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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将军听完陈幺娘的话,靠着椅子靠良久沉思掂量。

    “陈家主是代表谁来的?是唐大人还是贺大人?”

    “我就不能代表我自己吗?”陈幺娘好笑的问祝将军。

    祝将军闻言惊讶,“代表你自己,何必绕这么大个圈子?”

    陈幺娘敛了笑冷冰冰道,“因为是蝼蚁,所以才想尽办法要活下去,将军不知我们这样的人活的多艰难,被人用了又用,直到用的整个人没了一点用处,他们才舍得给你推出去顶死。”

    祝将军听完面色一怔,而后沉声回道。

    “文人心思甚诡,陈家主的好意我祝某接了,不日本将便会送上请罪折,陈家主六七月便可听侯佳音。”

    陈幺娘看祝将军如常爽快上道,她没了继续留下蛊惑的心思,抬手拿出怀里早就写好的话递过去。

    “愿将军此后心想事成,前途更进一步。”

    祝将军仔细阅读了纸上的话,眉眼顿时笑的爽朗洪亮。

    “谢陈家主的吉言,本将也祝陈家主心想事成。”

    “草民不打扰祝将军了,告辞,”陈幺娘笑着抬手作了礼离开军帐。

    祝将军亲自送陈幺娘坐车离开,马车走远他回到帐中,招来军师商讨了一番,起草了一份言辞恳切的折子,连夜让人送回了京中请罪。

    陈幺娘回到船场后闷头就是干活,仿佛一切都像是无事发生。

    每天忙的脚不沾地,不是带人整理船场,就是跟武娘子挑水栽芽苗,忙碌的日子一天天过的飞快。

    眨眼碧绿的四月过完,还没抓紧五月好日子,微风吹拂的暖阳已然悄悄的结束了。

    乌溪府变得多雨变脸起来,有时候前一秒晴空万里的大太阳,下一秒瓢泼大雨淋的,给人淋成落汤鸡,伴随着闪闪发亮的雷鸣轰隆声,感觉整个乌溪河都要倒翻过来,阴沉沉的密雨帘子席卷一股股热浪而来。

    六月初四的早晨,武平安接到船夫带过来的信,送去给看人盖房子的陈幺娘。

    “家主,贺大人吩咐船夫带来一封信。”

    陈幺娘接过信打开,信的上一半都是询问船场的情况,只有最末尾的几句话,则是交代宝墨要离开楚溪郡了,时间是六月初六早晨走,如果她有时间可以来府城送送人。

    陈幺娘看完信交给了武平安,明显她是没时间去送的,即使有时间送她也不想去送。

    船场自从有了船夫过来,最早征的干活民夫真的跑了,跑了约么有一百多个的样子,不过没等陈幺娘有动作招人,他们又跑回来了!

    自己回来不算,还拖家带口的过来住下,因此船场如今的日子,也能见到除了武大婶外的女人,开始有一人破罐破摔的带家人来住下。

    众人都偷偷瞧家主的态度,结果家主没有任何的态度,还给人安排住下干活吃饭,其他人看了就跟疯了似的,也跑回家带人来干活,谁让船场能吃饱呢!家主没态度就是最好的态度。

    拖家带口来的人武大叔亲自安顿,他和武大婶都觉船场得有女人和孩子,这样船场才能兴旺有活泛气,不然都是大老爷们的,干活死沉沉的磨洋工没劲。

    安顿好的人分配选了地址搭棚子,吃饭还是一起吃,干活是男人统一船场跟后山,女人伺候好船场外的菜地,没事把船场废墟枯骨捡捡埋起来,顺带给四个码头路边的草砍了。

    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竟被所有人过得有滋有味的,船场整日远远的站着,总能听见喧哗打闹的声音,看着竟十分的有人气。

    ……

    相比越发热闹的船场,八方茶楼则是低迷了很多。

    石彩英苍白着脸闭眼昏迷,浑身的伤口没一处完好地了,新伤叠着老伤看着很是狰狞不堪。

    伴月与玉奴伴云三人抱一起哭,旁边的大夫也是一脸的不忍,手持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去被皮血肉粘住的衣服。

    “玉奴东家在吗?田公子来了找阿英东家,”门外的小二敲门通报。

    玉奴看了一眼床上,急忙擦了眼泪对外面回道。

    “阿英东家陪牡丹夫人出门还未回,你请田公子略坐坐,我换身衣服就过去了。”

    “玉奴姐姐……”

    玉奴摇摇头握住伴月的手,“你照顾好阿英东家,我带伴云出面应付一下,我们不能得罪了田公子。”

    “好,”伴月急忙擦了眼泪答应好。

    玉奴走后屋里安静下来,伴月起身打了一盆干净的水,又洗了干净的毛巾给大夫,拿出大瓶的药粉药膏递给大夫。

    大夫满头大汗的剪完衣服,清洗干净处理好伤口,均匀的涂抹好包扎结束,叹了一口气交代伴月。

    “你们东家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这样的伤这个月都第十回了,再有几回下来小命都得没了。”

    伴月无言的看着大夫红了眼,她劝了,可是小姐不听,她跪下求小姐都没用。

    大夫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放下两包药交代。

    “夜里发烧便煎了喂下去,等人清醒过来最好多劝劝她,”大夫说完整理好药箱打算了走了。

    “好的大夫,我们东家醒了我劝劝她,”伴月接了药小声答应好。

    大夫走后伴月守着石彩英,不停的洗帕子擦拭石彩英的脸,偶尔停下手也是靠着床板发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深夜里玉奴疲惫的上楼来,看伴月红肿的眼睛心里一慌,急忙抬手摸石彩英的头,有点滚烫的感觉。

    “阿英东家不能这样了,伴月咱们告诉陈二爷吧?二当家出手一次比一次重,阿英东家再这样真的会死的。”

    伴月惨然笑道,“玉奴姐姐以为我不想吗?是小姐不同意我找,她说陈二爷在四当家手上做事,他出手帮忙了,四当家哪有不知道的道理?到时候娇夫人不会放过我们三个的,小姐要我发誓不许找人。”

    “可是也不能这么干挺着呀!不行下次我替阿英东家去,”玉奴急的直跺脚哭道。

    伴月沉默了,她竟然被玉奴东家的话说的心动了。

    “玉奴姐姐,一切还是等小姐醒了再说吧!你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小姐这里我来照顾着,说不好田公子明儿还来,茶楼的一切都还要靠你打理。”

    玉奴一想也是的,拍了拍伴月的手离开了。

    烧了一夜的石彩英,天亮以后总算退烧了,本就清瘦的人,突然又加深了一层单薄。

    伴月衣不解带的照顾到中午,石彩英干嗓子睁开了眼,嘶哑的喉咙跟插了刀似的疼。

    “伴月……伴月?”

    伴月趴在床边迷糊中听见喊声,茫然的抬起头愣愣的,看见石彩英一张一合的嘴,她突然高兴的直落泪。

    “小姐你醒了?你可算醒了!”伴月一边哭一边倒水送来,小心的给石彩英喂了水。

    石彩英干疼的嗓子喝了些水感觉好多了,她想扯出笑容安慰伴月,奈何全身疼的直抽气。

    “我没事的伴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伴月抬袖子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完,这还叫好好的?昏迷了一天一夜好好的吗?

    “伴月我饿了,饿的人难受,”石彩英找话题跟伴月说。

    “小姐你等着,我给你煨了粥,”伴月一听石彩英饿了,立刻不哭了快步跑去偏屋,盛了一碗稀稀的米粥,撒点糖搅搅坐回来喂人。

    主仆二人就这么安静的吃着粥,谁也没有开口打破难得的安静,一碗粥结束石彩英又睡了过去。

    晚上玉奴过来听见人醒了,害怕的心落下了,吩咐人送清淡的吃食过来。

    石彩英从醒来开始养,硬是养了七八天才下来床,又怕伴月担心,养伤换药时一声都没吭气。

    大概休养了十六七天左右,楼里一个眼生的小厮上来通报。

    “小姐,芙蓉船上了百花寨的大小姐。”

    “谁?船上上了谁?表姐上船了?”石彩英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的,被人推去船上有好几天了,需要帮忙吗?”小厮低声问。

    石彩英手在椅子扶手上摩挲半天。

    “你去通知一声百花夫人,就说船上近来不太平,最好别让大小姐靠近花船。”

    “好的,属下这就去通知,”小厮得了吩咐下楼去了隆兴寨。

    百花夫人正在娴静的缝衣服,听见通报有人来找,便让人领进来说话。

    “你是什么人?”百花夫人打量小厮问。

    小厮上前一步回道,“回夫人的话,我是表小姐跟前的人,表小姐让我前来跟夫人说,乌溪河上的芙蓉船最近不太平,大小姐还是少去些为妙。”

    百花夫人忽然起身看小厮,“你说大小姐去芙蓉船了?”

    “是的,表小姐让我特地过来告知夫人,”小厮说完倒退着出了花厅。

    百花夫人面色阴沉不已,对着厅外的人厉声道。

    “派几个人去芙蓉船请大小姐回来,另外去把林少爷也找来。”

    “好的夫人,”听见吩咐的人一边派人出寨子找黄芙,一边小跑步的到处找林尚。

    “我的青天爷哟!林少爷你真是让属下好找的,夫人请林少爷过去说话。”

    林尚存惊讶的看着寨众,“夫人什么事找我这么急?”

    “属下也不知道,林少爷快去吧!”寨众说完就朝寨子外面跑去。

    林尚存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想着明日该处理了这般不听话的人,疾步跑去了百花夫人住处。

    “夫人你找我?”林尚存站在门口问百花夫人。

    百花夫人没说话一直打量林尚存,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夫人怎么了?”林尚存被百花夫人看的有点虚,脸上都是不解的神色。

    “大小姐上了芙蓉船你知道吗?”百花夫人收回目光道。

    “上芙蓉船也没多大事……夫人说谁上芙蓉船了?大小姐?”林尚存漫不经心的话突然拔高了。

    百花夫人仔细辨认林尚存的表情,见不到一点作伪的表情,她才冷声道。

    “你好好查查大小姐怎么上去去的,谁这么有本事,给一个不良于行的人,弄去船上住了好几天。”

    林尚存皱眉眼里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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