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339章 服药的人容易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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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辉以前没有往药物方面想，所以没有觉察端倪。
现在再看李杰森，面色通红不假，可呼吸时声如老牛，身体机能明显处在高亢状态。
很危险！
人体是个大系统，讲究的是平衡，新陈代谢太快太慢都不行。
李杰森就是太快了，所以精神倍增、身轻如燕，但这样耗损的是自身的元气。
闪电般捏住他的手腕，高辉仔细探查。
脉搏超过普通人，有服用类胆固醇药物的痕迹。
实话告诉李杰森？
高辉没这样做。
李杰森打探消息是一流的，但向外泄露秘密，同样是杠杠的。
“给我介绍介绍。”
他表现得很有兴趣，询问李杰森：“有这样的好事，居然不告诉我。”
“嘿嘿！”
李杰森笑得猥琐：“我看YoYo姐没来陪你，你一个人应该用不着吧。”
傻孩子！
谁都跟你一样，专门找私钟妹、按摩女的。
高辉暗地里吐槽，当然不会告诉李杰森自己晚上的安排。
苏阿细、关秀她们可不会坐等高辉去找她们，每晚都会来元朗和他会面。
李杰森昏天黑地，和别人做同道时，高辉享受的是特意上门的特殊服务。
这样的事情，他能到处宣扬吗？
有着强大的身手，还有高属性点，高辉每晚去见女友时，根本无人能够觉察。
“用不用得着，我自有分寸。”
高辉装作恼羞成怒，瞪视李杰森：“快点儿告诉我。”
“好的！好的！”
李杰森凑近，压低声音道：“就是华朝巷那家正春诊所啊，他们的保健药剂现在搞活动。我每天喝一支，浑身就暖洋洋的，总想快点儿下班。”
和高辉混熟了，上次又配合着对付蛋挞泰，他说话、行事愈发肆无忌惮。
正春诊所？
高辉心中一动，暗暗琢磨。
莫非是那家诊所？
发明这种药剂的家伙，他的女朋友是长得很有韵味那个吧！
“我跟你说！”
旁边李杰森还在眉飞色舞讲着：“他们那个负责销售药剂的护士，长得有真材实料。可惜我约了几次，她都不和我吃饭。”
“啊，不行了！”
他满脸激动：“咱们是要去广角夜总会吧？我快等不及了。找不到女人，那就拿犯罪分子出气。”
好家伙！
不愧是吃了类胆固醇药物的家伙，精神亢奋成这样。
高辉眼中饱含怜悯，再次瞅瞅李杰森。
也就是遇上他这个好上司，再过个几天，这家伙铁定废了。
要知道这个药的副作用很恐怖，将来先是浑身发痒，一直想要挠来着。
接着挠来挠去，皮肉都能抠下来，然后就只能躺在床上度日，永远别想站起来。
如何劝说李杰森？
高辉有点儿发愁。
看这家伙兴奋的样子，十之八九不会听劝。
有些人就是鸵鸟，总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永远不会出事。
算了！
诊所的事情先放放，既然李杰森以为要去广角夜总会，那就去那里试探试探。
广角夜总会来杀他的人，八个都服用了这种药物，说他们和诊所没关系，高辉是不信的。
正春诊所、广角夜总会、倪家，三个窜到一起，他隐隐有所明悟。
倪家这是病急乱投医了吧！
以为高辉是‘超能’战士，就想培养类似的人，最终目的还是想杀他啊！
呵！
高辉脸上露出冷笑。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开挂的人，倪家这是要撞上铁板了。
本来放着广角夜总会，高辉没打算针对它，想着放长线钓大鱼，可以顺势留意倪家的动向。
现在嘛！
打草惊蛇是个好办法，那就先从广角夜总会开始。
“走！”
高辉一挥手，率先上了车。
十分钟后，他和李杰森就到了广角夜总会。
这里围了很多警察，其中有一部分还是高辉的手下。
查出偷袭他的人来自广角夜总会，高辉第一时间就让手下控制了这里，所有人不准离开。
“为什么抓我？”
野人杨看到高辉，假装愤愤不平：“他们八个是临时工，所作所为和我们夜总会无关。”
好家伙！
很会撇清啊！
高辉朝李杰森使个眼色，一脸正气对野人杨道：“我们办案讲究的是证据，不会随便诬陷一个好人。”
“没错！”
李杰森突然挥手，给了野人杨一拳：“你说无关就无关，还要我们警察做什么！”
“你打我！”
野人杨眼睛一亮，急吼吼道：“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我要控告你们。”
他瞪视李杰森：“你就等着撤职吧！”
“打人？”
高辉扫视另外几名警察：“你们看到没有？”
“没有！”
众人齐声回应。
跟高辉这么多天，大家都知道他是什么性子。
重案组的负责人王警司，挨了一顿打，都没办法找回面子，可见高辉的强大。
他们几个警员，最高的职位只是见习督察，当然不会和上司对着来。
“你们！”
野人杨见状，颓然低头，但眼中的狠戾一分都没少。
那些混蛋！
杀高辉也不提前说一声，害他如此被动。
可恶的高辉，你给我等着！
再服用这样的药剂一段日子，就会和你一样厉害，到时找人一起杀你。
砰砰砰！
砰砰砰！
……
有了高辉支持，李杰森就没了忌惮，又打了野人杨十几拳，打得他浑身舒畅，堪比晚上跟私钟妹谈心。
“好了！”
见野人杨不再耍横，高辉叫停了李杰森，莫测高深对前者道：“总有一天你会主动招认的。”
“我没罪！”
野人杨梗着头：“你别想诬陷我！”
“呵呵！”
高辉冷笑：“希望你能熬得住！”
他刚刚看过了，夜总会现在只有野人杨服用了那种药，其他人都没有异常。
他们吃的这种药是特制的，效果强却堪比毒粉，一天不服用，就会无法忍受。
什么刑讯逼供，都不如断药有效，他看野人杨能当硬汉多久。
呼啦啦！
以涉嫌袭警为由，高辉抓了广角夜总会所有人。
到了警署，刚刚下车，迎面碰上王警司。
“你这是做什么？”
王警司脸色阴沉，拦住高辉：“广角夜总会的杨总可是我们元朗的知名商户，去年还捐献了两台警车给警署。”
“你这样铐着他进来，会影响警民关系的。”
……
他唠唠叨叨，说个没完。
“王警司！”
高辉盯住他：“昨天刚刚有人袭击我，我差点儿死掉。现在你跟我唧唧歪歪讲那么多，你觉得我会听吗？”
“你想替广角夜总会出头，别把自己陷进去。”
……
他推开王警司，径直朝警署里面走，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混蛋！”
王警司看着高辉离去的身影，眼中满是愤恨。
特么的！
就算老子不调职，也不会把警司的职位让给你坐，咱们就耗着吧。
回到办公室，他打电话出去。
“抱歉，我帮不了忙。”
“但我会看着时间，到了四十八小时，一定会督促他们放人。”
……
足足说了两分钟，听到电话那边倪家三叔说有事，他才挂了电话。
倪家三叔是图钉华刚上位时，和王警司搭上线的，牵线的就是广角夜总会。
倪家不是一块铁板，并非所有人都和倪永孝看法一致。
倪家三叔支持倪永孝对四大金刚斩尽杀绝，暗地里却在元朗投放毒粉丸赚钱。
图钉华就是他看上的一条销售渠道，这条销售渠道上有卖家、销售方和维护方，哪怕元朗有高辉，三叔也敢做。
起初很顺利，大家合伙，赚了很多钱。
可是黄建德横插一道，图钉华败得太快，王警司又挡不住高辉，三叔的如意算盘打不响了。
之所以要蛋挞泰支持周正春做药剂，他就是不甘心。
高辉不是很强吗？
那他就培养几个‘超能’混混，围攻这个混蛋。
谁知几个混蛋脑子抽风，竟然擅自行动，害他们如此被动。
倪家三叔很郁闷，但也只能安抚王警司，毕竟元朗区能找到他这样的合作者，也算难能可贵了。
没有过多责备，反而要他保护自己，王警司感动了。
对比高辉，他更想替野人杨出头了。
哼！
野人杨跟了倪家十来年，无比忠心，肯定不会招认的。
高辉你擅自抓人，都没得到上司的批准，看你两天后如何交待。
王警司心里发狠，暗暗下定决心。
这次抓到高辉的把柄，就不会轻易放手，要他以后行事再不能横行无忌。
王警司不愧是王警司，忍字功夫练到了极致。
终于熬过四十八小时，他立即去了高辉的办公室：“广角夜总会的律师到了，你如何向他们交待？”
“警署的声誉都被你败坏了，以后我们办案会更加缩手缩脚。”
……
“说完了没有？”
高辉看着他表演，最后扔出一份文件：“你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杨红才的自供书！”
王警司满脸震惊，看完那个签名，难以置信道：“你肯定刑讯逼供了。”
杨红才是野人杨的名字，他竟然认罪了，王警司难以理解。
“你说是就是？”
高辉很不屑：“你就那么了解野人杨，你愿意为他担保？”
“我当然……”
王警司愤慨之下，差点儿点头。
不过他毕竟是个老资历，瞬间醒悟，急忙闭嘴。
“嘿嘿！”
高辉哂笑，带着嘲讽的意味。
“我要去看下杨红才。”
王警司气得脸色通红，义正词严道：“你影响了警队的声誉，我必须纠正过来。”
“行啊！”
高辉笑了：“欢迎上司指导工作。”
他领着王警司到了审讯室，那里瘫在地上的野人杨此刻脸色惨白，眼中没了神采。
“他们是不是打你了？”
王警司急忙凑到他身边：“你要投诉他们吗？”
“哼！”
包括李杰森在内，在场所有警员都表示出不满。
见过坐歪的上司，但没见过坐到犯罪分子那边的高层，王警司还真是让他们大开眼界。
什么都没查看呢，就要野人杨投诉，你还是警署的警司吗？
“没人打我，我只想喝药剂。”
野人杨声调微弱，说出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听到他的回应，王警司心中一沉。
倪家三叔说野人杨铮铮铁骨，原来是个样子货啊！
害苦他了！
“哼！”
他狠狠瞪下高辉，急切切离开。
丢人丢大了！
“王警司，我会向上面汇报的，你的‘警民一家亲’理论，着实惊艳我们。”
高辉话里透着戏谑，比扇王警司一个耳光，还让他难受。
很快王警司这番丑态就传遍整个警署，他成了众人避之不及的‘臭老鼠’。
再对高辉不满，也不能这样跪和舔坏人啊，王警司犯了众怒。
什么平调到其他警署辖区，简直是做梦，没有开除他就算万幸了。
他落得怎样的下场，高辉能预料到，也是他故意这样的目的。
没了王警司掣肘，高辉做事就更加顺手。
搞定了野人杨，拿到了口供，再结合苏阿细调查出的情报，他已然理顺了药剂出产的过程。
说起来和他居然还有关，没有高辉逼迫蛋挞泰，蛋挞泰就不会催促正春诊所开发药物，也就不可能请回那个外文名字叫Gred的医生方健华。
没有方健华那个医学研究狂人，药剂也不会出现。
不过高辉不会后悔，反而有着期待。
诊所、药剂还有找人做测试，查出来都是功劳啊，他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在这之前，高辉还有件事要做，那就是搞定李杰森。
“高sir，这是真的？”
作为野人杨的主审人，高辉拿到的是全部的口供，为了不暴露诊所，他只给王警司和其他同僚看了一部分。
李杰森算是铁杆手下，还是当事人，高辉没有隐瞒。
“没错！”
高辉点点头，打消了李杰森心中最后那点儿期盼：“野人杨和你服用的药物，应该是同一种。”
“我怎么办？”
见过野人杨没喝药剂的惨状，李杰森慌了神，差点儿哭出来：“我还想活！”
“停药！”
高辉脸上露出苦笑：“停药还能挽回，不停药你会很快衰老。”
“我……”
“我监督你，今天就绑你到屋子里。药剂毕竟不是毒粉，还是很容易熬过去的。”
“我怕啊！”
“你个怂蛋！”
“我要杀了周正春，我要杀了方健华。”
李杰森暴走了。
“你安心退瘾！”
高辉面色严肃：“他们在我的辖区乱来，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他说的是实话，而且有了计划。
周正春和方健华都会付出代价。
高辉以前没有往药物方面想，所以没有觉察端倪。
现在再看李杰森，面色通红不假，可呼吸时声如老牛，身体机能明显处在高亢状态。
很危险！
人体是个大系统，讲究的是平衡，新陈代谢太快太慢都不行。
李杰森就是太快了，所以精神倍增、身轻如燕，但这样耗损的是自身的元气。
闪电般捏住他的手腕，高辉仔细探查。
脉搏超过普通人，有服用类胆固醇药物的痕迹。
实话告诉李杰森？
高辉没这样做。
李杰森打探消息是一流的，但向外泄露秘密，同样是杠杠的。
“给我介绍介绍。”
他表现得很有兴趣，询问李杰森：“有这样的好事，居然不告诉我。”
“嘿嘿！”
李杰森笑得猥琐：“我看YoYo姐没来陪你，你一个人应该用不着吧。”
傻孩子！
谁都跟你一样，专门找私钟妹、按摩女的。
高辉暗地里吐槽，当然不会告诉李杰森自己晚上的安排。
苏阿细、关秀她们可不会坐等高辉去找她们，每晚都会来元朗和他会面。
李杰森昏天黑地，和别人做同道时，高辉享受的是特意上门的特殊服务。
这样的事情，他能到处宣扬吗？
有着强大的身手，还有高属性点，高辉每晚去见女友时，根本无人能够觉察。
“用不用得着，我自有分寸。”
高辉装作恼羞成怒，瞪视李杰森：“快点儿告诉我。”
“好的！好的！”
李杰森凑近，压低声音道：“就是华朝巷那家正春诊所啊，他们的保健药剂现在搞活动。我每天喝一支，浑身就暖洋洋的，总想快点儿下班。”
和高辉混熟了，上次又配合着对付蛋挞泰，他说话、行事愈发肆无忌惮。
正春诊所？
高辉心中一动，暗暗琢磨。
莫非是那家诊所？
发明这种药剂的家伙，他的女朋友是长得很有韵味那个吧！
“我跟你说！”
旁边李杰森还在眉飞色舞讲着：“他们那个负责销售药剂的护士，长得有真材实料。可惜我约了几次，她都不和我吃饭。”
“啊，不行了！”
他满脸激动：“咱们是要去广角夜总会吧？我快等不及了。找不到女人，那就拿犯罪分子出气。”
好家伙！
不愧是吃了类胆固醇药物的家伙，精神亢奋成这样。
高辉眼中饱含怜悯，再次瞅瞅李杰森。
也就是遇上他这个好上司，再过个几天，这家伙铁定废了。
要知道这个药的副作用很恐怖，将来先是浑身发痒，一直想要挠来着。
接着挠来挠去，皮肉都能抠下来，然后就只能躺在床上度日，永远别想站起来。
如何劝说李杰森？
高辉有点儿发愁。
看这家伙兴奋的样子，十之八九不会听劝。
有些人就是鸵鸟，总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永远不会出事。
算了！
诊所的事情先放放，既然李杰森以为要去广角夜总会，那就去那里试探试探。
广角夜总会来杀他的人，八个都服用了这种药物，说他们和诊所没关系，高辉是不信的。
正春诊所、广角夜总会、倪家，三个窜到一起，他隐隐有所明悟。
倪家这是病急乱投医了吧！
以为高辉是‘超能’战士，就想培养类似的人，最终目的还是想杀他啊！
呵！
高辉脸上露出冷笑。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开挂的人，倪家这是要撞上铁板了。
本来放着广角夜总会，高辉没打算针对它，想着放长线钓大鱼，可以顺势留意倪家的动向。
现在嘛！
打草惊蛇是个好办法，那就先从广角夜总会开始。
“走！”
高辉一挥手，率先上了车。
十分钟后，他和李杰森就到了广角夜总会。
这里围了很多警察，其中有一部分还是高辉的手下。
查出偷袭他的人来自广角夜总会，高辉第一时间就让手下控制了这里，所有人不准离开。
“为什么抓我？”
野人杨看到高辉，假装愤愤不平：“他们八个是临时工，所作所为和我们夜总会无关。”
好家伙！
很会撇清啊！
高辉朝李杰森使个眼色，一脸正气对野人杨道：“我们办案讲究的是证据，不会随便诬陷一个好人。”
“没错！”
李杰森突然挥手，给了野人杨一拳：“你说无关就无关，还要我们警察做什么！”
“你打我！”
野人杨眼睛一亮，急吼吼道：“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我要控告你们。”
他瞪视李杰森：“你就等着撤职吧！”
“打人？”
高辉扫视另外几名警察：“你们看到没有？”
“没有！”
众人齐声回应。
跟高辉这么多天，大家都知道他是什么性子。
重案组的负责人王警司，挨了一顿打，都没办法找回面子，可见高辉的强大。
他们几个警员，最高的职位只是见习督察，当然不会和上司对着来。
“你们！”
野人杨见状，颓然低头，但眼中的狠戾一分都没少。
那些混蛋！
杀高辉也不提前说一声，害他如此被动。
可恶的高辉，你给我等着！
再服用这样的药剂一段日子，就会和你一样厉害，到时找人一起杀你。
砰砰砰！
砰砰砰！
……
有了高辉支持，李杰森就没了忌惮，又打了野人杨十几拳，打得他浑身舒畅，堪比晚上跟私钟妹谈心。
“好了！”
见野人杨不再耍横，高辉叫停了李杰森，莫测高深对前者道：“总有一天你会主动招认的。”
“我没罪！”
野人杨梗着头：“你别想诬陷我！”
“呵呵！”
高辉冷笑：“希望你能熬得住！”
他刚刚看过了，夜总会现在只有野人杨服用了那种药，其他人都没有异常。
他们吃的这种药是特制的，效果强却堪比毒粉，一天不服用，就会无法忍受。
什么刑讯逼供，都不如断药有效，他看野人杨能当硬汉多久。
呼啦啦！
以涉嫌袭警为由，高辉抓了广角夜总会所有人。
到了警署，刚刚下车，迎面碰上王警司。
“你这是做什么？”
王警司脸色阴沉，拦住高辉：“广角夜总会的杨总可是我们元朗的知名商户，去年还捐献了两台警车给警署。”
“你这样铐着他进来，会影响警民关系的。”
……
他唠唠叨叨，说个没完。
“王警司！”
高辉盯住他：“昨天刚刚有人袭击我，我差点儿死掉。现在你跟我唧唧歪歪讲那么多，你觉得我会听吗？”
“你想替广角夜总会出头，别把自己陷进去。”
……
他推开王警司，径直朝警署里面走，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混蛋！”
王警司看着高辉离去的身影，眼中满是愤恨。
特么的！
就算老子不调职，也不会把警司的职位让给你坐，咱们就耗着吧。
回到办公室，他打电话出去。
“抱歉，我帮不了忙。”
“但我会看着时间，到了四十八小时，一定会督促他们放人。”
……
足足说了两分钟，听到电话那边倪家三叔说有事，他才挂了电话。
倪家三叔是图钉华刚上位时，和王警司搭上线的，牵线的就是广角夜总会。
倪家不是一块铁板，并非所有人都和倪永孝看法一致。
倪家三叔支持倪永孝对四大金刚斩尽杀绝，暗地里却在元朗投放毒粉丸赚钱。
图钉华就是他看上的一条销售渠道，这条销售渠道上有卖家、销售方和维护方，哪怕元朗有高辉，三叔也敢做。
起初很顺利，大家合伙，赚了很多钱。
可是黄建德横插一道，图钉华败得太快，王警司又挡不住高辉，三叔的如意算盘打不响了。
之所以要蛋挞泰支持周正春做药剂，他就是不甘心。
高辉不是很强吗？
那他就培养几个‘超能’混混，围攻这个混蛋。
谁知几个混蛋脑子抽风，竟然擅自行动，害他们如此被动。
倪家三叔很郁闷，但也只能安抚王警司，毕竟元朗区能找到他这样的合作者，也算难能可贵了。
没有过多责备，反而要他保护自己，王警司感动了。
对比高辉，他更想替野人杨出头了。
哼！
野人杨跟了倪家十来年，无比忠心，肯定不会招认的。
高辉你擅自抓人，都没得到上司的批准，看你两天后如何交待。
王警司心里发狠，暗暗下定决心。
这次抓到高辉的把柄，就不会轻易放手，要他以后行事再不能横行无忌。
王警司不愧是王警司，忍字功夫练到了极致。
终于熬过四十八小时，他立即去了高辉的办公室：“广角夜总会的律师到了，你如何向他们交待？”
“警署的声誉都被你败坏了，以后我们办案会更加缩手缩脚。”
……
“说完了没有？”
高辉看着他表演，最后扔出一份文件：“你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杨红才的自供书！”
王警司满脸震惊，看完那个签名，难以置信道：“你肯定刑讯逼供了。”
杨红才是野人杨的名字，他竟然认罪了，王警司难以理解。
“你说是就是？”
高辉很不屑：“你就那么了解野人杨，你愿意为他担保？”
“我当然……”
王警司愤慨之下，差点儿点头。
不过他毕竟是个老资历，瞬间醒悟，急忙闭嘴。
“嘿嘿！”
高辉哂笑，带着嘲讽的意味。
“我要去看下杨红才。”
王警司气得脸色通红，义正词严道：“你影响了警队的声誉，我必须纠正过来。”
“行啊！”
高辉笑了：“欢迎上司指导工作。”
他领着王警司到了审讯室，那里瘫在地上的野人杨此刻脸色惨白，眼中没了神采。
“他们是不是打你了？”
王警司急忙凑到他身边：“你要投诉他们吗？”
“哼！”
包括李杰森在内，在场所有警员都表示出不满。
见过坐歪的上司，但没见过坐到犯罪分子那边的高层，王警司还真是让他们大开眼界。
什么都没查看呢，就要野人杨投诉，你还是警署的警司吗？
“没人打我，我只想喝药剂。”
野人杨声调微弱，说出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听到他的回应，王警司心中一沉。
倪家三叔说野人杨铮铮铁骨，原来是个样子货啊！
害苦他了！
“哼！”
他狠狠瞪下高辉，急切切离开。
丢人丢大了！
“王警司，我会向上面汇报的，你的‘警民一家亲’理论，着实惊艳我们。”
高辉话里透着戏谑，比扇王警司一个耳光，还让他难受。
很快王警司这番丑态就传遍整个警署，他成了众人避之不及的‘臭老鼠’。
再对高辉不满，也不能这样跪和舔坏人啊，王警司犯了众怒。
什么平调到其他警署辖区，简直是做梦，没有开除他就算万幸了。
他落得怎样的下场，高辉能预料到，也是他故意这样的目的。
没了王警司掣肘，高辉做事就更加顺手。
搞定了野人杨，拿到了口供，再结合苏阿细调查出的情报，他已然理顺了药剂出产的过程。
说起来和他居然还有关，没有高辉逼迫蛋挞泰，蛋挞泰就不会催促正春诊所开发药物，也就不可能请回那个外文名字叫Gred的医生方健华。
没有方健华那个医学研究狂人，药剂也不会出现。
不过高辉不会后悔，反而有着期待。
诊所、药剂还有找人做测试，查出来都是功劳啊，他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在这之前，高辉还有件事要做，那就是搞定李杰森。
“高sir，这是真的？”
作为野人杨的主审人，高辉拿到的是全部的口供，为了不暴露诊所，他只给王警司和其他同僚看了一部分。
李杰森算是铁杆手下，还是当事人，高辉没有隐瞒。
“没错！”
高辉点点头，打消了李杰森心中最后那点儿期盼：“野人杨和你服用的药物，应该是同一种。”
“我怎么办？”
见过野人杨没喝药剂的惨状，李杰森慌了神，差点儿哭出来：“我还想活！”
“停药！”
高辉脸上露出苦笑：“停药还能挽回，不停药你会很快衰老。”
“我……”
“我监督你，今天就绑你到屋子里。药剂毕竟不是毒粉，还是很容易熬过去的。”
“我怕啊！”
“你个怂蛋！”
“我要杀了周正春，我要杀了方健华。”
李杰森暴走了。
“你安心退瘾！”
高辉面色严肃：“他们在我的辖区乱来，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他说的是实话，而且有了计划。
周正春和方健华都会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