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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早点享受?”
    男人叼着她,声音有些含糊,不停在她身上打着圈儿的裹咬,重重地呼吸着,占色气火攻心,可又真心舒服得要命,温流一阵阵袭来,大脑细胞全面投降,这让她不知道究竟该杀了他,还是该让他继续。
    不行!绝对不行!
    想了想,想了又想,一横心,她挣扎了一下,颤声说,“停!我来帮你。”
    “哦?”男人抬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她眨眨眼皮儿,“相信你的耳朵。”
    又低头吮她一口,男人了解地笑着放开了她的手,大喇喇地躺倒了下来。
    “来,占小幺,爷给你一次表现的机会。”
    直起身来,占色拉好睡衣,心尖儿都涩涩地拧住了。
    “乖!”黑眸微闪,男人笑得邪气,像安抚小动物般在她脑袋上拍了拍,“赶紧的,四爷等着你治呢!”
    占色一个头两个大。
    跑么?逃么?怕是不行!这男人很明显对她是势在必得了,诚了心的要收拾她。她越是反抗,越是拒绝,越是会激起他的征服欲,只会适得其反,将他更加拼着劲儿的要了她。
    索性,豁出去了。让他爽那么一次,说不定对她就没感觉了。
    她鼓起勇气,像上战场似的伸出了手,握上了他高高彰显着存在感的权小四,小手蛇样的套牢了他,滑了起来……
    好一会儿!
    男人重重的喘息声儿后,喉咙深处发出一首颤音儿,伸手捞过她来趴在自己身上,嘴唇不得在她额头上,脸颊上蹭着,“占小幺……占小幺……”
    哑暗的声线儿,就两个字儿形容——爽了!
    “……”占色无语,甩了甩手,皱起了眉头。
    男人好笑的盯着她,觉得她能用手伺候自个儿也算是意外的收获了,手臂死死圈着她,细细软软地吻着她,满目复杂又冲动的情绪,“现在是爷的人了,还不嫁?!”
    什么叫他的人?这样也算么。
    学着他上次在帝宫的样子,她妖气十足地撇了撇嘴,轻轻推开了腰上的手臂,长发绫乱地从男人身上爬起来,手掌摊开。
    “我就走个了火儿,又没有带枪。治疗费多少你自己说?”
    “操!”
    男人刚刚舒缓过的神经,再次紧绷了起来。一巴掌拍在她的手心,不等她反应过来,直接捞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就将她身上的睡衣给直接扒了个干净,刚走过火儿的枪又来劲儿了,直抵在她身上,微眯着眼睛。
    “占小幺,是你逼老子的。”
    心里‘咯噔’一下,占色纠结了。
    他刚不是才那啥了吗,怎么会还不满足?
    而且,这一回很明显来势更凶了!完了完了。她正寻思着该怎么办呢,男人已经抬起了她的两条白生生的腿来,又狠狠在她臀儿上捏一把,就开始在她身上磨蹭,却又不急着上她,仿佛恨不得把她浑身都磨出火儿来。
    “权少皇,你要不要这么无赖?!刚怎么说的?”
    男人不答,勾唇反问,“痒?”
    “痒个屁,你个王八蛋——!不守信用。”占色的火气儿上来了,可她越是生气的时候,脸部表情越是丰富灵动,那种气嘟嘟的小模样儿,软软娇娇的小可怜样儿,越是男人恨不得吃了她。
    “占小幺,你今儿逃不掉了!”
    在权少皇越来越过分的‘摧毁意志’的动作里,占色觉得自个儿快要被他给逼疯了。可偏偏身体还不争气,完全无法动弹不说,身上更像被人给放了千百只蚂蚁在爬那么难受。呼呼了几下,她睁着他灼了火儿的目光,情难自禁地低吟一声,“权少皇,你不要这样!别!”
    “不要哪样?”
    “你,你知道。”
    “我不知道,你是让我不要再等了?”
    占色受不了他的故意,觉得那大蛇头快把她磨成一摊泥了。
    “权少皇,你说我到底怎么着你了?你到底要把我怎样才肯罢休?”
    “你说呢?”
    在他高技巧的逗挑下,占色心尖颤了,身板儿抖了,真心受不了了,理智在不停溃散了,说话自然也没有那么硬气了,“权四爷,你这儿有意思么?您是名贯京都的大人物,走哪儿都呼风唤雨,而我就一个普通的小职员,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人物,我又怎么可能故意惹你。你就不要再欺负我……了!”
    “小人物?小吗,有多小?”男人恶劣的顶她一下。
    “关你屁事!”
    吼出这一句,男人眸色暗了暗变本加厉了。身休难受之余,占色急得满脑门儿都是细汗,光洁的天鹅颈轻轻摇动着,在壁灯下闪着别样的光泽,一双受到钳制的指尖无奈地扯着床单儿,心里越来越害怕。
    “再说一个,嗯?”
    “不……不说了……”
    并非她想对这个恶劣的男人去服软,而是她害怕再不服软,自个儿会做出更丢脸的事儿来。因为,她害怕的不仅仅是男人的行径,而是害怕自己根本就逃不开这个男人的诱缠……那种感觉很奇怪,好像来自她身体的本能,好像这个男人了解她的身体更胜于她自己,好像她本来就需要与他嵌合才能得到满足一样,甚至有一个声音在她的脑海里无耻的喊,想要更多。
    “那占小幺,要不要心甘情愿的嫁给我?”
    男人似乎不急,更没有直入黄龙的想法,慢悠悠地玩着她。
    “不……不嫁!”
    有他这么逼嫁的么?占色又愕然又恼火,又没有办法压抑心里的火。
    “不愿意?那我就……”
    说到这里,男人恶劣地不动了。
    难受地动了动,占色觉得自己像他砧板上的鱼,“你就怎样?”
    “呵!”捻一下她的鼻头儿,男人促狭的瞅她,“你觉得呢?进去,还是离开?”
    “……”
    “嫁不嫁,占小幺。”
    难受地眯了眯眼睛,她想恶狠狠地吼回去。可无奈,人都已经入了虎口,更何况她真心扛不住男人熟稔又耐心的撩逗了。理智还好,尤其是身体像是完全脱离了她自己的掌控,在他有心的恶意撩扯下丢脸地让床单上都是湿痕。
    越想越生气,她真恨不得杀了他。
    “姓权的,你欺人太甚了。就算我现在答应了,完了也会反悔的。”
    男人有的是耐心,“你不会。”
    占色挫败不已,呼呼吐着热气儿,“你以为你有多了解我?”
    “当然。”男人低头睨着她的脸,贴得极近的气息拂过她面颊上的小绒毛,带来又一种暧昧的心惊肉跳,“占小幺,爷也会心理学,不仅如此,还会算命呢……爷还知道,你被进入的时候,表情很浪……”
    “姓权的……你……无耻!”
    她知道这个臭男人故意这么说来让她难堪的,可在这样的状态下,她想找块儿豆腐去撞死都没有机会了。实在无奈,她还是只有那一招儿,狠狠抬头咬他的肩膀。不管有多大的作用,至少能够报复一下。
    “还咬?操,没看老子都重伤了?”
    彼此紧密地贴着,他轻笑着低吼完,又惩罚性地磨了磨,突然邪劲儿地再欺近了一点,浅浅研,慢慢磨,每一下都足够她娇娇的乱颤了,他才收住憋得快爆炸的枪支,不疾不徐的哄她。
    “占小幺,看着我的眼睛。”
    “……”
    “现在我倒数十,嫁,还是不嫁?不嫁结果你知道。十……”
    “……”
    “九……”
    “……”
    “八……”
    “……”
    “七……”
    到他数到五的时候,占色心尖儿都快要麻酥了,在他有节奏的搓挑下,难受得脚趾头都蜷缩成了一团儿。受不了地摆着头,她闭上了眼睛,一个字终于吐了出来。
    “嫁!”
    哪料她说了,男人却不放过她,变本加厉地磨她,“看着我的眼睛说。”
    “……你,王八蛋!”
    “占小幺,我是你四哥。”
    四哥?我是你四哥……四哥?
    神经病!得出结论,占色深呼吸一口气,无奈地睁开眼睛,对上他一双深邃又复杂的黑眸,斩钉截铁地吼了一声儿,“嫁!我占色从来说话算数。”
    “乖!”
    男人眸色微暗,艰难地撑起了双臂。在离开她的时候,他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停顿两秒,才侧翻过身躺了下来。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手臂横过去又将她搂了过来。
    “你放心……四爷言出必行。不结婚,不碰你。”
    靠!
    占色推了他一把,忍不住就要爆粗了。他这还叫不碰?哪儿都碰完了还叫不碰?心下恨恨地骂着王八蛋。不过,她又不得不理智的分析。他能够在这种时候忍住不做了她,证明这个男人的心理能力超级强大。可以这么说,临门一脚不踢球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绝壁比三条腿的青蛙还要难找。
    但是,这些事儿也足以证明这个男人的狠绝——他不仅对别人狠,对他自己也够狠。不会轻易地纵容了自己的欲望。
    心里寻思着,她忍不住磨牙冷嗤。
    “明明就是大尾巴狼,还要装君子。”
    低低一笑,男人线条硬朗的身体放松了下来,拉过她来,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将两个人的姿势抱得像两株相亲相爱紧紧依偎的蔓藤,轻佻地问,“大么?喜欢?”
    “是,比驴子还强,行了吧?”
    狠狠推了他一下,事到如今,占色也基本认命了。
    一方面,权少皇说得对,她对自己做出来的承诺,有着近乎变丶态的遵循理念。在这个方面类似于典型的强迫症患者。要是她答应了什么事儿没有做到,不管再做什么事都没有办法再安心。一个方面,已经到这程度了……作为女人,她还能如何?即便他没有真怎么她,可她还好意思再找别的男人么?
    她想,她这辈子,真心逃不开这个可怕的恶魔了。
    这个男人最可怕就可怕在,竟然那么的了解她。而她竟然完全看不透他。
    可她认命了,不代表今天晚上她就得在这儿继续受折磨。
    “滚开点儿,我回房间去睡了。”
    “今晚陪我。”
    “不行,影响不好。”
    “爷不怕。”
    “……你当然不怕!你是男人,我是说对我的名声影响不好。”
    “怎么着,老子睡了你,还亏你了?”
    “是!没亏。你权四爷有钱有势,英俊潇洒,你要睡了我,我应该回去烧几柱高香,感谢我们占家的祖宗们保佑,坟头冒了青烟。可现在能不能稍稍给我点儿自由?我真的不想被人说嫌话,说我先爬上了四爷您的床,才被你给纳了妾……”
    “放屁!”一巴掌拍在她的小屁屁上,男人又搂了她回来,似乎挺享受和她拥抱的乐趣,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动作慵懒,语气却很严肃。“你是四爷的妻!唯一的。”
    “嗤!这话跟多少女人说过了?权四爷,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也甭蒙我不懂,丫装处?”
    男人勾勾唇,过了好半晌,一双黑眸盯着她,犹豫了好久,才轻声说。
    “占小幺,一直都只有你。”
    一直?!
    对于他这样儿明显牛头不对马嘴的解释,占色并没有在意。男人么,谁在床上不会说几句好听的话来哄女人?不过,她也信奉那句话,对男人不要刨根问底。多少知道了宁愿不知道?更何况,他要她嫁的目的,想来也没有那么单纯。现在她暂时也顾不上去追究这个,秋后还可以慢慢算账。
    吸气,吐气儿,她无奈的软了声儿。
    “得了!咱不扯那些了。挺晚的了,我真得回去睡了,明儿还要上班的。”
    男人目光烁烁看着她,过了好久——
    他慢慢地放开了她的腰,一双郁色的黑眸深邃难测,“占小幺,商量一下,下周六办婚宴。”
    什么,下周六?
    又是一次来得突然的神转折,懵住了占色的脑子。
    老实说,事情的变化实在太快了,快得她完全招架不住。今儿来这里之前,两个人还斗得你死我活,她都恨不得咬死他了,而这会儿她却要嫁给他了。她觉得有种旧社会被捆绑上花架的无奈感。
    然而。
    这个该死的男人,他是在跟她‘商量’吗?他是在商量吗?
    说的是商量的话,语气和态度完全是不容她拒绝的强势和霸道。更奇怪的是,他连日期都已经选好了?!瞪着她,她敛着眉,“说真的,我要是不嫁呢?”
    男人勾着冷硬的唇,笑着扳过她的下巴来,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上,三分促狭七分不正经,一字一句低哑凉薄,却说得十分的荡漾,“那爷就干到你同意为止。”
    “我偷偷跑掉?我不在京都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除非你死。”
    不爽地拍拍她的脸,男人咬字清晰,声音低沉,却成功让占色的身体抖了抖,“抢妻!你就不怕人家说,权四爷你混得太差了么?!”
    狠狠捏一下她的脸蛋儿,权少皇声音又低沉了不少。
    “少废话了!听明白了没有?准备一下,下周六。”
    受不了地咬了咬牙,占色轻哼了一声儿,“知道了!暴君。”
    “乖宝贝儿。”男人满意地搂了搂她软软的身体,就将她扶了起来抱在自己腿上坐好,认真地替她套上了睡衣和外套,那温情脉脉的样子好像从来没有过逼婚这事儿,更好像他习惯了做这种事儿一样,干得又熟练又温情。
    “去睡吧!四爷尊重你。”
    尊重她?
    占色简直想仰天大笑,他已经被这只腹黑的妖孽给逼到绝路了,他现在还来和她谈尊重。一双眸子染了色,她恶狠狠地瞪回去,“不敢想像,你要不尊重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男人哧笑了一声儿,埋头在她的脖子里,声音哑然又含糊。
    “别怪老子不尊重你,是你自己见鸡行事的?嗯?”
    “……”
    在她拖得极长的那个‘鸡’字儿里,聪慧如占小幺者,怎么会听不出玄机来?只不过,好女斗不过恶男,她也只能当成完全听不懂,下床吸着拖鞋就逃离现场。
    背后,男人冷不丁又撂下了一句话。
    “其实,爷也是被逼就范——”
    唰!
    愣了差不多就两秒,占色就回过味儿了。红着一张脸,她慢悠悠地转过头来,与他促狭的眼神儿对视了几秒,然后咬牙切齿地冲了过去,顿时爆发了堵了一晚上的小宇宙,捞过那床刚才被嫌弃掉的大被子,劈头盖脸地罩在男人的身上,捂住他的脑袋,就是一顿暴打。
    “你个臭流氓!”
    “哈哈哈——”
    被子里,传来男人爽朗的笑声儿。
    占色打得用力,打得够狠,打得拼了老命。
    权少皇也不反抗,由着她撒气儿,只是拼命地大笑。
    终于,占色喘着气儿,实在打不动了,他身上的肌肉块子不知道什么打造的,越打她的手越抽得紧。气咻咻地松开手,冷哼了一声儿,她调头就出了房门儿。
    一出门,她才发现自己刚才太冲动了——丫的,怎么能蒙着被子打他呢?应该找把菜刀捅死了他才对。
    不过,姓权的笑得那么开心,还真让她有点儿不习惯。
    平时的他冷笑,阴笑,嘲笑,皮笑肉不肉,很少这么朗声大笑吧?
    被‘逼’就范的权四爷,在占色走了之后,又愉快地去卫浴间里冲了一个澡,把自己洗得清清爽爽了,换了一身儿睡袍出来,躺在床头点燃了一支烟儿,吞去吐雾里,他闭上眼睛回味着小妞伺候的肖魂感觉。还有兵临城下时那要命的吸引……
    突然——
    他‘腾’了一下又坐了起来,急匆匆的摁灭了烟,噌噌地下了楼。
    锦山墅里的供职人员不少,休闲娱室的设施也很多。
    此时,台球室里还灯火通明。
    冷血和铁手两个人似乎都没有睡意,一边儿打台球一边儿聊天。
    不过么,冷血这个人话不多,铁手也比较沉闷。因此,这两个人的聊天实在没有什么新意。但是,聊天的内容绝对劲爆,还搭上了权四爷的个人隐私。
    身体舒展开,冷血俯在台球桌上,专注地盯着球,‘啪’的一声儿,球击出去了。
    “铁手,你说老大搞掂没?”
    铁手过了好半晌儿,才盯着那转动的球,闷声闷气的“嗯”了一声儿。
    “真难为他了。”为了发烧,对于身体素质极强,从来不生病的权四爷来说真心不容易。尤其冲凉水澡这种套路,更是完全行不通。那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先用凉水洗头,然后又吹了一阵冷风。还是不见效。最后那位爷不耐烦了,直接找了冷血给他吃了一种能让体温升高的药物。就这样儿,又等了四十多分钟,终于有了发热的症状。
    不过,用吃药来促进发烧,这不是玩命么?!
    冷血专业的见解分析完了,见铁手没有回应,不由皱了眉头,“铁手,有心事儿?”
    “没有。”
    “你不对劲儿啊。多少年兄弟了,我不了解你?”
    “真的没有。”铁手脸色有些不自然,埋头击球。
    微眯着眼睛,冷血打量他,目光锐利得像刀片儿。想了一会儿,他脑子里很快就出现了刚才在老大卧室门口,铁手那种极怪异的幽怨眼神儿。大概猜到了什么,他正色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把小心思收好。我能看出来,老大当然也能。”
    铁手抿了抿唇,拿着枪粉擦了擦球杆头,面上几分难堪几分难受,“我没歪心思,就是……”
    “就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控制不住……”
    “你俩在说什么?”
    权少皇低沉的声音打断了铁手的话,而他会突然出现在台球室的门口,也把两个正在讨论的男人给惊了一跳,什么叫无声无息,老大做到极致了。冷血还好点儿,铁手握着球杆的手都抖了一下。不过,他历练这么多年,多少还是能绷得住面儿。
    转过头去,他面无表情地喊了声‘四爷’,眼睛却心虚的不敢与他对视。
    “这么晚,玩球呢?”
    “嗯。”
    冷血瞄了瞄情况,清了一嗓子,接过了话茬,“老大,没事儿了?”
    “嗯。”
    不咸不淡的声音,让人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冷血竖了竖大拇指,赞叹,“恢复能力很强!”
    锁着眉头,权少皇慢腾腾地走了过去,没有继续问刚才的问题。目光浅淡地瞄了铁手一眼,又专注地挑起了球杆来,等他擦拭好走近了台球桌,又俯下身去,手臂后摆,一动不动地瞄准了球,却并不击出去。静寂时,浑身散发的傲然与强势,让冷血和铁手都有点儿透不过气儿来。
    好一会儿——
    啪!
    他一个有力的冲球,小球旋转着碰撞一下入洞了。
    满意地勾勾唇,他懒洋洋地直起身来,声音沉沉,“铁手。”
    “四爷……”铁手眉心跳动。
    锁了锁头,权少皇盯着他,突然笑了,“哎,我说你紧张什么?”
    “我……”到了这个时候,铁手不好说没有紧张。因为他真的紧张了。紧张的理由,主要是他自个儿理亏和心虚。实事上,他与冷血他们不一样。权少皇对他来说不仅是他的老大,是战友,是兄弟,更是救过他命的恩人。他们‘四大名捕’虽然都是权少皇的心腹,可如果非要分出个高低来,权少皇对他比另外三个更为信任。
    而他呢?
    他竟然无耻地对他的女人有反应,甚至于在那天晚上之后迷上了那样的快感。每次都会想着她的脸到达巅峰。那种幻想着她的感觉,经常会让他止不住战栗。
    他心里清楚,这样的行为不道德,可他就他妈的控制不住。
    喉结上下滑动着,看着面前的权少皇,铁手面色有些发白,慢慢地,他放下了手里的球杆,索性就直接招了吧。
    “四爷,我……”
    “我吩咐你的事儿办了没有?”几乎就在同时,或者说,权少皇抢在他面前打断了他的话,面色收敛着严肃起来,一双冷鸷的眸子,直直地盯视着他的眼睛,
    铁手喉咙梗了梗,又抿了抿干涩的唇,“已经发结婚请柬过去了。”
    点了点头,权少皇再次转动着手里的球杆,“谁收的?”
    “权董的首席秘书。”
    “行,做得好。婚礼的事,大姐会置办。其他,你安排。”
    “是,四爷。”
    “这事,千万不要告诉老五。”
    “我懂。”
    又轻淡的瞄了他一眼,权少皇晃了晃脑袋,甩了甩洗完澡还没有干透的头发,才放下球杆儿,轻描淡写地说,“你俩玩,我去躺会儿。”
    “嗯。”
    出门之前,权少皇又突然回头,幽暗阴鸷的眸色微暗,“铁手,我一直看好你。”
    他的话,无异于在铁手的胸口上了一记重锤。愣了两秒,铁手眯了眯眼睛,慢腾腾的开口,“四爷,我对……”
    “吞吞吐吐,你他妈今儿吃错药了?别废话了!玩一会儿赶紧睡去。”
    懒洋洋地说完,权少皇只手插在睡袍的兜儿里,大步出去了。而静寂了好久的台球室里,因为他的离开,空气虽然没有了刚才的低压,却让冷血和铁手好半晌儿都没有开口。
    他知道了,还是压根儿不知道?
    次日。
    一晚上没睡好的占色,起床时已经八点半了。
    急匆匆地洗漱好出了客房,她没有见到权少皇和权少腾两兄弟,也没有见到十三那个小屁孩儿。没有吃权少皇给她准备的早餐,她提着包儿就要找人送她下山。
    在变态女人艾所长的领导下,迟到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没有想到,权少皇会把铁手留下来等她。
    而且,他是专程把他留下来送她去少教所的。
    这样的待遇让占色多少有点儿不适应。不过,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离少教所还有一段距离,她就让铁手停了车,准备自己走过去。当然,她害怕那辆drtzkobtt98军用越野车太过招人眼球了。她还要在这儿待上几个月呢。低调,低调才是生存的保证。
    跳下车,她友好的笑着冲铁手同志挥了挥手。
    “谢了,手哥,再见!”
    “再见。”
    闷闷地说了一声儿,铁手没有看她,赶紧驱车离开了。
    去!
    看着远去的车尾巴,站在原地想了想,占色觉着莫名其妙。
    丫怎么像躲瘟疫一样?她是会吃人的怪物?
    越想,她想觉得锦山墅的人都有点儿神经质。果然应了一句老话——近墨者黑。有什么样的神经病老大,就会有什么样的下属。今儿打她一上车起,铁手就没主动和她说过一个字。而对于她说的话,他一律用‘嗯’来应付。占色研究了他许久,本想从他脸上看出点儿什么来。可惜了,手哥就是一个面上没有半分表情的怪物。以至于她的专业知识没有用武之地。
    现在,她唯一找到的合理解释就是——搭错了神经。
    算了。人家的事儿,与她无关!
    一边想着,她一步快步往办公楼走去。刚走到她的办公室门口,正好就碰到了眉飞色舞的杜晓仁抱着一个资料套过来了。两个人见面互相打了个招呼,占色错身就进了门儿。没想到,杜晓仁也跟在她后面进来了。
    放下手里的东西,杜晓仁望着她,笑得还是那么热情。
    “喂,昨晚睡得好吧?”
    勾了勾唇,占色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客套地笑了笑。
    “还好啦。咦,你今儿上午不是没课吗?怎么过来了?”
    咧着嘴笑了笑,杜晓仁好像完全忘记了两个人在食堂里发生的小小不愉快,咬着唇,一屁股坐到了她面前的办公桌上。白生生的双腿交叠着,上下左右地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才又低下头来,目光亮晶晶的。
    “色,跟姐妹儿说说感受呗?”
    “什么什么感受?”占色撩了她一眼,心里‘咯噔’作响。
    她昨天的衣服淋湿了不能穿,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穿的一身儿衣服都是权少皇准备的。虽然她也不懂品牌儿,可单从质量上来看就是好衣服,绝对逃不过杜晓仁这个‘品牌迷’的眼睛。
    更何况,杜晓仁了解她,不可能买贵的衣服。
    果然。
    轻笑了一声儿,杜晓仁双手撑在她的肩膀上,正视了她两秒,视线又慢慢下滑,不经意地落在了她领口下方没法儿完全遮掩的吻痕上。
    “昨晚上和某帅男做那事儿的感受呀?喂,我可是听王晶晶她们聊过哦……据说是艾所说出来的……说他在床上活儿强悍得不行……快,赶紧的,还不给姐妹儿汇报汇报?”
    占色心里凛了又凛。
    丫这到底是在恭维她,还是在恶心她?
    要知道,从昨儿晚上姓权的玩她那几手看,她真不太确定之前的想法儿了。之前她认为艾慕然故意恶心她才说的。而现在她想,说不定,艾慕然说的并非假话呢?要没有那么一腿,她怎么会知道他那东西长得……
    越想越烦躁,不自然地冲杜晓仁笑了笑,她拍拍自个儿的脸,埋下头去整理资料,随口就搪塞了她。
    “你想多了。我昨晚上在家里住的。”
    杜晓仁干笑了两声儿,目光阴阴地扫在她的头顶。
    如果这时候占色抬头,她就可以看到一双充满了嫉妒的眼神儿……
    可惜她没有抬头,只是用耳朵接收到了杜晓仁的声音,“丫还跟我装蒜是吧?占色,以前咱俩可不是这样儿的?你怎么变了?”
    她变了么?
    占色不禁笑了一下,“我有什么可装的?”
    杜晓仁调头看了看门口,没有见到有人,笑着迅速地拉开了她的衣领,露出里面的内容来。只见她脖子上还有胸前的痕迹都非常的深,那臭男人太用力了,过了一夜,有些吻痕变成了紫红色,跟她白嫩的皮肤一比较,一目了然。
    于是乎,她只能无语。
    睨着她嫣红的脸,杜晓仁目光热了又热,然后又玩笑地拍拍她的肩膀。
    “我可看出来了啊,玩得很嗨啊?啧啧……你看都嘬成啥样儿了?”
    拢好了衣服,占色皱了眉头,慢悠悠地顺着头发,无奈的回应,“别闹了啊,我要做事儿了。”她真想说是被狗咬的。可那样会不会更……不要脸?
    眉头挑了开,杜晓仁像是对这个问题特感兴趣,笑得越发邪恶了。
    “你还没说呢。几次?爽不?”
    翻了翻白眼儿,占色以前就知道杜晓仁是个敢说敢闹的主儿。不过那时候她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因为彼此是朋友。而现在,大概心理改变了的原因,她突然不喜欢跟她开这种玩笑了。尤其是那个男人还是权少皇,那感觉就像是杜晓仁自己在意滛他似的。
    不太愉快地敛了神色,她目光有些凉,“你就为了问我这个的?有劲儿么?”
    “占色?”
    “我不想说这个,没事儿别影响我。”
    占色严肃起来的时候,板着脸的样子,也是挺清冷的那种人。
    相处了那么久,杜晓仁当然也了解。她已经不耐烦了,要再说下去,她指定得发火儿了。
    “行了,不问,我不问行了吧?”
    清了清嗓子,杜晓仁收起了刚才的不正经,将被她冷落了好久的资料袋拉了过来。
    “色妞儿,我想请你帮个忙。”
    ------题外话------
    月票榜妥妥的在第四,有嫖的继续来嫖……冲刺!
    【权色荣誉榜】
    【zengfengzhu】同志,升三鼎甲——榜眼君!
    【如风2010】同志,进士及第!
    【冷梟】同志,升会元大官人!
    【媚媚2011】同志,升贡士大官人!
    【13401386365】同志,升解元大官人!
    【同时鸣谢】送票,送钻,送花,送打赏的妞儿,感谢lzeliz6006的1000个,媚媚的俩520……香了一整天哈。还有给修行中的二锦送来油条饼子充饥的妞儿们,爱你们不解释—
    (吐槽一下审核系统。一个情和一个色字,明明在两排,完全不相关也能卡住!)
    041米 暴风雨前!
    帮她?
    占色愣了愣,按了笔记本的开机键,随口问,“我能有啥帮到你的?”
    杜晓杜嘿嘿一乐,“我说这事儿,还真就非你不可。”
    看着她高深莫测的样子,占色有点讷闷儿。
    “说吧,咋整的神秘兮兮的。”
    瞥了瞥她不耐烦的脸色,杜晓仁也在揣测她的情绪和心情,默了好几秒,她收起了面上的笑容,特别无奈的感慨。
    “我还能有啥事儿,还不就艾所交办的,六一节文艺汇报演出的事情么?”
    “哦?!”
    对于那个用来‘歌功颂德’的文艺汇演,占色心里并不感冒,语气自然也不太热络。可杜晓仁大约第一次找到人生的价值,说起这事儿就特别的兴奋,整个脸上的五官都在飞扬。一边笑着说,一边把她刚才拿来的资料摊开在了占色面前。
    “诺,这个……女声独唱《红梅赞》!”
    “诺,这个……小学部低年级组大合唱《让我们荡起双桨》……”
    “……”
    杜晓仁今儿上午没课,很明显时间很多,一个个指给占色看自个儿准备的节目,并进行了主观的点评。可占色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因为她说了好半天,基本与找她帮忙的事情着不了什么边儿。
    大约坚持了五分钟左右,占色实在没有办法再听下去了。
    “晓仁,你要我帮什么忙,直说呗。干嘛绕那么大一圈儿?”
    接收到她眼神里明显不悦的讯号,杜晓仁撇了撇嘴,揶揄着说“我这不是怕你不同意么?所以先给你介绍介绍,提起你的热情和积极性来。”
    “咱说话能有点儿重点不?”占色真想直接让她闭嘴。
    “行!”笑着放下了资料,杜晓仁双手撑在她的肩膀上,正视着她的眼睛说,“是这样的。色妞儿,你也知道,艾所把组织活动的任务交给我,那是对我杜晓仁的信任。所以说呢,我一定得搞好点儿。对吧?”
    占色挑眉,不置可否。
    杜晓仁继续说“现在的情况是,学生们的节目基本我都想好了。可就是教职工也要安排出几个节目。我寻思了好半天儿,什么唱歌跳舞啊,都不太新鲜了。左思右想,还真让我想出一个有特色的。那什么,这两年,不是那个刘谦在春晚的魔术表演挺招人稀罕么?我也想在咱学校的文艺汇演上搞一出魔术——大变活人!”
    大变活人?
    噗哧!
    这一回,占色真心乐了,“我说杜晓仁,你能寻思点正常的么?”
    杜晓仁见她笑了,心情似乎也开朗了,“怎么不正常?你以为魔术有多高深啦?说白了,不就是的道具问题么?色妞儿我跟你说,我已经联系好了一个魔术师。不过,我想请你来做这个模特。”
    “我?你不是吧?!”占色惊愕地看着她。
    “对!就是你。”
    “为啥要找我?”
    下意识地眯了眯眼,杜晓仁轻笑“你身娇体柔啊,魔术师对模特是有要求的。再说了,咱们所里的教职工,谁有你长得好,又那么能上镜?到时候往那台上一站,随便摆几个动作,下面不得哗啦哗啦直拍手么?”
    什么好听捡什么说,杜晓仁狂轰乱炸的对着她胡吹海捧了起来。
    抖了抖身子,占色鸡皮疙瘩都快听出来了,不过却也没她吹得晕了头。
    “不好意思啊,你知道我的。我对这种活动不感兴趣。”
    没有想到她会拒绝得这么彻底,半点儿面子都不给,杜晓仁愣了愣神,眨巴着眼睛,又难受地咬了咬下唇,“色,你对我是不是有啥意见?”
    “没有啊。”
    “没有?那让你帮点儿小忙都不愿意?”
    “……我不是学魔术表演的。”
    “又不是让你去表演魔术。只不过让你配合做一下模特。姐妹儿不是寻思你长得漂亮,站在那里都赏心悦目么,能给咱少教所里长脸,也能给我的活动加分儿么?”说到这里,刚才还笑语浅浅的杜晓仁,不知道触到了哪根儿神经,眼圈儿一红,竟然掉眼泪了。
    “占色,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可是,你知道我在少教所不容易,这么几年了,从来没有得到过重视,好不容易有这次机会,你就不能帮帮我?”
    看着她的样子,占色有些叹气,“至于么?多大点事儿?”
    啪嗒啪嗒——
    杜晓仁的泪水,止不住地滴落了下来。
    有那么一滴,顺着她光洁的手臂往下一点点流动。
    注意那颗眼泪半晌儿,占色又抬起头来,淡淡地扫着她抽泣的可怜劲儿,不知道该安慰还是该撵她出去哭。现在,她对杜晓仁的感觉相当复杂。仔细说,又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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