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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的?”前两天才受命到幼稚园接符泓峄的白淳士,突然想到这个乍然闪过脑海的发现。
    “聿绘阿姨。”不假思索地,符劭刚为他接了口。
    “啐?”除了符劭刚之外,聚在吧台里里外外的五个人,全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同时发出高亢且不敢置信的单音。
    “真、真有这么个女人?”白淳士有点结巴,完全没料到自己一时胡谄乱谄,竟还能爆出令人振奋的“独家报导”!
    符劭刚蹙起眉,有点懊恼自己的嘴快过脑,不过既然已经曝了光,他再隐瞒也没啥意思了,无奈且若有似无地轻点下头。
    “哇哇哇——哪来这么幸福的事?”卫子齐血液里那股漫画家的“烂漫”细胞开始发作,他大惊小怪地仿效“壹周刊”的精神,企图挖出更多内幕。“喂,她长得漂不漂亮?”邪恶地用手肘顶了顶符劭刚,他贼笑得眼眉都弯了。
    符劭刚拧起唇,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
    “嘎?不美啊?”卫子齐有点失望,双肩垮了下来。“哎——”
    不美怎么能当漫画里的女主角嘛!讨厌讨厌!害人家失望透了!“不美有什么关系?女人嘛,能用就……”龙毅没神经地搭话,陡地敏感地接收到单可人杀人般的犀利目光,他打了个寒颤,声音顿时变得几不可闻。“……好。”
    单可人桀骜地抬起下巴。哼,算他识相!
    “她是不美,但却耐看。”没有犹豫地,符劭刚为“她”出言答辩,随后猛然一怔,他干么替“她”说话?
    现场突地一阵凝滞,随之而起的是一波波止不住的调侃声浪,冲得符劭刚几乎无力招架——
    “喉——有人陷下去喽……”
    “这是好事,干么取笑人家?”
    “爱神、爱神,呜、呜——”竟然有人唱起歌来了!
    “叹,改天带出来瞧瞧嘛!”
    “转性了、转性了,莫非天要下红雨了?”
    “就不晓得是劭刚不能没女人,还是孩子不能没有妈?”
    “喝喜酒、喝喜酒……”
    符劭刚烦躁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感觉pub里的温度忽然升高了,是不是冷气有问题?叹了口气,任由三位损友加上褚老板夫妇一厢情愿地笑闹着,一个不经意的转头,他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
    “聿绘?”
    见到此时应该在家陪小孩的符劭刚出现在pub里,苏聿绘的讶异绝对超出符劭刚千百倍!
    “你怎么在这里?”苏聿绘不算小的眼睛瞠得老大,用眼神凌迟堵在她面前的男人千百回。“泓峄呢?你该不会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吧?”
    她不过去上个洗手间,这个男人竟然可以发现她的存在,老天爷跟她开什么玩笑?
    “他到婆婆家了。”这女人就不能对他有点信心吗?
    “保母?”她挑起秀眉,不敢相信他又把泓峄塞进虎口。
    “不是。”他抹了抹脸,为她的不信任感到懊恼。“是我妈。”
    “喔。”她放心了,也开始心虚。说不出什么理由,她总会把他的行为往不好的那一面想,可能是第一印象作祟吧?她就是觉得他对泓峄不好。盯着她因酒精而微醺的粉色脸蛋,他好奇地问“你呢?怎么会来这里?”
    “我跟同事出来聚会、喝点小酒。”怎么他的语气听起来好似有点……太过兴奋?她摇摇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太多了?
    “要不要过来跟我们喝一杯?”他好风度地提出邀请。
    正好那些人好奇得紧,乘机将她介绍给大家也好。
    “他们?”她努力踏高脚尖,越过他的肩头看向吧台。“你朋友啊?”那些人的眼神好奇怪,好像把她当成怪物一样,不仅边看边发笑还窃窃私语,她不觉搓了搓手臂。
    “当兵时的好伙伴。”他有点不太情愿地解释道。“要不要?”
    “嗯?什么?”她的脑子沉甸甸的,一时间竟有点闪神,没注意到他说了什么。
    “要不要过来喝一杯?”他再次发出邀请帖。
    “不了,我不能再喝了……”她明白自己的酒量,最多就一杯,她刚刚喝得一滴不剩,还偷喝了两口秀俐的酒,跟她点的完全不同滋味;再喝,恐怕就要醉了。
    “那好吧。”他也不勉强,如果将来他和她真能有什么,再介绍给朋友认识也无不可。“或许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喝一杯。”
    “真的假的?”她笑,带着他不曾见过微醺的妩媚风情。“别闹了,少开我玩笑!”她挥了挥手,不是很相信他的提议。
    突然眼前一晃,她晕眩了下,不自觉地攀住离她最近的符劭刚——糟了!她好像真的有点醉了!
    “你还好吧?”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腰,感觉还不赖!他想。
    “没事……回家睡一觉就好。”她摇摇头,对他环在腰际的手恍若未觉。
    “符先生。”江秀俐不知何时窜到他俩身边,娇小的身体帮忙撑住苏聿绘高挑的身材。“真巧,你也来这里喝酒?”
    哈!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无巧不成书。
    “你……”符劭刚皱起眉看着江秀俐,未几,他松开眉心。“哦,大嗓门小姐。”
    “啊?”江秀俐愣了下,随即想起之前他来公司时,自己放声大吼的举动,不觉干笑两声。“哈,哈哈!”
    “抱歉,不知道小姐如何称呼?”基本上,他对不相干的人都还算有礼,既然这位小姐与他无关,他自然以礼相待。
    “喔,我叫江秀俐,你好。”江秀俐大方地自我介绍。
    “你好。”他点头“不意。
    “聿绘,你还清醒吗?”哇哩咧……聿绘明明瘦巴巴的没几两肉,怎么撑起来这么重?江秀俐有点吃不消地咬牙问道。
    “我当然……清醒!”苏聿绘摇晃着头,临昏睡之前被江秀俐的声音叫醒,但下一刻又显得有丝昏眩。
    “她好像喝多了。”符劭刚习惯性地蹙起眉心。“你们要走了吗?”
    “嗯,差不多要走了。”江秀俐接得顺口。再晚点回去,老公要骂人了!
    “你们打算怎么回去?”看看时间也满晚了,她却连能不能安安稳稳回家都是个问题!
    “搭计程车。”江秀俐理所当然地回答。
    “不行!”他想都没想就否决了。
    这几个女人有没有大脑啊?现在社会这么乱,加上时间又晚,尤其苏聿绘又半醉不醒的情况之下,他怎能放心地让她们搭计程车回家?
    “啊?”江秀俐的明眸大眼滴溜溜地转了圈,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不搭计程车……那我们怎么回家?”
    符劭刚转头看向几个在他背后挤眉弄眼、只会搞怪的死党们,心下立即有了答案。
    “让我朋友送你们回去。”很好,这几个蠢女人让他有了报仇的机会,正好拉那些无聊的男人充当护花使者,一个个安然地把她们送回家!
    “那怎么好意思?”不错哦!可以省下不少计程车费。江秀俐精打细算的脑子立刻妥协了,不过她还是加减推拒了下。
    “应该的。”
    “那聿绘……”怎么办?看样子有四辆车可以选择,到底要坐哪辆车才好?
    “我知道她家,我送她回去。”他“应该”还记得上次送她回去的地方,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第五章
    可惜的是,世上大部分的事不能用“应该”两个字来概括,尤其是特别笃定的时刻。
    符劭刚是记得苏聿绘公寓的位置没错,但等他下了车后,正准备打开驾驶座侧边的门,好叫一路昏睡的苏聿绘起来时,他该有所行动的两只手蓦然顿住了。
    该死!他忘了自己根本不知道她住在哪一户的哪一楼!
    “聿绘,聿绘?”他拍拍苏聿绘红嫩的脸颊,符劭刚打算将她挖起来问个清楚。“你清醒一点,告诉我,你住在哪边?”
    “边?”苏聿绘挥挥手,不耐地赶走扰人的“神”。“名誉……生命摆两……边,‘摆两边’,咯,摆中间……”她的小嘴喃喃梦呓,中途还夸张地打了个酒嗝。
    “shit!”她根本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符劭刚忍不住低咒了声。
    他微愠地双手叉腰,深深地叹了口气。现在这么晚了,整栋大楼的灯都已经转暗,他又不好随便按她邻居的电铃。
    现代人大多冷漠,有的人当了几十年的邻居都互不认识,他总不能随便按一户就问一句“请问苏聿绘住哪一户?”他要真敢这么做,八成会被当成疯子,连夜被送到精神病院挂号!
    他由鼻管哼了口气,愠恼地瞪了眼窝在前座的苏聿绘。
    很好,这该死的女人就这么放心地睡晕过去,到底他现在该把她丢在路边好,还是把她带到哪里“掩埋”?
    他烦躁地在原地来回踱了两圈,随后用力甩上车门,把车子滑进车道驶离公寓。
    还能怎么办?只能把她带回家了!
    还在车上的时候,苏聿绘的表现极其正常,只是昏睡,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可一回到符家,问题就来了。
    原以为把她往客房的床上一丢,他就可以回房安稳地睡大头觉了,完全没想到喝醉酒的人竟是这么麻烦!
    “该死的!不会喝就别喝,喝得那么痛苦干嘛?”符劭刚边诅咒边冲洗沾了秽物的长裤,因为他实在无法忍受长裤上不断散发出酸臭的气味。“吐?吐死你算了厂
    或许因为在车上有小睡片刻,下了车的苏聿绘半睡半醒地被他搀扶着进门,沿途还可以稍微清醒地问起,为什么要到他家来的问题;没料到才一踏进客房,那没酒量的女人却突然面色难看地捂着胃,他根本来不及作任何反应,状况就这么发生了——
    她吐了,吐了他满裤管!
    “我……恶,对不起,我要……”她断断续续说了几个没什么关联的单字,然后只见她头也不回地往浴室里冲,接着,他就听到浴室传来令人作呕的干呕声,夹杂着她不甚清楚的闷声说明。“呕,吐——”
    有些人对呕吐的声音没什么抵抗能力;很不幸的,符劭刚就是那一种人。听到别人呕吐的声音,会令他跟着想吐!
    而苏聿绘不仅在他眼前吐,还吐在他裤管上,这个认知让他强烈地感到不舒服,脸色难以控制地越来越难看。
    他不断地吐纳呼息,不仅控制自己翻绞的胃,更重要的是,他在努力控制他的脾气!
    毕竟对一个喝醉酒的女人发火,是件极没品的事;她根本不晓得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就算他在这里气得咬断牙,那女人可是一点都无所觉啊!
    “shit!”过没多久,见苏聿绘摇摇晃晃地由浴室里走出米,他仍忍不住低咒了声。
    他得先摆平这女人,然后再摆平他自己!
    将不断傻笑的苏聿绘按坐在床上,他再也无法忍受地冲进浴室去“整理仪容”,刷完长裤顺便洗个战斗澡,之后,问题又来了。
    他总不能赤亦身露体,招招摇摇地从那女人面前晃过去吧!?即使她可能醉死了,根本不会发现他的窘态!无奈之下,他只得用浴中系在腰间,勉强包住“重点部位”,以免有“献宝”之嫌。
    但他千料万料,料不到迎接他的竟是如此失控的阵仗——
    苏聿绘在床上扭绞翻滚着,及踝的棉质短袜早已不知道被地丢到哪去了。
    她感到体内不断窜起火苗,一股令人无法压制的火苗令她匿不过气来,她需要更多氧气供应并包围她!
    她开始无意识地拉扯身上的衣物,先是胸前衬衫的整排钮阳,然后是束在腰间的长裤金属扣;但这还不够,她还是热得几乎燃烧起来。所以,她不自觉地拉开衬衫,让衣料脱离她的身躯、手臂。
    这样似乎好多了。
    她傻笑地看着自己的衬衫,丝质的布料让她感觉微凉,虽然无法忍受它包裹着躯体,但抚摸起来的触感却令她觉得舒服。
    没有考虑地,她拿着那凉薄的衣料轻触自己发烫的肌肤,胸口、臂膀,并满足地发出小猫般的喟叹;她甚至想让自己的腿也享受这种酥麻的质感,她用力踢蹬着长腿,企图甩脱黏在腿上的长裤——
    符劭刚步出浴室,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床上的女人面露桃腮,迷醉朦胧的眼散发着妩媚饥渴的流光;娇嫩的肌肤暴露在初夏微凉的夜晚,性感的黑色胸罩紧紧包裹着胸前的浑圆,衬得肌肤更显雪白。
    糟糕,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快速而诚实地产生原始反应!
    符劭刚眯起眼,黝黑火热的目光由她饱满的山丘往下移动,越过她小巧可爱的肚脐后,来到敞开的牛仔裤裤头;那件松滑的牛仔裤有逐渐下滑的趋势,随时都可能因她不安的扭动而滑落,敞开的部分甚至露出紧贴着她肌肤的黑色薄纱……
    轰!完蛋了,全身血液一滴不剩地冲向脆弱的鼠蹊部,立时的痛感令他脸上坚毅的线条变得狰狞起来,强烈的欲望猛力冲刷他濒临崩溃的理智。
    该或不该?该不该在她神志不清的情况下碰她?
    他犹豫了。
    苏聿绘全然不了解自己挑起怎样的漫天大火,她难耐地转过身又趴回去,细长的手臂毫无所觉地推扯着卡在腰际的牛仔裤,她需要空气、需要降温,所以她利用腿部的伸缩褪去质料稍硬的牛仔裤,再次满足地发出欢呼。
    啊!好凉,好舒服!
    符劭刚闭了闭眼,他还不至于下流到对个酒醉的女人出手,即便这女人对他存有某种程度上的吸引力。
    他吐了口气,走到床边拉起薄被,大手一张,扬起的被褥像羽毛般缓缓覆上诱人的裸露娇胴,他站直脊背,僵硬地转身准备离开客房。
    盖上被子不到两秒钟,苏聿绘便敏捷地由薄被里钻了出来,长手长脚露出被外,满脸绯红地低嗔“热……水……我想喝水……”
    她细微的声音阻止了符劭刚的脚步,他顿了下,不甚情愿地踅回床边,弯身询问“你说什么?”
    苏聿绘张开迷蒙的眼,粉嫩的舌尖不自觉地舔弄干燥的红唇。“我想……喝水……”
    热呼呼的馨香近距离地马蚤动着符劭刚的耳翼,猛一侧脸,却又在看到她娇媚的神情时战栗了下;他以飞快的速度冲到厨房拿水,再快速回到客房里,把水杯递给她。
    “嘻……你,喂我……”苏聿绘坐在床上傻笑,胸罩的黑色肩带已被她不安分的手拨到臂膀上,露出更大弧度的视觉裸露,娇憨性感的姿态更加撩人心扉。
    符劭刚的眼变得深邃,喉管间的喉结困难地上下滚动,未几,他沙哑地开了口。“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啊,喂我……喝水……”定不住焦距的美眸盯着他的脸,白细的指尖胡乱地在空气中乱点。“嘻,喝水。”
    她要是真知道她在做什么才有鬼!
    毫无技巧、乱无章法地挑逗男人的定力,却该死地散发出天真纯洁的诱人气味;她绝对不知道,世上最高明的诱惑就是纯真,让人无力招架、难以抗拒。
    瞪着手上的水杯好一会儿,他无奈地坐在床沿,在尽量不碰到她身体的情况下喂她喝下杯中清澄的液体。
    可恶的是,她绝对是个不合作的女人。
    水渍由她的嘴角蜿蜒成一条小溪,滑落她的下颚、滑下她的纤颈,最后滑向她胸前拱起浑圆间的凹谷,直教符劭刚移不开炙热的眼。
    她像只毛毛虫般不断扭动躯体,间或不经意地磨蹭他的手臂,在如此不经意的情况之下,也不经意地挑起他再难控制的欲火!
    他试探性地以唇轻触她红嫩的脸颊;他得先确定她会不会对他的碰触产生任何排斥感,不然他就成了道地的下流痞了。
    “嘻,好痒……”苏聿绘缩起脖子笑得花枝乱颤,美眸眨啊眨的,似乎想在模糊的视焦里看清他的模样。“你、在做什么?”
    “我想抱你。”他呼出一口凉气,喷拂在她漾满绯色的脸蛋,哑声问道“可以吗?”
    “抱抱?”她的眨眼速度快了些,或许因他吹的凉气,她一连眨了好几下。
    “嘻,好啊,抱抱。”丰厚的唇扬起美丽的弧度,她天真的开心笑着。
    符劭刚松了口气,大大地松了口气,而且逐渐兴奋了起来。
    她答应了!她真的答应了!
    这是不是表示,她对他还是有感觉的?
    符劭刚不知道苏聿绘心里所想的“抱抱”,跟他在意念上“抱抱”有段差距,很大的一段差距。不过他没问,她也不曾解释——或许该说,她根本不晓得符劭刚想的,是那种邪恶至极的意思,所以各有所思的两个人,竟前所未有地达成了某种不可思议的共识。
    他们都想抱抱。
    有点雀跃,又有点急躁,符劭刚啄了下她的红唇,在确定她没有任何抗拒的意图之后,他放大胆地伸出舌尖,沿着她明显的唇线游移、轻吮。
    苏聿绘轻笑着,混沌不清的脑子里,直觉认为他是在跟自己玩游戏,一个好玩又陌生的游戏;她生涩地学着他的动作伸出嫩舌,与他的舌相互嬉戏。
    符劭刚愕然于她不同以往的热情,但他很快就恢复理性,循着之前的轨迹进行。
    男欢女爱,没什么好讶异。或许她在男女的x爱关系里习惯主动配合,这没什么不好,相对的,该死的好极了!
    他喜欢热情的女人。
    轻而易举地侵入她甜蜜的檀口,他放纵自己舔吮她唇内每一寸柔软香馥的肌肉;两个人口里都有淡淡的酒味,完全不同的酒味,让交缠的唇舌染上彼此微呛的气息。
    第六章
    叫嚣的酸麻疼痛逐渐唤醒睡意昏沉的神智,苏聿绘不甚情愿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触目所及的,竟是一片肤色的墙面——
    肤色的墙壁!?
    她猛一闭眼,数了五秒钟才有再次睁开的勇气,事与愿违的是,眼前“景色”不曾因她的期待而改变。
    结实的胸肌、环绕着自己的强壮手臂,在在提醒她自以为的昨日g情梦魇竟是不折不扣的事实,逼得她无法控制地呻吟出声……
    “噢!”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竟然失控到令她无法想像的恐怖境地!
    “你醒了。”从她的身体变得僵硬的刹那,他就知道她醒了,而且显然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可惜,事实就是事实,并不会因她愿不愿意接受而有任何改变,因为他和她的关系已变得不同,无法否认的不同。
    “麻……”一开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难辨,她不得不清清喉咙方能发出正常音律。“麻烦你放开我。”
    符劭刚无异议地松了手,立即见她把被子拉至下巴,并迅速翻身而起,狠狠地退离他一大段距离。
    “你觉得这样有什么意义?”挑起眉,他实在搞不懂这点距离能造成什么阻隔?只要他伸长手臂,还是能轻而易举地“逮”到她。
    “那个……”不自觉又清了清喉咙,脸上胀满绯色,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紧张和羞涩全教他一览无遗。“我、我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她很清楚昨夜之所以失控,自己的酒后乱性恐怕得负绝大部分的责任,虽然话说得平顺体面,但她内心里还是漾满无法藏匿的委屈。
    地怎能跟自己的客户有这种不清不楚的牵扯?
    虽然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男欢女爱在现代好像也不是什么太过大不了的事,但他是泓峄的父亲,对她极尽依赖的泓峄的爸爸,万一被泓峄发现这不堪的事实,他会怎么想她?
    会不会认为她是为了爬上他父亲的床,因此才借故亲近他!?
    天!她几乎为了这个可能而窒息!
    “嗯。”
    符劭刚沉吟了声,大刺刺地盘坐而起,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身无寸缕;但苏聿绘怎么说也是头一回见识到这种“春光”,她无法像他一般等闲视之,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狠抽一口凉气。
    “是很麻烦。”他闻声咧开一个可耻的笑容。“不过,能为你‘牺牲’到这个地步的,也只有我了。”
    哪个男人像他服务如此周到?送她回去后发现“地址不详”,又一路浩浩荡荡地带她回家;然后被她吐了满裤管,最后还做到“陪寝服务”,他这不是牺牲是什么?
    牺牲!?苏聿绘紧紧拥着被褥,惊愕地瞠大美眸,看他的眼神像看个外星人似的。
    是他说错还是她耳背?他到底有没有搞清楚,是她把自己存放了二十八年的初夜,莫名其妙地让他给“享用”了,她才是“牺牲”的那个!
    “不用怀疑,你没听错。”她的表情写满了心里的想法,此时的符劭刚当真觉得她很可爱,毫不做作的可爱。“来,先把衣服穿上。”捞起她自行脱得满地的衣服丢给她,自己则大方地起身围起昨晚“藏宝”的浴巾。
    苏聿绘全身僵硬地没敢稍动,两只眼带着渴望与戒备,一会儿看着自己略绉的衣物,一会儿犹豫不安地斜瞄着他,挣引在动与不动之间。
    “你还不穿干嘛?”他好笑地看着她如小兔般的惊疑不定,不禁兴起一股作弄她的怀念头;他突地一手一脚坐上床边,上身一个斜倾,直往她眼前靠。“难不成你不够满足,想再来—次?”末了,还恶意圈起嘴唇,朝她吹了口热气。
    “唔!”苏聿绘忙捂着嘴猛摇头,阻止高分贝的尖叫由嘴里逸出,一颗头摇得令符劭刚想拿脸盆之类的东西来接,免得被她不小心给摇断了;一双明眸瞠得老大,像在逛地府似的满布惊恐。
    他发誓,这女人打出娘胎至今,八成没受过比此刻更大的惊吓。
    哎,真是造孽喔——
    符劭刚憋住笑,起身佯装凶狠地威胁她。“给你一分钟,不然我就当你还想要!”
    “你……你先出去……”只见她迅速刷白了脸,声音小得只比蚊子大那么一丁点,嗫嚅地要求道。
    “嗯?”他挑起眉,双臂环胸,叉开双腿站得笔直,看样子没有商量的余地。
    暗数秒针一格格跳动的声音,苏聿绘急得都快哭了。“不、不然……拜托你、转个身好不好?”退而求其次,谁教他是“地头蛇”?
    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看她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符劭刚也不再吓她,风度翩翩地转了个身,可一张嘴可没那么简单就饶人。
    “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该做的程序一个也没少,就不知道你在闹什么别扭?”他背着身叨念着,精准地将昨晚欢爱的过程一语带过,律师的细心、精明显露无遗。“多看一眼又不会少一块肉……”
    苏聿绘又羞又窘地快速着装,一方面还得小心注意他会不会小人地转头偷看,一张蛋型脸乍红乍白,早分不清哪个颜色比较多。
    “一分钟到了。”符劭刚根本没看表,他是自由心证,或快或慢地在心里从一数到六十,总之他说了算。
    “我、我好了!”抖着手快速扣上最后一颗钮扣,苏聿绘有松了口气的解脱惑。
    “好了?”他带点憾意地转身,看着衣服歪歪斜斜地挂在她身上,不禁莞尔一笑。“我们需要谈谈,你想在这里,还是书房里谈?”
    十分钟后,符劭刚和苏聿绘齐聚书房。符劭刚利用空档换上整齐的休闲套装,总算不需要仰赖那条让苏聿绘神经紧绷的刺目浴巾“遮羞”。
    符劭刚状似闲散地翻看桌上的行事历,一开口就是一颗氢弹,炸得苏聿绘几乎体无完肤——
    “下个月月初,我们找个时间到法院公证。”
    就是这句话,几乎让苏聿绘当场没形象地尖声吼叫!
    “符……”她艰困地吞咽哽在喉中的硬块,差点没让口腔里的唾液给噎死。“符先生,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她快被他天马行空的想法给吓死了!
    “不好吗?”符劭刚自动将她的回拒翻译成时间上无法配合。“不然时间由你来定,我尽量配合就是。”
    苏聿绘双手紧握成拳,很用力地深吸口气。“我没有任何要跟你结婚的意思!”
    既然这男人这么会装傻,那她就挑明了说,看他能装到哪里去!
    符劭刚的眼盯住她,盯得她像被锁紧的猎物般不敢或动;他缓慢地张开嘴角,深蹙的眉诉说着他的怀疑。
    “我以为你喜欢泓峄。”他说的是眼睛看到的事实。
    “我是喜欢泓峄,但这完全是两码子事!”根本不能混为一谈。
    “既然你喜欢泓峄,我们又进展到这个程度,不如去办个手续;就这么简单而已,你还要考虑什么?”这是他单向思考得到的结论,既然没有疑问,她理应全力配合。
    “符先生,泓峄和婚姻不能划上等号,我无法苟同你的论调。”她翻翻白眼,受不了这个男人的单细胞。
    婚姻大事要是那么容易搞定就好了,不然她不会拖到二十八岁仍小姑独处,更不会三不五时就得面临长辈们的炮轰,她随便找个对象把自己嫁掉就好了,还轮得到他符劭刚一副慷慨的模样来“赏赐”吗?
    哇咧……啐!
    “那么,我们的关系怎么算?”他眯起眼,想看清她的认真程度。
    “能怎么算?”用力拍了下大腿,她把平日的精练态度拿出来应战。“就当是个错误,我们一拍两散!”她说得极为洒脱。
    “不行。”他没多想就否决了,打从心里排斥“错误”这两个字。“你要负责。”
    苏聿绘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眼,合不起来的小嘴足以塞进一颗苹果。
    他要她负责?负什么责?她是毁他清白还是杀他全家?她见鬼的要负责!
    “你不能用完了就丢,那对我不公平。”轻而易举猜出她的想法,他觉得心情好极了!
    “什么叫‘用完了就丢’?你又不是——”卫生棉。她讷讷地顿了口,怕自己形容得太不恰当。
    “嗯?”明知她没说完的部分绝不好听,他仍挑眉睨向她。“不是什么?”
    “没。”她没好气地挥挥手。“没事了喉?我要回家了。”她起身抚顺衣服的绉折,头也不回地往门边走。
    “我们还没谈完,你不能走。”符劭刚的动作很快,在她的手还来不及碰到门把时,便—把将她拦下。“至少我们得谈出结果。”
    “我不认为还有谈下去的必要!”苏聿绘生气了,圆润的鼻翼微微贲起。“我们连最基本的共识都称不上,会有结果才是奇迹!”
    “我们只需要一道公证手续!”花不了—个上午的时间,这女人怎么这么死脑筋?
    “我才不办这种手续!”她咬牙切齿地字字清晰。“要办你找别人办去,恕我无法奉陪!”
    推开他,苏聿绘以势力万钧之姿直冲大门,但跑不到两步,一股强大的反作用力猛然扯住她的手臂将她往后拉,正反作用力交互影响之‘下,一个不留神,她以极难看的姿势跌入站在身后承接她的稳当胸膛。
    “你做……唔!”才仰起头,满肚子骂人的粗话还没来得及有练习的空间,一方坚毅柔软的唇就堵住她微启的檀口。
    她瞠大双眼,羞愤交加地瞪着贴紧自己的男人,但符劭刚也不示弱,迷人的深邃黑眸眨也不眨地回瞪她,仿佛在比较谁瞪的定力比较深厚,先败下阵的就算输了似的。
    苏聿绘卯上他,不推也不抵抗,她偏要看看这个男人可以无耻到什么地步!
    符劭刚的眼里闪过戏谑,他贴紧她的唇,恶质地伸出舌头撬开她紧闭的牙关,如入无人之境地大方品尝属于她的甜美,更加随性地挑逗她软嫩的丁香小舌,强迫她与自己共舞。
    天杀的大色狼!
    苏聿绘怎能容忍他如此挑衅!?他要玩是不是?好,她奉陪,就不信自己会玩输他!
    她生涩笨拙地搅动自己的舌尖,企图与他“玉石俱焚”;无奈符劭刚像看穿了她的小把戏,待她一靠近,他的舌便灵活地避开她的纠缠,但待她一离去,他又不放弃地尾随其后逗弄她
    搞到后来,两个人的体温不断升高,呼吸也变得短而急促,相视的两张脸皆胀红得像刚摘下来的水蜜桃,鲜艳而诱人。
    “不行了!”苏聿绘终究是女人,肺活量不似男人那般浑厚,而且她每天坐在办公室里,体力原本就不强,在濒临断气之际,她猛一用力推开符劭刚壮硕的胸膛。
    输掉面子不打紧,万一把命都给输掉了,那可真得不偿失!
    “我不行……要、呼吸,我需要……空气!”这一吻几乎抽光了她肺部里的空气,她弯着腰大口大口吸气,像只缺了水的骆驼,几乎虚脱而亡!
    符劭刚不似她这般狼狈,但呼吸也是急促的;他很快借由缓慢的深呼吸调匀气息,好笑地看她喘个不停。
    “你赢不了我的,答应吧!”他旧事重提。
    昨晚她又醉又累地睡在他的臂弯时,他便认真地思索过这个问题。
    泓峄喜欢她、依赖她,跟她的感情好到连他这个做爸爸的都要嫉妒了;套句白淳士说的话,或许泓峄真正渴望的是一个妈妈。
    他不可能还给泓峄一个亲生母亲,但他却可以为泓峄找一个新妈妈,而目前他身边最适合这个位置的人选,非苏聿绘莫属。
    她独立、善良,聪慧又有耐心,虽然不顶漂亮却满耐看,不是个容易让人看腻的女人;而且她爱泓峄,这占了很大的优势,更重要的是,她对他有某方面的吸引力。
    像昨晚,他们就配合得很好不是吗?
    他不想错过她——离婚之后,她是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让他想确定下来的对象。
    “你神经病!”苏聿绘侧头瞪了他一眼,紊乱的呼吸逐渐平复。“不要把你的冀望加诸在我身上,我不会答应你的!”她挺直背脊,脸上散发着坚定不移的表情。
    “给我一个理由。”他不相信她对自己无动于衷,毕竟很多女人想尽办法就是为了接近他,除非她不是女人。
    “我没空行不行?”无力感充斥她整个脑袋,为十卜么他总令她有种想尖叫的冲动?!
    “花不了你多少时间的。”他说过,用不了一个上午就可以搞定的程序,她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你……我懒得理你!”拜托!他说的跟自己说的根本是两回事,所以她说他和自己之间有意识上的隔阂,摸不着边际的隔阂!“再见!”
    她才一转身想走,未料符劭刚又拉住她的手,恼得她再也控制不住火气。
    “姓符的,你到底想怎么样?”她转身用力大吼。
    “你不跟我办手续,我又怎能‘幸福’得起来呢?”晶烁的眼凝着她因愤怒而漾红的双腮,拇指轻抚她鲜嫩的唇瓣,讶然发现自己似乎开始眷恋轻抚着它们的感觉。
    他的神情、他的动作,透着苏聿绘理不清的复杂情感,让她双腿不自觉发软……
    “别闹了。”推开他的手,她乏力地垂下肩头。“我很累,真的不想再跟你讨论这些永远都不可能成真的事情。”
    “为什么不可能?”她未免太早下定论了吧?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哪来那么多理由?”她总不能明明白白地跟他说,家里的长辈不可能允许她找一个离了婚、又带着小孩的对象吧?虽然没有人提过,但它相信那些食古不化的老古板绝对不可能同意!
    而且他们之间……根本还不到彼此相属的情感,她怎能莫名其妙地把自己卖了?
    “抱歉,这个理由不足以说服我。”显然他是个不懂得妥协的男人。
    苏聿绘抬起头,略微失神地看着他。
    浓密的眉、挺直的鼻,的确拥有命相学中不易放弃的性格;端正的轮廓、迷人的五官,衬上略薄性感的唇,她相信应该会有许多女人乐于亲吻他。
    可惜的是,她还没花痴到这种地步。
    “如果你非得要一个能说服你的理由,我只有四个字。”或许伤人,但却是摆脱他最好的方法。“我不要你。”
    符劭刚狠眯起眼,胸腔像被重物冲撞了似的,猛地一揪!
    “我想我说得够清楚了吧?”她再次深深看他一眼,那受创的表情令她感觉内疚;她知道自己伤了他,但没办法,是他自找的。“对不起,我该走了。”
    拉开门,她一脚跨出书房的门槛时,身后传来他带着隐忍的声音。
    “为什么道歉?”他向她跨近两步,感觉她像惊弓之鸟竖起全身寒毛。“除非你不是真心这么说。”
    “不。”不知怎地,她的鼻头有点酸。“我是真的这么认为……”
    “你等着,我会让你改变心意。”像宣誓一般,他每说一个字都重重一顿。“一定会!”
    她怔了下,说不出胸口沉郁的陌生感受,她头也不回、加紧脚步大步离去。
    符劭刚在原地杵了好一阵子,才僵硬地移动脚步走到窗边,看着她的背影一步步消失在大门的另一边,悬在大腿边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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