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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泽滔话音一落,周围围观的群众都纷纷鼓掌,金泽滔心里却不无惭愧。
    对自己来说,企业发展,产业腾飞,百姓致富都是一件事,那就是大家一起发财。
    单大记者,如果你知道这企业大多都是自己的产业,你就不会疑问我为什么把这些事都当作自己的事业,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业嘛!
    单纯看着周围百姓群情鼎沸,看着金泽滔纯洁得如同水晶一样的眼睛,也被深深地感动了。
    采访完村民,金泽滔又陪着单纯,到滩涂养殖塘现场及永缚苍龙堤坝取外景,晚上的时候,涂下村举行盛大的篝火晚会来欢迎远道而来的省台记者。
    篝火晚会,那是金泽滔的说辞,说是篝火,其实是因为涂下村还没通电,烧几堆柴火照明用的,至于晚会也就是在晒虾坪上搭几张破桌椅凳,大家聚一起胡喝海吃。
    但单纯等人还是体验到了渔村新鲜的民俗风情,
    第二天一早,金泽滔和单纯等人跟涂下村民依依惜别。准备上车前往横门沟村采访。
    晨雾缭绕中。门前屋后。却涌出许多还是赖床年龄的孩子们,他们排着歪歪扭扭的队列,喊着没昨天整齐的口号,流露着和年龄不相称的哀伤“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喊到最后,都已经带着荒腔走板的哭音。
    漂亮姐姐单纯的神经瞬间被击垮,她不加控制地放声大哭,掩面奔上采访车。生怕自己这一停留下来,再也不愿离开这群可爱的孩子们。
    车驶出里许,还能隐隐约约听见村口传出的稚音“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连同行的中年摄像师傅等人都忍不住泪如雨下,单纯哀哀地伏在金泽滔身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痛哭流涕,本来还有些哀伤的金泽滔看着胸前东一团西一团的还起着泡泡的鼻涕,就再也没心情悲伤。
    车开出好久,单纯才抽咽着平复了心情,看着金泽滔胸前大块大块的泪渍鼻涕,有些不好意思地想拿手擦掉。可脏不拉叽的又实在下不了手。
    金泽滔只好拿出那块被单纯擦了好几回眼泪的手巾,翻了又翻。才找出一角还算干净的地方,小心翼翼地皱着鼻子擦拭自己的前胸衣服。
    单纯看得怒了“别用这副好象擦大便的嘴脸好不好?这是美女的眼泪好不好,一般我还不往他身上擦。”
    金泽滔只好装作欢天喜地咧着大嘴笑的样子,却干脆不擦了,单纯扑哧一声转悲为喜,难得地温柔一声“好了,你也别装了,大不了回去我帮你洗了,或者以后干脆买件名牌的送你。”
    金泽滔这才作罢,苦着脸说“姑nǎǎi,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美女的鼻涕和眼泪的,你问问老毛师傅他们喜不喜欢。”
    老毛叫毛益昌,就是接替吕大伟的摄像师,他同情地看了眼金泽滔这件尿片一样的外套,连忙摇头。
    单纯哼地一声,扭转脖子,眼睛往窗外看去,不知看到什么,连声尖叫“师傅,停一下!”
    金泽滔扭头看去,采访车正停在横门沟边防哨所大门边,大门里涌出大群的武jg,带队的正是所长徐法灵和指导员杨俊生。门外有群众正群情激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泽滔连忙下车,他作为包片联系横门沟地区的镇领导,对横门沟发生的事有权利过问和处理,开始他还以为是哨所和当地群众发生矛盾。
    待过问后,才知道,横门沟附近几个村落有几艘渔船就在外海不远处遭到货船撞击,附近捕鱼的渔民纷纷驾船围堵,请求哨所官兵前去相救。
    金泽滔二话不说,也跟了上去,单纯见此热闹景象,如何能落人后,再说身为主持人兼记者,她对不明真相的事情都有着天然的敏感和兴趣,用她自己的话说,她有着一颗新闻鼻。
    金泽滔看着她悬胆般玉鼻,鼻尖还冒着汗珠子,摇了摇头“看不出你这鼻子跟新闻有什么关系?”
    单纯一向对自己的鼻子很有信心,真是用“一管玉鼻”形容都不为过,得意地扬着鼻子说“那你说说这鼻子跟什么有关系?”
    金泽滔不好意思地说“我老家养过一只狗,天热的时候,小狗的鼻子也会象你般冒汗,除了这个联想,我实在想不出你这鼻子还跟别的有什么关系。”
    金泽滔一说完,车里就响起笑声,单纯捏着小拳头,如雨点般往金泽滔身上落下,金泽滔抱头缩做一团,任由单纯的拳头给自己搔痒痒。
    一阵吵闹,就到了码头,金泽滔等人随着哨所武jg官兵分乘两艘巡逻艇出发。
    巡逻艇跟近海渔船排水量差不多大,但马力大,重量轻,速度可快至三四十节,金泽滔对坐船没什么感觉,跟坐车差不多,但单纯他们没坐过船的可就惨了,巡逻艇速度很快,海上看起来风平浪静的,一上船就感觉象在海上骑马。
    晕船还跟晕车不一样,昏昏沉沉,手脚发软,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金泽滔只好帮着记者们照看设备,单纯一行人早就四肢无力地瘫软在船舱座椅上。
    大约驶出了一个小时不到,引路的渔民指着前方海边,示意已经到了事发地点,巡逻艇放慢速度,站船头甲板,可以清晰看到十数艘小排量的近海渔船,正围着一艘货轮模样的庞然大物四周打转。
    徐法灵所长紧皱眉头“让渔民们都小心点,应该是走私船,防止他们狗急跳墙。”
    围着货船的其中一艘渔船有些歪斜地缓缓地转着圈,大概就是横门沟村民说的被货船撞的渔船,
    单纯等人随着船只缓慢停了下来,虽然比刚才要好点,但随波逐流的味道还是让人难受。
    徐法灵开始对着货船喊话“前面的船只请注意,我们是横门沟边防哨所巡逻队,请停船接受检查!请停船接受检查!”
    渔船渐渐地向巡逻艇靠来,那艘受伤的渔船摇摇摆摆地落后一步,另一艘巡逻艇一边喊话,一边跟了上去,货船大约犹豫了一下,慢慢地停了下来。
    徐法灵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正在此时,货船忽然加大马力,奋力往北驶去,货船速度不快,但胜在体积庞大,巡逻艇只能在边上游驶。
    货船往北走了会儿,又忽而折向东南,金泽滔看得心胆俱裂,货船行驶的正是渔船撤离的方向。
    看货船不减马力横冲直撞,走在前面的渔船纷纷作鸟兽散,唯有后面那艘受伤的渔船无论怎样也避不开货轮的航线,徐法灵连忙厉声喊话“前面船只请规避渔船,请速转向规避!”
    旁边跟随的另一艘巡逻艇往船舷靠了上去,企图强行登船,但因为对方全速行驶,根本无法接舷。
    杨俊生建议“鸣枪jg告吧。”
    徐法灵手一挥,有武jg朝天鸣枪,徐法灵也不再喊话,只是吩咐巡逻艇紧紧跟上,货轮离受伤渔船越来越近,眼前不过一会就要撞上。
    四散逃开的渔船都慢慢停了下来,最前面的那艘渔船开始转向,转弯打得很急,金泽滔能看到渔船急转划过水面的白亮波痕,船身整整掉了个儿,速度不减地地往受伤渔船驶去,马力越加越大,到后来全速迎头往伤船方向冲去。
    第二艘转向了,第三艘转向了,所有渔船都转向了,慢慢地所有渔船都从四方向伤船聚拢,团团围住伤船,却是要用自己脆弱的外壳保护着同伴。
    在这一刻,金泽滔整个身子都快跨出护栏,他就仿佛看到远古烽火连天岁月里,两军对阵,伏尸百万,流血漂橹,有卒重创,伏地不起,伍友登高,一呼百应,虽临强敌,死战不退,同为胞泽,岂能独存,生死与共,祸福相依,宁以义死,不苟幸生。
    摄像师老毛不晕船了,杠起机器将镜头对准了大海中即将发生的悲壮一幕。单纯也不晕船了,双手握着栏杆,指关节因太用力而发白,所有人都赤红着眼,紧紧盯着刚刚四散逃离的渔船又重聚在一起,为了受伤的同伴!
    这一刻,巡逻艇上的所有人只觉得心血,恨不得生对翅膀也飞到那渔船上,只为做那不独善其身,偕友存亡的奇男儿,没有悲怆,没有哀痛,只有气吞的大无畏气概,男儿得死所,其重如山丘!
    货船愈驶愈近,眼看就要撞上了,徐法灵等瞋目切齿地举枪就往货轮shè,子弹打在船身,只是擦过道道火花,徐法灵咬牙低语“我发誓,只要撞上去,我一定要让他们后悔活在这个世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岂曰无衣(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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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首岂曰无衣,区别只是丧钟为谁敲响,哀歌为谁吟唱!)
    二十米,十五米,站在巡逻艇甲板上,能清晰地看到货船全速航行划过的波滔,层层叠叠的波浪已经波及到围做一团的渔船,渔船就象树叶一样随波浪起伏,近海小吨位渔船和远洋货船相比,就象远古战场,薄衣士卒和铁甲重骑对峙。百度搜索   看最新章节(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
    此时,渔船仿佛已经预知命运,停止了救援和徒劳的挣扎,大海起了北风,有细雨飘过,不知谁喃喃说了一句“起风了!”
    风声中,渔船忽然飘起古老的的歌谣,咬字含糊,节奏古怪,没人能听懂这些都放弃了挣扎,齐齐携手站在船头的渔民们吟唱的是什么歌谣,只是听在耳里,却有些悲怆,有些壮烈,又有些欣慰。
    金泽滔竖起耳朵,努力捕捉每一个音符,只有一句反复被吟唱的一个词让他心神大震,岂曰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岂曰无衣?与子同泽!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旁边带路的渔民泪水夺眶而出“这是我们这带渔民埋葬同胞时的安魂曲,他们这是为自己安魂往生!”
    金泽滔就象受伤的野兽,一脚跨过栏杆,翻身就yu跳入大海,徐法灵,伸手就抓着他的后背,金泽滔一边挣扎,一边怒吼“不要啊,他们是战士,是海上的骑士,是高贵的大秦遗民,伤害他们。你们要遭天谴的!”
    东源一向民风剽悍。敢打敢冲。悍不畏死,男女老少,血脉里流淌的都是好战勇义的血液,许多村落都有着古老的历史,东源自古就为四战之地。
    东源人,世世代代,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和外族。和倭寇,和海盗的战争一直没有停止过,为了生存,他们和人斗,还和天斗,这片大海,这方滩涂,埋葬了多少英灵和不屈的冤魂!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东源的血脉传承自何方,这首古老相传的无衣歌。历经年代,除了一句岂曰无衣还能隐约可辨。其他只有无意义的哼唱节奏,已经没了传承。
    但就这些就足够印证这些渔民都是自北方南迁避祸的大秦遗民的后裔。
    货轮离渔船只有十米,十米很长,也很短,这是生和死的距离。
    巡逻艇上的渔民也已经完全绝望,擦干泪水,低着头,两手似作揖,似抱拳,应和着渔船上渔民的安魂曲调,轻声吟唱,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既虔诚,又苍凉。
    为生魂念安魂往生曲,这是生者的悲哀,更是这些眼睁睁看着惨剧即将发生,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暴跳如雷的武jg官兵的悲哀。
    单纯捂着嘴巴,不敢大声哭出声来,生怕惊扰了这些即将魂归天国的渔民们,老毛师傅噙着泪水,两手坚毅地握着摄像机,坚持用镜头录下这一幕。
    金泽滔睁大双眼,看着货轮又驶近了一步,他只想化身为山,为这些渔民兄弟遮风挡雨。
    就在这时,货轮忽然微微倾斜,船速一滞,金泽滔紧紧抿着嘴,恳求上苍能为这些渔民开一扇生之门。
    巡逻艇上的官兵也感觉货轮有变,都低声欢呼,很多人也随着货轮的倾斜方向咬牙切齿地侧倾,希望助这货轮一臂之力。
    也许是众人的祈祷起了作用,也许是自己的努力倾倒真的给了货轮力量,货轮侧倾得越来越厉害,稍有不慎,就是有倾覆之祸。
    此时人们又奇怪地为货轮担心了,五米,对于庞大的货轮而言,只是抬脚的距离,就在这生死一线,倾侧的货轮几乎擦着渔船的船帮,打了个大转弯,堪堪避过了抱成团的渔船。
    包括渔民,武jg官兵,省台记者们,还有金泽滔,所有人都齐齐失声,有些不敢置信,有些不可思议,奇迹就在眼前,生命创造奇迹。
    货轮并没有如前般逃离,而是缓缓地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很好奇船上发生了什么变故,使得货船关键时刻能避让过渔船。单纯等人兴冲冲地随着徐法灵他们上了货船。
    金泽滔却全身发软,瘫坐在甲板上,冥冥之中,他隐约觉得渔民集体吟唱的无衣歌唤醒了先秦祖先,是这些祖先英灵创造了生命的奇迹。
    因为货船吨位太大,只能在外海抛锚停泊,船上的人员全给押解到巡逻艇,伤船人员无碍,也给接到渔船,回到码头时,天已擦黑,单纯兴奋得一路在金泽滔耳边唧唧喳喳说个不停。
    货舱装的都是些走私汽车、摩托车及零配件,案值巨大,经请示永州边防支队,请求永州海关缉私大队介入,边防哨所主要负责海岸巡逻,以及所属村落及渔民渔船的社会治安管理,对于缉私一般都是协同配合海关。
    但由于该案案情重大,涉案金额巨大,上级永州边防支队也很重视,当夜就派人会同海关一起前来横门沟审讯嫌犯,货船被海关接手,也在当夜停泊到永州港码头,
    省台记者全程跟拍关注,直到第二天凌晨,案情才基本清楚,这艘货船从邻国走私回来,货主是岭南人,这批走私车辆原本要到南方港易。
    在经过横门沟外海时,因不甚擦伤近海捕捞作业的渔船,按照船主的意思,双方可以协商赔偿解决,但货主生怕节外生枝,拒绝停船协商,被附近捕鱼的渔船围住,最后引来边防哨所的巡逻艇。
    在逃离现场时,船主和货主发生分歧,按船主的经验,向北可以驶往公海,但货主坚持按原计划往南走,巡逻艇速度虽快,但续航能力弱,货轮在海上足可以和这两艘低吨位的巡逻艇周旋,再加上和交易对方已经约定时间,不能更改,若是再在公海逗留,时间上已经赶不上。
    说起来,货主也并非亡命之徒,再说,现在走私违法案件又不是什么人命案,只要化些财物,运作得好,甚至还能拿回部分货物,这也是金泽滔等人觉得不可理解的地方,其实在货船往东南方向航行时,船主一怒之下,回了自己舱室生闷气。
    没人指挥,货主也是赶鸭子上架,他也注意到伤船正堵在航线上,只是他把船当作陆地上的车了,以为威胁一下,伤船就会躲避,却不知道这船动力受损,根本不及闪避,再加上货船气势汹汹,引得了其他渔船也转向围了上来。
    这让货主大为恼怒,你要威胁,那就看谁威胁谁,海上生死存活的大事,却被货主幼稚地当作了意气之争,若不是最后这些渔民吟唱起安魂曲,惊动了舱室的船主,只怕惨祸已起。
    听到这里,金泽滔只能疲惫地摇头,邻里之争,兄弟阋墙,伤了人命,出了大祸,起因大多是一些鸡毛蒜皮的意气之争。
    单纯一晚未睡,还意犹未尽,兴奋地咬着金泽滔的耳朵“那货主太可恨了,差点就没酿成弥天大祸,还振振有词地为自己辨解,说只是吓唬吓唬这些渔民,结果被徐法灵等武jg官兵揍成胖猪头。”
    金泽滔看着卷着猩红舌头,有着明显暴力倾向的单纯,只觉得后背冷汗直冒,连忙告辞回房间赶紧补觉。
    经过海上惊魂一幕后,金泽滔一直有些病怏怏地提不起劲,倒是单纯只是小睡了一上午,就生龙活虎地追逐着横门沟的村民开始采访,还跑到滩涂堤坝现场采访义务帮工的村民。
    在单纯忙着采访时间,金泽滔也强打起jg神,和横门沟村薛仕贵村长和薛照会支书两爷孙,商量建立渔民互助合作社事宜,爷是年仅三十余的村长薛仕贵,孙却是须发花白的支书薛照会。
    正巧哨所徐法灵和杨俊生也来找寻金泽滔,算是正式向当地党委zhèng fu通报走私案案情,目前案情基本明朗,人员和货物都已移交海关,从案值来说,这是永州近年来查获的最大走私案,从案情恶劣程度来说,这已够得上刑事案件,等待货主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薛仕贵两人还心有余悸,不住地咒骂着千刀万剐的走私船。
    金泽滔连忙恭喜徐法灵和杨俊生两人,凭借这起走私大案,两人应该能被记上一功,或许两人还会因此案得以在军中前进一步,两人虽然疲劳,但脸上洋溢的喜气也印证了金泽滔的恭喜。
    徐法灵高兴地说“幸好没酿成大祸,算是好事多磨。”
    金泽滔说“边防哨所主要面向的是渔村和渔民,保护渔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我们正在商量建立渔民互助合作社,为下一步滩涂养殖打好基础,正好你们在,我提个建议,哨所官兵也积极参与进来,与辖地村共建拥军优属,拥政爱民基地,为当地渔民致富,建立社会主义新渔村保驾护航。”
    徐法灵还没说话,杨俊生却拍着桌说“这个主意好,经过这次事件,我们也正在思考,怎样发挥哨所作用,为当地渔村发展和渔民致富尽一分心,出一分力,渔民太苦,你都看到,即使没有大风大浪,这些低吨位,没有先进通讯工具和导航设备的渔船在近海捕捞作业,也会碰到类似不可预测的危险。”(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走访汽配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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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仕贵长叹“这些船还算是比较坚固的,许多出海作业的渔船都是些舢舨船,大货船经过掀起的一个浪头就能倾覆,打大船,谈何容易。”
    金泽滔笑说“那就从滩涂养殖开始吧,有了钱,就可以打大船,甚至打远洋渔轮,到那时,就海阔天空任遨游。”
    省台记者这次在东源耽搁了差不多一个礼拜才回去,东源产业办也更名为浜海县产业化管理办公室,正式升格为副科级单位,金泽滔产业办主任的文件也名正言顺由县委组织部正式下文。
    产业办下属滩涂养殖公司国有资产股份也变更为县zhèng fu,产业办在东源就留了个办事处,至此,产业办在东源的使命宣告正式结束。
    金泽滔回浜海时,已快到十月底了,金泽滔连续召开征收组、管理组和稽查组会议,听取这一个多星期以来的工作汇报,分析税源分布情况,任务到组,责任到人,对拖欠不缴的,稽查后续手段抓紧跟上。
    待这三个会议结束后,金泽滔总算松了口气,十月份重点是刹住连续负增长态势,最低要保持去年同期水平,然后再在最后二个月发力,争取完成全年任务。
    经过分析,第二财税所管辖企业并非金泽滔想象的那么低迷不景气,除了个别诸如汽配厂之类中小企业,或受市场波动影响效益下滑,或因管理不善造成决策失误,其他企业还都能正常生产销售。
    和县局步调一致,金泽滔也提出向管理要税收的口号。但他还提出了要向服务要税收。征收组和管理组都下企业走访。金泽滔也准备走访汽配厂,这里不但有他需要的税收,还有令他刻骨铭心的王爱平。
    走访企业,不是走马看花走过场,还要带着任务下去,分析企业存在困难和问题,发挥财税部门优势,力所能及地帮助解决一些生产和管理上的问题。帮助企业走出困境。
    通过为企业排难解忧,也在侧面表明了财税部门和企业同甘共苦,共度时艰的态度和决心,果然,短短几天的努力,税企关系大为缓和,企业也愿意尽量挤出资金如期缴纳税款。
    金泽滔之所以选择汽配厂,他还想亲自接触一下王爱平,这个令他几乎家毁人亡的前局长。
    联系汽配厂的管理员叫周云水,一个长着娃娃脸。有些可爱俏皮的女干部,如果不是路上周云水告诉自己孩子都在上幼儿园了。金泽滔还以为她刚出校门。
    汽配厂是个老厂,厂房很破旧,但还整洁,主要为国内一些整车厂配套生产一些液压件,前几年产品一直供不应求,但现在随着产品更新换代,企业机器设备都已经严重落后,产品技术改造也没有跟上,企业面临困难不小。
    汽配厂厂长余秋生是个老汽配了,参加工作就在厂里当学徒,至今已经二十余年。
    余秋生一言不发,坐在会客室里不是抽烟就是喝浓茶,周云水有些尴尬,心里却暗暗生怒,都说好了,我们新所长今天来走访企业,你这是什么态度,这不是让我难堪吗?
    旁边坐着的财务科长也很不安,老厂长就是这个脾气,因为企业申报不足,上次财税所就派人来查税,本来这也正常,隔上二三年,都会轮到一次,但正是销售不景气,厂内人心纷散的时候,老厂长当时就拍了桌子。
    在汽配厂老厂长那就跟皇帝一样,余厂长龙颜大怒,整个厂区都一片安静,落针可闻,财税所检查组连个热茶都没喝上,就让厂保卫科的保卫给堵会议室里,财务科也只扔了几张报表和总账,连个明细账都不让翻。
    当时,周云水也在场,这是她参加工作以来最为难堪的一次检查。
    周云水笑口常开,不管是所里还是企业,人缘都极好,向来不与人为恶,但连续两次到汽配厂都受到冷落,也是恼怒,金泽滔低头翻看企业简介,恍若未见。
    金泽滔抬头看了老厂长一眼,笑眯眯说“企业走到今天,我认为你余秋生就是最大罪人!”
    会客室里其余三人都愣愣地看着金泽滔,若不是知道金泽滔从东源财税所副所长干起,一步步做到局党组成员,周云水差点以为金泽滔是个二楞子冒牌所长。
    哪有当所长第一次和企业接触,就指着厂长兴师问罪的,还大罪人?这不是指着别人鼻子骂吗?
    财务科长更是面sè苍白,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有人当面指责斥骂老厂长,要地动山摇了,她几乎下意识地做好老厂长雷霆震怒的心理准备。
    老厂长余秋生有些懵了,烟头都快烧到手指也忘了灭,怔怔地问“你说什么?”
    金泽滔却把那本印刷jg美,图文并茂的企业简介扔到余秋生的面前,收敛笑容勃然大怒“我说你是罪人,大罪人,好好的汽配厂在你的手里一年不如一年,你可以说是市场竞争太厉害,你还可以说zhèng fu扶持力度不到位,你甚至可以说,企业干部职工没有了昔ri的主人翁jg神,你唯独没有问过你自己,你这些年都干了什么有益于企业发展的事情。”
    余秋生给金泽滔连珠炮的责问臊得面红耳赤,讷讷说“企业到今天难道不是这些原因吗?我也求爷爷告nǎǎi,找过银行,求过zhèng fu,没人伸手,也没有援手,这不是我之责,也不是企业的罪。”
    说到后面,越说越顺畅,面sè怒容也越来越盛,仿佛给踩着了尾巴的老猫。
    金泽滔冷笑“强词夺理,无能之辈总要为自己找饰词,你是工厂元老,你还躺在企业过去的光荣册,个人的功劳薄上抱残守缺,当所有的汽配厂都在忙着技术革新,淘汰旧产品,更新新设备的时候,你还捧着个生产了十数年的老产品满世界叫卖,你能说这不是你一厂之长的责任,不是你余秋生的罪过?”
    余秋生匆忙扔了烧到手指的烟头,有些无力地辩解说“技术革新要钱,更换设备也要钱,我们也在努力朝这方向走,可zhèng fu不支持,你们财税部门还要上门查税,难道这都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金泽滔站了起来,咂巴着嘴说“说起财税所查账,我还正要和你说道说道,严格来说,我们财税所到你们企业依法查账,和你们企业不景气根本一根毛的关系也没有,你不要以为工厂ri子难过了,全世界人民都要同情你,再说,你值得同情吗?企业要倒闭关门,我们财税所正好可以清算旧欠,省得麻烦。”
    余秋生见金泽滔站了起来,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动粗,这身老骨头怎么经得起折腾,还没等余秋生接话,金泽滔扭头对目瞪口呆的周云水说“通知稽查组,速到汽配厂实施重点稽查,我倒要看看堂堂财税所查账,还要看厂长的脸sè。”
    周云水两眼发光,兴奋地说“我马上通知朱秋明书记带稽查组来。”
    金所长到任后,通过打听东源财税所,许多以前不为人知的所长旧事都被挖了出来,大家也渐渐地对新所长有了信心。
    本来周云水还对所长点名要到汽配厂调研走访有些不以为然,汽配厂老厂长余秋生谁都头疼,把厂当自己家,资格又老,只要有谁侵犯了汽配厂的利益,那就是一个暴君。
    但金所长不但给他当面打脸,直斥其为罪人,还要派检查组上门重新检查,这是多大的威风,不但为上一次灰溜溜地撤退找回了脸面,还狠狠地出了口气。
    余秋生无力地瘫坐在坐椅上,茫然若失,掏出香烟,是最低档的西州牌香烟,颤颤巍巍地想点上香烟,却是怎么也擦不着火柴。
    财务科长如丧考妣,看着老厂长,却是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上来。
    正在这时,却见咔嚓一声,一轮若隐若现的蓝sè火苗凑着烟头,余秋生本能地点上,抬头一看,却是刚才还威风凛凛的金泽滔。
    财务科长借口到她办公室打电话,和周云水一起离开这个气氛压抑得都快不能呼吸的会客室。
    金泽滔把玩着那盒二元钱一包的西州烟,说“老厂长,刚才话说得可能有点冲,但汽配厂真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再不想办法,企业就要毁在你手中了,我想,作为一个老汽配,这也是你不愿意看到的吧。”
    不管怎样,老厂长虽然冥顽不化,僵化守旧,但还能守着自己的节cāo,对企业也是充满感情。
    余秋生长叹一声“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但现在企业也是无米下炊,无法可想了!”
    金泽滔哈哈笑说“今天上门,当然不是来消遣老厂长,徒争这口舌之快,还真是为企业服务来了,我们一起来合计合计,没准就能找到条好路子。”
    余秋生眼睛一亮,抓着金泽滔的手说“你能找到钱?”
    金泽滔哭笑不得“难道在老厂长眼里,汽配厂只要有钱就能找到出路。”
    余秋生眼神暗淡,说“至少能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这样下去,下个月连工人工资都成问题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风度翩翩王慕河(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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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泽滔暗暗摇头,说“你这几年就是这样拆东墙补西墙度过来的?就没有好好为企业的明天谋划谋划,按你这样的要求,就是给你一千万,花光以后,你还是象这样唉声叹气。(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
    余秋生拍拍自己的老腿“我老了,也累了,说真话,我也跟不上这个时代了,一直都是这样经营企业的,怎么就不行了呢?唉,你就是让税务所来查税,也没钱补税。我算是想明白了,只要企业能走出困境,我就主动退下来,让有能力的人来当这个家。”
    金泽滔这个时候让稽查组上门重点检查,当然有自己的考虑,一方面他也要挽回社会影响,重树财税形象,也顺便树一下自己的威信,另一方面,他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想看看王爱平有没有什么问题。
    金泽滔安慰说“其实我们分析一下,汽配厂还没到四面楚歌的时候,企业历史悠久,这是一笔宝贵财富,有稳定的供销渠道,有完善的管理制度,也有一批有归宿感的干部职工,只是产品不适销,技术跟不上,那就换个产品,加大技术改造力度。”
    余秋生苦笑“还不是钱的问题啊,没钱,哪能换机器换产品。”
    金泽滔正待说话,突然有人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急吼吼地喊道“厂长,财税又派检查组来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金泽滔扭头一看,来人正是年轻版的王爱平,倒也长得不赖。余秋生指着金泽滔说“年轻人要沉得住气。别什么事都慌里慌张的。这是二所所长金所长,这是我们副厂长王爱平,很不错的小伙子,工作很有干劲,头脑也很灵活,我还准备让他接班。”
    王爱平挺直了胸脯,笑着伸手跟金泽滔握手,金泽滔却恍若未见。转过头来跟余秋生说“上次到财税所上访就这小伙子组织的吧?”
    余秋生随口答道“是啊,王厂长组织协调能力都不错。”说罢,才意识到说漏了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有些尴尬。
    金泽滔回头说“王厂长再去组织批工人,现在去上访,保证不会再有jg察上门。”
    王爱平吱吱唔唔,一句话也没说,连忙夺门而逃,金泽滔不屑说“这就是老厂长心目中的接班人?刚才倒不是要质问老厂长。只是想看看王厂长的心xg如何,靠不住啊。”
    余秋生也有点恨铁不成钢。说“唉,还是年轻,现在厂里最重的一块担子都交给他了,还真有点不放心。”
    汽配厂班子一共四人,除了余秋生自己,还有一个生产副厂长,一个党委书记,另外就是分管采购销售的王爱平。
    从汽配厂出来时,金泽滔对余秋生说“刚才你说到钱的问题,余厂长,技术革新,开发新产品,我希望你自己负起责任来,这钱我来负责,但前提必须一分不少用在技术革新上。”
    余秋生大喜“金所长没有玩笑?”
    金泽滔微笑“君子一言,当不会骗老厂长玩吧!”
    余秋生兴奋地搓着手“这样企业就有救了,那我等你的好消息了。要不是厂里实在困难,真要请所长留下来吃顿便饭。”
    金泽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正要上车,忽然问“你们厂应该很久没请人上过酒店了吧?”
    余秋生苦笑着说“几年前,有上级来人接待的也只放厂食堂,哪还有余钱去酒店奢侈。”
    金泽滔深有感触“是啊,企业困难了,是要开源节流,财务是厂长亲自把关的吧?”
    余秋生说“去年开始就交爱平厂长管了,厂里财务很多事情都要他去银行等各方面协调。”
    金泽滔上了车,对一脸钦佩的周云水说“交代下朱秋明,给我好好查查招待费等税前列支不合规范的支出,包括工资、广告、劳务及财务费用等。”
    周云水连忙下了车蹦跳着往财务科跑去,金泽滔摇了摇头,她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就有了小孩了呢。
    回到财税所,周云水便被一群妇女干部拉着去讲述汽配厂的故事,金泽滔却被周连正和马湘如堵在门外。
    马湘如脸如死灰,周连正也垂头丧气,金泽滔心里一紧,难道有马意如的什么坏消息?
    柳立海对金泽滔交代的关于寻找马意如的事情很在心,也派jg员到吴承慧提供的舞池蹲守,但差不多十天下来,还是杳无音信。
    在他们绝望时,却在柳立海办公室里,看到了金钱湖畔老姨钓起的那只红鞋子的协查照片,马湘如感觉这鞋很眼熟,好象看过妹妹马意如穿过这双鞋子,但问家人,都说没记得马意如买过红鞋子。
    马湘如坚持这只红鞋子就是马意如的,柳立海也只能例行公事将这事通报了县局刑侦队,做了笔录,但没有更有力的证据能证明这只鞋子是马意如的。
    金泽滔也无能为力,他知道马意如可能遭遇不测,但苦于找不到她的男友,而现在居然和红鞋子联系上,他更是没有头绪。
    周连正和马湘如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城关派出所已经连续蹲点一个多星期,也没有发现如吴承慧所描述的年轻人,希望金泽滔能从中说服柳立海不要放弃舞厅这个线索。
    另外,马湘如怀疑这只鞋子或许是马意如在金钱湖酒店吃饭时,因某种原因遗留下的,最后被扔到湖里,刑侦队也已经对金钱湖排摸过了,排除了有命案在金钱湖发生的可能。
    金泽滔倒不由得对马湘如高看了一眼,包括自己,所有人都没想到红鞋子主人会在金钱湖海鲜码头酒店用餐这种可能,但金泽滔现在想来,可能xg还非常大。
    公安局还调查过红鞋子的情况,按现在工资水平,这双红鞋子价值不菲,而且保存完好,也排除了因无聊扔着玩的可能。
    金泽滔沉思了会儿,打了个电话给柳立海“立海,我觉得红鞋子这个案子很不简单,你看看是否和赵向红联系一下,去金钱湖酒店看看,我们现在怀疑红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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