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程方：天堂和地狱之间居然没有分隔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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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鲤一声惨叫，紧跟着人从手术床上跳了起来。
“谁？”姜鲤眼神茫然紧张，看着四周喊道：“别拉我，谁都别拉我。”
“别喊，你已经到了阴曹地府，还不快过来认罪。”阴魂边说话边晃着身躯，忽圆忽扁。
“什么？”姜鲤神色瞬间绝望：“阴曹地府？我不想死啊。我卡里还有钱没花呢。呜呜……”
“让我看看……嚯，看不出还是个善人，你既然救人而死，就说明你早有安排，对于什么钱不钱的，根本不在乎。”
“我安排个屁，那时候我脑子一热，哪还有时间算计？呜呜。他们……他们是怎么回事？也是被那辆车撞死的吗？那个该死的东西，居然撞了这么多人。”
“呵呵，他们才是真正被撞死的人，你还活着呢，现在这里是救治你的医院，你赶紧离开，要不然你可就回不去了。”
“什么？我还活着？”姜鲤忽然兴奋起来：“我还活着。那你是谁？”
“我当然是送你回来的阴差，你哪来的这么多问题？你走不走？不走的话，就不用走了。”
姜鲤身子飞出，一步就是几米远，直接冲出了大门。而那刚才还在拦人的骨龙，不知道为什么竟对此视而不见，片刻之后，他的脚步声已经微不可闻。
大厅之内，彻底的安静下来。
就连外面走廊里，也是丝毫声音都没有，这里就像是一个被掩埋了几百年的坟墓，安静的在时光的流逝之中腐朽。
……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方忽然觉得自己身子一轻，他惊恐的发现自己已经忽忽悠悠的飞了起来，朝着门外而去。
“放开我，放开我。”他奋力挣扎。
“啪。”
一声大响。
程方的脸上多了一个乌黑的印子，盖满他整张脸。这时他再想张口喊出声，已经完全没了声音。
走廊尽头第一个房间。
程方被重重的摔在地上，他痛苦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艰难抬头，却看见了一个人正笑着看着他。
姜鲤。
居然是那个姜鲤。
瞬息之间，程方就完全明白过来：今天晚上这么多离奇，始作俑者就是这个刚才还在病床上的姜鲤。
他是谁？
他是哪里的人？
是专门来抓自己的吗？
设计的这么深？连鬼都派出来了？
这一瞬间，他只怕已转过几千个念头。
不过，也有一个好消息：只要他是人，自己就有活路。
姜鲤微笑：“我们算是熟人了，是不是程院？”
“呃……呃……”程方使出最大的力气，仍然无法发声，他摆动双手努力表达。
姜鲤一挥手，程方顿时喊出声来：“姜鲤，是我救了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救命恩人？好一个救命恩人，把我身上的器官卖了多少钱？这样的救命恩人，我到底是修了多少年，不对，是作孽多少年才能碰上啊！”
“我……你……我也是被逼的呀，我也没办法呀。”
“多好的理由。依靠这样的理由，你有了如今的身份地位，你却仍然不满足——你手上缠绕着的五个冤魂执念，曾经的他们在你眼里是什么？是手术台上等待屠宰的牲口吗？”
程方大吃一惊：“我没有。不是我干的。他们……他们都签了字拿了钱的，不怪我。”
“果然。坏人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是个坏人。这真是一个世纪性难题。
你就是个天生的恶棍，是个衣冠楚楚的魔。
你手里的刀本来是救人用的，居然变成了杀人的刀，你来问问他们，是不是愿意死在你的刀下？”
姜鲤手掌一伸，乾坤令柔和的光在他头顶洒下来，片刻之后，一道阴寒无比的气息从乾坤令之中涌出，直接灌到了程方身前，程方身子直接冻僵，而他身边忽然冒出几个人影。
这人影刚开始还不清晰，可在阴气灌注之下，片刻之后就已经分外清晰。
程方痛苦的想要伸手捂住双眼，无奈此刻他动作慢如蜗牛，手一直在半空盘旋，根本摸不到自己的眼睛。
这几个人影见到程方，立刻呼叫着跑到程方跟前，伸手朝着程方的身上不停抓去，可他们只是一个影子，什么都抓不到，无奈之下，只能无声怒骂。
“程方，现在你听好了，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他们愿意放你一马，那么你原来的恶事就此一笔勾销，如果他们不愿，那就要你承担自己的因果。”
程方想要摆手，想要摇头，他想说出自己的话，但现在如同僵尸，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是无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姜鲤手持青龙判官笔，对着几个阴魂问道：“张二泉、秦利、高德宝、段峰、栗子封，我知道你们早已经转世投胎，其中张二泉和秦利已经转世两次，如今执念仍存是有冤屈未解，我现在问你们，你们要说实话，要是谎言欺骗，你们现如今的转世之身将得到现世报，严重者会立刻身死，神魂不得入轮回，这种情况你们都清楚了么？”
五个人影齐齐跪倒，双手指天，发誓。
“当初，你们身体被残害，可是你们自愿？”
“我们……我们都是流浪汉，是他们说能给我们找到工作，才把我们骗了过来，然后就死在了这。”这五个人影同时说出这句话。
“你们愿意就此放下执念，放下仇恨，给他一条生路吗？”
“绝不。”五个残魂执念同时拒绝。
如此深刻的记忆，显然让他们无比痛苦。所以，人影也是忽聚忽散。
“好，立誓吧。”
五个人齐齐举手立誓。
“那你们可知你们的残躯现在何处？”
“被他们送到一个山坳里烧了，然后骨头就埋在了那里。我们五个都埋在一个坑里了。”
“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程方痛哭流涕：“都是他们逼我的。”
“没关系。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你不给他们公平，我却要给你公平。
你将有最后的绝望一小时，是你在人间的最后印记。你是喝不到孟婆汤的，因为你不配。
轮回是对六道众生的褒奖，但你还有罪孽未曾偿还，所以，在六道的最底层，你还要去还债。
所以，轮回和你无关。”
姜鲤一声惨叫，紧跟着人从手术床上跳了起来。
“谁？”姜鲤眼神茫然紧张，看着四周喊道：“别拉我，谁都别拉我。”
“别喊，你已经到了阴曹地府，还不快过来认罪。”阴魂边说话边晃着身躯，忽圆忽扁。
“什么？”姜鲤神色瞬间绝望：“阴曹地府？我不想死啊。我卡里还有钱没花呢。呜呜……”
“让我看看……嚯，看不出还是个善人，你既然救人而死，就说明你早有安排，对于什么钱不钱的，根本不在乎。”
“我安排个屁，那时候我脑子一热，哪还有时间算计？呜呜。他们……他们是怎么回事？也是被那辆车撞死的吗？那个该死的东西，居然撞了这么多人。”
“呵呵，他们才是真正被撞死的人，你还活着呢，现在这里是救治你的医院，你赶紧离开，要不然你可就回不去了。”
“什么？我还活着？”姜鲤忽然兴奋起来：“我还活着。那你是谁？”
“我当然是送你回来的阴差，你哪来的这么多问题？你走不走？不走的话，就不用走了。”
姜鲤身子飞出，一步就是几米远，直接冲出了大门。而那刚才还在拦人的骨龙，不知道为什么竟对此视而不见，片刻之后，他的脚步声已经微不可闻。
大厅之内，彻底的安静下来。
就连外面走廊里，也是丝毫声音都没有，这里就像是一个被掩埋了几百年的坟墓，安静的在时光的流逝之中腐朽。
……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方忽然觉得自己身子一轻，他惊恐的发现自己已经忽忽悠悠的飞了起来，朝着门外而去。
“放开我，放开我。”他奋力挣扎。
“啪。”
一声大响。
程方的脸上多了一个乌黑的印子，盖满他整张脸。这时他再想张口喊出声，已经完全没了声音。
走廊尽头第一个房间。
程方被重重的摔在地上，他痛苦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艰难抬头，却看见了一个人正笑着看着他。
姜鲤。
居然是那个姜鲤。
瞬息之间，程方就完全明白过来：今天晚上这么多离奇，始作俑者就是这个刚才还在病床上的姜鲤。
他是谁？
他是哪里的人？
是专门来抓自己的吗？
设计的这么深？连鬼都派出来了？
这一瞬间，他只怕已转过几千个念头。
不过，也有一个好消息：只要他是人，自己就有活路。
姜鲤微笑：“我们算是熟人了，是不是程院？”
“呃……呃……”程方使出最大的力气，仍然无法发声，他摆动双手努力表达。
姜鲤一挥手，程方顿时喊出声来：“姜鲤，是我救了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救命恩人？好一个救命恩人，把我身上的器官卖了多少钱？这样的救命恩人，我到底是修了多少年，不对，是作孽多少年才能碰上啊！”
“我……你……我也是被逼的呀，我也没办法呀。”
“多好的理由。依靠这样的理由，你有了如今的身份地位，你却仍然不满足——你手上缠绕着的五个冤魂执念，曾经的他们在你眼里是什么？是手术台上等待屠宰的牲口吗？”
程方大吃一惊：“我没有。不是我干的。他们……他们都签了字拿了钱的，不怪我。”
“果然。坏人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是个坏人。这真是一个世纪性难题。
你就是个天生的恶棍，是个衣冠楚楚的魔。
你手里的刀本来是救人用的，居然变成了杀人的刀，你来问问他们，是不是愿意死在你的刀下？”
姜鲤手掌一伸，乾坤令柔和的光在他头顶洒下来，片刻之后，一道阴寒无比的气息从乾坤令之中涌出，直接灌到了程方身前，程方身子直接冻僵，而他身边忽然冒出几个人影。
这人影刚开始还不清晰，可在阴气灌注之下，片刻之后就已经分外清晰。
程方痛苦的想要伸手捂住双眼，无奈此刻他动作慢如蜗牛，手一直在半空盘旋，根本摸不到自己的眼睛。
这几个人影见到程方，立刻呼叫着跑到程方跟前，伸手朝着程方的身上不停抓去，可他们只是一个影子，什么都抓不到，无奈之下，只能无声怒骂。
“程方，现在你听好了，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他们愿意放你一马，那么你原来的恶事就此一笔勾销，如果他们不愿，那就要你承担自己的因果。”
程方想要摆手，想要摇头，他想说出自己的话，但现在如同僵尸，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是无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姜鲤手持青龙判官笔，对着几个阴魂问道：“张二泉、秦利、高德宝、段峰、栗子封，我知道你们早已经转世投胎，其中张二泉和秦利已经转世两次，如今执念仍存是有冤屈未解，我现在问你们，你们要说实话，要是谎言欺骗，你们现如今的转世之身将得到现世报，严重者会立刻身死，神魂不得入轮回，这种情况你们都清楚了么？”
五个人影齐齐跪倒，双手指天，发誓。
“当初，你们身体被残害，可是你们自愿？”
“我们……我们都是流浪汉，是他们说能给我们找到工作，才把我们骗了过来，然后就死在了这。”这五个人影同时说出这句话。
“你们愿意就此放下执念，放下仇恨，给他一条生路吗？”
“绝不。”五个残魂执念同时拒绝。
如此深刻的记忆，显然让他们无比痛苦。所以，人影也是忽聚忽散。
“好，立誓吧。”
五个人齐齐举手立誓。
“那你们可知你们的残躯现在何处？”
“被他们送到一个山坳里烧了，然后骨头就埋在了那里。我们五个都埋在一个坑里了。”
“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程方痛哭流涕：“都是他们逼我的。”
“没关系。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你不给他们公平，我却要给你公平。
你将有最后的绝望一小时，是你在人间的最后印记。你是喝不到孟婆汤的，因为你不配。
轮回是对六道众生的褒奖，但你还有罪孽未曾偿还，所以，在六道的最底层，你还要去还债。
所以，轮回和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