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鱼蛋妹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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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的观众看到这，都有些惊讶，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小孩子？
【啊？】
【感觉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你们听，这个背景里好像有什么可疑的声音？】
【军儿这块穿上信一给的衣服，那感觉就像终于打扮成了大人模样。】
【我不叫机，但你可以喊我坤哥！】
【这里竟然不会发生火灾的吗？】
【你还别说，这小姐姐还都挺漂亮的。】
…………
陈洛军听见一个稚嫩的孩子在跟他说话，扭头看过去，只见角落里，鱼蛋店里的小妹，陈洛军的工友，正坐在屋里的一个角落。
她坐在一个小板凳上，面前放着一个小桌子。
桌子上面有一摞黄纸，小妹手里拿着黄纸正在卷成圆筒，做纸钱卖钱的。
她看到陈洛军，脸上笑意盈盈的和他打招呼，很是可爱。
陈洛军愣住了。“鱼蛋妹？”
这个孩子为什么在这里？
手里在忙活，是来这儿打工的？
这种地方怎么能招一个孩子来打工？
而且，鱼蛋妹呆在这种地方，怎么居然一脸稀松平常的样子？
一时之间，脑袋里闪过无数个问号。但是能问的出口的，只有一句话。
“你在这儿干嘛？”
“等我妈收工咯。”
鱼蛋妹就像在说着今天吃了什么一样平常。看样子，她常常来这里等妈妈。
她一边说着，向旁边的门里看了一眼。意思是，她的妈妈，正在里面工作。
陈洛军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屋里是一个表演区，有一小块三四平米的六角型舞台。
垫的高高的舞台中间，立着一根钢管。舞台四周，布置着制造氛围的亮片丝带作为装饰，灯光下亮闪闪的。
现在不是表演的时候，为观众准备的塑料椅子每几个摞在一起，好几摞高高的椅子在屋子里随意堆放着。
舞台上，两摞高高摞起来的椅子后面，一个男人正把一个女人按在地上。
这个女人正是之前在鱼蛋店门口，抱着鱼蛋妹喂她吃饭的那个人。
…………
【啊？】
【原来她就是鱼蛋妹的妈妈。】
【啊这………】
【蚌埠住了。】
【。。。。。。】
【难受，鱼蛋妹身世太可怜了。】
【城寨里，好多苦命的人啊。】
【这应该也是鱼蛋妹这么小就要出来打工的原因吧。】
【但凡有条件，谁会带孩子来这种地方。】
…………
屋子里那两个人看起来正在争执什么。
“拿给我！”那个男人按住女人，在她身上找着什么。
“没有！”女人反抗着，可她到底不如男人力气大。
“藏哪了？”男人在女人身上没找到，又压着女人，脱她的鞋子。
“没有。没有！我都说没有了！！”女人夹杂着哭腔。
鱼蛋妹看了一眼，还是低头做着手里的活儿。只是脸上刚才看见陈洛军时的笑意，消失了。
她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出生，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
她什么都懂。
孩子心疼妈妈，可是没有办法改变什么，只能默默忍受，自己努力工作。
这样长大的孩子，怎么会不成熟。
“没有？这是什么？？”男人拿着从女人鞋子里翻出来的一小袋白色粉末吼着，暴怒之下，又揍了几拳。
“这是我花钱买的。”女人被按着，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两个人厮打声，女人的哭喊声，惹的大家纷纷看向这边。
边上坐着的一个女人，忍不住走了过来，倚在门框，出声劝道。
“喂！打就打啦。别打坏脸啦。要吃饭的。”
她已经在挑着那个人能接受的程度，尽量替鱼蛋妹的妈妈说话了。
“关你屁事呀！”那个男人不听劝，还在打人，根本是个暴力狂。
…………
【我靠！这个人怎么这样。】
【好家伙。这也太过分了。】
【太气人了。听这个意思，挨打是家常便饭了？】
【城寨里就是这样了。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基本都是逃亡的难民或者犯事的。】
【可是鱼蛋店里，燕芬她们也是可以挣钱的呀？】
【哎呀。每个人的遭遇不一样，选择也都不一样了。】
…………
那个男人看有人围过来，他停下了手，指着陈洛军。
“你，看什么看？”
陈洛军咬了咬牙，他看不惯这个男人。
可真要上去揍他，又怕给鱼蛋妹的妈妈招来更严重的后果。
自己没办法管这个事，自己也不能说什么。最终忍了忍，还是没有动手。
他扭头去看鱼蛋妹。
孩子只是低着头干活，手里的工作一直没有停下。
她的身后，已经放着满满一袋子做好的纸钱。
她尽自己所能的，打着很多份自己能做的工。
也许只是想让自己的妈妈，少辛苦一点。
鱼蛋妹是个好孩子。
陈洛军刚去店里的时候，就是鱼蛋妹一直带着他，教他做工。
看他不吃饭，鱼蛋妹还会出言关心。
陈洛军看着她，满眼的心疼，可是什么也做不了。
身后劝架的女人，叹了口气，又坐了回去。
…………
直播间的观众们都很同情苦命的孩子。
【不管怎么说，就是可怜了鱼蛋妹。】
【刚刚那个说：感觉这里很幸福的，看到这里，还会这么想吗？】
【我有点被震到了。一个孩子，怎么能忍受这样的日子？】
【看着太心酸了。孩子苦啊。】
…………
画面切换。
镜头里面对的，是城寨里的一栋对着天井的楼。
旁边几家都看不清屋里，要不是关着窗户，要不就是拉着窗帘。
唯独有一家，窗帘没拉上，连窗户都没有。这个房子破败的，不能遮风挡雨。
屋里后窗上挂着一件衣服，地上摆着一台电视机。
电视机上，点着蜡烛。一男一女在电视机前，凑近蜡烛，做着什么。
“到我了，快。”男人着急的对女人说。
女人不肯离开蜡烛，猛地将男人推开。
镜头切进屋内。
正是鱼蛋妹的妈妈，和刚刚揍她的那个男人。
屋里到处都是点完的蜡烛屁股。
电视机上，放满了盛着蜡烛的小盘子。
有一个盘子上，还有半截蜡烛。
鱼蛋妹的妈妈嘴里叼着一截东西，凑近蜡烛。
她刚刚推开的男人，发了疯一样的按着她的头把她推到另一边的墙上。
又冲着她的头，狠狠踢了几脚。
鱼蛋妹的妈妈，一头鲜血，再也不动了。
直播间的观众看到这，都有些惊讶，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小孩子？
【啊？】
【感觉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你们听，这个背景里好像有什么可疑的声音？】
【军儿这块穿上信一给的衣服，那感觉就像终于打扮成了大人模样。】
【我不叫机，但你可以喊我坤哥！】
【这里竟然不会发生火灾的吗？】
【你还别说，这小姐姐还都挺漂亮的。】
…………
陈洛军听见一个稚嫩的孩子在跟他说话，扭头看过去，只见角落里，鱼蛋店里的小妹，陈洛军的工友，正坐在屋里的一个角落。
她坐在一个小板凳上，面前放着一个小桌子。
桌子上面有一摞黄纸，小妹手里拿着黄纸正在卷成圆筒，做纸钱卖钱的。
她看到陈洛军，脸上笑意盈盈的和他打招呼，很是可爱。
陈洛军愣住了。“鱼蛋妹？”
这个孩子为什么在这里？
手里在忙活，是来这儿打工的？
这种地方怎么能招一个孩子来打工？
而且，鱼蛋妹呆在这种地方，怎么居然一脸稀松平常的样子？
一时之间，脑袋里闪过无数个问号。但是能问的出口的，只有一句话。
“你在这儿干嘛？”
“等我妈收工咯。”
鱼蛋妹就像在说着今天吃了什么一样平常。看样子，她常常来这里等妈妈。
她一边说着，向旁边的门里看了一眼。意思是，她的妈妈，正在里面工作。
陈洛军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屋里是一个表演区，有一小块三四平米的六角型舞台。
垫的高高的舞台中间，立着一根钢管。舞台四周，布置着制造氛围的亮片丝带作为装饰，灯光下亮闪闪的。
现在不是表演的时候，为观众准备的塑料椅子每几个摞在一起，好几摞高高的椅子在屋子里随意堆放着。
舞台上，两摞高高摞起来的椅子后面，一个男人正把一个女人按在地上。
这个女人正是之前在鱼蛋店门口，抱着鱼蛋妹喂她吃饭的那个人。
…………
【啊？】
【原来她就是鱼蛋妹的妈妈。】
【啊这………】
【蚌埠住了。】
【。。。。。。】
【难受，鱼蛋妹身世太可怜了。】
【城寨里，好多苦命的人啊。】
【这应该也是鱼蛋妹这么小就要出来打工的原因吧。】
【但凡有条件，谁会带孩子来这种地方。】
…………
屋子里那两个人看起来正在争执什么。
“拿给我！”那个男人按住女人，在她身上找着什么。
“没有！”女人反抗着，可她到底不如男人力气大。
“藏哪了？”男人在女人身上没找到，又压着女人，脱她的鞋子。
“没有。没有！我都说没有了！！”女人夹杂着哭腔。
鱼蛋妹看了一眼，还是低头做着手里的活儿。只是脸上刚才看见陈洛军时的笑意，消失了。
她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出生，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
她什么都懂。
孩子心疼妈妈，可是没有办法改变什么，只能默默忍受，自己努力工作。
这样长大的孩子，怎么会不成熟。
“没有？这是什么？？”男人拿着从女人鞋子里翻出来的一小袋白色粉末吼着，暴怒之下，又揍了几拳。
“这是我花钱买的。”女人被按着，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两个人厮打声，女人的哭喊声，惹的大家纷纷看向这边。
边上坐着的一个女人，忍不住走了过来，倚在门框，出声劝道。
“喂！打就打啦。别打坏脸啦。要吃饭的。”
她已经在挑着那个人能接受的程度，尽量替鱼蛋妹的妈妈说话了。
“关你屁事呀！”那个男人不听劝，还在打人，根本是个暴力狂。
…………
【我靠！这个人怎么这样。】
【好家伙。这也太过分了。】
【太气人了。听这个意思，挨打是家常便饭了？】
【城寨里就是这样了。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基本都是逃亡的难民或者犯事的。】
【可是鱼蛋店里，燕芬她们也是可以挣钱的呀？】
【哎呀。每个人的遭遇不一样，选择也都不一样了。】
…………
那个男人看有人围过来，他停下了手，指着陈洛军。
“你，看什么看？”
陈洛军咬了咬牙，他看不惯这个男人。
可真要上去揍他，又怕给鱼蛋妹的妈妈招来更严重的后果。
自己没办法管这个事，自己也不能说什么。最终忍了忍，还是没有动手。
他扭头去看鱼蛋妹。
孩子只是低着头干活，手里的工作一直没有停下。
她的身后，已经放着满满一袋子做好的纸钱。
她尽自己所能的，打着很多份自己能做的工。
也许只是想让自己的妈妈，少辛苦一点。
鱼蛋妹是个好孩子。
陈洛军刚去店里的时候，就是鱼蛋妹一直带着他，教他做工。
看他不吃饭，鱼蛋妹还会出言关心。
陈洛军看着她，满眼的心疼，可是什么也做不了。
身后劝架的女人，叹了口气，又坐了回去。
…………
直播间的观众们都很同情苦命的孩子。
【不管怎么说，就是可怜了鱼蛋妹。】
【刚刚那个说：感觉这里很幸福的，看到这里，还会这么想吗？】
【我有点被震到了。一个孩子，怎么能忍受这样的日子？】
【看着太心酸了。孩子苦啊。】
…………
画面切换。
镜头里面对的，是城寨里的一栋对着天井的楼。
旁边几家都看不清屋里，要不是关着窗户，要不就是拉着窗帘。
唯独有一家，窗帘没拉上，连窗户都没有。这个房子破败的，不能遮风挡雨。
屋里后窗上挂着一件衣服，地上摆着一台电视机。
电视机上，点着蜡烛。一男一女在电视机前，凑近蜡烛，做着什么。
“到我了，快。”男人着急的对女人说。
女人不肯离开蜡烛，猛地将男人推开。
镜头切进屋内。
正是鱼蛋妹的妈妈，和刚刚揍她的那个男人。
屋里到处都是点完的蜡烛屁股。
电视机上，放满了盛着蜡烛的小盘子。
有一个盘子上，还有半截蜡烛。
鱼蛋妹的妈妈嘴里叼着一截东西，凑近蜡烛。
她刚刚推开的男人，发了疯一样的按着她的头把她推到另一边的墙上。
又冲着她的头，狠狠踢了几脚。
鱼蛋妹的妈妈，一头鲜血，再也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