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承受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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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狸躲在楚少野的身后，探出头来看了丹阳子一眼，小小的咪呜了一声。
这个人身上有好浓重的灵药味，像是被灵药腌制透了，几乎已经彻底变成了一株剧毒的毒草。
谷原见丹阳子一直看着火堆，脑中灵光一闪，丹阳子长老不会是被烤肉味吸引过来了吧，难道他也想吃烤肉？
不得不说，他猜对了一半。
谷原大着胆子到火堆旁拿了两串烤肉，一串鹿肉的，一串鱼肉的，用盘子盛着，恭恭敬敬的呈给丹阳子。
“长老，弟子们值夜时饿了，便烤了一些灵兽肉来吃，您要不要尝一尝？”
丹阳子瞥了一眼烤肉，烤肉的火候刚刚好，金黄流油，表面微焦，调料的香气在炙烤下完全挥发出来，看的人食指大动。
而最为吸引人的是，这烤肉中的灵气十分充沛，竟然不是一二阶的灵兽肉。
丹阳子仔细感受了一下，这串红肉是三阶灵兽肉，而这串白肉竟然是四阶灵兽肉。
谷原举着盘子的胳膊都快要酸了，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训斥的时候，手中的盘子终于被接了过去。
丹阳子一手拿过盘子，另一手一撩衣摆，直接席地而坐，动作潇洒，颇有些不拘小节。
他先咬了一口鱼肉，肉质细嫩无比，灵气充裕，确实是四阶灵兽肉没错。
丹阳子看着谷原道：“这四阶灵兽肉，是你们买的，还是自己猎杀的？”
谷原见丹阳子误会了，不敢居功，急忙摆手澄清，“弟子实力微弱，是沾楚师弟的光，才能吃上这灵兽肉。”
丹阳子转而看向楚少野，楚少野恭敬道：“这两只灵兽都是弟子猎杀的。”
丹阳子目光审视，“你不过是一个二阶灵主，怎么可能猎杀的了四阶灵兽？”
“弟子不过是取巧罢了，”楚少野面不改色的扯谎，“这灵兽是一条鱼类灵兽，不知怎么的游到了一个小水潭中，它上不了岸，弟子就在岸上攻击，硬生生的把它磨死了。”
这样虽然也说的过去，但是即便占据了天时地利，二阶灵主独自猎杀四阶灵兽，要办到还是很难的，这个小子算的上是天赋超群。
丹阳子的神色缓和了一些，对楚少野道：“哪只是你的本命灵宠？”
楚少野将小狐狸唤到身前，“这是弟子的本命灵兽，无垢狐。”
毛色雪白，眼瞳银红，确实是无垢狐没错，没想到竟然是无垢狐。
丹阳子嗤笑一声，“可笑啊可笑。”
楚少野心中一紧，拳头也紧握了起来，“敢问长老，不知有何处可笑？”
丹阳子神色嘲讽：“我笑你的本命灵兽竟然是一只垃圾灵兽，无垢狐就算再怎么培养，终身也不能超过三阶，这还不够可笑吗？”
楚少野心中生起一缕怒火，语气克制不住冷了下来，“弟子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笑的，本命灵兽是灵主的半身，就算它终生只能是三阶灵兽，也是我最重要的伙伴。”
小狐狸本来还因为丹阳子的话既伤心又愤怒，听到楚少野这么说，瞬间感动无比，亲昵地舔了舔楚少野握紧的拳。
丹阳子看着眼前这个充满坚毅少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不过他嘴上却依旧轻蔑，“你天资不错，可却要因为这本命灵兽的制约，终生无法突破三阶，成为中阶灵主，即便如此你也不怨，你也不恨？”
楚少野低头看着小狐狸，与那双银红色的眼睛对视，“我不会满足于止步三阶灵主，纵使前路艰难，我也会找到办法突破，而不是怪罪于本命灵宠。”
他看向丹阳子，决心表露无遗，“既然长老您能够突破，那么我相信我也能，纵使付出再大的代价。”
丹阳子哈哈大笑起来，“再大的代价？无知者无畏，你应该听说过我的事迹吧。”
他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半张狰狞的面孔露了出来。
“这样大的代价，你可能承受？”
半张布满青黑色淤痕但却年轻的面孔，与半张沟壑纵横的老人面，组合成一张割裂违和的脸，在火光的照耀下，犹如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谷原被吓得倒退摔倒在了地上，而楚少野却坚定不移，“纵身死，亦无悔！”
“好，好，好，”丹阳子抚掌而笑，“小子，希望你的这份决心，能保持到感受到粉身碎骨的疼痛的那一刻。”
丹阳子笑起来那张诡异的脸变得更加扭曲可怖，他将面具重新戴上，看着楚少野认真道：“把手伸过来。”
楚少野一怔，不知道丹阳子让他伸手是何意，但还是将手伸了过去。
丹阳子搭上他的手腕，一道灵气进入楚少野的体内。
楚少野一惊，却强忍着条件反射，没有将手抽回去。
灵气在楚少野的体内游走一圈，丹阳子的脸上浮现出惊疑的神色，他古怪的看了楚少野一眼，这小子难道是怪物不成？
“你是不是吃过高品阶的灵草？”
楚少野没想到丹阳子只是搭了一下他的脉就看了出来，略一犹豫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弟子在机缘巧合之下吃过一株龙血藻。”
“你倒是命大，”丹阳子哼了一声，“不过是二阶灵主而已，竟然敢直接吃五阶的龙血藻。”
楚少野汗颜，其实也不是他想吃的。
丹阳子突然又笑起来：“老夫此生已无望突破高阶，就看你这小子能否一路向上，超越老夫了。”
楚少野抱拳行礼，“多谢长老教诲。”等他再抬起头时，丹阳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谷原拍了拍胸口，从地上爬起来，“吓死我了，刚才我真怕你和丹阳子长老吵起来，我以为长老要教训你了。”
楚少野摇了摇头，他觉得，丹阳子长老应该是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刚才之所以咄咄逼问，也是为了看清他的决心。
楚少野将小狐狸抱了起来，认真道：“雪无，没有一只灵兽是垃圾灵兽，我相信你的潜力不只有三阶，总有一天，我们会一起登上万灵大陆的巅峰，你有这个信心吗？”
小狐狸嗷呜一声，银红色的眼睛灼灼生辉，里面是磅礴的毅力与野心。
它不是垃圾灵兽，不会止步于三阶，它终会陪在灵主的身边，成为万灵大陆最强大的灵兽！
谷原看着这一幕，内心有些触动，虽然他和楚少野同为二阶灵主，但战斗力上的差距却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药园的日子悠闲舒适，他也满足于这种生活，逐渐开始安于现状起来，明明他刚进入赤霄宗时，也有一番雄心壮志，要成为厉害的灵主来着。
天光渐亮，两个人坐在火堆旁各自思索，楚少野一夜未睡，丹阳子来过之后，他的心中波涛汹涌，怎么可能会有睡意。
不知丹阳子是否愿意，传授给他一些突破的经验。
丹阳子突破付出的代价固然惨痛，但作为过来人，如果能够给楚少野一些指点，他至少能少走一些弯路。
日出东方，灿金色的阳光普照大地，火堆已经熄灭了，楚少野站起身，将散落在地上的碗筷收拾了起来。
除了小狐狸以外，其余的灵宠早就依偎在一起睡着了，楚少野将百玄虫和金线寻宝鼠收了回去。
百花狸伸了个懒腰，蹭了蹭楚少野，喵喵叫着撒娇，楚少野摸出两枚灵丹给它，“今天我就不来药园了，带回去慢慢吃吧。”
百花狸应了一声，叼起灵丹跑进了密林里。
楚少野抱着小狐狸骑上灵鹿，跟谷原告别后下了山。
百花狸躲在楚少野的身后，探出头来看了丹阳子一眼，小小的咪呜了一声。
这个人身上有好浓重的灵药味，像是被灵药腌制透了，几乎已经彻底变成了一株剧毒的毒草。
谷原见丹阳子一直看着火堆，脑中灵光一闪，丹阳子长老不会是被烤肉味吸引过来了吧，难道他也想吃烤肉？
不得不说，他猜对了一半。
谷原大着胆子到火堆旁拿了两串烤肉，一串鹿肉的，一串鱼肉的，用盘子盛着，恭恭敬敬的呈给丹阳子。
“长老，弟子们值夜时饿了，便烤了一些灵兽肉来吃，您要不要尝一尝？”
丹阳子瞥了一眼烤肉，烤肉的火候刚刚好，金黄流油，表面微焦，调料的香气在炙烤下完全挥发出来，看的人食指大动。
而最为吸引人的是，这烤肉中的灵气十分充沛，竟然不是一二阶的灵兽肉。
丹阳子仔细感受了一下，这串红肉是三阶灵兽肉，而这串白肉竟然是四阶灵兽肉。
谷原举着盘子的胳膊都快要酸了，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训斥的时候，手中的盘子终于被接了过去。
丹阳子一手拿过盘子，另一手一撩衣摆，直接席地而坐，动作潇洒，颇有些不拘小节。
他先咬了一口鱼肉，肉质细嫩无比，灵气充裕，确实是四阶灵兽肉没错。
丹阳子看着谷原道：“这四阶灵兽肉，是你们买的，还是自己猎杀的？”
谷原见丹阳子误会了，不敢居功，急忙摆手澄清，“弟子实力微弱，是沾楚师弟的光，才能吃上这灵兽肉。”
丹阳子转而看向楚少野，楚少野恭敬道：“这两只灵兽都是弟子猎杀的。”
丹阳子目光审视，“你不过是一个二阶灵主，怎么可能猎杀的了四阶灵兽？”
“弟子不过是取巧罢了，”楚少野面不改色的扯谎，“这灵兽是一条鱼类灵兽，不知怎么的游到了一个小水潭中，它上不了岸，弟子就在岸上攻击，硬生生的把它磨死了。”
这样虽然也说的过去，但是即便占据了天时地利，二阶灵主独自猎杀四阶灵兽，要办到还是很难的，这个小子算的上是天赋超群。
丹阳子的神色缓和了一些，对楚少野道：“哪只是你的本命灵宠？”
楚少野将小狐狸唤到身前，“这是弟子的本命灵兽，无垢狐。”
毛色雪白，眼瞳银红，确实是无垢狐没错，没想到竟然是无垢狐。
丹阳子嗤笑一声，“可笑啊可笑。”
楚少野心中一紧，拳头也紧握了起来，“敢问长老，不知有何处可笑？”
丹阳子神色嘲讽：“我笑你的本命灵兽竟然是一只垃圾灵兽，无垢狐就算再怎么培养，终身也不能超过三阶，这还不够可笑吗？”
楚少野心中生起一缕怒火，语气克制不住冷了下来，“弟子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笑的，本命灵兽是灵主的半身，就算它终生只能是三阶灵兽，也是我最重要的伙伴。”
小狐狸本来还因为丹阳子的话既伤心又愤怒，听到楚少野这么说，瞬间感动无比，亲昵地舔了舔楚少野握紧的拳。
丹阳子看着眼前这个充满坚毅少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不过他嘴上却依旧轻蔑，“你天资不错，可却要因为这本命灵兽的制约，终生无法突破三阶，成为中阶灵主，即便如此你也不怨，你也不恨？”
楚少野低头看着小狐狸，与那双银红色的眼睛对视，“我不会满足于止步三阶灵主，纵使前路艰难，我也会找到办法突破，而不是怪罪于本命灵宠。”
他看向丹阳子，决心表露无遗，“既然长老您能够突破，那么我相信我也能，纵使付出再大的代价。”
丹阳子哈哈大笑起来，“再大的代价？无知者无畏，你应该听说过我的事迹吧。”
他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半张狰狞的面孔露了出来。
“这样大的代价，你可能承受？”
半张布满青黑色淤痕但却年轻的面孔，与半张沟壑纵横的老人面，组合成一张割裂违和的脸，在火光的照耀下，犹如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谷原被吓得倒退摔倒在了地上，而楚少野却坚定不移，“纵身死，亦无悔！”
“好，好，好，”丹阳子抚掌而笑，“小子，希望你的这份决心，能保持到感受到粉身碎骨的疼痛的那一刻。”
丹阳子笑起来那张诡异的脸变得更加扭曲可怖，他将面具重新戴上，看着楚少野认真道：“把手伸过来。”
楚少野一怔，不知道丹阳子让他伸手是何意，但还是将手伸了过去。
丹阳子搭上他的手腕，一道灵气进入楚少野的体内。
楚少野一惊，却强忍着条件反射，没有将手抽回去。
灵气在楚少野的体内游走一圈，丹阳子的脸上浮现出惊疑的神色，他古怪的看了楚少野一眼，这小子难道是怪物不成？
“你是不是吃过高品阶的灵草？”
楚少野没想到丹阳子只是搭了一下他的脉就看了出来，略一犹豫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弟子在机缘巧合之下吃过一株龙血藻。”
“你倒是命大，”丹阳子哼了一声，“不过是二阶灵主而已，竟然敢直接吃五阶的龙血藻。”
楚少野汗颜，其实也不是他想吃的。
丹阳子突然又笑起来：“老夫此生已无望突破高阶，就看你这小子能否一路向上，超越老夫了。”
楚少野抱拳行礼，“多谢长老教诲。”等他再抬起头时，丹阳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谷原拍了拍胸口，从地上爬起来，“吓死我了，刚才我真怕你和丹阳子长老吵起来，我以为长老要教训你了。”
楚少野摇了摇头，他觉得，丹阳子长老应该是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刚才之所以咄咄逼问，也是为了看清他的决心。
楚少野将小狐狸抱了起来，认真道：“雪无，没有一只灵兽是垃圾灵兽，我相信你的潜力不只有三阶，总有一天，我们会一起登上万灵大陆的巅峰，你有这个信心吗？”
小狐狸嗷呜一声，银红色的眼睛灼灼生辉，里面是磅礴的毅力与野心。
它不是垃圾灵兽，不会止步于三阶，它终会陪在灵主的身边，成为万灵大陆最强大的灵兽！
谷原看着这一幕，内心有些触动，虽然他和楚少野同为二阶灵主，但战斗力上的差距却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药园的日子悠闲舒适，他也满足于这种生活，逐渐开始安于现状起来，明明他刚进入赤霄宗时，也有一番雄心壮志，要成为厉害的灵主来着。
天光渐亮，两个人坐在火堆旁各自思索，楚少野一夜未睡，丹阳子来过之后，他的心中波涛汹涌，怎么可能会有睡意。
不知丹阳子是否愿意，传授给他一些突破的经验。
丹阳子突破付出的代价固然惨痛，但作为过来人，如果能够给楚少野一些指点，他至少能少走一些弯路。
日出东方，灿金色的阳光普照大地，火堆已经熄灭了，楚少野站起身，将散落在地上的碗筷收拾了起来。
除了小狐狸以外，其余的灵宠早就依偎在一起睡着了，楚少野将百玄虫和金线寻宝鼠收了回去。
百花狸伸了个懒腰，蹭了蹭楚少野，喵喵叫着撒娇，楚少野摸出两枚灵丹给它，“今天我就不来药园了，带回去慢慢吃吧。”
百花狸应了一声，叼起灵丹跑进了密林里。
楚少野抱着小狐狸骑上灵鹿，跟谷原告别后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