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退潮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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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有，”唐文轩笑了笑，拍拍李小川的肩膀，“不过也得亏你帮忙拿网，不然还真搞不定。”
“得了吧，你可是我们这一片的钓鱼高手，今天只是运气好罢了。”李小川哈哈一笑，接着道，“不过话说回来，最近这片海域的鱼真是越来越少了，以前我们还总能遇到鱼群呢。”
“是啊，早几年这里简直是钓鱼人的天堂。”唐文轩叹了口气，眼中带着几分怀念，“现在别说鱼群了，连海螺、螃蟹都少了很多。听说是因为近海环境被污染了，才导致这些海洋生物减少。”
李小川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唉，保护环境这事儿谁都知道，可真正去做的人却不多。每次想到这些，就觉得有点心酸。”
“嗯。”唐文轩点头同意，“不过咱们钓鱼人也得做好表率，起码不留下垃圾，也不去钓那些还没长大的小鱼。”
“说得对！”李小川拍了拍胸脯，认真地说道，“以后不管钓上多大个儿的鱼，还是小的，都要注意生态平衡。咱们钓的是乐趣，不是破坏。”
两人笑了笑，又一起整理起今天的收获。忽然，唐文轩似乎想到什么，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道：“小川，明天咱们要不要试试更远的地方？听说那边还有不少渔民少去的水域，说不定能碰到更好的鱼群。”
“你是说南边那个珊瑚礁附近？”李小川疑惑地看着他，“那边离岸挺远的，咱们俩得租条船才行。”
“租船没问题！”唐文轩摩拳擦掌，“我早就想过去试试了。今天的成绩不错，我觉得咱们正是手气最旺的时候，趁着运气好，不如去试试！”
李小川想了想，点点头：“行，明天咱们早起，趁退潮的时候出发，估计能赶得上涨潮的时间。”
两人决定了明天的行程后，心情愉快地收拾好渔具，准备回家。回程的路上，李小川忍不住又提起了话题：“文轩，你觉得我们将来会不会有一天不能来这里钓鱼了？”
唐文轩愣了愣，沉默片刻，才缓缓说道：“或许会吧。如果海洋继续这样被破坏，咱们这一代人可能还能享受这片海，但再过几十年，就不好说了。”
李小川低下头，沉默不语。两人就这样走了一段路，彼此心中似乎都有些沉重。
第二天一早，李小川和唐文轩如约到达了租船的码头。租了一艘小渔船后，他们在船上将钓具一一检查妥当。唐文轩笑着拍拍小船的舷板：“今天就靠它带我们去探险了！”
李小川点头，脸上也带着期待的微笑：“出发吧！”
船缓缓驶向远方的珊瑚礁，晨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景色美得让人心旷神怡。行驶了大约一小时，终于抵达了那个据说有丰富鱼群的水域。两人兴奋地把钓具放好，迫不及待地开始准备钓鱼。
“文轩，今天的目标是什么？”李小川问道。
“当然是再来一条比昨天还大的！”唐文轩自信地回答，“今天我感觉会有好运！”
不一会儿，李小川的钓线有了动静。他小心翼翼地拉起钓竿，一条肥美的石斑鱼跃出水面，闪闪发亮。李小川激动得大叫：“文轩，快看，这么大的石斑鱼！”
“我说今天手气好吧！”唐文轩也不甘示弱，抄起网子帮忙，“看来我们今天的收获不会比昨天差！”
两人接连钓上几条大鱼，渐渐地，船上的桶里已经装满了。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笑意，不时互相调侃。
正当两人沉浸在钓鱼的乐趣中时，忽然远处海面出现了一个黑影。李小川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疑惑地说道：“文轩，你看，那是什么？”
唐文轩顺着他的指向望去，表情也变得凝重：“好像是条鲸鲨，不会伤人，不过这么近也是少见。”
两人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那庞然大物缓缓游过，心中既感到敬畏又觉得幸运。
李小川感叹道：“这种感觉真是奇妙，咱们这次不仅钓到这么多鱼，还能看到鲸鲨，值了！”
唐文轩笑了笑，点头同意：“是啊，这才是真正的大自然的魅力。”
正当他们打算继续钓鱼时，海面上突然起了风，天空迅速变得阴沉下来，远处的云层压得极低。李小川皱起眉头，紧张地说道：“文轩，天变了，咱们是不是得回去了？”
“是得小心点。”唐文轩也察觉到风浪的变化，赶紧收拾钓具，“走，咱们快点回去，安全第一。”
两人匆忙收拾好渔具，启动了船往岸边驶去。风浪渐大，小船在波涛中颠簸得厉害，两人紧紧抓住船舷，彼此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紧张。
终于，经过一段惊险的航程，他们安全回到了岸边。两人下了船，互相看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李小川拍了拍唐文轩的肩膀，笑道：“看来今天是老天在提醒我们不要太贪心，收获够了就该收手。”
“哈哈，是啊，”唐文轩也笑着说道，“不过今天这趟算是真正的探险了，不仅收获满满，还遇到了鲸鲨和风浪，够咱们吹牛好一阵子了！”
李小川拍了拍肚子，笑道：“走，今天咱们把这大鱼带回去，好好做一顿，庆祝庆祝！”
唐文轩点头赞同：“好，今晚咱们好好吃一顿，也算是犒劳自己。”
王铁柱蹲下来，把手伸向海豚的方向，笑道：“来，来，来，让哥看看你还记不记得我。”那只小海豚果然朝着王铁柱游了过来，轻轻地拍打着水面，嘴巴微微张开，似乎在回应他的召唤。
“你看它这表情，还真是熟悉啊。”唐文轩也忍不住凑了过去，“上次我们可是费了老大劲儿才捉到几条小鱼给它吃的，现在也没带鱼来，它会不会生气啊？”
王铁柱笑得更开心了：“说不定它是来催我们交‘租子’的。”他转头冲着小海豚比了个抱歉的手势，“小兄弟啊，今天咱没带鱼，不如这样，你给我们领个好地方，让我们抓点螃蟹，晚上再请你吃大餐，怎么样？”
小海豚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似的，兴奋地在水面上翻了个身，尾巴轻轻拍打着水花。
唐文轩哈哈大笑：“这小家伙还真是通人性！走吧，铁柱，咱跟着它，看它带咱去哪。”
两人跟随着小海豚往礁石深处走去，脚下踩着湿滑的沙子，不时还能看见礁石上附着的小螃蟹和海星。一路上，王铁柱和唐文轩一边走一边聊天。
“铁柱，你说咱俩会不会是第一个有‘海豚导游’的渔民？”唐文轩开玩笑道。
王铁柱哈哈大笑：“要真是这样，那以后咱的赶海事业可有保障了！你想啊，有它给咱带路，哪里有鱼哪里有螃蟹，它岂不是比咱们的‘探鱼仪’还靠谱？”
“有道理！不过，别说，这地方确实是比咱上次来看到的要好些。”唐文轩看着礁石旁边的小水洼，眼睛一亮，指着水里游动的小螃蟹，“快看，这里有好几只呢！”
两人蹲下来，拿出随身带的抓螃蟹小工具，一边轻轻翻动石头，一边仔细观察水里小螃蟹的动向。小海豚似乎对他们的动作十分感兴趣，不时游过来，侧着脑袋观察他们，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叫声，像是好奇他们在干什么。
王铁柱抓到一只肥大的螃蟹，得意洋洋地举起来给小海豚看：“看见没，这可是我们的劳动成果啊！等会儿再多抓几只，晚上我们一起加餐！”
小海豚似乎被逗乐了，兴奋地在水中翻滚，溅起不少水花，弄得两人脸上都是水珠。
唐文轩擦了擦脸上的水，笑骂道：“你看你，把它也逗得这么兴奋，搞得咱俩成了落汤鸡。”
王铁柱无所谓地摆摆手：“算了，赶海嘛，湿点水算什么！再说了，小海豚这是高兴，它高兴我们也高兴，反正这地方风景不错，陪它玩玩也挺好。”
唐文轩点点头，放下抓到的几只螃蟹，看着远处的海平面，不由得感叹道：“铁柱啊，咱们从小就在这片海边长大，这些年赶海的日子也过得挺有意思，虽然苦点，但有时候看到这些小家伙，觉得也不孤单。”
王铁柱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是啊，赶海虽然辛苦，可咱们有海的陪伴，有这些小精灵的陪伴，倒也不觉得无聊。我记得小时候我妈说，这片海是咱们的‘家’，这里的每条鱼、每只螃蟹，甚至这些小海豚，都是我们的‘邻居’。”
小海豚听到他们的谈话，又凑了过来，像是也想加入他们的“聊天”一样，轻轻地用鼻子碰碰王铁柱的手，仿佛在表示认同。
“铁柱，你看它这样，还真是亲切啊。”唐文轩笑着感叹，“我听说，有些海豚会跟渔民结伴，跟着他们出海打鱼，帮他们赶鱼群。”
王铁柱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思考：“要是这小家伙真成了我们的‘伙伴’，那咱以后的海上日子岂不是更有意思了？想想看啊，它带咱找鱼，我们帮它找吃的，这岂不是双赢？”
唐文轩点头道：“我看可行！不过，以后咱得多带些鱼，好好‘贿赂’它。”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继续捕捉螃蟹，小海豚也不时游过来，在他们周围打转，似乎对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兴趣。捕捉螃蟹的过程虽辛苦，但有了小海豚的陪伴，他们心情愉悦，感到赶海的日子格外轻松。
太阳逐渐西斜，海面染上了金色的光芒。两人看看手中的收获，都是肥美的大螃蟹，心满意足地收拾起工具，准备回家。
“小家伙，今天多亏你了！”王铁柱朝着小海豚挥手，“等我们下次来，一定多带些鱼，你可得继续帮我们找好地方啊！”
小海豚像是听懂了他们的话，兴奋地跃出水面，在夕阳的余晖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唐文轩轻轻抬了抬下巴，带着一丝自豪地说：“这都是经验，得摸透它们的习性，不能一味地用力。刚刚那一下，松紧结合，才把它弄上来的。”
王虎瞪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嗯嗯，下次我也试试。”他眼神发亮，看得出心里是满满的羡慕。
这时，海边的小道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是他们的老朋友李大爷，手里提着一大篮子刚刚赶海的收获，海螺、贝壳在篮子里闪烁着微微的光芒。李大爷眯起眼睛，看见文轩手中的大石斑鱼，眼里也闪过一丝惊讶，接着欣慰地笑道：“哎呀，文轩，这次的收获不错啊！你这钓鱼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像你老爸了。”
唐文轩听到李大爷提起自己的父亲，脸上露出些许怀念的神情：“嗯，李大爷，我爸当年可是钓鱼的高手，总是能钓到比别人更大的鱼。”他顿了顿，看向不远处的大海，声音微微有些低沉，“可惜他离开得太早了，很多技巧他都没来得及教我。”
李大爷拍拍他的肩膀，眼中满是鼓励：“放心吧，你的本事已经够好了，说不定以后能比你老爸还厉害呢。”
王虎看着文轩和李大爷的对话，忍不住插嘴道：“文轩，你爸真的这么厉害吗？以前钓过比这更大的鱼？”
“那可不止一点点厉害！”李大爷哈哈一笑，眼神中透出些许怀旧，“我还记得有一次，你爸钓了一条足足有一米多长的鲈鱼，当时可是把整个村都惊动了，大家都跑来看那条大鱼呢！”
王虎闻言一脸震惊：“一米多长？那得多重啊！文轩，你要是能钓到这么大的鱼，我请你吃烧烤！”
唐文轩闻言，不由得笑了笑：“好啊，那就说定了。不过要是你输了，也得请我吃烧烤。”
“行，咱们一言为定！”王虎激动地拍了拍手，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钓起大鱼的那一刻。
这时，李大爷突然正色说道：“不过啊，赶海可不仅仅是比谁钓的鱼大。你们还年轻，赶海这门手艺，不单是靠力气和运气，更多的是要懂得大海的脾性。要是太急躁了，海里的宝贝反而不肯上钩。”
唐文轩和王虎对视一眼，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李大爷见他们俩认真听着，便继续说道：“赶海，要跟大海讲究一种‘和’。你看，那些老渔民，每次出海前都会敬海神、念几句祝福的话，就是希望能够和大海达成一种默契。”
“默契？”唐文轩若有所思，“就是说，要尊重大海，才能得到它的馈赠？”
“对，就是这个意思。”李大爷点了点头，“有时候你钓不到鱼，不是技术不好，也不是鱼不在，而是心态不对。大海是有灵性的，心急的人是钓不来大鱼的。”
王虎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笑道：“李大爷，你说得有点神乎其技啊，钓鱼还能跟大海讲‘和’？我觉得钓鱼就是技巧加运气嘛！”
李大爷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们年轻人不懂，这可不是迷信，而是老一辈的经验。你要是下次真的钓到大鱼，自己体会体会，就明白了。”
唐文轩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向大海，心中渐渐平静下来。他再次抛下鱼线，心里想着李大爷的话，放缓了呼吸，专注地感受着鱼竿传来的微微震动。
过了一会儿，鱼线忽然又是一紧。唐文轩心头一动，紧紧握住鱼竿，手上却没有急于发力，而是小心翼翼地让鱼带着线游了一会儿，观察着它的动向。
王虎眼睛一亮，悄声说道：“文轩，有鱼上钩了吧？”
唐文轩点点头，低声回应：“别急，等它稍微累一点再收线。”
果然，那条鱼在水中挣扎了几下后，力度逐渐减弱，唐文轩轻轻一拉，慢慢将鱼带到近岸。只见水面下闪现出一道金黄色的光芒，是一条漂亮的鲈鱼！王虎见状，兴奋得大喊：“成了！真的是鲈鱼！”
李大爷哈哈大笑，满意地点点头：“怎么样？这次你可是完全按‘和’的道理来的吧！”
唐文轩抿嘴一笑，心里竟然有种意外的成就感：“李大爷，你说得还真有道理。我感觉这次和这条鱼之间，确实像是有了一种默契一样。”
王虎一脸茫然：“这也太玄了吧！下次我也试试，不过我就不信这个，钓鱼就是得看准时机，不是吗？”
李大爷意味深长地看了王虎一眼，缓缓说道：“小虎，赶海这件事啊，不只是钓鱼那么简单。你要学会观察潮水，了解不同海洋生物的习性，最重要的是，千万别心急。”
王虎咧嘴笑道：“行了行了，李大爷，下次我一定听您的。不过，今天收获不小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李大爷看了看篮子里满满的海螺、贝壳，还有文轩钓的鱼，点点头：“差不多了，今天咱们赶海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你们俩都不赖啊，年纪轻轻就有这身手，将来肯定能继承老一辈的衣钵。”
三人收拾好东西，沿着海滩小路往村里走去。夕阳的余晖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映得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王虎走在前头，回过头来喊道：“文轩，今晚我请你吃烧烤，咱们好好庆祝一下！”
唐文轩笑着回应：“好啊，等你烧烤摊上的大餐！”
李大爷在一旁忍俊不禁：“你们这帮年轻人啊，就知道烧烤。不过说真的，回去之后记得把这些海螺清理干净了，尤其是那些贝壳，里面的沙子要洗干净。”
王虎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知道啦，李大爷！我们现在可是老练的赶海人了！”
唐文轩拍了拍小胖的肩膀，笑骂道：“你以为我怕章鱼啊？那可是爷爷带我赶海的时候见过的，怪物不算多，就数这家伙最大！不过，第一次碰上这么大的章鱼确实有点儿吓人。”他故作神秘地低声说道，“不过后来我也不怕了，反正也知道它不会伤人。”
小胖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道：“文轩哥，那后来呢？你怎么抓到那只大章鱼的吗？”
唐文轩抿了抿嘴唇，似乎在组织语言，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还真是抓到了——不过也差点儿没抓住。那天我和老梁一起去赶海，老梁经验比我丰富多了，他一看那章鱼的墨水痕迹，就知道它肯定藏在附近。于是我们两人分头去找，没多久我就看到它从一个礁石缝隙里露出半截触手。”
小胖睁大了眼睛，激动地说道：“你就直接抓上去啦？”
“当然没那么容易！”唐文轩笑了笑，“那家伙滑溜得很，稍微碰一下，它就缩回去了，根本不给我机会。我和老梁商量了一下，他说这章鱼多半会等我们走开之后再出来。所以我们就装作走开，偷偷地躲在礁石后面等着。”
“文轩哥，那家伙上钩了吗？”小胖满脸期待。
“等了足足二十分钟，那家伙果然出来了，慢悠悠地爬到另一块礁石上。”唐文轩继续说道，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就在它爬到礁石上的时候，我和老梁立刻冲了上去。老梁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它的一只触手，我也赶紧上前帮忙。”
“然后呢？”小胖紧张地问。
“结果，它比我们想的滑溜多了，墨水又喷了一次，还把触手扭来扭去，差点儿挣脱开。”唐文轩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忍不住笑了，“不过最后我们还是把它装进了桶里，它在桶里还不老实，触手一直伸出来，搞得我们不得不一路小心翼翼地护着它，生怕再跑了。”
小胖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感叹道：“哇，这么大的章鱼！文轩哥，你后来怎么处理它的？吃了它吗？”
唐文轩摇摇头，微笑道：“没吃，我们觉得这么大的章鱼少见，不忍心下手。最后带回岸边，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就放生了。”
小胖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说道：“要是我肯定不放，做一顿大餐！”
唐文轩笑着摇了摇头，“小胖，赶海不只是为了抓到海鲜，有时候也是为了那份发现和探险的乐趣。其实，像这种大的章鱼，我们一般都不会抓来吃，毕竟它们在海里的作用很重要。”
“估计有，”唐文轩笑了笑，拍拍李小川的肩膀，“不过也得亏你帮忙拿网，不然还真搞不定。”
“得了吧，你可是我们这一片的钓鱼高手，今天只是运气好罢了。”李小川哈哈一笑，接着道，“不过话说回来，最近这片海域的鱼真是越来越少了，以前我们还总能遇到鱼群呢。”
“是啊，早几年这里简直是钓鱼人的天堂。”唐文轩叹了口气，眼中带着几分怀念，“现在别说鱼群了，连海螺、螃蟹都少了很多。听说是因为近海环境被污染了，才导致这些海洋生物减少。”
李小川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唉，保护环境这事儿谁都知道，可真正去做的人却不多。每次想到这些，就觉得有点心酸。”
“嗯。”唐文轩点头同意，“不过咱们钓鱼人也得做好表率，起码不留下垃圾，也不去钓那些还没长大的小鱼。”
“说得对！”李小川拍了拍胸脯，认真地说道，“以后不管钓上多大个儿的鱼，还是小的，都要注意生态平衡。咱们钓的是乐趣，不是破坏。”
两人笑了笑，又一起整理起今天的收获。忽然，唐文轩似乎想到什么，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道：“小川，明天咱们要不要试试更远的地方？听说那边还有不少渔民少去的水域，说不定能碰到更好的鱼群。”
“你是说南边那个珊瑚礁附近？”李小川疑惑地看着他，“那边离岸挺远的，咱们俩得租条船才行。”
“租船没问题！”唐文轩摩拳擦掌，“我早就想过去试试了。今天的成绩不错，我觉得咱们正是手气最旺的时候，趁着运气好，不如去试试！”
李小川想了想，点点头：“行，明天咱们早起，趁退潮的时候出发，估计能赶得上涨潮的时间。”
两人决定了明天的行程后，心情愉快地收拾好渔具，准备回家。回程的路上，李小川忍不住又提起了话题：“文轩，你觉得我们将来会不会有一天不能来这里钓鱼了？”
唐文轩愣了愣，沉默片刻，才缓缓说道：“或许会吧。如果海洋继续这样被破坏，咱们这一代人可能还能享受这片海，但再过几十年，就不好说了。”
李小川低下头，沉默不语。两人就这样走了一段路，彼此心中似乎都有些沉重。
第二天一早，李小川和唐文轩如约到达了租船的码头。租了一艘小渔船后，他们在船上将钓具一一检查妥当。唐文轩笑着拍拍小船的舷板：“今天就靠它带我们去探险了！”
李小川点头，脸上也带着期待的微笑：“出发吧！”
船缓缓驶向远方的珊瑚礁，晨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景色美得让人心旷神怡。行驶了大约一小时，终于抵达了那个据说有丰富鱼群的水域。两人兴奋地把钓具放好，迫不及待地开始准备钓鱼。
“文轩，今天的目标是什么？”李小川问道。
“当然是再来一条比昨天还大的！”唐文轩自信地回答，“今天我感觉会有好运！”
不一会儿，李小川的钓线有了动静。他小心翼翼地拉起钓竿，一条肥美的石斑鱼跃出水面，闪闪发亮。李小川激动得大叫：“文轩，快看，这么大的石斑鱼！”
“我说今天手气好吧！”唐文轩也不甘示弱，抄起网子帮忙，“看来我们今天的收获不会比昨天差！”
两人接连钓上几条大鱼，渐渐地，船上的桶里已经装满了。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笑意，不时互相调侃。
正当两人沉浸在钓鱼的乐趣中时，忽然远处海面出现了一个黑影。李小川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疑惑地说道：“文轩，你看，那是什么？”
唐文轩顺着他的指向望去，表情也变得凝重：“好像是条鲸鲨，不会伤人，不过这么近也是少见。”
两人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那庞然大物缓缓游过，心中既感到敬畏又觉得幸运。
李小川感叹道：“这种感觉真是奇妙，咱们这次不仅钓到这么多鱼，还能看到鲸鲨，值了！”
唐文轩笑了笑，点头同意：“是啊，这才是真正的大自然的魅力。”
正当他们打算继续钓鱼时，海面上突然起了风，天空迅速变得阴沉下来，远处的云层压得极低。李小川皱起眉头，紧张地说道：“文轩，天变了，咱们是不是得回去了？”
“是得小心点。”唐文轩也察觉到风浪的变化，赶紧收拾钓具，“走，咱们快点回去，安全第一。”
两人匆忙收拾好渔具，启动了船往岸边驶去。风浪渐大，小船在波涛中颠簸得厉害，两人紧紧抓住船舷，彼此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紧张。
终于，经过一段惊险的航程，他们安全回到了岸边。两人下了船，互相看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李小川拍了拍唐文轩的肩膀，笑道：“看来今天是老天在提醒我们不要太贪心，收获够了就该收手。”
“哈哈，是啊，”唐文轩也笑着说道，“不过今天这趟算是真正的探险了，不仅收获满满，还遇到了鲸鲨和风浪，够咱们吹牛好一阵子了！”
李小川拍了拍肚子，笑道：“走，今天咱们把这大鱼带回去，好好做一顿，庆祝庆祝！”
唐文轩点头赞同：“好，今晚咱们好好吃一顿，也算是犒劳自己。”
王铁柱蹲下来，把手伸向海豚的方向，笑道：“来，来，来，让哥看看你还记不记得我。”那只小海豚果然朝着王铁柱游了过来，轻轻地拍打着水面，嘴巴微微张开，似乎在回应他的召唤。
“你看它这表情，还真是熟悉啊。”唐文轩也忍不住凑了过去，“上次我们可是费了老大劲儿才捉到几条小鱼给它吃的，现在也没带鱼来，它会不会生气啊？”
王铁柱笑得更开心了：“说不定它是来催我们交‘租子’的。”他转头冲着小海豚比了个抱歉的手势，“小兄弟啊，今天咱没带鱼，不如这样，你给我们领个好地方，让我们抓点螃蟹，晚上再请你吃大餐，怎么样？”
小海豚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似的，兴奋地在水面上翻了个身，尾巴轻轻拍打着水花。
唐文轩哈哈大笑：“这小家伙还真是通人性！走吧，铁柱，咱跟着它，看它带咱去哪。”
两人跟随着小海豚往礁石深处走去，脚下踩着湿滑的沙子，不时还能看见礁石上附着的小螃蟹和海星。一路上，王铁柱和唐文轩一边走一边聊天。
“铁柱，你说咱俩会不会是第一个有‘海豚导游’的渔民？”唐文轩开玩笑道。
王铁柱哈哈大笑：“要真是这样，那以后咱的赶海事业可有保障了！你想啊，有它给咱带路，哪里有鱼哪里有螃蟹，它岂不是比咱们的‘探鱼仪’还靠谱？”
“有道理！不过，别说，这地方确实是比咱上次来看到的要好些。”唐文轩看着礁石旁边的小水洼，眼睛一亮，指着水里游动的小螃蟹，“快看，这里有好几只呢！”
两人蹲下来，拿出随身带的抓螃蟹小工具，一边轻轻翻动石头，一边仔细观察水里小螃蟹的动向。小海豚似乎对他们的动作十分感兴趣，不时游过来，侧着脑袋观察他们，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叫声，像是好奇他们在干什么。
王铁柱抓到一只肥大的螃蟹，得意洋洋地举起来给小海豚看：“看见没，这可是我们的劳动成果啊！等会儿再多抓几只，晚上我们一起加餐！”
小海豚似乎被逗乐了，兴奋地在水中翻滚，溅起不少水花，弄得两人脸上都是水珠。
唐文轩擦了擦脸上的水，笑骂道：“你看你，把它也逗得这么兴奋，搞得咱俩成了落汤鸡。”
王铁柱无所谓地摆摆手：“算了，赶海嘛，湿点水算什么！再说了，小海豚这是高兴，它高兴我们也高兴，反正这地方风景不错，陪它玩玩也挺好。”
唐文轩点点头，放下抓到的几只螃蟹，看着远处的海平面，不由得感叹道：“铁柱啊，咱们从小就在这片海边长大，这些年赶海的日子也过得挺有意思，虽然苦点，但有时候看到这些小家伙，觉得也不孤单。”
王铁柱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是啊，赶海虽然辛苦，可咱们有海的陪伴，有这些小精灵的陪伴，倒也不觉得无聊。我记得小时候我妈说，这片海是咱们的‘家’，这里的每条鱼、每只螃蟹，甚至这些小海豚，都是我们的‘邻居’。”
小海豚听到他们的谈话，又凑了过来，像是也想加入他们的“聊天”一样，轻轻地用鼻子碰碰王铁柱的手，仿佛在表示认同。
“铁柱，你看它这样，还真是亲切啊。”唐文轩笑着感叹，“我听说，有些海豚会跟渔民结伴，跟着他们出海打鱼，帮他们赶鱼群。”
王铁柱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思考：“要是这小家伙真成了我们的‘伙伴’，那咱以后的海上日子岂不是更有意思了？想想看啊，它带咱找鱼，我们帮它找吃的，这岂不是双赢？”
唐文轩点头道：“我看可行！不过，以后咱得多带些鱼，好好‘贿赂’它。”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继续捕捉螃蟹，小海豚也不时游过来，在他们周围打转，似乎对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兴趣。捕捉螃蟹的过程虽辛苦，但有了小海豚的陪伴，他们心情愉悦，感到赶海的日子格外轻松。
太阳逐渐西斜，海面染上了金色的光芒。两人看看手中的收获，都是肥美的大螃蟹，心满意足地收拾起工具，准备回家。
“小家伙，今天多亏你了！”王铁柱朝着小海豚挥手，“等我们下次来，一定多带些鱼，你可得继续帮我们找好地方啊！”
小海豚像是听懂了他们的话，兴奋地跃出水面，在夕阳的余晖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唐文轩轻轻抬了抬下巴，带着一丝自豪地说：“这都是经验，得摸透它们的习性，不能一味地用力。刚刚那一下，松紧结合，才把它弄上来的。”
王虎瞪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嗯嗯，下次我也试试。”他眼神发亮，看得出心里是满满的羡慕。
这时，海边的小道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是他们的老朋友李大爷，手里提着一大篮子刚刚赶海的收获，海螺、贝壳在篮子里闪烁着微微的光芒。李大爷眯起眼睛，看见文轩手中的大石斑鱼，眼里也闪过一丝惊讶，接着欣慰地笑道：“哎呀，文轩，这次的收获不错啊！你这钓鱼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像你老爸了。”
唐文轩听到李大爷提起自己的父亲，脸上露出些许怀念的神情：“嗯，李大爷，我爸当年可是钓鱼的高手，总是能钓到比别人更大的鱼。”他顿了顿，看向不远处的大海，声音微微有些低沉，“可惜他离开得太早了，很多技巧他都没来得及教我。”
李大爷拍拍他的肩膀，眼中满是鼓励：“放心吧，你的本事已经够好了，说不定以后能比你老爸还厉害呢。”
王虎看着文轩和李大爷的对话，忍不住插嘴道：“文轩，你爸真的这么厉害吗？以前钓过比这更大的鱼？”
“那可不止一点点厉害！”李大爷哈哈一笑，眼神中透出些许怀旧，“我还记得有一次，你爸钓了一条足足有一米多长的鲈鱼，当时可是把整个村都惊动了，大家都跑来看那条大鱼呢！”
王虎闻言一脸震惊：“一米多长？那得多重啊！文轩，你要是能钓到这么大的鱼，我请你吃烧烤！”
唐文轩闻言，不由得笑了笑：“好啊，那就说定了。不过要是你输了，也得请我吃烧烤。”
“行，咱们一言为定！”王虎激动地拍了拍手，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钓起大鱼的那一刻。
这时，李大爷突然正色说道：“不过啊，赶海可不仅仅是比谁钓的鱼大。你们还年轻，赶海这门手艺，不单是靠力气和运气，更多的是要懂得大海的脾性。要是太急躁了，海里的宝贝反而不肯上钩。”
唐文轩和王虎对视一眼，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李大爷见他们俩认真听着，便继续说道：“赶海，要跟大海讲究一种‘和’。你看，那些老渔民，每次出海前都会敬海神、念几句祝福的话，就是希望能够和大海达成一种默契。”
“默契？”唐文轩若有所思，“就是说，要尊重大海，才能得到它的馈赠？”
“对，就是这个意思。”李大爷点了点头，“有时候你钓不到鱼，不是技术不好，也不是鱼不在，而是心态不对。大海是有灵性的，心急的人是钓不来大鱼的。”
王虎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笑道：“李大爷，你说得有点神乎其技啊，钓鱼还能跟大海讲‘和’？我觉得钓鱼就是技巧加运气嘛！”
李大爷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们年轻人不懂，这可不是迷信，而是老一辈的经验。你要是下次真的钓到大鱼，自己体会体会，就明白了。”
唐文轩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向大海，心中渐渐平静下来。他再次抛下鱼线，心里想着李大爷的话，放缓了呼吸，专注地感受着鱼竿传来的微微震动。
过了一会儿，鱼线忽然又是一紧。唐文轩心头一动，紧紧握住鱼竿，手上却没有急于发力，而是小心翼翼地让鱼带着线游了一会儿，观察着它的动向。
王虎眼睛一亮，悄声说道：“文轩，有鱼上钩了吧？”
唐文轩点点头，低声回应：“别急，等它稍微累一点再收线。”
果然，那条鱼在水中挣扎了几下后，力度逐渐减弱，唐文轩轻轻一拉，慢慢将鱼带到近岸。只见水面下闪现出一道金黄色的光芒，是一条漂亮的鲈鱼！王虎见状，兴奋得大喊：“成了！真的是鲈鱼！”
李大爷哈哈大笑，满意地点点头：“怎么样？这次你可是完全按‘和’的道理来的吧！”
唐文轩抿嘴一笑，心里竟然有种意外的成就感：“李大爷，你说得还真有道理。我感觉这次和这条鱼之间，确实像是有了一种默契一样。”
王虎一脸茫然：“这也太玄了吧！下次我也试试，不过我就不信这个，钓鱼就是得看准时机，不是吗？”
李大爷意味深长地看了王虎一眼，缓缓说道：“小虎，赶海这件事啊，不只是钓鱼那么简单。你要学会观察潮水，了解不同海洋生物的习性，最重要的是，千万别心急。”
王虎咧嘴笑道：“行了行了，李大爷，下次我一定听您的。不过，今天收获不小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李大爷看了看篮子里满满的海螺、贝壳，还有文轩钓的鱼，点点头：“差不多了，今天咱们赶海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你们俩都不赖啊，年纪轻轻就有这身手，将来肯定能继承老一辈的衣钵。”
三人收拾好东西，沿着海滩小路往村里走去。夕阳的余晖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映得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王虎走在前头，回过头来喊道：“文轩，今晚我请你吃烧烤，咱们好好庆祝一下！”
唐文轩笑着回应：“好啊，等你烧烤摊上的大餐！”
李大爷在一旁忍俊不禁：“你们这帮年轻人啊，就知道烧烤。不过说真的，回去之后记得把这些海螺清理干净了，尤其是那些贝壳，里面的沙子要洗干净。”
王虎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知道啦，李大爷！我们现在可是老练的赶海人了！”
唐文轩拍了拍小胖的肩膀，笑骂道：“你以为我怕章鱼啊？那可是爷爷带我赶海的时候见过的，怪物不算多，就数这家伙最大！不过，第一次碰上这么大的章鱼确实有点儿吓人。”他故作神秘地低声说道，“不过后来我也不怕了，反正也知道它不会伤人。”
小胖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道：“文轩哥，那后来呢？你怎么抓到那只大章鱼的吗？”
唐文轩抿了抿嘴唇，似乎在组织语言，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还真是抓到了——不过也差点儿没抓住。那天我和老梁一起去赶海，老梁经验比我丰富多了，他一看那章鱼的墨水痕迹，就知道它肯定藏在附近。于是我们两人分头去找，没多久我就看到它从一个礁石缝隙里露出半截触手。”
小胖睁大了眼睛，激动地说道：“你就直接抓上去啦？”
“当然没那么容易！”唐文轩笑了笑，“那家伙滑溜得很，稍微碰一下，它就缩回去了，根本不给我机会。我和老梁商量了一下，他说这章鱼多半会等我们走开之后再出来。所以我们就装作走开，偷偷地躲在礁石后面等着。”
“文轩哥，那家伙上钩了吗？”小胖满脸期待。
“等了足足二十分钟，那家伙果然出来了，慢悠悠地爬到另一块礁石上。”唐文轩继续说道，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就在它爬到礁石上的时候，我和老梁立刻冲了上去。老梁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它的一只触手，我也赶紧上前帮忙。”
“然后呢？”小胖紧张地问。
“结果，它比我们想的滑溜多了，墨水又喷了一次，还把触手扭来扭去，差点儿挣脱开。”唐文轩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忍不住笑了，“不过最后我们还是把它装进了桶里，它在桶里还不老实，触手一直伸出来，搞得我们不得不一路小心翼翼地护着它，生怕再跑了。”
小胖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感叹道：“哇，这么大的章鱼！文轩哥，你后来怎么处理它的？吃了它吗？”
唐文轩摇摇头，微笑道：“没吃，我们觉得这么大的章鱼少见，不忍心下手。最后带回岸边，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就放生了。”
小胖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说道：“要是我肯定不放，做一顿大餐！”
唐文轩笑着摇了摇头，“小胖，赶海不只是为了抓到海鲜，有时候也是为了那份发现和探险的乐趣。其实，像这种大的章鱼，我们一般都不会抓来吃，毕竟它们在海里的作用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