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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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不死川实弥在一边抚着，他都不知道会摔多少次。
好困，身体好沉…
双腿好重…
直到又一次几乎摔倒，不死川实弥皱眉将拦腰抱起往黑死牟在的地方奔去。
狯岳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当他到地方，入目的是跪在地上头部犹如怪物一样狰狞丑陋，长满獠牙的——黑死牟大人。
心跳漏了一拍，大脑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已经摔到了他的怀里。
富冈义勇想上前再补一刀被锖兔拦住，就算他们停止攻击，黑死牟体内的毒也会要了他的命，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没有人是傻子，从资料上知道黑死牟使用的是月之呼吸时就有人预感到了这一幕，但真正看到依旧会感到窒息般的负罪感。
悲鸣屿行冥拍了拍不死川实弥的肩膀，率领其他人一起前往无惨所在地。
“唉…”不死川实弥看着眼前分外扎眼的一幕，走远了点靠着柱子坐下。
熙子焦急的落在黑死牟的肩上嘴里吐出了一红一蓝的药剂。
药剂！？
混乱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熙子怎么做到的。
狯岳眼中浮现出一抹光亮，哪怕知道黑死牟大人的性格，但是他真的不想他死。
手忙脚乱的将药剂推入黑死牟的体内，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身体还在崩溃。
听着黑死牟像是失魂一样在说话，狯岳手足无措。
“不…我还在战斗…”
（——请放弃吧。）
“够了！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
（——已经结束了，兄长大人。）
“我还没有输，不要妨碍我！缘一！”
“黑死牟大人，黑死牟大人…”
一声声呼唤将他弥留的神志唤醒。
“狯……岳？”
黑死牟艰难地睁开双眼，视线模糊不清，但那熟悉的声音让他下意识地喊出这个名字。
他感觉到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手，那触感如此真实，却又带着一丝虚幻。
“黑死牟大人，我到底要怎么才能救你？”
黑死牟睁开迷离的双眼，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活......下去，到那边去......”
自己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无法再回头。
对于狯岳，他心中仍有着一丝牵挂。
“不要，说好的我会一直追随您到地狱尽头的！”
黑死牟清楚狯岳和过去，自然知道他对生有多执着，狯岳和无惨大人一样是个可以为了活下去而伤害他人的人。
直到最后…背弃了鬼杀队，背弃了自己却你也选择了他吗？
停止了四百年的时间再次流动了…
——今天的一切…比我400年来的人生加起来都要精彩。
“对不起，黑死牟大人，我救不了你，你痛不痛？”
狯岳看着那张怪物一样的脸问。
明明很难过，难过的几乎喘不上气来，但脸是麻木的，身体是僵硬的，连一点泪也哭不出来。
黑死牟低头看着狯岳，那孩子看着他的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嫌恶。
“很疼。”许久，黑死牟小声道。
真的很疼。
无论是被起其他人砍伤，还是现在正在他体内侵蚀着自己的毒药都很疼。
可是直到现在，他才突然感觉到疼。
“很疼。”
又重复了一遍，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大概…是说出来会有人心疼吧。
黑死牟用尽全身力气颤巍巍的抚上那张脸，最后抱了抱这个义无反顾选择了他的孩子。
“明明发誓要保护好你…可我的存在反而伤害了你。
如果你没能遇到我…没能成为我的继子的话。
会一直是…鬼杀队的柱。
是不是就能过的更幸福？
对不起…”黑死牟喃喃自语道。
狯岳抱住那具即将消散了躯体：“黑死牟大人，不是的，我一直…一直过的很幸福。”狯岳的泪水夺眶而出，滴落在黑死牟的衣衫上。
“是吗……那就好……只要你觉得幸福，我所做的一切也就值得了……”黑死牟微笑着，尽管青面獠牙的脸看不出来他在笑。
——不用害怕，我走了也会有别人爱着你的，不管是他也好她也罢，都会有的。
星星点点的灰烬从黑死牟的身躯中飘散，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一般美丽而虚幻。
狯岳拼命地想要抓住它们，但无论怎样努力，灰烬依旧从他的指尖无情地穿过，消失在空中。
最后留下的也就只有那一身紫衣和其中系有紫色剑穗的竹笛。
狯岳愣愣的看着，手不自觉的把刀横着脖颈上。
一旁的熙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半死，它惊恐地拍打着翅膀，以最快的速度朝着远处飞去，口中还不停地呼喊着：“救命啊！不死川！”
听到熙子急切的呼救声后，他猛地回过头来，一眼便望见了狯岳正手持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刹那间，不死川实弥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腾而起。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不死川实弥飞起一脚踹向狯岳握刀的手腕。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狯岳手中的长刀脱手而出，飞向半空之中，随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骤然响起，不死川实弥怒不可遏地狠狠扇了狯岳一巴掌，手甚至因为这股强大的力量而微微发麻。
“你这家伙，能不能多考虑一下其他重视你的人，给我适可而止啊！”
不死川实弥大声怒吼着，用力晃着眼前双眼空茫，仿佛没有灵魂的人。
“失去你的话，会有人因此伤心的啊！”不死川实弥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开始抖动起来。
“为什么你就是察觉不到，那个想要保护你的人该怎么办！”
那个人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明白那份心意啊。
狯岳没好气地回怼：“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少在这里多管闲事！”
不死川实弥气得浑身发抖，声音近乎咆哮：“难道你要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吗？！
你以为一死了之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吗？！
死，难道就是你对那个人的赎罪方式吗？！
别再自欺欺人了，这种选择分明就是你想要逃避现实、逃避痛苦罢了！不要再用死亡来做挡箭牌了！！！”
“难道你要我一句话不说看着你去死吗？！
死就是你对他的赎罪方式吗！
这种选择不就是你想逃避痛苦吗！
不要用死亡来逃避！！！”
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让你活下去吗？！”
“让我…活下去。”
如果这就是你真正的想法，那我是…犯下了一个多傻的错…
不死川实弥深吸一口气：不要用赎罪之类的来当借口，无论背负着怎样的罪孽，你都必须继续战斗，无惨才是造成一切悲剧的源头！
他缓了口气：你说，是这个道理吧。
狯岳神色复杂，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问道：“为什么……你会如此执着于让我活下来？”
“我想和你一起见证相同的未来，所以，活下去吧，狯岳。
不仅是你，还有大家，我们所有人都要一起努力活着，迎接光明的到来。”
——黑死牟的独白。
我有一个很在意的孩子
我曾认为，身为鬼，无论时间如何改变。
他都会待在我的身边。
只要他能待在我身边就好。
只要我能陪在他身边就好。
只要能保护他就好。
就算他希望保护自己的那个人…有可能并不是我。
我果然…还是有所留恋的吧。
不该．.丢下你先走的。
但是，时间到了。
对不起。
我要睡下了。
再见。
一定要幸福。
那我的愿望也相当于实现了。
很高兴遇到了你。
直到现在我也为此而自豪。
能成为鬼，真是太好了。
【我在死亡的那一刻，看到了我梦寐以求的黎明 ——黑死牟。】
要不是不死川实弥在一边抚着，他都不知道会摔多少次。
好困，身体好沉…
双腿好重…
直到又一次几乎摔倒，不死川实弥皱眉将拦腰抱起往黑死牟在的地方奔去。
狯岳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当他到地方，入目的是跪在地上头部犹如怪物一样狰狞丑陋，长满獠牙的——黑死牟大人。
心跳漏了一拍，大脑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已经摔到了他的怀里。
富冈义勇想上前再补一刀被锖兔拦住，就算他们停止攻击，黑死牟体内的毒也会要了他的命，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没有人是傻子，从资料上知道黑死牟使用的是月之呼吸时就有人预感到了这一幕，但真正看到依旧会感到窒息般的负罪感。
悲鸣屿行冥拍了拍不死川实弥的肩膀，率领其他人一起前往无惨所在地。
“唉…”不死川实弥看着眼前分外扎眼的一幕，走远了点靠着柱子坐下。
熙子焦急的落在黑死牟的肩上嘴里吐出了一红一蓝的药剂。
药剂！？
混乱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熙子怎么做到的。
狯岳眼中浮现出一抹光亮，哪怕知道黑死牟大人的性格，但是他真的不想他死。
手忙脚乱的将药剂推入黑死牟的体内，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身体还在崩溃。
听着黑死牟像是失魂一样在说话，狯岳手足无措。
“不…我还在战斗…”
（——请放弃吧。）
“够了！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
（——已经结束了，兄长大人。）
“我还没有输，不要妨碍我！缘一！”
“黑死牟大人，黑死牟大人…”
一声声呼唤将他弥留的神志唤醒。
“狯……岳？”
黑死牟艰难地睁开双眼，视线模糊不清，但那熟悉的声音让他下意识地喊出这个名字。
他感觉到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手，那触感如此真实，却又带着一丝虚幻。
“黑死牟大人，我到底要怎么才能救你？”
黑死牟睁开迷离的双眼，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活......下去，到那边去......”
自己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无法再回头。
对于狯岳，他心中仍有着一丝牵挂。
“不要，说好的我会一直追随您到地狱尽头的！”
黑死牟清楚狯岳和过去，自然知道他对生有多执着，狯岳和无惨大人一样是个可以为了活下去而伤害他人的人。
直到最后…背弃了鬼杀队，背弃了自己却你也选择了他吗？
停止了四百年的时间再次流动了…
——今天的一切…比我400年来的人生加起来都要精彩。
“对不起，黑死牟大人，我救不了你，你痛不痛？”
狯岳看着那张怪物一样的脸问。
明明很难过，难过的几乎喘不上气来，但脸是麻木的，身体是僵硬的，连一点泪也哭不出来。
黑死牟低头看着狯岳，那孩子看着他的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嫌恶。
“很疼。”许久，黑死牟小声道。
真的很疼。
无论是被起其他人砍伤，还是现在正在他体内侵蚀着自己的毒药都很疼。
可是直到现在，他才突然感觉到疼。
“很疼。”
又重复了一遍，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大概…是说出来会有人心疼吧。
黑死牟用尽全身力气颤巍巍的抚上那张脸，最后抱了抱这个义无反顾选择了他的孩子。
“明明发誓要保护好你…可我的存在反而伤害了你。
如果你没能遇到我…没能成为我的继子的话。
会一直是…鬼杀队的柱。
是不是就能过的更幸福？
对不起…”黑死牟喃喃自语道。
狯岳抱住那具即将消散了躯体：“黑死牟大人，不是的，我一直…一直过的很幸福。”狯岳的泪水夺眶而出，滴落在黑死牟的衣衫上。
“是吗……那就好……只要你觉得幸福，我所做的一切也就值得了……”黑死牟微笑着，尽管青面獠牙的脸看不出来他在笑。
——不用害怕，我走了也会有别人爱着你的，不管是他也好她也罢，都会有的。
星星点点的灰烬从黑死牟的身躯中飘散，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一般美丽而虚幻。
狯岳拼命地想要抓住它们，但无论怎样努力，灰烬依旧从他的指尖无情地穿过，消失在空中。
最后留下的也就只有那一身紫衣和其中系有紫色剑穗的竹笛。
狯岳愣愣的看着，手不自觉的把刀横着脖颈上。
一旁的熙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半死，它惊恐地拍打着翅膀，以最快的速度朝着远处飞去，口中还不停地呼喊着：“救命啊！不死川！”
听到熙子急切的呼救声后，他猛地回过头来，一眼便望见了狯岳正手持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刹那间，不死川实弥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腾而起。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不死川实弥飞起一脚踹向狯岳握刀的手腕。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狯岳手中的长刀脱手而出，飞向半空之中，随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骤然响起，不死川实弥怒不可遏地狠狠扇了狯岳一巴掌，手甚至因为这股强大的力量而微微发麻。
“你这家伙，能不能多考虑一下其他重视你的人，给我适可而止啊！”
不死川实弥大声怒吼着，用力晃着眼前双眼空茫，仿佛没有灵魂的人。
“失去你的话，会有人因此伤心的啊！”不死川实弥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开始抖动起来。
“为什么你就是察觉不到，那个想要保护你的人该怎么办！”
那个人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明白那份心意啊。
狯岳没好气地回怼：“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少在这里多管闲事！”
不死川实弥气得浑身发抖，声音近乎咆哮：“难道你要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吗？！
你以为一死了之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吗？！
死，难道就是你对那个人的赎罪方式吗？！
别再自欺欺人了，这种选择分明就是你想要逃避现实、逃避痛苦罢了！不要再用死亡来做挡箭牌了！！！”
“难道你要我一句话不说看着你去死吗？！
死就是你对他的赎罪方式吗！
这种选择不就是你想逃避痛苦吗！
不要用死亡来逃避！！！”
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让你活下去吗？！”
“让我…活下去。”
如果这就是你真正的想法，那我是…犯下了一个多傻的错…
不死川实弥深吸一口气：不要用赎罪之类的来当借口，无论背负着怎样的罪孽，你都必须继续战斗，无惨才是造成一切悲剧的源头！
他缓了口气：你说，是这个道理吧。
狯岳神色复杂，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问道：“为什么……你会如此执着于让我活下来？”
“我想和你一起见证相同的未来，所以，活下去吧，狯岳。
不仅是你，还有大家，我们所有人都要一起努力活着，迎接光明的到来。”
——黑死牟的独白。
我有一个很在意的孩子
我曾认为，身为鬼，无论时间如何改变。
他都会待在我的身边。
只要他能待在我身边就好。
只要我能陪在他身边就好。
只要能保护他就好。
就算他希望保护自己的那个人…有可能并不是我。
我果然…还是有所留恋的吧。
不该．.丢下你先走的。
但是，时间到了。
对不起。
我要睡下了。
再见。
一定要幸福。
那我的愿望也相当于实现了。
很高兴遇到了你。
直到现在我也为此而自豪。
能成为鬼，真是太好了。
【我在死亡的那一刻，看到了我梦寐以求的黎明 ——黑死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