上去，褚赢要比郑闻枫瘦弱不少，也难怪旁人会分辨不清他们床上的分位…不过除了那啥，在其余日常的生活里，郑闻枫通常是强势的一方。
但现在他们二人的气势隐约有反过来的趋势，可能是因为在此时此刻，郑闻枫终于知晓了横在他们二人中间的深峡所在，因而终于体会到了被夹在中间的褚赢的痛苦。
一边是养大了自己的母亲，一边是深深爱着的恋人，他被夹在中间左右难顾，而在一方终于向另一方挥刀之后，褚赢为了同时保护他们两个，选择放弃这段关系。
褚赢不想让郑闻枫知道这些事情，因为在他看来不论说不说清，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有改变…那不如就当个拔d无情的渣男，埋怨总好过求而不得的遗憾。
医院走廊的空气，方才很安静，现在仍然很安静，人们都各自有各自的路途要走，没有人来打破他们二人彼此的凝固。
褚赢掏出口袋里的烟盒，本想再抽上一支，结果刚拿出来就被另一只手夺走。
本想开口质问，但在抬头刚要说起第一个字之前，他的所有话语便被堵回了胸中，一个夹杂着晦涩与苦涩的轻吻落在他唇间。
“…？！”
“……”
郑闻枫没说话，无声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二人周身的氛围愈渐缠绵…没什么的，只是一次久违的深吻，这让褚赢回忆起了他们曾经的热恋时分。
人生在世无比意难平的，无非在意的分站天平两侧，彼此相爱的无法携手白头。
……
“谢谢你们来找我了，我一个人没事儿的…改天请你们吃饭。”
“嗯…行吧，那你自己多小心啊，别被别的精神病伤着哈…我们先走了。”
“回见。”
站在病房门口送别了姜昀闻和周小桂二人，褚赢长呼一口气，转头望向病房里面打了镇定剂后正躺在床上安睡的中年女人。
郑闻枫是提前一步走的…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次他们之间真的不会再继续纠缠下去了。
褚赢不记得自己站了多久，一个年轻的小护士步履匆匆的路过，似乎就是刚刚给她打镇定剂的那位。
“嗯？是病人张美天的家属吗，站在这里做什么呀。”
可能是看褚赢长得俊吧，小护士停下了脚步多留意了一句。
她的声音让褚赢回神。
“哦…没什么，现在应该还能探望病人吧？”
“应该可以，但按照规定，应该得有专业医师陪…”
“出了事儿我自己担责，谢谢啦。”
勉强扬起了一道笑容，一个wink让那年轻小护士心头漏跳了一拍，糊里糊涂的就点了头，转身走了。
“呼…”
目送着她的背影走远，褚赢才转身回到这间光线有些昏暗的单人病房，空气静悄悄的，就好像凝结成一块生冷的冰，人类困在其中，连呼吸都感觉不到。
但是当坐在床边的那一瞬，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滑过脸颊，褚赢才后知后觉发现了那些挂在眼角的泪珠。
“……”
“欸~？赢宝~？嘿嘿嘿，赢宝你来看我了啊…让妈妈抱抱~宝宝乖…~”
或许是几乎无声的脚步声吵醒了她，也可能是她压根就没睡着，在褚赢坐下之后没多久，张美天便晃晃悠悠的坐了起来，见到褚赢的时候，她非常开心的笑了起来。
做出了一种想要把他搂进怀里哄孩子的动作…当然，现在搂不进去了，但这并不影响在她的视角当中，她把自己的孩子抱在怀里抚慰着。
“欸？小赢怎么哭了呢…谁让我们小赢难过啊，不哭不哭…妈妈在呢。”
“…妈，没事儿，我没哭。”
“哇哦~！天上好多星星啊…看那！那颗最亮~！哈哈哈~，最亮！”
“……”
褚赢的眼泪还没擦干净，张美天关注的地方就已经改变了…星星？这黑漆漆的天花板上哪儿有。
但见她笑的开心，褚赢便也不想那么多了，不过没过多久，她开心的状态也不再，反倒是瑟瑟发抖了起来，惊慌的望着周围，那眼神就好像望着什么怪物似的。
“别过来…别过来！别打我了，不要打我…救命，救命啊！救命…”
“妈…！别怕，我在呢…那些怪物伤害不了你。”
褚赢把妈妈揽进了自己的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用这种方式安抚着她…就像是小的时候她安慰自己时一样。
不多时，那惊慌尖叫的呼喊声也没了，回荡在安静房间中的，只剩下她口中喃喃哼唱出的，断断续续的一道旋律。
“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船…?”
“…船上有棵桂花树，白兔在游玩。?”
褚赢抿着唇，哼唱着这首小的时候母亲时常唱来为他哄睡的儿歌，哄着他的母亲，不多时…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