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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将香烟放了回去。
    紧接着,他大走到了外面,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
    厨房里,灯火通明。
    占色看了看为她们预留的晚餐,从里面取出两样食物来,准备凑合着弄点简单的东西吃。
    毕竟今天时间不早了,她明天还得去警察学校接着训练。为了三天后的云南之旅,她接下来还得请好多天假。这么算起来,她整个岗前培训期,几乎都在不停的请假状态中。虽然别人不说什么,她自己却会觉得不好意思。
    刷着锅,准备着食物,她的脑子也没有闲着。
    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就像在她心里搁了一块大石头,始终挪不开。
    唐瑜为了救她出事儿了,接着又连锁反应地抑郁了。
    而权世衡的访华时间也越来越逼近了,可偏偏这个时候,权少皇却要带着她去旅游,而且还是去云南那么远的地方。从北到南,几千里路,在这种节骨眼上,真的有必要吗?
    而他,是那么有闲情逸致的人?
    越想越不对劲儿,在这表面的风平浪静下,她的第六感却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安。
    隐隐地,她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老婆,好香。”
    腰上突地一紧,男人从背后环了上来,而他温热的气息,一下下呵在她的脖子上,激得她身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颗粒。唇角抽抽下,她甩了甩胳膊,却没有把男人甩开,只能哭笑不得地调过头去,瞪着在背后使坏的男人。
    “干什么?你还吃不吃了?”
    “吃。”一个字哑声说完,男人结实的身体贴在她背上,双手紧紧地钳制住她,脑袋搁在她肩膀上,像个撒娇的大孩子。
    占色浅浅笑着,试着动了几下不太方便,便懊恼地瞪他。
    “要吃就在外面候着去,你这样抱着,让我怎么做?”
    “占小幺……”
    低低地唤了她,权四爷声线儿微哑,呼吸暧昧地落在她的耳廓处。温热的唇覆了上来,一点点落她的耳后,脖子里,面颊上,漫不经意地蹭着,唇与齿交替着辗转,忙得不亦乐乎。
    “喂,权少皇……!”
    占色又好笑又好气,脖子里被他弄得又麻又酥有些难受。实在熬不过他,她缩了缩脖子,就拿手里的锅铲子去敲他。可权四爷是什么人也?能让她有机会得逞么?
    扬唇一笑,他麻利儿地躲开她手里的凶器,反拽住她的腰,将她的身体扭转了过来面对自己,顺势将她抱起压在旁边的流理台上,一低头,就狠狠吻住了她的唇,急促地研磨了两下,就将她红嫣的两片粉裹入嘴里,气喘吁吁的声音里,带着难耐的热情。
    “乖儿,给我!”
    “……唔!”
    砰……
    锅铲落在地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占色看着厨房里明亮的灯光,想到随时有可能被人看见的危险,心脏便揪了起来。可男人实在太恶劣,不管她怎么反抗,他有的是无赖手段对付她。
    很快,他的大手便钳制住了她的两只手腕,将她拉上来环在脖子上,微微勾起唇,一句低沉沙哑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儿响了起来。
    “占小幺,爷先吃你,你再吃饭……食物链!”
    还食物链呢?
    明明就是色迷心窍,还找借口。
    可明知道是借口,占色却又无从招架。
    就在她似娇似俏的怨怼里,男人低笑着在她唇上小啃了一下,便半眯着眼睛,得寸进尺地继续开垦她的身体,一双大手隔着她的衣服四处流连着,一个个细细密密的吻,将她的紧张堵住,让她僵滞的身体,慢慢地酥得软成了泥……
    “四哥,不要在这儿。”偷了个空,占色吸着气说。
    埋首在她耳边儿,权四爷宠溺地拔开她耳边的头发,身体在她软乎乎的身上蹭着,让她感受自己腹下早已升腾的火焰,“坏女人,你准备憋死爷么?”
    一脸嘲红地看着她,占色低低地吼,“你不怕被人看见?”
    她羞红的脸蛋儿,看在男人的眼中,便添了风情无限。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他低低喘着气儿,几乎能感觉得到心头血在急速地蹿动,而那只叫嚣着想要她的野兽,已经不经由他大脑控制地狠狠往前一抵。
    “不怕!你穿着裙子。”
    这个臭男人……
    占色灼红了眼睛,手足无措地别扭着,任由他在身上胡乱地点火儿。
    见她不再反对了,权少皇闷声低笑一下,啄了一下她的鼻尖儿,语气里满满的,全是宠溺,“坏女人,你这脸怎么就这么乐意红?咱俩又不是第一次,紧张个屁啊?”
    “呸!”
    占色嗔怪地瞪他,大脑在极速抓狂。
    “不是第一次,你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
    低低一笑,权少皇看着她着急的样子,越是稀罕得紧,大手用力一捏,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才好,偏过头去,他裹了一下她的耳珠子,小声哼哼“宝贝儿,这样儿才够刺激,懂不懂?”
    “德性!”占色心里一紧,低声哼哼,“真该让大家都知道,你权四爷到底有不要脸……”
    幽暗的黑眸微睐,权少皇吻吻她,毫不掩饰他的热切。
    “要让人知道还不简单,你叫大声儿点就行了!”
    嘴巴狠狠一抽,占色的脸快能煎鸡蛋了,“讨厌!”
    她认为自己是在狠狠的责怪,可那似怒似怨的小眼神儿,在灯光下闪动着妩媚的光芒,出口时的声音更是腻软得仿佛渗了水儿,软糯不堪,不仅没有半丝拒绝的成份,反倒像女人惯常的反语,更添了许多暧昧的撒娇。
    “傻妞儿,这叫‘人欲无穷,食髓知味’……”
    “……这叫流氓!”
    微微一叹,权少皇笑着将她托了起来,放在干净整洁的流理台面上,大手摁着她的后脑勺,一个又一个吻就密密麻麻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好像永远都不会餍足似的,他的吻火辣而热情,而他蓄势待发的热源,也随着他的攻势在她身上靡丽的磨蹭着,那一双鬼斧神工雕刻出来的锐利眸子,带着一簇难描难画的温柔火焰……
    在这种时候还能理智的女人,那就不叫女人。
    轻轻细喘着,占色的手臂情不自禁地吊在了他的脖子上,轻轻低唤“四哥……”
    “嗯。我在。乖乖,不急,就来。”
    “……你怎么这么坏?”他的故意歪曲,让占色又恼又羞。
    男人满意地看着她羞得发红的脸蛋儿,一张俊脸张扬着邪肆的笑意,一只手牢牢捧住她的臀,一只手将她分开,压抑得快疯掉的小怪兽很快就放了起来,往前一送,轻车熟路地沉入,急切地与她相连一处。在女人忍不住地哆嗦里,他低低叹息了一声儿。
    “真好!”
    这样的氛围,这样的叹息,让占色的呼吸越发急促,心尖尖都在颤抖。
    又害怕,又喜欢,又羞又躁,她心跳的频率在不停的加快。而男人狼嵬子一般的粗喘却越发急切了,紧跟着来的问题,更是要命的让人发指。
    “宝柒那个药,效果真好,爽!”
    “有冷血的好么?”
    “……爷可没用。”
    “还否认!”占色咬着唇,瞪他。
    男人闷笑,汗滴滴压上她……
    厨房里,好一幅旖旎的似水柔情画。
    屋外更深露重,屋内凤倒鸾颠,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一阵狠狠的痉挛里,占色压着嗓子叹息。
    “权少皇,你怎么就这么禽兽……”
    “口是心非的女人,你不喜欢?”男人在她耳边恶劣地低语着,大手搂紧她微颤的身体,死死研磨着她,在她一遍又一遍低低地呻呤声里,他觉得自己真的够禽兽够疯狂了。在厨房里也能这么没完没了地爱她。
    其实,他也说不上来哪里好,偏偏就这么上了瘾,再也戒不掉了。
    在她汗湿的脸蛋儿上吻着,他心下沉沉,突然低喊。
    “占小幺。”
    “嗯?……怎么?”
    “……”
    他眸色幽暗,什么也没有多说,还是那样爱着她,每一下都像在对待他易碎的宝贝,呵护着,吻着,或深或浅地怜惜着。而思绪早已经混沌到了天外的占色,身不由已在他的伺弄中,细细低语,软软哼唧,直到他在跨越颠峰时挥汗释放,再与他一起颤了。
    “四哥……”
    “嗯?”
    “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眸子微眯,男人低头吻她,“会。”
    “……真好!”
    她低叹!
    整个人瘫在了他的身上,再没有了力气。
    至于今儿的晚饭,谁爱吃谁去吃吧,反正她没劲吃了。
    122米 你的女人,她爱的是我!
    九月的天气,越发炎热了。
    下午从警察学校回来,占色就听见电视里有新闻播放,说今年的气温再次登峰造极,破历史记录了。
    摇了摇头,她大步上楼。
    被太阳公公问候过全身的她,差点儿被烤成|人干了。揉着疲惫又酸软的胳膊,她随手把包儿丢在沙发上,就昏沉沉地去了浴室。冲了一个凉,换上了舒适的睡袍,她长吐一口气,感觉自个儿又活过来了。
    一入浴室,也错愕了一下。
    今儿才这个点儿,男人就已经回来了?
    她擦着头发,诧异地问,“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的?!”
    “嗯。”男人闷闷地应了一声儿。
    他没有换衣服,合衣躺倒在沙发上,一支香烟搁在鼻子下面嗅来嗅去,却没有点火儿。自从那天他下定决心戒烟,还真的没再抽过一支了。
    占色坐在梳妆台前,不停往脸上扑着水,阖着眼睛随口说“我等一下还要出去一趟,去唐瑜那边看看。那什么,我让孙青陪我过去就行,你累了就在家里休息,不用去了。”
    “好。”
    男人回答得很快很干脆。
    或者说,有点儿心不在焉。
    察觉到他的情绪,占色调过头来,看着他因侧着脸儿,显得更加俊挺的眉峰鼻梁。迟疑了一下,她眸子浅眯,再次拍了拍脸,缓步走到了沙发边儿上。
    低下头,她看着男人微蹙的眉头,轻喊一声。
    “四哥……”
    “怎么了?”权少皇阖着的双眼没有睁开,只是眼睫毛轻轻动了一下,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沉郁得仿佛暴风雨前的天空,阴冷、黑暗、让人压抑。
    看着他,占色一动不动。
    稍顷,她缓缓蹲下身来,脑袋贴过去,倚在男人的肩膀上。
    “你今天情绪不高?出什么事了?”
    凉唇紧抿了一下,权少皇睁开眼来。刚刚沐浴过的小女人,身上带着清幽的香味儿,小脸比平时更加红润细嫩,一双美眸灼灼而生辉,眼波流转间,比花还要娇艳几分的妩媚劲儿,不禁让人刹那失神。
    大手抬起,落在她后背,他轻轻摩挲着。
    “媳妇儿,你说你咋能这么美?”
    弯了弯唇,占色抬头瞪他,“不要岔开话!”
    男人捏捏她的脸,又没精打采地耷拉下了眸子,“说实话还不爱听。”
    占色伸手弹他额头,唇角呷着笑意,“快点儿说!”
    摩挲她的大手微微一顿,权少皇眉心拧了起来,英挺冷鸷的五官上,带着一抹深不可测的严肃和深沉,“事情太多,千头万绪。”
    他的工作性质,占色多少了解一些。见他脸上有疲惫,声音有些低沉,不免心痛了起来。低低叹了一下,她轻靠在他的身上,维持着刚才小鸟依人的动作,奇怪地问,“那你还去旅游?”
    权少皇似是不以为意,声音却有些凉,“工作一辈子都有,能做得完?”
    微微定神,占色看着他。
    也不知道为什么,去旅游的事儿明明已经定下来了,明明应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可她就是觉得反常和怪异。
    想了想,她探手过去,轻轻替男人揉捏着太阳|岤,打消了刚才的念头。
    “算了,我不去医院了,还是在家里陪你吧。”
    “没事。”男人撩她一眼,声音低闷。
    眸光一闪,占色微微勾唇,轻笑出声儿,“想不到权四爷这么大的人了,还会赌气呢?”
    男人冷哼,“谁说老子赌气?”
    占色抿嘴发笑,却不回答,只是一下一下地替她揉捏按摩着。
    其实,她心里知道,这些天来,她白天要训练,训练完了还要去管唐瑜,为数不多的时间被占用得差不多了。因此,对身边这个男人就没有往常那么上心了。而权四爷又是霸道惯了的爷们儿,她这样的冷落,他心里肯定受不了。
    这么想着,看着男人明显松开的面色,她不免又摇头失笑。
    按摩了约摸五分钟,男人就呼吸沉沉地睡了过去。占色拉好他的衣服,起身出了卧室就下楼去了。她先给孙青交代了一下说不再去医院,让她自己安排,接着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在医院里的陈姐,问她今天唐瑜的情况怎么样。
    陈姐声音压得有些低,说她还在睡觉。今天早饭和中午饭都吃得不多,除了上厕所,整整一天都躺在床上不动弹。稍稍眯一会儿,就说又做噩梦了,时不时大叫着惊醒过来。
    另外,陈姐还说,医生说她后天可以拆线,回家休养了。
    “这样挺好,天天在医院里呆着,好人都会受不住。”
    听到这样的消息,占色自然是欢喜的。
    毕竟只有唐瑜身体好了,她才没有那么多的压力。
    跟陈程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她去厨房里逛了一圈儿,看了看今天的晚餐,接着又去守着小十三写了一会儿作业,然后才慢吞吞地吸着拖鞋往卧室里走。
    卧室的门儿,她走的时候是没有关的。
    这会儿它也开着,权少皇的动作都没有变,还是躺在那里。
    不过,他却在接电话。
    一张俊脸紧绷着,他面色阴郁得像一只随时可能会爆炸的火药桶。狭长的双眸里,凉意迸射得仿佛随时会射出尖利的刀片儿来,每一个字出口,仿佛都带着一股彻骨的阴寒。
    “还他妈不肯招?”
    “……”
    “你们他妈就拿他没办法了?”
    “……”
    “给我审,往死里审……我只看结果,不管理由!”
    “……”
    听着他在那里发火骂人,占色在门口顿住了脚步。
    从他的语气里,她能够猜测得出来,他嘴里说的那个人,显然是指那天晚上在酒吧里抓到的龙把头——那个据说与权世衡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男人。
    慢慢皱着眉头,她走了进去。
    不过,他在做正事,她就没有走过去,而是越过沙发直接走向了窗户口,轻轻将窗户拉开,让今天的最后一抹霞光透过窗玻璃渗透进来,匀速地涂抹在她的脸上……
    深呼吸一口气,站在窗边儿,她静静而立,脑子却在思考着。
    权少皇他……似乎急切地想要得到龙把头的招供?
    她能帮他什么呢?
    琢磨着,琢磨着,她双眼迷离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的电话讲完了,低沉的声音透入隔膜。
    “过来——”
    她转头,见他正撑着身体,冲她招手。
    占色笑了笑,与他深幽的目光对视着,慢慢地走了过去,就势坐在沙发边沿,看着他不说话。男人大手抬起,掌在她的后脑勺上,从上到下顺着头发抚摸了片刻。突然,他喟叹一声,将她的手按了下来,伏在自己胸前,出口的声音,已沉哑不堪。
    “占小幺……”
    “嗯?”
    抬头,眯眸。她轻轻应着,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一抹光晕映在她平静的小脸上,衬得她晶莹瓷白的肌肤,几乎吹弹可破。
    手指弯曲,权少皇怜爱在她面颊上摩挲着轻勾。
    “你还真是晒不黑。”
    说到被太阳晒,占色就忍不住蹙眉,甩他一个白眼儿,“得了吧,你太不关注我了。你没发现,我明显黑了不少么?”
    权少皇低笑,慵懒地将一只胳膊枕到脑后,戏谑出声儿。
    “不怕,再黑都没关系,大不了以后咱家里,每个人都要求配戴墨镜。”
    “去!笑话美女,是一种亵渎社会的行会,你懂不懂?”占色娇俏地嗔怨着,伸手狠狠在他胸前拧了一把,堵闷的心情便松了开来。
    可是,在这样轻松的氛围里,明明他说了一句笑话,她却没见他流露出真正开心的情绪。唇角抽搐了一下,她趴下去,双手吊着他的脖子,看着他小声儿问。
    “很难搞吗?那个龙把头。”
    轻轻‘嗯’了一声儿,权少皇的掌心在她头上揉了揉,“操蛋的东西,油盐不进!像他这种老油条子,在道儿混到现在,炼得比猴儿都精。他心里清楚,他现在有利用价值,我们不会要他的命。如果他真什么都说了,那才算死定了。所以啊,他死都要扛着。”
    直勾勾地盯着他,占色勾唇浅笑,“人心如堡垒,就看怎么攻克它。”
    “哦……?”权少皇饶有兴趣的挑了一下眉头,审视地看着她。
    当然,他从来都没有小瞧过他这个学心理学的老婆。事实上,他们在审讯的过程中,也总会应用到心理学。毕竟,人世间,最复杂的东西,莫过于人心。最难洞悉的东西,同样也是人心。
    “占小幺,接着说。”
    占色思考着,手指将一缕半干的头发在他脸上搔着,不徐不疾地开口。
    “你看过武侠小说吧?不管多强的武功都会有破解之法。从玄学理论来说,人心亦如武功,或者说,世间的万事万物都一样,有着统一形态。每个人都会有他的弱点,再坏再恶毒的人,也会有他所牵挂的人。龙把头他……就没有吗?”
    “弱点?牵挂?”
    眸光沉了一下,权少皇搂着她看了好几秒,突然抱着她撑起身来,又拿过旁边的电话拨了出去。
    果然,很快就有了反馈。
    龙把头这一辈子有过许多女人,可她最看重的女人却也只有一个。正是上次无情在依兰县城里,抓到的那个与人通j的阿花。
    冷眸微眯着,权少皇声音极凉,语速很快。
    “把依兰的视频伪造一下。并且告诉她,要想活命,就乖乖招供……她的j夫是权世衡。”
    “……”
    等他命令下达完挂了电话,占色止不住发笑,“挑拨离间。”
    权少皇挑了挑眉,唇角扬了起来,“不是你教我的?”
    眉眼生花地看着他,占色得意地扬起下巴,为他分析了起来。
    “老实说,虽然这招儿很狗血,可是往往也最有效。要攻克男人的心,最容易下的损招,就是他们最在意的女人。龙把头或许可以为了权世衡去卖命,可他未必肯卖女人。再加上权世衡的为人,恐怕没有比龙把头更清楚的了。他一个典型偏执狂人凄控,做这种事轻车熟路……这么一来,龙把头会不相信么?”
    “坏女人!”权少皇好笑地拍拍她的小脸,有些忍俊不禁。
    凉凉地扫了男人一眼,占色轻哼,“我有你坏?”
    “是,我坏!可我不只对你一个人坏吗?”
    低低地笑着,权少皇掌心烙在她的脸好上,黑眸沉沉地盯着她,眼神儿深邃得仿佛嵌了一口难测深度的古井。
    “占小幺。”
    丫喊得好严肃!
    心下略略一怔,占色抬头,“嗯?咋了?”
    权少皇拂开她耳际的头发,“等这件事情完了,到zi来吧。”
    咯噔一下,心跳快了快,占色的眉头扬了起来。在这之前,权少皇不止说过一次这句话了。可往常的每一次,他都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戏谑态度。人来没有哪一次像刚才这样认真。
    审视着他,她没有吭声儿。
    隐隐约约的,她发现他脸上,有一种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产生的强烈不安。可对于收拾权世衡的事儿,他不是都已经都计划周密了吗?
    手指握住他的,与他紧紧交握着,她问“权少皇,你在担心些什么?”
    “嗯?没事。”
    权少皇松开手来钳住她的腰身带到怀里,另一只手的掌心,不轻不重地抚着她的后背,磁性的声音,比往常更加低沉。
    “大概,等待的时间太久,我心急了。”
    占色默了。
    太久了么?确实太久了。一个人从九岁开始就产生的强烈愿望,十几年来每天就在盼望着能手刃仇人,在十几年的汲汲营营里,无数次失败,无数次也让自己身陷险境,眼看局势就要扭转,大仇也将得报,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换了谁,都会有不安吧?
    沉吟一下,她笑着安慰,“小火慢炖,大火爆炒,你的火候掌握得刚刚好,不要急!”
    她形象的比喻,让权四爷哧的一声儿,笑开了。
    “占小幺,你啊,还真是爷的解语花。”
    权四爷的笑,狂野性感。一只豹子般的黑眸,闪烁耀眼。
    只一刹,占色就被他突然破冰的笑脸儿给迷惑了。目光落在他刀刻般的俊朗五官上,她的呼吸诡异一紧,一张伶牙俐齿的嘴,顿时变成了哑巴。
    “想什么呢?”男人将她的小脸,捏了起来。
    这一下,占色的耳根都烧了,恶狠狠地瞪住他,直拍他的手。
    “不要捏我,痛死了。”
    权少皇邪肆一笑,将她扣紧在怀里,更大范围地揉捏了起来。
    “爷就喜欢捏你怎么了?谁让你是我媳妇儿?”
    “……媳妇儿就是用来捏的?”
    “错了!”权四爷突然抬高她的下巴,以一种绝对暧昧的表情扫着她,“媳妇儿是用来干的。”
    “去!你个不要脸的!”在新时代的邪恶代表面前,占色无力招架。
    “咦,胆子又粗了。看来得收拾收拾你……”
    在身上女人清幽淡雅的沐浴清香的吸引下,权四爷摩挲着她下巴的手往下一滑,落在她肉乎乎的耳垂上,轻轻地揉捏着,同时,双片温热的唇迅速吻上了她的。交触刹那,他低吟一声,带着他火烫的热情,吮舔、啃噬、深入、扫荡,逼迫她滑腻的小舌与自己缠绕共舞。
    “唔……四哥!”占色没了氧气,声线有些发颤。
    “嗯。”男人狼嵬般的目光盯住她,嗓子低哑轻凉,“占小幺,你妖精变的?怎么爷怎么搞都要不够?”
    “……你才妖精……唔!”
    她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在了男人的唇舌里,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春浓意暖的津液交渡声儿,暧昧地点燃了一方空气。
    “额娘——”
    在小十三脆生生的呼唤里,门外响起了‘镫镫镫’脚步声儿。
    小家伙儿,来得很快。
    两个人互视一眼,脑子激灵一下,四片儿嘴唇迅速地分开,而占色也在第一时间拉好衣服从男人身上撑了起来,还顺势抹了抹嘴巴
    与时同时,小十三已经冲了进来。
    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占色坐直了身体,看向儿子。
    “作业都写完了?”
    一只手抱着阿喵,一只手拿着练业本,小十三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珠子转了又转,嘿嘿笑了笑,递了过来。
    “诺,检查吧!”
    接过练业本来,占色压抑住还在狂烈跳动的心脏,横了似笑非笑的权四爷一眼,认真的低头检查起了他的算术题和习字本来。很快看完,她满意地抱了抱儿子。
    “十三写得很好,很棒。”
    不管多么早熟老练的小屁孩儿,也都受不得夸奖。一听老妈这话,小十三得意极了,下巴往上一扬,把阿喵放在地上,他直接就蹿到了沙发上,弯着眼睛对他老爹说。
    “父皇,翻过身去,我给你踩背。”
    翻身……?
    曲着两条腿,下面还未消肿的权四爷,俊脸黑了黑,“不用了,乖,外面玩儿去。”
    “不行!”十三眨巴一下眼睛,又扁起了嘴去看占色,寻求援助,“额娘,你看他。儿子孝敬长辈他却不配合……”
    “行了行了,果然是好儿子。”在占色快要憋不住的笑声里,权少皇咬牙切齿,无奈地抚了抚下摆扬起的一处,使劲儿捏了一下小十三的小脸,然后翻转过身去,趴在了沙发上,背对着他。
    小十三满意了,咧着嘴笑了笑,一只手扶着沙发就站了上去,在他老爹的腰上、背上、屁股上使劲儿地踩着,一边儿踩,还一边儿得意地冲占色做鬼脸儿。
    “额娘,你看我踩得好不好?”
    占色嘴角抽搐,笑得不行,“很好!”
    骄傲的一扬眉,十三双手往上一掠,单脚着背,一只脚高高跷了起来,抓在手里,沉着嗓子大声喝道。
    “看仔细了,这一招叫着金鸡独立。”
    “……”占色笑着,别说,还很标准。
    又换了一个造型,小十三高声叫,“这一招,野马分鬃!”
    噗!
    占色终于憋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
    做着这个野马分鬃的动作,小十三一只脚踩在他爸的脖子上,一只脚踩在他爸的屁股上,得意地笑着,赶在权四爷发火之前,再次的换了一个动作,大声喝道。
    “额娘且看,白鹤亮翅……”
    一个又一个动作,小十三边踩脚边玩耍,手、脚、眼、神,他都做得十分到位,一看就是有过真正的专业训练才可能做到的。这样的小家伙,看得占色心里喜欢得不行,别说,小家伙那比划劲儿,看上去还真有点儿释小龙当年做武打童星时的影子。
    小十三多会察言观色?
    一看他老妈的眼神儿,心里就美了!
    “额娘,你儿子帅么?”
    占色眸子笑眯了,“特别帅!”
    嘿嘿一乐,小十三突然将一只手踢向沙发,搁在沙发沿上,而身体却整个前倾了过来,偏起小脸,指了指自己的面颊,美滋滋地吼。
    “那你快点亲我一下。”
    占色眉开眼笑,凑过头去,就在他的小脸上留了几个口水印儿。
    “我儿子,可真帅!”
    摸了摸自个儿的脸,权十三的脑瓜子转了转,突然收回了脚来,往权少皇身上一跳,直接就骑在了他的脖子上,接着,神秘兮兮地凑到他的耳朵根上说。
    “父皇,看见没有,你的女人,她爱的是我……”
    占色愣了一下,噗的一声儿,哈哈大笑了起来。
    而气得心肝儿抽搐的权四爷,突然侧翻过来,一把捞着小屁孩儿的腰,大手扬起就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小兔嵬子,你说什么呢?”
    小十三委屈地摸了摸小屁股,一双黑眼睛乌溜溜地转着,使劲儿瞪着他,“哼,敢揍我!等我长大了,就要娶我额娘,你要怎么样吧?!”
    这一句话杀伤力极大,权四爷又吹胡子又瞪眼睛。
    “嗤,敢情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小十三得意地一哼,“那是当然,老爸,现在的女人,可是很容易变心的!”
    “哈哈哈……”
    两父子在那儿斗嘴,占色已经笑得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捧着肚子,她身体抽搐着,整个人倒塌在了沙发上,很快,一家三口就挤成了一团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起来。
    哪料,在这个时候,见老爹老妈快笑岔气儿了,小十三却不笑了。只见他大咧咧从沙发上跳了下去,抱起正在旁边观望的阿喵小朋友,一本正经地叹了一口气。
    “真傻,逗你们玩的都看不出来。”
    说完,在他俩的错愕里,小家伙儿老神在在地就往卧室门口去了。留下面面相觑的夫妻俩,嘴唇差点儿笑抽抽了。
    “你看你儿子……”
    “都是你惯的。”
    正在两个人玩笑斗殴时,外面再次响起了小十三的加大码声音。
    “额娘,大鹦鹉来了!快点出来接客!”
    呃!接客……
    这臭小子,到底会不会用词儿?
    楼下面的艾伦,一听这话就郁闷了,怎么都相处这么久了,他还是不改口,动不动就叫她大鹦鹉,多没面子啊?
    竖了竖眉头,她吼吼,“小屁孩儿,你不会叫阿姨吗?什么大鹦鹉,真难听,太不够哥们儿了!”
    小十三扁了扁嘴,小手顺着阿喵光滑的毛发,无辜地歪头瞅着她,“我不会,你会叫吗?!”
    打了一个响指,艾伦得意地挑着眉梢,“我当然会啊。”
    “是吗?”小十三满脸崇拜地眨了眨大眼睛,“你叫一个试试?”
    艾伦不以为然,嘿嘿一乐,“阿姨!”
    抬头,望了一下天花板,小十三小身子倚在楼梯口上,斜着眼儿看了她一眼,就低头对怀里的阿喵说,“阿喵,你看见大鹦鹉的智商了么?用追命阿姨的话说,就是真捉急啊真促急!阿姨能随便叫么?好傻啊她,见到小孩子也叫阿姨,哎!”
    “哎呀我靠!”
    艾伦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惊觉被一个六岁大的小屁孩儿给耍了,她板着脸儿做了一个挽袖子的动作,就往楼道上冲了过来,故意气咻咻地逗他。
    “小家伙儿,你惨了!大鹦鹉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咯咯咯……”
    在小十三受不了痒痒的笑声里,一大一小两个人外加一只猫,就在楼道口笑闹开了。等占色出去的时候,见他俩正拧着一团,而可怜巴巴的阿喵又被遗弃在了旁边,嘴里‘喵呜,喵鸣’地叫唤。
    太扯了!
    占色刚才的笑意还没有落下,这会儿肚子还在痛。
    清了清嗓子,她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意,走过去拉了艾伦往楼下走。
    “艾伦小姐,为了祖国的花朵,你注意点形象。”
    “靠,得了!”
    艾伦回头一看,见小十三正在冲她吐舌头,她也凶巴巴地吐了一下舌头,才笑着对占色说,“你家的儿子,我能把他教坏了?哼,他不把我带坏了,我就算运气好。”
    噗!
    占色再次喷笑了。
    “行行行,是我儿子把你带坏了。”
    “这还差不多,像个长辈。”艾伦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占色吩咐李婶儿给她倒了水来,挨在她身边坐下,挑着眉头笑问“今天怎么想到过来了,你又得到了情报?”
    搔了一下头,艾伦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一下,“我说占小妞儿,你丫也太神了吧?你怎么知道,我来干什么的?”
    占色歪了歪嘴角,失笑,“你一脸都写着春色满圆,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春色满圆,有么?
    摸了摸自己的脸,艾伦愉快地冲她一笑,又坐近了一点,然后才小声儿在她的耳边上,‘啾啾啾啾’地说着,很快就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给倒了个一干二净。
    等陈述完了,她严肃地问,“占小妞儿,你说我是不是有戏了?”
    占色摸下巴,说得很保守,“差不多吧?”
    “去,没劲儿了啊。不给鼓励的同志,不是好同志。”艾伦板了板脸,手肘着她肩膀,又嘻嘻乐了起来,“不过我告诉你啊,占小妞儿,小爷虽然怂了那么一点点。不过,我也看得出来,我们家铁手,绝对的新好男人,不会和女人乱来的那种男人。”
    “那是!”占色调侃,“他等着你对她乱来。”
    “切,才没有。我可规矩得很好不好?”艾伦大声反驳着,脸蛋儿却突然红了红,“你看看你占小妞儿,你的思想已经严重腐化堕落了,你知道吧?看看你现在的猥琐流氓样儿。简直了,跟我四哥一样一样的。”
    噗!
    这话占色爱听,“这话有道理!”
    “嘿嘿。我说的话能没道理么?再说了,哎,不是哥们儿说窝囊话,在铁手面前,我也流氓不了啊。你别看他不爱吭声儿,可是关键时候,真的特别能压得住场子。你没看见,好多好多人,他一个人就冲上来了,抱住我说……”
    望天!
    占色拿胳膊捅她,“说过一次了。”
    搔了搔手,艾伦咧了咧嘴,“那这次纠正一下,是我抱住他说……”
    “哈哈!”在她搞笑的表情下,占色乐得合不拢嘴了。一抬手,她重重地拍在艾伦的肩膀上,“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次很大的进步……”
    “喂,小声儿点,我可是要跟他做哥们儿的。你不要瞎嚷嚷,让他听见了,关系又要倒退五十年。”艾伦一把拽着她,四周观望了一下,突然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一幅可怜巴巴的表情来。
    “亲爱的,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旅游……”
    “……”
    占色默了。
    就知道是这样……
    在他们准备出发云南的前一天,唐瑜要出院了。
    占色赶去医院的时候,是权少皇陪着一起去的。
    两个人进入病房时,陈姐正在收拾东西,而唐瑜没精打采地斜靠在病床头,精致的小脸苍白如纸,半丝儿血色都寻不见。
    见他俩见来,她略略倾身。
    “占色,你来了。”
    每次见面儿,她都重复着这样的一句开场白。唯一的不同,就是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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