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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的轮番邀战。
    其他人也罢,自己系统内的下属居然也兴高采烈地趁人之危,排队对自己下手,这让他深感悲哀。
    他却不知道,公安内部,对于柳大局长的酒风积怨已久,深恶痛绝,只是平日碍于他的滛威,不敢发作,此时有金泽滔等人挑头,那还不乘势而上,以报往日一箭之仇。
    所有人都象过年一样的欢欣鼓舞时,朱小敏在旁边看不下去了,终于是以手蒙面,落荒而逃,金泽滔笑嘻嘻地在后面喊“看起来,这世界还是邪不胜正的,同志们一身正气,就不怕任何妖魔鬼怪,某人如果不痛改前非,继续为非作歹,凌强欺弱,迟早一天要被扫入历史的垃圾桶。”
    柳鑫满面通红,大麻子颗颗放光芒,两眼怒瞪,狰狞可怖,柳鑫喝酒除了耍j撒赖外,还有一招就是装狠,很多公安内部的同事,就吃这一招,果然,包括副局长吕宏伟等人都偃旗息鼓。
    金泽滔却是不惧,回头对胡怡得镇长说“柳局很不高兴,这酒没喝好哇。”
    高云瑜哈哈大笑“此时正应宜将剩勇追穷寇。”
    胡怡得说“趁胜追击。”
    晚上很少说话的县府办副主任林玉明都开口说话“斩草除根。”
    柳鑫见一个比一个狠,已是众叛亲离,连忙举起白餐巾以示投降,金泽滔摇头说“若是投降有用,还要你们公安干吗?”
    柳鑫装可怜“大哥,给条活路吧!”
    金泽滔只好叹气“放你条生路也可以,在座你每人再敬一轮就算你过关了。”
    柳鑫叫苦连天“再敬一轮那还不要我的老命了。”
    金泽滔呵呵笑了“要不这样,你看行不也不要你敬大家了就我一人敬你。”
    金泽滔刚说完话,柳鑫就拿着酒瓶一个个轮着敬,那动作比谁都利索,胡怡得等人瞠目桥舌地看着柳鑫一个挨着一个迅快地干了个满堂红,完了时对胡怡得等人傻傻地笑了“啥都别问了,敬你们全桌我还能囫囵着回家睡一觉。”说罢便木头一样躺倒在地。
    这还是在座的大家第一次见到柳大局长醉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都扬眉吐气地差点没击掌相庆。
    出来时朱小敏正端着脸盆往里走,看到金泽滔幽怨地瞪了他一眼“老柳久经考验,喝醉酒今天还是头一回,你说这多遭罪啊!”
    金泽滔嘿嘿笑了“什么时候都有第一次,嫂子你还真不能怪我,醉了这一回,我觉得更有利于团结同志。”
    金泽滔指了指里面,包厢里几个同事七手八脚地抬着柳鑫往沙发躺平,还有人递水递毛巾,平时柳鑫清醒时都没人这么殷勤过。
    朱小敏忍不住笑了“就你鬼主意多。”
    金泽滔说“你老让别人醉,偶尔自己醉上一回,大家的心态才会平衡。”朱小敏频频点头,深以为然,金泽滔却心里却想,你老柳老挑唆群众斗群众,今天也让群众斗斗地主。
    金泽滔告辞了胡怡得等人,正想和周连正说话,门外忽然涌来一群人,领头的正是县委王如乔书记,金泽滔闪避不及,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招呼“王书记好!”
    王如乔点点头,两人擦肩而过,金泽滔只好和周连正等立于一旁,等待领导先行通过,金泽滔看随行的除了县领导,还有来浜海宣布人事任命的地委领导,金泽滔不断地跟熟悉的领导问好,心里暗暗叫苦。
    王如乔书记突然停了下来,回头向金泽滔招了招手,金泽滔连忙跟上,王如乔书记对随行的地委副书记赵江山说“这位就是我们浜海宣讲团的金泽滔,这次被地委领导亲自点将要到永州宣讲。
    大家脚步都停了下来,金泽滔连忙鞠躬致意“赵书记好,我是金泽滔。”
    赵江山中等个头,理了个大背头,架着一幅黑边眼镜,微笑着和金泽滔握手“不错生可畏,你的《农民真苦,农业发展亟需政府支持》写得有见地,道出了农民的心声,很好!”
    金泽滔诚惶诚恐地说“只是纸上谈兵,不敢当领导如此高的赞誉。”
    赵江山回头对地委组织部长郑昌良说“小伙子还挺谦虚,不但能写文章,还能干成事,浜海的滩涂开发改造现在搞得轰轰烈烈,就是这小伙子搞的。”
    郑昌良笑着点头“不简单,你可不是赵括,能写会说还能干,不错。”
    金泽滔只好频频鞠躬,包兆辉哈哈笑说“县委刚提拔他为东源镇副镇长,以加强对滩涂开发改造及养殖产业化的领导。”
    郑昌良高兴地说“对这样的干部就要大胆提拔,南巡讲话指出,正确的政治路线要靠正确的组织路线来保证。我们的经济能不能搞上去,我们的事业能不能兴旺发达,关键在人,培养人,选拔人,使用人,这就是我们组织部门的职责。
    刚提拔组织部长的蒋国强说“郑部长说得好,我们一定按照领导的指示,深刻领会讲话精神,用好人,用对人,用正确的组织路线保证正确的政治路线。”
    虽然酒店通道绿树如荫,但毕竟大中午的,透过树叶的日光还是有点灼人,王如乔说“赵书记,郑部长,还是进去叙吧。”
    大家都簇拥着赵江山和郑昌良等领导往酒店内门走去,金泽滔见这情势,也不能一走了之,万一等会儿领导问起,自己不还要乖乖回来侍候着。
    他边走边让服务员引着周连正先去酒店大堂休息,自己随着人流直往最里面走去。
    金钱湖海鲜酒店内里有两个特殊房间,专供县委县政府接待重要宾客,里面装饰也和外面酒店包厢迥然不同,别具风味。
    房间正面临湖,站在落地玻璃幕墙后,湖光山色,一览无余,左右两边则是桃树成海,现在正是桃子成熟季节,树上挂满艳红桃果,正门对面,则是一个独门小院,里面却是精美园林景致。
    众人一进房间,就觉得一股清凉扑面而来,刚刚还走得有些汗津津的人们,登时感觉全身毛孔都舒服得张了开来,房间两壁挂着两台空调,现在空调非常稀罕,这还是从国外进口的原装货,只是在金泽滔看来,这种扁平大长方体的一代格栅式空调又笨重又呆板。
    房间足有近百平方,不论这装修或四周景观,单论这房间面积和高度,就让人觉得恢宏气派。
    浜海县委领导大多光临过这个房间,但每次来都有新意,地委领导第一次到这里就餐,一时有些眼花缭乱,不住啧啧赞叹。
    赵江山书记站在玻璃墙前,指着不远处烟波浩荡的金钱湖,说“发展才是硬道理,只有经济发展了,各行各业就会兴旺起来,风景还要人欣赏,人民群众口袋有余钱了,就会走出家门,旅游、餐饮、交通等行业也会生机勃发,这是良性循环发展。”
    金泽滔听得大为佩服,赵江山书记虽然是党群副书记,管的是干部人事,但经济眼光独到,思路新颖。
    大家都不住附和称赏,赵江山也没有沾沾自喜,而是转头问王如乔“浜海城外居然深藏着这么一颗珍珠,要好好规划,开发好了,可以带动一方百姓致富。”
    王如乔点头道“县委已经有计划,近期准备对开发利用金钱湖召开一个可行性研讨会。”
    赵江山欣然点头“不错,有计划就说明你们开动了脑筋,机遇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抓抢机遇还要学会创造机遇,改革开放,在发展经济上,领导干部就要不等不靠,敢闯敢冒!”
    王如乔率先鼓掌,一时房间内掌声雷动,赵江山摆摆手“就是闲聊,这是吃店,不是会议室。”
    大家都哈哈笑了,郑昌良部长兴趣盎然地发问“刚才听王书记提起,这湖叫金钱湖,有什么说道?”
    王书记等人面面相觑,就连这湖叫金钱湖也是新近听说,谁还在这个名字上深究过。
    金泽滔此时适时作答“这湖远古时代不叫金钱湖,称元湖,方圆的圆的谐音,明时民间开始称金钱湖,金钱湖,顾名思义,外圆内方,名兼湖形,从高处眺望,湖呈钱形,湖心有岛,却是有棱有角四方形,所以外观形同金钱状,故称金钱湖。”
    程云庆插嘴说“说起来,这酒店落户金钱湖还和金泽滔有关,酒店是东源企业投资的,就是他牵线搭桥的。”
    赵江山有些吃惊,认真注视着金泽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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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一步一台阶才风光无限
    金泽滔只好简短介绍了东源海鲜码头落户金钱湖的前因后果,最后说当时考虑要做大做强滩涂养殖产业化,不仅要有人养,还要有人卖,利用海鲜酒店这个平台,把东源甚至浜海的海鲜做成一大产业,就需要有海鲜码头这块招牌。”
    金泽滔环视着四周领导,说现在海鲜码头酒店还专门成立了一个海鲜销售公司,就是专门做这个件事,从现在看,这步棋是走对了。从酒店落户金钱湖一开始,县委县政府就十分重视,程书记还曾专门就此事多次召开协调会,王如乔书记和包兆辉县长还专门批示有关部门要全力配合,短短一个月,酒店就破土动工。”
    其实当时在浜海开设分店,纯粹就是占领餐饮市场,还压根没考虑滩涂养殖的事,但金泽滔在介绍时却将两件事摆在一起,听在领导耳里就显得这海鲜码头落户金钱湖就不是独立事件,而是县委县政府高瞻远瞩、高屋建瓴的重大决策。
    这是个一举两得的美丽误会,既隐晦地感谢了酒店一路上县委几位领导对的抬爱,也抬高了海鲜码头酒店的经济和政治地位,想必自此而后,酒店在浜海县城饮食行业的龙头地位将在很长一段时期内难以撼动!
    浜海领导喜笑颜开,特别是王如乔书记等主要领导看向金泽滔的目光都柔和了许多。
    包兆辉边开心地咧嘴欢笑,边向领导告了一状赵书记,你可别看这小子干工作是把好手,但使起坏来,也是让人防不胜防,我老包就让他给算计过。”尽管包兆辉即将离任,但人老了,特别在意这政声民意,心里自然欢喜。
    赵江山颇为好奇,了解内情的浜海领导都笑了,王如乔笑说老包县长有个,当自家闺女养,宝贝得不得了,原来在县招当经理,让这小子死缠硬磨给拐到这里当老总了,老包县长怨念很深啊,都已经念叨到现在。”
    大家都哈哈大笑,此刻,门外走进一个穿着淡蓝短袖短裙职业装,身材娇婉,气质不俗的年轻,正引领着服务员摆放冷碟。
    王如乔指着那说说到曹操曹操到,还真奇怪,她也姓曹,曹剑缨,老包县长的宝贝闺女。”王如乔不再说而说闺女,在场都是久历人情冷暖,世故练达的人精,自然不会再去深究这层关系。
    大家都纷纷按职级大小排排坐分果果,金泽滔犹豫了下,在最下角也找了个坐位坐下,旁边正巧坐着丁万钧,金泽滔忍不住笑了,在这房间里,也就数他和老局长级别最低了。
    曹剑缨正和赵江山说着话,大家注意力都被他们的谈话吸引了,金泽滔也趁机低声说老局长,这次可不是我不去你老的地盘拜码头,你可不许抱怨我不当你领导,如果你的分工没变化,以后还要归你领导。隔两天准备等你正式走马上任了,再为领导祝贺。”
    丁万钧接替的是蒋国强的位置,没有意外,他将分管农业这一摊。
    丁万钧向来有些刻板,此时也露出一丝笑容随时欢迎,滩涂开发改造也是推进浜海农业发展的重要契机,这方面你是专家,还要听听你的意见。”
    丁万钧内心有点失落,在城关镇一直没有入常,凌空悬挂也有大半年多,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令他颇受煎熬,估计短内也没有希望,现在能有机会转任副县长,也是无奈之举,他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再耽搁一年半载,还真是生受不起。
    金泽滔隐约有些明白丁万钧的心理,斟酌着说丁局,东源有个天门山,天门山外有片海滩,有机会领导去看看,去过的人都说这是人间乐园,世外桃园,人称海上仙子国。”
    金泽滔说得绘声绘色,吸引了旁边人的注意力从天门山下的天南庄登山,一路崎岖,到山豁口时,犹为嶙峋,有村民在临登顶时,自恃强壮,一步登两级,结果摔回,其实他只要一步一个台阶,步步都有无限风光。”
    地委组织一个处长说东源真有这样的方外世界?”
    坐丁万钧一侧的蒋国强赞不绝口我也去过不少的海滨海滩,但说精美气势,还数天门山海滩,既壮观,又精致,过目不忘啊。”
    此时热菜也纷纷端了上来,各式酒水均都准备齐备,赵江山提议说大家举杯,这杯酒既是祝贺,也是感谢,祝贺刚被任命的同志们能在新的岗位在创佳绩,感谢离开浜海的同志多年来的艰辛工作,干杯!”
    大家齐声叫好,丁万钧却轻轻和身边的金泽滔碰了一下杯,听了金泽滔的一席话,不经意间,心情莫名地好了许多。
    金泽滔也左右相互碰杯,远远地和诸位领导致意,这杯酒大家喝得都很干脆。
    赵江山等人因为饭后要赶回永州开会,中午也就没多喝酒,再加上海鲜酒店的菜品确实要比一般饭店高上一筹,大家都吃得很开心,聚宴结束得很快。
    出来时,赵江山极为满意,颇为留恋地看了看四周景致,半开玩笑地跟金泽滔说你若是能把这酒店搬到永州去,我记你一功。”
    金泽滔笑了开饭店不怕大肚汉,只要有钱可赚,海鲜码头酒店不怕山高路远,再说,永州也不远,领导你就拭目以待,到时有麻烦时就寻赵书记解决。”
    赵江山哈哈大笑只要来永州,我也学程云庆开协调会专题解决问题。”
    永州即将撤地建市,城市建设和城市设施急需提高层次,引进高档饭店宾馆也是提升城市品味的重要内容。
    海鲜码头酒店早已把眼光瞄准永州,甚至都已经派人到永州实地考察过多次,也有初步的落户地块,只是涉及到城中村的拆迁,工作难度相当大,没有当地党委政府的支持,根本不能成事。
    送走领导时,程云庆故意落后一步,金泽滔大喜,有些动情地说程书记,本来想去你办公室,不赴任前,能不能抽请你吃个便饭,既为送行,也为祝贺领导更上层楼。”
    说起来,程云庆还是金泽滔认识的第一个县委主要领导,虽然私人交往不多,但相处甚欢,程云庆对这个后生小辈也颇为关注和关照,最早在东源财税所岗位考核现场会时,财税标兵的推荐就是程云庆书记最后一锤定音,也为金泽滔仕途的顺利起帆助了一臂之力。
    人生路上,从来都不是一路晴空,有雷电雨雾,有悲欢离合,有冷暖炎凉,艰难因厄的多,坦荡顺意的少。有助力也有阻力,遇阻开山架桥,遇助逢凶化吉,
    金泽滔以前也没资格邀请县委主要领导吃饭,此时他只能以这种方式表达一下惜别之情,援手之恩,程云庆长久以来分管干部人事,善于察颜观色,洞悉人心,顺风是众人相助,逆行则群而攻之,这都是世间常态。
    金泽滔可以说是他亲眼看着一步步成长起来的,此刻,看他真情流露,既有欣慰,也有担忧,虽然金泽滔大局观不,政治敏感性也强,但毕竟年轻气盛,还是锋芒太露了点。
    程云庆落后一步,也是想找机会和金泽滔聊聊,既有私情,也有公事,程云庆点点头我也正有事要和你聊聊,吃饭可能没了,这样,晚上,我正好也在这里吃饭,找个地方坐坐,说几句话。”
    金泽滔欣然接受邀约,送走了所有领导,金泽滔才发觉出了身热汗,这天气越来越炎热了,赶紧回到酒店大堂,周连正斜靠着马湘如昏昏欲睡,马湘如却香汗淋漓地努力地支撑着他,小男孩早就横躺着沙发睡着了。
    经过了大中午两场饭局的折腾,金泽滔看看,都一点多了,看着眼前这番情景,心底里不由一动,这马湘如勾搭上周连正也并非是逞一时之欢,至少现在看起来还是情投意合,有情有义。
    金泽滔走了,马湘如连忙推醒周连正,经过一中午的相处,她也算是见识了金泽滔的滔天气焰,居然将堂堂公齤安局长说放倒就放倒,局长妻子还兴高采烈地没一句怨言,这都是人啊?
    周连正还睡眼朦胧地打量着四周,才在酒店里睡着了,傻愣愣地问吃好了?”
    金泽滔把周连正一家人抛在这里大半天没人理会,也微有愧意,说走吧,先回县招,孩子你抱着,盖件衣服吧。”
    马湘如还是第一次听金泽滔顾问起她的孩子,忍不住眼眶红了,低着头给孩子包外套,金泽滔摇摇头,先出去给车透透热气。
    回到县招,孩子还在沉睡,金泽滔让两人把孩子先放床上,也不等金泽滔动手,马湘如很有眼色地倒水泡茶,金泽滔问了现在事情样?”
    周连正看了马湘如一眼,说还有些事情没谈妥,对方不签字。”
    金泽滔问钱的事?有没有其他麻烦?”
    周连正低着头还是钱的事,对方开口要十万,东借西凑给了五万,余钱是都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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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八章 冤家路窄 斯文败类
    金泽滔皱眉,十万?这个口开得也太大了吧,现在周连正工资一年大概也就不到六千,收点小红包,七千顶天了,这哪是谈条件,明着敲诈了。
    金泽滔看着马湘如“你丈夫是干什么的?社会上混的?”
    马湘如摇头,眼泪却刷刷地流“学校里教书的,可他就是禽兽,领导都瞎了眼了,年年让评优秀教师,还人民好党员,从来不干人事。”马湘如说得有点语无伦次。
    金泽滔倒起了兴趣“你说说,你丈夫都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周连正也有些了解,见马湘如一时激愤,说不太清楚,就代为诉说,原来马湘如丈夫是个老师,教体育的,还是个体育组长,为人霸道,性情暴虐,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加,再加上平日嗜酒如命,而且是一喝就醉,打孩子打老婆成了早晚健身活动。
    金泽滔深深叹息,也难怪马湘如会红杏出墙,女人失去家庭温暖最容易移情别恋,再加上周连正又是这么不搭调的大夫,老爱往看病的孩子妈妈身上凑,能不擦枪出火吗?
    这是个典型的家暴男,对这种人,不要说现在,再过二十年,也是没太多办法,只能自求多福。
    但周连正接下来说的,却是差点没吓金泽滔一大跳,家暴男不但在家施暴,马湘如曾在她丈夫的衣袋里发现了一张镇卫生院的收据发票,上面记载的收费项目是人流。
    当时马湘如还没有离开家暴男,从丈夫口袋里发现人流收据,无论如何,作为一个女人,这都是件晴天霹雳一样的大事,经过她多天密集侦察,终于发现这接受人流的居然是该校学生,而且女生在做人流后还若无其事地在校上学。
    现在的中学学校校风还是很严谨的,不要说老师和学生恋爱搞大肚子的,就连学生恋爱也都被严格禁止,即使有也是偷偷摸摸,只要抓住,那等着身败名裂,跟后世的玩猥亵耍流氓一样后果严重。
    金泽滔随口问了一句,哪个中学的?
    周连正奇怪地说“我说过是中学吗?她丈夫是小学体育老师。”
    金泽露腾地站了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哪个小学的?
    马湘如说,浜海小学的。
    金泽滔立时想起在浜海小学接柳鑫女儿放学时发生的闹剧,那个貌似和蔼可亲的老太太校长就是个糊涂虫,脑海里却回想起当时进进出出校长室为老太太奔走的年青教师好象也是体育组的,自己被派出所干警控制带出时,往自己身上扔菜叶扔石子最勤快的也好象就是这个体育组老师。
    金泽滔也不确定这人就是马湘如的丈夫,说“你丈夫相貌堂堂,看起来颇具正义感的,会不会搞错啊?”
    马湘如抹泪说“从外表上谁会想到,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恶魔,和他谈恋爱的时候,温文尔雅,举止得体,再加上相貌英俊,确实很吸引人,我就知道,许多男女学生都喜欢和他相处,以前也有偶尔发现他往家里带过女学生,不过我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都还孩子,谁会向孩子下手。”
    金泽滔叹息“就因为是孩子,什么都不懂,才容易上当受骗,不闹出事来,谁会知道这是头披着羊皮的恶狼。”
    心里却是已经坚定此男就是扔过自己石子的那个体育组教师,正是冤家路窄,正好报了这一箭之仇,再次跟马湘如确定了事实不虚,马湘如指天踏地发誓,如有虚假,愿受法律制裁。
    金泽滔说“你愿意指证吗?还有你那份收据还收藏着吗?”
    马湘如阴沉着脸狠狠点头,看起来女人发起狠来才会让男人知道什么叫爱得越深,恨得越切,以金泽滔看来,即使到现在,马湘如对她丈夫还是爱恨交加。如果不是因为周连正乘虚而入,两人从肉体的愉悦,也随着日长月久,相互间才有了依恋,如果不是因为孩子的归属权争执,不是因为她丈夫贪得无厌,过度敲诈,金泽滔敢断定,马湘如绝对不会揭发她丈夫的。
    金泽滔见周连正两人意度坚决,大约这对欢喜冤家已经让马湘如那貌比潘安的夹夫折磨得快要发疯了。
    金泽滔暗想此刻柳大麻子大约还在梦周公吧,中午可是喝了不少,试着让传呼台连呼十次,话筒刚放下来,电话铃就拼命地“铃铃”叫了起来。
    金泽滔吓了一跳,谁会这个时候打房间电话,接起电话,却正是柳鑫那标志性的“嗬嗬”的笑声“什么事情怎么急啊,还连呼十遍,天没塌呀!”
    金泽滔差点还以为诈尸了,捏着话筒吭吃吭吃说不出一句掰囤话,柳鑫嘿嘿得意地笑“哥哥我发现醉醉酒有利身体健康,你说得没错,还有利于团结同志,谢谢哇我的兄弟,我终于发现醉酒的乐趣了,下次啊,兄弟记住啦,不醉不归。”
    金泽滔差点没把眼珠子瞪掉地上,这醉酒还醉出心得体会了,这都什么怪物,还哭着闹着要喝醉酒。
    金泽滔有些迟疑“你真醉还是假醉?”以柳鑫的禀性假醉的可能性非常大。
    柳鑫吼了“哥哥我脸皮厚是有,耍赖也是有,但哥哥我从不说谎!”
    金泽滔捂着耳朵,这人个头不壮,声音倒能震死蚊子一大片,金泽滔连忙端正态度“咋会怀疑柳哥你呢,谁不知道你柳局长光明磊落,就是问问,太令人吃惊了,才没二三个小时就还阳了?”
    柳鑫又不悦了“说什么话呢,我还没死呢,还什么阳,不过还真是奇怪哦,死睡了几小时就醒过来了,感觉还能喝上个嘿,我说兄弟,你说我会不会是天赋异禀,酒量隐藏着,这潜力要是开发出来,能不能跟兄弟你有得一比?”
    金泽滔拍着脑袋,柳鑫最近迷上了武侠小说,一有空捏着本武侠小说看得津津有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学关羽读《春秋》,看完一本武侠书就嚷嚷着要拜师练功,难道这也是从武侠小说传染过来的,还天赋导异禀?
    金泽滔摇了摇头,不再跟他废话,直截了当地说“你有空还是赶快去柳叶学校看看,少看些没用的武侠小说,知道不知道柳叶现在有多危险?”
    柳鑫还有点酒意的脑子一下子全醒了,听说柳叶有危险,顿时哇哇叫了“哪个王八犊子敢打我小叶子的主意,我不抓爆他小脖子!”
    金泽滔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柚鑫说起案件,已没了刚才的暴躁,但还是火急火燎地说“等我两分钟,让两个当事人等着,我和刑侦队的同志马上就到。”
    不一会儿,坐在房间里,金泽滔都能听到“呜哇呜哇”的警报声自远至近进了县招的大院子,听是警车到来,马湘如身体都颤抖起来,周连正不断地安慰着她,一个为情,一个为钱,两人都起着不同的心思。
    人没到,柳鑫的破喉咙就在走廊里响了起来了,‘哈哈’兄弟,你柳哥来了,怎么还不出来接客?”
    金泽滔打开房门一看,柳鑫带队,后面是长随,刑侦队长赵向红,赵向红后是一大群全副武装的刑警,金泽滔倒差不多能认全,基本上都见过面,看到金泽滔都纷纷招呼,知道眼前这个以前金主任,现在金镇长的年轻人是局长的人生偶象。
    金泽滔把公安干警让进房间,自己却和柳鑫赵向红站在门外,中午赵向红也没和柳鑫一起吃饭,估计还在忙活着流窜杀人那件案子,金泽滔问了他和曹剑缨的近况,赵向红喜不自禁地连连比划着大拇指。
    看样子好事就快临近,柳鑫在旁边埋怨,你出的馊主意可苦死你柳哥哥了,我现在容易吗?
    工作忙还不说,一得空得自己亲自去接送,现在搭赵向红的顺风车还不行,说什么态度有问题,其实倒不是朱小敏撒娇,实在受不了赵向红和曹剑缨的粘乎劲。
    这人很奇怪,不恋爱两人十来年不近异性,一恋爱就天昏地黑,恨不得每时每刻都粘一块。
    赵向红反唇相讥,你确实态度有问题,嫂子多好的女人,你有空宁愿躲办公室里看武侠书,你忙什么呀忙,事情还不都是我们这些小兵拉子做的?
    这小子恋爱后胆子也糙了,一天大一圈,现在都学会跟领导顶牛了,长此下去那还得了,柳鑫正待大发幽兴,好好洗洗刑侦队长的脑子。
    一今年轻刑警出来说“报告局长,证据基本确凿,应立即抓捕罪犯!”
    柳鑫只好收起雅兴,兴冲冲地组织干警准备抓捕罪犯,正待对金泽滔表示一下警民合作的感谢时,却发现他也兴高采烈地摩拳擦掌,柳鑫奇怪了“你兴奋啥?”
    金泽滔咬牙切齿“那小子扔过我菜叶!”
    柳鑫赶紧走人,这要问下去,事情又会回到自己这个始作甭者,金泽滔赶下驾驶员,挤进柳鑫专车的驾驶室“今天你待遇可高了,副科干部亲自给你老当驾驶员,一般都是省委书记的待遇。”
    柳鑫乐了“那真委曲你了,亲自给省委书记开车。
    金泽滔风驰电掣地往浜海小学这个伤心地开去,还拿出警灯一路呼啸着驶过。
    金泽滔到小学时,后面警车还没跟上,柳鑫啧啧称赞“当副镇长真是曲才了,我看你干驾驶员挺合适的。”
    金泽滔沾沾自喜“副科级驾驶员的水平,一般人还是有距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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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九章 立大志,才问心无愧
    金泽滔和柳鑫两人没等后续人员跟到,直接找到校长室,校长还是那个老太太糊涂校长,老校长看着威风凛凛的柳大局长,犹疑地问“请问你找哪一位?”
    金泽滔下巴抬得都快比鼻子还高“就上次那个进出你办公室最积极的体育组老师。”
    老太太校长一拍大腿“我记起来了,原来是你,就是那个杀人犯。”
    金泽滔嘴巴差点没气歪掉“还记得这位柳局长吗?”
    老太太校长打量了几下,说“有点眼熟,找他有事吗?”
    柳鑫也不客气“强jian幼女,你说有没有事?”
    老太太慌了“不会吧,王老师平时表现优秀,深得老师和同学们的喜爱,年年被评为优秀教师,好党员,是不是公安同志搞错了?”
    金泽滔说“王联群,是这个名字吧?那就没错了,如果证据确凿,犯罪事实清楚,这案子社会影响就大了,极为恶劣,殊为可恨,校长同志,你的责任可就大了,还什么人民好党员,简直就是斯文败类,人民公敌!王联群,还联系群众,我看叫王害群,毒害群众,摧残祖国花朵。赶紧找人!”金泽滔说到最后,已是声色俱厉。
    老太太校长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王老师,不,王联群下午有体育课,应该还在操场上。”
    学校操场就在办公楼后面,从校长室出来,站走廊上,就可以俯瞰操场,金泽滔一眼就认出这个斯文败类就是那个英俊青年老师。
    金泽滔往柳鑫点点头,柳鑫率先下了楼,再人直接朝王联群走去,老太太校长走路不快,远远地落在后面。
    王联群此刻正在纠正着学生的体操动作,学生都躲在办公楼后墙的阴影里,现在天热,学生都穿着短袖短裤,女孩上体育课一般穿裤,但也有个别穿裙。
    金泽滔眼尖,看到王联群正在辅导的女生正是柳鑫的女儿,柳叫。
    金泽滔一边说“你瞧,多危险,幸好我发现得早。”一边小跑接接近王联群,学生都纷纷回头围观,一个颇为健壮的青年气势汹汹地跑了过来,一个穿警服的丑汉咬牙切齿着恨不得咬谁一口。
    王联群一回头,就看到一只不大的拳头越来越近,“呯”地正击在王联群的那支高高挺挺,他一向自以为傲的胆鼻上,顿时血迸如注,一张潘安脸变成了大花脸。
    王联群哀嚎一声,捂着鼻子半蹲在地,金泽滔手不留情,对这种无耻败类还讲什么人道,一个急转身,两手扭过他的双手后背翻转,右膝死死地顶着他的背,就将王联群死死地磕在了地上。
    回头对着目瞪口呆的柳大局长说“还不铐上,到底你是公安还是我是公安,一点没有主动性。”
    柳鑫堂堂大局长象个刚出校门的小公安一样手忙脚乱地掏出手铐,“啪”地给拷了上去,此时,站在旁边傻登登地盯着金泽滔的柳叶才回过神来,大声嚷嚷“爸爸,你都干什么?这是我们的体育老师,不是什么罪犯。”
    金泽滔回头对柳鑫说“老柳啊,犯罪分子相当具有迷惑性和鼓动性,小女孩都知道为他辩护,幸好,来得还及时,不然,你老柳可就”川
    柳鑫本来还不想在学生面前做得太过,听了金泽滔的话,心中的怒气值噌噌地又升腾了一格,忍不住往他后背又踹了两脚,王联群一张俊脸埋在操场的砂石里,气都喘不过来,老柳这两脚踹得极为讲究,既不伤人命,也让人痛入心肺,忍不住“傲傲”地痛嚎。
    此时,赵向红的警车才呜呜地来了,其实也不是后面警车的驾驶水平不好,实在这车太破了。
    小红看着象鸵鸟一样头埋在砂石里,屁股蹶得老高的王联群,举着拇指赞了声,好身手!
    柳鑫闷闷地答腔,是金泽滔动手抓的人。
    赵向红眼睛冒星星,这可是标准的令对方失去反抗能力,对抓捕方最没威胁性的抓捕姿势。柳叶仍自关心地看着呜呜叫着的王老师,却不知道这是头彻头彻尾的大尾巴灰狼。
    金泽滔回到县招时,周连正一家人正准备离开,金泽滔下了警车,说“等会,我送送你们吧。”
    孩子早给柳鑫他们吵醒,周连正说“还以为要过段时间你才回来,还顺利吧?”
    金泽滔点头“就这么个银样蜡枪头的东西还能费什么功夫,我跟柳鑫他们说了,以敲诈罪再定一罪,你那钱有可能会还回来n……
    马湘如忧心忡忡“王联群倒不担心,他家里亲戚兄弟多,就怕他们生事。”
    金泽滔冷笑“正巴不得他们闹事,公安最近要开展打击流氓地痞及路匪路霸集中整治大行动。”
    送走周连正一家,金泽滔冲了个凉刚躺下想,电话就响了起来,通过话筒,金泽滔都能听到柳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交待了,是个孬种,你这一拳,早将他魂打没了,这小子,前前后后祸害了不下十个小女孩,具体还在深挖,够得上吃枪子了,如果不是你及时发现,他下个目标就是柳叶,所以谢谢你!”
    金泽鸠没就这个问题再深问,不管是不是下个目标,一群小绵羊中间游荡着这么头大灰狼,那才真叫人担心。
    金泽滔搁了电话,蒙头大睡,晚上还和程云庆有个约会,过了今天,应该要忙磙一阵子了。
    一觉醒来,看了看天色已是黄昏,反正晚上和程云庆相约金钱湖,一个人没着没落的,就在那儿将就一餐。
    赶到金钱湖时,正巧看到穿着保安服的李明堂正探头探脑在门口张望,金泽滔一开车门,喝了声“不上班吗?在这门口张望什么?”
    李明堂吓了一跳,见是金泽滔,拍了拍胸口“金镇长啊,我还当是谁呢,天黑乎乎的,这人吓人,会吓出病来的。”
    金泽滔正往里走的脚步慢了下来,哎,这小子现在胆肥了嘛,问“等人能让你怕成这样?”
    李明堂时期期艾艾地搪塞着,就是不说个完整话,金泽滔也不走了,就站门口看李明堂这二货等所是什么人。不一刻,一辆娇小的夏利车嘎吱停在门口,车上下来两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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