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289章 黄光明抑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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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塘区边缘区域一处废旧工厂，高辉和李向东见了面。
“什么！”
李向东满脸震惊：“不用我们调查，你已经确定是哪些人了？”
他都没搞清楚，高辉怎么弄明白的？
“我还有别的渠道。”
高辉神秘兮兮回应，接着岔开话题：“你该找黄光明讨好处了。”
“您的意思……”
“居留权！”
高辉沉声道：“你们就以拿到线索为由威胁，告诉黄光明，他不给你们办居留权，就会通知我。”
“好！”
李向东点点头。
他的真正目的是居留权，现在机会来了，自然不能错过。
至于谁破案，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和高辉商量了后续计划，李向东第二天去找黄光明。
“有线索？”
黄光明满脸惊喜，身体前倾，盯住李向东：“快点儿告诉我是谁，现在就去抓他们。”
“黄督察。”
李向东沉声道：“您答应我们的事情，也该兑现了吧？”
“你说居留权的事情？”
黄光明坐回去，恶狠狠道：“你跟我讲条件？”
“没错！”
李向东毫不畏惧：“我信不过黄督察，咱们做个交换吧。”
“给我们三个解决居留权的问题，我们立即告诉你那几个大圈仔匪徒的消息。”
“你！”
黄光明面目狰狞，气得呼吸急促。
居留权？
他根本没打算给李向东等人办理。
三个人都有能力，以居留权拿捏，收为己用不是更好？
现在……
这些混蛋变聪明了啊！
“你也说了，不相信我。”
黄光明没好气道：“同样我凭什么相信你们，相信你们会告诉我实情？”
“那你说怎么办？”
李向东愤愤不平：“大不了我们回去，反正在港城，去哪里都是遭人禁锢。”
“这个……”
黄光明迟疑了。
眼看功劳就要到手，一旦抓住那伙儿匪徒，名誉和奖励都来了，他可不想放弃。
另外，一旦伯父黄建德知道他又失败，肯定再一次失望。
最后还有对高辉的恨，这是唯一能打击对方的机会，黄光明又怎么能错过。
“好！”
他盯住李向东，恶狠狠道：“马上就给你们办……”
嗯？
话到嘴边，黄光明突然改口：“我只办两个人的，事后再补第三个人。”
“你！”
李向东表现得很愤慨。
“怎么样？”
黄光明得意洋洋：“要么一拍两散，要么你就说出人选。”
“其实现在有两个名额，已经足够你用了。”
话里透着蛊惑，他循循善诱：“你不告诉最后那个人，他也不会知道的。”
“你！”
李向东颓然点头：“好吧！”
“报谁的名字？”
“戚京生和郭学军。”
李向东毫不犹豫。
“哦？”
黄光明扫了他一眼：“自己呢？”
“反正事成之后，你还会给我办理居留权，我就做最后一个吧。”
李向东憨厚一笑，显得非常实诚。
傻缺！
黄光明暗骂。
最后一个人，他肯定要拿捏的，谁说答应了，就一定要办的。
李向东愿意牺牲自己成全别人，可不是个傻子么！
“填表吧。”
黄光明拿出两份表格，递给李向东：“必须本人亲自书写。”
“好的！”
李向东兴冲冲离开，很快转回，交了表格。
“该跟我谈谈劫匪的事情了。”
黄光明签了字，目光灼灼：“别跟我耍花样！”
“我总要引他们入彀，才能方便黄督察，您以最小代价抓捕他们吧。”
李向东耐心解释：“做事越谨慎越好，免得到时伤到咱们警署的人。”
特么的！
谁会在乎警员受伤不受伤，快点儿抓住悍匪才是最关键的。
不过身边还有手下旁听，黄光明只能做出体恤他们的样子，点点头：“那你快点儿！”
他其实也明白，李向东之所以这样，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居留权没批下来，当然不可能透露情报。
哼！
咱们走着瞧！
黄光明暗暗发狠，心道等到这件事搞完，再找李向东他们的麻烦。
有居留权又怎样？
只要人在港城，他有的是办法，找李向东等人的麻烦。
而他根本不知道，申请居留权的表格交上去后，走的行动处的渠道，最后是副处长蔡元祺审批。
“啧啧！”
蔡元祺看着这份表格，从抽屉里抽出另一份，脸上露出笑容：“年轻人很会玩啊！”
第二份表格是黄大仙区转过来的，负责人黄炳耀亲自申请，替一个名叫李向东的人要居留权。
再加上前一份表格的戚京生和郭学军，三个人这是一起留在港城了？
也好！
身为行动处副处长，虽然是黄建德这个助理处长负责大圈仔犯案的工作，蔡元祺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哼！
黄建德和他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和李文彬还有竞争关系。
答应他的事情，蔡元祺都做到了。
现在黄炳耀走正常的申请流程，蔡元祺不会再使绊子了。
他可是要升任警务处长的人，考虑问题要全面。
将来警队繁荣发展，涨的可是他的脸面。
前段时间调高辉去观塘区，他可是发了飙的。
再偏帮黄建德，高辉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要知道辉煌安保和辉煌控股，目前在港城影响力还是颇大的。
啪！
蔡元祺稍稍思索，有了决断，当即盖章。
三天之后，上面批准了，戚京生、郭学军拿到了居留证，正式成了港城居民。
“向东哥！”
戚京生欣喜之后，满脸愧疚看向李向东：“你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
李向东笑了，拍拍他和郭学军的肩膀：“咱们按计划行事。”
“好！”
戚京生和郭学军点了点头。
和两人分别，李向东来见黄光明：“今晚那些匪徒会在平陆道跟我们会面，到时你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
“真的假的？”
黄光明表示怀疑：“他们叫什么名字？”
“江勇、江德、江奎和江猛，他们是四兄弟。”
李向东爽快交待，满脸期盼问黄光明：“我可以填申请表了吧？”
“没问题。”
黄光明满口答应：“今晚抓了江家兄弟，我立即向上面申请。”
当晚平陆道的瑞兴麻将馆里，李向东他们三个跟着长洲到了。
“今天就靠你们了。”
长洲拍拍李向东的肩膀：“咱们以后就是好朋友。”
呵！
李向东暗暗冷笑。
长洲当他是打手，以为他不知道吗？
嗯？
透过包间的门向外看去，他眼睛一缩。
面目丑陋的江勇，果然是他认识的那个，当初曾经抓过对方。
多亏有高辉，提前告诉他这个消息，否则一点儿准备都没有，他们只能跟江氏兄弟火拼，处境就会变得被动。
“你们两个小心。”
李向东叮嘱戚京生和郭学军，朝门口走去。
“你是不是在桂省呆过？”
江勇瞥见李向东，眼睛微缩，过来拦截：“我好像见过你。”
“你认错人了。”
李向东朝戚京生和郭学军使个眼色，三人转身就跑。
“你，你们！”
长洲懵了：“说好的替我出头的，怎么……”
啪啪啪！
他说不下去了。
看到李向东他们消失在黑暗中，江勇抓住长洲的衣领，扇了他几个耳光。
长洲后悔了。
前几天就不该听大大忽悠，找李向东他们做打手，来找江家兄弟讨个公道。
现在落到江氏兄弟手里，他还能活命吗？
特么的！
女人都是祸水！
肯定是郭学军，看他追的大波浪女人戴安娜漂亮，和两个同伴合伙骗自己。
“勇哥，德哥！”
他满脸堆笑，点头哈腰：“你们别杀我，我给你们钱，我给你们钱！”
“他们三个住哪里？”
江德沉声询问，眼中有着杀意。
“我，我不知道。”
长洲吓得滴答滴答，尿了出来。
砰！
就在此时，外面一声枪响，十几个穿防弹衣的警察冒出来：“放下武器，尽快投降。”
“嗯？”
江德勃然大怒，闪身退入瑞兴赌馆，砰的一声，一枪爆了长洲的头。
“我们上当了！”
他提醒三个兄弟：“李向东他们投靠了港城警察，我们无路可走了。”
“拼了！”
江勇恶狠狠道：“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他非但这样说，还这样做，第一个冲出去。
砰砰！
站在原地中了数发子弹，江勇跑出十来米，最终击伤一名警员，惨叫着倒地。
再接着是江奎和江猛，他们两个借着二哥的掩护冲得更远，但也难逃死亡的命运。
不过他们三个的悍勇还是起了点儿作用，等到江德杀出来时，黄光明手下的警员们震慑四兄弟的疯狂，疯狂开枪。
“留个活口！留个活口！”
黄光明急忙下令。
手下这才恍然醒悟，狙击手专门打江德拿枪的手，还有下三路。
“我跟你们拼了。”
江德惨了，躺在地上，再无法动弹，开枪自杀都难。
“敢跟我们警队对着来，活该你落到我手里。”
黄光明等警员绑住江德，这才得意洋洋凑近：“多谢你给我带来功劳，作为报答，我会向上面建议，关你一辈子。”
“你说什么！”
江德懵了：“我什么时候跟警队对抗过？你别血口喷人！”
嗯？
黄光明隐隐觉得不妙，抓住江德的衣领喝问：“上次打死打伤我们观塘区警署警员的，不是你们兄弟吗？”
“不对！”
没等江德回应，他扫了一下死掉的江德的三个弟弟，喃喃自语：“明明是三个人，怎么变成四个的？”
“李向东！”
他咬了咬牙，转头问手下：“他们呢？”
“离开了。”
旁边有警员回应。
“快去追啊！”
黄光明大吼。
猜到是李向东晃点自己，但他自恃居留权的问题没解决，不怕拿捏不了对方。
但现实给了他重击，手下没找到李向东他们三个。
“回去！”
黄光明额头青筋暴起，立即赶往警署。
事实没有出乎黄光明所料，还没走到高辉的办公室，迎面就碰上他跟李向东三人出来。
“李向东，你是在找死！”
“黄督察！”
李向东扬扬眉：“身为警务人员，怎么能对港城合法公民大呼小叫？我们交纳税款养活你们，可不是让你随意摆布的。”
“没错！”
高辉眼中满是赞许，斜睨黄光明道：“就凭刚刚你说的话，李先生就能告你。”
“你，你们！”
黄光明气得说不出话来，很快醒悟，点指李向东：“我怀疑你没有居留证，是非法来港城的。”
“呵呵！”
李向东拿出个小本子，在黄光明眼前晃了晃：“多谢黄督察关心，我是合法居民。”
“是你！”
黄光明瞪视高辉，心都快炸了。
“怎么和我说话呢？”
高辉不满意：“我是高级督察，你还没向我敬礼呢！”
“混蛋！”
黄光明心态崩了，转身就走。
“哈哈！”
高辉和李向东相视一笑，笑得特别大声。
“你们去辉煌安保吧。”
出了警署，高辉提醒三人：“辉煌安保需要你们这样有能力的人，你们来港城也需要生活。”
“多谢高督察。”
李向东毕恭毕敬鞠了一躬：“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们，我们义不容辞。”
“我还真的有事。”
高辉拉李向东到旁边，低语了几句。
“真的？”
李向东瞅瞅戚京生和郭学军，急忙点头：“我会照做的。”
他听了高辉的建议，开始关注郭学军的动静。
好家伙！
这家伙动了真情啊，竟然对长洲以前的女朋友戴安娜千依百顺，甚至还喊上了‘darling’（亲爱的）。
跟着大大厮混的那几天，他们三个闯出了名气，手中积累了一批现金，足足有几十万。
李向东冷眼旁观，发现郭学军真的如高辉所说，回来偷大家攒的那笔钱。
为了一个女人，兄弟情义都不要了。
“你做什么！”
他抓郭学军现行：“打算跟戴安娜私奔？”
“向东哥！”
看到李向东，郭学军讪讪低下了头。
“你可以去。”
李向东面色凝重：“但是要按我说的，试探一下她。”
“试探？”
“对！”
李向东又想起高辉，暗暗钦佩。
“不告诉戴安娜你拿到居留证，看她会怎么对你。”
“你怀疑戴安娜？她不是那样的人。”
郭学军替戴安娜叫屈。
“你相信她，那就试试她，反正没什么损失。”
遵照高辉的建议，李向东逼郭学军一把：“否则你一分钱都别想拿。”
“试试就试试！”
郭学军不服气。
呵！
到了约定时间，带着一包假钱的他，和戴安娜在机场汇合了。
结果……
郭学军心碎了！
观塘区边缘区域一处废旧工厂，高辉和李向东见了面。
“什么！”
李向东满脸震惊：“不用我们调查，你已经确定是哪些人了？”
他都没搞清楚，高辉怎么弄明白的？
“我还有别的渠道。”
高辉神秘兮兮回应，接着岔开话题：“你该找黄光明讨好处了。”
“您的意思……”
“居留权！”
高辉沉声道：“你们就以拿到线索为由威胁，告诉黄光明，他不给你们办居留权，就会通知我。”
“好！”
李向东点点头。
他的真正目的是居留权，现在机会来了，自然不能错过。
至于谁破案，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和高辉商量了后续计划，李向东第二天去找黄光明。
“有线索？”
黄光明满脸惊喜，身体前倾，盯住李向东：“快点儿告诉我是谁，现在就去抓他们。”
“黄督察。”
李向东沉声道：“您答应我们的事情，也该兑现了吧？”
“你说居留权的事情？”
黄光明坐回去，恶狠狠道：“你跟我讲条件？”
“没错！”
李向东毫不畏惧：“我信不过黄督察，咱们做个交换吧。”
“给我们三个解决居留权的问题，我们立即告诉你那几个大圈仔匪徒的消息。”
“你！”
黄光明面目狰狞，气得呼吸急促。
居留权？
他根本没打算给李向东等人办理。
三个人都有能力，以居留权拿捏，收为己用不是更好？
现在……
这些混蛋变聪明了啊！
“你也说了，不相信我。”
黄光明没好气道：“同样我凭什么相信你们，相信你们会告诉我实情？”
“那你说怎么办？”
李向东愤愤不平：“大不了我们回去，反正在港城，去哪里都是遭人禁锢。”
“这个……”
黄光明迟疑了。
眼看功劳就要到手，一旦抓住那伙儿匪徒，名誉和奖励都来了，他可不想放弃。
另外，一旦伯父黄建德知道他又失败，肯定再一次失望。
最后还有对高辉的恨，这是唯一能打击对方的机会，黄光明又怎么能错过。
“好！”
他盯住李向东，恶狠狠道：“马上就给你们办……”
嗯？
话到嘴边，黄光明突然改口：“我只办两个人的，事后再补第三个人。”
“你！”
李向东表现得很愤慨。
“怎么样？”
黄光明得意洋洋：“要么一拍两散，要么你就说出人选。”
“其实现在有两个名额，已经足够你用了。”
话里透着蛊惑，他循循善诱：“你不告诉最后那个人，他也不会知道的。”
“你！”
李向东颓然点头：“好吧！”
“报谁的名字？”
“戚京生和郭学军。”
李向东毫不犹豫。
“哦？”
黄光明扫了他一眼：“自己呢？”
“反正事成之后，你还会给我办理居留权，我就做最后一个吧。”
李向东憨厚一笑，显得非常实诚。
傻缺！
黄光明暗骂。
最后一个人，他肯定要拿捏的，谁说答应了，就一定要办的。
李向东愿意牺牲自己成全别人，可不是个傻子么！
“填表吧。”
黄光明拿出两份表格，递给李向东：“必须本人亲自书写。”
“好的！”
李向东兴冲冲离开，很快转回，交了表格。
“该跟我谈谈劫匪的事情了。”
黄光明签了字，目光灼灼：“别跟我耍花样！”
“我总要引他们入彀，才能方便黄督察，您以最小代价抓捕他们吧。”
李向东耐心解释：“做事越谨慎越好，免得到时伤到咱们警署的人。”
特么的！
谁会在乎警员受伤不受伤，快点儿抓住悍匪才是最关键的。
不过身边还有手下旁听，黄光明只能做出体恤他们的样子，点点头：“那你快点儿！”
他其实也明白，李向东之所以这样，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居留权没批下来，当然不可能透露情报。
哼！
咱们走着瞧！
黄光明暗暗发狠，心道等到这件事搞完，再找李向东他们的麻烦。
有居留权又怎样？
只要人在港城，他有的是办法，找李向东等人的麻烦。
而他根本不知道，申请居留权的表格交上去后，走的行动处的渠道，最后是副处长蔡元祺审批。
“啧啧！”
蔡元祺看着这份表格，从抽屉里抽出另一份，脸上露出笑容：“年轻人很会玩啊！”
第二份表格是黄大仙区转过来的，负责人黄炳耀亲自申请，替一个名叫李向东的人要居留权。
再加上前一份表格的戚京生和郭学军，三个人这是一起留在港城了？
也好！
身为行动处副处长，虽然是黄建德这个助理处长负责大圈仔犯案的工作，蔡元祺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哼！
黄建德和他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和李文彬还有竞争关系。
答应他的事情，蔡元祺都做到了。
现在黄炳耀走正常的申请流程，蔡元祺不会再使绊子了。
他可是要升任警务处长的人，考虑问题要全面。
将来警队繁荣发展，涨的可是他的脸面。
前段时间调高辉去观塘区，他可是发了飙的。
再偏帮黄建德，高辉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要知道辉煌安保和辉煌控股，目前在港城影响力还是颇大的。
啪！
蔡元祺稍稍思索，有了决断，当即盖章。
三天之后，上面批准了，戚京生、郭学军拿到了居留证，正式成了港城居民。
“向东哥！”
戚京生欣喜之后，满脸愧疚看向李向东：“你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
李向东笑了，拍拍他和郭学军的肩膀：“咱们按计划行事。”
“好！”
戚京生和郭学军点了点头。
和两人分别，李向东来见黄光明：“今晚那些匪徒会在平陆道跟我们会面，到时你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
“真的假的？”
黄光明表示怀疑：“他们叫什么名字？”
“江勇、江德、江奎和江猛，他们是四兄弟。”
李向东爽快交待，满脸期盼问黄光明：“我可以填申请表了吧？”
“没问题。”
黄光明满口答应：“今晚抓了江家兄弟，我立即向上面申请。”
当晚平陆道的瑞兴麻将馆里，李向东他们三个跟着长洲到了。
“今天就靠你们了。”
长洲拍拍李向东的肩膀：“咱们以后就是好朋友。”
呵！
李向东暗暗冷笑。
长洲当他是打手，以为他不知道吗？
嗯？
透过包间的门向外看去，他眼睛一缩。
面目丑陋的江勇，果然是他认识的那个，当初曾经抓过对方。
多亏有高辉，提前告诉他这个消息，否则一点儿准备都没有，他们只能跟江氏兄弟火拼，处境就会变得被动。
“你们两个小心。”
李向东叮嘱戚京生和郭学军，朝门口走去。
“你是不是在桂省呆过？”
江勇瞥见李向东，眼睛微缩，过来拦截：“我好像见过你。”
“你认错人了。”
李向东朝戚京生和郭学军使个眼色，三人转身就跑。
“你，你们！”
长洲懵了：“说好的替我出头的，怎么……”
啪啪啪！
他说不下去了。
看到李向东他们消失在黑暗中，江勇抓住长洲的衣领，扇了他几个耳光。
长洲后悔了。
前几天就不该听大大忽悠，找李向东他们做打手，来找江家兄弟讨个公道。
现在落到江氏兄弟手里，他还能活命吗？
特么的！
女人都是祸水！
肯定是郭学军，看他追的大波浪女人戴安娜漂亮，和两个同伴合伙骗自己。
“勇哥，德哥！”
他满脸堆笑，点头哈腰：“你们别杀我，我给你们钱，我给你们钱！”
“他们三个住哪里？”
江德沉声询问，眼中有着杀意。
“我，我不知道。”
长洲吓得滴答滴答，尿了出来。
砰！
就在此时，外面一声枪响，十几个穿防弹衣的警察冒出来：“放下武器，尽快投降。”
“嗯？”
江德勃然大怒，闪身退入瑞兴赌馆，砰的一声，一枪爆了长洲的头。
“我们上当了！”
他提醒三个兄弟：“李向东他们投靠了港城警察，我们无路可走了。”
“拼了！”
江勇恶狠狠道：“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他非但这样说，还这样做，第一个冲出去。
砰砰！
站在原地中了数发子弹，江勇跑出十来米，最终击伤一名警员，惨叫着倒地。
再接着是江奎和江猛，他们两个借着二哥的掩护冲得更远，但也难逃死亡的命运。
不过他们三个的悍勇还是起了点儿作用，等到江德杀出来时，黄光明手下的警员们震慑四兄弟的疯狂，疯狂开枪。
“留个活口！留个活口！”
黄光明急忙下令。
手下这才恍然醒悟，狙击手专门打江德拿枪的手，还有下三路。
“我跟你们拼了。”
江德惨了，躺在地上，再无法动弹，开枪自杀都难。
“敢跟我们警队对着来，活该你落到我手里。”
黄光明等警员绑住江德，这才得意洋洋凑近：“多谢你给我带来功劳，作为报答，我会向上面建议，关你一辈子。”
“你说什么！”
江德懵了：“我什么时候跟警队对抗过？你别血口喷人！”
嗯？
黄光明隐隐觉得不妙，抓住江德的衣领喝问：“上次打死打伤我们观塘区警署警员的，不是你们兄弟吗？”
“不对！”
没等江德回应，他扫了一下死掉的江德的三个弟弟，喃喃自语：“明明是三个人，怎么变成四个的？”
“李向东！”
他咬了咬牙，转头问手下：“他们呢？”
“离开了。”
旁边有警员回应。
“快去追啊！”
黄光明大吼。
猜到是李向东晃点自己，但他自恃居留权的问题没解决，不怕拿捏不了对方。
但现实给了他重击，手下没找到李向东他们三个。
“回去！”
黄光明额头青筋暴起，立即赶往警署。
事实没有出乎黄光明所料，还没走到高辉的办公室，迎面就碰上他跟李向东三人出来。
“李向东，你是在找死！”
“黄督察！”
李向东扬扬眉：“身为警务人员，怎么能对港城合法公民大呼小叫？我们交纳税款养活你们，可不是让你随意摆布的。”
“没错！”
高辉眼中满是赞许，斜睨黄光明道：“就凭刚刚你说的话，李先生就能告你。”
“你，你们！”
黄光明气得说不出话来，很快醒悟，点指李向东：“我怀疑你没有居留证，是非法来港城的。”
“呵呵！”
李向东拿出个小本子，在黄光明眼前晃了晃：“多谢黄督察关心，我是合法居民。”
“是你！”
黄光明瞪视高辉，心都快炸了。
“怎么和我说话呢？”
高辉不满意：“我是高级督察，你还没向我敬礼呢！”
“混蛋！”
黄光明心态崩了，转身就走。
“哈哈！”
高辉和李向东相视一笑，笑得特别大声。
“你们去辉煌安保吧。”
出了警署，高辉提醒三人：“辉煌安保需要你们这样有能力的人，你们来港城也需要生活。”
“多谢高督察。”
李向东毕恭毕敬鞠了一躬：“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们，我们义不容辞。”
“我还真的有事。”
高辉拉李向东到旁边，低语了几句。
“真的？”
李向东瞅瞅戚京生和郭学军，急忙点头：“我会照做的。”
他听了高辉的建议，开始关注郭学军的动静。
好家伙！
这家伙动了真情啊，竟然对长洲以前的女朋友戴安娜千依百顺，甚至还喊上了‘darling’（亲爱的）。
跟着大大厮混的那几天，他们三个闯出了名气，手中积累了一批现金，足足有几十万。
李向东冷眼旁观，发现郭学军真的如高辉所说，回来偷大家攒的那笔钱。
为了一个女人，兄弟情义都不要了。
“你做什么！”
他抓郭学军现行：“打算跟戴安娜私奔？”
“向东哥！”
看到李向东，郭学军讪讪低下了头。
“你可以去。”
李向东面色凝重：“但是要按我说的，试探一下她。”
“试探？”
“对！”
李向东又想起高辉，暗暗钦佩。
“不告诉戴安娜你拿到居留证，看她会怎么对你。”
“你怀疑戴安娜？她不是那样的人。”
郭学军替戴安娜叫屈。
“你相信她，那就试试她，反正没什么损失。”
遵照高辉的建议，李向东逼郭学军一把：“否则你一分钱都别想拿。”
“试试就试试！”
郭学军不服气。
呵！
到了约定时间，带着一包假钱的他，和戴安娜在机场汇合了。
结果……
郭学军心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