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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六一完婚,宜婚嫁,大吉。”
    金泽滔差点没摔倒“还没听说有谁巴巴地找儿童节结婚的,祖国花朵还不跟你急?!”
    罗立茂也苦拉着张猪腰脸“你知道我老娘,驴一样的脾气,拉着不走,打着我又不敢。”
    金泽滔冷笑“老娘是头驴,你还能长成一匹马吗?”
    罗立茂脸都变了“哥,我错了,老娘不是驴,我是驴。”罗立茂很后悔带金泽滔进家门认识自己老娘,现在他说话都不说你老娘,仿佛这老娘都成共用的了。
    他现在在家庭中地位很低,金泽滔不用说了,只要他一出现老娘面前,自己无形中就矮一个头,老娘教训自己会口口声声说不懂问你哥去,咋生了你个蠢儿子,日子好过了,老娘的脾气也见涨。
    这个哥就是眼前横眉竖眼的金泽滔,至于刘美丽,罗立茂更不敢在老娘面前争宠,这也认了,可凭什么自己年长他一个巴掌,还要管他喊哥,这不当儿子是儿子嘛!
    当然,所有这些,他都只敢闷肚子里发发牢马蚤,绝对不敢说出口,他要敢反抗了,就等着唾面自干,不喷你一脸的唾沫绝不收口。
    他不住地眨巴着小眼睛,小心地察颜观色,有时候他觉得这哥可比罗书记难侍候多了。
    金泽滔一见他转小眼珠,就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毫不犹豫地在棺材盖上打上最后一枚钉“儿童节结婚好啊,老娘还很赶潮流嘛,你们在老娘眼里,就是对儿童,儿童在儿童节结婚挺应景的,而且听说儿童节结婚生儿童比其他日子概率要高很多,老娘选儿童节作为你们的大婚日子,寓意深远,意义非凡,你要好好领会,深入贯彻。”
    罗立茂心中哭泣,但也只能接受这个悲惨的事实,还意义非凡,深入贯彻,非凡你个头,贯彻你个脚,他一边腹诽一边踉踉跄跄地离开财税所这个伤心地。
    金泽滔差点没笑破肚皮,但还是认认真真地给风落鱼打了个电话,让她好好给操办儿童节大婚。
    风落鱼最近走路都象驾雾腾云似的轻飘飘,她不敢向金泽滔打听,但她借口借贷资金到账了,需要汇兑到海岛,经常和刘诗诗通电话。
    从刘诗诗那里知道海岛投资已经大获成功,不知道翻了几个跟斗,这钱就象流水一样哗啦啦往自家口袋里涌。
    第一百一十六章 尹小香也要办喜事?
    ps看到书评区政通人和,一片详和,十分欣慰,可上架在即,心里又不免忐忑,这是好呢还是不好呢,我十分需要听取意见和建议,甚至批评,至今本书还未出现女主,这到底要单女主呢还是多女主呢,是要与天呢还是与人斗呢?都需要听取大家的意见,但请不要谩骂或攻击,写书不易,请嘴下留情。我的昵称也修改了,重新换作我以前经常使用的网络名重伤,不知道能不能被通过。想当年,打架重伤,喝酒重伤,现在咱也是斯文人了,有话都好好说。废话有点多,最后还感谢一下昨天打赏的(稻草人)、书友100627102357559、梦想从未完成(看到这个名字,总是心有戚戚)!
    你说这当财税所长的就不一样,财神啊,一个手指点去,泥巴也变黄金,不知道他咋就瞧上了自己,唉,风落鱼摸了摸粉嫩的脸颊,有点患得患失,不会是真瞧上自己了吧?不然咋又是给股份,又是让当老总的,这天下男人除了自己女人外,有病才把钱往别的女人身上撒。
    不过想想自己也不是云英未嫁,金所长有才有财又有权,哪会象自己想的这么居心叵测,再说,若是金所长好色,他身边美女不少,就说这刘诗诗拾掇拾掇也比自己强,一个人守着这么大一座钱山在海岛,要才有才,要貌有貌。
    想到这里,风落鱼也渐渐地释然,就当自己命好,遇到贵人,心里暗暗念了声“阿弥陀佛”。
    正在这时候,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她伸手接起,却触电般差点给扔出去,她捂着扑通扑通的心口,东张西望,见鬼了,难道有谁在打小报告,可也不对啊,我就心里想想,又没说出来。
    话筒里传来金所长熟悉的不耐烦声音“谁啊,拿着话筒不吭声,跟我躲猫猫呢?”
    对这个年纪不大,脾气日涨的金大所长,风落鱼现在越来越敬畏,就是隔着电话线,她都能感觉到金泽滔的不悦和不耐,连忙曲辞谄媚道“金所长,你亲自打电话啊,我在呢。刚才桌上跳了只老鼠,不小心差点扔飞了话筒,对不起啊金主任。”
    金泽滔皱着眉头说“颠三倒四的,一会儿金所长,一会儿金主任,还有啊,你堂堂总经理办公桌都有老鼠跳舞,这酒店是不是该整顿一下卫生秩序,不要让客人到你酒店来吃饭,天花板上还窜下来一群老鼠到桌上开会,你是老总,不用我多说这卫生安全的重要性吧?”
    风落鱼连忙说“不会,不会,金主任放心好了,我估计桌上的这只老鼠是酒店唯一的一只了,金主任有什么事,请指示!”
    金泽滔也没时间和她纠缠老鼠的问题,直奔主题“那个,罗立茂要在六一儿童节办结婚酒,你给安排一下,气氛要搞得热烈点,老娘亲自选的黄道吉日,要让她老人家满意。”
    金泽滔能等风落鱼反应过来,就啪地盖了话筒,任谁听到六一儿童节结婚都会有一箩筐的好奇心,金泽滔才没时间去听风总的追问。
    金泽滔叫了罗才原驾驶员小张一起帮忙接车后,跟胡祖平打了声招呼正要出门,想了想,忽然问“老胡,你看尹小香怎么样?”
    胡祖平和李小香前后差不多时间进财税所工作,又在一座楼里上班睡觉吃饭,自然比较了解“小香挺好,接任绣服专管员后,工作很刻苦,业务也上得很快,工商税收进度表上遥遥领先,而且工作起来风风火火,巾帼不让须眉。”
    金泽滔点点头,应了一句知道了,就坐进小张的车飞驰而去。所里也要配车,胡祖平打心底里高兴,金所长不太在所里办公,而且他已经有一辆老吉普,听说产业办也要买车了,依金泽滔的性格,这车是留在所里用了,这下出门下乡也不用挤三轮拖拉机了。
    不过,胡祖平有些奇怪,金所长问起尹小香干吗?他对所内所外关于所长和尹小香什么的风言风语从不放在心上,他就坐金泽滔隔壁办公室,支起耳朵隔壁有什么动静还能瞒得过自己?压根没这回事嘛!
    不过,所长从不无的放矢,不会是想提拔副所长吧,想想也没什么不好,所里业务好的,有能力有文凭的也就这么几个,论资排辈,尹小香也有这个资格。
    只不过在乡镇政府机关,女同志一般都干些内勤,很少受得重视并被提拔使用,一个女人上街收税就已经让人稀奇了。
    胡所长在胡思乱想时候,尹小香头探了出来,问“老胡,所长走了?”
    很奇怪的现象,现在所里面,对胡祖平也好,以前的马文化、文元旦,更之前的明所长、老方、达所长,最多对年纪稍大的在名或姓前尊称一声所长,年纪稍微轻点的,干脆就喊名字了。
    但轮到东源财税所历史上最年轻的所长时,内部一律喊所长,而且大家也理所当然,没人感觉别扭。
    胡祖平有些神秘地朝尹小香笑“小香,什么时候准备喝喜酒喽。”
    尹小香本人倒没听到什么和所长的谣言,所以坦然说“老胡,你好象不正常啊,我的喜酒你不喝过了吗?”
    胡祖平仍然是神秘地笑笑,却哼着小曲回了办公室,尹小香狐疑地扫了眼胡祖平,他这性子就这样,说话喜欢说一半,爱装神秘,尹小香最讨厌这样的人,心里嘀咕,还副所长,阴阳怪气的,不象个男人。
    两人各回各办公室的时候,正巧出纳兼票证专管员孙寒梅从楼梯脚下经过,听到了胡所长一句喝喜酒的话,顿时大惊小怪地传遍了全所,金泽滔还没赶到浜海,所里都在张罗着准备给尹小香联系海鲜码头酒店办喜事。
    财税所在流传着尹小香办喜事的时候,风总还钗横鬓乱地趴在硕大的办公桌上耸着肩膀在狂笑,儿童节啊儿童节,办喜事啊办喜事。
    感觉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她又打了个电话给最近关系突飞猛进的新晋闺蜜刘诗诗“诗诗啊,告诉你件喜事,罗立茂要和刘美丽在六一儿童节结婚办喜事。”她还生怕刘诗诗不知道六一就是儿童节,特地加重了语气。
    刘诗诗最近都躲办公室里,也不象以前这么难找,但她今天仿佛有点兴趣缺缺“那真要恭喜,两人也该结婚了。”
    风总奇怪“你怎么不笑呢,不是挺乐的事情?”
    刘诗诗也奇怪“恭喜别人新婚一定要笑吗?”
    风总被打败了,这人笑点太低“我说六一儿童节办婚事,是不是特幽默?”
    刘诗诗也给打败了“六一儿童节怎么就不能结婚?你要感觉好笑,就当两个儿童结婚办家家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 财税局长那就是驴粪蛋子
    ps终于有书友提了意见和建议,我也从善如流,改了简介。今天多了张评价票,前面四张还是很久很久以前,我告爷爷求奶奶托朋友投的,算不得真,严格起来,这应该是第一张,泪奔啊,郑重感谢一下投了本书第一评价票的冰梦友缘!
    风总好不容易让刘诗诗打击了笑点止住了笑,这一听两儿童办家家,想想顶着大理石一样的头顶心的儿童罗立茂,又忍不住拍案大笑。
    刘诗诗待风总开心过了,才吱吱唔唔地问“风姐,最近周连正没来过东源吧?”
    风总奇怪地问道“他明知道你去海岛了,还来东源干啥?”
    刘诗诗声音有些低沉“我没告诉他来海岛。”
    风总这才感到事情大了“那有没有人告诉他你去海岛了?他没联系过你?”
    刘诗诗鼻子有点哭腔“没有啊,都快半年了。”
    风总安慰说“那我问问金主任,你别着急哦,或者是工作忙,或者是生活忙,但一定还活着,你瞧,你一急我也急,都说什么呢,他要不活着,金主任也会知道的。”风落鱼越描越黑,越说越玄乎。
    刘诗诗也安慰自己“嗯,一定不会出事的,真要人没了,金主任不会不知道的。”小姑娘还单纯地以为周连正出什么意外了,压根就没想过周大夫早已移情别恋了。
    风总最后拍胸脯保证马上打听消息才让刘诗诗高高兴兴挂了电话,作为过来人,又开了大半年的酒店,对男人她不能说了如指掌,也知道这社会男男女女就是这么回事,暗叹一声,傻姑娘啊,你的周大夫什么事也没出,估计跟什么人飞了。
    不过想想又替周大夫不值,你说这么个金娃娃不抱,去找哪路的神仙姐姐呢?
    在罗立茂和尹小香都疯传着要办喜事的时候,金泽滔已坐在胡文胜局长办公室里。
    胡文胜热情地拉着金泽滔并排坐沙发上,亲自倒水让烟,让办公室主任站一旁成了看客。
    金泽滔认真地汇报了财税所最近抓收入,抓队伍,抓征管的工作,独独好象忘了滩涂开发改造项目申报工作。
    胡文胜有点心不在焉地嗯嗯表示自己在认真倾听,心神却已游荡于天外,胡文胜能坐在财税局长的位置上,曲向东出了大力,但并非是唯一的,是多方妥协的结果,而自己正好适逢其会。
    从教育局长调任到财税局长似乎受到了重用,其实不然,穷庙方丈难当家,自己当财税局长半年来,几乎不敢在办公室里坐着,要钱的,逼债的,乡镇部委办局还好对付,县里领导你怎么绕也绕不过去。
    全县去年财政收入才超历史的完成过亿元,但可用财力不到8000万元,分摊到每月平均才700万元不到,发工资保吃饭都不够,更不要说搞建设,办事业了。
    在当教育局长那会儿,他天天对着分管教育副县长大谈苦经,大叹穷经,现在才知道,最苦最累的谁也不是,财税局长才是天天在油锅上爬的蚂蚁。
    财税局长那就是驴粪蛋子,外面光,最近他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书记要改造城市,县长要搞活企业,这都要钱。
    米袋里就这么多米,还指望能做出什么满汉全席,天天到县政府发呆,最后带着一脸的唾沫回家。
    舅舅不亲,姥姥不爱,他跑新东主曲向东那里去诉苦,曲向东不冷不热地把他晾一边,最后还算念旧情,点了他一句,多看党报,多学理论。
    胡文胜天天从人民日报开始,一直学到浜海报,把南巡讲话都学到差点能倒背如流了,但还是没有如释重负的收获。
    到底是自己学习能力有问题,还是自己人品有问题,他对曲向东的指点深信不疑,曲部长或许冷漠些,但从不整人更不会消遣人。
    直到昨天他看到省报金泽滔的文章,才恍然大悟,原来症结在这里,这事也不怪曲部长冷落自己,原本就是自己做得不地道。
    虽然没有正面叫停滩涂项目资金申报,但在开春季节借口清理农业税尾欠,把主办项目资金申报的农业财务科马文化等人都打发到乡镇去,那就是明显自己理短。
    他拿着这份报纸沉痛地向曲向东作了检查,没有充分认识到发展滩涂养殖业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是自己思想不够解放,力度不够到位,工作重心没有把握好造成的。
    曲向东说了一句,财税局长,工作千头万绪,荣辱誉毁在所难免,踏踏实实沉下心来办成一件事,也就上能向县委县政府交代,下能向人民群众交卷。
    曲向东虽然面目僵冷,语言乏味,但这番话却让他感觉温暖,他郑重地向曲向东道谢,也表示尽快协助东源镇向省财政申请滩涂改造项目资金,决不辜负组织的期望。
    胡文胜任教育局长时,也是曲向东身边不多的几个来往密切的人,但一直心性不定,和时任部长的孔敏辉也处得不差,一直在两人之间游离。
    孔部长因浜海腐败案受牵连被调整至宣传部长职位,胡文胜及时调整了策略,唯曲向东是瞻。
    但好景不长,东源连续出现柳鑫专案组受阻事件及之后的几件恶性事件,曲向东作为联系东源的常委领导难免受累,再加上东源的实际情况,让胡文胜摇摆不定。
    但从现在情况看,自己一直处境艰难,其实大部分应该归咎于自己的政治立场和政治眼光,丁万钧任财税局长多年,一直如鱼得水,他那时财政景况还不如现在自己。
    从曲向东办公室出来后,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县委县政府开会,这么多领导都要敲打他,那是因为自己已经深深地贴上了曲向东的标签,而自己在这关键时刻却还游移不定,不作贱你还作贱谁?
    曲向东锻人如锻剑,因地制宜,因人施教,确实有一套,胡文胜也算是暂时收心。
    但曲向东却望着胡文胜的背影深深叹息,性格决定命运,胡文胜看起来沉稳,实际上心性浮躁,优柔寡断,远不如柳鑫及金泽滔这两个年轻人。
    至于他和孔部长之间的关系,曲向东倒没怎么放在心上,一局之长,也需要长袖善舞,左右逢源,死板愚忠也不为自己所喜,他倒欣赏金泽滔这样的年轻人,有原则性,也有灵活性。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只长膘不长脑的风总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只长膘不长脑的风总
    胡文胜在心思百转考虑怎样把话题引到滩涂开发改造上时,却不知道自己被曲部长悄悄打上了可用但不可大用的烙印。
    金泽滔这次倒不是真的在吊胡文胜的胃口,他口沫横飞汇报了大半个小时才喘了口气,喝了口水,认真地看着胡局长等待他的指示。
    胡文胜沉吟了一会,对东源财税所的工作表示了认可和满意,但又指出,财税工作不能仅着眼于工商收入,还要加强对农业税收的征收和管理,重视农村和农业发展,你的文章写得就很好嘛,怎么汇报工作就没有这方面内容。
    金泽滔脑子里各种念头如数据流般闪现,终于恍悟,心里暗笑,连忙说“局里也忙,几次和农业财务科联系过都找不到人,镇里就自己在准备申报材料,这事曲部长在东源蹲点调查时也同意。”
    胡文胜拍着扶手说“其他工作再忙能重要得过滩涂开发改造工作吗?那是我们在曲部长面前拍过胸脯表过态的大事情,农业科也真是的,工作轻重缓急都拎不清楚,怎么担负起促进和推动全县农村和农业发展的重任?”
    金泽滔连忙为农业科正名“那还真不怪马文化他们,都是工作嘛,谁做都一样。”
    胡文胜摸着下巴,很深思熟虑的样子“这样吧,这事我看就让王奎良副局长牵头,马文化具体负责,前期工作一直是他做的,抓紧和省厅联系,需要跑的就跑一下。”
    金泽滔也不推辞,态度诚恳地代表产业办,代表东源镇表示感谢和感激,两人都假惺惺地客套着。
    说完胡文胜以为的正事,金泽滔也说起自己的正事,经过一路上的思考,让尹小香挂副所长也是不错的选择。
    前生后世,尹小香都没有当过官,任过职,但她的泼辣和敢作敢为、不落人后的性格令他印象深刻。
    在自己遭遇家变独居东源财税所时,尹小香作为西桥分局的征收员,也多次借口工作来探望过他,是个心地纯良的女人。
    胆大,再加上女人天生的心细,就已经具备当领导的最基本素质。
    胡文胜对金泽滔提名推荐尹小香为副所长也感到意外,但心照不宣地,他马上表示了同意。
    办公室主任又一次见到胡文胜局长亲自把金泽滔送到楼梯口,还嘱咐他,东源财税所配车优先办理上牌上照相关手续,不能耽搁了基层同志的时间。
    办公室主任神色恍惚地看着两人勾肩搭背的君臣相得的和谐景象,却仿佛看一幕戏台上的宫廷大戏。
    金泽滔马不停蹄地拜访了王奎良和马文化,县局能接手滩涂开发改造专项资金的项目申报工作,也减少了他不少的麻烦。
    今晚看起来赶不回东源,小张还在跟随着县局办公室的同志在提车办手续,金泽滔赶到县招先登好房间,准备去县医院探望下邱海山和其他几位在五零八事件中受伤的村民。
    金泽滔刚办好入住手续正想登车去医院,李沉鱼气喘吁吁地跑进县招,还没说话就递过一只巴掌大的传呼机,还是汉显的。
    金泽滔看了李沉鱼一眼,也不接,说“我要这玩意干么?当摆设啊。”现在除了县城邻近的几个乡镇陆续在安装信号台,东源这些僻远乡村一时间都还不通信号。
    李沉鱼喘了几口大气,才说了番囫囵话“我老婆找你,找不到就骂我,骂我废物,一个大活人在浜海都找不到,堂堂财税所长,也没有个传呼机,倒是我和李明堂这俩吃饭只长膘不长脑的二傻子,人模狗样地佩起了传呼机。”胖头鱼传达老婆指示从不打折扣。
    风总都把使用传呼机上升到长脑的高度,金泽滔虽然不喜,也只好接过汉显机扔公文包里,跑回房间打了个电话给风总,风落鱼期期艾艾地说了刘诗诗的事情。
    金泽滔皱眉说“你跟诗诗说下,周连正还没死,活蹦乱跳着呢。”
    风落鱼吭吭吃吃地说“我跟她这样说,她还不更伤心欲绝,这人在外面,守着这么大一个摊子,心情不好,精神不佳,会不会出什么差错啊。”风总既担心人但更担心钱的安全。
    金泽滔勃然大怒“以前看你挺机灵的,现在越活越回去了,这话都要我教你才说得周全吗?你还骂胖头鱼吃饭不长脑,我看你现在脑子都长别地方去了,你就不会说工作忙之类的,别说你连个谎都不会撒,什么事都等她回来再说。”
    金泽滔现在哪有心思去管风总用什么话去安慰刘诗诗,听到风落鱼现在说话就火大,你说一个女人连个女孩都不会安慰,还怎么去迎四方来客。
    李沉鱼见金主任怒斥老婆,不但不恼,相反却贱贱地暗乐,这态度越恶劣才表明两人越没关系,要是金主任跟老婆和风细雨地说话他反而不自在。
    风落鱼吓得差点没扔了话筒,低头看了看胸脯,难道最近脑子真长这地方了?连忙小声小气地说“我知道说什么了,金主任你别上火,一切等她回来再说。”
    不说风总是怎么安慰刘诗诗的事,单说金泽滔拉了李沉鱼直奔县医院,周连正也不坐门诊,最近在住院部上班。
    邱海山作为县委县政府领导都上心的病人,周连正领着金泽滔两人找到了他住院的病房。
    最高楼层的干部病房,连其他几个受伤村民也沾了光,虽然几人挤一个房间,但终于还是伤有所治,令金泽滔心安不少。
    邱海清副营长也在病房,他那形影不离的木头战友郑士荣却没看见,金泽滔问了几句,恢复得也很好,邱海清告诉他,联合调查组都已经做了笔录,事情前后都已清楚,虽然动手的是同监犯人,但目前交代出来涉及到拘留所的干警,现在正在深挖。
    邱海清说到这里,拉着他叔说“老叔,小山的事如果不是金所长和柳局长,后果难料,都亏了泽滔兄弟,事情才得以圆满解决。”
    邱海清老叔是个厚道人,不太会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感谢,金泽滔又问了其他几个村民的情况,得知县政府表态全额支付此次受伤群众的医药费,这倒出乎金泽滔的意料。
    不过想想,这也应该是拜联合调查组组长董明华副厅长所赐,若没有省委施书记的施压,这事应该不会这么顺利。
    几个村民对金泽滔也没什么,倒是对金泽滔身后拎着大包小包慰问品的胖跟班李沉鱼却极其热情。
    原来李沉鱼之前来过医院,代表东源集团慰问过受伤村民,并表示后续治疗,如果政府有困难,东源集团愿助一臂之力,大家都很感激东源集团的乐善好施,古道心肠。
    李沉鱼见金主任脸色有些阴沉,连忙大声告诉围观的群众“大家都别夸了,这是东源集团领导交代的,我只不过是个传声筒,其实说起来,这一切都还是金泽滔主任亲自关照的,金主任说了,现代企业,除了创造财富,更要担负起社会责任。”
    李沉鱼和风落鱼这两夫妻一样,对着金泽滔都不会怎么敢说话,但对这帮农民兄弟,就自动上升了一个层次,说话都流畅有威严了许多。
    其实金泽滔根本没在意李沉鱼和农民兄弟说些什么,他脸色阴沉是看到那个和周连正纠缠不清的孩子妈妈,此刻又不知从哪找了过来,对着周连正嘀嘀咕咕个不停,也不理会周围护士医生好奇的眼神。
    周连正一边小心地看着金泽滔的脸色,一边有些不耐烦地敷衍着那女人。
    金泽滔走了过去,周连正只好介绍“这是我同学,金泽滔,这是马湘如。”
    金泽滔对这个女人本来就心中不悦,还马湘如,不是司马相如?他也没看马湘如,只对周连正说“你要是忙,就先回去,我这里没你什么事。”说话有点不客气。
    马湘如知道他是周连正最要好的同学,见他不待见周连正,心里就伤心,眼圈先红了“你是连正最要好的同学金泽滔吧,我和连正的事情都是我不好,你不要怪他。”
    金泽滔听了这话,倒也没对她更生恶感,但总觉得一个女人带着小孩背着丈夫找男人,有点让人不齿。
    马湘如开口想解释什么,周连正叹气说“湘如,别再说了,孩子的事尽量争取吧,不成就放宽条件,不就是钱吗。”
    马湘如不敢在众人面前哭泣,但眼泪却不住地往外流淌,金泽滔拧着眉头也不好安慰,周连正对金泽滔歉意地看了一眼拉着马湘如匆匆地离去。
    金泽滔回县招的时候,小张坐在崭新的黎明车里等着他,金泽滔和他交换了车,小张收了金泽滔一包中华烟也不留宿赶回东源。
    第二天,金泽滔和童子欣及人教科长周金富等人一起回了东源财税所,周金富玩笑说这是他最后一次行使科长职责,童子欣告诉金泽滔,周金富已到年龄杠,过了这个月就卸了科长的职位,徐象广将接替人教科长位置。
    现阶段,尹小香还是全系统基层所第一个女性副所长,用她的话来说,那是具有代表性的意义重大的一件大事,是县局党组开始重视妇女干部的一个良好开端,是足以记入浜海财政志的一件大事。
    第一百一十九章 女干部难当,女领导更难上
    第一百一十九章 女干部难当,女领导更难上
    童子欣是主动要求带队考察尹小香的,身为女性领导,对尹小香的提拔表现出的热情和的关注,也能使大家接受和理解。
    当童子欣率领考察组成员莅临东源时,轰动全所,尹小香还不敢置信,惶惑地找了金泽滔“所长,大家都说童书记是来考察我当副所长的?是不是搞错了,我说是开玩笑嘛,怎么会让我当领导呢?”
    金泽滔语气前所未有地温柔起来“小香,童书记就是来考察你的,这是组织对你的信任和栽培,以你的学历和能力,足以担当起副所长的职位,以后要更加团结同志,加强业务学习,提高自身综合素质,不辜负领导和同志们对你的期望。”
    尹小香出去的时候还有点恍恍惚惚,失魂落魄的,直到在海鲜码头酒店请县局领导吃饭,胡祖平敬酒时说了一句话 “昨天才说要喝你喜酒,想不到今天就喝上了。”尹小香才算三魂归位。
    金泽滔坐主位,童子欣坐右位,尹小香作为受考察对象都被大家客气地让到金泽滔的左位坐下,
    周金富科长给金泽滔敬酒时开玩笑地说“金所长现在左拥右抱,稳坐钓鱼台,当浮一大白!”
    金泽滔从善如流,罚喝一杯,大家又起哄要绿叶敬红花,金泽滔只好甘当绿叶,规规矩矩地敬了二朵小红花一杯,尹小香有些胆战心惊面对所长的敬酒,连忙说我敬领导,我敬领导。
    金泽滔一声暗叹,可怜的善良孩子,果然,童子欣让换了酒杯。
    尹小香换了个二两杯,敬了所长,又要敬童书记,童子欣拦下说“女干部难当,女领导更难上,小香啊,你能脱颖而出,要谢谢金所长这个伯乐,这心意一定要足。”
    童子欣生怕尹小香不领会领导意图,还亲自动手,倒了三大杯。
    金泽滔笑说“刚敬一杯,还敬三杯,没这规矩,我看这样,刚才童书记说了,女领导更难上,嗯,我先敬女领导三杯,检验一下领导难上不难上。”
    童子欣白了金泽滔一眼,这话有歧义,但也不至于你金泽滔都不明白,敢嘻皮笑脸地揪领导的小尾巴,还活不活?
    周金富带头起哄。
    周金富都快要退的老科长,童子欣也不忍落了他的面子,倒酒的同时心里发狠,今天怎么也得让金泽滔露露底,也不推辞,硬着头皮干了三杯,这三杯下去,已差不多翻白眼了,连忙怂恿尹小香上。
    尹小香不敢逆了刚刚考察自己的领导的意思,犹犹豫豫地提起酒瓶,看所长没阻止也就大着胆子倒了三杯。
    尹小香连喝三杯,已经有点不胜酒力,一张浅笑梨涡的粉脸也赛似芙蓉的艳红,无力地摆手挂出免战牌。
    这孩子还真是实诚,领导要她喝酒,她也不遗余力,有一分酒量喝出二分,精神可嘉,什么都不怕。
    童子欣又鼓噪起群众斗群众,金泽滔谦虚地说只要感情有,喝什么都是酒,大家以茶代酒吧,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童子欣刚下狠心,不要说露金泽滔的底,连裤边都没摸到,全场敢站出来试试金泽滔酒量的就剩自己还在摇摇欲坠,算了,老娘认输了,童子欣只好顺水推舟罢了酒。
    这刚端起茶杯,汤军贤率着一群人进来了,金泽滔一看都是调查组的同志,没有其他领导跟随,基本都是公安政法线的,童子欣又活跃起来,嚷嚷要汤镇长等人先排队敬地主。
    金泽滔客气地起身让位,说“在东源镇不管哪个旮旯角落,汤镇长才是地主。”
    童子欣阴谋败露,只好恨恨地排队接受以汤镇长为首的一行人的敬酒,跟童子欣这样丰姿绰约的女领导喝酒,这是作为每一个男同胞都应尽的义务。
    汤军贤没有落座,大家和童子欣干过一轮,汤军贤才指着金泽滔说“这是我们镇产业办主任、东源财税所所长的金泽滔同志,大家可以不用象对待童书记那么怜香惜玉的。”
    金泽滔也不惧,说“每人三杯,见者有份!”
    除了在座的默不作声,跟随汤军贤过来的一群年轻人轰然叫好,大家都当这是金泽滔豪气,可能酒量不差,但意思过几个处长和科长后也会见好就收。
    哪知道金泽滔根本就没有敷衍的意思,而是一板一眼着让包厢里闻讯侍候着的风总斟酒。
    也不是金泽滔仗着酒量,逮谁灌谁,欺负人,实在是公安政法战线的同志,都一个德性,不拿酒杯跟他论英雄,他转身就把你忘个一干二净。
    看着大半个桌板满满当当的二两酒杯,所有人都变了色,来客加上汤军贤足有七人,每人三杯,金泽滔要喝四斤多才能过关。
    这还是一口气啊,金泽滔先敬了省公安厅警务处长刘石伟,一直到汤军贤总结收官,不多不少,二十一杯十二两,在众人眼皮底下滴酒不漏落了金泽滔的肚子。
    就连多次见识过金泽滔酒量的风落鱼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童子欣看着得意洋洋的金泽滔,若不是醉意朦胧,手脚发软,恨不得扔个酒瓶在他的脑壳上,这也太欺负人了,你酒量好就好吧,但你得给人一个希望,一条活路。
    刚才自己还气势汹汹地要和尹小香搞统一战线,联手迎战金泽滔,这不是蚂蚁撼大树,太可乐,太可笑了。
    自己为什么就看不得金泽滔那得意劲呢,以前和何悦,铩羽而归,今天又死不甘心联手尹小香,这都还没喝,就又败北,自己可是被金泽滔这块臭石头绊倒了两次,太可悲,太可叹了。
    金泽滔没有注意到正横眉冷对自己的童子欣书记冷冷的目光,还乐呵呵地和以汤军贤同志为首的七位来宾一一握手告别。
    金泽滔正想最后总结一下,赶紧打发已处于爆发边缘的童子欣回房睡觉。
    罗才原书记和新任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柳鑫同志带着省地联合调查组两位领导,看起来今晚他们这顿饭应是散伙饭了,东源调查也告一段落。
    董明华副厅长热情地握着金泽滔的手说“泽滔同志,我们又见面了,听刘石伟处长说,你战斗力很强悍,我们来见识见识!”
    本来金泽滔、童子欣他们这个档次还远远轮不到省地两位公安厅局长来敬酒,只是这董明华酒缸里泡大的,他一生就两爱好,一是打枪,二是喝酒。董明华也是见猎心喜,忍不住过来要喝几盅。
    董明华也是军转干部,在部队以酒量论英雄,在公安也是以酒量识英才,从柳鑫踉跄脚步就可以看出,他今晚可是竭尽全力在领导前表现了。
    金泽滔自然欢迎“领导怎么个说法,晚辈一定照办不误!”
    董明华祖上三代都从事和酒有关的职业,酿酒、贩酒、卖酒,到他这一代买酒喝。
    董明华一听金泽滔这话,心里就欢喜上了“按你的老规矩,一人三杯,见者有份。”
    金泽滔往柳鑫身后看了两眼,没有再有余人,笑说“我看行,那小子就放肆了。”
    风总战战兢兢地排了二十四个酒杯,金泽滔先碰了董厅长杯子,说“董厅长,先干为敬。”干净利落喝了酒。
    三杯就足半斤,一般人还真不容易喝下,董明华换了三口气,才喝下。
    其余三人包括柳鑫都捏着鼻子喝,柳鑫一边喝一边还低声嘟囔,金泽滔耳尖,听到他在说,刑场陪绑,酒场陪杀,这不找死吗?金泽滔差点没笑出声来。
    现在柳鑫对董明华厅长的脾性有些了解,吃酒场上一要猛,敢冲敢闯,二要清,要有自知之明,他最反感打破脸皮充胖子的人,明明不行还嗷嗷叫着愣往上冲,这不是勇士,这是二愣子。
    金泽滔关照风总偷偷往他手里塞了杯红糖姜茶,可以压酒气。总算没有当场出丑。
    董明华出去时还不住啧啧称奇,这种酒量真是少见,部队也不多。
    散场后,金泽滔让风总把童子欣和尹小香直接在酒店临时客房安排住宿,免得出去遭了意外。
    到五月下旬时,省地联合调查组撤离浜海,基本案情明朗,邱海山无罪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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