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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甚至于,依稀恍惚之间,他自个儿也在怀疑,难道真的是他弄错了?
    空气里,满是香烟的味道在氤氲。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他像是脑子里闪过了灵光似的,豁然开朗了。
    dn太慢了……那,他还有一个更快的解决办法。
    这么一想,他‘噌’地一下又来了精神头儿,望向铁手。
    “占色在哪儿?”
    铁手跟他一样,很久没有动过了,闻言,没有情绪的淡淡回应,“已经送回锦山墅了,冷血正在给她检查身体。”
    权少皇勾了勾唇,狭长的眼尾向上一挑,好像所有的阴霾都突然间消失了一般,他帅气的扯了扯让他呼吸不畅的衬衣领口,一身傲然地站直了身体,黑眸闪亮得如同一只猎豹。
    “备车  “备车,回家。”
    不知道过了多久,占色才又重新有了知觉。
    “嗯……”
    她难受地呻吟了一声儿,发现身上好难受,像是被人给丢进了火炉子里又突然放出来一般,热得从头到脚都在冒热气儿。而她可怜的脑袋,刚才在那个令人窒息的柜子里,被闷得这会儿还在‘哧啦哧啦’的难受。
    而现在,她感觉得到,自己正躺在床上。
    床上?
    心里激了一下,她神经紧绷着,猛地睁开眼睛。
    下一秒,她立马又重新闭上了。
    在黑暗里呆的时间太久了,他的眼睛一时不能适应太过强烈的光线,什么都没有看见就重新给闭上了。使劲儿眨巴了几下,她才又微微地睁了开来。
    阿嚏——!
    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她看着熟悉的环境,愣住了。
    这会儿不是别的地方,俨然正是锦山墅的她自个儿的房间。
    怎么回事儿?
    她想直起身来,身体却酸软得不行。
    正诧异间,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嫂子,你醒过来了?”
    那是冷血的声音。
    “哎呀玛,占色,你可终于醒过来了。你知道你都昏睡了多久了吗?可把我捉急死了,一直在这儿骂这个庸医呢?喂,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那聒噪得不行的,自然是追命的声音。
    占色想要回答他们,可是她张了张口,吐出来的气息却很弱,喉咙口像是突然就塞住了一般,痛得不行。整个人失声了似的,说出来的话像鸭公嗓子。
    “我怎么在这?”
    “冷血!”追命见到她那样子,眉头皱了皱,又拼命拿眼睛去瞪冷血,“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看看占色她为什么声音变成这样了?”
    冷血白她一眼,没有吭声儿。
    追命是一个急性子的姑娘,一着急,话又快又多,“喂,冷血,你不是号称军中神医吗?就你这个样儿,还做什么医生啊?你看这都多久了,还没有弄出个结果来……”
    冷血在她的叽歪声里,眉头锁着,索性不理会她。
    追命一个人说得没劲儿了,坐在床边儿上,握着占色的手,面色有点儿难看。想了想,又拿同情的目光看向占色,小心翼翼地替她掖了一下被角,眸底全是满满的担忧和安慰。
    “占色,你不要怕啊。会没事儿。”
    点了点头,占色睡在这儿了,还能怕什么?
    只不过,她有点儿摸不着头脑罢了。
    迟疑了一下,她想问权少皇和那个‘假占色’的事儿,可嗓子却又不太利索,说不出话来般,憋得有些难受,小脸儿一阵通红。
    追命看着她,大概能猜测出来了她的想法。
    “你嗓子不好,就别说话了。老大他没事儿的,他一切都知道。”
    吁!
    听了这句话,占色悬着心,腾地就落下去了。
    刚才在演播厅发生的那事儿,差点儿没有让她撕裂了心肺。不过仔细一想,也确实是这个理儿。既然追命和冷血都在旁边儿了,自然是权少皇早有安排,那么她更不用为他担心了。
    冷血替她输上了液体,又测了一次血压,眉头轻轻拧着。
    “嫂子,那柜子里的药物,只有让你酸软和失声的作用,其它没有什么伤害。”
    “冷血,占色多久能好?”赶在占色前面,追命看着冷血,问得恶狠狠的。
    冷血扫她一眼,耷拉着眼皮儿,“三天。”
    “喂喂喂……我说你啊,你什么医生?”追命听说三天,又急得直嚷嚷。
    冷血神色怪异地盯着她,“左爱小姐,我是医生,不是神仙,没有学会呵口仙儿就治病的本事。要么你就相信我的专业知识,要么就……”
    两个人抬上扛了,叉着腰,追命不服气的瞪他。
    “要么我就怎么样,嗯?”
    “要么……就要么吧。”
    冷血收拾好了医药箱,没有再多说,就准备出去。
    追命扁着嘴巴,冲他吐了吐舌头,呲牙裂嘴地叽歪。
    “就知道你不敢惹我,哼。”
    见到两个人的冤家样儿,占色嘴唇抽搐一下,心里直犯乐。有的时候,斗得越狠,其实才越是有爱。只不过,很多人自个儿察觉不出来罢了。
    想到这儿,她笑呵呵地让追命扶着她坐起来靠在了床头上,又就着她的手喝了大半杯水,使劲儿润了润喉咙,觉得好像舒服了许多。
    紧张地心情过去了,她脸上虽有点儿红,可脸色比刚才好看多了。
    “追命……”
    她的声音哑得有些难听。
    追命侧过头来,皱眉“怎么了?喂,你该不会想为他打抱不平吧?占色,你是不是也认为是我欺负他?艾哟,你要那么想,智商可就捉急了啊。我给你说,人人都说我欺负冷血,可你们谁知道,都是他在欺负我?”
    占色再次抽了嘴角,却愣是没有办法笑出声儿来。
    喉咙噎着了一般,咳了咳,没有再说话。
    嘿嘿嘿地乐着,追命见她的状态好多了,仿佛也舒了一口气,闷声闷气地说,“占色,你说现在的整容技术怎么就那么好?那个女人竟然给整得和你一模一样……你说,奇不奇怪?”
    整容?!
    冲她咂了咂舌,占色出舌,占色出翻了翻白眼儿,感叹着,却又不好说话。
    追命向来都是一个话痨的存在,占色不说话,刚才由着她一个人说,正是求之不得,“哈哈,不过只怕他们要失望了。我们老大多么的英明神武,他又怎么会认不出来自个儿老婆?靠,怎么想的。那些人的智商太捉急了。”
    占色笑了笑,突然敛住了。
    在追命这话的提醒下,她也突然回过了神儿来。
    要害权少皇的那个人,难道真的是弱智么?当然不会。
    可是,天底下,哪儿有认不出自个儿媳妇儿的男人?就算她的外型十足像,可人性格、行为、语言、过往也对不上啊?这是现实生活,并非穿越小说,不能动不动就说她失忆了吧?更不可能她在舞台上走一圈儿下来,就把过去的事儿都忘了,凭一张酷似的躯壳,她要怎么取信于权少皇?
    这么一想,她越发觉得诡异了。
    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这里面,究竟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儿?
    “占色,你在想什么呢?都不理我。哼!”见她不吭声儿,追命一个人说得没有劲儿,挑起了眉头。
    占色摇了摇头,冲她笑笑,指了指自个儿的喉咙。
    追命了解地感叹一下,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包括他们是怎么埋伏在工人文化宫,又是什么一路追随她,然后不用十分钟的时间,就搞掉了那个要绑架她的窝点。
    zi的能力自然不容小窥。
    可那个人,难道不觉得用一个假的女人来愚弄权少皇,有点儿弱智么?
    脑子里纠缠着,占色一时恍然,琢磨不透。
    冷血是男人,来看过几次,自然不方便多留。
    而今天孙青去执行任务并没有回来,于是,追命姑娘便主动地承担了这个重任。一个人愉快地坐在床边儿,将这些天儿来积累的八卦料子,一股脑儿全塞给了发音不便的占色。
    没有人给她抢话语权,她说得特别得劲儿。
    配合着她,占色时不时笑着,点一点头。
    可她的心里,总落下去,有点儿毛噌噌的不自在。
    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文艺汇演更是早就已经结束了……他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液体已经输完了,在追命的叨叨声里,占色竖着的耳朵不时听着外面的动静儿。可一直都没有听到那熟悉的汽车声儿。
    大概学心理学的关系,她比普通女人更为敏感,更加信相关定律。
    所谓相关定律,就是说,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件事情之间都有一定的联系,没有一件事情是完全独立的。
    正如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她觉得都不会是独立存在的。
    又过了一会儿,就在她心绪不宁的时候,房门外终于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知道是权少皇回来了,追命抢先一步,跑过去替他打开了房间。
    “老大,你总算回来了——”
    刚拉开门儿,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眼前的男人吓了一大跳。
    追命跟了权少皇两三年了,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见鬼的表情。
    奇奇怪怪的!
    一张欢快的小脸儿愣了愣,她忘记了让开门儿,而是迎着权少皇阴沉的眸子,小声儿发问,“老大,你怎么了?咦,你闯鬼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又青又白的,谁欠了你的钱没有还么?”
    门口站着的高大男人,衬衣的扣子敞开着,露出了一片结实的古铜色壮实肌肤来。而他的额头上,还布满了一层细汗,看得出来他下车之后走得很急,可以说是跑着蹿上来的。
    “让开!”
    他在对追命说,声音有些哑,样子有点儿疲惫。
    追命本来还想问两句儿,可见他那个样子,活生生又把话给咽下去了,回头冲占色摆了摆手,小丫头夹着尾巴就溜了。
    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占色眉头拧了起来。
    鼻子太灵也是个大事儿,他的身上,带着一种不属于她的香味儿。
    那种香味儿,应该是女人才会用的吧?
    抿了抿唇,她看着他,目光露出一抹迷茫,却没有说话。
    权少皇也看着她,仔细审视着,像是恨不得透过她的脑子般,也没有说话。
    两个人,四目相对着,依了占色的聪明,自然能够领悟点儿道道来。这会儿男人对于她的态度,与她在上台表演魔术之前,完全是两回事儿了。不过短短的几个小时,还能有什么原因让他变成这模样儿?
    理由很简单,她太聪明了。
    她猜测,应该就是因为那个女人。
    而且,并不是她长得像自己。而是她本来就是权少皇过去的那个她。
    这么一联想,她就想起艾慕然曾经问过她那句话来。
    她说,如果她回来了,你怎么办?
    看来事情很明了,追命说的整容是完全不知内情吧?或者艾慕然也是知道这出调包计的,或者连杜晓仁,晏容她们也都知道……其实,这也许不叫调包,而是正主儿回归。她们今天晚上,都在等着看“大变活人”的魔术,等着看一出真假金枝的大互换。
    而她占色自己,就像一个小丑儿,还表演得特欢畅。
    这么想着,她的嘴唇掀了掀,朝他点了点头。
    “愣着干嘛?有什么话就直说。我承受得住——”
    —”
    权少皇目光一眯,突然低笑了一下,逼近了她,一双幽暗的眸底深如潭水。
    “占小幺……”
    喊了,却并不说话。
    占色知道他在犹豫,凉凉开口,笑了,“你怎么支支吾吾的?身上的香水味儿都刺得死人……要不然去洗个澡再说吧?”
    “宝贝儿——”一把将她拽入怀中,权少皇低吼“爷想吻你!”
    “嗯?”占色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如果一会儿,你想起些什么不好的事儿。一定要冷静,先冷静……”
    冷静?难道她不够冷静吗?
    “权少皇——”占色正想询问,可她的话还没有机会说完,男人紧紧搂着她的腰,头往下一低,直接就封堵住了她的双唇。
    占色身子微僵,想要挣开他的钳制,可男人双手像铁钳,越搂越紧。
    “唔……”
    占色摇着头,瞪大了眼睛,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是疯了。
    是的,权少皇他真的疯了。
    顾得上她的身体,也顾不得她想起了曾经的往事会发生什么情况,就像特别需要她的真实记忆来证明什么一般,猛地将她推在了床头上,一只手控制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地覆盖过去,就像一只凶残的野兽般,辗转地吸吮住了她诱人的唇瓣儿。
    不再是蜻蜓点水,更不再是浅尝辄止,而且将他带着汗水和烟味儿的男人气息释然地灌入她的唇齿。一个极具侵略性的拥吻汹涌地席卷住了她的口腔,吻得她的痒气被夺人,几乎喘不过气儿来。
    “唔……唔……”
    “占小幺……占小幺……”
    嘶哑低沉的声音里,他粗喘着,舔着她的耳垂。
    大约怕她被吻得闷死,权少皇短暂地停顿了一下,急促地喘气着说完。又飞快地偏头过去,捉住了她甜美的小嘴儿,有力地舌头撬开了她,叼出她嫩粉的小舌来,与自己紧紧交缠。
    占色的脑子懵了。
    从一开始的大瞪着眼睛,她慢慢地闭上了眼。
    一个盼了这么久的舌吻,不是她一直想要的么?
    他在吻她,一直在吻,很深很深的吻,很缠绵很缠绵的吻。他隔着衣服的掌心热得如同一块儿烙铁,烫得她身上的肌肤直哆嗦,在他没有章法却强势的拥吻下,她越发不会呼吸了,身体几乎痉挛了起来。
    可他却不放她,越缠越紧,那吻,越来越贪婪,一身钢硬铁骨的身子紧绷,死死地压在她的身上,吻得呻吟了起来,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般凌虐。
    “唔……”
    占色被他的凶狠和霸道,弄得大脑真真儿缺氧。
    丫吃错药了么?
    她想不明白。可在这个无声的激吻里,权少皇却渐渐忘记了本来的目的,舌尖不停在她的口腔中辗转,那熟悉的甜美滋味儿,越发让他坚定了自己没错。
    她就是他的占小幺……
    她一定就是他的占小幺……
    到底哪里出了状况,他一定会查出来的。
    他越是没有想明白,就越是带着几乎执拗的强势去占领她的口腔,试图用这种赤裸裸的耳鬓厮磨和欢好,来发泄他心里极需安抚的情绪。
    占色的脸,烧得烫极了。
    在这头野兽的袭击里,她从一开始的疑惑到沉迷,再从沉迷到清醒,足足有分的时间。同时,也基本上理清了这个男人的情绪。
    他在惶惑。
    他在不安。
    他在忐忑……
    “权少皇……”
    好不容易她透了一口气,拧紧了眉头,哑着嗓子。
    “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占小幺,你想不起来吗?”权少皇捧着她的脸儿,急切地问着她。
    吕教授曾经非常清楚地告诉过他,占色曾经求她帮助,把她把关于他的记忆全部给封闭了起来。她很痛苦,她想忘掉那段记忆,忘记关于他,关于十三,关于一切一切与他有关的人和事。
    一开始吕教授不同意,可是压不住她苦苦的哀求。这种事,她之前没有做过,可那会儿看着她难受的样子,觉得这也不失一种好办法。于是,她在深度催眠状态,封闭了占色关于他的那一段记忆。可事实上,催眠本身就不能做到让记忆永远遗忘,在特定的时间就会想起来。而吕教授,特地给她留下了一个解除负向记忆的命令——就是有一天他们两个人能够相爱的深情拥吻。
    上一次,他被占色见到去中政大学,就是见吕教授,了解这个情况。
    而现在为什么她还迷茫的看着自己,半点儿都没有想起来?
    他慌了一下,难道是他吻得不够?
    这么想着,他粗重地喘息着,再一次扣紧了她,深情地压了上去。
    一触上她两片儿柔软,他的心在快速的跳动。
    与她唇舌相依的感觉太好,让他忍不住呻吟了一下,长长地叹息。
    他不会去相信任何人的话,不会去相信任何的理由,不会去相信任何眼睛看到的,或者耳朵听见的。甚至不用去相信什么摆在面前的证据。他只相信自己,相信这种无法用语言来描绘的心灵悸动。
    抱着她的感觉,是不同的,是独一无二的。
    就在刚才那个女人抱着他的时候,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就是想要试一试,她哭得那么伤心,他自己会不会有稍稍那么一点点心疼的感受。
    可是很遗憾……
    虽然她有着和占小幺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表情,可他却没有产生任何的情感。
    那说明白什么?
    他的身体记忆,才是最准确的。
    正如此时此刻,他与她两唇相贴,那种灵魂与情感的交流几乎能让他疯狂。
    激烈,火热,津沫相渡……一触上她,吻着她,与她交互,他就想要她,想与她合为一个。这种急切想要占有的感觉。除了他面前的这个女人,世界上不会再有另一个女人可以带给他。那是一种可以为之疯狂的体验。
    ------题外话------
    啊哦!为了多更点字,二锦都累得要瘫了啊。姐妹们,票票在哪里?
    呵呵呵,都到二锦的碗里来吧。你们要爱我啊,要爱我啊……要爱我啊!看着我的眼睛,要爱我啊!哈哈,我在给你们催眠。
    080米 脑残片,又断货了!
    出了小十三的屋子,权少皇抱着占色走得很快。他本来就生得人高马大,宽肩长腿,迈开的步子自然也大,一路走一路‘嗖嗖’直灌冷风儿。
    占色小心肝儿揪着,不知道他在急个什么名堂,只知道整个人落到他的怀里,就像落到了老虎肚子里,只觉得耳边生风,速度快得惊人,搞得像锦衣夜行似的。
    折腾了这么一阵儿,天已经很晚了。
    权少皇踢上门,一将她轻到屋里的大床上,脑袋就俯了下来,咂巴她的嘴儿。
    “媳妇儿……”
    男人语气里浓浓的眷恋,让占色稍微怔了下。
    有那么想她么?
    抿嘴偷乐着,她双手就缠到了他的腰间。
    有时候,她能感觉得出来。面前这个外表强悍,冷酷血腥,杀伐果断的男人,其实与他儿子小十三有着许多的相似之处……脆弱、敏感、孤寂、依赖、缺少关怀,心理学上典型的受伤后遗症群体。
    每个人,都不容易。
    这么想着,她她凑近了男人,腻白的脸蛋儿贴了过去,与他的面颊紧挨在一起,态度亲昵地催促他。
    “洗过没?快洗澡,早点睡了。”
    “没。”
    权少皇浅浅答着,语气里没有情绪表露。可他的人却抱着她死赖死赖的就不撒手。那感觉,就好像害怕放开她,人又没了一般,特别小孩儿心性。
    身上压了一个大男人,占色半分都动弹不得。看着这个别扭的男人,感受着他灼烫的呼吸穿入了薄透的衣服,往脖子里游动,差点儿又痒又麻,又有点儿哭笑不得。
    “四哥,你一直抱着我做什么?洗去呀?”
    “占小幺……”男人眯了眯眼睛。
    “嗯?”
    占色小脸儿缩在他的肩膀上,与他紧贴在一处,狐疑地望了他许久,才听见他低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老子好想你。”
    占色一楞。
    想就想呗!想她还说得这么强势。
    心里哼哼着,她清了清嗓子,却也放柔了声音。
    “嗯嗯,我也是,我也好想你。快去吧,你再不挪开,我快岔气儿了。”
    不料,男人冷冷一哼,直拿黑脸对着她。
    占色嘴角抽抽了!
    其实这些日子,两个人天天都处在这所宅子里,并没有分别过。可是吧,白天儿权少皇要去部队,晚上等他回来了,小十三也已经回来了。只要小家伙一得闲,他就完全把占色给霸占完了,半点儿不让他老爸沾身,不说往常夫妻最喜欢的夜间活动了,就连打个秋风亲个嘴,在儿子的恶意阻止下,都很少有机会实行。
    权四爷多恼啊!
    至少在他看来,他们两口子算得上‘分离’了整整一周。
    一周的时间在占色看起来,过得很快。可对于他来说,时间却走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慢,度日如年。今儿晚上,他本来不想去抢人的人,可在儿子的挑衅下,他心脏都快要被灼穿了,再不把他女人给弄回来,他得疯掉不可。
    在过去长达六年的时间里,他一个人待着虽然也难受,可仇恨在心,戒掉了,也就习惯了。但占小幺再回到身边,他的‘毒瘾’犯了,又不打算治疗,只能越来越上瘾,越陷越深了。尤其夜阑人静,没有他女人的时候,他再受不得那空虚了。
    想到过去一周,或者说过去六年的憋屈,权四爷不仅不放,摁得更狠了,语气也颇为不善。
    “想我?想我为什么不过来陪我?嗯?”
    占色眉头微蹙,她压根儿就没想到,这男人竟然会别扭到这程度。多大点事儿啊?跟自家儿子计较!感叹着,她心里五味陈杂了片刻,一层浅浅的笑容,就慢慢地爬在了精致的脸蛋儿上。
    “我这不是回来了?”
    “是老子抢回来的吧?”
    嘴角牵出一抹优美的弧线儿,占色一只小手撑在男人跳动极快的胸前,一只小手挂在他脖子上,眉眼间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意,一脸的笑容,几乎飞扬了起来。
    “喂,你要不要讲道理啊?我陪的可是你的儿子?”
    “我儿子,不是你儿子?”权少皇哼哼着,下意识低头用温热的唇去吻她的,没有太多的目的性,单纯就为了与她亲昵而亲昵。头碰着头,唇触着唇,耳鬓厮磨之间,全是一种莫名的情怀。
    占色转了转心思,笑着扳他的脑袋。
    “你无不无聊,是我儿子……不是你儿子?怎么跟一个孩子吃醋?”
    “你管老子?!”
    “……行,我看出来了,脑残片儿又断货了吧?”
    “占小幺,少他妈插科打诨!”权少皇警告般拍拍她的脸,“往后你都得听我的,不准再被那臭小子牵着鼻子走,否则,有你好看。”
    这话说得……
    说不上来是警告还是无奈,单单一句话里,包括的内容实在太多,占色一时半会儿也琢磨不明白,只知道依了这男人霸道起来不讲理的性子,她要在这时候去反抗他,那属于自动找虐行为,指定是讨不到好的。
    小弧度点下头,她含含糊糊地轻“嗯”了一声儿。
    “知道啦,霸王!”
    权少皇眉峰展开,捋着她一缕头发在指头绕着,黑眸暗了暗,又笑着补充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来。
    “不听话的姑娘,是没有棒棒糖吃的。”
    “……”
    占色斜眼睨他,“一周不见,姓权的,你还是那么流氓。”
    “一周不见,占小幺,爷都想你妹儿了。”权少皇冷鸷的眸光化了水,微微一闪,那邪魅里的无辜无害模样,很容易让姑娘们忘记他其实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禽兽,从而被他那一副精致得仿佛天生带有迷惑性的脸孔给掳获。
    “……”
    可是,他比流氓还流氓的话,换来的是占色更加长久的无语。
    想她妹儿了!这个衣冠在外,兽心在内的男人……
    “想什么?”男人捏她鼻子。
    占色有些为难地叹了一声儿,放慢了语速,“我在想啊,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到底算流氓系呢?还是禽兽系呢?还是土匪系呢?还是无赖系呢,还是……”
    权少皇眸底生波,大掌轻轻縻挲着她的肩膀,声音低沉又平静。
    “乖,别想了。这个难度与你的智商不匹配。”
    嗤!咬着牙,占色翻了个大白眼儿,使劲儿推他,“蹬鼻子上脸上吧?别墨迹了啊,去洗澡!”
    “嗯,好。”
    “去啊!”
    “嗯,好。”
    男人笑着,答应得好好的,可就是光说不练,过了好半晌儿,还腻歪在她身上,懒洋洋的抱着她,像是不舍得离开。
    有那么腻歪么?
    占色无奈地笑着叹息,“行了,我陪你去洗吧?”
    主动陪他去洗澡,这绝对是第一次。
    权少皇挑了挑眉梢,差点儿以为自个听错了。待她抬头时,看到女人眸底突闪出来的光芒,才相信天上也是有可能掉了馅饼儿的。
    当然喽,他们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年轻人肝火都旺,夫妻感情又正浓郁,她答应了要陪洗的结果不会是那么单纯的。于是乎,虽然权四爷很想就这么一直搂搂抱抱地腻歪下去,可既然有那么好的福利待遇,他自然不会放弃。
    拦腰将她抱了起来,两个人很快就钻入了卫浴间。
    没多一会儿,卫浴间的浪漫画卷儿里,就多了一些暧昧的喜感来……
    “占小幺,一个星期没喂妹妹,饿坏了吧?”
    “……”
    “操!占小幺,你没吃饭啊!按重点儿。”
    “……”
    “啊,嘶……女人,你这是在给爷搓背,还是在杀猪?”
    好半晌儿一直没有吭声的占色,终于逮到了机会,小小的咕哝了一句。
    “废话,当然是杀猪。啊……”
    接下来,在她一道尖利的‘啊声儿里,她的话被淹没在了一阵急促的喘息声里。卫浴间,雾气升腾出一个不同的世界,哗哗的水流声儿不止,让夹杂其中那轻重不一的男女喘息声,更容易引人遐想了。
    那澡洗了许久,洗到什么程度了可以想象。饿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权四爷,将心底的大火生生的燎燃了,一道道蓄满的浓浆,子弹般迸发了出来。而可怜的占小幺同志,只能哼哼唧唧着,像一只待哺的小猫儿,偶尔伸伸小爪子挠他几下,全被当成了调情……
    夜深人静。
    从卫浴间回到久违的被窝,两个人竟都没有睡意。
    静静地,回味。
    占色半眯着眼儿,攀在男人的脖子上,吸着从他身上传来的熟悉气息,深深地呼吸着,心里愈发安宁了。
    老实说,她真有点儿想念他的怀抱,与他怀抱里的温暖了。
    刚才她的话其实算不得静待,一周都陪着十三,她真不是没有想过他。不管是心还是身体,都有一种不知该称为习惯还是该称为想念的期待感。此时,此刻,再次徜徉在他强烈的男人气息里,她心尖尖还痒着,觉得几日来的渴望,仅仅卫浴间里那一场欢娱还不够。
    想着想着,她身上就有点儿热了。那小手,不知不觉就在往下滑。
    按照正常的思绪,她都这么主动了,从来没吃饱的禽兽没有不应允的道理,可今儿他有些反常。她一个人縻挲了好一会儿,男人就是按兵不动,舒服地哼哼了一下,却再没有了下文。看他的样子,更没有重新上阵的打算。
    占色皱了皱眉头,难道她暗示不够?
    “权少皇……”
    权少皇慢条斯理地动了动眼皮儿,那慵懒的样子,竟然像要睡过去了。
    “有事?”
    占色咬唇,“你说呢?”
    小女人目光戚戚,那可怜巴巴讨爱的样子,差点儿酥了男人的骨头。
    失笑一下,权四爷原本想要再逗她一下的心思,也就没有了。拉了一下被子,他二话不说直接翻身上马,将人给摁了下去,一个接一个大力地出入干得她哀哀地哼唧着求饶了,他才放慢了下来。
    “占小幺,爷有时候觉得,你这人真心可恨!”
    可恨?
    在这种时候,亏他还能想到她的品质问题?!
    占色心里恼着,没有得到释放和舒坦,让她眉头都蹙上了。可任凭她直给他递眼神儿,他都像装着没有看见,占着她,不放她,始终不温不火地吊着她,每次在她快要攀上高峰前他就停下来,挑着邪肆的眼眸,看着她可怜巴巴地干瞪着眼睛,又无可奈何。
    上不去,下不来,什么节奏?
    占色唔了一下,就差哭天抹泪儿了。
    “权少皇,你在搞什么?给我……!”
    权四爷当然知道她想要什么,这一回却偏偏不想那么轻易给了她。非得给她凝集起了一波波的韵浪上来,等她的身子颤着就要到了,再恶意地停下来,一动不动,只拿一双黑黝黝怪兽般的眼睛看她。
    看着她,也不吭声儿。
    他欠扁的行为,可把占色给急死了。
    “四哥……你到底要怎样?”说话的时候,占色的发际已经全是一溜儿的细汗了,脸色潮而红,粉而媚,娇而艳,一双浅眯的眸子迷蒙若雾,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挠心感,让她鼻翼里呼呼喘着,集了一肚子的火气。
    见小女人终于上道儿了,权四爷才邪恶地半退了一下,逼问她。
    “占小幺,说说感想,以后还敢不敢了?”
    感想?屁的感想!
    身上潮热乎乎地发着虚,一双脚都卷在一处,占色体内酝酿了许久的潮汐,全都逼在了那一处,就等待男人给她巅峰时刻的到来了。那无奈感,那期待感,让她的脑子有点儿不太好使。但可恶的男人,刚刚还磨着那一点能缓解一下,现在他不进而退,不就是在要她的命么?
    横了横心,她急促地问。
    “什么……什么事?你说……”
    权少皇一双狐狸眼半眯,见她真的有些发蒙,像是不清楚。才再次缓缓入内转着圈儿地重重研她。占色细细的喘了起来,然而,和刚才一样,等她嗯啊着快要到了,这个不要脸的却又抵着她,停了下来,凉凉地问。
    “下次还敢不敢抛弃我,嗯?”
    抛弃他?
    哪儿跟哪儿啊!
    占色悲了催的吊在那里,思绪被封闭在了潮汐暴张的边沿,稍稍迟疑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儿。
    脑子恍惚了!
    明知道臭男人在借题发挥兼无理取闹,可她真受不了他这样的对待了,这样不轻不重的挠着她,完全解不了她的渴。心下恨恨,却顾不得节操的问题了,再怎么都得先爽完了再找他去算账。
    于是乎,她轻轻浅浅的呻呤着,不情不愿地摇了头。
    “不了,四哥,我不敢了。”
    “这么乖……?”男人浅眯的眸底,划过一抹笑意。
    不,也有得意。
    他的小猫儿,终于尝到滋味儿了,懂得享受了。那这招儿对她就愈发好使了。恶趣味儿上来,他逗着她,一次次逗着,就是不给她最爽那一下,果然小女人耐不住了,小身体不住地往他身上蹭了过来。
    当然,她难受,他也好不了多少。
    只不过,男人么,一向将掌握力当成优势。
    占色双颊似火,眸底含情,浅浅吟了一下,真恼了。
    “姓权的……你再不给我……往后都别沾我身子……”
    权少皇低笑一声,“乖,不生气了,就给你!”拉了她的双手来绕在自个脖间,他低头,深深地吻上她的唇,加大了挥戈伐入的劲道。
    被他收拾和折腾了这么久,终于美了一回,占色神经高度兴奋着,小身板儿直打颤。在男人狠切的喘气声里,她急急地呻呤着,双臂环住他,一双修剪平整的指甲恶狠狠地挖入了他壮实的脊背,一声一声极尽妖俏地求着他再给。
    她是他的女人,他懂她要什么。
    她也懂,自己要什么。
    她要那种与他在交流碰撞后,迸发出的比烟花还要徇烂的光芒,可以与任何快乐去媲美的璀璨。能够燃烧掉理智与生命的疯狂。那是男人能给他女人追求的极致之美。
    她喜欢,可男人却可恶。
    当然,她不知道,在这件事上,男人向来有拿捏的分寸,哪一回又没有让她美了,才会顾着自己呢?!额头一滴汗落下来,顺着她身前的沟壑蜿蜒而下,荡美到了极点……
    “占小幺!”他低沉地喊她,掐着她不盈一握的腰儿,轻重有度,一记比一记速度快,技巧与爱意交错,加上刻意地讨好,占色一道喊声还没有来得及出口,身体狠狠的痉峦了几下,再次登临了那仙境盛地,快活得不行。
    这一回,她再没劲儿了!
    一张嘴儿微微启着,半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眸光沉沉,低头,吻着她,哑声问。
    “占小幺,回神儿了……”
    “……嗯。”占小幺有气无力地应着,刚才被他吊得太久,突然又被他一口气给推到了极高点儿,这会儿她的感觉,像完全死过一回又活了过来般,脑子的思绪,完全放空了,什么意识都没有。
    见到她一副贪吃又受不住的怂样儿,权少皇低低笑着,大掌顺着她身上白腻的肌理一寸寸地安抚着,体会着她在余韵里给自个儿带来的裹?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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