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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十三,你带我去。”
    无视老哥要吃人的表情,权少腾马蚤包地摸了摸钻石耳钉,意气风发的一步一步从梯道口踱了下来,姿势优雅贵气,桀骜而不驯,“喂,美人儿去我房里洗吧。本公子服务一流,水准专业……质量超级棒哦?”
    “权老五!赶紧滚蛋。”权四爷绷着个脸,眼尾扫出一抹凉意的阴鸷。
    权少腾无奈的摊手,“哥,我的真爱来了,你让我滚蛋。太不人道了吧?”
    “再瞎掺和,老子真得让你不能人道。”
    阴凉凉的声音,成功让权少腾脊背蹿凉了一下。接着,他‘噗哧’一声,又憋不住笑了,看着权少皇黑沉了一大片的冷峻面容,笑着说,“老爹老妈要在天有灵,听到你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得哭活过来了。”
    意思表述完毕,他眉梢挑开,直接就过去揽住了占色的肩膀,低下头小声儿说。
    “占姐姐,咱们走。上次你可是失约了哦?!我俩的……事儿还没完呢。今儿晚上,咱俩好好的说道说道?!”
    天!这算怎么回事儿?
    手臂被权少皇紧紧拽着,肩膀又被权少腾搂着,两兄弟间烽烟四起,尴尬得占色恨不得去钻地缝儿。当然,她不相信是因为自己魅力值突增,一不小心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了。她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两兄弟之间在斗着什么。可丫的,他们怎么内半都行,能不能不要扯上她呀?
    咳!
    清了清嗓子,她皱了眉头,“四爷,五爷……我想去陪陪十三。”
    一听这话,没抢着位置的小十三,直接就乐呵了。
    小脑袋赶紧从她的腿边儿伸了出来,眨巴着他纯洁又无辜的一双大眼珠子,占有欲十足地抱着占色的腿儿,宣布了他的主权,“五叔,父皇,你们听见了没有。额娘说了,她要陪我。”
    权少腾失笑地弹他额头,“小鬼头,这么快就忘了五叔的好了?”
    “谁说我忘了?”
    “不说要报答五叔么?怎么报答?”
    皱着小眉头,十三噘着嘴看看占色,再看看权少腾,不情不愿地说“那好吧。五叔,要是你明天再带我去打靶,不对,打三次靶。今天晚上我就把我额娘让给你睡。”
    呱呱——
    头顶上,仿佛有乌鸦飞过。
    童言无忌啊童言无忌。
    权少腾哈哈大笑,直说孺子可改。
    占色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缓解这尴尬,有些哭笑不得。
    而权少皇的冷脸儿已经黑成了锅灰。二话不说他直接揪住了权十三的衣领,像拎小鸡仔似的拎了起来,甩给了旁边的铁手,“把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兔嵬子,给我丢到楼上去。关禁闭!”
    “啊!不要啊——”
    小身子被铁手抱在怀里,权十三看着额娘越来越远,呜呜直叫唤,“父皇,十三冤枉啊,十三最喜欢打靶了……你要也让我去打靶。我额娘也能让你给睡啊……呜,我牺牲这么大……”
    权少皇脸都快要气绿了。直到十三的声音消失在梯道上,他才阴沉沉地扫向了权少腾。
    “老五,你带十三去打靶了?”
    “是啊,玩玩呗!”
    “胡搞!人还没有枪杆子高,你在揠苗助长!”
    无辜地眨眨眼睛,权少腾漫不经心地笑,“哎!老四,谁让你见天儿的霸占着我的真爱不放呢?!其实吧,比起枪来,我更喜欢美人儿。要不你让占姐姐陪我,我就不胡来了?”
    “权少腾!”
    这回连老五都不再喊了,权少皇的面色阴沉到了极点,“是不是你也想被丢出去?”
    呵!权五公子邪魅一笑,摸了摸耳朵上闪亮的钻石耳钉,笑容乐不可支,“真要丢出去了,那我就谢谢你了。你要不管我,我还不知道有多风流潇洒呢?是吧,我的真爱……”
    ‘真爱’两个字儿伴着他的魅力眼神儿,搞得占色头皮发麻。这么磨磨蹭蹭,她被雨水淋得湿透了的身上,也难受得要了命了。挑了挑眉头,她终于不耐烦了,“我说两位,能先拜托你俩先放手吗?我想去洗个热水澡!”
    两兄弟互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放开了手。权少皇面色不愠地吩咐人带着占色上楼去洗澡换衣服,然后重重地拍了拍似笑非笑的权少腾,“老五,你去书房等我。”
    呀,这是要找他谈判?
    权少腾摸了摸挺直的鼻子,笑了。
    两兄弟打小儿就相依为命的长大,权四爷又怎么会不了解这个弟弟的脾性?冲了个战斗澡出来,他换上了一套深海蓝的休闲家居服,身上的凌厉气势少了许多。走进书房的时候,一坐下来,他直接就开门见山。
    “老五,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
    对着他邪邪一笑,权五公子跷起了二郎腿,“什么怎么样?为了真爱。哥,我必须坚持。”
    “放屁!少来这套。”低吼了一声,权少皇瞪着他,从烟盒里掏出烟来点燃,吸了一口,又缓和下来了语气,“不要去招惹她,明白?”
    挑了一下眉头,权少腾手肘撑在桌面儿上,身体前倾一点,看着他哥,想了想又笑了,“老四,如果你不再限制我的自由,我或许可以考虑放手……”
    “要自由就放手,还是真爱?”危险地一眯眼,权少皇重重哼了哼。
    “嘿嘿,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可……为了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嘛!”看到权少皇明显松动和软化的脸色,权少腾赶紧趁机再加了一把火儿,“老四,占小幺的确是一个讨人稀罕的姑娘。你不要以为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哦?你想想,咱俩打小儿不仅长得像,性子像,脾气像,就连口味都相似,会看上同一个女人,也不奇怪吧?”
    心下一凛,权少皇看着他认真的眉眼,“老五,我警告你。她是你嫂子。”
    权少腾忍不住嗤笑,继续甩他那套理论。
    “老四,没有过门,就不算我嫂子。”
    凉薄的唇线轻抿,权少皇认同地点了点头,“有道理。”说完,他撑着额头考虑了一下,再抬头的时候,嗓子又沉下了几分,干脆利落地就将权少腾斩于马下,“既然这样,等你嫂子过了门。你就好好去天蝎岛自由吧。”
    眼皮儿抽抽了一下,权少腾慌了,“喂,老四,可不兴这样啊?你公报私仇?”
    看着弟弟,权少皇心里五味陈杂。
    他不愿意这么做,可有些事儿,逼得他不得不去做这个恶人。
    “没得商量!”
    愣了两秒,权少腾看出来他是认真的了。掀了掀唇角,他摇了摇头,嘴里啧啧有声儿,“我说老四,你可真狠啊。怪不得二伯说你这些年的性子大变,越来越不近人情了。你说你把我弄到天蝎岛,对你有啥好处?我回了京都是会抢了你的饭碗儿,还是会夺了你的家产……?”
    心头一凉,权少皇拳头微攥,“权老五,少他妈口无遮拦。”
    “哥,我知道,咱俩虽然是一个爹妈生的。可从来待遇就不同吧?是,我懂,二哥和三哥小小年纪就惨遭黑手,二伯家里又没有男丁。这时候你出生了,那老爹老妈和爷爷都把你当成金疙瘩来宠着,我都可以理解——。”
    说到这里,权少腾停顿了,面色也不太好看。权家二哥和三哥小时候就夭折的事儿,在权家以外,其实很少人知道。从以前的权家父母开始,都没有人往外去说。因此很多人都不知道,权四爷他为什么要叫权四爷,就连权少腾也经常叫他大哥——都不愿去揭起那层以前父母禁令的伤疤。
    但今儿,他必须挑明了。
    “可是哥,我也姓权。我二十四岁了,我是一个成年男人。能不能请你,你不要再对我指手画脚了?!”
    面上寒气森森,权少皇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着,右手的拳头攥了又攥,语气阴鸷得不行。
    “权老五!信不信老子揍你?”
    扯了扯衣领,权少腾无所谓地摸摸闪闪的耳钉,甩给了他一记白眼,“信啊。来,你来揍我啊。我还就告诉你了。哥,打今儿起,我不受你的管了。我宣布——独立了!”
    啪——
    一秒之后,权四爷猛地站起身,紧攥的拳头就舞了出去。不过,却不是冲着权少腾,而是将桌面上那个倒霉的玻璃烟灰缸给拂到了地上。在玻璃的碎裂声儿里,他的声音倏然冰冷。
    “权老五,你以为我想管你?”
    权少腾一挑眉,乐了,“不想管,那就最好了。从此,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眸色阴沉沉地盯着弟弟的脸,权四爷的脸色冷鸷得宛如地狱的刹神修罗。低哑,轻薄的哑音说出口来,声线儿冷冽得好像能刺入骨头缝的钢针。
    “告诉我,二伯跟你说什么了?”
    “二伯会说什么?哥,二伯是咱们的长辈。他现在年纪也大了,膝下又没有儿子,这些年来,他巴心巴肝地替你管理着公司。一笔笔帐都算得清清楚楚,一分不少的交给了你,你说你至于不待见他么?大家都姓权的,你太无情了。”
    “呵,你这是在质问我?”
    “对!就是质问你。哥,自从爸妈过世,你就不和二伯亲近了,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呀?”权少腾低吼着,样子有些激动,也‘噌’地站起了身来。
    凉凉地看着他,权少皇坐了下来,重新点燃一支烟儿。默默地吸着,吸了好久,他才扫向权少腾愤怒的目光,声音平稳,不带任何情绪。
    “老五,知道太多,你就不再是逍遥快活的权五公子了。”
    目光怔了怔,看到他明显阴郁下来的脸庞,权少腾双手垂了下来,刚才的桀骜和嚣张劲儿散掉了。慢慢的,他也坐在了权少皇的面前,“哥,我不是傻子。从小到大,你对我怎么样,我心里能不清楚吗?我能不知道你在维护我?!可我现在长大了,我不想躲在你的羽翼下,你懂吗?我是一个男人,你也不是什么事都能主宰的暴君。”
    暴君?
    权少皇看着面前的弟弟,咀嚼着这两个字儿,不小心又想到了占色在雨里疯狂的大喊。
    眉头,蹙了又蹙。
    良久,他凉凉的叹了一声,“行。”
    “哥,你同意了?”突然的转变,让权少腾有些意外。
    “嗯。你不想做特种兵了?”
    无名指有意无意的捎动着眉梢,权少腾想了想,“没有啊。我现在带着血狼小组,跟兄弟们相处也挺开心的。而且……哥,我听出来老鸟的意思了,我再熬过两三年就会升职了。我也看得出来,老鸟他有意栽培我,我也不想离开红刺特战队。可是哥,我的亲哥,你能不能理解我,让我有那么一点点自由?不要再让老鸟禁我的足了?”
    默默地吸着烟,权少皇瞄了他一眼,好半晌点头。
    “行!”
    末了,他又补充,“不过老五,还是那四个字——注意安全。”
    看着权少皇脸上的严肃劲儿,这一回权少腾没有习惯性顶嘴,而是敛了眉目,伸手过去从他面前的烟盒里抽出了三根烟来,将烟一一点燃,他却没有吸。而是小心仔细地将烟屁股倒转过来,用书抵着,直竖在了书桌上,像极了祭拜死者时的三柱香。
    烟雾袅袅!
    默了默,他抿抿下唇,目光有些泛红。
    “哥,你顾虑的我懂。二哥和三哥没了,再后来爸妈也没了。就剩下我们姐弟三人……这些年,你背负的东西太多了,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现在长大了,我想要知道,我们权家的仇人,到底是谁?”
    手指哆嗦一下,权少皇弹了弹差点烧到手的烟灰,仰起头去看了看天花板,没有将同样红通通的眼眶展示在权少腾的面前。
    他的声音,更沉了几分。
    “这事你别管,你只要好好呆着。要是我出了什么事儿,你记得把十三抚养长大。”
    “哥!你在说什么狗屁话?就你现的势力,谁还能动得了你?”
    轻浅地笑了笑,权少皇身体慵懒地靠在大班椅背上,没有再说话。
    他能告诉弟弟说,这些年来他有过无数次从死里逃生的经历吗?他又能告诉弟弟说,为什么权家百分之七十五的财产都会归了自己……其实并非老爷子偏心他权少皇,而是他为了保护当时还年幼的权老五吗?!
    钱财,并没有那么光鲜。
    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风光无限的外表背后,为了争权夺利,有着多少外人永远都不知道的血腥杀戮?!
    看着老哥,权少腾没法儿开口了。
    书房里,静谧沉寂了半晌儿。
    三柱香烟没有人吸,快要熄灭了。看着那烟雾,权少腾的眼眶又红了红。垂在桌子下面的拳手越握越紧,声音低沉又哽咽。不过,他却说得十分坚定。
    “老四,你别忘了,我不仅是你的弟弟,我手里还有着全军装备最优良的特种兵血狼分队。我本人更是最有力度的杀人机器。只要你说一句话……不管他妈的是谁,我不会让他见到明天的太阳。”
    瞟了他一眼,权少皇皱起了眉头。
    “警告你,不要轻举妄动。”
    权少腾苦笑。
    轻举妄动个屁啊?那个时候他太小,连仇家是谁都不知道……动谁去?
    人吧有时候很奇怪,拼着命想要挣脱的枷锁,一个不经意自己便又钻了进去。
    占色在客房里洗了一个舒服的澡,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又将十三笑眯眯的哄睡过去了。然后她才回屋躺在了客房的床上。可,一双大眼珠子瞪着天花板儿,她愣是睡不着。
    心思太复杂,是一个方面。
    另一个方面,这个地方,并非她的家。
    说它不是家吧,可这会儿却莫名其妙的有了她的衣服,有了她的床,有了她的洗漱用品,该有的东西都有。那个男人什么都没有说,可却都给准备得妥妥当当的了。甚至于女性用品都备有,半点儿需要她操心的事儿都没留下。
    而且,他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儿,半夜过来敲门儿,或者非得睡了她……
    事实上,从她回了屋开始,他就没有再来找过她了。
    这个权少皇太让人着急了,面对他,她的智商越来越捉急。
    丫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她辗转反侧,思忖不透。
    迷迷噔噔间睡了过去了,梦里却仿佛也有一张网,而她就被人束在网中央,怎么都挣扎不出来,她想喊也喊不出声儿,想动也动弹不得。她在梦里告诉自己,不要怕,一定是鬼压床了。可明知道是梦,却没有办法醒过来。
    咚——咚——
    将她拯救出噩梦的是一阵敲门声。
    外面的人脾气很好,敲门时也非常有礼貌,大约敲了十来下,见她还没有动静,才开始紧张地加重了声音。
    惊了一下,她彻底惊醒过来。
    抹了抹一脑门儿的冷汗,她问了句是谁。在听见铁手的声音时,她才松了一口气,撑起身子起床去打开了门。门外的铁手衣着整齐,显然一直没有睡过。她皱着眉头,不解了。
    “手哥,大半夜的……你找我有事儿?”
    睡梦中醒来的女人,声线慵懒娇媚,呼吸浅浅的望了过来,那白嫩的面颊上通透软腻得像一块儿透明的漂亮白瓷儿。就盯了几秒,铁手心里就窒得不行。不敢再直视她,他微微垂下了眼眸。
    “四爷病了。”
    “病了?啥病?”
    “发烧。”
    眯了眯眼睛,占色默了默,“没找冷血看么?”
    “看了。”铁手说话比较简单直接,“他有些迷糊,一直叫你名字。”
    额!不是吧?
    真病假病了?
    老实说,占色有些不太相信。且不说那个男人钢筋铁骨打造的身子板儿,就说他平时的生活吃食都精致挑剔,各种排场一般比照康熙爷,物质享受基本比照乾隆爷,有什么理由他会莫名其妙就生病了?
    难道因为淋了雨?
    看了看铁手沉闷的脸色,占色知道他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
    那么,姓权的真病了?
    不对,病了关她屁事啊!
    也不对,今儿淋雨的事儿,说到底也是她惹出来的,不去看看,似乎有点儿说不过去?
    找了各种理由又亲自推翻,最终她还是说服自己,跟着铁手过去了。
    客房离主卧的距离不远,一路上,她时不时拿话去试探铁手,想从他嘴里知道点儿自己好奇的事儿。可问来问去,她只能无奈的感叹了。在铁手这个闷葫芦嘴里,压根儿就问不出来了。
    当然,她不知道,外面好多人都只道铁手是权四爷的私人大总管,内事外事事事操心的大当家。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和其它‘四大名捕’一样,都是真正的职业军人,而且还是一名少校军官,军事素质在zi也是拔尖人物。要不然,权四爷也不会让他天天跟着。
    熟悉如何盘问别人的他,又怎么可能轻易透出半点儿风呢?
    见他没有表情的脸,占色叹了,“手哥……”
    “嗯?”
    “权四爷他真的烧糊涂叫我的名字?!”
    “嗯。”
    “呵,你说话的时候,能多几个字儿么?”
    “好的。”
    翻了翻白眼儿,占色觉得这个男人太好玩儿,不由又凑近了点儿,“有发展前途,从一个字变成两个字了。真有你的。手哥,能不能说三个字?”
    娇软的身躯贴过来,那种不同于男人的女性馨香的味道直接冲入鼻端,控制大脑神经末梢,于是乎铁手同志的脸,腾的就红了。尤其想到自个儿晚上干那事儿的时候,脑子里每次都是她的样子,更是不适地退开了两步,脸上的表情古怪又不自在。
    “快到了。”
    果然三个字,占色笑了,“呵,你真有意思!”
    沉下了眸子,铁手面无表情地说,“进去吧。”
    调过头来,占色望向了没有关闭的房门。同时,也看到了窝在床上生着病的权少皇。他整个人被一床大大的厚被子给盖得严严实实,就露出一颗大脑袋在外面。两只眼睛紧闭着,脸部看上去有点儿红,人也有那么点儿憔悴的意思。
    不过,褪去了狷狂跋扈,褪去了张扬桀骜,依然不影响他权四爷的绝代风华。那怕病兮兮地躺在床上,还是好看得俨然是一副吸引女人的男性图腾。
    抿了抿唇,占色走了过去,试探性地碰了碰他的额头。
    一摸,果然,烫得吓人。
    认定了他不是装的,她的心又软了点儿,看向旁边的冷血。
    “血哥,他怎么样了?”
    冷血板着一张脸,甩了甩手里的温度计,“淋了雨发烧了,我刚给他服过药。”
    “哦,那啥时候能退烧啊?”
    “不一定。睡一觉,明早上应该就好了。”
    又轻轻‘哦’了一声,占色了解地点了点头,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目光落在床上的权少皇脸上。他乖乖闭着眼睛的样子,比平时嚣张跋扈的时候要好看多了。
    见他睡着了,也没法儿多说什么,她心里叹了一下,就站了起来。
    “那啥,我先回去睡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咳咳——”
    不料,她话音刚落,睡过去了的男人就咳醒了过来。
    瞄过去,冷血的眼角狠狠一抽,关心地俯身下去,“老大,好点儿没?”
    半眯着眼睛,权少皇冲他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行,你好好休息。”
    冷血抿紧了唇,憋着心里的劲儿,慢慢地退了出去。
    站在门口的铁手,目光黯然的扫了一眼,也识趣儿地替他俩关上了房门。
    没外人了,权四爷微眯着眼睛,向占色伸出了手。
    “过来,占小幺。”
    听着男人带着浓重鼻音的沙哑声音,占色看了他一眼,没有动,“你要喝水吗?”
    “我说你坐过来。”
    男人盯着她的目光,多了郁色,少了锐利。占色审视地看了看他,慢腾腾地走了过去,坐到了离他位置比较远的床边儿,“有事儿你就说吧,我听得见。”
    “占小幺。”
    闷闷地又喊了她一声,占色等了半天儿,丫又没有下文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生病的权少皇,看着他通红的眼睛,看着他要死不活的样子,占色再多讨厌的词儿都说不出来,或者说,她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反正两个人的关系,现在就是整得不明不白,反正她现在欠他的债务,一辈子都要还不清了。
    “占小幺。”
    在他喊到第三声的时候,占色缓了口气,冲他眨了一下眼睛。
    “活该!现在知道恶有恶报了吧?”
    “再过来点!”
    瞧到男人不满的神色,占色心里清楚,他在等着她去安慰他呢。
    要说她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就白学了这么多年的心理学了。男人的性格就是那样,尤其是像权少皇这种有着大男子主义倾向的男人。他不会轻易服软,平时就喜欢驾驭女人。他偶尔乐意粘人吧,也不一定是因为爱,还有可能是为了征服欲。
    可要对付他这样的人,一味的拒绝,只会更加激起他的征服欲。
    如果要不拒绝他——那不是自讨苦吃么?
    左想右想,她也没有琢磨出对策来,可到底还是心软了,“我说了,我坐这里听得见,你有什么吩咐就说呗。要不,我给你倒点儿水?!”
    “不要。”
    “那你到底要什么?”
    男人微眯着眼睛,声音沙哑,“我头痛,你给按按。”
    占色无语了,这个男人说话,永远都是带着命令语气的祈使句。心里恨恨地想着,她本来不想搭理他,可转念又一想,他难得生一次病,难得能拉下脸来说自个儿头痛……从心理学角度说,人在生病的状态下,是心理防线最为薄弱的时候,她要不要趁机套出他的话来?
    对,就这么办。
    机不可失,失去了就可惜了。
    思维又转了几个圈儿,她脸色稍稍好看了些,身体往他身边儿挪了挪。双手凑过去放在了男人的太阳|岤上轻轻地揉了起来,直到他舒服地眯上了眼睛,受用地哼了哼,她才小心地控制着力度,不疾不徐地问他。
    “好点没有?”
    “嗯。”
    “权四爷,我有几句话要问你啊。咱们心平气和的谈谈好吗?”
    “好!”
    一个‘好’字的尾音未落,权少皇一把就扣住了放在太阳|岤上的小手儿。那小手儿真软和,软得像里面没有骨头一样,软得他心里荡了又荡。眉梢轻轻一挑,他勾勾唇,恶作剧地用力往下一拉!
    “啊!”
    占色完全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动作,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她整个人顺着那股子力道就倒在了他的身上。
    “姓权的,你搞什么?”
    男人促狭的眼尾眯起,看了她一眼,猛地拉开了身上的被子将她拖了进去,按着她的小身板就贴在自己脱得就剩下一条子弹内裤包了重点部位的身上,小声打趣儿说,“躺在爷怀里来,咱俩连在一起,你慢慢问。”
    连在一起?没想到这厮病了也这么流氓。
    脸上臊了臊,接触到男人赤果的身体,占色心里慌乱了,赶紧去推他。
    “……你个混蛋,你耍我的?”
    恨恨的骂完,她就要去掀开被子,无奈主权沦陷,她整个人已经被男人给包了粽子,被子裹在身上挣脱不开也就罢了。男人翻身过来就扑在了她的身上,滚烫的身体更是将她死死压在身下,作势磨了磨,又低头将额头贴着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男性气息的魅惑劲儿。
    “占小幺,你感受一下,真的在发烧。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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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0米 权四爷逼嫁!
    烫吧?
    的确有点儿烫。不仅男人身上有着明显的发烧症状,连占色自己也被传染得呼吸不稳,脸上像有一把火在烧,身体更是迅速地烫了起来。
    虽然他没有骗她,真的在发烧。可这会儿的他,哪儿还在刚才躺在那里的虚弱样子?
    一念至此,她的恼意也上了头。
    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无赖?生病了还来作她。
    心里恨恨地骂着,可枪抵在头上了。不对,是抵在紧要处了,她这会儿还能耍横么?占色是个理智型的妞儿,再骂再怒都没有用,不如趁着他还没有更一步的举动之前,安抚这位‘发烧病人’来得更为重要。
    “权四爷,既然在发烧,就好好休息,多喝水,别再闹了。”
    “爷不仅发烧,还发了马蚤!”
    “咳!”占色差点儿被呛住了。
    他的表现已经够明显了,要不要还这么直接地揭开那层遮羞布?
    鄙夷地瞄着他,她说“权四爷,就你这种爬爬虾的造型,我能感受得到。可我没有义务为你解决这个问题,能不能爷们儿一点,不要用强让我鄙视?”
    男人低头看着她,身体压在她身上,一双狐狸眼睛浅浅眯起,一身古铜色的肌理上有着她今天的战斗咬痕,发着烧的体质,让他更添了几分狂野和邪魅。
    “小幺儿,放心,爷会让你心甘情愿的。”
    这样的贴合,这样的声音,这样的姿势,让占色的脑子有点儿傻缺。心里痛恨着自个儿又被男色给勾引了,可又不得不承认,权四爷现在这个模样儿,真的太有性魅力了,比她在网上瞧见的那个花花公子杂志给劲儿多了。
    “占小幺,回神儿了。”
    男人的低声浅笑,让占色心里一慌,一不小心就‘咕’地咽了一下口水,那声音极轻,可在近距离状态下,她差点儿臊死了,比被他不着调的调戏还要让她难堪。
    翻一下白眼,她难受了,“你起开,热死我了。头痛还不赶紧躺下去?!”
    啄了一下她的小鼻尖儿,权四爷轻‘呵’了一声。
    “是痛得厉害。赶紧替爷治治!”
    占色死盯着男人烁烁的眼,没好气儿地低吼,“我又不是医生,怎么替你治?”
    “据说,夫妻之道不仅止痛,还促进血液循环,恢复身体免疫力。”男人低低的说着,声音又哑又暗,每一个字眼儿都被他拉出一种模糊又慵懒的鼻音来。配上他深邃的黑色眸子,在这样一布之隔的情况下,占色可怜的脸蛋儿,快要红得滴血了。
    臭男人!
    都快死了还不知道消停。
    “嗯?占小幺,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见死不救?不做会死啊!占色心里恨恨的腹诽着,可她的人现在反抗无力。女人在这种事儿上本来就比较吃亏,更何况遇到了这么一个霸道的主儿?不回复他也不可能的了。她该怎么办?难道真要就这样跟他不明不白地发生关系?
    天!虽然他很帅,她也不愿意太亏待自己啊。
    在她思忖间,男人的手已经开始剥开她的外套,正在解她睡衣的扣子。身前突然的一凉,她下意识地反应过来,再不想对策就来不及了。脑子里一万个‘怎么办’,手脚却没有办法使用,条件反射地般,她抬起头就用上了习惯动作——咬他!
    不巧,男人身形刚好起来,准备把她碍事儿的外套放好。
    于是乎,最诡异的事件出现了。
    占色一口咬上去,眼睛一瞪,恨不得去钻地缝儿。
    去!好死不死,她不管不顾的重重一咬,竟然刚好咬在他胸前那个点上。她的脑子‘轰’的一下空白了。此刻,牙齿下是他紧实的腱子肉,舌尖上是他微凸的一点,这样的巧合,不如让她死了算。
    “占小幺——!”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才她着实拼了老命要收拾他,用了老大的劲儿了,痛得男人直咬牙。使劲儿拍拍她的脸,他甩开了那件外套,不知道是热了还是闲碍事儿,他一把掀开了两个人身上的被子,恶狠狠地说,“今儿你死定了。”
    占色尴尬到了极点,没有勇气看他,“我不是故意的。”
    额头抵下来,男人低哼了一声儿,“原来你喜欢重口的?”
    狠狠地别开了头,占色不敢看两个人夹饼儿般纠缠在一块儿的样子了。这动作实在不够好看。除了让她心惊肉跳,细胞哀嚎之外。怪异的情绪火苗般往上串。
    呼了一口气,她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她佯装镇定地冷哼。
    “姓权的,咱俩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使用这么不友好的聊天方式交流?按追命的说法,这样会显得你的智商很让人捉急。”
    “呵,成啊。不过——”男人蹙了蹙眉,低下头,看着彼此贴合在一起的身休,看着她动人的凸型曲线被自己压成了一种极为可怜的娇艳。真实,美妙,存在感直冲大脑神经。
    “不过什么?”占色心尖儿在颤。
    眸色暗了又暗,男人声线哑了,“爷也要咬回来。”
    什么意思?占色有点缺氧的脑子暂时还没回过味儿来,男人已经将她双手钳住了往头顶上一举,接着速度极快地将脑袋低了下去,隔着她身上薄薄的睡衣覆上了她,急切又贪婪地含上去。
    轰——!
    占色脑门儿闷了一下,差点儿晕过去。
    刚才在客房里,铁手过来叫她的时候,她就只在外面套了一件长外套,里面就着薄薄的睡衣过来了。哪儿会料到着了这厮的道儿,外套被剥了,睡衣里啥也穿。
    “权少皇,你别这样!别!”她的声音有些抖,男人却不理睬,一只手仍然死死扣紧她的双腕,薄唇不停夹裹着布料下小小的珠子,直到它投降的叫嚣了起来,他才慢慢将那一小片儿布料弄得湿透,看上去色到了极点!
    “我……别啊!”
    男人抬头,浅笑的眸更深了,望着那浅浅的湿渍下格外突起的点。
    “占小幺,真好吃。”
    占色可怜巴巴的脸色,已经没有办法再还原和镇定了,臊红得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儿。最让她无法原谅自己的是,理智告诉她说太不要脸了,可她的身体却一点也不讨厌这样的感觉。除了不听话的发颤之外。在他结束的时候,竟然有种意犹未尽的错觉。
    “喜欢?”
    男人促狭的笑声儿,惊醒了她。
    虽然她知道否认有些矫情,却也不得不维护自尊心,“我呸!要不要脸?你这叫胁迫,猥琐,懂不懂?”
    “那你怎么起来了?”
    “自然反应,懂不懂?”看着男人一脸自在的讨打样儿,占色稍一思索,眸子突然暗了,鄙视地盯着他,“再说了,谁让权四爷这么有技术,这么会讨好女人。”虽然说认识他这么久的时间,除了对她自己之外,没有见过他对哪个女人有过太流氓的行为。可单从他刚才熟练的表现来看,绝对不仅仅出于男人本能那么简单……他肯定有过女人。
    当然,有过并不奇怪。没有才稀罕。
    要不然,她真不知道哪个有钱的男人都快要三十岁了还是个处,真要无欲无求,除非是身体不行,或者有心理隐疾。这姓权的既然身体没有问题,心理也没有问题,哪能没有女人?!
    扯!
    这么一想,她说不出来为啥就酸了,“滚开啊,我不想要二手男。”
    淡定地看着她,男人勾起了唇,“难道你是一手女?”
    占色蹙起了眉头,“关你屁事!”
    “老子检验一下。”他狭长的眸子眯起,盯着她明显慌乱的眼睛,指头慢慢挑开了她睡衣的肩带儿,往两边儿一拉,就露出了她近乎完美的上半儿身来。
    一片嫩豆腐,两朵红茱萸。
    视觉效果太过冲撞思绪,男人眸子染上了红。呼吸浓重了不少,大手急切地逮住一只就往掌心里裹。头再次低下去,看着那一抹美好,男人的声线哑然不堪,“占小幺,你怎么长得这样好?”
    “权少皇!”
    占色的心尖快烧卷了,在尖端又一阵湿意传来时,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在这样的气氛之下,她真心受不了这样的耍弄了。因为,她太清楚自己的意志力了。真没有想像中那么强。再被他玩下去,她非得投降不可。说不定还真会‘心甘情愿’的答应嫁给他。顺着不匀的呼吸,她看着男人俯下的头顶,感受着他的轻吮,声音不连贯的说。
    “权少皇。我……不愿意。今天说过了……你不能逼我的。”
    “早晚都是爷的人,何不?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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