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子弹硬，还是头盖骨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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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烨，怎么了？”
走在前面的马壮，闻言转头问了一句。
“刚才我看到一个人，有点像屈作勇？”
徐烨说着，不慌不忙地把最后一点裹卷塞嘴里。
说是好像，其实徐烨已经基本确定刚才那一闪而逝的人就是屈作勇。
对于狙击手来说，认人、识人那是基本素质。
毕竟，要是一枪崩错了，那可就是大问题了。
更不要说，徐烨如今现在勉强算是过目不忘了。
陈大兵之前的那五个重点嫌疑人的资料，徐烨早就已经记住了。
“不会认错了吧？程大说他们两个应该还在筑城呢!”
迟疑了一下，马壮有些不太相信。
虽说安顺离着筑城不远，但也三百多里，两人不可能跑这么快吧？
而且，天这么黑，灯光也很昏暗，徐烨应该是认错人了。
就这种环境下，即便马壮接受过相应的训练，也不敢说一眼就能够看清楚五米外人的长相，除非是非常熟的人。
却是不知道，对徐烨来说，别说五米，就是五十米，那都不是事。
眼神不好，当什么狙击手，开什么飞机啊？
“错不了！”
徐烨吃完裹卷，拍拍手，淡淡道。
“不要忘了，他们可是开走了吴江丽的车。”
这年月，可不是后世路上高清摄像头清楚到连开车摸x都拍的一清二楚的地步。
别说高清了，绝大部分城市路上压根就没有什么摄像头。
所以，即便知道吴江丽的车型、车牌，依旧很难去查。
对于两名进去过的老手来说，大街上那么多车，随便偷块牌子换上去，交警部门就要抓瞎了。
毕竟，吴江丽那车就是大路货，路上跑的太多了，不可能一辆辆的都去查。
若是对方杀完人直接就跑的话，就算一辆辆查，那也没用。
“也有可能。”
听徐烨这么一说，马壮迟疑了一下，也没再一口否定。
根据尸检报告，他们昨天找到吴江丽尸体的时候，已经死亡超过十二小时了。
这个时间，足够他们跑出筑城了。
至于程大兵之前的判断？
马壮其实也是比较认同的，两人并没有离开筑城。
很简单，人都有侥幸心理。
杀了人，冷静下来后，第一时间很少有人会选择去自首，尤其是对有过犯罪前科的人来说。
因为，他们非常清楚，即便是自首，等待他们的依旧是死路一条。
既然不自首，那么剩下的自然就是毁尸灭迹了。
掩埋，其实并不是多么高明的方法，但确实好用。
一般情况下都是犯罪嫌疑人被抓了之后，在他们的指认下才能够找到。
所以，基于这种情况，鲁永明、屈作勇两人不可能杀完人就跑。
但，这是按照常理推断。
大概率不跑，小概率还是会立马就跑的。
“追？”
马壮犹豫了一下道。
虽然，这样可能会影响他们的游玩。
但，若不去确认下的话，马壮总归心里不安。
不是的话，那无所谓，大不了白忙活一下。
但，若真的是屈作勇，而他又没有追上去确认的话，那将会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若是真的，那岂不是？
“当然，又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看着逐渐变得有些跃跃欲试的马壮，徐烨拍了腰间道。
“嘿，那咱们就追！”
马壮最后一点担忧也没有了，略带兴奋道。
差点忘了，徐烨可是随身带枪的“狠人”啊!
有枪在手，基本上就没啥危险了。
大不了，浪费点时间呗，就当消食了。
“那边！”
徐烨往左前方的一个巷子一指。
“走！”
马壮随手把没吃完的裹卷扔进垃圾桶里，小跑着朝徐烨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徐烨赶紧跟了上去。
之所以让马壮打头阵，徐烨就是想多分点功劳给他。
两个杀人犯罢了，那点功劳对徐烨来说无非是锦上添花。
但是，对马壮而言，那可能就是改变他人生的一次机会。
这两天，马壮的表现也不错，说话也好听。
既然碰上了，徐烨也就不吝送他点功劳。
有他压阵，危险可能有，但生命危险确实没有。
这点把握，徐烨还是有的。
很快，在徐烨有意无意的指引下，两人追踪着屈作勇来到了一处偏僻、破旧的居民区。
借着远处昏暗的灯光，徐烨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车。
“看那里！”
“咦，好像是吴江丽的车，不对，车牌不对！”马壮有些气喘道。
“多简单，大街上那么多车，随便偷一副不就行了。”徐烨一点都不意外。
这点能力都没有的话，根本出不了筑城。
甚至，这车牌在绑架了吴江丽之后，他们就换了。
甚至，不止一副。
“徐烨，要不，我过去确认一下？”马壮提议道。
“不急，你看看那里？”
摇摇头，徐烨指了指车子所在位置马路对面的一家小旅馆道。
“不会吧？！”马壮有些难以置信。
现在犯罪分子都这么厉害，连反侦察都会了？
“八九不离十！”徐烨没有否认。
能够在杀人之后当机立断离开筑城，就不能把当两人当做那种没脑子的激情杀人犯来对待。
甚至，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绑架吴江丽也绝非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一番谋划的。
“那咱们怎么办？”马壮下意识地问道。
他没有发现，自己早已是为徐烨马首是瞻了。
也是，就徐烨这脑子，那确实根本不用带脑子，干就完了。
“咱们也去住店呗！”
徐烨说着，看了一眼小旅馆，跟着走了过去。
见状，马壮连忙跟了上去。
虽然，他不知道徐烨为什么那么笃定。
但，现在不是怀疑的时候，徐烨让咋干，那就怎么干。
估摸着程大之前也是这样子吧？
莫名地，马壮想到了之前程大兵带徐烨去破案时的情景。
所以，程大都不嫌丢人，自己就更不要说了。
“两位，住店吗？”
听到动静，小旅馆老板从昏暗的窗户里面伸出头，一脸笑容地问道。
“嗯，老板，多少钱？”
在徐烨的眼神示意下，马壮有些随意地拿过摆在窗台上的登记簿看了起来。
“一个人一个床位十块！”
老板也不在意，依旧满脸堆笑地报价道。
十块的价格看似很便宜，但注意了，是一个床位十块。
而且，就小旅馆这个位置，其实很贵了。
显然，这老板不老实啊！
“老板，找你打听个人。”
没等老板拒绝，徐烨把一张五十的钞票放在了窗台上。
“你问吧！”
迟疑了一下，最终贪婪占据了上风，老板小声道。
五十块钱，他一天也挣不了几个五十。
一开始，他就知道，徐烨两人压根就不像是住店的。
至少，不是住他这种店的人。
“这两个人，有没有在这里住店？”
收到徐烨的眼神，马壮心疼之余，赶紧从怀里掏出来一张打印纸，展开放到老板面前。
没办法不心疼，他现在一个月实习工资还没有五百块呢！
徐烨这一下子，他一个月十分之一的收入就没了。
“这个、好像……”
老板仔细看了一会，支支吾吾，一脸为难之色。
见状，徐烨嘴角微微一翘，在马壮不舍的眼神中，再次掏出一张五十的放在老板跟前。
一把抓过钞票，老板小声说道：“二楼右拐尽头，207房间。”
顿了下，接着道：“这个人刚回来不久。”
与其闹的不愉快，不如看在徐烨这么大方的面子上，当然是有啥说啥了。
他不知道徐烨两人找他们干嘛，但这种事他经历的不少。
“谢谢老板！”徐烨笑着道。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老板掺合了。
而一旁的马壮此刻也是一脸的兴奋：还真是啊!
至于徐烨给老板的钱，马壮直接无视了。
别说一百了，就是一千，若是能够抓住两人，马壮眉头都不带皱的。
“对了，老板，等会可能会损坏点东西。”
说着，徐烨又递了一张钞票过去。
不过，不是五十，是一百的。
“没问题！”
老板秒懂，连忙笑着道，“这是207的备用钥匙，您拿着！”
“谢谢！”徐烨笑着接过钥匙。
这老板不错，上道。
至于钱？
对徐烨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根本不是问题。
不要忘了，他现在可是百万富翁来着。
一旁的马壮脸抽抽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不过，心里面已经把徐烨花的钱记下来了。
这都是为了办案花的钱，到时候得找程大给报销了。
总不能让人家徐烨出工出力，还出钱吧？
“不客气，应该的。”老板谄笑着道。
等两人上楼之后，老板立马收起笑容，竖起了耳朵。
手更是放在了电话上，一旦闹大了他就会立刻报警的。
当然了，小打小闹的，看在钱的份上，老板只会当做没听到、没看到。
“203、206，这个应该就是208了？！”
上楼之后，拿着钥匙的徐烨并没有蹑手蹑脚，而是装作一边找一边大声的嘟囔着，生怕里面的人听不到一般。
“永哥，住店的。”
正准备起身去门后的屈作勇松了一口气，重新坐下，说着又吃了起来。
“来，走一个！”
一脸阴沉之色的鲁永明点点头，说着和屈作勇碰了一个。
“咦，怎么打不开啊？”
这时，门口传来钥匙插入，以及有些疑惑的声音。
“这个是207，208在……”
屈作勇有些暴躁的话还没说完，门就在两人一愣的表情中打开了。
心中一个念头升起:“老板给错钥匙了？”
“咦，这不是208吗？”
马壮装作有些茫然地问了一句，眼睛却是快速地在两人脸上扫了一遍。
确认过眼神，那是对的人！
短短的一瞬间，马壮就确定了正在吃喝两人就是在逃的犯罪嫌疑人鲁永明、屈作勇两人！
至于跟在后面、右手放在腰上的徐烨，却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
他的眼睛不会看错！
“警察！不许动！”
马壮大吼一声，直接朝着正准备起身的鲁永明扑了过去。
“都别动，谁动打死谁！”徐烨也顺势掏出了枪。
手刚放到椅子上的屈作勇看到徐烨手中的枪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举起了双手。
就连和马壮过了一招的鲁永明，身子一震跟着不再反抗，胳膊被马壮别到身后压在了床上。
他们犯下的事，他们清楚。
所以，两人没有傻到赌徐烨会不会开枪。
再说了，外面不知道多少警察呢？
对于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把两名杀人犯制服，徐烨一点都不奇怪。
犯罪的人中，亡命之徒并没有多少。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没人想试试是子弹硬，还是自己的头盖骨硬！
“警察办案，都回房待着！”
等马壮把两人捆好后，徐烨来到走廊里，对着听到动静出来查看情况的几个房客喊了一声。
至于老板？
从始至终压根就没有上来。
“都老实点！”马壮让两人靠墙蹲好后，走到徐烨身边，小声说道：“徐烨，谢了！”
“赶紧给程队汇报，要不了多久，警察就要来了。”
徐烨装作没听到，催促了一句。
老板没上来，但并不意味着老板啥都没干。
例如，报个警！
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可不是徐烨的两百块钱能够解决的。
这会儿，徐烨已经能够听到隐约的警笛声了。
“程大……”
很快，马壮就把情况向程大兵言简意赅地汇报完毕。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联系当地警方。”
另一边的程大兵，听完马壮的汇报后，震惊之余，却又没有难以接受。
毕竟，徐烨也在。
“是，程大！”
马壮松了一口气。
这里毕竟是安顺，不是筑城，有程大协调，无疑会少很多不必要的事情。
“徐烨，接下来?”
收起手机，马壮对站在窗前朝外面看的徐烨问道。
“接下来？等呗！”
徐烨转过身，看了眼来脸色各异的鲁永明、屈作勇一眼，随口道。
马壮这也算是异地办案了，不可能直接把两人装车里面拉回筑城。
不合程序。
“嗯，也是！”
这个时候，头脑已经稍微冷静下来的马壮，说着走到了徐烨刚才站到的位置上。
“徐烨！”
很快，马壮有些震惊地转过头。
“徐烨，怎么了？”
走在前面的马壮，闻言转头问了一句。
“刚才我看到一个人，有点像屈作勇？”
徐烨说着，不慌不忙地把最后一点裹卷塞嘴里。
说是好像，其实徐烨已经基本确定刚才那一闪而逝的人就是屈作勇。
对于狙击手来说，认人、识人那是基本素质。
毕竟，要是一枪崩错了，那可就是大问题了。
更不要说，徐烨如今现在勉强算是过目不忘了。
陈大兵之前的那五个重点嫌疑人的资料，徐烨早就已经记住了。
“不会认错了吧？程大说他们两个应该还在筑城呢!”
迟疑了一下，马壮有些不太相信。
虽说安顺离着筑城不远，但也三百多里，两人不可能跑这么快吧？
而且，天这么黑，灯光也很昏暗，徐烨应该是认错人了。
就这种环境下，即便马壮接受过相应的训练，也不敢说一眼就能够看清楚五米外人的长相，除非是非常熟的人。
却是不知道，对徐烨来说，别说五米，就是五十米，那都不是事。
眼神不好，当什么狙击手，开什么飞机啊？
“错不了！”
徐烨吃完裹卷，拍拍手，淡淡道。
“不要忘了，他们可是开走了吴江丽的车。”
这年月，可不是后世路上高清摄像头清楚到连开车摸x都拍的一清二楚的地步。
别说高清了，绝大部分城市路上压根就没有什么摄像头。
所以，即便知道吴江丽的车型、车牌，依旧很难去查。
对于两名进去过的老手来说，大街上那么多车，随便偷块牌子换上去，交警部门就要抓瞎了。
毕竟，吴江丽那车就是大路货，路上跑的太多了，不可能一辆辆的都去查。
若是对方杀完人直接就跑的话，就算一辆辆查，那也没用。
“也有可能。”
听徐烨这么一说，马壮迟疑了一下，也没再一口否定。
根据尸检报告，他们昨天找到吴江丽尸体的时候，已经死亡超过十二小时了。
这个时间，足够他们跑出筑城了。
至于程大兵之前的判断？
马壮其实也是比较认同的，两人并没有离开筑城。
很简单，人都有侥幸心理。
杀了人，冷静下来后，第一时间很少有人会选择去自首，尤其是对有过犯罪前科的人来说。
因为，他们非常清楚，即便是自首，等待他们的依旧是死路一条。
既然不自首，那么剩下的自然就是毁尸灭迹了。
掩埋，其实并不是多么高明的方法，但确实好用。
一般情况下都是犯罪嫌疑人被抓了之后，在他们的指认下才能够找到。
所以，基于这种情况，鲁永明、屈作勇两人不可能杀完人就跑。
但，这是按照常理推断。
大概率不跑，小概率还是会立马就跑的。
“追？”
马壮犹豫了一下道。
虽然，这样可能会影响他们的游玩。
但，若不去确认下的话，马壮总归心里不安。
不是的话，那无所谓，大不了白忙活一下。
但，若真的是屈作勇，而他又没有追上去确认的话，那将会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若是真的，那岂不是？
“当然，又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看着逐渐变得有些跃跃欲试的马壮，徐烨拍了腰间道。
“嘿，那咱们就追！”
马壮最后一点担忧也没有了，略带兴奋道。
差点忘了，徐烨可是随身带枪的“狠人”啊!
有枪在手，基本上就没啥危险了。
大不了，浪费点时间呗，就当消食了。
“那边！”
徐烨往左前方的一个巷子一指。
“走！”
马壮随手把没吃完的裹卷扔进垃圾桶里，小跑着朝徐烨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徐烨赶紧跟了上去。
之所以让马壮打头阵，徐烨就是想多分点功劳给他。
两个杀人犯罢了，那点功劳对徐烨来说无非是锦上添花。
但是，对马壮而言，那可能就是改变他人生的一次机会。
这两天，马壮的表现也不错，说话也好听。
既然碰上了，徐烨也就不吝送他点功劳。
有他压阵，危险可能有，但生命危险确实没有。
这点把握，徐烨还是有的。
很快，在徐烨有意无意的指引下，两人追踪着屈作勇来到了一处偏僻、破旧的居民区。
借着远处昏暗的灯光，徐烨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车。
“看那里！”
“咦，好像是吴江丽的车，不对，车牌不对！”马壮有些气喘道。
“多简单，大街上那么多车，随便偷一副不就行了。”徐烨一点都不意外。
这点能力都没有的话，根本出不了筑城。
甚至，这车牌在绑架了吴江丽之后，他们就换了。
甚至，不止一副。
“徐烨，要不，我过去确认一下？”马壮提议道。
“不急，你看看那里？”
摇摇头，徐烨指了指车子所在位置马路对面的一家小旅馆道。
“不会吧？！”马壮有些难以置信。
现在犯罪分子都这么厉害，连反侦察都会了？
“八九不离十！”徐烨没有否认。
能够在杀人之后当机立断离开筑城，就不能把当两人当做那种没脑子的激情杀人犯来对待。
甚至，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绑架吴江丽也绝非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一番谋划的。
“那咱们怎么办？”马壮下意识地问道。
他没有发现，自己早已是为徐烨马首是瞻了。
也是，就徐烨这脑子，那确实根本不用带脑子，干就完了。
“咱们也去住店呗！”
徐烨说着，看了一眼小旅馆，跟着走了过去。
见状，马壮连忙跟了上去。
虽然，他不知道徐烨为什么那么笃定。
但，现在不是怀疑的时候，徐烨让咋干，那就怎么干。
估摸着程大之前也是这样子吧？
莫名地，马壮想到了之前程大兵带徐烨去破案时的情景。
所以，程大都不嫌丢人，自己就更不要说了。
“两位，住店吗？”
听到动静，小旅馆老板从昏暗的窗户里面伸出头，一脸笑容地问道。
“嗯，老板，多少钱？”
在徐烨的眼神示意下，马壮有些随意地拿过摆在窗台上的登记簿看了起来。
“一个人一个床位十块！”
老板也不在意，依旧满脸堆笑地报价道。
十块的价格看似很便宜，但注意了，是一个床位十块。
而且，就小旅馆这个位置，其实很贵了。
显然，这老板不老实啊！
“老板，找你打听个人。”
没等老板拒绝，徐烨把一张五十的钞票放在了窗台上。
“你问吧！”
迟疑了一下，最终贪婪占据了上风，老板小声道。
五十块钱，他一天也挣不了几个五十。
一开始，他就知道，徐烨两人压根就不像是住店的。
至少，不是住他这种店的人。
“这两个人，有没有在这里住店？”
收到徐烨的眼神，马壮心疼之余，赶紧从怀里掏出来一张打印纸，展开放到老板面前。
没办法不心疼，他现在一个月实习工资还没有五百块呢！
徐烨这一下子，他一个月十分之一的收入就没了。
“这个、好像……”
老板仔细看了一会，支支吾吾，一脸为难之色。
见状，徐烨嘴角微微一翘，在马壮不舍的眼神中，再次掏出一张五十的放在老板跟前。
一把抓过钞票，老板小声说道：“二楼右拐尽头，207房间。”
顿了下，接着道：“这个人刚回来不久。”
与其闹的不愉快，不如看在徐烨这么大方的面子上，当然是有啥说啥了。
他不知道徐烨两人找他们干嘛，但这种事他经历的不少。
“谢谢老板！”徐烨笑着道。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老板掺合了。
而一旁的马壮此刻也是一脸的兴奋：还真是啊!
至于徐烨给老板的钱，马壮直接无视了。
别说一百了，就是一千，若是能够抓住两人，马壮眉头都不带皱的。
“对了，老板，等会可能会损坏点东西。”
说着，徐烨又递了一张钞票过去。
不过，不是五十，是一百的。
“没问题！”
老板秒懂，连忙笑着道，“这是207的备用钥匙，您拿着！”
“谢谢！”徐烨笑着接过钥匙。
这老板不错，上道。
至于钱？
对徐烨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根本不是问题。
不要忘了，他现在可是百万富翁来着。
一旁的马壮脸抽抽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不过，心里面已经把徐烨花的钱记下来了。
这都是为了办案花的钱，到时候得找程大给报销了。
总不能让人家徐烨出工出力，还出钱吧？
“不客气，应该的。”老板谄笑着道。
等两人上楼之后，老板立马收起笑容，竖起了耳朵。
手更是放在了电话上，一旦闹大了他就会立刻报警的。
当然了，小打小闹的，看在钱的份上，老板只会当做没听到、没看到。
“203、206，这个应该就是208了？！”
上楼之后，拿着钥匙的徐烨并没有蹑手蹑脚，而是装作一边找一边大声的嘟囔着，生怕里面的人听不到一般。
“永哥，住店的。”
正准备起身去门后的屈作勇松了一口气，重新坐下，说着又吃了起来。
“来，走一个！”
一脸阴沉之色的鲁永明点点头，说着和屈作勇碰了一个。
“咦，怎么打不开啊？”
这时，门口传来钥匙插入，以及有些疑惑的声音。
“这个是207，208在……”
屈作勇有些暴躁的话还没说完，门就在两人一愣的表情中打开了。
心中一个念头升起:“老板给错钥匙了？”
“咦，这不是208吗？”
马壮装作有些茫然地问了一句，眼睛却是快速地在两人脸上扫了一遍。
确认过眼神，那是对的人！
短短的一瞬间，马壮就确定了正在吃喝两人就是在逃的犯罪嫌疑人鲁永明、屈作勇两人！
至于跟在后面、右手放在腰上的徐烨，却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
他的眼睛不会看错！
“警察！不许动！”
马壮大吼一声，直接朝着正准备起身的鲁永明扑了过去。
“都别动，谁动打死谁！”徐烨也顺势掏出了枪。
手刚放到椅子上的屈作勇看到徐烨手中的枪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举起了双手。
就连和马壮过了一招的鲁永明，身子一震跟着不再反抗，胳膊被马壮别到身后压在了床上。
他们犯下的事，他们清楚。
所以，两人没有傻到赌徐烨会不会开枪。
再说了，外面不知道多少警察呢？
对于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把两名杀人犯制服，徐烨一点都不奇怪。
犯罪的人中，亡命之徒并没有多少。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没人想试试是子弹硬，还是自己的头盖骨硬！
“警察办案，都回房待着！”
等马壮把两人捆好后，徐烨来到走廊里，对着听到动静出来查看情况的几个房客喊了一声。
至于老板？
从始至终压根就没有上来。
“都老实点！”马壮让两人靠墙蹲好后，走到徐烨身边，小声说道：“徐烨，谢了！”
“赶紧给程队汇报，要不了多久，警察就要来了。”
徐烨装作没听到，催促了一句。
老板没上来，但并不意味着老板啥都没干。
例如，报个警！
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可不是徐烨的两百块钱能够解决的。
这会儿，徐烨已经能够听到隐约的警笛声了。
“程大……”
很快，马壮就把情况向程大兵言简意赅地汇报完毕。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联系当地警方。”
另一边的程大兵，听完马壮的汇报后，震惊之余，却又没有难以接受。
毕竟，徐烨也在。
“是，程大！”
马壮松了一口气。
这里毕竟是安顺，不是筑城，有程大协调，无疑会少很多不必要的事情。
“徐烨，接下来?”
收起手机，马壮对站在窗前朝外面看的徐烨问道。
“接下来？等呗！”
徐烨转过身，看了眼来脸色各异的鲁永明、屈作勇一眼，随口道。
马壮这也算是异地办案了，不可能直接把两人装车里面拉回筑城。
不合程序。
“嗯，也是！”
这个时候，头脑已经稍微冷静下来的马壮，说着走到了徐烨刚才站到的位置上。
“徐烨！”
很快，马壮有些震惊地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