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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在马路上疾驰，李灵坐在副驾驶位上，还是傻兮兮的侧头看着正专心致志开车的余飞扬。
“你想把我带去哪里？”恍恍惚惚的李灵还是有些疑虑重重。
“到了你就知道了。”余飞扬侧过半张脸微笑的看了李灵一眼。
“不要担心，我们都是安全的。”
余飞扬又莫名其妙的跟了一句。
李灵闻言，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不再纠结和探问，如果和余飞扬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坐在一辆车上，两个人在一起，哪怕到天涯海角，到那高高悬挂的清冷月亮上去，那又怎么样？
自己喜欢！非常非常的喜欢！
“好，我不担心，到哪里都可以。”
李灵笑着说道，顺便调整自己的坐姿，舒舒服服的靠在座椅背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开车的余飞扬在眼角看到李灵轻松愉悦的神情，嘴角翘了起来，脸上的笑意更盛。
汽车在新河市北边差不多二十里的地方停了下来。
开到这里，路上早就没有了路灯，好在十五的月亮圆圆亮亮挂在空中，把周边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
“下车吧，我们到了。”余飞扬第一个下车，转到李灵的一边打开车门招呼道。
“已经到啦，我还以为你会带我去天涯海角呢。”李灵嘴里开玩笑的说着。
走下汽车，她微笑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嘴里轻声问道：“这里是哪里啊？”
余飞扬沉凝着眼眸，手指着一个方向道：“晚上可能看不清楚更多的地方，可是这一座山你有印象吗？”
顺着余飞扬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李灵的身体突然僵住了。
她缓缓的转头疑惑的问道：“这里是小灵山？”
声音里面有着微微的颤抖。
到了这个时候，余飞扬最后的疑虑也解开了。
他一步上前把李灵轻轻的拥在怀里，低声问道：“你知道这里？”
李灵的身体轻轻的发抖，眼泪慢慢的淌了下来，嗓子里面仿佛被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灵山现在大多数还是荒废的，有一部分被山脚下的农民种了果树，还有山芋、土豆和一些素菜。”
“因为这山并不高，据说风水不错，以后政府会在这里规划成为公墓。”
余飞扬的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过来的，在李灵的耳边回响。
“你怎么会知道？”李灵不由自主的问道。
这里她一直不敢来看看，现在到底是什么的模样。
可是她知道，车祸后的余飞扬就是埋在这里，那墓碑上也一起刻着自己的名字。
但是，余飞扬怎么会知道？
李灵的眼神里面有惊骇和探询。
“唉……”
余飞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
“李灵，我曾经做过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仿佛自己经历了一生，从小时候到上学，还有……”
余飞扬顿了顿后接着说道：“可惜到最后我被一辆面包车给撞了，梦也就结束了。”
“在那一生，在二零零五年，小灵山就已经是公墓，我曾经送过几个过世的人到过这山上。”
“做梦？你也做过梦？”李灵的声音惊讶黯哑。
她眼睛瞪得很大很大，嘴紧紧抿着，头微微仰着，紧张的望着余飞扬。
两个酒窝在月亮下面余飞扬看得特别的清楚。
余飞扬迎上李灵的眼神，肯定的点点头。
“对，一个非常非常长的梦，在我的那个梦里有你，我们是领了证的夫妻。”
“我没有去你们家退婚。”
余飞扬话说得很轻很慢，看着李灵的眼神也没有移开。
李灵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轻声问道：“你那个梦是什么时候做的？还记得吗？”
余飞扬点点头道：“记得，九零年国庆节我们订婚那次，喜宴上，林霖用脚故意勾了我一下，我被撞倒桌子的角上昏了过去。”
“就是那时候做的梦。”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对不起飞扬！”李灵走上一步，踮起脚跟撩起余飞扬的头发。
“伤口应该是在这里，留疤了吗？”李灵轻声问道。
“没有，你仔细摸摸就知道了。”余飞扬握着李灵小巧的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的磨蹭着。
“飞扬，你一定非常恨我的吧？我是不是很蠢？”
李灵苦笑着问道。
“确实觉得你曾经很蠢，可是突然发现你变得聪明起来，变得好像和原来的你完全不一样了。”
余飞扬毫不避讳的回答李灵的话。
“呵呵，那也是因为我做了一个梦，你应该知道乔巧巧和闻涛他们来新河市的事吧？”
到现在，李灵也不再避讳提到这两个人了。
余飞扬点点头道：“对，我知道那件事情。”
“就是那次，在月亮湾我看见了他们在包厢里面的丑态，脑子好像被重重敲击到了一样昏迷了过去。在医院里面三天三夜一直没有醒过来，把我爸和两个姐姐吓坏了。”
“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似梦似真的经历了很多的事情。梦里面的我非常非常的任性和蠢，结果，我错过了那个爱我也是我爱的人。”
“大梦醒来后，我就醒悟了过来，只是我妈死了，我的爱也失去了。”
李灵叹息的说道。
“你妈是生病死的，你虽然有一定的责任，终究是上天注定的事，无法挽回。”
“至于爱，你还年轻，一切都可以从头来过。”
余飞扬安慰道。
“嗯，我明白，飞扬，人是不是真的有前生今世？你还记得你出车祸的时间知道是什么时候吗？”
李灵已经慢慢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开始探问一些她特别关心的事。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梦和余飞扬做的梦，在时间在是不是契合的。
如果是，自己就可以想办法让余飞扬避免这个悲剧的发生。
“夜深了，天凉下来了，我们去车里说吧。”
余飞扬拉着李灵的手往汽车走去。
李灵乖乖的亦步亦趋跟着余飞扬坐到汽车的后座，眼神仍然紧盯着他不放松。
“我记得很清楚，是二零一二年的国庆节，我加班回家开着电动车准备去看一个朋友，在路上遇到了那一辆面包车。”
“当时看着它对着我横冲直撞过来，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余飞扬叹气肯定的回道。
“真的是二零一二年国庆节吗？，你没有记错？”李灵紧紧拉住余飞扬的手问道。
“没有记错，就是二零一二年国庆节的傍晚。”
余飞扬确认道。
“呜……”
李灵伤心的哭起来。
“你是加班回家准备去看我是不是？我那时候是不是在精神病医院里面？”
“你是不是答应了我，国庆节晚上要和我一起过，庆祝我们结婚二十二周年？”
“是不是啊？”
李灵大声哭着推拉着余飞扬问着。
汽车在马路上疾驰，李灵坐在副驾驶位上，还是傻兮兮的侧头看着正专心致志开车的余飞扬。
“你想把我带去哪里？”恍恍惚惚的李灵还是有些疑虑重重。
“到了你就知道了。”余飞扬侧过半张脸微笑的看了李灵一眼。
“不要担心，我们都是安全的。”
余飞扬又莫名其妙的跟了一句。
李灵闻言，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不再纠结和探问，如果和余飞扬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坐在一辆车上，两个人在一起，哪怕到天涯海角，到那高高悬挂的清冷月亮上去，那又怎么样？
自己喜欢！非常非常的喜欢！
“好，我不担心，到哪里都可以。”
李灵笑着说道，顺便调整自己的坐姿，舒舒服服的靠在座椅背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开车的余飞扬在眼角看到李灵轻松愉悦的神情，嘴角翘了起来，脸上的笑意更盛。
汽车在新河市北边差不多二十里的地方停了下来。
开到这里，路上早就没有了路灯，好在十五的月亮圆圆亮亮挂在空中，把周边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
“下车吧，我们到了。”余飞扬第一个下车，转到李灵的一边打开车门招呼道。
“已经到啦，我还以为你会带我去天涯海角呢。”李灵嘴里开玩笑的说着。
走下汽车，她微笑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嘴里轻声问道：“这里是哪里啊？”
余飞扬沉凝着眼眸，手指着一个方向道：“晚上可能看不清楚更多的地方，可是这一座山你有印象吗？”
顺着余飞扬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李灵的身体突然僵住了。
她缓缓的转头疑惑的问道：“这里是小灵山？”
声音里面有着微微的颤抖。
到了这个时候，余飞扬最后的疑虑也解开了。
他一步上前把李灵轻轻的拥在怀里，低声问道：“你知道这里？”
李灵的身体轻轻的发抖，眼泪慢慢的淌了下来，嗓子里面仿佛被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灵山现在大多数还是荒废的，有一部分被山脚下的农民种了果树，还有山芋、土豆和一些素菜。”
“因为这山并不高，据说风水不错，以后政府会在这里规划成为公墓。”
余飞扬的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过来的，在李灵的耳边回响。
“你怎么会知道？”李灵不由自主的问道。
这里她一直不敢来看看，现在到底是什么的模样。
可是她知道，车祸后的余飞扬就是埋在这里，那墓碑上也一起刻着自己的名字。
但是，余飞扬怎么会知道？
李灵的眼神里面有惊骇和探询。
“唉……”
余飞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
“李灵，我曾经做过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仿佛自己经历了一生，从小时候到上学，还有……”
余飞扬顿了顿后接着说道：“可惜到最后我被一辆面包车给撞了，梦也就结束了。”
“在那一生，在二零零五年，小灵山就已经是公墓，我曾经送过几个过世的人到过这山上。”
“做梦？你也做过梦？”李灵的声音惊讶黯哑。
她眼睛瞪得很大很大，嘴紧紧抿着，头微微仰着，紧张的望着余飞扬。
两个酒窝在月亮下面余飞扬看得特别的清楚。
余飞扬迎上李灵的眼神，肯定的点点头。
“对，一个非常非常长的梦，在我的那个梦里有你，我们是领了证的夫妻。”
“我没有去你们家退婚。”
余飞扬话说得很轻很慢，看着李灵的眼神也没有移开。
李灵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轻声问道：“你那个梦是什么时候做的？还记得吗？”
余飞扬点点头道：“记得，九零年国庆节我们订婚那次，喜宴上，林霖用脚故意勾了我一下，我被撞倒桌子的角上昏了过去。”
“就是那时候做的梦。”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对不起飞扬！”李灵走上一步，踮起脚跟撩起余飞扬的头发。
“伤口应该是在这里，留疤了吗？”李灵轻声问道。
“没有，你仔细摸摸就知道了。”余飞扬握着李灵小巧的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的磨蹭着。
“飞扬，你一定非常恨我的吧？我是不是很蠢？”
李灵苦笑着问道。
“确实觉得你曾经很蠢，可是突然发现你变得聪明起来，变得好像和原来的你完全不一样了。”
余飞扬毫不避讳的回答李灵的话。
“呵呵，那也是因为我做了一个梦，你应该知道乔巧巧和闻涛他们来新河市的事吧？”
到现在，李灵也不再避讳提到这两个人了。
余飞扬点点头道：“对，我知道那件事情。”
“就是那次，在月亮湾我看见了他们在包厢里面的丑态，脑子好像被重重敲击到了一样昏迷了过去。在医院里面三天三夜一直没有醒过来，把我爸和两个姐姐吓坏了。”
“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似梦似真的经历了很多的事情。梦里面的我非常非常的任性和蠢，结果，我错过了那个爱我也是我爱的人。”
“大梦醒来后，我就醒悟了过来，只是我妈死了，我的爱也失去了。”
李灵叹息的说道。
“你妈是生病死的，你虽然有一定的责任，终究是上天注定的事，无法挽回。”
“至于爱，你还年轻，一切都可以从头来过。”
余飞扬安慰道。
“嗯，我明白，飞扬，人是不是真的有前生今世？你还记得你出车祸的时间知道是什么时候吗？”
李灵已经慢慢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开始探问一些她特别关心的事。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梦和余飞扬做的梦，在时间在是不是契合的。
如果是，自己就可以想办法让余飞扬避免这个悲剧的发生。
“夜深了，天凉下来了，我们去车里说吧。”
余飞扬拉着李灵的手往汽车走去。
李灵乖乖的亦步亦趋跟着余飞扬坐到汽车的后座，眼神仍然紧盯着他不放松。
“我记得很清楚，是二零一二年的国庆节，我加班回家开着电动车准备去看一个朋友，在路上遇到了那一辆面包车。”
“当时看着它对着我横冲直撞过来，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余飞扬叹气肯定的回道。
“真的是二零一二年国庆节吗？，你没有记错？”李灵紧紧拉住余飞扬的手问道。
“没有记错，就是二零一二年国庆节的傍晚。”
余飞扬确认道。
“呜……”
李灵伤心的哭起来。
“你是加班回家准备去看我是不是？我那时候是不是在精神病医院里面？”
“你是不是答应了我，国庆节晚上要和我一起过，庆祝我们结婚二十二周年？”
“是不是啊？”
李灵大声哭着推拉着余飞扬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