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勺两勺两个三个一块，你个大倍儿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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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肯做，就能赚到钱。
经过大家的指点，陈洛军去找活干挣钱。
只要能给自己一份工作，他就愿意踏踏实实努力干活。
辛苦冒险偷渡过来，就是为了生活。
陈洛军按着地址，找到一条狭窄的小巷。
巷子深处，在建筑的外墙上，重重电线管道的覆盖下，居然高高的竖着挂了一块长长的木头门牌。
牌子白底黑字，上面写着：九龙城寨业主联谊会。
巷子里很热闹，嘈杂的干活声和人们招呼叫卖声混合在一起，到处都是正在忙碌工作的人们。
大家店里忙不开，很多都摆到了店门口的街上。
陈洛军找到了一家做鱼蛋的铺子。
一个姑娘系着围裙，戴着套袖，正在收拾堆了一案板的生鱼。
背后一口大油锅，一个人正在炸一个个团好的鱼蛋。
姑娘抬头看了一眼陈洛军，手里活不停，嘴上问着。
“什么事呀？”
“我找燕芬姐。”
姑娘停下收拾鱼的刀，抬头看了看他。
“你是信一介绍来的？”
那个摩托小哥，名字叫信一。
又向边上指了一下。
“拿围裙，开工。”
“穿上雨鞋，进去找小妹。”
陈洛军二话不说，摘下一边墙上挂着的围裙，拿起地上脏了吧唧的雨鞋就换上。
…………
【这么好找工作的吗？看看现在……】
【人家是有管理层介绍啦。】
【信一？我是柯南呀！】
【哇，这里脏，做出来的鱼丸，能吃吗？】
【这种乱世你还管啥食品安全？活着最重要。】
【这雨鞋一穿上，立马不一样了。像个干水产的了。】
…………
铺子里面，几个人在忙碌着，将一盆盆生的鱼肉馅搓成丸子。
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一边干活，一边教陈洛军。
“大家一场工友，有不明白就问我呀。”
“大小要一样，手就要稳。”
“用拇指还有食指的力。”
小女孩手里的动作，非常熟练。看样子小小年纪，早早就干活帮家里赚钱了。
陈洛军学的很用心。
干完鱼丸店的活儿，他又去接了几份别家店铺的工作。
陈洛军是真的努力在干活挣钱。
只要肯给他工作，什么活儿他都干。
一家做猪肉熟食的店里，他又在跟一个天津口音的大哥，学怎么腌猪肉。
地上摆了十来个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有的是每个里面都装着不同的调味料。
大哥教了几遍，可是语速特别快，陈洛军一直没记下来。
“哎呀。腌个猪肉有嘛难的呀？”
“我再说一遍。”
大哥坐在小板凳上，手指头在空中左一下，右一下，点指地上那些调料。
“豆瓣酱，叉烧酱，豉油酱，磨豉酱，南乳，海鲜酱，芝麻酱，老抽，玫瑰露，盐，糖。”
“配料就更简单啦。”
大哥又挨个指一遍。
“一勺，两勺，两个，三个，一块，三勺，两勺，三勺，一勺，七勺。”
一段贯口下来，陈洛军听完只是呆呆望着大哥：“啊？”
…………
【这下天津人都会说相声，更解释不清了。】
【这是什么家庭啊，让这么小的孩子都出来工作？真是辛苦。看人家回收旧彩电家的小儿子，就坐自己家店门口看电视呢。】
【你还真别说。我是学粤菜的，这调料，我还真大部分都用过。】
【城寨里怎么还有天津人？】
【九龙城寨一大堆没有身份证的偷渡客，有天津的不奇怪。】
…………
陈洛军只听得肉铺老板发出声音，嘴巴动了动，可是到底在说什么，是一句也没记住。
大哥急了，骂他。
“哎！你个大倍儿倍儿！”
“介尼玛都记不住？！”
陈洛军挨个盆指着复述一遍。
“这个一勺！”
“这……三勺？”
大哥气的一哆嗦。
“哎哟！你介。”
“啧。我慢点说！听着啊！”
“一勺两勺两个三个一块，三勺两勺三勺一勺七勺。”
“介是不是很简单？”
“你个大倍儿倍儿！”
陈洛军皱着眉，依然满脸疑惑的看着这位大哥。
“可不可以再慢一点？”
…………
【哈哈哈哈，贯口怎么能慢呢？慢了不会说了。】
【谁懂啊？像极了我努力听英语听力的样子！】
【不行了，暂停！哈哈哈哈哈，我先笑一会儿。】
【天津人表示味道很正。真哏啊。】
【这谁记得住啊？写个字条很难吗？】
【写字条上，就有可能被别人看到了。这种配料的秘方，其实按理说，老板是不会轻易告诉别人的。要教也是像这样当面口述着教。】
【在城寨混的好的，人家都是市场上的精英。其实劳动者都是很有智慧的。】
【打工是真不容易。】
小撒和评委也都会心的笑着。
“陈洛军要在城寨立足，还真是不容易啊？”小撒和评委们聊着主角的新处境。
江奇滔则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
“陈洛军偷渡来，没有身份证，在外面的社会上找不到工作，不能安身立命。”
“可他心地不坏。虽然能打架，但是是非分明，很有原则。”
“他认为该是他的，就是他的。他也不愿意加入黑社会，去欺负别人。”
“他想赚钱，也愿意付出努力。我们可以看到他打了好几份工。”
“大家口中的城寨，你帮人，人帮你。这是个你肯付出，就会有收获的地方。”
“我想，龙卷风也是希望通过让陈洛军打工还债，先在城寨安定下来。”
“其实，一方面陈洛军的确欠龙卷风的钱，这是必须要还的。”
“另一方面，龙卷风这仍然是在帮陈洛军。在城寨里给他一个生计，让他有条正路能走。”
“如果陈洛军没有龙卷风在城寨里给他安排的这些工作，他出去以后，再碰上麻烦，就不一定还有人能帮他解决了。”
…………
就这样，陈洛军一点一点，努力学着交给他的工作，努力融入城寨。
这并不容易。
每天白天辛苦工作。
到了晚上，陈洛军就随便找一处还算结实的铁皮板子，躺下睡了。
哪怕向外翻个身，就会从高高的楼上摔下去。
熟睡中，他梦到自己还在偷渡来的船上，哪怕是一遍遍被风浪打湿，也还是充满希望的看向对面的岸。
去了，就会有好的生活。
只要肯做，就能赚到钱。
经过大家的指点，陈洛军去找活干挣钱。
只要能给自己一份工作，他就愿意踏踏实实努力干活。
辛苦冒险偷渡过来，就是为了生活。
陈洛军按着地址，找到一条狭窄的小巷。
巷子深处，在建筑的外墙上，重重电线管道的覆盖下，居然高高的竖着挂了一块长长的木头门牌。
牌子白底黑字，上面写着：九龙城寨业主联谊会。
巷子里很热闹，嘈杂的干活声和人们招呼叫卖声混合在一起，到处都是正在忙碌工作的人们。
大家店里忙不开，很多都摆到了店门口的街上。
陈洛军找到了一家做鱼蛋的铺子。
一个姑娘系着围裙，戴着套袖，正在收拾堆了一案板的生鱼。
背后一口大油锅，一个人正在炸一个个团好的鱼蛋。
姑娘抬头看了一眼陈洛军，手里活不停，嘴上问着。
“什么事呀？”
“我找燕芬姐。”
姑娘停下收拾鱼的刀，抬头看了看他。
“你是信一介绍来的？”
那个摩托小哥，名字叫信一。
又向边上指了一下。
“拿围裙，开工。”
“穿上雨鞋，进去找小妹。”
陈洛军二话不说，摘下一边墙上挂着的围裙，拿起地上脏了吧唧的雨鞋就换上。
…………
【这么好找工作的吗？看看现在……】
【人家是有管理层介绍啦。】
【信一？我是柯南呀！】
【哇，这里脏，做出来的鱼丸，能吃吗？】
【这种乱世你还管啥食品安全？活着最重要。】
【这雨鞋一穿上，立马不一样了。像个干水产的了。】
…………
铺子里面，几个人在忙碌着，将一盆盆生的鱼肉馅搓成丸子。
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一边干活，一边教陈洛军。
“大家一场工友，有不明白就问我呀。”
“大小要一样，手就要稳。”
“用拇指还有食指的力。”
小女孩手里的动作，非常熟练。看样子小小年纪，早早就干活帮家里赚钱了。
陈洛军学的很用心。
干完鱼丸店的活儿，他又去接了几份别家店铺的工作。
陈洛军是真的努力在干活挣钱。
只要肯给他工作，什么活儿他都干。
一家做猪肉熟食的店里，他又在跟一个天津口音的大哥，学怎么腌猪肉。
地上摆了十来个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有的是每个里面都装着不同的调味料。
大哥教了几遍，可是语速特别快，陈洛军一直没记下来。
“哎呀。腌个猪肉有嘛难的呀？”
“我再说一遍。”
大哥坐在小板凳上，手指头在空中左一下，右一下，点指地上那些调料。
“豆瓣酱，叉烧酱，豉油酱，磨豉酱，南乳，海鲜酱，芝麻酱，老抽，玫瑰露，盐，糖。”
“配料就更简单啦。”
大哥又挨个指一遍。
“一勺，两勺，两个，三个，一块，三勺，两勺，三勺，一勺，七勺。”
一段贯口下来，陈洛军听完只是呆呆望着大哥：“啊？”
…………
【这下天津人都会说相声，更解释不清了。】
【这是什么家庭啊，让这么小的孩子都出来工作？真是辛苦。看人家回收旧彩电家的小儿子，就坐自己家店门口看电视呢。】
【你还真别说。我是学粤菜的，这调料，我还真大部分都用过。】
【城寨里怎么还有天津人？】
【九龙城寨一大堆没有身份证的偷渡客，有天津的不奇怪。】
…………
陈洛军只听得肉铺老板发出声音，嘴巴动了动，可是到底在说什么，是一句也没记住。
大哥急了，骂他。
“哎！你个大倍儿倍儿！”
“介尼玛都记不住？！”
陈洛军挨个盆指着复述一遍。
“这个一勺！”
“这……三勺？”
大哥气的一哆嗦。
“哎哟！你介。”
“啧。我慢点说！听着啊！”
“一勺两勺两个三个一块，三勺两勺三勺一勺七勺。”
“介是不是很简单？”
“你个大倍儿倍儿！”
陈洛军皱着眉，依然满脸疑惑的看着这位大哥。
“可不可以再慢一点？”
…………
【哈哈哈哈，贯口怎么能慢呢？慢了不会说了。】
【谁懂啊？像极了我努力听英语听力的样子！】
【不行了，暂停！哈哈哈哈哈，我先笑一会儿。】
【天津人表示味道很正。真哏啊。】
【这谁记得住啊？写个字条很难吗？】
【写字条上，就有可能被别人看到了。这种配料的秘方，其实按理说，老板是不会轻易告诉别人的。要教也是像这样当面口述着教。】
【在城寨混的好的，人家都是市场上的精英。其实劳动者都是很有智慧的。】
【打工是真不容易。】
小撒和评委也都会心的笑着。
“陈洛军要在城寨立足，还真是不容易啊？”小撒和评委们聊着主角的新处境。
江奇滔则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
“陈洛军偷渡来，没有身份证，在外面的社会上找不到工作，不能安身立命。”
“可他心地不坏。虽然能打架，但是是非分明，很有原则。”
“他认为该是他的，就是他的。他也不愿意加入黑社会，去欺负别人。”
“他想赚钱，也愿意付出努力。我们可以看到他打了好几份工。”
“大家口中的城寨，你帮人，人帮你。这是个你肯付出，就会有收获的地方。”
“我想，龙卷风也是希望通过让陈洛军打工还债，先在城寨安定下来。”
“其实，一方面陈洛军的确欠龙卷风的钱，这是必须要还的。”
“另一方面，龙卷风这仍然是在帮陈洛军。在城寨里给他一个生计，让他有条正路能走。”
“如果陈洛军没有龙卷风在城寨里给他安排的这些工作，他出去以后，再碰上麻烦，就不一定还有人能帮他解决了。”
…………
就这样，陈洛军一点一点，努力学着交给他的工作，努力融入城寨。
这并不容易。
每天白天辛苦工作。
到了晚上，陈洛军就随便找一处还算结实的铁皮板子，躺下睡了。
哪怕向外翻个身，就会从高高的楼上摔下去。
熟睡中，他梦到自己还在偷渡来的船上，哪怕是一遍遍被风浪打湿，也还是充满希望的看向对面的岸。
去了，就会有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