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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秘书灵机一动，刚想按下电源键，许凡伸手挡了一下，正色道“王秘书，这些内容好像有点问题，暂时还是不要关的好！”
“这是我的电脑，用得着你来管！”王秘书面色通红，向许凡大吼道。
“王秘书，好好说嘛，不就一台电脑，坏了再去领一台就是了，何必呢这样呢？！”小李秘书显然还不明白情况，在一旁劝解道。
“王秘书，如果这些内容没什么问题，我会郑重向你道歉，但现在请你冷静一下！”许凡直接把电脑移过来一些。不再让王秘书碰触。
正是因为有问题，王秘书才会如此情急，这叫他如何冷静地下来，一边上来争夺电脑，一边嘶喊着“许凡，把电脑还我！”
但就王秘书这种一天到晚搞文书工作的“书生”，怎么可能是许凡的对手，许凡只用一只手，就把他死死地按坐在沙发上，让他动弹不得。
“许书记，王秘书，你们这是怎么啦，有话好好说嘛，何必动手呢？”小李秘书也急了，两位高级党政干部居然因为一台笔记本电脑中毒而动起手来，传出去还不丢死人啊！
许凡用空出的一只手把电脑屏幕转向小李秘书，道“李秘书，研究一下这些是什么东西，看看有没必要让保卫科的人进来一下？”
小李秘书不解地瞄上一眼，顿时眼前一晕，惊骇地看着被许凡死死压着的王秘书，没想刚刚还是有说有笑的同事，现在就变成敌对份子了！
“李秘书！”许凡喝道。毕竟长时间用手压着这位王秘书的姿势不太雅，“太玄空间”里的手铐又不能现在拿出来。
“啊！哦！许书记，我们是不是先通知一下穆书记，在没搞清楚之前，让保卫科的人进来有点不合适吧！”李秘书擦了把脑门上冒出的汗。
“好的，顺便给我找根绳子过来。”许凡回道。
王秘书挣扎了半天，也没动弹分毫，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样是徒劳无功的了，一见李秘书出去通知穆少白，立刻向许凡哀求道“许书记，您就行行好。放了我吧，求求您了，只要您放了我，让我把电脑销毁掉，我马上向您的帐户转入一百万！”
如果这句话让龙战天和铁男听到，一定会笑掉大牙！你这一百万也拿得出手？！
许凡微笑着道“王秘书，你现在最好想想怎么向组织彻底坦白错误，以求宽大处理。”
“一百万不够？两百万？三百万？！我最多就三百万了，再多一分钱也没了，真的，许书记，您要相信我啊！”王秘书声泪俱下。
许凡懒得与他多费唇舌，闭目凝神。
“许凡，你不要欺人太甚，不要以为你现在很风光，过不几天你就得卷铺盖走人了，到时你就跟我一样了！”王秘书歇斯底理地吼道。
许凡微微一笑，丝毫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办公室的门很快就被推开了，穆少白与另外一名中年人快步走了进来，而紧随其后的小李一进来就把门给反锁上了。
穆少白一进来，就向许凡打了个眼色，直接查看起那台笔记本电脑来，越看脸色越沉重。
看来小李已经向汇报过一些事情了，而与穆少白一起进来的那名中年人也上前查看起那些邮件，并不是抬头用狠厉的眼神盯着王秘书，而看向许凡的眼神则有些复杂。
这位头发有点自然卷的中年人想必就是岳东市的曲市长了，看年纪比穆少白要大七八岁左右，不过以他这样的年纪便成为省会城市的市长，已属罕见了。
许凡非常理解这位曲市长此时的心情，如果不是许凡发现了王秘书的间谍行为，那以后等王秘书把一项项机密资料全都传出去后，造成巨大的损失后再追究起来，他这个当市长准会跟着遭殃！而现在逮住王秘书，还说不定能把他背后的组织一起牵出来，不过即使这样，他这个市长要担的领导责任也是逃不了的，只是轻很多而已。
“许书记。给你绳子。”小李秘书递过一根尼龙绳。
看到这明显是捆资料用的那种尼龙绳，许凡失笑一声，就这东西能顶什么用，稍微找个有角的地方磨一下就能磨断了，“李秘书，把他的皮带解下来，这个结实一些。”
李秘书闻言，苦笑一声，我解了他的皮带，他一站起来裤子准保会掉下来，道“我的休息室里还有一根备用的，用我那根好了。”
用小李秘书的皮带把一直用怨毒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王秘书捆起来后，许凡轻轻一笑，走到穆少白身边，“穆书记，您看？”当着曲市长的面，自然不会称呼穆少白为穆哥。
穆少白悄悄向许凡翘了下大拇指，正色道“许书记，多亏你发现了隐藏在我们内部的敌人！”说着转过头对面沉似水的曲市长道“曲市长，您怎么看？”
曲市长双目紧盯着屏幕，也不抬头，直接回道“穆书记，小王是我的秘书，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件事我还是不参与其中的好！”
“曲市长，现在谈论责任的问题有点太早了，不过这件事确实应该尽快处理，小李，打电话通知一下国安部门的负责人，让他们现在就过来一下。”穆少白吩咐道。
许凡微微一笑，看样子，穆哥与这位曲市长也不是合得来啊！不过这也难怪，很少有一、二把手亲密无间的。
第212章 离开天燕市
李秘书闻言，立刻拔打了电话。对方一听事情居然牵涉到市长秘书，马上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十分钟后，就有七名国安人员到达现场。
几名国安人员开始检查李秘书的电脑，粗粗看看了一下，就震惊莫名，这位王秘书还真的什么东西都敢往外面传啊！
只是几人对着那些不断弹出的窗口，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看这样子明显是中毒了，现在这样弹着还没什么事，万一这病毒发起神经来，把那些作为证据的邮件数据都覆盖破坏掉，那岂不是全玩完了！
那两名国安人员的计算机专家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这是什么病毒，而且还不敢关机把电脑带回去，万一关机后少掉一两封邮件，那很可能会对国家造成巨大损失。这些邮件可都是存在本机上的，也不知道邮件服务器上是不是还存留着，一时之间有点束手无策的感觉，只能打电话让单位里再加派一些人手过来。
“张处，有什么问题吗？”穆少白看他们搞了半天，也没弄出什么明堂来。不解地问道。
被穆少白问到的那位张处非常尴尬，人家把穆书记把自己这些人叫过来调查案件，自己等人对着现成的证据居然无从下手，实在有点羞于见人啊！
“那个……穆书记，这病毒可能是种新型病毒，我们暂时还没什么好办法，不过请您放心，我们局里马上就会专家过来。”张处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没有几份信心，局里最好的两位计算机专家就在现场了，再过来几个纯粹是充充场面而已。
许凡此时正在向两名国安人员详细介绍刚才的事情经过，闻听张处的话，不禁失笑一声，自己弄的那个程序的功能只有三个，一、把那台电脑所有的邮件都找出来，二、把所有的邮件都转成正常的编码形式，三、让这些邮件自动弹出来，其实不用理它们，再过一个小时，这些窗口自动会关掉，而且对数据不会有任何影响。
不过见那位张处和穆少白等人都有点焦急，许凡向那名问话的国安人员道“我对计算机病毒有点心得，能不能让我试一下。”
“谢谢您的好意，相信我们局里的专家能处理好的。”那名国安人员婉拒道。他怎么敢让许凡这个“业余”人士乱动这么重要的证物？
许凡也不以为异，反正不用自己帮忙也没什么关系。
一旁的穆少白听到许凡的和那名国安人员的对话，反倒是上心了，向许凡问道“小许。你真的对这个有研究？”
穆少白对许凡是百分百地信任，当即转身对张处道“让许书记试试，总比我们一大帮子人在这里耗着好！”
这句话说得张处面红耳赤，看来穆书记对自己等人很不满意啊，竟然让一位政法委书记出马，不过也不好反驳什么，从刚才的问话中，他已经了解到就是这位政法委书记最先发现的案情，人家是首要功臣，此时不可能故意来破坏这些邮件，让他试试就试试，只希望这位千万别不懂装懂！
“许书记，那就麻烦您了！”张处很不情愿地道。
许凡微微一笑，起身坐到电脑前，而那两名国安的计算机专家就像防贼一样盯着许凡的动作。许凡也不在意，表现出一副认真检查的样子，一分钟后，点开“运行”，键入“d”，命令窗口出现后，许凡快速地敲入一系列命令。足足执行了三百多条，让那两名专家看得云里雾里的，最后一个回车键敲下，所有的窗口瞬间关闭，并弹出这台电脑邮件存放目录的窗口！
“各位，请查看一下，是否还有什么问题？”许凡让出身子，微笑道。
那两位专家立时扑了过来，点开邮件收发软件，对照着刚才手工抄录的一些信件，一封不少！两位专家互视一眼，同时面现惊喜，其中一位向许凡道谢道“许书记，实在是太谢谢您了，您能不能给我们讲解一下刚才的操作过程。”
许凡笑道“这个解释起来需要费点时间，现在案子要紧，有空我们再详谈吧！”
那两位专家有点失望，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开始了详细的检查工作。
穆少白见状，捏着许凡的肩膀，笑道“好样的！”
“许书记，嘿嘿，谢谢，什么时候您有空能不能给我们局里的同志来次讲座？”张处这时候是真服气了，这位政法委书记居然还真的能行，看他娴熟的动作，技术显然高出自己局里的那些专家好几个档次！
许凡点头笑道“如果张处不嫌许凡才疏学浅，许凡很乐意效劳！”
比武大会还有几天时间，反正还得在省城逗留一段时间。
张处大喜。道“我代表全局的干警谢谢许书记了！”
“您见外了，安全部门本来就和公安部门亲如一家！”许凡笑道，以前岳东市经费紧张的时候，国安可是和公安同在一栋楼里办公的，到现在两家的关系还是很密切。
穆少白在一旁见两人有说有笑的，心里甚是欣慰。而曲市长则心里酸酸的，前几天自己还幸灾乐祸地和王秘书谈起过这位政法委书记，曾明言这位一定会倒大霉，没想到今天自己和王秘书反而倒了天大的霉，而这位许书记却很可能因为识破这起案件而获得嘉奖！
唉！看来以后做人要厚道一点，不然会有报应的！曲市长心里感慨着。
国安人员很快结束了现场调查，接下来就是对王秘书进一步审讯，并且进一步研究电脑里的那些邮件，张处告别道“穆市长，曲市长，许书记，我们就先告辞了！”
穆少白点点头，道“你们去吧，有需要我和曲市长配合的地方，尽管直说！”这句话把曲市长也捎带上了，曲市长只有配合点头的份了。
张处感激地点点头，有了穆少白这句话，让他安心不少。
国安人员押着王秘书出去之后。曲市长也告辞道“穆书记，我也回去安排一下。”
送走了一脸晦气的曲市长，穆少白拉着许凡到了自己的书记办公室，一关上门，穆少白哈哈大笑起来“痛快，实在是痛快！”
许凡微笑地看着穆少白少有的狂态，看来他与那位曲市长确实不是很合啊！
“呵呵，小许，让你见笑了！”半晌，穆少白收敛狂态，微笑着对许凡道。
“穆哥。你和那位曲市长？”许凡直言不讳地问道。
穆少白点点头，道“在最近的几项大工程上，我和他意见分歧很大，有两次在常委会弄得很僵，场面很不好看！”
即使以穆少白的身世，也不可能在官场上无所顾忌，那位曲市长能到这样的位子，就说明他背后的势并不逊穆少白多少，能力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许凡闻言，微微一笑，道“相信这次案件之后，穆哥你就可以轻松一段时间了。”
曲市长的秘书出了这样的事情，权威必定大受影响，领导也很可能对他的能力产生怀疑，以后很难再直起腰杆说话了！
穆少白欣喜地道“我就说你是我的福星嘛，你这一来，就解决了我的心头大患！”
“机缘巧合嘛！”许凡笑道。
转瞬想到许凡来自己这里的主要目的，穆少白拉过许凡，坐到沙发上，正色道“小许，你和你们市里那两位的事情，已经引起了省委省政府的高度重视，几位领导对此事的看法还没有统一，不过有一点你要有心理准备，你在天燕市工作下去的可能性已经很低了！”
对于这一点，许凡当初离开金远县时就已经预期到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穆哥，是因为我在天燕市的威信过高？”许凡平静地问道。
“这是主要原因！”穆少白直接回答道，在和平年代，居然有一个地方官的威信高到这种程度，这让穆少白很是感慨，估计省委省政府的那些领导们也在为此惊讶万分！同时也苦恼万分！
许凡哂笑一下，问道“还有些别的什么原因？”
穆少白拍拍许凡的肩膀道“我和我爸、岳父也都赞成你离开天燕市，你从乡党政办副主任起步，乡长，县公安局长，区公安分局局长。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到现在的市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已经深深地印上了天燕市的烙印！如果是一般的干部，连续几年在同一个地方任职，并没有什么大碍，但问题是你升得太快了，四年不到的时间升到副厅，连续突破好几项硬指标！”
“你见过哪几个正厅级干部是从一个地区按部就班地上来的？如果你想接着往上走，就必须得挪地方，有了多个地方的任职经验，你以后的仕途才会走得正、走得稳！”
见许凡并未答话，穆少白还以为他心里转不过弯来，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你真的想在天燕市呆下去，我也会尽力帮你，但那样对你实在没好处！”
许凡微微一笑，就如穆少白所言，看来是不挪不行了，自己的仕途总不能止步于天燕市吧？！笑着问道“呵呵，挪哪里，有得选择吗？”
第213章 选官
“哦？！答应换地方了？”穆少白惊讶地道。原本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劝说，才有可能让许凡同意，没想到这么快就同意了。
“我知道穆哥你们对我好，我又不是榆木疙瘩，自然能分得清是非好歹！”许凡笑道，同时心里也在琢磨着关于推进位面进步的事情，看来有些东西要作一些调整了。
穆少白捏了捏许凡的肩膀，郑重地点点头道“我不会让我的兄弟受委屈的，这次调职绝对让你满意，到时去哪里，由你自己选择！”
许凡微微一愕，没想到刚才一句戏言，还真的可以实现？到哪里任职都可以由自己来选？组织上能允许这样的事情？
“穆哥，谢谢！”许凡郑重道谢，想来以穆少白的能力帮自己安排这样的事情，也一定不容易，毕竟自己现在是副厅级干部，可不是当初那个副处，随随便便就可以找个地方安插进去。
“我们兄弟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刚刚你不是还帮了我一个大忙吗？如果真算起来，你前前后后帮我们家的忙，我们是一辈子都还不清了。哈哈！”穆少白笑道。
许凡微微一笑，突然问道“我离开天燕后，陶亚万和夏生新仍旧担任市委书记和市长？”
并不是许凡小肚鸡肠，而是自己离开天燕市，而那两位还留在那里，真的有很大的问题！
陶亚万和夏生新到时面临的局面将会更加艰难，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是他们把自己逼走的，他们已经所剩无几的威信将会跌到谷底，到时不要说推行什么新政策了，就是安安分分地任满一期都很有问题，最重要的一关就是陶亚万正式接任人大常委会主任和夏生新接任市长的选举，这个过程中很可能会出岔子！
如果两人在人大会议上落选，他们两人的政治前途就此玩完了！
而天燕市也会很受影响，如果天燕市的领导班子自己都乱成一团麻，怎么会有心发展民生、发展经济呢，现有的发展速度很可能会因此而迟缓下来！
“呵呵，他们倒是想接着当这个市委书记和市长？但是有可能吗？也不想想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事情，组织上还能允许他们继续乱搞下去！”穆少白笑道，“这次都是这两人惹出来的麻烦，他们还有脸向领导恶人先告状！真亏他们做得出来！”
许凡哂笑一声，正如当初在用天耳通听到的那样，这两位这次是真的“弄巧成拙了”！
与穆少白聊到傍晚，许凡到穆少白市的家中用晚饭，晚饭是唐婉凝亲自下厨做的，并且见到了多时不见的小宝宝，宝宝现在已经两周岁了，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一见到走进家门的许凡就“叔叔”地叫个不停，喜得许凡一把抱过，小家伙就赖在许凡的怀里不下来了，吃饭的时候也不想让妈妈喂了，惹得唐婉凝倒是吃起许凡的醋来，穆少白直夸许凡有“孩子缘”，让他早日与可儿生一个。
之后的几天，比武大会在有序的进行着，天燕市的代表队不负许凡的期望，夺得多个项目的冠军，团体总分位居第一，完美实行预期的目标！
相对于这边比武大会的好消息，国安局那边查出来的东西就不是很让人高兴了，原先还只以为是王秘书一个人参与间谍活动，但随着调查的深入，牵扯出的人员也越来越多，分布在全国各地，大部分都是政府内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这些小人物所能碰触到的信息保密级别却都不低，中央大为震动，立刻指示国家安全部派人下来重点调查。而许凡也被叫去谈了两次。
当然，对于许凡这个最先发现案情的功臣，安全部的调查人员都很客气，许凡也很耐心地多次把事情经过“如实”讲述出来。
在比武大会颁奖典礼结束的时候，雷东海特意打许凡拉到专科学校操场的一角，兴奋地道“小许，这次你又为我们省公安部门露了一次脸，嘿嘿，破获了这样的大案，对那个国家的情报网是个致命打击，他们重建起来至少得再花十年时间，在这十年里，我们的情报工作就处于绝对优势地位！而且这次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怎么也得让他们出点血才行！”
许凡微微一笑，对于这个一天到晚老是在世界上耀武扬威的国家，一点好感也欠奉，打击一下他们的气焰也是自己乐于见到的事情。
“雷厅长，这次我只是凑巧而已，如果是其他人发现这种事情，也会跟我一样的。”许凡谦虚地笑道。
雷东海摇了摇头，笑道“谦虚了不是？！呵呵，不过我就欣赏你这性子，我就不明白你们市里的那两位怎么会遇人就说你太过强势，我看是他们强势过头了才对，不然以你的性子怎么会跟他们对着干？！”
许凡微微一笑，这时也不好说那两位的坏话。
“小许啊，省里的决定你也应该听说了吧，嘿嘿，有没兴趣到我们省厅来啊？”雷东海满怀期待地道。
许凡呵呵一笑。道“您就不怕我到省厅后与您对着干？”
“哈哈！我还不了解你啊！”雷东海大笑道，当初许凡还是金远县公安局长的时候就与之结识，对他的秉性自然了解地非常深刻，“来省厅吧，机关党委书记虚位以待！”
省公安厅的机关党委书记是公安厅的党委委员，副厅级，虽然在厅内排名比较靠后，但如果让许凡来担任的话，就有点高就的味道了，毕竟许凡的资历实在太浅了，要知道省厅的那些大警种总队的总队长和政委就是高配副厅级！
“雷厅长，能不能让我再考虑一下！”许凡回道，他并不想过早地决定下来，毕竟这关系到以后的一系列布局，先看看省里还有其他什么安排再说。
“慢慢考虑，不急，不急！”雷东海笑道。
当天下午，许凡接到省委组织部副部长、人事厅厅长陈翔水的电话，让他第二天来省委组织部一趟，许凡微微一笑，看来是有所选择的时候了！
天南省委第二办公楼内，许凡在陈翔水的带领下，来到省委组织部部长赵泉卫的办公室门外。一般来说。在正式任命还没确定下来之前，不会由组织部长亲自见自己，想来这次也是因为省委对此事特别重视。
对于这位掌握着天南省众多干部升降大权的组织部长，许凡之前接触过几次，毕竟自己身为天燕市市委常委，已经是省管干部了，而最近的一次就是赵泉卫送陶亚万和夏生新来赴任，当然，这并不能说明他和陶亚万等人关系非常密切，只是程序如此而已。
陈翔水拍了拍许凡的肩膀，向里面示意了一下。
许凡点点头。轻轻敲了下门，听到一声“进来”，就推门而入了。
“赵部长！”许凡问候道。
“许凡同志！”赵泉卫起身与许凡握手道，“请坐！”
许凡正襟坐于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眼睛平视着赵泉卫，稳重大方！
赵泉卫不自禁地点点头，身为省委常委、组织部长，他坐在这个位子上接待了不知多少位干部，即使是那些正厅级的一方大员见到自己，也少有像许凡这样的气度，他真的很想见一下许凡的父母，向他们请教一下如何把许凡教育得如此成功？
“由于工作需要，组织上想把你调离天燕市。”赵泉卫一边说着，一边观察许凡的神态，见他脸色正常，遂接着道，“鉴于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组织给你提供了几个选择方案！”
赵泉卫说着连自己也别扭的话，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考察干部时有这种感觉！考察的时候居然让干部自己选择职位，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
“谢谢组织上的照顾！”许凡平静地道。
赵泉卫轻轻摇摇头，对于许凡这次的调职，他自然非常清楚事情的始末，这种照顾超乎常理但合乎人情，省委就是不想让许凡因为调职而寒了心！
“这十个方案是我们组织精心选择过的，也是上报省委领导批准过的，你仔细斟酌一下。”赵泉卫递过一份张纸，上面排着一系列的职位名称。
1、省公安厅机关党委书记
2、天芝市党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
3、天鹿市纪委书记
4、团省委副书记
10、凤杏市市委书记
许凡一项项地仔细看过来，这里的每一个职位都是大部分干部梦寐以求的，全都是副厅级的职务，当然，以许凡的资历，不可能在短期内提到正厅了，当然，更不会把处级的职务排在这里面，不然就是明白着降职了，这与省委一大班领导们的意图就相违背了。
第一项职务，就是雷东海提过的。而第二项，则与自己此时的职务最为接近，第三项，则是回到自己的家乡任职，相信父母一定很高兴……许凡权衡着一项项的利弊。
赵泉卫也不催促，静静地等着许凡的答复。
十分钟过后，许凡把纸递还给赵泉卫，回道“赵部长，我决定了，去凤杏市！”
“考虑清楚了？”赵泉卫接过纸，笑道，只要许凡顺顺利利地接下其中任何一项任命，那就可以放心了。
“考虑清楚了！”许凡微微一笑，坚定地道。
第214章 真正走上主政一方的道路
“呵呵，我就猜到你很可能选这个位子！”赵泉卫笑道。所有职位里，只有这个是正职，而且是主政一方的正职。在这种位子上，许凡几乎不可能有机会再和领导起什么冲突。
许凡微微一笑，这个位子虽然也有不如人意的地方，但从各方面考虑后，它还是最符合自己的预期目标。
凤杏市实际上是天芝市下辖的县级市，但它是天南省最早一批的强县扩权县之一，它的发展没有让当初放权的省委领导失望，全市经济在近十年来突飞猛进，已于去年进入国内百强县之列，而它的政治地位自然与其它县市有很大区别，历来它的市委书记和市长都是由省委决定的，尤其是担任了市委书记后，一定会成为天芝市市委常委。
天芝市与天燕市比邻而居，许凡选择凤杏市，也是希望把天燕市和即将到任的凤杏市能够连成一片，彼此发展自身的优势，以达到共赢的目的。
当然，如果纯粹从官位排名来算，凤杏市的市委书记比刚才那张纸上的好几个职位都不如。比如天芝市副书记、政法委书记，这个职位在天芝市常委里可是仅次于市委书记和市长的，一般来说是个非常显赫的位子！
但这同样会引来很大的问题，现在中央“减副”后，一般只留下政府一把手担任党委副书记，剩下的就是一名专职副书记，而专职副书记在协助书记处理日常事务的前提下，可受书记委托分管或联系党委有关方面的工作，这个说法就很有讲究了，像许凡这样有与领导顶牛“前科”的人，很有可能当地的书记一项工作也“不委托”他来分管，那许凡这个副书记岂不是与市委办公室主任的工作差不了多少！这与许凡的预期就差很多了！
所以考虑再三，还是决定选凤杏市！
“给赵部长您添麻烦了！”许凡微笑道。
赵泉卫摆了下手，把那张纸收进一个文件夹，放进了最下面的一个抽屉，心里琢磨着这种形式的组织考察，估计这辈子也就这么一次了。
“许凡同志，这次的情况有些特殊，希望你能一如继往地保持高昂的工作热情，心里不要有什么负担。”赵泉卫郑重地道。
许凡点点头，诚恳地道“请组织上放心，身为天南人，为天南省的发展尽心，本是我份内之事，并不会因为离开天燕市而担上思想包袱，关于天燕市的事情，许凡知道自己作得有些过火了。也让组织为难了！”
这次的组织考察在友好的气氛中结束了，赵泉卫对许凡的态度非常满意，之后就此事向省委两位主要领导作了详细汇报，言辞间少不了褒奖之意。
出了办公室，就见陈翔水远远地站在楼道尽头的窗边，皱着眉，抽着烟，显然是在为许凡的事情而忧心。
许凡快步走上前，“陈副部长！”
“选哪里？”陈翔水一见许凡，开口直接问道。
“凤杏市市委书记！”许凡微微一笑。
“好！”陈翔水把手中的烟一熄，随手扔进垃圾筒，道“到时我陪你一起去！”
许凡微微摇一下头，笑道“这有点不符合程序，还是算了，您有这份心就好了！还是我自己去报道吧！”
陈翔水思虑了一下，也点头同意了，这时候去给许凡助威，可能会让天芝市的一众领导心里有看法，认为这位新来的书记太过强势了。
“陈副部长，晚上是否有空，我想请您和其他几位领导一起聚一聚。好好感谢一下您几位这几天为我的事情多方奔走，许凡实在感激不尽！”许凡诚挚地道。
“呵呵，行，晚上就是没空现在也有空了！”陈翔水笑道。
许凡向陈翔水告辞后，走出省委办公楼，取出手机，拔打了穆少白、公厅厅长雷东海、团省委书记徐有德三人的电话，邀请他们今晚好好聚一聚，三人都欣然同意了许凡的邀请。
其中团省委书记徐有德，是许凡从刚开始当志愿者时就结识的，一直以来对许凡都颇为关照，这次省委组织部提供的职位里，就有团省委委副书记一职，相信这也是徐有德特意安排的，虽然在团委任职比不上在地方手握大权的痛快，但在里面升职快啊，团委里面大部分的副厅级干部都比别处的副厅要小上那么几岁，对于徐有德的好意，许凡当然要趁此机会好好感谢一下。
紧接着，许凡拔打了已经离休的孟占元的电话，饱含歉意地道“孟局，我有负您的嘱托，近期就要离开天燕市，到凤杏市任职了！”
对于这位一力把自己推到现在这个位子的老人，许凡心里有些愧疚，以后不能如他所愿，继续在天燕市工作下去了。
孟占元那边静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感慨道“我听东海厅长说了些你的事情。离开也是件好事，唉，人太优秀也不好啊！”
孟占元心里不得不感慨，这才一个多月时间啊，当初推许凡上去的时候，还以为他能在这个位子干上几年，没想才眨眼的功夫，就要走人了！
“孟局……”许凡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呵呵，我老头子又不是不开窍的人，以后记得常回来看看我这老头子就好，对了，你到凤杏市是任市委书记还市长？”孟占元爽朗地道。
“市委书记！”许凡回道。
“呵呵，还是回到了这条路上，也好，也好，这才是正途，嗯，好好干，以你的年纪，走到最后那一步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就是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能不能在晚间新闻里看到你出席那些重要场合的报道！”孟占元开玩笑道。
许凡微微一笑，他老人家想的倒是比自己还远！
又与胡铁英阿姨聊了几句后，许凡挂了电话。
回身望了一下这个天南省的权力中心。头顶上的党徽再配上门口竖立的国棋，庄严肃穆，不停地有人从巨大的立柱中间走进走出，想想自己刚刚从这里进去的时候还是天燕市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出来的时候，则即将成为天芝市市委常委、凤杏市委书记！
至此以后，将真正走上主政一方的道路！
“呵呵！”许凡不禁失笑出声来，人生的际遇真是变化莫测啊！
第二天，许凡着市局代表队载誉而归，只是在大客车里代表队的成员半点高兴的表情都没有，许凡已经告知他们自己即将离任的消息。
“局长。组织上凭什么让您走啊！这又不是您的错！”小童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不平之气，从客车的后面几步跑到许凡身边，愤愤地道。
“呵呵，我们应该尊重组织的决议！”许凡笑道。
“可您在我们天燕市干得好好的啊，要不……发动全局干警联名倡议书，请求组织把您留在天燕市……”小童越讲越兴奋，越觉得是个好主意，“如果我们局里还不够份量，咱再发动政法委，只要您一句话，弄到几十万个签名绝对没问题！”
车上其他的干警也兴奋地看着许凡，显然也认同这个主意。
许凡微微一笑，如果真的要搞的话，不用说几十万签名，就是两百万签名也没多大问题，但这样搞置组织的颜面于何地啊！而且自己已经答应了省委的任命，这样再搞一次岂不是出而反而，失信于人了吗？！
“小童，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不会再有所改变了！”许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道。
“啊！……”小童颓丧万分，突然满怀期待地道“局长，您能不能把我也一起带走啊？以后您到凤杏市也缺个贴心人不是，带上我吧，我给您当专职司机！”
他这一句话一出口，就引来车上其他警员的怒视，你小子转得还真快啊，居然想跟着局长一起走人，想得还真美啊！
许凡微微一笑，他与一般的干部不同，对专职司机这种必不可少的贴心人并不是很在意，如果自己想隐瞒一些东西的话，绝对不会让人发现任何马脚。
“小童，你还是好好当你的警察吧！你的几项指标都差不多到了，现在也是副科了，等再过一段时间，我会让马副局把你下放到县局锻炼一下。到时升正科就顺理成章了。”许凡笑道。
“局长，我不想要什么正科，自从给您开车以后，我在小蓉面前的腰杆都直了很多，您就行行好，带上我的吧，要是小蓉知道您不要我了，她一准又得骑到我头上！”小童苦苦哀求道，只是他说的理由实在是让许凡哭笑不得。
见许凡还是摇头，小童几乎是跪趴着许凡的位子上，车上其他干警此时倒是一个个嘻嘻哈哈地看热闹！
“小童，你在公安学校里学的是什么专业？”许凡突然问道。
“电子信息工程专业啊！”小童有点不解许凡突然问这个。
“那就好，回局里以后，我就把你调入公共信息网络安全监察处！”许凡笑道。
小童这些年来勤勤恳恳为自己开车，许凡都看在眼里，临走的时候，正好送他一份锦绣前程！
只是小童非常不解，刚刚您不要把我下放到县局的吗，怎么又调进公共信息网络安全监察处？
第215章 十里相送
王秘书灵机一动，刚想按下电源键，许凡伸手挡了一下，正色道“王秘书，这些内容好像有点问题，暂时还是不要关的好！”
“这是我的电脑，用得着你来管！”王秘书面色通红，向许凡大吼道。
“王秘书，好好说嘛，不就一台电脑，坏了再去领一台就是了，何必呢这样呢？！”小李秘书显然还不明白情况，在一旁劝解道。
“王秘书，如果这些内容没什么问题，我会郑重向你道歉，但现在请你冷静一下！”许凡直接把电脑移过来一些。不再让王秘书碰触。
正是因为有问题，王秘书才会如此情急，这叫他如何冷静地下来，一边上来争夺电脑，一边嘶喊着“许凡，把电脑还我！”
但就王秘书这种一天到晚搞文书工作的“书生”，怎么可能是许凡的对手，许凡只用一只手，就把他死死地按坐在沙发上，让他动弹不得。
“许书记，王秘书，你们这是怎么啦，有话好好说嘛，何必动手呢？”小李秘书也急了，两位高级党政干部居然因为一台笔记本电脑中毒而动起手来，传出去还不丢死人啊！
许凡用空出的一只手把电脑屏幕转向小李秘书，道“李秘书，研究一下这些是什么东西，看看有没必要让保卫科的人进来一下？”
小李秘书不解地瞄上一眼，顿时眼前一晕，惊骇地看着被许凡死死压着的王秘书，没想刚刚还是有说有笑的同事，现在就变成敌对份子了！
“李秘书！”许凡喝道。毕竟长时间用手压着这位王秘书的姿势不太雅，“太玄空间”里的手铐又不能现在拿出来。
“啊！哦！许书记，我们是不是先通知一下穆书记，在没搞清楚之前，让保卫科的人进来有点不合适吧！”李秘书擦了把脑门上冒出的汗。
“好的，顺便给我找根绳子过来。”许凡回道。
王秘书挣扎了半天，也没动弹分毫，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样是徒劳无功的了，一见李秘书出去通知穆少白，立刻向许凡哀求道“许书记，您就行行好。放了我吧，求求您了，只要您放了我，让我把电脑销毁掉，我马上向您的帐户转入一百万！”
如果这句话让龙战天和铁男听到，一定会笑掉大牙！你这一百万也拿得出手？！
许凡微笑着道“王秘书，你现在最好想想怎么向组织彻底坦白错误，以求宽大处理。”
“一百万不够？两百万？三百万？！我最多就三百万了，再多一分钱也没了，真的，许书记，您要相信我啊！”王秘书声泪俱下。
许凡懒得与他多费唇舌，闭目凝神。
“许凡，你不要欺人太甚，不要以为你现在很风光，过不几天你就得卷铺盖走人了，到时你就跟我一样了！”王秘书歇斯底理地吼道。
许凡微微一笑，丝毫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办公室的门很快就被推开了，穆少白与另外一名中年人快步走了进来，而紧随其后的小李一进来就把门给反锁上了。
穆少白一进来，就向许凡打了个眼色，直接查看起那台笔记本电脑来，越看脸色越沉重。
看来小李已经向汇报过一些事情了，而与穆少白一起进来的那名中年人也上前查看起那些邮件，并不是抬头用狠厉的眼神盯着王秘书，而看向许凡的眼神则有些复杂。
这位头发有点自然卷的中年人想必就是岳东市的曲市长了，看年纪比穆少白要大七八岁左右，不过以他这样的年纪便成为省会城市的市长，已属罕见了。
许凡非常理解这位曲市长此时的心情，如果不是许凡发现了王秘书的间谍行为，那以后等王秘书把一项项机密资料全都传出去后，造成巨大的损失后再追究起来，他这个当市长准会跟着遭殃！而现在逮住王秘书，还说不定能把他背后的组织一起牵出来，不过即使这样，他这个市长要担的领导责任也是逃不了的，只是轻很多而已。
“许书记。给你绳子。”小李秘书递过一根尼龙绳。
看到这明显是捆资料用的那种尼龙绳，许凡失笑一声，就这东西能顶什么用，稍微找个有角的地方磨一下就能磨断了，“李秘书，把他的皮带解下来，这个结实一些。”
李秘书闻言，苦笑一声，我解了他的皮带，他一站起来裤子准保会掉下来，道“我的休息室里还有一根备用的，用我那根好了。”
用小李秘书的皮带把一直用怨毒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王秘书捆起来后，许凡轻轻一笑，走到穆少白身边，“穆书记，您看？”当着曲市长的面，自然不会称呼穆少白为穆哥。
穆少白悄悄向许凡翘了下大拇指，正色道“许书记，多亏你发现了隐藏在我们内部的敌人！”说着转过头对面沉似水的曲市长道“曲市长，您怎么看？”
曲市长双目紧盯着屏幕，也不抬头，直接回道“穆书记，小王是我的秘书，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件事我还是不参与其中的好！”
“曲市长，现在谈论责任的问题有点太早了，不过这件事确实应该尽快处理，小李，打电话通知一下国安部门的负责人，让他们现在就过来一下。”穆少白吩咐道。
许凡微微一笑，看样子，穆哥与这位曲市长也不是合得来啊！不过这也难怪，很少有一、二把手亲密无间的。
第212章 离开天燕市
李秘书闻言，立刻拔打了电话。对方一听事情居然牵涉到市长秘书，马上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十分钟后，就有七名国安人员到达现场。
几名国安人员开始检查李秘书的电脑，粗粗看看了一下，就震惊莫名，这位王秘书还真的什么东西都敢往外面传啊！
只是几人对着那些不断弹出的窗口，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看这样子明显是中毒了，现在这样弹着还没什么事，万一这病毒发起神经来，把那些作为证据的邮件数据都覆盖破坏掉，那岂不是全玩完了！
那两名国安人员的计算机专家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这是什么病毒，而且还不敢关机把电脑带回去，万一关机后少掉一两封邮件，那很可能会对国家造成巨大损失。这些邮件可都是存在本机上的，也不知道邮件服务器上是不是还存留着，一时之间有点束手无策的感觉，只能打电话让单位里再加派一些人手过来。
“张处，有什么问题吗？”穆少白看他们搞了半天，也没弄出什么明堂来。不解地问道。
被穆少白问到的那位张处非常尴尬，人家把穆书记把自己这些人叫过来调查案件，自己等人对着现成的证据居然无从下手，实在有点羞于见人啊！
“那个……穆书记，这病毒可能是种新型病毒，我们暂时还没什么好办法，不过请您放心，我们局里马上就会专家过来。”张处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没有几份信心，局里最好的两位计算机专家就在现场了，再过来几个纯粹是充充场面而已。
许凡此时正在向两名国安人员详细介绍刚才的事情经过，闻听张处的话，不禁失笑一声，自己弄的那个程序的功能只有三个，一、把那台电脑所有的邮件都找出来，二、把所有的邮件都转成正常的编码形式，三、让这些邮件自动弹出来，其实不用理它们，再过一个小时，这些窗口自动会关掉，而且对数据不会有任何影响。
不过见那位张处和穆少白等人都有点焦急，许凡向那名问话的国安人员道“我对计算机病毒有点心得，能不能让我试一下。”
“谢谢您的好意，相信我们局里的专家能处理好的。”那名国安人员婉拒道。他怎么敢让许凡这个“业余”人士乱动这么重要的证物？
许凡也不以为异，反正不用自己帮忙也没什么关系。
一旁的穆少白听到许凡的和那名国安人员的对话，反倒是上心了，向许凡问道“小许。你真的对这个有研究？”
穆少白对许凡是百分百地信任，当即转身对张处道“让许书记试试，总比我们一大帮子人在这里耗着好！”
这句话说得张处面红耳赤，看来穆书记对自己等人很不满意啊，竟然让一位政法委书记出马，不过也不好反驳什么，从刚才的问话中，他已经了解到就是这位政法委书记最先发现的案情，人家是首要功臣，此时不可能故意来破坏这些邮件，让他试试就试试，只希望这位千万别不懂装懂！
“许书记，那就麻烦您了！”张处很不情愿地道。
许凡微微一笑，起身坐到电脑前，而那两名国安的计算机专家就像防贼一样盯着许凡的动作。许凡也不在意，表现出一副认真检查的样子，一分钟后，点开“运行”，键入“d”，命令窗口出现后，许凡快速地敲入一系列命令。足足执行了三百多条，让那两名专家看得云里雾里的，最后一个回车键敲下，所有的窗口瞬间关闭，并弹出这台电脑邮件存放目录的窗口！
“各位，请查看一下，是否还有什么问题？”许凡让出身子，微笑道。
那两位专家立时扑了过来，点开邮件收发软件，对照着刚才手工抄录的一些信件，一封不少！两位专家互视一眼，同时面现惊喜，其中一位向许凡道谢道“许书记，实在是太谢谢您了，您能不能给我们讲解一下刚才的操作过程。”
许凡笑道“这个解释起来需要费点时间，现在案子要紧，有空我们再详谈吧！”
那两位专家有点失望，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开始了详细的检查工作。
穆少白见状，捏着许凡的肩膀，笑道“好样的！”
“许书记，嘿嘿，谢谢，什么时候您有空能不能给我们局里的同志来次讲座？”张处这时候是真服气了，这位政法委书记居然还真的能行，看他娴熟的动作，技术显然高出自己局里的那些专家好几个档次！
许凡点头笑道“如果张处不嫌许凡才疏学浅，许凡很乐意效劳！”
比武大会还有几天时间，反正还得在省城逗留一段时间。
张处大喜。道“我代表全局的干警谢谢许书记了！”
“您见外了，安全部门本来就和公安部门亲如一家！”许凡笑道，以前岳东市经费紧张的时候，国安可是和公安同在一栋楼里办公的，到现在两家的关系还是很密切。
穆少白在一旁见两人有说有笑的，心里甚是欣慰。而曲市长则心里酸酸的，前几天自己还幸灾乐祸地和王秘书谈起过这位政法委书记，曾明言这位一定会倒大霉，没想到今天自己和王秘书反而倒了天大的霉，而这位许书记却很可能因为识破这起案件而获得嘉奖！
唉！看来以后做人要厚道一点，不然会有报应的！曲市长心里感慨着。
国安人员很快结束了现场调查，接下来就是对王秘书进一步审讯，并且进一步研究电脑里的那些邮件，张处告别道“穆市长，曲市长，许书记，我们就先告辞了！”
穆少白点点头，道“你们去吧，有需要我和曲市长配合的地方，尽管直说！”这句话把曲市长也捎带上了，曲市长只有配合点头的份了。
张处感激地点点头，有了穆少白这句话，让他安心不少。
国安人员押着王秘书出去之后。曲市长也告辞道“穆书记，我也回去安排一下。”
送走了一脸晦气的曲市长，穆少白拉着许凡到了自己的书记办公室，一关上门，穆少白哈哈大笑起来“痛快，实在是痛快！”
许凡微笑地看着穆少白少有的狂态，看来他与那位曲市长确实不是很合啊！
“呵呵，小许，让你见笑了！”半晌，穆少白收敛狂态，微笑着对许凡道。
“穆哥。你和那位曲市长？”许凡直言不讳地问道。
穆少白点点头，道“在最近的几项大工程上，我和他意见分歧很大，有两次在常委会弄得很僵，场面很不好看！”
即使以穆少白的身世，也不可能在官场上无所顾忌，那位曲市长能到这样的位子，就说明他背后的势并不逊穆少白多少，能力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许凡闻言，微微一笑，道“相信这次案件之后，穆哥你就可以轻松一段时间了。”
曲市长的秘书出了这样的事情，权威必定大受影响，领导也很可能对他的能力产生怀疑，以后很难再直起腰杆说话了！
穆少白欣喜地道“我就说你是我的福星嘛，你这一来，就解决了我的心头大患！”
“机缘巧合嘛！”许凡笑道。
转瞬想到许凡来自己这里的主要目的，穆少白拉过许凡，坐到沙发上，正色道“小许，你和你们市里那两位的事情，已经引起了省委省政府的高度重视，几位领导对此事的看法还没有统一，不过有一点你要有心理准备，你在天燕市工作下去的可能性已经很低了！”
对于这一点，许凡当初离开金远县时就已经预期到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穆哥，是因为我在天燕市的威信过高？”许凡平静地问道。
“这是主要原因！”穆少白直接回答道，在和平年代，居然有一个地方官的威信高到这种程度，这让穆少白很是感慨，估计省委省政府的那些领导们也在为此惊讶万分！同时也苦恼万分！
许凡哂笑一下，问道“还有些别的什么原因？”
穆少白拍拍许凡的肩膀道“我和我爸、岳父也都赞成你离开天燕市，你从乡党政办副主任起步，乡长，县公安局长，区公安分局局长。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到现在的市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已经深深地印上了天燕市的烙印！如果是一般的干部，连续几年在同一个地方任职，并没有什么大碍，但问题是你升得太快了，四年不到的时间升到副厅，连续突破好几项硬指标！”
“你见过哪几个正厅级干部是从一个地区按部就班地上来的？如果你想接着往上走，就必须得挪地方，有了多个地方的任职经验，你以后的仕途才会走得正、走得稳！”
见许凡并未答话，穆少白还以为他心里转不过弯来，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你真的想在天燕市呆下去，我也会尽力帮你，但那样对你实在没好处！”
许凡微微一笑，就如穆少白所言，看来是不挪不行了，自己的仕途总不能止步于天燕市吧？！笑着问道“呵呵，挪哪里，有得选择吗？”
第213章 选官
“哦？！答应换地方了？”穆少白惊讶地道。原本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劝说，才有可能让许凡同意，没想到这么快就同意了。
“我知道穆哥你们对我好，我又不是榆木疙瘩，自然能分得清是非好歹！”许凡笑道，同时心里也在琢磨着关于推进位面进步的事情，看来有些东西要作一些调整了。
穆少白捏了捏许凡的肩膀，郑重地点点头道“我不会让我的兄弟受委屈的，这次调职绝对让你满意，到时去哪里，由你自己选择！”
许凡微微一愕，没想到刚才一句戏言，还真的可以实现？到哪里任职都可以由自己来选？组织上能允许这样的事情？
“穆哥，谢谢！”许凡郑重道谢，想来以穆少白的能力帮自己安排这样的事情，也一定不容易，毕竟自己现在是副厅级干部，可不是当初那个副处，随随便便就可以找个地方安插进去。
“我们兄弟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刚刚你不是还帮了我一个大忙吗？如果真算起来，你前前后后帮我们家的忙，我们是一辈子都还不清了。哈哈！”穆少白笑道。
许凡微微一笑，突然问道“我离开天燕后，陶亚万和夏生新仍旧担任市委书记和市长？”
并不是许凡小肚鸡肠，而是自己离开天燕市，而那两位还留在那里，真的有很大的问题！
陶亚万和夏生新到时面临的局面将会更加艰难，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是他们把自己逼走的，他们已经所剩无几的威信将会跌到谷底，到时不要说推行什么新政策了，就是安安分分地任满一期都很有问题，最重要的一关就是陶亚万正式接任人大常委会主任和夏生新接任市长的选举，这个过程中很可能会出岔子！
如果两人在人大会议上落选，他们两人的政治前途就此玩完了！
而天燕市也会很受影响，如果天燕市的领导班子自己都乱成一团麻，怎么会有心发展民生、发展经济呢，现有的发展速度很可能会因此而迟缓下来！
“呵呵，他们倒是想接着当这个市委书记和市长？但是有可能吗？也不想想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事情，组织上还能允许他们继续乱搞下去！”穆少白笑道，“这次都是这两人惹出来的麻烦，他们还有脸向领导恶人先告状！真亏他们做得出来！”
许凡哂笑一声，正如当初在用天耳通听到的那样，这两位这次是真的“弄巧成拙了”！
与穆少白聊到傍晚，许凡到穆少白市的家中用晚饭，晚饭是唐婉凝亲自下厨做的，并且见到了多时不见的小宝宝，宝宝现在已经两周岁了，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一见到走进家门的许凡就“叔叔”地叫个不停，喜得许凡一把抱过，小家伙就赖在许凡的怀里不下来了，吃饭的时候也不想让妈妈喂了，惹得唐婉凝倒是吃起许凡的醋来，穆少白直夸许凡有“孩子缘”，让他早日与可儿生一个。
之后的几天，比武大会在有序的进行着，天燕市的代表队不负许凡的期望，夺得多个项目的冠军，团体总分位居第一，完美实行预期的目标！
相对于这边比武大会的好消息，国安局那边查出来的东西就不是很让人高兴了，原先还只以为是王秘书一个人参与间谍活动，但随着调查的深入，牵扯出的人员也越来越多，分布在全国各地，大部分都是政府内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这些小人物所能碰触到的信息保密级别却都不低，中央大为震动，立刻指示国家安全部派人下来重点调查。而许凡也被叫去谈了两次。
当然，对于许凡这个最先发现案情的功臣，安全部的调查人员都很客气，许凡也很耐心地多次把事情经过“如实”讲述出来。
在比武大会颁奖典礼结束的时候，雷东海特意打许凡拉到专科学校操场的一角，兴奋地道“小许，这次你又为我们省公安部门露了一次脸，嘿嘿，破获了这样的大案，对那个国家的情报网是个致命打击，他们重建起来至少得再花十年时间，在这十年里，我们的情报工作就处于绝对优势地位！而且这次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怎么也得让他们出点血才行！”
许凡微微一笑，对于这个一天到晚老是在世界上耀武扬威的国家，一点好感也欠奉，打击一下他们的气焰也是自己乐于见到的事情。
“雷厅长，这次我只是凑巧而已，如果是其他人发现这种事情，也会跟我一样的。”许凡谦虚地笑道。
雷东海摇了摇头，笑道“谦虚了不是？！呵呵，不过我就欣赏你这性子，我就不明白你们市里的那两位怎么会遇人就说你太过强势，我看是他们强势过头了才对，不然以你的性子怎么会跟他们对着干？！”
许凡微微一笑，这时也不好说那两位的坏话。
“小许啊，省里的决定你也应该听说了吧，嘿嘿，有没兴趣到我们省厅来啊？”雷东海满怀期待地道。
许凡呵呵一笑。道“您就不怕我到省厅后与您对着干？”
“哈哈！我还不了解你啊！”雷东海大笑道，当初许凡还是金远县公安局长的时候就与之结识，对他的秉性自然了解地非常深刻，“来省厅吧，机关党委书记虚位以待！”
省公安厅的机关党委书记是公安厅的党委委员，副厅级，虽然在厅内排名比较靠后，但如果让许凡来担任的话，就有点高就的味道了，毕竟许凡的资历实在太浅了，要知道省厅的那些大警种总队的总队长和政委就是高配副厅级！
“雷厅长，能不能让我再考虑一下！”许凡回道，他并不想过早地决定下来，毕竟这关系到以后的一系列布局，先看看省里还有其他什么安排再说。
“慢慢考虑，不急，不急！”雷东海笑道。
当天下午，许凡接到省委组织部副部长、人事厅厅长陈翔水的电话，让他第二天来省委组织部一趟，许凡微微一笑，看来是有所选择的时候了！
天南省委第二办公楼内，许凡在陈翔水的带领下，来到省委组织部部长赵泉卫的办公室门外。一般来说。在正式任命还没确定下来之前，不会由组织部长亲自见自己，想来这次也是因为省委对此事特别重视。
对于这位掌握着天南省众多干部升降大权的组织部长，许凡之前接触过几次，毕竟自己身为天燕市市委常委，已经是省管干部了，而最近的一次就是赵泉卫送陶亚万和夏生新来赴任，当然，这并不能说明他和陶亚万等人关系非常密切，只是程序如此而已。
陈翔水拍了拍许凡的肩膀，向里面示意了一下。
许凡点点头。轻轻敲了下门，听到一声“进来”，就推门而入了。
“赵部长！”许凡问候道。
“许凡同志！”赵泉卫起身与许凡握手道，“请坐！”
许凡正襟坐于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眼睛平视着赵泉卫，稳重大方！
赵泉卫不自禁地点点头，身为省委常委、组织部长，他坐在这个位子上接待了不知多少位干部，即使是那些正厅级的一方大员见到自己，也少有像许凡这样的气度，他真的很想见一下许凡的父母，向他们请教一下如何把许凡教育得如此成功？
“由于工作需要，组织上想把你调离天燕市。”赵泉卫一边说着，一边观察许凡的神态，见他脸色正常，遂接着道，“鉴于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组织给你提供了几个选择方案！”
赵泉卫说着连自己也别扭的话，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考察干部时有这种感觉！考察的时候居然让干部自己选择职位，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
“谢谢组织上的照顾！”许凡平静地道。
赵泉卫轻轻摇摇头，对于许凡这次的调职，他自然非常清楚事情的始末，这种照顾超乎常理但合乎人情，省委就是不想让许凡因为调职而寒了心！
“这十个方案是我们组织精心选择过的，也是上报省委领导批准过的，你仔细斟酌一下。”赵泉卫递过一份张纸，上面排着一系列的职位名称。
1、省公安厅机关党委书记
2、天芝市党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
3、天鹿市纪委书记
4、团省委副书记
10、凤杏市市委书记
许凡一项项地仔细看过来，这里的每一个职位都是大部分干部梦寐以求的，全都是副厅级的职务，当然，以许凡的资历，不可能在短期内提到正厅了，当然，更不会把处级的职务排在这里面，不然就是明白着降职了，这与省委一大班领导们的意图就相违背了。
第一项职务，就是雷东海提过的。而第二项，则与自己此时的职务最为接近，第三项，则是回到自己的家乡任职，相信父母一定很高兴……许凡权衡着一项项的利弊。
赵泉卫也不催促，静静地等着许凡的答复。
十分钟过后，许凡把纸递还给赵泉卫，回道“赵部长，我决定了，去凤杏市！”
“考虑清楚了？”赵泉卫接过纸，笑道，只要许凡顺顺利利地接下其中任何一项任命，那就可以放心了。
“考虑清楚了！”许凡微微一笑，坚定地道。
第214章 真正走上主政一方的道路
“呵呵，我就猜到你很可能选这个位子！”赵泉卫笑道。所有职位里，只有这个是正职，而且是主政一方的正职。在这种位子上，许凡几乎不可能有机会再和领导起什么冲突。
许凡微微一笑，这个位子虽然也有不如人意的地方，但从各方面考虑后，它还是最符合自己的预期目标。
凤杏市实际上是天芝市下辖的县级市，但它是天南省最早一批的强县扩权县之一，它的发展没有让当初放权的省委领导失望，全市经济在近十年来突飞猛进，已于去年进入国内百强县之列，而它的政治地位自然与其它县市有很大区别，历来它的市委书记和市长都是由省委决定的，尤其是担任了市委书记后，一定会成为天芝市市委常委。
天芝市与天燕市比邻而居，许凡选择凤杏市，也是希望把天燕市和即将到任的凤杏市能够连成一片，彼此发展自身的优势，以达到共赢的目的。
当然，如果纯粹从官位排名来算，凤杏市的市委书记比刚才那张纸上的好几个职位都不如。比如天芝市副书记、政法委书记，这个职位在天芝市常委里可是仅次于市委书记和市长的，一般来说是个非常显赫的位子！
但这同样会引来很大的问题，现在中央“减副”后，一般只留下政府一把手担任党委副书记，剩下的就是一名专职副书记，而专职副书记在协助书记处理日常事务的前提下，可受书记委托分管或联系党委有关方面的工作，这个说法就很有讲究了，像许凡这样有与领导顶牛“前科”的人，很有可能当地的书记一项工作也“不委托”他来分管，那许凡这个副书记岂不是与市委办公室主任的工作差不了多少！这与许凡的预期就差很多了！
所以考虑再三，还是决定选凤杏市！
“给赵部长您添麻烦了！”许凡微笑道。
赵泉卫摆了下手，把那张纸收进一个文件夹，放进了最下面的一个抽屉，心里琢磨着这种形式的组织考察，估计这辈子也就这么一次了。
“许凡同志，这次的情况有些特殊，希望你能一如继往地保持高昂的工作热情，心里不要有什么负担。”赵泉卫郑重地道。
许凡点点头，诚恳地道“请组织上放心，身为天南人，为天南省的发展尽心，本是我份内之事，并不会因为离开天燕市而担上思想包袱，关于天燕市的事情，许凡知道自己作得有些过火了。也让组织为难了！”
这次的组织考察在友好的气氛中结束了，赵泉卫对许凡的态度非常满意，之后就此事向省委两位主要领导作了详细汇报，言辞间少不了褒奖之意。
出了办公室，就见陈翔水远远地站在楼道尽头的窗边，皱着眉，抽着烟，显然是在为许凡的事情而忧心。
许凡快步走上前，“陈副部长！”
“选哪里？”陈翔水一见许凡，开口直接问道。
“凤杏市市委书记！”许凡微微一笑。
“好！”陈翔水把手中的烟一熄，随手扔进垃圾筒，道“到时我陪你一起去！”
许凡微微摇一下头，笑道“这有点不符合程序，还是算了，您有这份心就好了！还是我自己去报道吧！”
陈翔水思虑了一下，也点头同意了，这时候去给许凡助威，可能会让天芝市的一众领导心里有看法，认为这位新来的书记太过强势了。
“陈副部长，晚上是否有空，我想请您和其他几位领导一起聚一聚。好好感谢一下您几位这几天为我的事情多方奔走，许凡实在感激不尽！”许凡诚挚地道。
“呵呵，行，晚上就是没空现在也有空了！”陈翔水笑道。
许凡向陈翔水告辞后，走出省委办公楼，取出手机，拔打了穆少白、公厅厅长雷东海、团省委书记徐有德三人的电话，邀请他们今晚好好聚一聚，三人都欣然同意了许凡的邀请。
其中团省委书记徐有德，是许凡从刚开始当志愿者时就结识的，一直以来对许凡都颇为关照，这次省委组织部提供的职位里，就有团省委委副书记一职，相信这也是徐有德特意安排的，虽然在团委任职比不上在地方手握大权的痛快，但在里面升职快啊，团委里面大部分的副厅级干部都比别处的副厅要小上那么几岁，对于徐有德的好意，许凡当然要趁此机会好好感谢一下。
紧接着，许凡拔打了已经离休的孟占元的电话，饱含歉意地道“孟局，我有负您的嘱托，近期就要离开天燕市，到凤杏市任职了！”
对于这位一力把自己推到现在这个位子的老人，许凡心里有些愧疚，以后不能如他所愿，继续在天燕市工作下去了。
孟占元那边静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感慨道“我听东海厅长说了些你的事情。离开也是件好事，唉，人太优秀也不好啊！”
孟占元心里不得不感慨，这才一个多月时间啊，当初推许凡上去的时候，还以为他能在这个位子干上几年，没想才眨眼的功夫，就要走人了！
“孟局……”许凡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呵呵，我老头子又不是不开窍的人，以后记得常回来看看我这老头子就好，对了，你到凤杏市是任市委书记还市长？”孟占元爽朗地道。
“市委书记！”许凡回道。
“呵呵，还是回到了这条路上，也好，也好，这才是正途，嗯，好好干，以你的年纪，走到最后那一步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就是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能不能在晚间新闻里看到你出席那些重要场合的报道！”孟占元开玩笑道。
许凡微微一笑，他老人家想的倒是比自己还远！
又与胡铁英阿姨聊了几句后，许凡挂了电话。
回身望了一下这个天南省的权力中心。头顶上的党徽再配上门口竖立的国棋，庄严肃穆，不停地有人从巨大的立柱中间走进走出，想想自己刚刚从这里进去的时候还是天燕市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出来的时候，则即将成为天芝市市委常委、凤杏市委书记！
至此以后，将真正走上主政一方的道路！
“呵呵！”许凡不禁失笑出声来，人生的际遇真是变化莫测啊！
第二天，许凡着市局代表队载誉而归，只是在大客车里代表队的成员半点高兴的表情都没有，许凡已经告知他们自己即将离任的消息。
“局长。组织上凭什么让您走啊！这又不是您的错！”小童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不平之气，从客车的后面几步跑到许凡身边，愤愤地道。
“呵呵，我们应该尊重组织的决议！”许凡笑道。
“可您在我们天燕市干得好好的啊，要不……发动全局干警联名倡议书，请求组织把您留在天燕市……”小童越讲越兴奋，越觉得是个好主意，“如果我们局里还不够份量，咱再发动政法委，只要您一句话，弄到几十万个签名绝对没问题！”
车上其他的干警也兴奋地看着许凡，显然也认同这个主意。
许凡微微一笑，如果真的要搞的话，不用说几十万签名，就是两百万签名也没多大问题，但这样搞置组织的颜面于何地啊！而且自己已经答应了省委的任命，这样再搞一次岂不是出而反而，失信于人了吗？！
“小童，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不会再有所改变了！”许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道。
“啊！……”小童颓丧万分，突然满怀期待地道“局长，您能不能把我也一起带走啊？以后您到凤杏市也缺个贴心人不是，带上我吧，我给您当专职司机！”
他这一句话一出口，就引来车上其他警员的怒视，你小子转得还真快啊，居然想跟着局长一起走人，想得还真美啊！
许凡微微一笑，他与一般的干部不同，对专职司机这种必不可少的贴心人并不是很在意，如果自己想隐瞒一些东西的话，绝对不会让人发现任何马脚。
“小童，你还是好好当你的警察吧！你的几项指标都差不多到了，现在也是副科了，等再过一段时间，我会让马副局把你下放到县局锻炼一下。到时升正科就顺理成章了。”许凡笑道。
“局长，我不想要什么正科，自从给您开车以后，我在小蓉面前的腰杆都直了很多，您就行行好，带上我的吧，要是小蓉知道您不要我了，她一准又得骑到我头上！”小童苦苦哀求道，只是他说的理由实在是让许凡哭笑不得。
见许凡还是摇头，小童几乎是跪趴着许凡的位子上，车上其他干警此时倒是一个个嘻嘻哈哈地看热闹！
“小童，你在公安学校里学的是什么专业？”许凡突然问道。
“电子信息工程专业啊！”小童有点不解许凡突然问这个。
“那就好，回局里以后，我就把你调入公共信息网络安全监察处！”许凡笑道。
小童这些年来勤勤恳恳为自己开车，许凡都看在眼里，临走的时候，正好送他一份锦绣前程！
只是小童非常不解，刚刚您不要把我下放到县局的吗，怎么又调进公共信息网络安全监察处？
第215章 十里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