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生死攸关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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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到了婚礼的前夜，结果就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程远那里也要为大家再增添一些喜悦，因为在前一天，他的妻子就已经到了临盆的时候，估计今天绝对能够再添加一个人口出来。所以程远自从前天就暂时回家照看自己的娘子，幸好现在客栈里已经一切正常，即便没有程远的管理，大多事情也基本上都能够正常的运行。
早晨秦百川就将自己的娘子送到客栈的房间里居住，并且将各种华丽的礼服以及各种装饰全部安排停当，不光将客栈的各种装饰全面检查好，还告诉这些正在服务的人员加强各方面的安全意识，在这个让人兴奋的时刻千万不能出现其他意外。当然在秦家庄那里也进行了各方面的布置，就等明日一早自己来迎接新娘子回家。
随着秦百川这里热闹非凡，不光是秦家庄的乡邻亲友，就是长青镇的这些邻里也为秦百川送来了祝福，而且还有一些当初秦百川在做监工的时候，曾经照料过的一些工人工匠们，在得知消息之后，也特意跑过来为秦百川送上一份贺礼。尽管这些礼品千奇百态，也许并不是多么贵重，可是秦百川都十分热情的收起来，并且衷心的向对方表示自己的感谢，随后又让刚刚聘请来的两个记账先生，将所有的礼物都要记录清楚。等自己举办完婚礼之后，一定要想方设法对这些人进行回礼。
忙忙碌碌之间，秦百川这里已经达到了傍晚时分，在确认一切都没有问题之后，秦百川就准备返回秦家庄，因为明日一早自己还要带着花轿，锣鼓喧天的来迎接新娘，自然今天也要早一点休息才好。于是招呼大家吃过晚饭之后，除了将秦大春留在客栈进行全方面的护理之外，其他几个兄弟跟随秦百川都回了秦家庄里，为明日大婚再做最后的一些准备。
就这样大家忙忙碌碌已经点上灯火，热闹的气氛也终于安静了下来。秦百川高高兴兴和兄弟们又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准备早早的休息，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在客栈里值班的小兄弟风风火火跑了过来，秦百川一看还以为客栈有什么要紧事情，急忙让小兄弟先喝上一口水，平复一下心情再讲话，结果这个小兄弟深深吸了两口气，就开始禀报一个震惊的消息。
“秦大哥，刚才大春哥让我快点来告诉你一件事情，咱们程掌柜家出事了，程掌柜的大娘子从昨天就开始生产，可是一直到今天傍晚孩子也没有生下来，刚才有过去探望的兄弟传回话，很可能程掌柜的妻子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了。听说光是稳婆就请了四五个，结果好像是胎位不正，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生不下来。
现在程掌柜也是很伤心，看样子他妻子和孩子是保不住了，由于他家里要出现这种事情，所以除了给您带好之外，明天他很可能无法过来参加你的婚礼，难免给您的婚礼带来一些晦气。”
秦百川听完了小兄弟的讲述，顿时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确实和后世无法相比，所有女人生孩子一般也就是在自己家里进行，穷苦人家好像连个产婆都请不起，现在程远手中有了一些钱，才请了几个稳婆来帮助妻子生孩子，结果万万没有想到，竟然碰到了这种事。
稍微稳定了一下心情，秦百川决定到程远家中去看一看，尽管自己可能也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是关于人命的事情，毕竟两个人在一起相处了这一段时间，秦百川感觉程远这个人还值得结交，才把客栈记账先生变成了掌柜的职位，不光给他提高了工钱更是给他放大了许多职权。现在他家中有难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袖手旁观。于是马上又把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齐，告诉旁边的几个小兄弟。
“我去程掌柜家看一看，可能要晚一点回来，你们几个小子暂时住在这里，也要为我取个吉利，刚才那些婶子大娘说只要你们这帮没成婚的家伙睡在这里，能够保佑我秦家人丁兴旺，所以我出去之后你们就先在这里住下来。
还有你们几个一定要注意我们周边的各种物品，特别是注意烟火，我不在的时候一定要经常查看一下，其实我也不会太晚回来的，毕竟程掌柜家离这里也不是很远，我就是想去安慰一下程掌柜，这个时候他也需要有人帮忙才行。”
安排完家里的事情，秦百川就带上几个小兄弟风风火火的向程远家中而去，幸好秦家庄距离镇上也就是三里路，几个人一阵小跑就来到了程远家附近。秦百川一边平复着自己的心神，也就大步流星的来到了程远家的院门口。这时候正看到程远在院子中来回的打转，程远的老母亲也坐在门口一旁正在流眼泪。
别看程远这个妻子是在他们家落魄之后才娶过门的，婚后夫妻感情还很好。由于女方家庭条件也不好，所以嫁入程家之后十分的勤劳，对待秦远的母亲更是十分孝顺。婆媳之间相处的还算比较融洽，再加上他这马上就要为程家添人进口，原本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万万没有想到自从昨晚开始，她肚子中这个孩子就一直无法正常生下来。
原本以为第一胎会比较困难，所以程远就把镇子中几个有名的稳婆全请到了自己家中来，结果自从今天中午开始，明显自己妻子已经达到了正常生育的时刻，结果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无法生出来，经过几个稳婆的连续查看，确认这个孩子可能是无法正常生下来，因为孩子的胎位严重不正。要知道在这个时期里根本没有剖腹产这一说，而且女人生孩子的死亡率也非常高，碰到这种胎位严重不正的产妇，一般稳婆也没有太好的方法处理。
程远看秦百川到自己家里来，原本不愉快的表情还是收敛了一些，毕竟他也知道秦百川明日就将大婚，在自己这个好时候，一般是不想到产妇附近走动，毕竟在这个封建的时代里面，所有人都认为产房存在着大量的血光，是一个非常不吉利的地方，任何男性都不能到这里行走停留，何况秦百川马上就要成亲，更不应该到此处来。
可是如今秦百川已经来到自家院子，程远的内心已经无法控制那种悲伤的情绪，自然清楚这个兄弟是来安慰自己，原本还想和秦百川说上两句话，结果嘴唇抖动起来，两行热泪就止不住的流淌了下来，秦百川紧走两步紧紧将程远抱在自己怀中，用力在他肩头拍打了几下以示安慰。这个时候往往太多的言语也无法表示内心的心情，就这样秦百川和程远两个大男人，互相依偎在一起停留了一阵时间。
确认程远的心情有所恢复，秦百川才开始进行安慰，同时也开始打听现在产房之中的具体情况，程远也开始回答。
“秦兄有所不知，其实自从今日早间我家娘子已经到了临盆时刻，当时两个稳婆已经确认他可以正常生产，将生产的所有准备也都做的非常齐全。
可是一直没见到孩子露头，而且我家娘子由于身体比较瘦弱，经过几番折腾之后也明显的出现昏厥现象。于是我又将镇子里其他几个大娘请了过来，让他们想方设法帮我妻子顺利生产。
结果一直过了中午，这个孩子还是没有任何降生的可能，可是我家娘子的身体却已经变得非常虚弱，毕竟这些大娘子都是咱们镇子里比较有名的稳婆，他们的接生经验也十分的全面，后来经过他们一番检查，说这个孩子的胎位不正，按照这个状态很有可能永远生不下来。
有人告诉我，在县城当中有一家医馆的医生有一些手段，他们可以将腹中的胎儿取出来，但是孩子肯定无法成活，不过那样也能保证大人活下来，于是我马上派人到县城中去寻找医生，万万没想到，医生竟然被别人请了过去，一时半会儿无法回家。
现在我妻子已经很少有声音发出来，估计用不了太长时间，她们母子二人也就全咽气了。只是可惜我家娘子，自从进入我程家以来，一直吃糠咽菜受尽苦难，好不容易这几日我家生活有所改善，他竟然有这场灾难来临。看来上天已经注定，他是一个无法陪我好好享受以后生活的人，我此时也是万般无奈，只能等他咽气了。
明日秦大哥就要成婚，这种污秽之地还是不要久留为好，你的到来兄弟我已经感到万分的荣幸，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改变，还请大哥早早回去休息，家里出了这种不太吉利的事情，明日小弟就不去参加你的婚礼，难免给你带去一些晦气。”
听完了程远的这番话，秦百川的内心也感到一阵悲伤，虽然这种女人生孩子，一尸两命的事情在这个时代里频频出现，但是当落到自己面前的这一刻，还是让人感到一种无法控制的悲伤。秦百川知道在后世像这种胎位不正就要进行手术治疗，剖宫产绝对能够保住大人和孩子的姓名，可是在这个世界里不要说没人懂得这种手术，估计对胎位不正的治疗都没有一个明确的方法。
原本秦百川也想离开，可是就在他观看院中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人们，在他的脑子里又突然出现了一个新的想法，于是马上对一个上年纪的稳婆开口。
“这位大娘，既然我家弟妹她是胎位不正的话，你们有没有方法，将她肚子的孩子改变一些方向，如果是那样的话，即便孩子无法保证，大人也能保住一条性命。你们有没有这种方法呢？”
转眼间就到了婚礼的前夜，结果就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程远那里也要为大家再增添一些喜悦，因为在前一天，他的妻子就已经到了临盆的时候，估计今天绝对能够再添加一个人口出来。所以程远自从前天就暂时回家照看自己的娘子，幸好现在客栈里已经一切正常，即便没有程远的管理，大多事情也基本上都能够正常的运行。
早晨秦百川就将自己的娘子送到客栈的房间里居住，并且将各种华丽的礼服以及各种装饰全部安排停当，不光将客栈的各种装饰全面检查好，还告诉这些正在服务的人员加强各方面的安全意识，在这个让人兴奋的时刻千万不能出现其他意外。当然在秦家庄那里也进行了各方面的布置，就等明日一早自己来迎接新娘子回家。
随着秦百川这里热闹非凡，不光是秦家庄的乡邻亲友，就是长青镇的这些邻里也为秦百川送来了祝福，而且还有一些当初秦百川在做监工的时候，曾经照料过的一些工人工匠们，在得知消息之后，也特意跑过来为秦百川送上一份贺礼。尽管这些礼品千奇百态，也许并不是多么贵重，可是秦百川都十分热情的收起来，并且衷心的向对方表示自己的感谢，随后又让刚刚聘请来的两个记账先生，将所有的礼物都要记录清楚。等自己举办完婚礼之后，一定要想方设法对这些人进行回礼。
忙忙碌碌之间，秦百川这里已经达到了傍晚时分，在确认一切都没有问题之后，秦百川就准备返回秦家庄，因为明日一早自己还要带着花轿，锣鼓喧天的来迎接新娘，自然今天也要早一点休息才好。于是招呼大家吃过晚饭之后，除了将秦大春留在客栈进行全方面的护理之外，其他几个兄弟跟随秦百川都回了秦家庄里，为明日大婚再做最后的一些准备。
就这样大家忙忙碌碌已经点上灯火，热闹的气氛也终于安静了下来。秦百川高高兴兴和兄弟们又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准备早早的休息，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在客栈里值班的小兄弟风风火火跑了过来，秦百川一看还以为客栈有什么要紧事情，急忙让小兄弟先喝上一口水，平复一下心情再讲话，结果这个小兄弟深深吸了两口气，就开始禀报一个震惊的消息。
“秦大哥，刚才大春哥让我快点来告诉你一件事情，咱们程掌柜家出事了，程掌柜的大娘子从昨天就开始生产，可是一直到今天傍晚孩子也没有生下来，刚才有过去探望的兄弟传回话，很可能程掌柜的妻子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了。听说光是稳婆就请了四五个，结果好像是胎位不正，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生不下来。
现在程掌柜也是很伤心，看样子他妻子和孩子是保不住了，由于他家里要出现这种事情，所以除了给您带好之外，明天他很可能无法过来参加你的婚礼，难免给您的婚礼带来一些晦气。”
秦百川听完了小兄弟的讲述，顿时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确实和后世无法相比，所有女人生孩子一般也就是在自己家里进行，穷苦人家好像连个产婆都请不起，现在程远手中有了一些钱，才请了几个稳婆来帮助妻子生孩子，结果万万没有想到，竟然碰到了这种事。
稍微稳定了一下心情，秦百川决定到程远家中去看一看，尽管自己可能也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是关于人命的事情，毕竟两个人在一起相处了这一段时间，秦百川感觉程远这个人还值得结交，才把客栈记账先生变成了掌柜的职位，不光给他提高了工钱更是给他放大了许多职权。现在他家中有难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袖手旁观。于是马上又把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齐，告诉旁边的几个小兄弟。
“我去程掌柜家看一看，可能要晚一点回来，你们几个小子暂时住在这里，也要为我取个吉利，刚才那些婶子大娘说只要你们这帮没成婚的家伙睡在这里，能够保佑我秦家人丁兴旺，所以我出去之后你们就先在这里住下来。
还有你们几个一定要注意我们周边的各种物品，特别是注意烟火，我不在的时候一定要经常查看一下，其实我也不会太晚回来的，毕竟程掌柜家离这里也不是很远，我就是想去安慰一下程掌柜，这个时候他也需要有人帮忙才行。”
安排完家里的事情，秦百川就带上几个小兄弟风风火火的向程远家中而去，幸好秦家庄距离镇上也就是三里路，几个人一阵小跑就来到了程远家附近。秦百川一边平复着自己的心神，也就大步流星的来到了程远家的院门口。这时候正看到程远在院子中来回的打转，程远的老母亲也坐在门口一旁正在流眼泪。
别看程远这个妻子是在他们家落魄之后才娶过门的，婚后夫妻感情还很好。由于女方家庭条件也不好，所以嫁入程家之后十分的勤劳，对待秦远的母亲更是十分孝顺。婆媳之间相处的还算比较融洽，再加上他这马上就要为程家添人进口，原本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万万没有想到自从昨晚开始，她肚子中这个孩子就一直无法正常生下来。
原本以为第一胎会比较困难，所以程远就把镇子中几个有名的稳婆全请到了自己家中来，结果自从今天中午开始，明显自己妻子已经达到了正常生育的时刻，结果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无法生出来，经过几个稳婆的连续查看，确认这个孩子可能是无法正常生下来，因为孩子的胎位严重不正。要知道在这个时期里根本没有剖腹产这一说，而且女人生孩子的死亡率也非常高，碰到这种胎位严重不正的产妇，一般稳婆也没有太好的方法处理。
程远看秦百川到自己家里来，原本不愉快的表情还是收敛了一些，毕竟他也知道秦百川明日就将大婚，在自己这个好时候，一般是不想到产妇附近走动，毕竟在这个封建的时代里面，所有人都认为产房存在着大量的血光，是一个非常不吉利的地方，任何男性都不能到这里行走停留，何况秦百川马上就要成亲，更不应该到此处来。
可是如今秦百川已经来到自家院子，程远的内心已经无法控制那种悲伤的情绪，自然清楚这个兄弟是来安慰自己，原本还想和秦百川说上两句话，结果嘴唇抖动起来，两行热泪就止不住的流淌了下来，秦百川紧走两步紧紧将程远抱在自己怀中，用力在他肩头拍打了几下以示安慰。这个时候往往太多的言语也无法表示内心的心情，就这样秦百川和程远两个大男人，互相依偎在一起停留了一阵时间。
确认程远的心情有所恢复，秦百川才开始进行安慰，同时也开始打听现在产房之中的具体情况，程远也开始回答。
“秦兄有所不知，其实自从今日早间我家娘子已经到了临盆时刻，当时两个稳婆已经确认他可以正常生产，将生产的所有准备也都做的非常齐全。
可是一直没见到孩子露头，而且我家娘子由于身体比较瘦弱，经过几番折腾之后也明显的出现昏厥现象。于是我又将镇子里其他几个大娘请了过来，让他们想方设法帮我妻子顺利生产。
结果一直过了中午，这个孩子还是没有任何降生的可能，可是我家娘子的身体却已经变得非常虚弱，毕竟这些大娘子都是咱们镇子里比较有名的稳婆，他们的接生经验也十分的全面，后来经过他们一番检查，说这个孩子的胎位不正，按照这个状态很有可能永远生不下来。
有人告诉我，在县城当中有一家医馆的医生有一些手段，他们可以将腹中的胎儿取出来，但是孩子肯定无法成活，不过那样也能保证大人活下来，于是我马上派人到县城中去寻找医生，万万没想到，医生竟然被别人请了过去，一时半会儿无法回家。
现在我妻子已经很少有声音发出来，估计用不了太长时间，她们母子二人也就全咽气了。只是可惜我家娘子，自从进入我程家以来，一直吃糠咽菜受尽苦难，好不容易这几日我家生活有所改善，他竟然有这场灾难来临。看来上天已经注定，他是一个无法陪我好好享受以后生活的人，我此时也是万般无奈，只能等他咽气了。
明日秦大哥就要成婚，这种污秽之地还是不要久留为好，你的到来兄弟我已经感到万分的荣幸，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改变，还请大哥早早回去休息，家里出了这种不太吉利的事情，明日小弟就不去参加你的婚礼，难免给你带去一些晦气。”
听完了程远的这番话，秦百川的内心也感到一阵悲伤，虽然这种女人生孩子，一尸两命的事情在这个时代里频频出现，但是当落到自己面前的这一刻，还是让人感到一种无法控制的悲伤。秦百川知道在后世像这种胎位不正就要进行手术治疗，剖宫产绝对能够保住大人和孩子的姓名，可是在这个世界里不要说没人懂得这种手术，估计对胎位不正的治疗都没有一个明确的方法。
原本秦百川也想离开，可是就在他观看院中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人们，在他的脑子里又突然出现了一个新的想法，于是马上对一个上年纪的稳婆开口。
“这位大娘，既然我家弟妹她是胎位不正的话，你们有没有方法，将她肚子的孩子改变一些方向，如果是那样的话，即便孩子无法保证，大人也能保住一条性命。你们有没有这种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