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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和金泽滔有过数面之缘,刚刚在柳鑫问题上一言不发的万伟中也表示同意,在座唯有坐于上的王书记和包兆辉,以及这段时间以来极少在常委会上发言的孔敏辉没有发言。
    王如乔和包兆辉对视了一眼,包兆辉点点头,说“提名金泽滔同志为东源镇副镇长,我认荆艮合适,个人表示同意。”
    王如乔没有看孔敏辉,说“那就这样吧,组织部尽快组织对柳鑫和金泽滔两位同志进行考察,如无问题,尽快下文件吧。”(
    第一百四十九章 恭喜恭喜,同喜同喜
    (谨以此章献给本书的第一个舵主jwn,恭喜恭喜,同喜同喜,谢谢鼓励和支持,你的支持就是我的坚持!谢谢昨天打赏的刘定凯。  ---->)
    曲向东本来对柳鑫倒不担心,结果反应却极为冷清,如果不是王如乔最后敲定,还真有好事多磨的烦恼。
    相反金泽滔的提名通过却极为顺利,几乎所有常委都给予极高的评价,但奇怪的,所有常委对他的评价都没有提及财税所长这个最本职岗位,不过现在是选拔副镇长,又不是提拔财税局副局长,这也可以理解。
    就连他颇担心的年纪和资历问题都甚至没有人提及,倒是大出他的意外,心里也不仅骂道,这小子,还真是好人缘,倒是白担心你了。
    就连他料想反对意见最为强烈的孔敏辉也偃旗息鼓,一言不发,县委礼堂上,金泽滔在台上当着四套班子的面指责宣讲办的安排,令他极为的尴尬和难堪,最后,他还只能以让许西黯然离开宣传部收场,才算是向县委有了交代。
    王如乔最后说“这两人的情况都比较特殊,时间也急,组织部抓紧时间吧。”
    县委常委会议刚结束,金泽滔的传呼机铃声大作,之前,曲向东并没有向他提及今天要在常委会上提名他为副镇长的事情,他也根本就没有思想准备。
    他按照来电领导的级别先打给程云庆,程云庆哈哈大笑“恭喜恭喜!”也不等他回过神来,电话就“啪”地盖上了。
    第二个,韩云山,韩云山倒多说了几句“你提名东源镇副镇长已获通过,恭喜了,再接再厉!”还没等他说话,电话又给盖了。
    打第三个电话谢道明的时候,他忽然发现来电话的全是县委常委的领导座机谢道明说的最多,把常委会的经过都说了,金泽滔还有点晕乎乎,但还是很冷静地表示了感谢。
    第四个他没回电,而直接打曲向东的座机,曲向东声音和往常一样没有一丝的情感起伏,只是淡淡地说了句“都知道了,嗯,那我就不多说了继续高要求严标准要求自己。”
    不等金泽滔表示感谢,也是和前面两位一样,啪地盖电话,金泽滔心里却想,什么时候我也能随便盖一个副镇长的电话那就牛气了我是副镇长了,我是副镇长了!
    这一刻他才完全回过神来了我终于是副镇长了,我终于当官了,中国体制,只有副科级才算是官,他几乎想跳起来大声呐喊几声,但突然间他禁不住双泪长流,心里拼命地想抑制,却是怎么抹,这泪水都象开了闸的流水一样怎么也止不住。
    他连忙跑去倒锁了房门,却是任由泪水流淌这或许是还深藏心底深处的前世灵魂的感触吧。上辈子他奋斗了终生,也没有踏进过副科的大门,这辈子,他用一年换来了一生,这或许是他内心最悲哀所在。
    渐渐地,他才止住了泪水,依着传呼的号码分别打电话,无一例外,全是常委会的领导,甚至连万伟中都表示了恭喜。
    最后,他翻来覆去,都没发现柳鑫的电话,倒是奇怪了,按这厮的性格,能终于坐上局长大人的宝座,早就纷攘攘地来电话显摆一番。
    金泽滔想了想还是给他打个传呼,话筒刚放下来,电话铃就响了,现在东源镇也设了传呼机信号差转台,有了传呼机,一般人找他,一般都打他传呼。
    一接电话,正是柳鑫,忍不住笑了,柳鑫气呼呼骂道“你妹子的,你的电话咋怎么难打?”
    金泽滔笑说“你笨哪,打不通电话,不会打我传呼?”
    柳鑫还是怒“明知道你在打电话,我打你传呼有屁用!”
    金泽滔还是很和气地跟他说理“你打我传呼机,我不会先和你通话啊。”
    柳鑫傻了眼“对啊,我咋那么笨呢?”
    两人相互难得地没有取笑抬杠,竟一时间都沉默不语,几乎同时,两人齐齐说“恭喜恭喜升官啦!”
    两人又都傻了眼,都不说了,等对方说话,隔了几秒,两人又几乎同时说“同喜同喜啦!”
    说罢两人几乎同时哈哈大笑,这几乎是两人有史以为最为默契的一次通话,柳鑫急急说“不说了,下文件后,咱哥俩一定要喝个不醉不归,这次说真的哦。
    说罢就挂了电话,金泽滔忍不住暗骂,真你个肺啊,哪次吃饭喝酒前不是拍着胸脯说不醉不归,又哪次不是耍赖就是打滚,倒一次都没喝醉过。
    金泽滔给罗才原和汤军贤两位领导分别致电表示了感谢和感激,两人勉励几句,让他做好接受组织考察准备工作。
    九十年代初人事考察,也有什么太为规范严格的考察流程,主要也就是找当地领解一下情况,也就是走个过场。
    打完书记镇长电话后,电话传呼的铃声更是此起彼伏,金泽滔也都耐心地接电话,回电话,此刻第一时间来电话表示祝贺的,都是亲近人,自然也不能冷落了。
    到最后,甚至家里人都打来了电话,这传播速度也太快了,不过这倒省事了,他还正想要向父母报告这个好消息呢。
    父母极为激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对儿子有说不尽的话,到最后,都问起他的身体好不好,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金泽滔想想,也是,都快一个月没回家了。
    金泽滔打开办公室大门,门外却聚集了所有在家的产业办和财税所的干部,大家齐齐作揖说“恭喜所长(主任)大人高升!”为的是文元旦、林文铮、胡祖平、尹小香四人。
    金泽滔哈哈大笑,说“同喜,同喜,晚上海鲜码头酒店开三桌,全都得去,我请客。”
    大家山呼万岁,齐声欢呼,金泽滔才不管还没考察就大摆宴席,怕被人摆上一道。
    这都自己掏钱,还不能让人吃饭啊,打发了产业办和财税所的干部后,金泽滔打了个电话给风落鱼“晚上留出五桌,我要请客,通知所有在家的老股东都一起来喝酒。”
    风落鱼结结巴巴地问“喝什么酒,要这么大规模?”
    金泽滔恶声恶气地说“平时还挺机灵,消息挺灵通的,今天怎么成聋子了,你金主任升官要当副镇长了,就这事。”
    风落鱼立马精神百倍“金主任,不不,金镇长,恭喜啊!”
    金泽滔说“行了,以后机灵点,这么大的事,你开饭店的居然会不知道。”
    这倒冤枉了风落鱼,不是她不机灵,而是她现在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说女人多睡觉比做什么美容都见效,原来没有午睡习惯的她现在下午未上班前都要睡上一觉,这一睡,她忽然发现还真是白嫩了不少,现在她变得越来越贪睡,如果不是金泽滔电话打过来,估计现在还在死睡。
    她连忙拿过传呼机,果然上面留了不少电话,估计说的都是金主任升官的事情。
    前不久才听说金主任要高升,想不到这么快就变金镇长了,唉,人家紫微星罩着,这升官当然象爬楼梯一样,噌噌就爬一格,噌噌又爬一格,你看罗立茂资格老吧,早就当校长,现在还是个小主任,这官星就没有金主任照得透嘛。
    风落鱼边起着乱七八糟的念头,边麻利地安排晚上的包厢和菜单酒
    对于金泽滔的提拔,虽然早有风传,但真当风闻成真时,镇委大院齐齐失声,除了罗立茂,没人给金泽滔打过电话,倒是大院外却欢欣鼓舞,特别是一些绣服户及投资滩涂养殖的企业和个人,更是奔走相告,有的甚至当街放起了炮仗,庆贺金大主任高升镇长。
    这就同后世股市一样,有个风吹草动就风声鹤唳,就引得股市大厅的利好者红利滚滚,利空者则哀鸿遍野,无疑,金泽滔的高升对于东源大多数投资者及绣服从业者来说,是再也没有比这更利好的消息了,自然值得大庆特庆了。
    该打的电话都打了,该安排的都安排了,金泽滔施施然出了产业办大门,也没有叫车,就想沿着旁边河走走,这河在长街的尽头,一直贯穿整个镇区。
    长短街上都开店,没有什么污染,河道虽然靠近人家,但河水清澈,碧波荡漾,间或还栽着几株柳树,在这纷扰的街区,也算为一处安静地方。
    金泽滔正低头沉思间,忽然有一个怯怯的声音传来“金老师。”
    金泽滔回头一看,正是东源中学学生,少年税校的女护旗手,屈小曲。
    屈小曲站在产业办门外的墙角,身材娇小的她,如果她不主动招呼,一时间还真不容易注意到。
    金泽滔惊奇地说“你怎么在这里?找我?”
    屈小曲绞着衣角,低着头,忸怩着点头。
    金泽滔说“咦,你找我可以光明正大进来啊,躲这里干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偷呢。”金泽滔看她紧张,想缓解一下她紧张情绪。
    谁知金泽滔这玩笑却让屈小曲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神情更为不安。
    金泽滔自嘲地摇摇头“进来吧,到我办公室说话。”这个既胆小又勇敢的小女孩,估计在这角落不知站了多长时间,看她额角被汗水粘着的刘海就可以看出,等得很辛苦。
    第一百五十章 当领导要学会包装自己
    第一百五十章当领导要学会包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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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小曲还站门口有些畏葸不前,金泽滔总不能动手拉着她进门,只好说“你当进老师办公室就行。---->”
    屈小曲低着头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告诉金老师一下,我的征文在中国税务报上发表了,还汇了稿费,有一百多呢。”
    说到征文发表了,屈小曲却抬起头来,两眼闪闪发亮,神情极为自豪。
    金泽滔开心笑说“那还真是件大喜事,得恭喜一下,来,进办公室,我还正有事要找你。”
    七月流火,象征着希望和未来,但对于绝大多数即将参加高考的成千上万的高三学生来说,七月,更多的是黑暗和绝望,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挤过去的,前途成坦途,挤不过去的,前途变险途。
    特别对于农村学生来说,上榜的,算是跃了龙门,光宗耀祖,光大门楣,但终是寥寥无几。
    落榜的,有点门路的做生意学手艺,也能自食其力,家境贫寒的,种田搬砖头杠石块,不用几年,就被生活折磨得成了芸芸众生的最低层。
    黑色七月,参加过那三日高考的想必都会毕生牢记,这场为了自己的前途命运,挥汗如雨地进行着的没有金戈铁马的无形战争,经过岁月沉淀,足以变成|人生挥之不去的噩梦。
    谈起她的征文,屈小曲也变得神采飞扬起来,不知不觉进了金泽滔的办公室。
    金泽滔接过报纸仔细看了一遍,倒是没怎么删减,基本是原本刊发,说“挺不错,过几天就高考了,有没有考虑过填报什么志愿?”
    屈小曲眼睛一亮“文科有没有财税专业的,我也想跟金老师一样,做个财税干部。”
    金泽滔表扬说“很有志气,大部分财政专业招的都是文科生。”
    最近一个多月,因为临近高考,再加上参加少年税校课程的大多为高三毕业生,金泽滔也就停了在东源中学的授课。
    不过在开课期间,只要有可能,金泽滔总会在讲课中间穿插一些高考题目信息,既不引人注目,也能借着同学们喜欢听自己讲课中间潜移默化,算是小小地作弊,希望能改变一些农村学子的命运轨迹。
    金泽滔在闲谈中又不时地以提醒的方式,让屈小曲在一些薄弱环节加以巩固。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希望能帮助屈小曲圆了她的财税梦。
    屈小曲频频点头,把金老师的话牢牢记在心里,乖孩子总是不让大人操心,想必屈小曲在家里也是个让父母放心的孩子。
    送走屈小曲,金泽滔想到河边走走的念头早就打消了,离晚饭还有些时间,就回了趟财税所,说起来,财税所才是自己的根据地,自己的精力和时间却大多放在产业办的工作上,这算不算是不务正业,想想当初指着胡文胜局长骂他不务正业,却恍若昨日。
    也不知道胡文胜局长得知自己提拔为东源镇副镇长,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喜?那是绝对不会的,悲?自己也没到神憎鬼厌的地步。
    估计也就郁闷下就过了,曲向东敲打后,自己和胡文胜关系似乎又回到原点,虽称不上亲密,但有事也有商有量的,相互都还尊重。
    不过升任副科后,自己在财税局内部的排名估计要让他头疼一阵。现在自己身兼三职,也是一时的权宜,只要滩涂养殖产业化工作正常化,也就是自己考虑进退的时候了。
    有得就有失,原本自己就没想过要长期占据产业办的想法,在心里提前给自己提个醒,也免得自己到时手脚无措。政治就是妥协和退让,这要看代价是不是合适,罗才原主动向组织提出给自己加压,也未必就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冷静下来后,他想了很多,仿若旁观者一样,有种洞若观火的恍悟,换作半年前,哪怕自己有这样的疑虑,也不敢深思,或许这就是成熟的代价,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除了情谊,还有一种叫政治的东西会时常左右着我们的情感和情绪。
    想到这里,他抬头遥望深空,长长地吐了口气,却仿佛要把所有的郁闷和愤懑都排除出去,旁边有一道倩影也在仰望天空,疑惑地扭头问“所长,你在看星星?”
    金泽滔不用看也知道是尹小香,没好气地说“白日看星空,你的想象力越来越丰富了。”
    金泽滔前面走,尹小香后面追,还挺好学的“可书上说,太阳也是星星。”
    金泽滔更是没好气了“书上也说,人也是动物,人什么时候把自己当动物过?”
    尹小香恍然大悟“也对啊,还是所长有学问。”
    旁边有人说“应该称镇长了。”
    尹小香看是胡祖平,本来还挺好的心情,看到这阴阳怪气,喜欢装神秘的副所长,就不悦了“我又不是镇干部,称什么镇长,而且前面还得加个副字,有什么好听的,所长多好听,没见识。”
    胡祖平本来还想据理力争,听尹小香口无遮拦地说称呼镇长还要加个副字,这不能说错,但也不能说对,现在谁称呼前还加个副字,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金泽滔摆了摆手,说“尹小香说的没错,你们就当我这个副镇长是副业,所长才是我的主业。”
    尹小香乐得差点没把一口白牙全露出来,胡祖平却大张着嘴巴,惊愕地合不拢嘴,所长也太强大了吧,副镇长居然当副业,副镇长和财税局副局长一样大的,我看到副局长都差点没把腰弯闪了。
    金泽滔让两人坐下,说“好久都没过问财税所的工作了,都有什么大事,小事就不用说了,你们俩自己商量着办。”
    尹小香私下里不太待见胡祖平,生活上相处磕磕碰碰,工作上却一丝不苟,有事也和胡祖平商量,从来不大大咧咧。就因为这点,两人相处还算和睦。
    说起工作,两人都认真坐直身子,胡祖平说“也正好有件事要汇报一下,我所实行征收、管理、稽查在人员岗位职责的初步分离后,各项工作开展都很顺利,一时间有不适应的,经过一段时间磨合,现在也顺畅多了,从财税工作实践来看,征管查三分离确实是大势,是财税工作和财税干部未来的发展方向。”
    尹小香也谈了自己的看法,和胡祖平大同小异,金泽滔说“你们有这个认识,很好,但也要看到,我们东源镇,工商活动主要集中在镇区,三分离工作能顺利开展,如果地域广大,企业分散,受交通通讯条件制约,征管查三分离并不可行,至少现阶段,条件还不成熟。”
    两人都仔细思考了一会,表示同意,胡祖平说“我所实行三分离后,按照所长交代,我们分别以简讯、信息、调研论文的形式,将我所的一些具体做法,存在问题和成效,整理成文字,向上级局报送,反响非常激烈。”
    金泽滔点点头说“这些你们都在电话里和我说过,财税工作,就是细腻功夫,工作做在基层,做在基础,基础打扎实了,三分离也好,两主动三服务也好,这都是载体,说庸俗点,就是涂脂抹粉的功夫,但作为基层财税干部,特别是基层领导,就要学会吆喝,学会包装自己,宣传自己,不然,你工作做到点了,养在深山,人家也不知道哇。”
    两人不断点头,深以为然,两人在东源财税所工作也已多年,东源财政收入一直在全县处于垫底位置,收入低,在县局的政治排位就相当可悲,基本上属可有可无的地位。
    现在东源财税所各项工作在全县都处于前列,到县局开会东源财税所位置越来越靠前,以前达所长时代,连汇报工作都挨最后一个,如果时间紧张,那就自动忽略,当然,关键也是因为东源财税所实在拿不出什么值得称道的东西。
    不说这些,单是日常工作,以前所里有四个所长,二十来号正式干部,开展工作还有点捉襟见肘,几十年如一日,忙忙碌碌一年下来,奖金福利不见增,流血流汗不见少,全县财税干部大会上,东源财税所还拿不出上得台面的成绩可供吹嘘的。
    东源财税所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目前在编正式干部十六人,这还算上出工不出力的林文铮,所领导三人,算上三天打渔二天晒网的金泽滔,但工作量和工作压力却骤然下降,现在东源税源充沛了,集贸市场税收基本上放任自流,当然,为端正社会纳税意识,固定设摊还是会象征性征税,但也在纳税人承受范围。
    特别实行征管查三分离后,企业上门申报和缴纳的自觉性大大增强,财税所的工作重心也逐渐转移到管理和服务上来,东源财税各项工作也在年初确定的大局健康运行。
    尹小香见胡祖平说了一大通废话还没说到正题上,急了“也就一件事,地区财税局准备组织各县市局到我们所召开征管查现场会。”
    金泽滔笑了“这是好事嘛,地区局能来东源所开现场会,也说明我们的工作得到了上级的肯定,加强和县局办公室的联系,准备工作做扎实。”【
    第一百五十一章 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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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组织部考察组第二天就下来了,带队的还是干部科长莫宏铭,让金泽滔意外的是考察环节走得很快,象征性地和罗才原、汤军贤等几个领导谈过话,征求过意见,就直接要求召开干部会议,宣布任命文件。---->
    这也算浜海党政领导干部提拔任命相当特殊的例子,不过正如王如乔书记说的,情况特殊,时间也急,一切都从简了。
    全镇干部大会上,莫宏铭宣读了任命文件,罗才原、汤军贤和金泽滔都分别发了言,金泽滔也就正式走马上任了。干部大会后,莫宏铭和金泽滔寒暄几句,也没久留,直接回县城去了。
    汤军贤随后召开了镇长办公会议,东源镇有副镇长杜昌永、谢凌、分管财贸工业的邹益民,再加上金泽滔也就四个副镇长,会上汤军贤明确了金泽滔分工,主要分管绣服产业化和滩涂开发改造及养殖产业化,联系产业办、财税所,这其实也是部分剥夺了邹益民和杜昌永的分工。
    金泽滔又是表决心,又是谈思路,倒也象模象样,只是其他几个副镇长都眼观鼻,鼻观心,神游物外,也算是金泽滔白费了一番口舌,金泽滔神色不易,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一个腔调。
    汤军贤勉励了几句,镇长办公会议就不温不火地结束了,只走出来时,谢凌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是表达迟到的善意。
    对于几个副镇长的态度,金泽滔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任谁从自己饭碗里捞饭,总不太乐意,推己及人,可以理解,但如此作派,却又让金泽滔看轻了几分,组织上已经明确下来的既定事实,哪怕心有不愤,也不能在镇长办公会议上不假辞色,欺我年轻乎?
    出了会议室,金泽滔随着参加会议的罗立茂进了他的副镇长办公室,办公室摆设跟产业办、财税所差不多,如果说奢华,那远不如产业办的主任办公室,不过,罗立茂也深悉他的喜好,自然让金泽滔满意。
    罗立茂一进金泽滔的办公室,就原形毕露,将会议纪录本往桌上一扔,很没风度地斜坐在椅上,双脚架在桌上,懒洋洋地说“你都上副科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轮到我。”金泽滔一脚蹬下他的腿,瞪了他一眼“除了家里,什么地方都不要放浪形骸,你以前还能日省三身,现在日子舒坦了,毛病倒多起来了。”
    罗立茂想及以前的苦日子,这才多少时间,不觉悚然警醒,立时谦逊受教,这段时间以来,工作也顺风顺水,夫妻也琴瑟和调,心态不知不觉间变得浮躁起来,金泽滔提拔,更让他深受刺激。
    金泽滔看了他一眼“你这样的心态,迟早要走你前任郭斌的老路,领导对你器重,那是因为你的能力和态度,而不是因为你这个人,什么时候都不要依靠领导的好感而得到提拔重要,所以做回以前的你,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句话你不陌生吧。”
    对于罗立茂,他有一种很奇怪的的感觉,当初他突然起意拉拢罗立茂入伙,也并非心血来潮,如果归结为缘份,这对也不对,更多时候,他以为罗立茂就是自己的一个映像,罗立茂的表象就象他的内心世界,普通甚至丑陋,脆弱甚至软弱。
    他很喜欢在罗立茂摆大哥的资格,喜欢劝导甚至训斥,其实这何尝又不是在告诫自己,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
    罗立茂规规矩矩地坐着,说“镇长办公会议和党政联席会议每月一次,这是你必须参加的,其他会议,如果涉及到你分管这一块,党政办会通知你的,你的工作也基本上以产业办为主,目前还没安排你包片村任务。”
    金泽滔点点头,待说完工作,笑说“昨晚回去刘美丽没有让你跪搓衣板吧?”
    罗立所瞪眼“她敢!”
    这倒不是刘美丽不敢,昨晚罗立茂是让人给抬回家去的,都醉到这程度,再加上喝的还是金泽滔的高升酒,也就免了他的惩罚。
    金泽滔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罗立茂差点没扇自己的嘴巴,若是别人,他自然可以赖得一干二净,对金泽滔,除了自己两夫妻床岳活动,这个家对他基本没什么秘密。
    罗立茂立即闭嘴不语,金泽滔手指点了点他“老娘都跟我告状了,三个月内,不许饮酒,不许抽烟,赶紧得让美丽的肚子鼓起来,也不知你整天都瞎操什么,这么长时间没见动静,不行到医院看看,还整天喝酒胡混,一个称职的党政办主任不是在酒缸里泡出来的。”
    罗立茂脸都红了,只好唯唯诺诺应承了,心里却是暗暗埋怨,早知如此,就不该迈进他的房间q
    打发走罗立茂,打了个电话让风落鱼准备一份回家的海鲜,问邱海山要了车,自己开车回家了,就快高考了,小海的事还得自己盯着点。
    其实只要正常发挥,小海考个本科大学,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自己刚提拔副镇长,却着实需要和家人分享这份迟到的快乐,前世,父母到死都看不到自己在仕途上前进一步。
    金泽滔的车缓缓驶进村口,心里却不由得有种近乡情怯的不安,自家大宅院的门前十米外的小河桥头,爷爷奶奶和父母都在迎接着自己。
    金泽滔连忙下了车,奶奶未说先落泪“我的滔孙儿啊,我们金家祖宗开眼了,终于出了个当官的,今后我们金家也是官宦人家了。”
    爷爷在边上低声斥道“跟你说过,不许哭哭啼啼的,早知道不带你出来了。”奶奶跟爷爷抬起杠来眼泪就刷地不见了“稀罕你带吗?这门前十步路,我眼又不瞎,要你带啊。”
    母亲摸着他的脸,却仿佛金泽滔远游多年方才回家其实也就一个月不到没见面。好不容易把车开回家门,家里又涌出一群人,四亲六眷都来了,连舅舅都赶了过来。
    幸好大宅院子够大,家里早就张罗好了,摆了五桌,除了亲眷,还请了村长支书,小海和正在西桥的刘止惠也来了刘止惠现在被任命为集团副总,全面负责集团下属砂洗厂的工程技术,基本不管企业具体生产。
    现在砂洗分厂以占领市场为主,基本上洒遍了永州有绣服严业发展的地域,管理权限也都逐步下放了金泽洋现在也堂而皇之地成了西桥厂的厂长。
    集团有规划1过了今年,砂洗这一块就逐步收缩不过这并不影响现在的扩张,这也算是高回报的投资,到时不管是整体出售,还是区别加工附加值分割出售,就视市场情况而定。
    刘止惠西装革履,气定神闲颇有集团企业老总的气度,所谓居移气,养移体,气质也是地位决定的。
    想当初通过周连正到他家请他老人家出山时的落魄模样,与现在相比已经是迥然不同。
    小洋对刘止惠极是尊重,一口一声师傅,让刘止惠直感叹家学渊源,下午的时候,刘止惠和父亲交谈了一会,父亲最近又迷上了易经,一口文言古语,让刘止惠这个高中都还毕业的老外贸听得云里雾里。
    对于自己不懂的他一律以为是比自己有学问的人,对于做学问的人他向来尊崇。父亲学古文,当君子,直到如今,才有一个老粉丝,也算是学有所成。
    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举杯庆贺金泽滔芝麻开花节节高,祝愿他一马平川,步步高升。
    金泽滔向家里长辈一个个都敬了一杯,连奶奶和母亲都不例外,奶奶又忍不住抹眼泪,也不知道她那干枯的身体怎么装得下这么多的泪水。
    给舅舅敬酒的时候,妈妈在旁说,舅舅这个牛脾气,现在有人家要来他家过继最小的女儿,以舅舅现在种几亩田的收入,养这么一大家子人,能有个温饱就不错了,上学读书就有些力不从心。
    母亲偷偷地接济过几次,都让舅舅把钱给送了回来,回家还差点没动手打舅妈。
    金泽滔心里暗叹一声,他在过年时候,之所以提出要让舅舅进厂里做工,就是希望能避免他那小表妹改姓过继人家的命运,以舅舅的拗脾气,金泽滔甚至相信,他宁愿卖儿卖女,也不愿别人施舍,哪怕这人是至亲外甥。
    舅舅虽然也是喜气洋洋地笑着祝贺,但这笑容总是有点勉强。
    金泽滔觑空拉着舅舅到一旁说话“舅舅,咱甥舅说起来比啥亲眷都要亲,就不拐弯抹角了,小表妹过继的事你就回绝了人家,既然你不愿意去小海的厂里做工,我这里有份活,干得好,可比做工要强多了,一年下来,家里经济也能好过一般人家。
    舅舅犹豫了一下,问“你说说千什么活?”
    金泽滔说“东源现在有一批海塘正在招租,现在承租还来得及放养一批虾蟹苗,三个月左右,就可以起网,这活是个苦活,但收益不差,养得好,一口塘就顶得上一年的做工了。”
    舅舅心里算计了一下,说“一年租金多少?”
    金泽滔笑说“我手里有一批优惠塘,今年免租,明年减半,第三年减按七成,第四年按市价,你先养一口塘试试,我让人帮衬你,很容易上手,但要守住,跟养鸡养鸭一个理,种苗的钱我先给你垫着,你别推辞,不然,你我舅甥都做不成了。就当是我借你的,卖了钱后还我就成。”(
    第一百五十二章 好日子就要喝好酒
    (非常官道实在是缺乏知名度,希塑诸君能帮忙宣传一下,金泽滔在浜海官场人脉强大,在就傻眼了,没啥熟人啊!希望喜欢官文的人能看到本书,是褒是贬不重要,重要的是让更多的人看到本书!鞠躬致谢!)
    舅舅也是让生活逼得有些气短,若是往日,早就拔脚走了,管你做得成做不成舅甥,说起脾气,比东源镇刘凯旋还要令人窒息。---->
    最终他也是点点头,但随即有些跃跃欲试了,金泽滔让他回去收拾一下,明天跟他回东源先看看,看了行,就在卢水港安营扎寨。
    只是金泽滔还未吃好饭,镇里就来了传呼,因为村里还没牵上电话,过会儿还要到镇上回个电话。
    庆贺宴在华灯初上的时候结束,舅舅急匆匆地先走了,只是在刘止惠离开时,父亲这个不通人情的书呆子,也难得地将他送到院外的桥头,握着老刘的手恋恋不舍,刘止惠不住地表态,有空就来聆听金老师的教诲,父亲才依依惜别。
    母亲在旁边有些吃味,笑眯眯说“公司工作这么忙,刘总哪有时间听你罗嗦,有空也要多注意休息,干万不能到处乱跑。”
    刘止惠感激地落荒而逃,在父亲殷殷目光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金泽滔这才得空去镇上打了个电话,却原来是明天县里召开副科以上干部大会,请他参加,现在他也是副镇长了,有这政治待遇。
    罗立茂只说是县里有重要人事任命,具体不得而知。
    金泽滔挂罢罗立茂的电话,连忙打了个电话给曲向东,直觉这重要人事任命,应该和曲部长有莫大关系。
    曲向东家的座机打了两次都是忙音,又等了会儿,才打了进去曲向东的声音虽然有点疲惫,但听得出很愉快,金泽滔犹豫地问了声“曲部长,明晨六
    “嗯,程云庆升任北山县县长,我接任他的位置,老包县长正式调到永州人大了,也算是遂了他的意,明天会议新县长也一起宣布。”曲向东没有说新县长是谁估计也是永州空降下来的。
    金泽滔连忙恭贺“恭喜领导晋升副书记,祝愿领导一路坦途,前程如登台,步步高,事业如花开日日红家庭如饮蜜,甜蜜蜜!”
    曲向东忍不住笑了这贺词倒也别致从正常工作调动,引申到事业和家庭,也算金泽滔有心。自己接任副书记,谈不上高升,但也算向前迈了一大步。
    金泽滔诞着脸说“领导,我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小的这就快马加鞭赶来和领导共度佳苹。”
    曲向东笑骂“还真会胡扯,跟佳节又能扯上什么关系,要来就来路上注意安全。”
    换作别人,曲向东早就板起脸来训斥得你狗血喷头这是组织决定的正常工作调动,位高意味着责任重大,这事就这么可乐吗?还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看你这同志认识有问题,心态就不端正。
    金泽滔嘿嘿笑着说“领导高升日子,那都是喜庆嘉节。”说罢就盖了话筒。
    曲向东拿着“嘟嘟”盲音,摇了摇头,在浜海县上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先挂了他的电话。
    金泽滔兴匆匆地回了家打声招呼就直奔县城,赶到曲向东家时,也才仅用了一个小时不到,从西桥到县城的路已经修通,夜晚车少人稀,费时不多。
    老姨开了门,见是金泽滔,也是有些吃惊“向东说你要过来,没料想这么快,不会是飞过来的吧。”
    金泽滔随手递给她一个蛇皮袋,里面前是曲向东喜欢吃的棉鱼等海产品。
    老姨乐滋滋地接过,有些沉,差点没闪着腰,金泽滔倒忘了老姨都上了年纪,连声抱歉,帮忙一起搬进了里屋,老姨在后面连声夸赞“你这孩子太有心了。”
    金泽滔倒没事先准备,这还是他带回家没来得及进锅的海鲜,就先拿来贡献给领导了。
    金泽滔擦了擦汗,天气开始渐所地闷热起来,就这没几步路,也开始出汗了。
    老姨有些心疼地递过毛巾“哎唷,都出汗了,这天气还真折磨人,先擦擦。”
    老姨是比方人,南方的夏天还真有点不习惯。
    金泽滔说“老姨,捡几条棉鱼和白虾下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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