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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她第三次又再招手,慕容复袍袖轻挥,“斗转星移”的功夫使将出来,这凌虚擒拿的内劲便反击过去。那女子啊的一声,立足不定,从岩石的阴影下跌跌撞撞的向前冲了出来。
    这女子冲到距慕容复身前四五尺处,内劲消失,便不再向前。她大吃一惊,生恐慕容复出手加害,用力一跃,向后退了丈许,这才立定。
    王玉燕谊“南海椰花岛黎夫人,你这门‘采燕功’的确神妙,佩服佩服。”那女子脸上神色不定,道“小姑娘,你……你怎知道我姓氏?又……又怎知道我……我这‘采燕功”?”
    这时她身子已不在岩石的阴影之下,众人见到她身穿一袭黑衣,但黑衣中似乎织有各种彩色丝线,以及金线、银线,在灯火照耀之下,彩影变幻,闪烁流动。王玉燕道“七彩宝衣是椰花岛至宝,四海皆知。适才夫人露了这一神妙功夫,擒龙控鹤,凌虚取物,自然是椰花岛威振天下的‘采燕功’了。”
    原来椰花岛地处南海,山岩上多产燕窝,只是燕窝都是生于绝高绝险之处,采燕窝不易。黎家久处岛上,数百年来由采集燕窝而练成了独门的“采燕功”。这功夫不但有凌虚取物的擒拿手法,轻功步法也是与众不同。
    王玉燕看到她向后一跃之势,宛如为海风所激,更无怀疑,便道出了她的身份来历。黎夫人被慕容复一招手便引将过去,心下已自怯了,再被王玉燕一口道破自己的武功家数,只道自己所有的技俩,全在对方算中,当下不敢更示强悍,只有向端木元道“端木老儿,好汉子一人做事一身当,我丈夫和兄弟,到底是你害的不是?”
    端木元呵呵笑道“失敬,失敬!原来是南海椰花岛岛主黎夫人,说将起来,咱们同处南海,你还是老夫的芳邻哪!尊夫我从未见过面,怎说得上‘加害’两字?”
    黎夫人将信将疑,道“日久自知,只盼不是你才好。”她说了这句话,又隐身岩后。黎夫人刚退下,突然间呼的一声,头顶松树掉下一件重物,嘡的一声大响,跌在岩石之上,却是一口青铜巨鼎。(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毒针
    慕容复又是一惊,抬头先瞧松树,看树顶躲的是何等样人物,居然将这一件数百斤重的大家伙搬到树顶,又摔将下来。
    看这铜鼎模样,便与适才公冶干所踢倒的碧磷洞铜鼎形状相同,只是鼎身却大得多了,难道桑土公竟是躲在树顶?他一抬头,但见树顶静悄悄地,没有半个人影。
    便在此时,忽听得几下细微异常的响声,混在风声之中,几不可辨。慕容复机灵异常,双袖舞动,挥起一股劲风,反击了出去,眼前银光闪劫,几千百根细如牛毛的小针从四面八方迸射开去。
    慕容复暗叫“不好!”伸手揽住王玉燕腰间,纵身一跃,凭空升起,却听得公冶干、风波恶以及四周人众纷纷呼喝“啊哟,不好!”
    “中了毒针。”
    “这歹毒暗器,他奶奶的!”
    “哎哟,痒死了!”
    慕容复身在半空,一瞥限间,见那青铜大鼎的鼎盖一动,有什么东西要从鼎中钻了出来,这时情势险恶,已然无法细想,他右手一托,将王语嫣的身子向上送起,叫道“坐在树上!”跟著身子向下一落,双足踏住鼎盖,不住抖动,当即使“千斤坠”功夫,硬将鼎盖压住。
    其时兔起鹘落,只是片刻间之事,慕容复刚将那鼎压住,四周众人的呼喝之声已是响成一片:“哎哟,快取解药!”“这是碧磷洞的牛毛针,一个时辰封喉攻心。最是厉害不过。”
    “桑土公这臭贼呢,在哪里?在哪里?”
    “快揪他出来取解药。”
    “这臭贼乱发牛毛针,连我这老朋友也伤上了。”
    “桑土公在哪里?”
    “快取解药,快取解药!”
    “桑土公在哪里?”
    “快取解药!”之声,响成一片。
    中了毒针之人有的乱蹦乱跳,有的抱树大叫,显然这牛毛针上的毒性十分厉害,令中针之人奇痒难当。这些人中颇有些是一派之长,一宗之主,也都丑态毕露。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了。
    慕容复所关心的。只是自己弟兄有无中了对方毒手,一晃眼间,只见公冶干左手抚胸,右手按腹。正自凝神运气。风波恶却是双足乱跳。破口大骂。他知道这二人已中了暗算,心中又是忧疑,又是恼怒。
    这无数毒针。显然是有人开启铜鼎中的机括,从鼎中发射出来,否则决不可能在顷刻之间,竟有许多细针激射而出。
    更恼人的是,铜鼎堕地,引得他自然而然的抬头观望,鼎中便乘机发射,若不是他见机迅速,内力强劲,这几千万枚毒针都已钻入他的肉里了。
    那么发暗器之人有鼎护身,稳若泰山,慕容复内劲反激出去的毒针,都射在旁人身上,有些在鼎上,自也伤不到他。
    只听得一个人阴阳怪气的道“慕容复,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以彼之道,还施我身’?这可与你慕容家的作为不对啊。”此人站得甚远,半边身子又是躲在岩石之后,没中到毒针,便来说这些风凉话儿。
    慕容复不去理他,心想解铃还是系铃人,要解此毒,自然要找鼎中发针之人,只觉得脚下鼎盖不住抖动,显是那人想要冲将出来,但慕容复的“轻身功夫”极是了得,左手三根手指搭在那株大松树上,欲轻则如羽毛,欲重则逾万斤,那人要想钻出鼎来,若不是以宝刀宝剑破鼎而出,使须以腰背之力,将那株松树连根拔起。
    须知这时慕容复三根手指传力,已如将鼎盖钉住在大松树下。鼎中人天生神力,平时腰背一拱之下,连大牯牛也给他撞倒了,否则岂敢行险侥幸,使这种古怪法子来伤人?他连拱几下,鼎上竟如给一座小山压住了一般,纹丝不劫,那人也是十分焦急,连连运力,却哪里掀得动慕容复的“千斤坠”?
    慕容复心下计较已定,情知他每掀一下,都是大耗真元,自己已将他的力道都移到了那株大松树上,只见那松树左右榣晃,树根咯咯直响,要连根拔起固然谈何容易,但树周小根,却已给他迸断了不少,等他再掀数下,突然松劲,让他突鼎而出。
    料想他出鼎之时,必然随手再施牛毛细针以防护自身,那时一掌击落,将这千百枚毒针都钉在他的身上,不怕他不取解药出来,其时夺他解药,自比求他取药有利得多。
    只觉那鼎盖又掀了两下,突然间鼎中人再无动静,慕容复知道他在运劲蓄力,准备一举突鼎而出,当即脚下松劲,右掌却暗暗运力。
    哪知过了好一会,鼎中人仍足一动也不动,倒如已经闷死了一般。四下里的号叫之声,却响得更加惨厉了。有些功力较浅的二三代弟子,难忍麻痒,竟是在地下打滚,更有以顶撞石,以拳捶胸,情景甚是可怖。
    忽听得七八人齐声叫道“将桑土公揪出来,揪他出来,快取解药!”叫喊声中,十余人红了眼睛,同时向慕容复冲了过来。慕容复左足在鼎盖上一点,身子轻飘飘的跃起,正要坐在那松树的横干之上,突然间嗤嗤声响,斜刺里一丛银光闪动,又是千百枚细针向他射了过来。
    这一变故来得突兀之极,发射毒针的桑土公当然仍在鼎中,而这丛毒针来势之劲,数量之多,又显然出自机括,并非人力,难道桑土公的同党隐伏在旁,再施毒手么?这时慕容复身在半空,无法闪避,若以掌力反击,则邓百川等四人都在下面,不免重蹈覆辙,又伤了自己兄弟。
    好慕容复,那“南慕容、北乔峰”六字,究非幸至,慕容氏家传武功,实有鬼神莫测之妙,慕容复虽然致力于中光复国,未能潜心练武,但姑苏慕容家的嫡系传人岂同泛泛?他右袖一振,犹如风帆股在半空中一借力,身子向左飘开三尺,同时右手袖子飘起,一股柔和浑厚的力道发出来,将那千百枚毒针都托向天空。这一下身子便如一只轻飘飘的大纸鸢,悠然滑翔而下。
    其时天上虽然星月无光,四下里灯笼火把却是照耀得十分明亮,众人眼见慕容复潇洒自如的滑行空中,无不惊佩。
    惨呼喝骂声中,响出了一阵春雷般的喝彩声来,立时掩住了这一片凄厉刺耳的号叫。
    慕容复身在半空,双目却注视著这丛牛毛细针的来路,忽听得“嘤咛”一声,发自松树之顶,竟是王玉燕的声音。
    慕容复无暇探询,身子落到离地约有丈余之处,左脚在一根横跨半空的树干上一撑,借力向右方扑出。他落下时飘飘荡荡,势道甚是缓慢,这一次扑出,却是疾如鹰隼,一阵劲风掠过,双足便向岩石旁一个矮矮胖件的人头顶踏了下去。
    原来他在半空时目光笼罩全场,见到此人怀中抱著一口小鼎模样的家伙,作势欲再发射。
    那矮子一滑足,避开三尺,行动极是敏捷,便如一个圆球在地下打滚。慕容复一足踏了个空,砰的一掌拍出,掌力直透对方后背。那矮子正要站起身来,给慕容复这一掌打得又摔倒在地。
    他借势直窜出七八丈外,方再站起,但慕容复这一掌,力道甚是强劲,那矮子颤巍巍的站直,摇晃几下,双膝一软,坐倒在地。
    十余人叫道“桑土公,取解药来,取解药来!”向他拥了过去。邓百川和包不同均想“原来这矮子便是桑土公!”两人急于要擒住了他,好取解药来治把兄弟之伤,同时大喝,向他直扑而下。
    桑土公左手在地下一撑,想要站起,却是受伤不轻,终究力不从心。包不同来势最快,一伸手,便向他肩头抓了下去,这一下出的乃是重手,叫他无论如何挣扎不脱,不料右手五指刚抓上他的肩头,手指和掌心立时疼痛难当,缩手不迭,反掌一看,只见满掌心鲜血淋漓,原来桑土公身内衣甲上装满了尖针,便如一头箭猪刺猬相似。
    这些尖针上一般的喂了毒药,霎时之间,包不同但觉手掌上奇痒难当,一直痒到心里去,恨不得立时便将这只手掌斩了下来。
    他又惊又怒,飞起左足,一招“金钩破冰”,便向桑土公屁股上踢了过去。但见他伏在地下,身子微微蠕动,这一脚非重重踢中了不可。
    他这一脚去势迅捷,刹那之间,足尖离桑土公的臀部不过数寸,突然间省悟“啊哟不好,他屁股上若是也装尖刺,我这一只脚又是糟糕。”其时这一脚已然踢出,若是硬生生的收回,势须扭伤了自己的筋骨,包不同百忙之中变招,左掌疾出,在地下重重一拍,身子惜势倒射而出,总算见机得快,足尖只在桑土公的裤子上轻轻一擦,没使上力,也不知他屁股上是否装有倒刺。
    这时邓百川和其余人已扑到桑土公身后,只是眼见包不同出手拿他,不知如何反而受伤,虽见桑土公伏地不动,一时之间倒也不敢贸然动手。
    包不同性子十分执拗,既吃了这大亏,如何肯就此罢休?在地下捧起一块两百来斤的大石,大叫“让开,我来砸死这只大乌龟!”(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砸死
    有的人叫道“使不得,砸死了他便没解药了!”另有人道“解药在他身边,先砸死他才取得到。”这些人虽然在此聚会,看来各怀异谋,并不如何齐心合力,包不同要砸死桑土公,居然有些人也不怎么反对。
    议论纷纷之中,包不同手持大石,大踏步上来,对准了桑土公的背心,喝道“砸死你这只生满倒刺的大乌龟!”这时他右掌心越来越痒,烦燥难当,双臂一挺,这块大石便向桑土公背心砸了下去。只听得砰的一声响,地下尘土飞扬!
    来人都是吃了一惊,这一下砸在桑土公背上,就算不是血肉模糊,也要砸得他大声惨呼,决无尘土飞扬之理。
    再定睛细看时,各人更是惊讶,那块大石好端端的压在地下,桑土公却已不知去向。
    包不同见机甚快,左脚一起,将那块大石挑开,地下登时现出一个洞来,只是这洞不过尺许圆径,不知桑土公这胖胖的身子如何钻得过去?他哪知桑土公的名字中有一个“土”字,大精地行之术,伏在地上之时,手脚并用,爬松泥土,竟尔钻了进去。
    适才慕容复将桑七公压在鼎下,他无法掀开鼎盖脱出,也是打开鼎腹,从地底脱身。
    包不同一呆之下,回身去寻桑土公的所在,心想就算你钻入地底,又不是穿山甲,最多不过钻入数尺,躲得一时,难道真有土遁之术不成?忽听得慕容复叫道“在这里了!”
    左手衣袖一挥。向一块岩石卷了过去,原来这块岩石不是真的石头,却是桑土公的背脊。此人古里古怪,有各种迷惑人的技术,若不是慕容复眼尖,还真不易发见。
    袖风之力,雄劲厚重,一带之下,桑土公一团肉球般的身子起在半空。他自中了慕容复一掌之后,受伤已然不轻。这时殊无抗御之力。大声叫道“休下毒手,我给你解药便了!”
    慕容复尖道笑“放心,我决不伤你!”右袖拂出,将左袖的劲力抵消。同时生出一股力道。托住桑土公的身子。轻轻放了下来。
    忽听得前方远处一人叫道“姑苏慕容,名不虚传!”慕容复举手说道“贻笑方家,愧不敢当!”便在此时。一道金光和一道银光从左首如电也似的射来,破空之声,甚是凌厉。
    慕容复心道“这是什么兵刃,势道如此厉害?”当下不敢怠慢,双袖鼓风,迎了上去,蓬的一声巨响,袖风给撞了回来,那道金光和银光,也退后三尺。
    这时方才看清,原来是两条又阔又长的带子,一条金色,一条银色。慕容复从这一撞之力上觉察到,使金带的人内力较强,使银带的便远为不如,但随即又觉得,那银带的劲力有余未尽,金带却已发挥得淋漓尽致。
    只见两条带子的尽头处站著二人。两个都是老翁,使金带的身穿银袍,使银带的身穿金袍。金银之色闪耀灿烂,华丽之极,这种金银色的袍子常人决不穿著,倒像是戏台上的人物一般。
    只听那穿银袍的老人说道“佩服,佩服,再接咱兄弟一招!”金光闪劲,那金带自左方游动而至,那银带却一抖向天,再从上空落下,径袭慕容复的上盘。慕容复道“两位前辈……”他只说了四个字,突然间呼呼声响,三柄长刀著地卷来,敌人使的是地堂刀功夫,三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狠袭慕容复的下体。
    这种地堂刀的刀法本来非高手所用,一来专攻下路,威力有限,二来滚动而前,有失高手名宿的身份,但从这三人刀上所发出的声响听来,内力著实不弱,可算得是二流顶、一流下的好手。
    何况三人联刀,三团雪花也似的白色刀轮翻翻滚滚的扑来,当者立毙,著实不容小觑了。慕容复上方、前方、左侧三处受攻,心想“对方号称是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人多势众,混战下去,若不让他们知道厉害,如何方了?”
    他见三柄刀著地掠来,眼明脚快,飕飕飕踢出三脚,每一脚都中在敌人的手腕之上,白光闪动,三柄刀都卷了上天。
    慕容复身形略侧,右手一掠,已使出“斗转星移”功夫,拨动金带带头,啪的一声响,金带和银带已转在一起。这时那使地堂刀的三人已抢在桑土公和慕容复之间,三人单刀脱手,更不退后,荷荷发喊,张臂便来抱慕容复的双腿。
    混战之际,慕容复如何能容得他们缠上了身?足尖起处,势如飘风般踢中了三人胸口|岤道,却见一个黑衣人长臂长腿,越众而前,张开蒲扇般的大手,一把将桑土公抓了起来。
    此人手掌也不知是天生厚皮,还是戴了金属丝所织的手套,竟然不怕桑土公满身倒刺,一抓到地,便是直腿向后一跃,退开了丈余。
    慕容复见这人举手投足之际,沉稳老辣,武功比其余诸人高强得多,不由得暗暗一惊“桑土公若被此人救出,再取解药可就不易了。”心念微劲,身子已然跃起,越过横卧地下的三人,一掌拍出,径袭黑衣人。
    那人一声长笑,横刀当胸,身前蓝光闪闪,竟是一柄厚背薄刃、锋锐异常的鬼头刀。
    慕容复这掌若是拍了下去,那是硬生生将自己的手腕切断了。他虽见到刀刃当前,这一掌仍是照常拍将下去,待手掌离刃约有二寸,突然间改拍为掠,手掌顺著刃口,一抹而下,径削黑衣人抓住刀柄的手指。
    他掌缘上布满了真气,力道之强,实不亚于那鬼头刀,只要真的削上了,也有切指断臂之功。
    那黑衣人出其不意,“咦”的一声,翻掌相迎,啪的一声,两人对了一掌。黑衣人又是“咦”的一声,身子一晃,向后跃开丈余,但左手仍是抓著桑土公那矮矮胖胖的身子,竟不脱手,慕容复翻过手掌,抓过了鬼头刀,鼻中闻到一阵腥臭,几欲作呕,知道这刀上喂有剧毒,邪门险恶之至。(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为难
    他一招间虽将敌人的兵刃夺了过来,但眼见敌方七八个人各挺兵刃,截在黑衣人之前,要再在人丛中抢那桑土公过来,却是殊非易事,何况适才和那黑衣人对掌,觉他功力虽较自己略弱,但另有一种诡异奇特之处,纵然单打独斗,也非片刻便能取胜。
    但听得人声嘈杂“桑土公,快取解药出来!”“你这他妈的牛毛毒针若不快治,半个时辰就送了人性命。”
    “乌老大,快取解药出来,糟糕,再挨可就乖乖不得了!”灯光火把下人影奔来窜去,都在求那黑衣人快取解药。
    黑衣人道“好,桑胖子,将解药取出来。”
    桑土公听言叫道“你放我下地啊!”
    听到桑土公的话,黑衣人说道“我一放手,敌人又捉了你出去,如何放得?快将解药摸出来。”
    而在旁边的人跟著起哄“是啊,快将解药摸出来!”
    更是有人在破口大骂“贼苗子,还在推三阻四,瞧老子一把火将你碧磷洞里的乌龟王八蛋烧个干干净净。”
    桑土公无奈嘶哑著嗓子说道“我的解药藏在土里,你必须得放下我才好去取来给你。”
    众人听言一怔,知他说确是实情,这桑土公喜在山洞、地底等等阴暗不见天日之处藏身,将解药藏在地底,原是应有之义。
    慕容复虽没见公治乾和风波恶叫唤呻吟,但想那些人既加此麻痒难当。二哥和四哥身受自然也是一般,眼前只有竭尽全力,将桑土公夺了过来,再作打算。
    突然间发一声喊,舞动鬼头刀,冲入了人丛之中。邓百川和包不同守护在公冶干与风波恶身旁,不敢离开半步,深恐敌人前来加害。
    眼看着慕容复纵身而前,犹如虎入羊群,当者披靡。那黑衣人见他势头来得甚凶。不敢正撄其锋,抓起桑土公,就要远远避开。
    这时却是只听得众人叫道“大家小心了!此人手中拿的是‘绿波香露刀’,别给他砍中了。”
    “啊哟。‘绿波香露刀’给他夺了去。可大大的不妙!”慕容复舞刀而前。只见和尚道士、丑汉美妇,各种各样人等纷纷辟易,脸上均有惊恐之色。
    他料想这柄鬼头刀大有来历。但明明臭得厉害,偏偏叫什么“香露刀”,真是好笑。
    又不由想到“我若是将这柄毒刀舞了开来,将这些洞主、岛主杀个十个八个倒也不是难事,只是我和他们无怨无仇,何必多伤人命?倘若仇怨结得深了,他们拼死不给解药,二哥、四哥身上所中之毒便难以善后。”
    是以慕容复冲杀之际,并不杀伤人命,遇有机缘便点倒一个,踢倒两个。那些人初时甚为惊怒,待见他刀上威力不大,便定下来,霎时之间,长枪短戟、软鞭硬牌,纷纷向慕容复四面进袭。
    慕容复武功虽高,但给十多人围在核心,一时间倒也手忙脚乱,何况外面重重叠叠,围困的不下三四百人,不禁暗暗心惊。
    再斗得片刻,慕容复寻思“这般斗将下去,却如何了局?看来非下杀手不可。”
    刀法一紧,砰砰两声,以刀柄撞晕了两人。
    忽听得邓百川叫道“下流东西,不可惊扰了姑娘。”慕容复斜眼一瞥,只见两人纵身跃起,竟然卑鄙的去攻击躲在松树上的王语嫣。
    眼看着王语嫣危急,无崖子就要纵身前去救援,却是被逍遥子一把给拉住了,说道:“且听掌门吩咐。”
    见得师尊发话,无崖子也不敢多言,只能一脸焦急之色的看向了王语嫣所在的位置。
    就在这时,那邓百川飞步去救,连连出掌,截住了一人,但另一人终于跃到了树上,却听得“啊”的一声,给王语嫣踢了下来。
    慕容复心下稍宽,却见又有三人跃向树上,登时明白了这些人的主意“他们斗我不下,便想擒获表沬,作为要挟,当真是无耻之极。”但自己给这些人缠住了,实在无法分身,眼见两个女子,抓住王语嫣的手臂,从树上跃了下来,一个头戴金环的长发头陀手挺戒刀,横架在王玉燕颈前,叫道“慕容小子,你降是不降?若不投降,我可要将你相好的砍了!”
    慕容复一呆,心想“这些人是邪非正,说得出做得到,若是当真加害表妹,如何是好?但我姑苏慕容氏纵横武林,岂有向人投降之理?今日一降,日后怎生做人?还有何颜面在这武林立足?”
    他心中犹豫,手上却丝毫不缓,左掌呼呼两掌拍出,将两个敌人击出丈余,忽地飞起,重重的摔下地来。
    那头陀见慕容复竟然再次出手,连忙又叫道“你当真不降,我可要将这如花如玉的脑袋切下来啦!”戒刀一晃,刀上青光闪闪。
    就在此时,猛听得山腰里一人叫道“使不得,千万不可伤了王姑娘,我向你投降便是。”听这声音甚是熟悉。
    只见一个灰影如飞的赶来,脚下轻灵之极,站在外围的数人齐声呼叱,上前拦阻,却给他东一拐、西一闪,避过了众人,扑到面前,火光下看得明白,却是段誉。
    只听他叫道“要投降还不容易,为了王姑娘,你要我投降一千次、一万次也戍。”
    见到此景,逍遥子不由的嘀咕道:“这小子一点骨气都没有,当真是……”
    “长老你错了!这叫英雄难过美人关!”齐远听言,呵呵一笑说道。
    他奔到那头陀面前,叫道“喂,喂,你们快放开手,捉住王姑娘干什么?”
    王语嫣知他不会武功,却这般不顾性命的前来相救,不禁大是感激,道“段……段公子,是你?”
    段誉面露大喜之色,连声叫道“是我!是我!”
    那头陀喝骂道“你……你是什么东西?”
    段誉撇了撇嘴说道“我是人,怎么是东西?”那头陀反手一掌,啪的一声打在段誉下颏。
    段誉立足不定,一交往左便倒,恰好将额头撞在一块岩石之上,登时鲜血长流。
    那头陀见他奔来的轻功,只道他武功颇为不弱,反手这一掌虚招,原没想能打到他,这一掌打过之后,右手戒刀连进三招,那才是杀手之所在,不料左掌虚晃一招,便将他打倒,反而一呆。
    他见慕容复仍在不住手的来往冲杀,大声又呼“你再不撒手投降,我可真要砍去这小妞儿的脑袋了,老佛爷说一是一,决不骗人,一二三!你降是不降?”
    慕容复此时好生为难,说到表兄妹之情,他决不忍心王语嫣命丧j人之手,但“姑苏慕容”这四个字在他心中尊重无比,决不能受人要胁,因而永远留作江湖上为人耻笑的话柄。
    思虑片刻后,慕容复大声叫道“贼头陀,你要公子爷认输,那是千难万难。你只要伤了这位姑娘一根毫毛,我不将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一面说,一面向王语嫣冲了过来,但二十余人各挺兵刃左刺右击,前拦后袭,一时之间哪里冲得过去?
    那头陀怒道“我偏将这小妞儿杀了,瞧你又拿老佛爷如何?”说著举起戒刀,便向玉燕颈中挥去。抓住玉燕手臂的两个女子恐被波及,同时放手,向旁跃开。
    段誉挣扎著正要从地上爬起,左手掩住额头伤口,神情十分狼狈,一见那头陀当真挥刀要杀王语嫣,而王语嫣呆呆站著,似乎被人点中了|岤道,竟是不会抗御闪避,这一急自然是非同小可,手指一扬,嗤嗤声响过去,擦的一声,那头陀右手上臂从中截断,戒刀连著手掌,趺落在地(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不懂
    他右臂被截,自是痛入骨髓,但急怒之下,狂性大发,左手抄起断臂,猛吼一声,向段誉掷了过来。他断下的右手仍是紧紧抓著那柄戒刀,连刀带手,急掷而至,情急颇为险恶。
    段誉右手一指,嗤一声响,一招“少阳剑”,刺在戒刀之上,那戒刀一震,从断手中跌落下来。这断手却继续飞去,啪的一声,重重打了段誉一个耳光。段誉本己额上流血,这一下打得头晕眼花,脚步踉跄,只是心中念著务须将王语嫣救了出去,展开“凌波微步”,疾向外冲。众人大声呐喊,前来阻拦。
    但段誉这“凌波微步”精妙无比,左斜右歪,弯弯曲曲的冲将出去。有些洞主、岛主武功著实了得,一剑一掌的向他击出,明明是对准了他的身子,可是突然间见他身子一扭,便避了开去。
    片刻之间,段誉已负了王语嫣冲出重围,唯恐有人追来,直奔出数百丈,这才停步。他舒了口气,将王语嫣放下地来。
    王玉燕脸上一红,道“不,不,段公子,我给人点了|岤道,站立不住。”
    段誉扶住她肩头,说道“是!你教我解|岤,我来给你解开|岤道。”
    王语嫣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说道“不,不用!过得一时三刻,|岤道自然会解,你不必给我解|岤。”原来要解|岤道,须得在“神封|岤”上推宫过血,而“封神|岤”却是在胸前,极是不便。
    段誉不明其理。说道“此地危险,不能久留,我还是给你解开|岤逍,再谋脱身的为是。”
    王语嫣红著脸道“不好!”一抬头间,只见慕容复与邓百川等仍在人丛之中冲杀,她心挂表哥的安危,道“段公子,我表哥给人围住了,咱们须得去救他出来才是。”
    段誉胸口一酸,知她心念所系。只在慕容公子一人。突然间万念惧灰,心想“此番相思,总是无有了局,段誉今日全她心愿。为慕容复而死。也就罢了。我不会武功。再冒险冲进去便是。”说道“很好,你等在这里,我去救他。”王语嫣道“不。不成!你不会武功,如何能去救人?”
    段誉微笑道“适才我不也将你背出来么?”王语嫣也深知他的“六脉神剑”时灵时不灵,不能收发由心,叹了口气说道“刚才运气好,你……你念著我的安危,六脉神剑使了出来。你对我表哥,未必能像对我一般,只怕……只怕……”
    听言,段誉面带苦笑的说道“你不用担心,我对你表哥也如对你一般便了。”但在不会运用真气内力之人,真气是否能够激发,非由心灵所能控制,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发,无意插柳柳成荫”,全凭机缘。
    玉燕摇头道“段公子,那太冒险,不成的。”
    段誉胸口一挺,道“王姑娘,只要你叫我去冒险,万死不辞。”
    王语嫣听到段誉的话,脸上不禁又是一红,低声道“你对我这般好法,当真是不敢当了。”
    段誉大是高兴,道“怎么不敢当?敢当的,敢当的。”一转身,但觉意气风发,便欲冲入战阵。
    王语嫣见此,连忙说“段公子,我动弹不得,你去我无人照料,若是有坏人前来害我……”
    听到叫喊声,段誉转过身来,搔了搔头道“这个……嗯……这个……”
    王语嫣本意是要他再将自己负在背上,过去相助慕容复,只是这句话不便出口,一个女孩儿家,叫人家男子汉负抱在背,终是太过羞人。
    她盼望段誉会意,但段誉偏偏不懂,只见他搔头顿足,甚是为难。
    耳听得呐喊之声转盛,乒兵乓乓,兵刃相交的声音大作,慕容复等人争斗得更加紧了。
    王语嫣知道敌人厉害,甚是焦急,当下顾不得害羞,面带急色说道“段公子,劳驾你再背负我一阵,咱们去救我表哥,那就两全其美了。”
    这时,段誉才恍然大梧,连连点头道“是极,是极!蠢才,蠢才!我怎么便想不到?”说着,蹲下身来,又将王语嫣负在背上。
    段誉初次背负王玉燕时,一心在救她脱险,全未思及其余,这时再将她这个软绵绵的身子负在背上,两手又钩住了她的双腿,虽是隔著层层衣衫,总也感到了她滑腻的肌肤。
    这些日子来,他心中听想的,便只是个王玉燕,梦中听见的,也只是个王语嫣。
    王语嫣随伴慕容复而行,段誉千次万番的自行告诫,须得及早离去,但一双脚却总是不由自主的远远跟随。
    他也不知对自己说了多少次“我跟了这里路后,万万不可再跟。段誉啊段誉,你自误误人,陷溺不能自拔,当真是枉读诗书了。须知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务须挥慧剑斩断情丝,否则这一生可就白白断送了。”
    但不论他心中想得如何明白,要他的脚步不跟随王语嫣而行,却是万万不能。自从他服食莽牯朱蛤,脚步轻快之极,远远缀在王语嫣身后,居然没给慕容复等发觉。
    王语嫣上树,慕容复迎敌等情,他都看得甚是清楚,那豹眼头陀要杀王语嫣,他自然挺身而出,竟是甘愿代慕容复“投降”,偏偏对方不领会他的好意,反而送了一条手臂。
    这时他将王语嫣反抱于背,不由得心神荡漾,随即自责“段誉啊段誉,这是什么时刻,你居然心起绮念,可真是禽兽不如!人家是冰清玉洁,尊贵无比的姑娘,你心中生半分不良念头,那便是亵渎她,该打,真正该打!”他想到“真正该打”四字,提起手掌,便在自己脸上重重的打了两下,同时放开脚步,向前疾奔。
    王语嫣见到段誉的举动,不禁奇怪,问道“段公子,你干什么?”段誉本来诚实,他对王语嫣敬若天人,更是不敢相欺,道“惭愧之至,我心中起了对姑娘不敬的念头,该打,该打!”
    王语嫣明白了他的意思,只羞得耳根子也都红了。
    便在此时,一个道士手持长创,飞步枪来,叫道“妈巴羔子的,这小子又来捣乱。”
    一招“毒龙出洞”,向段誉剌了过来。段誉自然而然的使开“凌波微步”,闪身避开。王语嫣低声道“他第二剑从左侧刺来,你先抢到他的右侧,在他‘天宗|岤’上拍上一掌。”
    果然那道士一刺不中,第二剑“清沏梅花”自左方刺到,段誉得了王语嫣指点,抢到他的右侧,拍的一掌,正中在它的“天宗|岤”上。那|岤沟正是那道士的罩门所在,段誉这一掌出手虽然不重,却打得他口喷鲜血,吓得魂飞天外,再也不敢回身动手。
    这道士刚被打倒,又有两条汉子抢了过来。王玉燕胸罗万有,于天下武学,无听不知,轻声指点,段誉依法施为,立时便将这名汉子料理了。
    段誉见胜得轻易,王语嫣又在自己耳边低声嘱咐,吹气如兰,香泽微闻,虽在性命相搏的战阵之中,却觉风光旖旎,实在生平从所未历的奇境。
    他又打倒两人,距慕容复已不过二丈,蓦地里风声响动,两条青影窜将上来,两条软鞭齐向段誉击到。段誉滑步避开,忽儿一条软鞭在半空中一挺,反窜上来,扑向自己面门,灵动快捷无比。
    王语嫣和段誉齐声惊呼“啊哟!”原来这两条软鞭并非兵刃,却是两条活蛇。(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 受伤
    段誉在大理初离皇宫,他曾见钟灵以活蛇为兵刃,但当时钟灵是以活蛇制敌,这时却是敌人以活蛇对付自己,情景全然相反。他加快脚步,要抢过两人,不料这两个青蛇客身形矮小,步法迅捷无比,几次三番都拦在段誉身前,阻住了去路。
    他连连发问“王姑娘,怎么办?”王语嫣和段誉齐声惊呼“啊哟!”原来这两条软鞭并非兵刃,却是两条活蛇。
    于各家各派的兵刃拳脚,不知者可说极罕,但这两条活蛇纵身而噬,决不依据哪一家哪一派的武功。
    她要预料高手名家的下一招武功,那是全不为难,但要预料这两条活蛇从哪一个方位攻来,却是全然的无能为力了。
    再看这两个青衫客窜高伏低,姿?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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