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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这么个结果。
在游戏剧情里，李慕被识破之后，那下场叫一个惨。
平均每天被玩家吊打一万遍那种惨。
可现在，林清雪不仅没有跟李慕翻脸，反而扎进了李慕怀里。
这.......
难道是传说中的坦白从宽？
李慕有一种事已至此，夫复何求的感觉。
都发展到这一步了，还想啥呢？
竟然没有因为被欺骗而跟自己翻脸。
瓢泼的大雨落在水潭之上，哗啦啦啦。
夜空的雷声和闪电也不消停，一开始便霹雳个没完。
林木和林清雪的衣服早已被雨水打湿。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老子心中烈火不熄，区区暴雨算个啥？
李慕望着林清雪经雨水冲刷后更加无暇动人的脸蛋，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身后的草木簌簌而动，却远不及李慕心弦拨动的频率。
许久之后，李慕与林清雪分开，深情对视。
林清雪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李慕感受到林清雪的手有些发凉。
当即指天大骂：“你特么能不能消停会儿？”
本以为，整个九州世界都在天地法则的控制之下，那小蓝童兴许会给自己几分面子，让自己再林清雪面前装个逼。
谁知李慕不喊还没事，一声喊出去，雨下的更大了。
李慕的嘴唇都在颤抖。
不给面子？
林清雪觉得好笑，轻轻拍了拍李慕，娇羞的道：“师兄，我们回去吧。”
李慕点了点头。
天地法则可以不给李慕面子，但李慕不能不看林清雪的脸色，毕竟正事要紧。
可是当李慕刚走到门口。
一个炸雷直接在头顶落下，将林清雪的房顶给劈了。
林清雪也愣住了。
今晚这天气，好像有点反常？
李慕忍不了了，直接把争锋掏了出来：“你大爷的，找茬是吧？”
又是一道闪电劈下，比方才那个还要大。
李慕突然笑了起来。
只是笑的有些怪异。
更像是哭。
林清雪终于醒过神来。
李慕刚才莫名其妙的叫骂，或许不是为了逗自己开心而开的玩笑。
而是冥冥之中，真的有什么人在使坏。
亲嘴你下雨，让你消停你下的更大。
惹不起咱就躲屋里，结果房子还被劈了。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李慕笑声刚落，人就像火箭一样窜入了空中，似一道逆流而上的流星，迎着暴雨和闪电。
越往高处，雷电越是密集，和雨点一起打在李慕身上。
李慕只是感觉到一阵阵麻痒，却未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反而每被雷电击中，李慕的肉身就会变强一丢丢。
真的是一丢丢，虽然效果不明显，但还是可以感觉得到。
淬体如刮痧。
李慕已经没有方才那么恼怒了，他还以为是天地法则又善心大发，降下雷电帮自己提升肉体强度。
直到天地法则开口。
“唉，好吧，我打不过你了。”
李慕才意识到自己的天真。
原来这小蓝童刚才是跟自己玩真的。
这会见奈何不了自己才罢手。
“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不然别怪我欺负你。”
“欺负我？”
天地法则稚嫩的童声充满了不屑：“虽然我现在拿你没办法，但是你也绝不可能欺负得了我。”
“试试？”
天地法则的真身出现，那个萌萌的小孩童从云端走出。
不过，只有李慕能够看到。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勇敢？都敢跟我叫嚣了？”
这话没毛病。
原来李慕太弱，见谁都是连蒙带骗，夹着尾巴做人。
现在形势不同了。
我于九州全无敌了懂不懂？
暴发户心态你明不明白？
李慕还是刚才那句话：“试试？”
小蓝童才不会跟李慕一般见识：“强敌将至，我跟你打起来有什么意义？”
“那你特么的坏我好事？”
李慕有理就是硬气。
道理这玩意儿，往往得由实力打底。
你没实力，谁都能骑你头上，你就是学究天人都没用。
没人听你的。
现在不一样，李慕是又有实力，又有理。
所以必须得理不饶人。
想息事宁人也不是不行，起码得拿出点诚意吧？
小蓝童说道：“你不能跟她在一起。”
李慕皱了皱眉：“什么意思？脑残剧改言情了是吧？你不会要告诉我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吧？”
“你这个想法真是神奇，她怎会是你的妹妹？”
“那我们为何不能在一起？”
小蓝童说道：“你是先天剑体，又得了朱雀血脉，而她是千年一遇的冰凤玄体，你们两个在一起会出事的。”
“出事？”
李慕脑海中浮现出化学实验的情景，难不成两种血脉碰在一起会爆炸？
“朱雀与凤凰本是同宗，它与凡间生灵的血脉不同，神兽之血威力霸道，且互相排斥，你们两个如果越了雷池，不是你死，就是她亡。”
李慕脸色一沉：什么狗屁设定。
“可有破解之法？你要敢说没有，我可要大开杀戒了。”
不是李慕性子急，非得今天不行。
而是林清雪会不会相信这番说辞。
怎么编？
师兄我看破红尘，无心儿女情长，容我思虑思虑？
谁信？
小蓝童一脸迷茫：“你无法跟她在一起，为何要大开杀戒？”
“我心里不爽，想报复，行不行？”
小蓝童急了：“你可知滥杀无辜是会遭天谴的？”
“试试？”
又是这句。
妈蛋，老子都快被你坑成活太监了，还怕遭天谴？
你来呀？
小蓝童叹了一口气：“也不是没有解决之法，只是操作起来相当的麻烦。”
“嗯嗯，你说，我这人从小就不怕麻烦，敢于迎难而上。”
李慕一听有办法，立马乖巧的像只哈士奇。
“其实也不是太复杂，就是你得舍弃你的朱雀血脉，也就是离火仙灵。”
“不过这剥离血脉不似是拿了东西再交出来。”
“朱雀血脉一旦入体就已生根，强行剥离的话，可能会死。”
李慕怀疑小蓝童是半夜睡不着跑来拿自己解闷。
“这也叫方法吗？”
小蓝童反问：“这不是方法吗？”
“你说的，我可能会死，万一我死了，你这个方法还有什么用？”李慕一脸鄙视。
“不是，你可能没有听清楚，我说的是可能会死，还有一半可能你不会死。”
小蓝童认真的辩解。
我去你大爷的吧。
一半几率会死？
鬼才去拼这个概率。
“好吧，我困了，走了，这几天你不要打扰我了。”
李慕刚转过身，觉得不太对劲，又折了回来。
“没有别的方法了？”
小蓝童摇了摇头：“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不过你放心，你早晚会摆脱朱雀血脉的。”
这又是什么意思？
刚才说剥离朱雀血脉自己会死。
现在又说自己早晚会摆脱朱雀血脉？
意思是自己会挂？
可惜命运之眼无法观察自己。
刚要追问，小蓝童却又不见了。
雨也跟着停了，月儿高挂，伴着寒冷的夜风。
李慕感到一丝凉意，转身准备回到地面。
一转身，却看到林清雪踩着太阿剑，出现在自己身后。
“师妹，你什么时候来的？”
林清雪道：“有一会儿了，我见你不知在跟什么东西缠斗，所以过来帮忙，结果却见你在这里自言自语，什么试试？朱雀？离火？”
“遇到了一位故人，叙了叙旧。”
林清雪四处张望，寻找李慕所说的“故人”，然而夜色茫茫，哪有其他人？
李慕道：“你看不到他。”
“哦，那他现在走了吗？”
“走了，我们也下去吧。”
李慕带着林清雪回到地面，却见房屋损毁。
剩下两间屋子里，已经住了四个人，估计是挤不下了。
而且不方便独处。
幸好夜云轻嗜酒如命，在屋旁建了一个地宫般大小的酒窖。
既可避风雨，又足够隐蔽。
推开许久无人进入的幽黑房间，通往酒窖的台阶便映入眼帘。
李慕在指尖燃起一点离火，用以照明，在前面摸索着探路。
来灵秀峰这么久，李慕还从未进入过这个酒窖。
一是他几乎不喝酒，二是因为夜云轻把酒看得极重，不许任何人入内。
迈下最后一道台阶，宽阔的空间便呈现在眼前。
哪来的什么酒？
别说酒了，连酒味都闻不到。
就是一个极大的空间。
不过。
说是酒窖，但内饰装修却极有格调。
简约典雅的布局，墙上到处挂满了字画，一旁的角落里，整齐的摆放着几口大箱子。
这是师尊的藏宝之处吗？
李慕点亮地窖内的烛火，瞬间明亮了起来。
墙上上百幅画作，都是山水，从笔法和画工来看，应该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潦草不堪，不知所谓。
用李慕的话来说，自己就算是拿根棍子在地上戳，可能都比墙上这些画的好。
这些都是师尊的“收藏”吗？
为什么不收藏一些名家大作，却挂了这么一堆垃圾玩意？
李慕继续向地窖深处走去，来到那一堆摆放整齐的箱子前。
轻挥衣袖，掸去灰尘，随手打开最上面的一个。
一箱子书。
打开旁边一个。
还是书。
李慕不信邪，费了老大劲打开所有箱子。
全是书......
李慕望了望林清雪，林清雪也是迷茫不已。
师尊还是个知识分子？
收集这么多书做什么？
拿起一本打开。
好家伙！这书竟然是手写的。
字迹宛如捣了蚯蚓窝，跟墙上那些画有得一拼。
不过勉强还可以看懂。
【九州历德昌五年，二月初十。】
【正是初春好时节，我明日就要赴京了，参加朝廷一年一度的纳贤盛会，听说那里有许多高手，我想去试试。】
【九州历德昌五年，二月二十一。】
【我回来了，什么狗屁纳贤会，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九州历德昌五年，三月初八。】
【今日微雨，本来约了九江刀王樊大脑袋切磋，可是他说下雨会影响他的发挥，放我鸽子，他大爷的，老子不开心。】
......
这些......都是日记？！
在林清雪的帮忙下，李慕从二十多口箱子里分别拿了几本，结果都是同样的格式，不同日期不同内容。
确实就是日记。
从字里行间描述的信息，李慕整理后发现，这竟然是古月仙人的随笔。
真没想到，叱咤风云的古月仙人，竟然还有写日记这种雅好。
不用猜，墙上那些龙飞凤舞，不拘一格的画作，大概也是出自古月之手。
只是，这些东西为何会出现在夜云轻的酒窖里？
而且师尊从未跟李慕提起过？
令人费解。
李慕张望四周，在另一个角落发现了一张书案，和一张床。
书案上似乎还放着什么东西。
走近一看，原来是用镇纸压着的一页纸。
纸上的笔迹就显得秀气多了。
看到第一句话，李慕就呆住了。
开头赫然写着：徒儿你来了？
看到这里，李慕还存有一丝侥幸，心想这个徒儿说的不一定就是自己。
但当他耐心的看完全文，发现这确实是师尊留给自己的信。
这白毛老萝莉搞什么鬼？
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非得神神秘秘的在这里留一封信？
信中解释了墙上那些画和手记的来历。
的确是古月仙人的遗物。
古月飞升之后，整个修仙界都在觊觎他的传承，夜云轻感念二人故交，便将这些东西全部搬到了灵秀峰的地窖之中，亲自看守保管。
李慕哈哈大笑。
这师尊真够轴的，竟然把这玩意儿当成古月的宝贝，还藏得这么严实。
不对！
李慕突然想到，如果说古月仙人飞升前师尊就已经在孤月宗了，那她和古月应该是平辈论交，再不济也就比古月矮一辈。
可古月之后，孤月宗经历数代更迭，掌门都换了好几任。
师尊却还是当代长老，这辈分是怎么算的？
BUG吗？
李慕出身思索之际，目光无意扫过墙上的画轴。
恍惚间，画中的山水似乎动了。
转目望去，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再次走回画前，凝神望去，神情突然欣喜。
不是古月画的不好，当然，他的字确实难看。
可这些画并不是真的画。
而是他将对剑道的理解全部融为了画中。
一百多幅画，满满都是呼之欲出的道韵。
以及剑意。
林清雪也随着李慕的目光，望向墙上的画卷，渐渐的也看出了些什么。
两个人相依而立，对着满墙的画卷出神。
许久之后。
李慕出声问道：“记下了？”
林清雪点了点头。
李慕一指划过，墙上的画卷瞬间引燃，很快就被烧毁。
“这些东西，还是烧了得好。”
“嗯。”
李慕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这么个结果。
在游戏剧情里，李慕被识破之后，那下场叫一个惨。
平均每天被玩家吊打一万遍那种惨。
可现在，林清雪不仅没有跟李慕翻脸，反而扎进了李慕怀里。
这.......
难道是传说中的坦白从宽？
李慕有一种事已至此，夫复何求的感觉。
都发展到这一步了，还想啥呢？
竟然没有因为被欺骗而跟自己翻脸。
瓢泼的大雨落在水潭之上，哗啦啦啦。
夜空的雷声和闪电也不消停，一开始便霹雳个没完。
林木和林清雪的衣服早已被雨水打湿。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老子心中烈火不熄，区区暴雨算个啥？
李慕望着林清雪经雨水冲刷后更加无暇动人的脸蛋，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身后的草木簌簌而动，却远不及李慕心弦拨动的频率。
许久之后，李慕与林清雪分开，深情对视。
林清雪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李慕感受到林清雪的手有些发凉。
当即指天大骂：“你特么能不能消停会儿？”
本以为，整个九州世界都在天地法则的控制之下，那小蓝童兴许会给自己几分面子，让自己再林清雪面前装个逼。
谁知李慕不喊还没事，一声喊出去，雨下的更大了。
李慕的嘴唇都在颤抖。
不给面子？
林清雪觉得好笑，轻轻拍了拍李慕，娇羞的道：“师兄，我们回去吧。”
李慕点了点头。
天地法则可以不给李慕面子，但李慕不能不看林清雪的脸色，毕竟正事要紧。
可是当李慕刚走到门口。
一个炸雷直接在头顶落下，将林清雪的房顶给劈了。
林清雪也愣住了。
今晚这天气，好像有点反常？
李慕忍不了了，直接把争锋掏了出来：“你大爷的，找茬是吧？”
又是一道闪电劈下，比方才那个还要大。
李慕突然笑了起来。
只是笑的有些怪异。
更像是哭。
林清雪终于醒过神来。
李慕刚才莫名其妙的叫骂，或许不是为了逗自己开心而开的玩笑。
而是冥冥之中，真的有什么人在使坏。
亲嘴你下雨，让你消停你下的更大。
惹不起咱就躲屋里，结果房子还被劈了。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李慕笑声刚落，人就像火箭一样窜入了空中，似一道逆流而上的流星，迎着暴雨和闪电。
越往高处，雷电越是密集，和雨点一起打在李慕身上。
李慕只是感觉到一阵阵麻痒，却未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反而每被雷电击中，李慕的肉身就会变强一丢丢。
真的是一丢丢，虽然效果不明显，但还是可以感觉得到。
淬体如刮痧。
李慕已经没有方才那么恼怒了，他还以为是天地法则又善心大发，降下雷电帮自己提升肉体强度。
直到天地法则开口。
“唉，好吧，我打不过你了。”
李慕才意识到自己的天真。
原来这小蓝童刚才是跟自己玩真的。
这会见奈何不了自己才罢手。
“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不然别怪我欺负你。”
“欺负我？”
天地法则稚嫩的童声充满了不屑：“虽然我现在拿你没办法，但是你也绝不可能欺负得了我。”
“试试？”
天地法则的真身出现，那个萌萌的小孩童从云端走出。
不过，只有李慕能够看到。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勇敢？都敢跟我叫嚣了？”
这话没毛病。
原来李慕太弱，见谁都是连蒙带骗，夹着尾巴做人。
现在形势不同了。
我于九州全无敌了懂不懂？
暴发户心态你明不明白？
李慕还是刚才那句话：“试试？”
小蓝童才不会跟李慕一般见识：“强敌将至，我跟你打起来有什么意义？”
“那你特么的坏我好事？”
李慕有理就是硬气。
道理这玩意儿，往往得由实力打底。
你没实力，谁都能骑你头上，你就是学究天人都没用。
没人听你的。
现在不一样，李慕是又有实力，又有理。
所以必须得理不饶人。
想息事宁人也不是不行，起码得拿出点诚意吧？
小蓝童说道：“你不能跟她在一起。”
李慕皱了皱眉：“什么意思？脑残剧改言情了是吧？你不会要告诉我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吧？”
“你这个想法真是神奇，她怎会是你的妹妹？”
“那我们为何不能在一起？”
小蓝童说道：“你是先天剑体，又得了朱雀血脉，而她是千年一遇的冰凤玄体，你们两个在一起会出事的。”
“出事？”
李慕脑海中浮现出化学实验的情景，难不成两种血脉碰在一起会爆炸？
“朱雀与凤凰本是同宗，它与凡间生灵的血脉不同，神兽之血威力霸道，且互相排斥，你们两个如果越了雷池，不是你死，就是她亡。”
李慕脸色一沉：什么狗屁设定。
“可有破解之法？你要敢说没有，我可要大开杀戒了。”
不是李慕性子急，非得今天不行。
而是林清雪会不会相信这番说辞。
怎么编？
师兄我看破红尘，无心儿女情长，容我思虑思虑？
谁信？
小蓝童一脸迷茫：“你无法跟她在一起，为何要大开杀戒？”
“我心里不爽，想报复，行不行？”
小蓝童急了：“你可知滥杀无辜是会遭天谴的？”
“试试？”
又是这句。
妈蛋，老子都快被你坑成活太监了，还怕遭天谴？
你来呀？
小蓝童叹了一口气：“也不是没有解决之法，只是操作起来相当的麻烦。”
“嗯嗯，你说，我这人从小就不怕麻烦，敢于迎难而上。”
李慕一听有办法，立马乖巧的像只哈士奇。
“其实也不是太复杂，就是你得舍弃你的朱雀血脉，也就是离火仙灵。”
“不过这剥离血脉不似是拿了东西再交出来。”
“朱雀血脉一旦入体就已生根，强行剥离的话，可能会死。”
李慕怀疑小蓝童是半夜睡不着跑来拿自己解闷。
“这也叫方法吗？”
小蓝童反问：“这不是方法吗？”
“你说的，我可能会死，万一我死了，你这个方法还有什么用？”李慕一脸鄙视。
“不是，你可能没有听清楚，我说的是可能会死，还有一半可能你不会死。”
小蓝童认真的辩解。
我去你大爷的吧。
一半几率会死？
鬼才去拼这个概率。
“好吧，我困了，走了，这几天你不要打扰我了。”
李慕刚转过身，觉得不太对劲，又折了回来。
“没有别的方法了？”
小蓝童摇了摇头：“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不过你放心，你早晚会摆脱朱雀血脉的。”
这又是什么意思？
刚才说剥离朱雀血脉自己会死。
现在又说自己早晚会摆脱朱雀血脉？
意思是自己会挂？
可惜命运之眼无法观察自己。
刚要追问，小蓝童却又不见了。
雨也跟着停了，月儿高挂，伴着寒冷的夜风。
李慕感到一丝凉意，转身准备回到地面。
一转身，却看到林清雪踩着太阿剑，出现在自己身后。
“师妹，你什么时候来的？”
林清雪道：“有一会儿了，我见你不知在跟什么东西缠斗，所以过来帮忙，结果却见你在这里自言自语，什么试试？朱雀？离火？”
“遇到了一位故人，叙了叙旧。”
林清雪四处张望，寻找李慕所说的“故人”，然而夜色茫茫，哪有其他人？
李慕道：“你看不到他。”
“哦，那他现在走了吗？”
“走了，我们也下去吧。”
李慕带着林清雪回到地面，却见房屋损毁。
剩下两间屋子里，已经住了四个人，估计是挤不下了。
而且不方便独处。
幸好夜云轻嗜酒如命，在屋旁建了一个地宫般大小的酒窖。
既可避风雨，又足够隐蔽。
推开许久无人进入的幽黑房间，通往酒窖的台阶便映入眼帘。
李慕在指尖燃起一点离火，用以照明，在前面摸索着探路。
来灵秀峰这么久，李慕还从未进入过这个酒窖。
一是他几乎不喝酒，二是因为夜云轻把酒看得极重，不许任何人入内。
迈下最后一道台阶，宽阔的空间便呈现在眼前。
哪来的什么酒？
别说酒了，连酒味都闻不到。
就是一个极大的空间。
不过。
说是酒窖，但内饰装修却极有格调。
简约典雅的布局，墙上到处挂满了字画，一旁的角落里，整齐的摆放着几口大箱子。
这是师尊的藏宝之处吗？
李慕点亮地窖内的烛火，瞬间明亮了起来。
墙上上百幅画作，都是山水，从笔法和画工来看，应该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潦草不堪，不知所谓。
用李慕的话来说，自己就算是拿根棍子在地上戳，可能都比墙上这些画的好。
这些都是师尊的“收藏”吗？
为什么不收藏一些名家大作，却挂了这么一堆垃圾玩意？
李慕继续向地窖深处走去，来到那一堆摆放整齐的箱子前。
轻挥衣袖，掸去灰尘，随手打开最上面的一个。
一箱子书。
打开旁边一个。
还是书。
李慕不信邪，费了老大劲打开所有箱子。
全是书......
李慕望了望林清雪，林清雪也是迷茫不已。
师尊还是个知识分子？
收集这么多书做什么？
拿起一本打开。
好家伙！这书竟然是手写的。
字迹宛如捣了蚯蚓窝，跟墙上那些画有得一拼。
不过勉强还可以看懂。
【九州历德昌五年，二月初十。】
【正是初春好时节，我明日就要赴京了，参加朝廷一年一度的纳贤盛会，听说那里有许多高手，我想去试试。】
【九州历德昌五年，二月二十一。】
【我回来了，什么狗屁纳贤会，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九州历德昌五年，三月初八。】
【今日微雨，本来约了九江刀王樊大脑袋切磋，可是他说下雨会影响他的发挥，放我鸽子，他大爷的，老子不开心。】
......
这些......都是日记？！
在林清雪的帮忙下，李慕从二十多口箱子里分别拿了几本，结果都是同样的格式，不同日期不同内容。
确实就是日记。
从字里行间描述的信息，李慕整理后发现，这竟然是古月仙人的随笔。
真没想到，叱咤风云的古月仙人，竟然还有写日记这种雅好。
不用猜，墙上那些龙飞凤舞，不拘一格的画作，大概也是出自古月之手。
只是，这些东西为何会出现在夜云轻的酒窖里？
而且师尊从未跟李慕提起过？
令人费解。
李慕张望四周，在另一个角落发现了一张书案，和一张床。
书案上似乎还放着什么东西。
走近一看，原来是用镇纸压着的一页纸。
纸上的笔迹就显得秀气多了。
看到第一句话，李慕就呆住了。
开头赫然写着：徒儿你来了？
看到这里，李慕还存有一丝侥幸，心想这个徒儿说的不一定就是自己。
但当他耐心的看完全文，发现这确实是师尊留给自己的信。
这白毛老萝莉搞什么鬼？
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非得神神秘秘的在这里留一封信？
信中解释了墙上那些画和手记的来历。
的确是古月仙人的遗物。
古月飞升之后，整个修仙界都在觊觎他的传承，夜云轻感念二人故交，便将这些东西全部搬到了灵秀峰的地窖之中，亲自看守保管。
李慕哈哈大笑。
这师尊真够轴的，竟然把这玩意儿当成古月的宝贝，还藏得这么严实。
不对！
李慕突然想到，如果说古月仙人飞升前师尊就已经在孤月宗了，那她和古月应该是平辈论交，再不济也就比古月矮一辈。
可古月之后，孤月宗经历数代更迭，掌门都换了好几任。
师尊却还是当代长老，这辈分是怎么算的？
BUG吗？
李慕出身思索之际，目光无意扫过墙上的画轴。
恍惚间，画中的山水似乎动了。
转目望去，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再次走回画前，凝神望去，神情突然欣喜。
不是古月画的不好，当然，他的字确实难看。
可这些画并不是真的画。
而是他将对剑道的理解全部融为了画中。
一百多幅画，满满都是呼之欲出的道韵。
以及剑意。
林清雪也随着李慕的目光，望向墙上的画卷，渐渐的也看出了些什么。
两个人相依而立，对着满墙的画卷出神。
许久之后。
李慕出声问道：“记下了？”
林清雪点了点头。
李慕一指划过，墙上的画卷瞬间引燃，很快就被烧毁。
“这些东西，还是烧了得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