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辞行久远之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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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妹试着问道：“话说回来，钟离，我想知道冰之神的出价。又是什么值得以神之心为代价？”
“是啊，钟离常说，交易要讲究公平。可是...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值得用神之心来交换呢？”
面对两女的提问，钟离选择回答一部分。
只见他双手环于胸前，淡淡道：“以普遍理性而论，确实没有。但我是契约之神，千百年来经由我手，订立了万千「契约」。
一场交易若非有利可图，我是绝对不会轻易出手的。与冰之神的交易，是我作为岩之神的最后时刻，所订立的「终结一切契约的契约」。
至于天平的另一端，那位冰之女皇究竟加上怎样的筹码...就在你未来的旅途中，由你自己去揭晓答案吧。”
然而，这一串莫名其妙的话，无论是李凡还是荧妹和派蒙，都是听得一头雾水。
尤其是那段【终结一切契约的契约】究竟是什么意思？就更不得而知了。
派蒙还想去套钟离的话，却以不泄露这份「契约」的内容，也是「契约」内容一部分的理由给回绝了。
觉得很拗口是吧，用现代话讲就是签了保密协定，只字都不能提。
夜沉如水，离开北国银行后，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送仙典仪定在后天举行，当下危机已经解除，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李凡顺便去了趟月海亭，将今天晚上敲诈...咳咳咳，索要来的赔偿明细及票据给了凝光，到时让七星跟至冬交涉。
为什么凝光在月海亭而不是群玉阁？还不是因为奥赛尔，给群玉阁砸了几个窟窿，接下来凝光有的忙了。
凝光当时看到明细的时候，也是不敢相信，一万亿摩拉，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对此，凝光所受的气便消了不少，这次至冬国可谓是大出血。
这一战过后，不仅让荧妹声名大噪于璃月，同时也让李凡备受瞩目。尽管七星竭力想要隐瞒真相，但终究难以掩盖事实，许多人还是听出了他那独特的嗓音。
此时此刻，在璃月港百姓的心目中，李凡已然成为如同神明般高高在上的人物。
在此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无数人曾动念想去不卜庐拜见这位深藏不露的仙人，更有人付诸行动亲身前往，但最终大都徒劳无获、空手而归。
面对如此无休止的叨扰，李凡不胜其烦，无奈之下只得专程去找凝光寻求解决之法。
经过一番商讨后，还是由七星出面发布了一则通告，表示仙人选择隐居于闹市之中本就是为了体验世间百态而融入凡尘，并不希望被外界过多打扰，从而沾染太多因果是非，请众人好自为之切勿惊扰仙人清修。
不仅如此，还派了千岩军驻守过一段时间，除了那些上门看病买药的，其余但凡想要拜访李凡的，需要登记在册并说明理由。
李凡也是这次才知道为什么萍姥姥隐居闹市却乐得清静，原来的真实身份并没有公之于众。
两天后。
送仙典仪如期举行，前来送仙的人可比当初请仙时还要多，毕竟送的是自己国家的神灵。
荧妹和派蒙走在人群中，时不时能听见聚在一起的民众讨论着近期发生的大事，大多是关于帝君陨落和那晚大战的事。
这不，刚过来就看见不少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着关于凶手是谁的事。
“这「送仙典仪」一办，也就说明了那些传言，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吧。”
“岩王爷老人家，他还真就...可问题是怎么没抓着凶手啊？”
“废话，能刺杀得了岩王爷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小道消息里讲的那几个可疑人物...我觉得都不靠谱。”
“只有一种说法，我觉得可能性很高！听说刺客就是那愚人众里的，官做得挺大的一个小伙子，名号好像叫做「公子」。”
“愚人众？那确实很有嫌疑，谁都知道那是群贪得无厌的家伙，歪门邪道...”
“嘘！小点声！让愚人众盯上了怎么办，现在可没岩王爷保你了！”
“也是，人多眼杂，谁知道有没有愚人众的探子混入其中...”
总之，岩王帝君的突然离去让众人惊愕不已，对此众说纷纭。
这时，作为千岩军的教头-逢岩，带人前来颁布总务司的公告。
“各位，请安静一下！”
闻言，人声鼎沸的民众不多时就安静了下来。
逢岩继续道：“传七星官文通告——众人须知：腾龙飞麟，虽寿比山岳，终为土灰。帝君仙籍，命齐日月，然阴晴有时，恰逢雷劫。街谈巷说，流言种种，曰帝君遇刺，实非真章。帝君遭逢天劫，魂归高天。故此昭告璃月，尚祈众民节哀，免致心伤。又及，勿再听信坊间传闻，妄加臆测。”
说完，烽烟就此离去，民众顿时就炸了！
“有没有搞错啊，那么厉害的帝君，死于天劫？骗鬼呢！”
“就是，理由也要找个好点的不是吗！”
“岩王爷要是就这么死了，我直接倒立洗头。”
相当一部分民众愤愤不平，当然也有信的。
“既然七星都这么说了，那就是帝君大人真的离我们而去了，呜呜...”
“哭你妹啊，这都是官方的说辞，劳资不信，劳资要见七星！”
“放屁，我特么草...哔哔哔...”这是一连串的璃月粗话。
“卧槽！大哥你别那么激动啊！口水都喷我脸上了。”
荧妹和派蒙嘴角一抽，虽然不知道七星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见到民众的反应来看，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玉京台外侧宽敞的露台上，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
钟离身姿挺拔地站立着，他身旁的李凡同样气宇轩昂，两人并肩而立，未曾言语，一同俯瞰着下方绝美的港口风光。
不得不说，七星这次的行动效率相当之高。
就在奥赛尔被击退后的次日下午，原本遭受重创的港口便已恢复如初，能够重新开放并正常通行了。
此刻，码头上人头攒动、船只如梭，繁忙而有序；远处的海面波光粼粼，与蓝天白云交相辉映，构成一幅宏伟壮丽的画卷。
眼前这片繁荣兴盛的景象让人不禁感叹璃月港的坚韧与强大。
尽管遭受到如此巨大的灾难，但人们依然迅速振作起来，各司其职，共同努力，使得一切都回归正轨。这种团结一心、不屈不挠的精神令人钦佩不已。
钟离静静地凝视着远方，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作为见证过无数风雨的长者，他深知这座城市所经历的艰辛与挑战。然而，正是因为有这样一群勇敢无畏的人民，璃月才能一次次战胜困难，屹立不倒。
“喂！李凡、钟离。”
转身一看，原来是派蒙在喊他们，荧妹也一同走了过来。果然呐，有派蒙在的地方，荧妹也在，这俩还真是形影不离。
“你们看看，璃月的民众都觉得从此再也见不到岩王爷了。钟离你自己看看这片追思感怀的气氛...”
顺着派蒙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大批的民众正围聚在一起虔诚地祷告着。这些人的脸上都带着肃穆和哀伤的神情，整个场面显得异常沉重压抑。
然而面对这样的情景，钟离却表现得镇定自若，他那张原本就沉稳的面庞此刻更是显得波澜不惊、老神在在。
“你本人的样子，怎么却有一种「一身轻松」的感觉呢？”
派蒙忍不住开口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讶异。
她实在想不通，眼前明明是如此令人悲痛的场景，为什么钟离却能如此无动于衷？
要知道，人们聚集在此正是为了缅怀他...呃，不对，这种感觉很奇怪啊！
只见钟离摊手一笑，道：“哈哈哈...卸下了三千七百年的重担，难道不会变得轻松一些吗？对了，你们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们去新月轩吃饭。”
“哼，别吹牛了，钟离。三碗不过港我还信，但新月轩可是连茶位费都要收钱的！你真的请得起吗？”派蒙双手叉腰，语气质疑道。
闻言，钟离一愣，自己好像真请不起啊，他现在依旧兜里比脸干净，虽是财富本身，可不代表能凭空变出摩拉啊！由此，他眼神不禁瞥向一旁的李凡。
察觉到钟离看向自己，李凡那叫一个无语。好嘛，那个人形钱包跑了，现在轮到我了是吧。
“所以，钟离之前也一直这样吗？摩拉克斯为什么会缺摩拉？”
关于这个问题，不光荧妹好奇，李凡他也好奇。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就见钟离掏过一次钱，就在前些天不卜庐买过「永生香」的那天晚上。
“身为岩王帝君、摩拉克斯，我自然可以轻易创造摩拉。
但既然选用了「钟离」这样一个凡人身份，就应该遵循凡人的规矩。
此前与你们同行的旅途，虽然「神之心」仍在我手，但我自知将要退下七神之位，又岂能不对未来的新生活...稍作预演？”
派蒙两手一摊，有些无语道：“唔...怪不得！我明白了。钟离花钱总是不看价格，原来是因为不习惯看价格啊。
但他也还不习惯一个「不能随时变出摩拉的自己」，所以才变成了到处白吃白占、要人买单的社会废人...”
面对派蒙的吐槽，钟离嘴角一抽。李凡没绷住，直接乐出了声。这阅读理解满分啊！钟离那叫一个无语，我不要面子的吗？你还笑。
“呃...只是花了一些愚人众的钱而已，不用把我说成这样吧。
在贸易之都，人们交易的不仅仅只是金钱和货物，亦有知识、记忆与眼光的交换，以及身份、角色与生活的交换。
神明摩拉克斯，再怎么作为「岩王爷」下凡与民同乐，毕竟也与成为「钟离」这个真正凡人的感受有所不同。”
确实如钟离所说的这般，如果是以摩拉克斯的身份尘世闲游，那么投来的目光始终是敬畏，亦或者是顶礼膜拜。
想要什么东西，只是一句话的事。想要送钱的人，怕是连排队都得摇号。
只是现在摩拉克斯以「钟离」凡人的身份面见世人。倒是苦了胡桃，账寄往生堂，没那个心理承受能力真做不来。
当员工的天天给自家老板到处赊账，普天之下头一遭好吧！
荧妹试着问道：“话说回来，钟离，我想知道冰之神的出价。又是什么值得以神之心为代价？”
“是啊，钟离常说，交易要讲究公平。可是...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值得用神之心来交换呢？”
面对两女的提问，钟离选择回答一部分。
只见他双手环于胸前，淡淡道：“以普遍理性而论，确实没有。但我是契约之神，千百年来经由我手，订立了万千「契约」。
一场交易若非有利可图，我是绝对不会轻易出手的。与冰之神的交易，是我作为岩之神的最后时刻，所订立的「终结一切契约的契约」。
至于天平的另一端，那位冰之女皇究竟加上怎样的筹码...就在你未来的旅途中，由你自己去揭晓答案吧。”
然而，这一串莫名其妙的话，无论是李凡还是荧妹和派蒙，都是听得一头雾水。
尤其是那段【终结一切契约的契约】究竟是什么意思？就更不得而知了。
派蒙还想去套钟离的话，却以不泄露这份「契约」的内容，也是「契约」内容一部分的理由给回绝了。
觉得很拗口是吧，用现代话讲就是签了保密协定，只字都不能提。
夜沉如水，离开北国银行后，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送仙典仪定在后天举行，当下危机已经解除，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李凡顺便去了趟月海亭，将今天晚上敲诈...咳咳咳，索要来的赔偿明细及票据给了凝光，到时让七星跟至冬交涉。
为什么凝光在月海亭而不是群玉阁？还不是因为奥赛尔，给群玉阁砸了几个窟窿，接下来凝光有的忙了。
凝光当时看到明细的时候，也是不敢相信，一万亿摩拉，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对此，凝光所受的气便消了不少，这次至冬国可谓是大出血。
这一战过后，不仅让荧妹声名大噪于璃月，同时也让李凡备受瞩目。尽管七星竭力想要隐瞒真相，但终究难以掩盖事实，许多人还是听出了他那独特的嗓音。
此时此刻，在璃月港百姓的心目中，李凡已然成为如同神明般高高在上的人物。
在此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无数人曾动念想去不卜庐拜见这位深藏不露的仙人，更有人付诸行动亲身前往，但最终大都徒劳无获、空手而归。
面对如此无休止的叨扰，李凡不胜其烦，无奈之下只得专程去找凝光寻求解决之法。
经过一番商讨后，还是由七星出面发布了一则通告，表示仙人选择隐居于闹市之中本就是为了体验世间百态而融入凡尘，并不希望被外界过多打扰，从而沾染太多因果是非，请众人好自为之切勿惊扰仙人清修。
不仅如此，还派了千岩军驻守过一段时间，除了那些上门看病买药的，其余但凡想要拜访李凡的，需要登记在册并说明理由。
李凡也是这次才知道为什么萍姥姥隐居闹市却乐得清静，原来的真实身份并没有公之于众。
两天后。
送仙典仪如期举行，前来送仙的人可比当初请仙时还要多，毕竟送的是自己国家的神灵。
荧妹和派蒙走在人群中，时不时能听见聚在一起的民众讨论着近期发生的大事，大多是关于帝君陨落和那晚大战的事。
这不，刚过来就看见不少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着关于凶手是谁的事。
“这「送仙典仪」一办，也就说明了那些传言，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吧。”
“岩王爷老人家，他还真就...可问题是怎么没抓着凶手啊？”
“废话，能刺杀得了岩王爷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小道消息里讲的那几个可疑人物...我觉得都不靠谱。”
“只有一种说法，我觉得可能性很高！听说刺客就是那愚人众里的，官做得挺大的一个小伙子，名号好像叫做「公子」。”
“愚人众？那确实很有嫌疑，谁都知道那是群贪得无厌的家伙，歪门邪道...”
“嘘！小点声！让愚人众盯上了怎么办，现在可没岩王爷保你了！”
“也是，人多眼杂，谁知道有没有愚人众的探子混入其中...”
总之，岩王帝君的突然离去让众人惊愕不已，对此众说纷纭。
这时，作为千岩军的教头-逢岩，带人前来颁布总务司的公告。
“各位，请安静一下！”
闻言，人声鼎沸的民众不多时就安静了下来。
逢岩继续道：“传七星官文通告——众人须知：腾龙飞麟，虽寿比山岳，终为土灰。帝君仙籍，命齐日月，然阴晴有时，恰逢雷劫。街谈巷说，流言种种，曰帝君遇刺，实非真章。帝君遭逢天劫，魂归高天。故此昭告璃月，尚祈众民节哀，免致心伤。又及，勿再听信坊间传闻，妄加臆测。”
说完，烽烟就此离去，民众顿时就炸了！
“有没有搞错啊，那么厉害的帝君，死于天劫？骗鬼呢！”
“就是，理由也要找个好点的不是吗！”
“岩王爷要是就这么死了，我直接倒立洗头。”
相当一部分民众愤愤不平，当然也有信的。
“既然七星都这么说了，那就是帝君大人真的离我们而去了，呜呜...”
“哭你妹啊，这都是官方的说辞，劳资不信，劳资要见七星！”
“放屁，我特么草...哔哔哔...”这是一连串的璃月粗话。
“卧槽！大哥你别那么激动啊！口水都喷我脸上了。”
荧妹和派蒙嘴角一抽，虽然不知道七星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见到民众的反应来看，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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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身姿挺拔地站立着，他身旁的李凡同样气宇轩昂，两人并肩而立，未曾言语，一同俯瞰着下方绝美的港口风光。
不得不说，七星这次的行动效率相当之高。
就在奥赛尔被击退后的次日下午，原本遭受重创的港口便已恢复如初，能够重新开放并正常通行了。
此刻，码头上人头攒动、船只如梭，繁忙而有序；远处的海面波光粼粼，与蓝天白云交相辉映，构成一幅宏伟壮丽的画卷。
眼前这片繁荣兴盛的景象让人不禁感叹璃月港的坚韧与强大。
尽管遭受到如此巨大的灾难，但人们依然迅速振作起来，各司其职，共同努力，使得一切都回归正轨。这种团结一心、不屈不挠的精神令人钦佩不已。
钟离静静地凝视着远方，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作为见证过无数风雨的长者，他深知这座城市所经历的艰辛与挑战。然而，正是因为有这样一群勇敢无畏的人民，璃月才能一次次战胜困难，屹立不倒。
“喂！李凡、钟离。”
转身一看，原来是派蒙在喊他们，荧妹也一同走了过来。果然呐，有派蒙在的地方，荧妹也在，这俩还真是形影不离。
“你们看看，璃月的民众都觉得从此再也见不到岩王爷了。钟离你自己看看这片追思感怀的气氛...”
顺着派蒙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大批的民众正围聚在一起虔诚地祷告着。这些人的脸上都带着肃穆和哀伤的神情，整个场面显得异常沉重压抑。
然而面对这样的情景，钟离却表现得镇定自若，他那张原本就沉稳的面庞此刻更是显得波澜不惊、老神在在。
“你本人的样子，怎么却有一种「一身轻松」的感觉呢？”
派蒙忍不住开口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讶异。
她实在想不通，眼前明明是如此令人悲痛的场景，为什么钟离却能如此无动于衷？
要知道，人们聚集在此正是为了缅怀他...呃，不对，这种感觉很奇怪啊！
只见钟离摊手一笑，道：“哈哈哈...卸下了三千七百年的重担，难道不会变得轻松一些吗？对了，你们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们去新月轩吃饭。”
“哼，别吹牛了，钟离。三碗不过港我还信，但新月轩可是连茶位费都要收钱的！你真的请得起吗？”派蒙双手叉腰，语气质疑道。
闻言，钟离一愣，自己好像真请不起啊，他现在依旧兜里比脸干净，虽是财富本身，可不代表能凭空变出摩拉啊！由此，他眼神不禁瞥向一旁的李凡。
察觉到钟离看向自己，李凡那叫一个无语。好嘛，那个人形钱包跑了，现在轮到我了是吧。
“所以，钟离之前也一直这样吗？摩拉克斯为什么会缺摩拉？”
关于这个问题，不光荧妹好奇，李凡他也好奇。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就见钟离掏过一次钱，就在前些天不卜庐买过「永生香」的那天晚上。
“身为岩王帝君、摩拉克斯，我自然可以轻易创造摩拉。
但既然选用了「钟离」这样一个凡人身份，就应该遵循凡人的规矩。
此前与你们同行的旅途，虽然「神之心」仍在我手，但我自知将要退下七神之位，又岂能不对未来的新生活...稍作预演？”
派蒙两手一摊，有些无语道：“唔...怪不得！我明白了。钟离花钱总是不看价格，原来是因为不习惯看价格啊。
但他也还不习惯一个「不能随时变出摩拉的自己」，所以才变成了到处白吃白占、要人买单的社会废人...”
面对派蒙的吐槽，钟离嘴角一抽。李凡没绷住，直接乐出了声。这阅读理解满分啊！钟离那叫一个无语，我不要面子的吗？你还笑。
“呃...只是花了一些愚人众的钱而已，不用把我说成这样吧。
在贸易之都，人们交易的不仅仅只是金钱和货物，亦有知识、记忆与眼光的交换，以及身份、角色与生活的交换。
神明摩拉克斯，再怎么作为「岩王爷」下凡与民同乐，毕竟也与成为「钟离」这个真正凡人的感受有所不同。”
确实如钟离所说的这般，如果是以摩拉克斯的身份尘世闲游，那么投来的目光始终是敬畏，亦或者是顶礼膜拜。
想要什么东西，只是一句话的事。想要送钱的人，怕是连排队都得摇号。
只是现在摩拉克斯以「钟离」凡人的身份面见世人。倒是苦了胡桃，账寄往生堂，没那个心理承受能力真做不来。
当员工的天天给自家老板到处赊账，普天之下头一遭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