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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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曦月哑然，思了一下，说道：“这个，冷夜师兄的事我可做不了主。”
“怎么做不了主，普通男子还三妻四妾，像师兄这样英明神武的男子没有十个八个的妾室这都不正常。”
素雪含笑着看着楚曦月，“只要师妹不介意，我想我们黑域的小姐妹们应该都很乐意成为冷夜师兄的女人。”
楚曦月心头一滞，这素雪师姐反应还真的够快，三言两语之间就把局面扭转了。
大家的注意力全落在了冷夜和楚曦月身上，尤其是黑域的女弟子，一个个娇羞的不得了，偷偷用眼角的余光打量那个一身玄色劲装，面目冷峻的男子。
“我介意。”
只见身长如玉，负手而立的男子面色倏地沉了下来，阴沉就如同打翻了的墨汁一样。
楚曦月见状立即附和着说：“你们看，不是我不同意，实在是冷夜师兄不愿意累成狗。”
真的，这些人都把师兄当什么了？
累成狗？素雪微微怔了怔，看着冷夜那频临爆发的满脸怒色。
师兄真的够狠心的，自己都说的如此的明显，他依旧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素雪心里酸涩无比，她已经豁出去脸面，豁出去七师叔那个好用无比的备胎，只想要一个留在他身边的机会，哪怕是做妾都愿意。
但是师兄他还是如此的无情，前些日子北魏皇帝频繁派人与自己接触。
素雪闭了闭目，如果师兄能接受自己，自己愿意放下对黑域的仇恨陪伴在他身边，帮他复国。
而且父皇已经被自己说服了，他愿意放下一切仇恨帮助师兄复国，登上帝位。
师兄，师兄，你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对素雪？
师兄，师兄，既然你如此的无情，那就别怪素雪心狠手辣了。
素雪其实并不想，也不愿，这是师兄你逼我的。
再睁开后，又是一片清明，不过那微红的眼中有一滴泪珠，晶莹剔透，顺着脸庞留下，没入发间，消失不见。
“师妹，师姐好羡慕你啊！师兄对你情根深种，那位公子也对你青睐有加.....”素雪扬眉看着楚曦月，笑中带着泪，看着凄楚无比，但话又让人听了直跳脚。
“停，素雪师姐。”素雪话还未说完，就被楚曦月打断，“素雪师姐，七师叔对你到底怎么样你心里最清楚，你为何不珍惜眼下，一定要去强求那不属于你的东西？”
楚曦月想同情但想到后来她做的那些事，她又同情不起来。
正思虑间，大殿门口传来一阵骚动，楚曦月抬眸望去，就听到耳畔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
“参见教主。”
大殿中的黑域弟子齐齐跪倒在地。
一个身材高大，戴着青铜面具的男子大踏步地走进来，他身后跟着六护法和抱着楚寒的暗魂。
作为黑域一员的楚曦月条件反射的跟着大伙行礼跪拜。
楚曦月跪在地上，眼角余光瞥见身侧的秦寒羽身形未动，常璟则犹豫地看了看秦寒羽，又看了看楚曦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跪。
楚曦月拉了一把常璟，压低声音道：“常璟，你跪下。”
常璟道：“那个他为什么可以不跪？”
“你跟他不一样。”楚曦月扶额，人家太子殿下，跪什么跪？
“怎么不一样？他不是黑域的人，我也不是黑域的人。”常璟非常不解，“为什么我要跪？”
楚曦月心里腹诽道：他是你爹，你和太子殿下能一样吗？
常璟虽然不解，但曦月姐姐让他跪，他还是很听话的跪下。
五护法见教主来了，跪拜之后赶紧起身迎上前去，然后附在黑域教主程思君耳畔低语。
黑域教主程思君听完之后怔愣了一下，那双狭长冷厉的黑眸朝五护法所指的方向看过来。
正好看到没有跪拜的秦寒羽众人，他眉心蹙了蹙，那小子好像哪里见过，有些眼熟。
五护法见教主的目光在秦寒羽身上打量，以为教主找错人了，忙又道：“教主，不是他，是那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少年。”
黑域教主程思君的目光往边上移了移，正巧常璟抬起头问身侧的楚曦月。
在看见他脸的这一瞬间，黑域教主程思君心头震了震，向来平静无波的冷冽眸底，怔愣地望着不远处那个正在嘟囔着什么的少年。
“教主，是不是跟沁夫人长得很像？”五护法问道。
黑域教主程思君点点头，声音哑的不成样子，“是谁找到他的？”这些年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所有亲人都在十五年前死于秦璟那个狗皇帝手中。
“不知道，属下只是听他叫曦月丫头姐姐。”五护法摇摇头。
“曦月丫头找到他的？”黑域教主程思君紧锁眉头。
“这个，属下还是不知道，不过他是跟那些人一起来的。”五护法指了指站在一帮跪倒在地的黑域弟子当中格外引人注目的秦寒羽一行人。
“还有那个人的剑法跟当年的常大哥一样，”说着，五护法又指了指常灏，“他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能破属下三人的阵法。”
“常骁的后人？”黑域教主程思君眼睛又往常灏看了一眼，“当年你有见到常骁的尸首吗？”
“有，万箭穿心，死状极惨，属下将他的尸首偷出来葬在京城边上的小山上。”
五护法声音有些哽咽，那些来不及撤走死在京城里的兄弟，是他们这些人心里一道极深的伤口，轻轻一扯，便鲜血淋漓。
黑域教主程思君脚步未停，径直朝常璟走过去，但每走一步就似有千斤重，眼前这个少年跟沁儿长的一模一样，他心里既期待又害怕。
他的心早在十五年就已经死了，无数次午夜梦回之际，他都会无比的自责，那时候没有思虑周全，害得全家人惨死。
“曦月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曦月姐姐，那个黑域教主是不是很凶？我看你们黑域的人好像都很怕他。”
常灏面无表情地跪在常璟身后，他是楚曦月的人，按辈分排，跪黑域教主也是应该的。
余光却看见径直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的黑域教主。
黑域教主身姿挺拔，面具狰狞可怕，一头白发随风飘扬，那常年征战沙场尸山血海里蹚出来的肃杀威弥漫在整个大殿里，大殿里寂静无声，只有常璟在那里吧啦吧啦。
异常清晰，也异常突兀。
常灏心里一个咯噔！黑域教主怎么会朝自己方向走来？
难道是被常璟那吧啦吧啦的声音吸引过来的？还是其他？
他抹了一把额头沁出的冷汗，正要抬手去推常璟，就听到常璟继续吧啦：“曦月姐姐.....”
***
青云山山顶，黑域教主的住处。
“大哥，这黑域教主让我们上来干嘛？”常璟看着面前那三间简陋的茅草屋用手肘推了推站在他身侧的常灏。
常灏听到黑域教主要见他们兄弟俩，也是惊讶的不行。
基于黑域在江湖上的恶名，常灏他一点都不想上来，也不想让常璟上来。
但主子让他放大胆的上来，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还会有意外之喜。
常灏他忐忑又不安，纳闷又狐疑地打量着这传说中让江湖人士闻风丧胆的地方和那个神出鬼没，没人见过真容且心狠手辣的黑域教主。
茅草屋虽然很简陋，但院子里的布置却雅致的很，与这茅草屋一点都不搭。
坐在石桌后面那个戴着青铜面具，手里端着个青花釉里红蟒纹茶杯的黑域教主，蟒纹，打量到这，常灏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见常灏一脸惊讶不已的神色，黑域教主轻轻勾了勾唇：“坐，你们两个坐。”
常灏面带迟疑不敢坐，蟒纹代表了什么他知道，不是身份尊贵的人压根没有资格用。
黑域教主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记得江湖中的传言，也记得这些年黑域弟子的手段残忍，他们出手基本上都是满门被灭，上至八十多的老妇，下至襁褓之中的婴儿都不能逃脱。
他还记得前些日子，北魏国的一员大将满门被屠，凶徒手段残忍，据江湖传言，这也是黑域的手笔。
常璟小孩子心性，因为楚曦月和冷夜这层关系，他倒是一点都不怕面前这个传说中的人物，大大咧咧地在黑域教主对面坐下。
“常灏，你也坐。”黑域教主朝常灏点点头，他已经从冷夜口中得知面前这个络腮胡子的男子叫常灏。
冷夜和五护法两个人站在黑域教主身后。
黑域的尊者和护法大部分都以各种身份潜伏在中原各国，留在青云山上只有五护法他们兄弟三人。
黑域教主问常灏：“你的武功是谁教的？”
常灏答道：“我爹教过，我在暗夜门也学过。”
“暗夜门？”黑域教主微微蹙眉，“你是暗夜门的人？何时入的暗夜门？”
......
常璟头晕乎乎的，至今还没有回过神来。
常璟傻傻地问道：“大哥，我真的是黑域教主的儿子？”
常灏并没有比他好多少，虽然面上无表情，但微微颤抖的肩膀却出卖了他心头的震惊。
“他说是，应该就是。”
常灏想起来了当初爹爹满身是血的把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常璟交给自己的时候对自己说的话。
“灏儿，小弟弟是爹爹主子的儿子，身份尊贵，你一定要保护好小弟弟，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小弟弟。”
“好！”那时常灏才八岁，但他牢牢记着爹爹说过的话，这些年他也做到了，无论有多苦，有多危险，他总是第一时间保护好常璟。
“这是我们常家祖传的秘笈，你根据爹爹教你的方式练习，如果实在过不下去，带你娘和小弟弟去找你师叔，他在暗夜门。”常骁又叮嘱了一番。
说完递过来一枚玉佩，“这是小弟弟的信物，等小弟弟长到十八岁再交给他。”
常灏看着常骁手中那枚银凤镂花玉佩，玉佩很漂亮，水头很好，晶莹剔透，雕工也精湛，看起来就不似寻常人家能有的好东西。
常灏歪着脑袋，问道：“那爹爹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爹爹不能跟你们一起走，会连累你们的。”常骁抬手摸了摸常灏的发顶，“我们灏儿很聪明，爹爹相信灏儿能保护好小弟弟，也能保护好你娘。”
常灏郑重地点点头，“爹爹，灏儿会保护好小弟弟的，也会保护好娘。”
......
“爹，灏儿做到了，小弟弟找到了他爹爹了。”常灏抬头望向身边正皱着眉头，愁眉不展的常璟。
常璟跟黑域教主程思君长的并不像，但却跟程思君拿出来的画像上的女人很像，尤其是那双眼睛，一样的眼型，连愁绪满怀时的忧郁都一模一样。
这说不是母子，根本没人会相信。
而且画像上女子腰间佩戴的玉佩跟爹爹给自己的玉佩一模一样。
刚才黑域教主看到自己手中的那枚玉佩时，陡然站起来，桌上的茶盏碎了一地。
“这，这，你从哪里得来的？”黑域教主惊愣地看着常灏。
“这是在下的父亲交给在下，说是可以证明常璟身份的物件，是常璟的母亲留给他，如果有朝一日能找他的亲人，对方不信的话可以把此物交给他。”常灏不卑不亢地答道。
黑域教主接过玉佩，沉重的点了点头，道：“你父亲对我们程家的恩德，本侯无以回报，常灏你接下去跟着常璟一起待在本侯身边吧！”
听到这话，一直默不作声，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常璟没等常灏开口说话就拒绝道：“不，不行，我要跟曦月姐姐在一起。”
“不行？”黑域教主皱眉道，“你要跟曦月丫头在一起？”
“嗯！”常璟点点头，“我喜欢曦月姐姐，等我长大了我要娶她。”
常灏心头一跳，这小子又开始瞎说了，连忙伸手捂住常璟的嘴巴，连连解释：“常璟他所说的喜欢，跟教主你想的喜欢不一样，冷夜大侠你不要当真。”
“你娶她？”黑域教主眉皱的更深了，转头看向冷夜，“曦月丫头不是跟你连孩子都有了？”
冷夜他心头微微有些恼。
虽然对常璟的不靠谱有所了解，但这么不靠谱他却没有想到。
楚曦月哑然，思了一下，说道：“这个，冷夜师兄的事我可做不了主。”
“怎么做不了主，普通男子还三妻四妾，像师兄这样英明神武的男子没有十个八个的妾室这都不正常。”
素雪含笑着看着楚曦月，“只要师妹不介意，我想我们黑域的小姐妹们应该都很乐意成为冷夜师兄的女人。”
楚曦月心头一滞，这素雪师姐反应还真的够快，三言两语之间就把局面扭转了。
大家的注意力全落在了冷夜和楚曦月身上，尤其是黑域的女弟子，一个个娇羞的不得了，偷偷用眼角的余光打量那个一身玄色劲装，面目冷峻的男子。
“我介意。”
只见身长如玉，负手而立的男子面色倏地沉了下来，阴沉就如同打翻了的墨汁一样。
楚曦月见状立即附和着说：“你们看，不是我不同意，实在是冷夜师兄不愿意累成狗。”
真的，这些人都把师兄当什么了？
累成狗？素雪微微怔了怔，看着冷夜那频临爆发的满脸怒色。
师兄真的够狠心的，自己都说的如此的明显，他依旧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素雪心里酸涩无比，她已经豁出去脸面，豁出去七师叔那个好用无比的备胎，只想要一个留在他身边的机会，哪怕是做妾都愿意。
但是师兄他还是如此的无情，前些日子北魏皇帝频繁派人与自己接触。
素雪闭了闭目，如果师兄能接受自己，自己愿意放下对黑域的仇恨陪伴在他身边，帮他复国。
而且父皇已经被自己说服了，他愿意放下一切仇恨帮助师兄复国，登上帝位。
师兄，师兄，你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对素雪？
师兄，师兄，既然你如此的无情，那就别怪素雪心狠手辣了。
素雪其实并不想，也不愿，这是师兄你逼我的。
再睁开后，又是一片清明，不过那微红的眼中有一滴泪珠，晶莹剔透，顺着脸庞留下，没入发间，消失不见。
“师妹，师姐好羡慕你啊！师兄对你情根深种，那位公子也对你青睐有加.....”素雪扬眉看着楚曦月，笑中带着泪，看着凄楚无比，但话又让人听了直跳脚。
“停，素雪师姐。”素雪话还未说完，就被楚曦月打断，“素雪师姐，七师叔对你到底怎么样你心里最清楚，你为何不珍惜眼下，一定要去强求那不属于你的东西？”
楚曦月想同情但想到后来她做的那些事，她又同情不起来。
正思虑间，大殿门口传来一阵骚动，楚曦月抬眸望去，就听到耳畔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
“参见教主。”
大殿中的黑域弟子齐齐跪倒在地。
一个身材高大，戴着青铜面具的男子大踏步地走进来，他身后跟着六护法和抱着楚寒的暗魂。
作为黑域一员的楚曦月条件反射的跟着大伙行礼跪拜。
楚曦月跪在地上，眼角余光瞥见身侧的秦寒羽身形未动，常璟则犹豫地看了看秦寒羽，又看了看楚曦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跪。
楚曦月拉了一把常璟，压低声音道：“常璟，你跪下。”
常璟道：“那个他为什么可以不跪？”
“你跟他不一样。”楚曦月扶额，人家太子殿下，跪什么跪？
“怎么不一样？他不是黑域的人，我也不是黑域的人。”常璟非常不解，“为什么我要跪？”
楚曦月心里腹诽道：他是你爹，你和太子殿下能一样吗？
常璟虽然不解，但曦月姐姐让他跪，他还是很听话的跪下。
五护法见教主来了，跪拜之后赶紧起身迎上前去，然后附在黑域教主程思君耳畔低语。
黑域教主程思君听完之后怔愣了一下，那双狭长冷厉的黑眸朝五护法所指的方向看过来。
正好看到没有跪拜的秦寒羽众人，他眉心蹙了蹙，那小子好像哪里见过，有些眼熟。
五护法见教主的目光在秦寒羽身上打量，以为教主找错人了，忙又道：“教主，不是他，是那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少年。”
黑域教主程思君的目光往边上移了移，正巧常璟抬起头问身侧的楚曦月。
在看见他脸的这一瞬间，黑域教主程思君心头震了震，向来平静无波的冷冽眸底，怔愣地望着不远处那个正在嘟囔着什么的少年。
“教主，是不是跟沁夫人长得很像？”五护法问道。
黑域教主程思君点点头，声音哑的不成样子，“是谁找到他的？”这些年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所有亲人都在十五年前死于秦璟那个狗皇帝手中。
“不知道，属下只是听他叫曦月丫头姐姐。”五护法摇摇头。
“曦月丫头找到他的？”黑域教主程思君紧锁眉头。
“这个，属下还是不知道，不过他是跟那些人一起来的。”五护法指了指站在一帮跪倒在地的黑域弟子当中格外引人注目的秦寒羽一行人。
“还有那个人的剑法跟当年的常大哥一样，”说着，五护法又指了指常灏，“他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能破属下三人的阵法。”
“常骁的后人？”黑域教主程思君眼睛又往常灏看了一眼，“当年你有见到常骁的尸首吗？”
“有，万箭穿心，死状极惨，属下将他的尸首偷出来葬在京城边上的小山上。”
五护法声音有些哽咽，那些来不及撤走死在京城里的兄弟，是他们这些人心里一道极深的伤口，轻轻一扯，便鲜血淋漓。
黑域教主程思君脚步未停，径直朝常璟走过去，但每走一步就似有千斤重，眼前这个少年跟沁儿长的一模一样，他心里既期待又害怕。
他的心早在十五年就已经死了，无数次午夜梦回之际，他都会无比的自责，那时候没有思虑周全，害得全家人惨死。
“曦月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曦月姐姐，那个黑域教主是不是很凶？我看你们黑域的人好像都很怕他。”
常灏面无表情地跪在常璟身后，他是楚曦月的人，按辈分排，跪黑域教主也是应该的。
余光却看见径直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的黑域教主。
黑域教主身姿挺拔，面具狰狞可怕，一头白发随风飘扬，那常年征战沙场尸山血海里蹚出来的肃杀威弥漫在整个大殿里，大殿里寂静无声，只有常璟在那里吧啦吧啦。
异常清晰，也异常突兀。
常灏心里一个咯噔！黑域教主怎么会朝自己方向走来？
难道是被常璟那吧啦吧啦的声音吸引过来的？还是其他？
他抹了一把额头沁出的冷汗，正要抬手去推常璟，就听到常璟继续吧啦：“曦月姐姐.....”
***
青云山山顶，黑域教主的住处。
“大哥，这黑域教主让我们上来干嘛？”常璟看着面前那三间简陋的茅草屋用手肘推了推站在他身侧的常灏。
常灏听到黑域教主要见他们兄弟俩，也是惊讶的不行。
基于黑域在江湖上的恶名，常灏他一点都不想上来，也不想让常璟上来。
但主子让他放大胆的上来，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还会有意外之喜。
常灏他忐忑又不安，纳闷又狐疑地打量着这传说中让江湖人士闻风丧胆的地方和那个神出鬼没，没人见过真容且心狠手辣的黑域教主。
茅草屋虽然很简陋，但院子里的布置却雅致的很，与这茅草屋一点都不搭。
坐在石桌后面那个戴着青铜面具，手里端着个青花釉里红蟒纹茶杯的黑域教主，蟒纹，打量到这，常灏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见常灏一脸惊讶不已的神色，黑域教主轻轻勾了勾唇：“坐，你们两个坐。”
常灏面带迟疑不敢坐，蟒纹代表了什么他知道，不是身份尊贵的人压根没有资格用。
黑域教主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记得江湖中的传言，也记得这些年黑域弟子的手段残忍，他们出手基本上都是满门被灭，上至八十多的老妇，下至襁褓之中的婴儿都不能逃脱。
他还记得前些日子，北魏国的一员大将满门被屠，凶徒手段残忍，据江湖传言，这也是黑域的手笔。
常璟小孩子心性，因为楚曦月和冷夜这层关系，他倒是一点都不怕面前这个传说中的人物，大大咧咧地在黑域教主对面坐下。
“常灏，你也坐。”黑域教主朝常灏点点头，他已经从冷夜口中得知面前这个络腮胡子的男子叫常灏。
冷夜和五护法两个人站在黑域教主身后。
黑域的尊者和护法大部分都以各种身份潜伏在中原各国，留在青云山上只有五护法他们兄弟三人。
黑域教主问常灏：“你的武功是谁教的？”
常灏答道：“我爹教过，我在暗夜门也学过。”
“暗夜门？”黑域教主微微蹙眉，“你是暗夜门的人？何时入的暗夜门？”
......
常璟头晕乎乎的，至今还没有回过神来。
常璟傻傻地问道：“大哥，我真的是黑域教主的儿子？”
常灏并没有比他好多少，虽然面上无表情，但微微颤抖的肩膀却出卖了他心头的震惊。
“他说是，应该就是。”
常灏想起来了当初爹爹满身是血的把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常璟交给自己的时候对自己说的话。
“灏儿，小弟弟是爹爹主子的儿子，身份尊贵，你一定要保护好小弟弟，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小弟弟。”
“好！”那时常灏才八岁，但他牢牢记着爹爹说过的话，这些年他也做到了，无论有多苦，有多危险，他总是第一时间保护好常璟。
“这是我们常家祖传的秘笈，你根据爹爹教你的方式练习，如果实在过不下去，带你娘和小弟弟去找你师叔，他在暗夜门。”常骁又叮嘱了一番。
说完递过来一枚玉佩，“这是小弟弟的信物，等小弟弟长到十八岁再交给他。”
常灏看着常骁手中那枚银凤镂花玉佩，玉佩很漂亮，水头很好，晶莹剔透，雕工也精湛，看起来就不似寻常人家能有的好东西。
常灏歪着脑袋，问道：“那爹爹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爹爹不能跟你们一起走，会连累你们的。”常骁抬手摸了摸常灏的发顶，“我们灏儿很聪明，爹爹相信灏儿能保护好小弟弟，也能保护好你娘。”
常灏郑重地点点头，“爹爹，灏儿会保护好小弟弟的，也会保护好娘。”
......
“爹，灏儿做到了，小弟弟找到了他爹爹了。”常灏抬头望向身边正皱着眉头，愁眉不展的常璟。
常璟跟黑域教主程思君长的并不像，但却跟程思君拿出来的画像上的女人很像，尤其是那双眼睛，一样的眼型，连愁绪满怀时的忧郁都一模一样。
这说不是母子，根本没人会相信。
而且画像上女子腰间佩戴的玉佩跟爹爹给自己的玉佩一模一样。
刚才黑域教主看到自己手中的那枚玉佩时，陡然站起来，桌上的茶盏碎了一地。
“这，这，你从哪里得来的？”黑域教主惊愣地看着常灏。
“这是在下的父亲交给在下，说是可以证明常璟身份的物件，是常璟的母亲留给他，如果有朝一日能找他的亲人，对方不信的话可以把此物交给他。”常灏不卑不亢地答道。
黑域教主接过玉佩，沉重的点了点头，道：“你父亲对我们程家的恩德，本侯无以回报，常灏你接下去跟着常璟一起待在本侯身边吧！”
听到这话，一直默不作声，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常璟没等常灏开口说话就拒绝道：“不，不行，我要跟曦月姐姐在一起。”
“不行？”黑域教主皱眉道，“你要跟曦月丫头在一起？”
“嗯！”常璟点点头，“我喜欢曦月姐姐，等我长大了我要娶她。”
常灏心头一跳，这小子又开始瞎说了，连忙伸手捂住常璟的嘴巴，连连解释：“常璟他所说的喜欢，跟教主你想的喜欢不一样，冷夜大侠你不要当真。”
“你娶她？”黑域教主眉皱的更深了，转头看向冷夜，“曦月丫头不是跟你连孩子都有了？”
冷夜他心头微微有些恼。
虽然对常璟的不靠谱有所了解，但这么不靠谱他却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