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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文斗？”
李慕想起了某些影视剧中所谓的文斗，那种我先站着不动挨你三拳，然后再给你三下的情节。
该不会这么幼稚吧？
神龙摇头晃脑十分自信的说道：“我在这九州世界蛰伏数十万年，所见所闻可谓博古通今，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我所说的文斗便是你需要回答我三个难题。”
啥？
三个问题？
还是难题？
拼知识储备吗？
这神龙是得有多自信，竟然敢和一个现代人拼文化。
虽然李慕上的不是什么名牌大学，成绩也算不上优异。
但是要和眼前的神龙文斗，估计高中都不用毕业，八年级都绰绰有余了。
别说难题，不拿出你最拿手的问题都算我欺负你。
“请问！”
李慕已经迫不及待，主动催促赶紧开始。
看到李慕跃跃欲试的样子，神龙会心的点了点头。
积极终归不是什么坏事，这么看起来李慕多少有点古月的干练了。
“一共三道题，现在是第一题。”
仿佛是在进行一项伟大的活动，神龙恭谨的立起身子，一脸严肃的说道。
李慕有些不屑，随意的摆了摆手：“放马过来吧。”
“第一题，自我主人创造九州世界至今，第一只生灵的名字。”
李慕自信的笑容登时僵硬。
这尼玛是什么问题？
你还不如问我天上的星星有几颗，姑娘的头发多少根呢！
李慕已经开始担忧：接下来的两道题不会也是这个套路吧。
那还玩个毛啊！
“答不出来吗？”
神龙仿佛在挑衅！
李慕在心中怒骂，明知道这玩意儿根本没人答得上来，你再问一遍是什么意思？
嘲讽别人很过瘾吗？
“若是答不上来，挑战即宣告失败。”
“现在，说出你的答案！”
神龙的口气顿时充满了压迫感。
李慕气的只跳脚，指着神龙，支支吾吾说道：“你......”
神龙的眼中突然闪出异样的神色。
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就是我，我便是随主人第一个来到九州世界的人。”
“想不到你的智慧远超我的想象，这道题目本来就是虚晃一枪，绝大多数人都会认为九州世界的第一个只生灵会是人或妖，你却能洞察到问题的本质，看出提问者即是答案本身。”
“不错，孺子可教。”
李慕斜着眼睛，以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盯着神龙。
这也行？
完全听不懂你想表达什么。
李慕原本是想说“你不按套路出牌”，可刚说了一个“你”字，神龙就急着宣布正确答案。
是不是看自己长得帅，故意放水？
这样赢了也没意思啊！
“我说，你要真想帮我作弊，干脆咱别比了，直接把你说那什么烙印给我，然后放我出去得了。”
神龙低吼了一声，鼻孔中喷出的气体完全不亚于七八级的大风。
李慕识趣的后退两步，摊开双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好好好，继续继续。”
作弊这事，看破不能说破，这规矩李慕懂。
神龙打了个哈欠，继续说道：“第二题，你既然已答应愿意在我沉睡之时守护九州世界，那我问你，众生与你而言意味着什么？”
众生？
这个词还真不好解释。
天下所有的生灵吗？
答案绝对不会是字面意思这么简单。
等等！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守护九州了？差点一个不注意被你忽悠了。”
神龙笑了一声：“为何世人皆是口是心非？”
“你近日所做的事情，不是在守护九州吗？”
李慕一愣。
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从帝都到孤月宗，再到浮屠城，杀奸臣，诛妖邪......
一切仿佛顺理成章。
有些身不由己。
不知不觉就走上那条伟大的道路了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神龙提醒李慕。
李慕也不再纠结到底要不要守护九州的事情了，非常坦然的说出了众生的字面意思：“所有生灵皆在众生之列。”
神龙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也对，却不全对。”
这是什么话？
众生可不就是天底下众多生灵吗？
什么叫不全对？
还能有别的解释？
来来来，我看你能解释出一朵花来！
李慕皱起了眉头，对神龙模棱两可的态度颇为不满。
神龙解释道：“众生之意，共有三个层次，你所说的是最浅显最低阶的认知，真正的众生并不是生灵本身，而是主人宏大的愿景：下生世间，无男女尊卑众共生世，故言众生。”
李慕麻了，还搞出禅理来了。
“这一题算你对了一半，接下来是最后一题。”
“如果换取九州安宁的代价是你的生命，你是否愿意？”
这问题真是醉人......
李慕斩钉截铁道：“我不愿意！”
神龙审视着李慕，戏谑的口气仿佛是在诱导：“你不用再想想？万一答错了可是会被我抹杀的？”
差点忘了游戏规则！
但李慕还是面不改色的回答道：“不！愿！意！”
装模作样的说一些以天下为大任，虽九死仍无悔这种话，李慕可说不出口。
忒虚伪！
神龙迟疑了片刻，突然仰天大笑：“诚实正直，不错不错！”
李慕怔怔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我答对了？”
“不，你答错了。”
神龙站起身子，开始在李慕身边来回徘徊：“虽然你答错了，但是我很欣赏你不怕死的勇气，所以这挑战是输是赢也没那么重要了。”
李慕真的越来越怀疑，这神龙是受了谁的指示，专门在这里等自己的吧。
前前后后铺垫了半天，结果全是毫无养分的世界观普及。
说的那么严肃要自己接受挑战，最后来了个输赢都没关系。
这不是净耽误时间吗？
神龙的脸几乎快要贴到李慕面前，李慕登时感到一阵扑面而来的炙热。
然后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沸腾了起来。
奇痒难忍。
神龙却仍然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一点不在乎李慕的异样。
李慕被这眼神看的极不自在，又感受到身体上莫名其妙的异常，向后退了两步，顺手敞开了衣领。
“不要妄动！”
神龙一声低吼，李慕便乖乖的站在原地。
过了许久，神龙满意的点了点头：“烙印与你的融合度相当之高，可以了。”
“完事了？”李慕问道。
“嗯。”
李慕道：“那你还不送我出去？再耽搁一会师妹就没了个瘪犊子的。”
神龙似乎十分疲惫，再次趴到地上，这次连抬眼皮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在外边布下的封印只能维持一年左右，你出去之后需要到其它几界寻找遗失的创世元灵，便可以再度将我唤醒。”
创世元灵？类似于离火仙灵，是创世大神遗留在九州世界的力量吗？
那绝对是好东西！
可是我找到了那么厉害的东西，为什么要用来唤醒你？
李慕不禁打起了小算盘，但面上却是无比的虔诚笃定：“没问题，你告诉我创世元灵在哪里？”
可神龙没了动静，竟然响起了鼾声。
“喂喂！先别睡啊！我还没出去呢！”
神龙的爪子轻轻的动了一下，李慕只感觉被一股巨力牵引，被甩入一团混沌之中。
但仅是片刻，李慕再度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浮屠城法阵的上方。
林清雪也还在自己背上。
只是身边多了一群奇形怪状的魔族。
每一个的身上，都笼罩着李慕前所未见的浓重黑气，眼睛都是一样的血红，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李慕和林清雪。
但奇怪的是。
李慕进入神龙的意识，交谈了这么久，这些魔族却没有攻击自己。
围而不攻是什么意思？
这时，一个外形酷似美漫蝙蝠侠的魔族突然开口，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发出一串不易辨认的声音。
“古——月——！”
“古月？哪儿呢？”李慕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什么都没有。
“古——月——！”
复读机吗？
就会这一句？
眼前魔族的情绪渐渐激动，耳边全是愤怒的喘息声。
但它们依然没有往前一步。
反倒是，李慕从空中回到地面这一个平常的举动，把这群魔族吓得齐齐后退。
它们好像很怕自己？
数以千计的魔族，传说中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能把九州搅个天翻地覆的存在。
正怒气冲冲的瞪着李慕。
偏偏又不敢轻举妄动。
正应了那句：就喜欢看你不爽，但是又那我没办法的样子。
虽然李慕并不知道这群魔族为何如此忌惮自己。
但不管怎么说，挺好玩的。
这时林清雪缓缓醒转，睁开眼睛，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师兄，好多魔物！”
“嗯！”
李慕将林清雪放到地上，轻声说道：“师妹，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看我给你表演个节目！”
林清雪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站到了一旁。
李慕猛然回头，望向先前发出怪叫的蝙蝠魔物。
就拿你开刀了。
李慕在脑海中构思了好几种出手的方式。
每一种都很帅！
既然说了要给林清雪表演节目，那绝对要拉风。
并不是李慕贪玩。
而是这群魔族在这里，李慕哪里都去不了。
迟早都要动手。
装逼第一步，开启特效。
如今的李慕，已经成为真正的先天剑体，加上渡劫境的修为，万夫莫敌的特效开启，不仅仅是视觉效果拉满那么简单。
而！是！真！的！有！威！压！
众魔族只觉眼前突然金光大现，一个伟岸的身影伫立在突然漫天而来的狂风中，衣袂飘飘，宛如天神下凡。
李慕俨然已经是整个浮屠城中最拉风的仔。
但这还远远不够！
李慕手指东南，大喊一声：“争锋！”
一团虚无的黑色漩涡在天边显现，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从漩涡中射出，破空而来，落在李慕手里。
未曾犹豫，李慕的双眼忽然焕发出一阵精光，剑意于胸，刹那显现。
我为天地，山河藏纳胸中，包罗万象。
山河剑意。
那群魔族微微动弹了一下，却发现周身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动作也变的十分迟缓。
心中更是生出一种山河盖顶的骇然。
“古——月——！”
这一次的吼叫声音大了不少，至少有上百个魔族齐齐发出低沉的怒吼。
李慕玩味的看向一众魔族，心中也升起一丝丝疑惑。
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
这群魔族动都不带动，又是什么缘故？
真就准备坐以待毙吗？
那貌似蝙蝠侠的魔族说道：“古月，你胜之不武！”
这次一点也不模糊，李慕听的清清楚楚。
为什么他一直叫自己古月？
或许帅到极致便是雷同吧。
但这个魔族为何说古月胜之不武？
是因为古月当年使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吗？
古月是古月，他就是在魔族锅里下泻药，也跟自己没关系不是？
李慕果断开口：“我以一敌千，何来胜之不武？”
那魔族低声说道：“若非这封印限制了我们的法力，我们岂会怕你？”
“新仇旧怨，不共戴天，就算是死，我们也会跟你血拼到底！”
敢情是神龙的这个封印束缚了魔族的实力。
李慕还以为自己又莫名其妙变强了呢。
“第一，结界非我所设。”
“第二，老子不是古月，你认错人了。”
“第三，不管你说出天大的理由，也无法阻止我出手。”
一众魔族虽然动作迟缓了许多，但听到李慕即将出手，连忙摆出防御姿态。
李慕将争锋举到胸前，松开双手，争锋长剑停滞在他胸前，不住颤抖，发出跃跃欲试的铮鸣。
万剑归宗！
李慕舒展双臂，身后立时出现漫天由灵力幻化的剑气。
随着李慕的动作，那海量的剑气随之位移。
那蝙蝠魔族咬牙道：“还说你不是古月！”
或许古月也会类似万剑归宗的招式也说不定。
但李慕此时已经无暇分心思考，因为施展这门功法挺累的。
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斥！”
随着李慕一声敕令，漫天的剑气在空中骤然散开，如同两军交战的箭雨，从高处簌簌而下。
魔族中传出一个声音：“区区凡间之剑，诸位不用在意，用肉身抵御即可！”
紧接着，一个巨大的身影腾空而起，跃到半空，直接迎上剑雨。
仿佛是想证明自己刚才的话，这些剑气伤不到魔族强悍的肉体。
然而，李慕表示很抱歉。
那个魔族被剑气射中后，连一丝声音都来不及发出，身上便燃起了熊熊火焰，还未落地就化作粒粒灰屑。
“何为文斗？”
李慕想起了某些影视剧中所谓的文斗，那种我先站着不动挨你三拳，然后再给你三下的情节。
该不会这么幼稚吧？
神龙摇头晃脑十分自信的说道：“我在这九州世界蛰伏数十万年，所见所闻可谓博古通今，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我所说的文斗便是你需要回答我三个难题。”
啥？
三个问题？
还是难题？
拼知识储备吗？
这神龙是得有多自信，竟然敢和一个现代人拼文化。
虽然李慕上的不是什么名牌大学，成绩也算不上优异。
但是要和眼前的神龙文斗，估计高中都不用毕业，八年级都绰绰有余了。
别说难题，不拿出你最拿手的问题都算我欺负你。
“请问！”
李慕已经迫不及待，主动催促赶紧开始。
看到李慕跃跃欲试的样子，神龙会心的点了点头。
积极终归不是什么坏事，这么看起来李慕多少有点古月的干练了。
“一共三道题，现在是第一题。”
仿佛是在进行一项伟大的活动，神龙恭谨的立起身子，一脸严肃的说道。
李慕有些不屑，随意的摆了摆手：“放马过来吧。”
“第一题，自我主人创造九州世界至今，第一只生灵的名字。”
李慕自信的笑容登时僵硬。
这尼玛是什么问题？
你还不如问我天上的星星有几颗，姑娘的头发多少根呢！
李慕已经开始担忧：接下来的两道题不会也是这个套路吧。
那还玩个毛啊！
“答不出来吗？”
神龙仿佛在挑衅！
李慕在心中怒骂，明知道这玩意儿根本没人答得上来，你再问一遍是什么意思？
嘲讽别人很过瘾吗？
“若是答不上来，挑战即宣告失败。”
“现在，说出你的答案！”
神龙的口气顿时充满了压迫感。
李慕气的只跳脚，指着神龙，支支吾吾说道：“你......”
神龙的眼中突然闪出异样的神色。
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就是我，我便是随主人第一个来到九州世界的人。”
“想不到你的智慧远超我的想象，这道题目本来就是虚晃一枪，绝大多数人都会认为九州世界的第一个只生灵会是人或妖，你却能洞察到问题的本质，看出提问者即是答案本身。”
“不错，孺子可教。”
李慕斜着眼睛，以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盯着神龙。
这也行？
完全听不懂你想表达什么。
李慕原本是想说“你不按套路出牌”，可刚说了一个“你”字，神龙就急着宣布正确答案。
是不是看自己长得帅，故意放水？
这样赢了也没意思啊！
“我说，你要真想帮我作弊，干脆咱别比了，直接把你说那什么烙印给我，然后放我出去得了。”
神龙低吼了一声，鼻孔中喷出的气体完全不亚于七八级的大风。
李慕识趣的后退两步，摊开双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好好好，继续继续。”
作弊这事，看破不能说破，这规矩李慕懂。
神龙打了个哈欠，继续说道：“第二题，你既然已答应愿意在我沉睡之时守护九州世界，那我问你，众生与你而言意味着什么？”
众生？
这个词还真不好解释。
天下所有的生灵吗？
答案绝对不会是字面意思这么简单。
等等！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守护九州了？差点一个不注意被你忽悠了。”
神龙笑了一声：“为何世人皆是口是心非？”
“你近日所做的事情，不是在守护九州吗？”
李慕一愣。
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从帝都到孤月宗，再到浮屠城，杀奸臣，诛妖邪......
一切仿佛顺理成章。
有些身不由己。
不知不觉就走上那条伟大的道路了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神龙提醒李慕。
李慕也不再纠结到底要不要守护九州的事情了，非常坦然的说出了众生的字面意思：“所有生灵皆在众生之列。”
神龙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也对，却不全对。”
这是什么话？
众生可不就是天底下众多生灵吗？
什么叫不全对？
还能有别的解释？
来来来，我看你能解释出一朵花来！
李慕皱起了眉头，对神龙模棱两可的态度颇为不满。
神龙解释道：“众生之意，共有三个层次，你所说的是最浅显最低阶的认知，真正的众生并不是生灵本身，而是主人宏大的愿景：下生世间，无男女尊卑众共生世，故言众生。”
李慕麻了，还搞出禅理来了。
“这一题算你对了一半，接下来是最后一题。”
“如果换取九州安宁的代价是你的生命，你是否愿意？”
这问题真是醉人......
李慕斩钉截铁道：“我不愿意！”
神龙审视着李慕，戏谑的口气仿佛是在诱导：“你不用再想想？万一答错了可是会被我抹杀的？”
差点忘了游戏规则！
但李慕还是面不改色的回答道：“不！愿！意！”
装模作样的说一些以天下为大任，虽九死仍无悔这种话，李慕可说不出口。
忒虚伪！
神龙迟疑了片刻，突然仰天大笑：“诚实正直，不错不错！”
李慕怔怔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我答对了？”
“不，你答错了。”
神龙站起身子，开始在李慕身边来回徘徊：“虽然你答错了，但是我很欣赏你不怕死的勇气，所以这挑战是输是赢也没那么重要了。”
李慕真的越来越怀疑，这神龙是受了谁的指示，专门在这里等自己的吧。
前前后后铺垫了半天，结果全是毫无养分的世界观普及。
说的那么严肃要自己接受挑战，最后来了个输赢都没关系。
这不是净耽误时间吗？
神龙的脸几乎快要贴到李慕面前，李慕登时感到一阵扑面而来的炙热。
然后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沸腾了起来。
奇痒难忍。
神龙却仍然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一点不在乎李慕的异样。
李慕被这眼神看的极不自在，又感受到身体上莫名其妙的异常，向后退了两步，顺手敞开了衣领。
“不要妄动！”
神龙一声低吼，李慕便乖乖的站在原地。
过了许久，神龙满意的点了点头：“烙印与你的融合度相当之高，可以了。”
“完事了？”李慕问道。
“嗯。”
李慕道：“那你还不送我出去？再耽搁一会师妹就没了个瘪犊子的。”
神龙似乎十分疲惫，再次趴到地上，这次连抬眼皮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在外边布下的封印只能维持一年左右，你出去之后需要到其它几界寻找遗失的创世元灵，便可以再度将我唤醒。”
创世元灵？类似于离火仙灵，是创世大神遗留在九州世界的力量吗？
那绝对是好东西！
可是我找到了那么厉害的东西，为什么要用来唤醒你？
李慕不禁打起了小算盘，但面上却是无比的虔诚笃定：“没问题，你告诉我创世元灵在哪里？”
可神龙没了动静，竟然响起了鼾声。
“喂喂！先别睡啊！我还没出去呢！”
神龙的爪子轻轻的动了一下，李慕只感觉被一股巨力牵引，被甩入一团混沌之中。
但仅是片刻，李慕再度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浮屠城法阵的上方。
林清雪也还在自己背上。
只是身边多了一群奇形怪状的魔族。
每一个的身上，都笼罩着李慕前所未见的浓重黑气，眼睛都是一样的血红，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李慕和林清雪。
但奇怪的是。
李慕进入神龙的意识，交谈了这么久，这些魔族却没有攻击自己。
围而不攻是什么意思？
这时，一个外形酷似美漫蝙蝠侠的魔族突然开口，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发出一串不易辨认的声音。
“古——月——！”
“古月？哪儿呢？”李慕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什么都没有。
“古——月——！”
复读机吗？
就会这一句？
眼前魔族的情绪渐渐激动，耳边全是愤怒的喘息声。
但它们依然没有往前一步。
反倒是，李慕从空中回到地面这一个平常的举动，把这群魔族吓得齐齐后退。
它们好像很怕自己？
数以千计的魔族，传说中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能把九州搅个天翻地覆的存在。
正怒气冲冲的瞪着李慕。
偏偏又不敢轻举妄动。
正应了那句：就喜欢看你不爽，但是又那我没办法的样子。
虽然李慕并不知道这群魔族为何如此忌惮自己。
但不管怎么说，挺好玩的。
这时林清雪缓缓醒转，睁开眼睛，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师兄，好多魔物！”
“嗯！”
李慕将林清雪放到地上，轻声说道：“师妹，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看我给你表演个节目！”
林清雪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站到了一旁。
李慕猛然回头，望向先前发出怪叫的蝙蝠魔物。
就拿你开刀了。
李慕在脑海中构思了好几种出手的方式。
每一种都很帅！
既然说了要给林清雪表演节目，那绝对要拉风。
并不是李慕贪玩。
而是这群魔族在这里，李慕哪里都去不了。
迟早都要动手。
装逼第一步，开启特效。
如今的李慕，已经成为真正的先天剑体，加上渡劫境的修为，万夫莫敌的特效开启，不仅仅是视觉效果拉满那么简单。
而！是！真！的！有！威！压！
众魔族只觉眼前突然金光大现，一个伟岸的身影伫立在突然漫天而来的狂风中，衣袂飘飘，宛如天神下凡。
李慕俨然已经是整个浮屠城中最拉风的仔。
但这还远远不够！
李慕手指东南，大喊一声：“争锋！”
一团虚无的黑色漩涡在天边显现，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从漩涡中射出，破空而来，落在李慕手里。
未曾犹豫，李慕的双眼忽然焕发出一阵精光，剑意于胸，刹那显现。
我为天地，山河藏纳胸中，包罗万象。
山河剑意。
那群魔族微微动弹了一下，却发现周身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动作也变的十分迟缓。
心中更是生出一种山河盖顶的骇然。
“古——月——！”
这一次的吼叫声音大了不少，至少有上百个魔族齐齐发出低沉的怒吼。
李慕玩味的看向一众魔族，心中也升起一丝丝疑惑。
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
这群魔族动都不带动，又是什么缘故？
真就准备坐以待毙吗？
那貌似蝙蝠侠的魔族说道：“古月，你胜之不武！”
这次一点也不模糊，李慕听的清清楚楚。
为什么他一直叫自己古月？
或许帅到极致便是雷同吧。
但这个魔族为何说古月胜之不武？
是因为古月当年使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吗？
古月是古月，他就是在魔族锅里下泻药，也跟自己没关系不是？
李慕果断开口：“我以一敌千，何来胜之不武？”
那魔族低声说道：“若非这封印限制了我们的法力，我们岂会怕你？”
“新仇旧怨，不共戴天，就算是死，我们也会跟你血拼到底！”
敢情是神龙的这个封印束缚了魔族的实力。
李慕还以为自己又莫名其妙变强了呢。
“第一，结界非我所设。”
“第二，老子不是古月，你认错人了。”
“第三，不管你说出天大的理由，也无法阻止我出手。”
一众魔族虽然动作迟缓了许多，但听到李慕即将出手，连忙摆出防御姿态。
李慕将争锋举到胸前，松开双手，争锋长剑停滞在他胸前，不住颤抖，发出跃跃欲试的铮鸣。
万剑归宗！
李慕舒展双臂，身后立时出现漫天由灵力幻化的剑气。
随着李慕的动作，那海量的剑气随之位移。
那蝙蝠魔族咬牙道：“还说你不是古月！”
或许古月也会类似万剑归宗的招式也说不定。
但李慕此时已经无暇分心思考，因为施展这门功法挺累的。
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斥！”
随着李慕一声敕令，漫天的剑气在空中骤然散开，如同两军交战的箭雨，从高处簌簌而下。
魔族中传出一个声音：“区区凡间之剑，诸位不用在意，用肉身抵御即可！”
紧接着，一个巨大的身影腾空而起，跃到半空，直接迎上剑雨。
仿佛是想证明自己刚才的话，这些剑气伤不到魔族强悍的肉体。
然而，李慕表示很抱歉。
那个魔族被剑气射中后，连一丝声音都来不及发出，身上便燃起了熊熊火焰，还未落地就化作粒粒灰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