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怒火，来自警署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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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第761 762章 怒火，来自警署内部
刘继祖把希望寄托在主编身上时，选择自救的高辉带着陈广安他们，已经到了梁山边界。
这里古时候是交州，如今遍地野草，人迹荒凉。
都是安南造的孽！
高辉只恨杀的混蛋不够多。
“回来了！”
陈广安看到远处那面红色飘扬时，突然跪倒在地：“我们回来了。”
阿龙、阿南和阿东也泣不成声。
他们当年是英雄，却困在安南五年。
如今终于能回归乡土，自然心情激荡，不能自已。
“跟着我。”
高辉见阮志武和阮红面色惴惴，拉住后者的手道：“我能安排你们。”
“你！”
阮志武看了看高辉，再看看姐姐，低下了头。
他见识了‘姐夫’高辉的厉害，自然不敢对两人的感情质疑。
但去了港岛做什么，阮志武也心里没谱。
呆在牢狱几年，他也老实了。
路上听高辉讲了些注意事项，阮志武决定找个工作，不再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梦想要有，但该放飞还是要放飞。
到了这边，剩下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宋鞍来了。
他是港岛办事处的主任，早就接到高辉的求援，是专门过来接洽的。
安排阮志武、阮红去港岛？
没问题！
找人给陈广安等人查看身体？
更加不是问题。
陈广安当排长时的上司连长来了，他现在是上校了。
看到自己的兵还活着，这位自然责无旁贷，立即安排他们。
“高辉到底是谁？”
陈广安安顿之后，找了老上司询问：“他说他是李向东的朋友，但是……”
“看看这个。”
老上司拿来一些报纸，言语里透着唏嘘：“你们真是幸运啊！”
“啊，是他！”
陈广安满脸震惊，喃喃自语：“没想到啊没想到！”
他再问了李向东的情况，彻底明白了始末，不再问东问西。
正如回来路上，高辉提及过的。
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是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
陈广安退役了。
他开了一家包子店，再过了十几年，还去了港岛。
这些都是后话。
总之陈广安他们这里一共一百多人，全部获救，再不用经受折磨，也算是对那段日子愤懑的慰藉。
平安喜乐，珍惜现在！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这样想，起码现在回到港岛的高辉，就认为某些人该修理修理了。
他是阮志武、阮红是宋鞍亲自送回港岛的，没在北面停留。
事情闹得很大，安南那边非常生气，叫嚣着要某某付出代价。
他们来硬的，高辉准备的后手也来了。
港岛数十家援助安南的公司，纷纷表示不再提供粮食和药品救援。
都是他背后那些高家女人掌控的公司，还不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谢谢你！”
到了港岛，宋鞍握住高辉的手：“你是我最敬佩的港岛人，我替那些人谢谢你！”
有些事情心照不宣，有些事情的确也需要人去做。
高辉做了宋鞍想做，但是没能力做的事情。
宋鞍很佩服。
高辉能理解。
但他不能理解的，是港岛某些警署的做法。
给人当狗当习惯了，就不成人了。
“司徒杰怎么回事？”
他盯着对面坐着的李文彬：“谁要他去捧霍兆堂的场的，他当自己是人家的狗吗？”
“司徒杰也是没办法。”
李文彬苦笑着解释：“上面压得急，他压力很大。”
“你不在港岛，处长又不管事。”
“我这里也有问题，所以只能任司徒杰操盘。”
……
两人说的是湾仔警署那件案子。
港岛富商霍兆堂遭人劫持，湾仔警署的署长司徒杰承担此案，叮嘱下面重案组两个最强的小组去救霍兆堂。
其中一组的负责人就是马军，这位改了名字叫张崇邦。
另外一组是邱刚敖带队，他也是湾仔出了名的破案高手。
因为情报科拿到的消息，绑架霍兆堂的那个团伙，和两个人最相关，
一个叫可乐，一个叫王焜。
两组抓两个人，刚刚就开始行动了。
高辉恼火的原因，就是这个。
一个富商遭绑架，最多派一组人就够了。
港岛警力就那么多，凭什么霍兆堂就能得到特殊对待？
不过他刚回警队，因为安排阮红和李立君见面，再托人给阮志武找事做，难免耽误了时间。
轮到听李文彬汇报港岛最近的工作，就到了晚上。
张崇邦和邱刚敖已经去办案了，不可能再让某一组撤回来了。
便宜那个霍兆堂了！
高辉只能这样恨恨想着。
他不怕媒体，也不怕那些港岛富商投诉。
不能惯着这些家伙！
只想着赚钱，还有人投资英伦国，转移资产，也配他管理的警队去保护？
食屎去吧！
“这个司徒杰以后别想再升职了。”
高辉怒气未消，一锤定音道。
“肯定的！”
李文彬自然表示同意。
他也看不惯司徒杰的行事。
因为‘寒战’案的缘故，李文彬要收敛暴脾气，只能忍受。
高辉可以硬来，是有资本，有仰仗。
毕竟三位女议员是女朋友的他，只能靠自己约束自己了。
“对了！”
李文彬拿出个通话器，递给高辉：“这是邱刚敖和张崇邦整个行动小组的联络器，你看看要不要随时指挥一下？”
“不用了！”
高辉摆了摆手，突然记起一件事，拿走那个通话器：“交给我吧。”
“你早点儿回去休息。”
他叮嘱李文彬：“这些天不在港岛，辛苦你了。”
“应该的。”
李文彬笑着离开。
自从和高辉联手，扳倒了曾向荣和蔡元祺，他的脸上就多了笑容，少了霸气，比以前和善多了。
这是好事。
高辉呆在办公室，把玩着手里那个通话器，喃喃自语：“该不该这样做呢？”
他想起来邱刚敖说过的一句话。
【如果你当时处在我那样的处境下，你会不会也那样做？】
邱刚敖是对张崇邦说的。
也就是今晚，他们两个本来在监视可乐和王焜的行踪。
后来可乐出现了，邱刚敖去抓他，张崇邦则带着自己那帮人继续蹲守王焜。
邱刚敖他们抓到了可乐，可乐的嘴很硬，一直不肯招认。
邱刚敖就下了狠手，激起了可乐的火性，死活都不肯说自己绑架了霍兆堂。
后来是司徒杰打来电话，暗示邱刚敖可以采取一切方式。
邱刚敖他们那一组就下了狠手，可乐终于说出藏霍兆堂的地方。
招了就好，通知飞虎队去救人就行。
但那个外号叫公子的邱刚敖手下招志强，对着可乐依旧拳打脚踢，抒发心中喜悦的同时，也在鄙视可乐的嘴硬。
可乐怒了。
他突然扑上去，咬住招志强的腰子，一直不放。
邱刚敖见状，拿起旁边的棍子，狠狠砸到可乐头上。
可乐松开了嘴。
但是邱刚敖他们的怒火已经无法遏制了，众人上前，拳打脚踢，打死了可乐。
恰在此时，闻讯赶来的张崇邦看到了这一幕。
犯人死了，自然要调查具体情况。
霍兆堂作为被劫持的人质，法庭上说了不痛不痒的话，说自己人身安全算不得什么，警察没必要滥用私权。
作为署长的司徒杰，曾经暗示过邱刚敖有任何办法，而且信誓旦旦表示要全部兜着。
他也违背了诺言，说自己只要邱刚敖等人破案，没要他们滥用私刑。
最后则是张崇邦作证，说自己看到邱刚敖他们打死了可乐。
邱刚敖那一组人成了弃子，队内叫标哥的警员无法承受这个打击，在警署门口自杀。
坐了三年牢的邱刚敖，牢里遭受了以前抓捕过的罪犯的报复，心理上早就扭曲到不成样子，出狱后立誓报复。
他们伏击了王焜，杀了张崇邦的上司姚若成，闹出一番变故来。
司徒杰所在的警署经过此事，骨干精英损失大半。
……
回忆这些细节，高辉在琢磨如何抉择。
霍兆堂救不救，能否救出来，他其实不在意。
但是邱刚敖和张崇邦，他们两个的命运要不要更换一下？
【如果你当时处在我那样的处境下，你会不会也那样做？】
他想到邱刚敖这句话，最终笑了笑。
那就试试吧！
打开通讯器，高辉仔细听着里面的通话。
【已经发现目标，已经发现目标，可乐开车出来了。】
这是邱刚敖在通讯频道里出声，有点儿兴奋。
【邱刚敖，你去抓可乐，张崇邦，你留下来继续跟踪王焜】
这是司徒杰下的命令。
“是！”
邱刚敖答应一声，能听得出来，他很兴奋。
这次一旦破案，他就能再升一级，就能和张崇邦平起平坐，都是高级督察了。
“等等！”
高辉突然发话了：“张崇邦去抓可乐，邱刚敖留下来盯人。”
唰！
通讯频道里一片寂静。
这里面参与的人员，都知道是谁的声音。
他们警队的无冕之王高辉。
他来亲临指导了？
霍兆堂看来很重要啊！
“为什么？”
邱刚敖提出意见：“司徒长官的提议没有问题啊！”
“对啊！”
张崇邦也随声附和：“阿敖去吧，我留下来。”
邱刚敖最早出来做警察，跟的就是他。
现在徒弟有出息，张崇邦非常高兴。
抓捕渣哥的行动中，他屡次受高辉压制，心里其实很有看法。
现在趁着这次行动，张崇邦表明了态度。
他要挺邱刚敖，也要挺署长司徒杰。
“高助！”
司徒杰引言怪气的声音随即响起：“您刚刚从外面回来，不清楚此时湾仔的情况。”
“邱刚敖他们这组很有冲劲儿的，您千万别小看他们。”
……
“邱刚敖？”
“在！”
“有没有信心？”
“有！”
……
他和邱刚敖互相配合，表明了态度。
如果高辉再反对，那就是对湾仔警署工作的不信任。
他们在逼迫高辉。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高辉能说什么。
命运早就给每个人编制了结局，邱刚敖跑不掉，张崇邦跑不掉，司徒杰同样跑不掉。
“好！”
高辉同意了。
看似他吃了瘪，但他更轻松了。
邱刚敖太想立功了，这就是他会犯错的原因。
静待好戏吧！
对于跟自己唱反调的家伙，他没什么好感。
【抓到了可乐，我们正在审讯】
很快通讯频道里传来好消息，邱刚敖看似汇报，其实更像是炫耀。
但是接下来情况不容乐观，可乐迟迟不肯松口。
司徒杰忍不住了，通知没有抓住王焜的张崇邦去支援邱刚敖。
“招了！”
五分钟后，邱刚敖在通讯频道宣告了好消息。
很快飞虎队开始行动，他们找到了霍兆堂。
【可乐死了】
通讯频道传来的最后消息，却令大家震惊。
供出霍兆堂放置位置的可乐，他竟然死了，死在邱刚敖等人手里。
整个警署震动了。
整个港岛震动了。
霍兆堂是个富商，港岛还是蛮有地位的。
他开办有银行，与各行各业都有联系，人脉深厚。
港岛报纸立即有人刊登新闻，传媒没有放过这个热点。
铺天盖地的宣传，让警队处于尴尬境地。
而霍兆堂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说什么要相信法制法规，不该滥用私刑。
他宁可在劫持的地方多呆一会儿，也不想有人因此死掉。
这个家伙倒是撇清了关系，警署就被动了。
高辉站了出来。
他接受了港岛电台女记者乐慧贞的采访，表明自己的立场。
【事情已经出来，警队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既然富商霍兆堂先生如此悲天悯人，我相信下场再有类似的案件发生，警署就不用再那么急切】
【富商是人，普通人也是人，不会因为谁有钱就照顾谁】
【警队是港岛市民的警队，不应该受外界的影响，尤其是那些有地位的人的影响】
……
哗！
一石激起千层浪！
以霍兆堂为首的那些富豪，开始针对高辉的讲话大放厥词。
【助理处长这是威胁为港岛做出贡献的我们吗？】
【警队不该查查自己吗？】
【这样的人也配当助理处长吗？】
……
但是同样有人反对他们，不乏有富豪精英，也不会缺少港岛市民。
大家心里有杆秤，知道谁才是真正对港岛有贡献的人。
那些骗取他们钱财，转而投资外国的家伙，根本就不配。
就在外界舆论掀起轩然大波时，警署内部的小型审讯悄悄开始了。
邱刚敖等人的命运，能否发生变化，就看今晚了。
第437章 第761 762章 怒火，来自警署内部
刘继祖把希望寄托在主编身上时，选择自救的高辉带着陈广安他们，已经到了梁山边界。
这里古时候是交州，如今遍地野草，人迹荒凉。
都是安南造的孽！
高辉只恨杀的混蛋不够多。
“回来了！”
陈广安看到远处那面红色飘扬时，突然跪倒在地：“我们回来了。”
阿龙、阿南和阿东也泣不成声。
他们当年是英雄，却困在安南五年。
如今终于能回归乡土，自然心情激荡，不能自已。
“跟着我。”
高辉见阮志武和阮红面色惴惴，拉住后者的手道：“我能安排你们。”
“你！”
阮志武看了看高辉，再看看姐姐，低下了头。
他见识了‘姐夫’高辉的厉害，自然不敢对两人的感情质疑。
但去了港岛做什么，阮志武也心里没谱。
呆在牢狱几年，他也老实了。
路上听高辉讲了些注意事项，阮志武决定找个工作，不再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梦想要有，但该放飞还是要放飞。
到了这边，剩下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宋鞍来了。
他是港岛办事处的主任，早就接到高辉的求援，是专门过来接洽的。
安排阮志武、阮红去港岛？
没问题！
找人给陈广安等人查看身体？
更加不是问题。
陈广安当排长时的上司连长来了，他现在是上校了。
看到自己的兵还活着，这位自然责无旁贷，立即安排他们。
“高辉到底是谁？”
陈广安安顿之后，找了老上司询问：“他说他是李向东的朋友，但是……”
“看看这个。”
老上司拿来一些报纸，言语里透着唏嘘：“你们真是幸运啊！”
“啊，是他！”
陈广安满脸震惊，喃喃自语：“没想到啊没想到！”
他再问了李向东的情况，彻底明白了始末，不再问东问西。
正如回来路上，高辉提及过的。
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是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
陈广安退役了。
他开了一家包子店，再过了十几年，还去了港岛。
这些都是后话。
总之陈广安他们这里一共一百多人，全部获救，再不用经受折磨，也算是对那段日子愤懑的慰藉。
平安喜乐，珍惜现在！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这样想，起码现在回到港岛的高辉，就认为某些人该修理修理了。
他是阮志武、阮红是宋鞍亲自送回港岛的，没在北面停留。
事情闹得很大，安南那边非常生气，叫嚣着要某某付出代价。
他们来硬的，高辉准备的后手也来了。
港岛数十家援助安南的公司，纷纷表示不再提供粮食和药品救援。
都是他背后那些高家女人掌控的公司，还不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谢谢你！”
到了港岛，宋鞍握住高辉的手：“你是我最敬佩的港岛人，我替那些人谢谢你！”
有些事情心照不宣，有些事情的确也需要人去做。
高辉做了宋鞍想做，但是没能力做的事情。
宋鞍很佩服。
高辉能理解。
但他不能理解的，是港岛某些警署的做法。
给人当狗当习惯了，就不成人了。
“司徒杰怎么回事？”
他盯着对面坐着的李文彬：“谁要他去捧霍兆堂的场的，他当自己是人家的狗吗？”
“司徒杰也是没办法。”
李文彬苦笑着解释：“上面压得急，他压力很大。”
“你不在港岛，处长又不管事。”
“我这里也有问题，所以只能任司徒杰操盘。”
……
两人说的是湾仔警署那件案子。
港岛富商霍兆堂遭人劫持，湾仔警署的署长司徒杰承担此案，叮嘱下面重案组两个最强的小组去救霍兆堂。
其中一组的负责人就是马军，这位改了名字叫张崇邦。
另外一组是邱刚敖带队，他也是湾仔出了名的破案高手。
因为情报科拿到的消息，绑架霍兆堂的那个团伙，和两个人最相关，
一个叫可乐，一个叫王焜。
两组抓两个人，刚刚就开始行动了。
高辉恼火的原因，就是这个。
一个富商遭绑架，最多派一组人就够了。
港岛警力就那么多，凭什么霍兆堂就能得到特殊对待？
不过他刚回警队，因为安排阮红和李立君见面，再托人给阮志武找事做，难免耽误了时间。
轮到听李文彬汇报港岛最近的工作，就到了晚上。
张崇邦和邱刚敖已经去办案了，不可能再让某一组撤回来了。
便宜那个霍兆堂了！
高辉只能这样恨恨想着。
他不怕媒体，也不怕那些港岛富商投诉。
不能惯着这些家伙！
只想着赚钱，还有人投资英伦国，转移资产，也配他管理的警队去保护？
食屎去吧！
“这个司徒杰以后别想再升职了。”
高辉怒气未消，一锤定音道。
“肯定的！”
李文彬自然表示同意。
他也看不惯司徒杰的行事。
因为‘寒战’案的缘故，李文彬要收敛暴脾气，只能忍受。
高辉可以硬来，是有资本，有仰仗。
毕竟三位女议员是女朋友的他，只能靠自己约束自己了。
“对了！”
李文彬拿出个通话器，递给高辉：“这是邱刚敖和张崇邦整个行动小组的联络器，你看看要不要随时指挥一下？”
“不用了！”
高辉摆了摆手，突然记起一件事，拿走那个通话器：“交给我吧。”
“你早点儿回去休息。”
他叮嘱李文彬：“这些天不在港岛，辛苦你了。”
“应该的。”
李文彬笑着离开。
自从和高辉联手，扳倒了曾向荣和蔡元祺，他的脸上就多了笑容，少了霸气，比以前和善多了。
这是好事。
高辉呆在办公室，把玩着手里那个通话器，喃喃自语：“该不该这样做呢？”
他想起来邱刚敖说过的一句话。
【如果你当时处在我那样的处境下，你会不会也那样做？】
邱刚敖是对张崇邦说的。
也就是今晚，他们两个本来在监视可乐和王焜的行踪。
后来可乐出现了，邱刚敖去抓他，张崇邦则带着自己那帮人继续蹲守王焜。
邱刚敖他们抓到了可乐，可乐的嘴很硬，一直不肯招认。
邱刚敖就下了狠手，激起了可乐的火性，死活都不肯说自己绑架了霍兆堂。
后来是司徒杰打来电话，暗示邱刚敖可以采取一切方式。
邱刚敖他们那一组就下了狠手，可乐终于说出藏霍兆堂的地方。
招了就好，通知飞虎队去救人就行。
但那个外号叫公子的邱刚敖手下招志强，对着可乐依旧拳打脚踢，抒发心中喜悦的同时，也在鄙视可乐的嘴硬。
可乐怒了。
他突然扑上去，咬住招志强的腰子，一直不放。
邱刚敖见状，拿起旁边的棍子，狠狠砸到可乐头上。
可乐松开了嘴。
但是邱刚敖他们的怒火已经无法遏制了，众人上前，拳打脚踢，打死了可乐。
恰在此时，闻讯赶来的张崇邦看到了这一幕。
犯人死了，自然要调查具体情况。
霍兆堂作为被劫持的人质，法庭上说了不痛不痒的话，说自己人身安全算不得什么，警察没必要滥用私权。
作为署长的司徒杰，曾经暗示过邱刚敖有任何办法，而且信誓旦旦表示要全部兜着。
他也违背了诺言，说自己只要邱刚敖等人破案，没要他们滥用私刑。
最后则是张崇邦作证，说自己看到邱刚敖他们打死了可乐。
邱刚敖那一组人成了弃子，队内叫标哥的警员无法承受这个打击，在警署门口自杀。
坐了三年牢的邱刚敖，牢里遭受了以前抓捕过的罪犯的报复，心理上早就扭曲到不成样子，出狱后立誓报复。
他们伏击了王焜，杀了张崇邦的上司姚若成，闹出一番变故来。
司徒杰所在的警署经过此事，骨干精英损失大半。
……
回忆这些细节，高辉在琢磨如何抉择。
霍兆堂救不救，能否救出来，他其实不在意。
但是邱刚敖和张崇邦，他们两个的命运要不要更换一下？
【如果你当时处在我那样的处境下，你会不会也那样做？】
他想到邱刚敖这句话，最终笑了笑。
那就试试吧！
打开通讯器，高辉仔细听着里面的通话。
【已经发现目标，已经发现目标，可乐开车出来了。】
这是邱刚敖在通讯频道里出声，有点儿兴奋。
【邱刚敖，你去抓可乐，张崇邦，你留下来继续跟踪王焜】
这是司徒杰下的命令。
“是！”
邱刚敖答应一声，能听得出来，他很兴奋。
这次一旦破案，他就能再升一级，就能和张崇邦平起平坐，都是高级督察了。
“等等！”
高辉突然发话了：“张崇邦去抓可乐，邱刚敖留下来盯人。”
唰！
通讯频道里一片寂静。
这里面参与的人员，都知道是谁的声音。
他们警队的无冕之王高辉。
他来亲临指导了？
霍兆堂看来很重要啊！
“为什么？”
邱刚敖提出意见：“司徒长官的提议没有问题啊！”
“对啊！”
张崇邦也随声附和：“阿敖去吧，我留下来。”
邱刚敖最早出来做警察，跟的就是他。
现在徒弟有出息，张崇邦非常高兴。
抓捕渣哥的行动中，他屡次受高辉压制，心里其实很有看法。
现在趁着这次行动，张崇邦表明了态度。
他要挺邱刚敖，也要挺署长司徒杰。
“高助！”
司徒杰引言怪气的声音随即响起：“您刚刚从外面回来，不清楚此时湾仔的情况。”
“邱刚敖他们这组很有冲劲儿的，您千万别小看他们。”
……
“邱刚敖？”
“在！”
“有没有信心？”
“有！”
……
他和邱刚敖互相配合，表明了态度。
如果高辉再反对，那就是对湾仔警署工作的不信任。
他们在逼迫高辉。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高辉能说什么。
命运早就给每个人编制了结局，邱刚敖跑不掉，张崇邦跑不掉，司徒杰同样跑不掉。
“好！”
高辉同意了。
看似他吃了瘪，但他更轻松了。
邱刚敖太想立功了，这就是他会犯错的原因。
静待好戏吧！
对于跟自己唱反调的家伙，他没什么好感。
【抓到了可乐，我们正在审讯】
很快通讯频道里传来好消息，邱刚敖看似汇报，其实更像是炫耀。
但是接下来情况不容乐观，可乐迟迟不肯松口。
司徒杰忍不住了，通知没有抓住王焜的张崇邦去支援邱刚敖。
“招了！”
五分钟后，邱刚敖在通讯频道宣告了好消息。
很快飞虎队开始行动，他们找到了霍兆堂。
【可乐死了】
通讯频道传来的最后消息，却令大家震惊。
供出霍兆堂放置位置的可乐，他竟然死了，死在邱刚敖等人手里。
整个警署震动了。
整个港岛震动了。
霍兆堂是个富商，港岛还是蛮有地位的。
他开办有银行，与各行各业都有联系，人脉深厚。
港岛报纸立即有人刊登新闻，传媒没有放过这个热点。
铺天盖地的宣传，让警队处于尴尬境地。
而霍兆堂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说什么要相信法制法规，不该滥用私刑。
他宁可在劫持的地方多呆一会儿，也不想有人因此死掉。
这个家伙倒是撇清了关系，警署就被动了。
高辉站了出来。
他接受了港岛电台女记者乐慧贞的采访，表明自己的立场。
【事情已经出来，警队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既然富商霍兆堂先生如此悲天悯人，我相信下场再有类似的案件发生，警署就不用再那么急切】
【富商是人，普通人也是人，不会因为谁有钱就照顾谁】
【警队是港岛市民的警队，不应该受外界的影响，尤其是那些有地位的人的影响】
……
哗！
一石激起千层浪！
以霍兆堂为首的那些富豪，开始针对高辉的讲话大放厥词。
【助理处长这是威胁为港岛做出贡献的我们吗？】
【警队不该查查自己吗？】
【这样的人也配当助理处长吗？】
……
但是同样有人反对他们，不乏有富豪精英，也不会缺少港岛市民。
大家心里有杆秤，知道谁才是真正对港岛有贡献的人。
那些骗取他们钱财，转而投资外国的家伙，根本就不配。
就在外界舆论掀起轩然大波时，警署内部的小型审讯悄悄开始了。
邱刚敖等人的命运，能否发生变化，就看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