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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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队，真要给他吗？”
“他身上血债无数，罪行累累，你把东西给他，他就可能用我们手中的异常物再次作恶！”
“如果是方队在这里，他肯定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叶轻依看着面前的十个人，情绪有些激动。
有些人被严重烧伤，有些人被战斗波及，剩下几个正常的也被冰晶冻得严重失温。
叶轻依很年轻，也很优秀，否则无法走到现在这个位置。
但或许就是因为年轻，她未经历得还有许多。
如今一个类似电车难题的困境就活生生摆在她眼前：
眼前的恶人他们现在收容不了，是无视无辜者背水一战，还是作为帮凶以未来无辜者的性命换取眼前人的性命？
她只感觉愤怒和无力，只能本能地求助刘队，想从他口中要一个答案。
对于她的质问，刘卓语气平静，顺手关掉了通讯设备。
但叶轻依依旧能听出咬牙切齿的味道和更深的无力感：
“我刚才已经请示过了，刘老让我选择救人，更上面的人……让我们自己视情况随机应变。”
“随机应变？！现在的事情已经不是调查未知异常的性质了，上面说让我们随机应变？”
叶轻依有些难以置信。
这四个字能咀嚼出多少味道。
“怎么？还没有讨论好么？如果调查组只是这种决断，那看来是免不了要做过一场了。”
墨纣语气玩味，炎国作为世界少有的秩序国，大环境虽好，但局部难免有些问题：
“难不成是在想着怎么甩锅？随便抓一只替罪羊不就好了。
两位队长与我激战一场不幸昏迷，本次战斗临时指挥权移交他人。
这外面这么多尸体，总有一个能说两句话吧？”
“你闭嘴！”
听着墨纣的阴阳怪气，叶轻依冷声呵斥，但却显得苍白无力。
他们自然不会这么做，但其他人就不会让他们成为所谓的牺牲品吗？
“轻依，把东西交给他吧。”
“刘队……”
“哪怕我们等得起外省调查组支援，场馆里的人也等不起。
我们能看见的只有眼前的幸存者……我们听不见更遥远的哭声。”
叶轻依沉默。
但最终还是扔出了手中的小黄鸭，被墨纣的念力绳接过，收入储物镯内的一个收纳盒里。
如今的储物镯经过这一阵子测试，墨纣对一些普通异常物的收纳也比较放心。
重要的异常除了临时收纳，平常依旧会贴身保管。
“很好，希望接下来的合作，不，希望接下来的交易依旧顺利。”
墨纣说着再度进入场馆，这次他用冰晶扑灭了一些火焰，避免把知情者给不小心整没了。
依旧是枯燥的入梦环节。
只不过这几天的霉运似乎在此刻有了转机。
仅仅搜查了四十多个人，从两个个路人的记忆中，他终于发现了痕迹。
有一个家伙似乎逃离了火场，身上覆盖着那个“仙人”的奇异能量。
烟雾中看不清具体面容，但从身高和体型来看，虽然不是他一路追查过来看漫展的那个人，但恰巧和四人中另外两个没有具体情报、但和被异常影响的周强两人有所联系的其中一人有些相似。
「难道是这个家伙？」
疑惑在心中放大，几乎无可收拾。
毕竟来漫展刚好找不到人，又恰巧碰见持有玉佩的仙人这个异常者，甚至星宿殿也刚好过来。
遇到玉佩是好事，结果被星宿殿打断；
明明可以试着强行留住星宿殿两人，又被对方逃离，玉佩丢失；
现在有调查组弥补他的损失，又察觉到了神秘异常的踪迹。
说是巧合他肯定是不信的。
这和周强这些天跌宕起伏的人生何其相似！
后面还有没有倒霉事他不确定，但他确定，从拿了玉佩的这人视角来看，对方肯定比他更倒霉。
大概率就是被异常影响的那个家伙。
心中如此想着，他对人质的事情也有些敷衍。
不过秉持着多一分信息多一分胜算的想法，他还是根据两人记忆抓来了更多可能存在的目击者。
两分钟后，六十多个人被他送到刘卓面前。
而刘卓这次也很干脆地道：
“六十多个人可看不出你的诚意。
鸿罗省分部之前已经被你夺取了不少异常物，我手中这也是最后一件，你必须把剩下的人全都交出来才行！”
事实上他真的只有这一件吗？
当初能被派去支援外省，其能力肯定十分特殊，否则仅凭一头苍鹰，还不如派方谷盛去支援。
墨纣直言道：
“林辰的实力可比你这个大队长强多了，你不可能就只有这么一件吧，还有你的副队呢？”
刘卓虽然妥协，但也不是蠢人。
没有证据的事情，他当然准备咬死。
“之前去外省联合追查异常，副队和我的一件异常物品已经损失，否则光凭你的两个手下能挡的住我们吗！”
墨纣自然是不信的，只不过再和调查组掰扯没有意义。
能拖延时间等支援的只有调查组的马后炮，但他们守护的无辜者可没有时间。
墨纣更不会浪费时间：
“行吧，再给你一百人，东西给我，剩下的人我放走。
至于你藏着掖着的东西，以后有机会我会再来取走的。”
话罢，片刻后墨纣再度放出一批人。
刘卓见状，并不相信对方会轻易放人。
但没有话语权的他又能怎么办？只得抽出一把制式短刀交到叶轻依面前。
叶轻依的手明显有些颤抖，周围众人也咬牙切齿地盯着墨纣。
只可惜一个个戴着头盔，墨纣一点感觉都没有。
呲啦——
几刀下去，刘卓背后的一大块皮肉被扯下，那头苍鹰也化作纹身重新回到皮肤上面。
轰——
血淋淋的皮肉再次落到墨纣的储物镯中，随即直接腾空离去，还不忘扔下几团火焰封住场馆入口。
“今日身体有些疲惫，做不来什么大动作。
些许火焰就当给诸位暖暖身子，烦请各位亲自救人吧。”
“混蛋！”
砰砰砰！
一阵枪林弹雨袭来，却被几个泡泡尽数挡下，墨纣的声音已是渐行渐远。
众人想要追击，但奈何救火要紧，只能放弃。
拖延住调查组的行动，墨纣直接朝一个安全通道一侧的公路飞去，顺路在其他方向扔了几团火焰干扰对方。
如今他从周强和上一个死者的记忆里只知道对方叫程明睿以及身材样貌，通过场馆路人视角也只清楚对方逃跑的方向，其余一切都不清楚。
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顺着方向搜查路人记忆寻找对方行踪。
此时不宜闹出太大动静，但奈何隐身衣让贝妮这家伙拿着，现在还没过来。
墨纣从储物镯掏出手机，现在才有时间查看消息。
结果不出所料，多半又是那个神秘异常搞的鬼。
由于最初调查兵分三路，贝妮本地的机场航班本来就晚一点。
现在更是发消息说它上了飞机后有个乘客心脏病突发，所以只能急停，航班就这么又延误了。
等它赶过来黄花菜都要凉了。
他只得吩咐骨头等人去其他区域制造小混乱吸引调查组的注意力，顺带观察程明睿的行踪，自己则顺着这条路搜寻路人记忆。
现在看来，如果贝妮当时赶到，今天的事情肯定大不相同。
首先是那个鬼金羊，贝妮能操控无意识生命体，鬼金羊的本体也能操控男尸。
他本来就怀疑贝妮的能力可能会对鬼金羊起作用，现在看来更是如此。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不行他也能多一大战力。
更何况他最开始下意识想让贝妮继续监视周强生活轨迹，临时才改了念头。
如今看来，就是因为他有了新的行动，所以那个神秘异常影响了某种东西，致使对方不得不让贝妮的行程延误，控制事件回归它“跌宕起伏”的“正轨”。
否则正常剧情应该是：
贝妮赶到后和他一起秒了鬼金羊，然后宰掉觜火猴，就算秒不掉，他也有精力对付仙人，不可能让对方金蝉脱壳！
毕竟贝妮本身虽然灵敏，但恢复力相对差一点，以墨纣的考量不可能让它在外部战场。
不过也说不准，毕竟当时没有骨头提醒，自己或许也在被影响，可能会让贝妮配合大黄的病毒对付调查组。
可这么一来，和调查组硬刚也多了干扰因素……
似乎事情依旧有可能回归到目前的状况。
难道真是因果的能力？
但不管怎么说，贝妮依旧是这件事情的关键因素。
只不过对方的目标似乎不是自己等人，因为墨纣的收获是实打实的。
越是接近这个神秘异常，墨纣就觉得这东西越难揣测。
但哪怕这个东西没有实体，到了这一步他也得把事情弄清楚。
否则下一次再着了道，他们也未必能察觉问题。
心中如此想着，他化作水流渗入地面，潜入路边一个商店内将老板入梦。
既然没有线索，自己只能用笨办法了。
“刘队，真要给他吗？”
“他身上血债无数，罪行累累，你把东西给他，他就可能用我们手中的异常物再次作恶！”
“如果是方队在这里，他肯定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叶轻依看着面前的十个人，情绪有些激动。
有些人被严重烧伤，有些人被战斗波及，剩下几个正常的也被冰晶冻得严重失温。
叶轻依很年轻，也很优秀，否则无法走到现在这个位置。
但或许就是因为年轻，她未经历得还有许多。
如今一个类似电车难题的困境就活生生摆在她眼前：
眼前的恶人他们现在收容不了，是无视无辜者背水一战，还是作为帮凶以未来无辜者的性命换取眼前人的性命？
她只感觉愤怒和无力，只能本能地求助刘队，想从他口中要一个答案。
对于她的质问，刘卓语气平静，顺手关掉了通讯设备。
但叶轻依依旧能听出咬牙切齿的味道和更深的无力感：
“我刚才已经请示过了，刘老让我选择救人，更上面的人……让我们自己视情况随机应变。”
“随机应变？！现在的事情已经不是调查未知异常的性质了，上面说让我们随机应变？”
叶轻依有些难以置信。
这四个字能咀嚼出多少味道。
“怎么？还没有讨论好么？如果调查组只是这种决断，那看来是免不了要做过一场了。”
墨纣语气玩味，炎国作为世界少有的秩序国，大环境虽好，但局部难免有些问题：
“难不成是在想着怎么甩锅？随便抓一只替罪羊不就好了。
两位队长与我激战一场不幸昏迷，本次战斗临时指挥权移交他人。
这外面这么多尸体，总有一个能说两句话吧？”
“你闭嘴！”
听着墨纣的阴阳怪气，叶轻依冷声呵斥，但却显得苍白无力。
他们自然不会这么做，但其他人就不会让他们成为所谓的牺牲品吗？
“轻依，把东西交给他吧。”
“刘队……”
“哪怕我们等得起外省调查组支援，场馆里的人也等不起。
我们能看见的只有眼前的幸存者……我们听不见更遥远的哭声。”
叶轻依沉默。
但最终还是扔出了手中的小黄鸭，被墨纣的念力绳接过，收入储物镯内的一个收纳盒里。
如今的储物镯经过这一阵子测试，墨纣对一些普通异常物的收纳也比较放心。
重要的异常除了临时收纳，平常依旧会贴身保管。
“很好，希望接下来的合作，不，希望接下来的交易依旧顺利。”
墨纣说着再度进入场馆，这次他用冰晶扑灭了一些火焰，避免把知情者给不小心整没了。
依旧是枯燥的入梦环节。
只不过这几天的霉运似乎在此刻有了转机。
仅仅搜查了四十多个人，从两个个路人的记忆中，他终于发现了痕迹。
有一个家伙似乎逃离了火场，身上覆盖着那个“仙人”的奇异能量。
烟雾中看不清具体面容，但从身高和体型来看，虽然不是他一路追查过来看漫展的那个人，但恰巧和四人中另外两个没有具体情报、但和被异常影响的周强两人有所联系的其中一人有些相似。
「难道是这个家伙？」
疑惑在心中放大，几乎无可收拾。
毕竟来漫展刚好找不到人，又恰巧碰见持有玉佩的仙人这个异常者，甚至星宿殿也刚好过来。
遇到玉佩是好事，结果被星宿殿打断；
明明可以试着强行留住星宿殿两人，又被对方逃离，玉佩丢失；
现在有调查组弥补他的损失，又察觉到了神秘异常的踪迹。
说是巧合他肯定是不信的。
这和周强这些天跌宕起伏的人生何其相似！
后面还有没有倒霉事他不确定，但他确定，从拿了玉佩的这人视角来看，对方肯定比他更倒霉。
大概率就是被异常影响的那个家伙。
心中如此想着，他对人质的事情也有些敷衍。
不过秉持着多一分信息多一分胜算的想法，他还是根据两人记忆抓来了更多可能存在的目击者。
两分钟后，六十多个人被他送到刘卓面前。
而刘卓这次也很干脆地道：
“六十多个人可看不出你的诚意。
鸿罗省分部之前已经被你夺取了不少异常物，我手中这也是最后一件，你必须把剩下的人全都交出来才行！”
事实上他真的只有这一件吗？
当初能被派去支援外省，其能力肯定十分特殊，否则仅凭一头苍鹰，还不如派方谷盛去支援。
墨纣直言道：
“林辰的实力可比你这个大队长强多了，你不可能就只有这么一件吧，还有你的副队呢？”
刘卓虽然妥协，但也不是蠢人。
没有证据的事情，他当然准备咬死。
“之前去外省联合追查异常，副队和我的一件异常物品已经损失，否则光凭你的两个手下能挡的住我们吗！”
墨纣自然是不信的，只不过再和调查组掰扯没有意义。
能拖延时间等支援的只有调查组的马后炮，但他们守护的无辜者可没有时间。
墨纣更不会浪费时间：
“行吧，再给你一百人，东西给我，剩下的人我放走。
至于你藏着掖着的东西，以后有机会我会再来取走的。”
话罢，片刻后墨纣再度放出一批人。
刘卓见状，并不相信对方会轻易放人。
但没有话语权的他又能怎么办？只得抽出一把制式短刀交到叶轻依面前。
叶轻依的手明显有些颤抖，周围众人也咬牙切齿地盯着墨纣。
只可惜一个个戴着头盔，墨纣一点感觉都没有。
呲啦——
几刀下去，刘卓背后的一大块皮肉被扯下，那头苍鹰也化作纹身重新回到皮肤上面。
轰——
血淋淋的皮肉再次落到墨纣的储物镯中，随即直接腾空离去，还不忘扔下几团火焰封住场馆入口。
“今日身体有些疲惫，做不来什么大动作。
些许火焰就当给诸位暖暖身子，烦请各位亲自救人吧。”
“混蛋！”
砰砰砰！
一阵枪林弹雨袭来，却被几个泡泡尽数挡下，墨纣的声音已是渐行渐远。
众人想要追击，但奈何救火要紧，只能放弃。
拖延住调查组的行动，墨纣直接朝一个安全通道一侧的公路飞去，顺路在其他方向扔了几团火焰干扰对方。
如今他从周强和上一个死者的记忆里只知道对方叫程明睿以及身材样貌，通过场馆路人视角也只清楚对方逃跑的方向，其余一切都不清楚。
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顺着方向搜查路人记忆寻找对方行踪。
此时不宜闹出太大动静，但奈何隐身衣让贝妮这家伙拿着，现在还没过来。
墨纣从储物镯掏出手机，现在才有时间查看消息。
结果不出所料，多半又是那个神秘异常搞的鬼。
由于最初调查兵分三路，贝妮本地的机场航班本来就晚一点。
现在更是发消息说它上了飞机后有个乘客心脏病突发，所以只能急停，航班就这么又延误了。
等它赶过来黄花菜都要凉了。
他只得吩咐骨头等人去其他区域制造小混乱吸引调查组的注意力，顺带观察程明睿的行踪，自己则顺着这条路搜寻路人记忆。
现在看来，如果贝妮当时赶到，今天的事情肯定大不相同。
首先是那个鬼金羊，贝妮能操控无意识生命体，鬼金羊的本体也能操控男尸。
他本来就怀疑贝妮的能力可能会对鬼金羊起作用，现在看来更是如此。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不行他也能多一大战力。
更何况他最开始下意识想让贝妮继续监视周强生活轨迹，临时才改了念头。
如今看来，就是因为他有了新的行动，所以那个神秘异常影响了某种东西，致使对方不得不让贝妮的行程延误，控制事件回归它“跌宕起伏”的“正轨”。
否则正常剧情应该是：
贝妮赶到后和他一起秒了鬼金羊，然后宰掉觜火猴，就算秒不掉，他也有精力对付仙人，不可能让对方金蝉脱壳！
毕竟贝妮本身虽然灵敏，但恢复力相对差一点，以墨纣的考量不可能让它在外部战场。
不过也说不准，毕竟当时没有骨头提醒，自己或许也在被影响，可能会让贝妮配合大黄的病毒对付调查组。
可这么一来，和调查组硬刚也多了干扰因素……
似乎事情依旧有可能回归到目前的状况。
难道真是因果的能力？
但不管怎么说，贝妮依旧是这件事情的关键因素。
只不过对方的目标似乎不是自己等人，因为墨纣的收获是实打实的。
越是接近这个神秘异常，墨纣就觉得这东西越难揣测。
但哪怕这个东西没有实体，到了这一步他也得把事情弄清楚。
否则下一次再着了道，他们也未必能察觉问题。
心中如此想着，他化作水流渗入地面，潜入路边一个商店内将老板入梦。
既然没有线索，自己只能用笨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