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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只不过,好不容易逮住了权四爷的小尾巴,她不掰扯下,岂不太对不起自己了?
    “怎么不信,你要没比较,能知道这么清楚?”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不就是刚才……你牙齿刮痛我了么?”
    愣了下,占色的脸,直接红到了耳根子。小声儿骂了句讨厌就乖乖地软在了他的怀里,不再吭声儿了。权四爷压根儿就不知道她刚才没生气,见状长吁了一口气,心情顿时大好,一双毛手在她身上各种游来游去,觉得感觉好得不行,到哪儿哪儿都让他舒服。而且,怀了孩子之后,她长了点儿肉,触手更是软软的、滑滑的、让他简直爱不释手。
    “占小幺,你能再胖点儿么?”
    男人总是不懂女人的心,好端端一句恭维女人的话,被权四爷这么一说完全就变了味儿。吭哧吭哧地哼哼着,占色狠狠瞪他,不爽地轻哼。
    “嫌我胖,就闪开点!”
    “哈哈,谁嫌你胖了?”权四爷不明觉厉,赶紧地软声哄她,“宝贝儿,爷这是在表扬你呢,懂不?肉多而不腻,上手就……”
    接下去,几句马蚤包话他说得没半点儿不好意思,却把个占小幺同学弄得羞恼不堪。可等人落在了他的手里,身体早就在他一阵忙活下,意乱情迷得没有了招架之力。除了啾啾唧唧地由着他折腾,还能咋样儿?
    瞧着天儿不早,权四爷也不多耽误时间,低头在她花儿般水细的脸蛋儿上啃了口,很快,就将她翻过去背对自个儿,一条腿往里一挤。
    “吁……占小幺……”
    占色心里一暖,那一处更是软乎乎的说出来到底是舒服还是难受。微眯着眼儿,她的心脏就像随了他的韵脚和节奏,一跳一跳之下完全由不得她自个儿掌控。
    “你……你小心点儿!”
    权四爷选了这个姿势就是为了保护她,根本就不容易进去,打打擦边球舒服一下也就罢了。可即便如此,他也实在是稀罕这个女人得久了,磨着噌着,竟也能搞出一脑门儿的细汗来,下头麻溜儿的闹腾得欢了,他一下叼了她的耳朵。
    “放松点!”
    乖乖地任由他搓圆捏扁着,占色的顺从让他更加来了兴致。这种异于正常夫妻生活的滋味儿里,也多添了几分趣味儿,直到见女人呼呼喘了闭着眼儿缩在怀里,小身板儿一颤一颤的发起抖来,他才半阖上灼红的眼睛,来了那么一回。
    事毕,两个人搂着又温存地说了一会儿夫妻小话,将近段日子的打算聊了一会儿,男人才抱着她去卫浴间里清洗干净了,顺带回头打扫战场。
    缓缓闭上眼睛,她偎着他。
    一床春意,岁月如歌。
    翌日,天气晴好。
    权少皇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就离开了。
    而鲁芒那姑娘一大早起来,不吃早饭就吵闹着要找她爹,可左右也寻不着鲁有德,她又开始闹脾气了,死活要回家去,不管占色怎么劝都没有用。被她这么一闹,俞亦珍本来就不大好的情绪几乎崩溃。
    她惯着这个女儿时间长了,习惯了。
    于是,凡事也就依了她。
    左右劝不下来,占色只能安排了司机先送她俩回去。
    而鲁有德,在昨晚上的鳄鱼宴后,带着血淋淋的伤口又在茅坑里泡了几个小时,今儿天不亮就被人带离了锦山墅,至于后续,应该就是按权少皇说的,一切会走法律程序,算是给俞亦珍的面子。
    占子书是跟着权少皇一起离开的。
    占色知道权少皇带着他去,肯定是为了应付唐心柔。
    昨晚上他告诉她,今天上午,国代表团要在国宾馆招开一个新闻发布会,而这个会议的内容,或者就与唐心柔来华有关。这件事情,处在占色的角度来说,几分无奈又有几分尴尬。因此,她不想过问太多,更不想太过操心而影响了孕期心情,从而影响到胎儿的发育。
    她相信,权少皇会处理得很好。
    人都走了,该离开的离开了,该做事的做事去了,在家里呆着无聊的人,也就只剩下她与艾二小姐两个人了。
    两个女人合计了一下,就准备去医院瞧瞧孙青。
    昨天晚上为了家里的事儿,占色也没有来得及再电话过去询问她的情况。对于这个革命伙伴儿,自从见识过她的真工夫之后,占色对她的好感度又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去医院的路上,艾伦一路问,她就一路绘声绘色地描述昨儿的惊险与刺激,唬得艾伦一愣一愣的,好久都回不过神儿来。最后一拍大腿,好像说要弃了画笔从孙青学武,惹得占色一阵阵大笑。
    在孙青的病房那层的走廊上,占色见到了孙青的老妈。
    老太太手里拎着一个食盒,眼神儿好像不太好,一间间地数着门牌号儿在找。
    之前,占色见过她两次,愣了下,就笑着走近招呼。
    “阿姨!您来了?”
    孙青老妈眼睛一亮,很快就认出她来了。知道她也是来看孙青的,老太太十分开心,跟着她就一道儿往孙青的病房去。其实左右也不过十来步,但等三个人走近了,才发现病房门不仅是掩上的,而且还从里面反锁了。
    皱了一下眉,孙妈爆脾气来了,使劲儿敲了敲。
    “孙青,开门开门!”
    “……”
    “臭丫头,开门儿!”
    又敲了几下,好半晌儿,才听得孙青声音慌乱地‘哎’了一声儿。
    “来了来了,等一下。”
    听出来她的声音有点儿不对,占色眉心跳了跳,朝孙妈笑笑。
    “阿姨甭急,她脚不方便不是?”
    一听这话,孙妈的眉头却越皱越紧,奇怪地说,“这孩子,有事儿不会摁铃叫护士吗?大白天儿的,一个人锁门做什么?有事儿都招呼不到人。”
    “呵呵……”
    轻笑一下,占色微眯着眼,觉得自个儿这笑容有点猥琐。
    不过,孙妈和艾伦,指定听不出来。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左右,孙青才挪着受伤的脚儿,一瘸一拐地打开了病房门儿,一张面颊红得像富士山的大苹果,清亮的眼神儿闪躲得略显慌乱,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丫被人捉j在床了。
    探头进去,孙妈诧异了。
    “你一个人?”
    “嗯。”孙青乖乖答。
    占色弯了弯唇,左右看了看,没有见到“j夫”,不由有些奇怪。
    无情昨天晚上不是就在医院么?而且,听刚才孙妈的口气,好像她是今儿早上才接到孙青的电话赶过来的,事先她压根儿就不知情。如果无情不在,孙青一个人在里面,锁什么房门儿?
    她遮掩个什么劲儿?
    占色笑着和了稀泥,同艾伦一道将孙青给扶到床头上靠好才坐下来,将自个儿带过的食物一一拿出来摆好了在床头柜上。而百折不挠的孙妈,还在絮絮叨叨地打破沙锅问到底。
    “你个臭丫头,你傻不傻啊,腿不能方便,还锁门儿干啥?”
    脸色僵硬了一下,孙青耷拉下眼皮儿,“上厕所。”
    瞥过去望了一下厕所,占色实在忍不住调侃她了,“那卫生间不有门儿么?你啊,上厕所也该按铃叫护士帮忙的,一个人也不怕弄到了伤口。”
    不要怪她不厚道,而是孙青表情太过好玩了,不逗她实在暴殄天物!
    飞快地摁了一下伤口处,孙青吃痛地‘嘶’了一声儿,待顺利的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后,就在几个人关心的询问里,将话题岔到了她妈的那边儿。
    “妈,你咋这么快就过来了?”
    闷声闷气地骂了她一句,孙妈不客气地拿手指戳她脑门儿。
    “你个死丫头,还嫌你妈来得太早了,你要干嘛?想一个人死在这儿都没有人来管。你说说你啊,都多大岁数的人,还会被开水烫到,气死我了!本来就没有人要,要是破了相,可咋办?”
    被开水烫这个,是孙青为了给老妈交差找的借口。
    当然,任谁也不可能告诉她那么凶险的事情。
    孙青嘴角抽搐了一下,挪开眼睛,今儿的表情忒不对劲儿。
    “你今天不打麻将了?上午不都是麻将时间?我以为你下午才会来。”
    “什么,你什么意思?”孙妈将盛好的一碗瘦肉粥放到她的手里,就没头没脑地训了过去,“你把你妈当成啥人儿了?哦,我女儿住院了,我还跑去打麻将,我还是人么?”
    孙青窘了下,回敬“我上回那什么腰折了,你不照样打麻将?”
    狠狠瞪了她一眼,孙妈无所谓的撇了撇嘴。
    “今儿你爸替我去了!”
    “咳!”孙青差点儿呛着。
    孙妈见状赶紧坐过去,替她拍着后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就陈阿姨她们那几个女人?赢了你妈不少钱了。你爸说了,今儿一定要替我报仇,把我输了的钱都给我赢回来!”
    呼噜噜喝着粥,孙青又劝,“行了,爸那个臭手,你还是自己去吧。”
    “那不行,我得照顾你,我可是你妈。”
    “去吧去吧,打麻将去!我没事儿!”
    听着不对劲儿,孙妈急了,“诶我说你个臭丫头,啥意思?我刚来就要撵我走?”
    “……不是。”主要你来得不是时候。
    孙青噎了一下,心里腹诽着,端着碗却没有敢说出心里话来,眼风扫了扫,只能叹息着埋头喝粥,不敢再催她老妈了。
    占色一直抿着嘴看她,脸上似笑非笑。而艾伦却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阿姨,孙姑娘,你们娘俩可真有意思……不如伤好了一起打麻将?”
    “我看行!”
    “这死丫头最不省心了!”
    吧啦吧啦,噼里啪啦,病房里四人都是女人,一台戏接上又上一台戏,大家围绕着孙青的伤聊着聊着,就聊到海远去了。孙妈心里挺高兴,不顾孙青的挤眉弄眼,一件一件如数家珍地把她小时候的糗事儿给“报料”了出来,笑得几个人哈哈不停。
    然而。
    占色却发现,不管说什么,孙青那一双眼睛就没有定住的时候,不停地游离游去,明里暗里就在催她老妈早点儿回去。可偏偏孙妈心痛女儿,硬是不依地杵在那儿,说着又扯到了孙青的感情上。
    “小青,前几天儿,我又遇见你柳阿姨。他说易哲跟那个叫小晴的女人彻底掰了。那个女人的孩子没有保住,滑胎了……作孽哦,听说都六个多月了呢……”
    孙妈并不知道何易哲的事儿,孙青只是‘嗯’了下,并不多言。
    喟叹了一声儿,孙妈大概又想到了她和何易哲他母亲的闺蜜情感,撩着她试探着问,“小青啊,你要对易哲还有那份心思……反正他现在也单身着,不如,咱改天约了他们来家吃个饭?”
    眉头狠皱了起来,孙青抬起头,面有不愠。
    “妈!”
    “叫我干嘛?我问你呢?”
    知道她妈的性子,孙青只叹,“得了吧,你闺女就真嫁不出去了,也不能再找他!好马不吃回头草,懂不懂?”
    “去去去,少跟我扯!”孙妈脾气有点儿火爆,看得出来,孙青是在她的长期震压下长大的,她妈一怒,她就噤了声儿,只能默默听他妈叨叨。
    “这几年你哪次不是这么忽悠我的?一天天说,快了快了,结果一拖下来,我看你都快要三十出头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这女人一过了三十,再生养孩子就麻烦了,大龄了。我警告你啊,你要再这么磨蹭下去,好的小伙子可都被人挑走了……”
    “妈!”孙青头痛,想制止她。
    可孙妈一说起孙青的婚事儿,话就给决了堤的水似的。
    “甭喊我妈,反正今年春节之前不管咋样儿,你都得给我找个对象回来,要不然就不要再认我这个妈了。你看看你的样子!年龄不大,一天就像等着养老了似的,也不知道打扮打扮,你妈像你这个年龄,整天打扮得跟朵花儿似的。”
    这比喻,把占色和艾伦乐得不行。
    孙青也是又好气又好笑,索性把粥碗放开,也吃不下了。
    “行行行,今年我一定完成任务行了吧?”
    听了这话,孙妈总算满意了,哼哼着瞥她一眼,又转过头来看着占色“我说占老师,我老太太拜托你了,你那儿要是有好的小伙子,千万不要忘了我们家孙青啊,我跟你说,我这姑娘除了脑子不好使,其他啥都好……”
    “妈!”孙青在旁边喊。
    忍俊不禁,占色笑着点头,“阿姨你就放心吧,我指定给留意着。”
    “好好好……”
    孙妈高兴的应承着,又准备数落女儿,却听到病房的窗帘后面,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尖锐的手机铃声。那铃声高唱着“向天再借五百年”,以来势汹汹的劲头,直接吸引了四个女人的注意力。
    错愕地转头,艾伦奇怪地盯着那处。
    占色挑了下眉头,但笑不语。
    双手扯着头发,孙青窘迫得恨不得去钻地缝儿。
    “谁,谁在哪儿?”
    孙妈觉出了不对劲儿,喊了一声儿,直接过去一把扯开了帘子。
    ------题外话------
    嗷嗷嗷,无情公子为啥躲在窗帘后头……?
    丫见不得人了么?哈哈!
    妹纸们月票太给力了,二锦满地打滚感动得稀里哗啦……
    155米 湿了身还是失了身?
    然而。
    就在那块窗帘儿布被扯开的瞬间,里面的人影儿孙妈还没有看清楚,窗帘就自个儿长眼睛从她的手上飞了,自动地裹在了面前的男人身上。男人光着精壮的上身,小麦色的肌理还带着未干的水渍,胸、腰、脖子等部位上,还有好几条明显的红印和抓痕,那样子简直惨绝人寰!
    孙妈愣了,呆了,傻了。
    艾伦惊呼了一声儿‘我的妈!’,就陷入了错愕中!
    始作俑者孙青姑娘的脸,快要耷到被子里去了。
    而这诡异得千年难得一遇的情形,让一向淡定如水的占小幺同学,也张大了她漂亮的小嘴儿,再也无法合拢。
    太太太太扯了吧?
    她猜到了窗帘后的人是无情,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以这样一副‘羞羞答答’的尊容出现在众人的视线。而且,光着上半身当然是小事儿,可瞧他刚才扯着窗帘来遮在腰上的动作,该不会,他连下半身也光着吧?
    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被几个女人的眼神儿盯着,无情稍稍有点尴尬,盯着孙妈呵呵直笑。
    “阿姨,你好!”
    “你……”孙妈抽啜了一口气儿,总算回过神来了,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儿,“你是谁啊?怎么会藏在了这里?”
    光着一双脚丫子,无情原本就勾人的一双风流眼,更是光华四溢。
    “阿姨,我是您女儿的同事。”
    瘪了瘪嘴,孙妈瞧着这个小伙子人长得还挺好,就是对‘同事’两个字不怎么感冒,顿时就黑了脸,酸里酸气地说“既然是我女儿的同事,你躲在窗帘后面做什么?还有……咦,不对,你怎么不穿衣服?”
    “我……”
    无情面上虽然尴尬,可长期在女儿堆里浸滛出来的风流气儿却半点不减,紧紧攥了攥裹在腰上的窗帘,他意有所指地应答。
    “是这样儿的阿姨,我这,这……湿身了,不好见人。”
    “你失身了?”
    孙妈再次倒提了一口气,先是惊愕,转眼之间,她的脸上已经出现了狂喜之色。看着小伙子光溜溜的上身,还上身上暧昧的抓痕,她再回头看了看把脸捂在被子里的孙青,像捡到宝儿似的,脸上真真儿笑成了一朵花。
    “没关系没关系,小伙子你别怕啊!我家闺女虽然凶了点儿,脾气也不太好,但她还是很有责任心的,你就放心好了,她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啊?
    一定会负责啊?
    无情眯了眯桃花眼,笑得很是‘腼腆’,“阿姨,好说好说!不碍事不碍事……”
    什么叫‘好说’?什么‘不碍事’?
    他啥意思,他俩根本什么都没有好吗?
    孙青实在忍不住了,坐在床上喊了一声。
    “妈!你赶紧回来,别掺和了,不是那么回事儿!”
    孙妈脸上的笑容敛住了,不高兴地调过头来,以为女儿又要和她掰扯,横眉绿眼地瞪着她,“那是怎么回事儿?他这赤身捰体的在你房里,你到给我解释解释怎么回事儿?”
    赤身捰体?孙青咬着唇,愣住了。
    她能说因为她刚才去上厕所,无情反锁上门,想跑来强行‘服务’么?
    她能说因为她上厕所的时候,无情调戏她,她生气泼了她一盆冷水么?
    她能说因为他不怀好意地动手动脚,她顺手就抓挠了他一身的伤么?
    她能说其实他俩啥事儿也没有发生,只是在洗手间打了一架么?
    最为关键的是——她说出来,她这个老妈会相信么?
    沮丧的放开被咬得疼痛的嘴巴,她耷拉了一下眼皮儿,恶狠狠地瞪了还在装可怜博取她老妈同情的男人一眼,小声儿叹气着给她妈解释。
    “妈,这个事儿纯属误会。我同事他来看我,然后在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打湿了衣服。再然后,我们这不怕你误会?所以我让他先回避一下……”
    她说得很委婉,可孙妈能信么?
    这虎妈眼珠子一瞪,调头问无情。
    “是这么回事儿吗?”
    巴巴地瞄了孙青一眼,无情无辜地叹了声儿,“哎!好像是……吧……”
    他这样儿的回答,孙妈稍稍脑补一下,就自认为已经了解了事实真相,回头指着孙青就开骂。
    “你个不省心的死丫头,还想瞒我?你妈是老糊涂了还是你妈是天生脑残?如果你俩没啥事儿,怕什么误会,还回避个什么劲儿?我告儿你啊,你不要欺负了人家小伙子,就想对人始乱终弃。我告诉你啊死丫头——没门!我这个人儿,向来主张正义!”
    “妈!”
    孙青哀嚎。
    还正义,还公道……不就是想要女婿想疯了么?
    孙妈的样子,把占色也逗得直想发笑。不得不说,这孙妈还真是一个与时代接轨的老人,什么脑残啊的词儿运用还蛮稔熟,另外,她还有一个极可爱的特点——不仅是她女儿的专业黑,还是她女婿的脑残粉儿。
    这不,一调头,老太太又笑眯眯的对无情和蔼可亲了。
    “小伙子,你不要怕啊,阿姨我会给你做主的。”
    “谢谢你……阿姨!你可真好!”
    莫名就‘被做主’了的无情同志,向来是一个没有什么节操底线的人,事情发展到现在,他更是求之不得。于是,表情更是‘无助可怜委屈又凄惨’了几分。对着未来的丈母娘,他把平时用在女人身上那股子劲儿发挥了个极致,一双桃花眼儿像是带着光电,直把个孙妈电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方向了。
    “呵呵呵,还叫阿姨?既然你都失身了,就是我女儿的人,该叫什么?”
    心里美得多了一串气泡,无情也不客气,直接就来了。
    “妈!”
    “哎!”
    孙妈哈哈大笑着,答得十分干脆,直把个病床上的孙青气得头顶冒烟儿。
    “妈!你搞什么啊?我跟他不熟!”
    一听这话,回头孙妈就恼了“你别叫我,你个不孝顺的。人都被你睡了,还不熟,要怎样才睡?我告儿你啊臭丫头,你不要仗着会点儿拳脚工夫,就自以为是的认为自个儿不得了,在爷们儿面前也逞威风。你看看你,看把我女婿给揍成什么样儿了?”
    瞄到无情,这老太太又柔了声音,“啧啧,可怜的孩子……阿姨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妈……”孙青无奈呻吟!
    很显然,在她老妈的眼睛里,她孙青俨然就是一个欺负了小男人还霸王硬上弓了人家,之后还死不认账的恶霸女流氓,而他无情却变成了一个楚楚可怜无助悲哀的小受。
    没有天理了好不好?
    这全都不是事实好不好?
    这角色完全反转了好不好?
    她亲爱的老妈怎么会知道她的身上比他惨多了?
    他对她又摸又亲又啃又上下其手了有没有?
    可最让她捶胸顿足的是,这些事儿她都不敢说。一旦说了,她更脱不了手了。
    望着白惨惨的天花板儿,遇到极品妈的她,只能心肝抽搐着把自个儿当成一个透明人儿。她什么也听不见,她什么也看不见,她什么也不知道。更不知道她的极品老妈,正在丢人现眼地恨不得把无情给吹捧到天上去。
    她多少年都没有享受到的慈母爱啊,全给了他。
    “小伙子,你身上痛么?能不能……先站出来再说话?”
    看着孙妈笑眯眯的脸,无情同志对于利用了人家,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儿罪恶感的,对她的态度自然更加友好。
    “不痛了阿姨。”
    “叫什么?”孙妈双目一愣,虎虎生风地瞪着他。
    “不对,妈!妈!”无情赶紧改口,那逗人爱的小样儿……
    孙妈立马就乐了,“出来出来,出来坐着说。”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皱了眉头,“小伙子,你是不是没穿裤头?你裤子呢,我那死丫头,太丧心天良了。你不要介意啊,等着,妈去给你找裤子去。”
    噗!
    身后,有人喷笑了。
    正是不厚道的艾二小姐和占色,而孙青却毫无动静儿,反正她已经丢人丢到家了,一动不动像是根本不存在。
    纵然无情的脸皮厚到了家,被孙妈这么有爱心的呵护着,也有点胆儿寒。
    赶紧摆了摆手,他阻止了孙妈。
    “妈,不用不用,我穿了裤子,就是裤子有点儿湿……还有,妈,你等我一下,我先去回一个重要电话,刚才被打断了。”
    于是乎,无情就这么拿开了他遮羞的窗帘布。
    结果众人一看,其实他裤子穿得好好的,就是全部湿透了,布料有点儿贴身。但这样儿更显得他身架子颀长好看,那窄的腰,那翘的臀,那修长的大长腿儿,看得孙妈越来越满意,就差上去拍拍他屁股,告诉他,这个样子的身材很好生养了。
    无情去洗手间接电话了。
    回头看了看一直坐在那里看好戏的占色和艾伦,孙妈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就坐回到了孙青的床边儿上,看着无情的方向,满口都是赞许。
    “哎,这个小伙子,人还真是单纯!不就是裤头湿了么?还不好意思见到别的姑娘了。小青啊,像这个样子的男人,现在可不好找了。这么注意自身形象,就绝对不会与不三不四的女人乱搞。你啊,偷着乐吧,还嫌弃人家!”
    孙青差点儿一口血吐死。
    就他那样连有多少女人都记不住的男人,还不会乱搞?真笑掉人大牙了!
    在老妈赞不绝口的声音里,她抓狂得想杀人。
    要不是昨天无情没收了她的电话,她能今儿早上才给她妈打电话么?
    要是她早知道她妈连上午麻将都不打跑来看她,她会在那个点儿打电话么?
    衰到家!
    大概两三分钟,无情打完电话就笑眯眯地出来了,一脸老实。
    接下来,就到了丈母狼审女婿的时间了。
    孙妈拉他坐在面前的凳子上,对这个‘长得俊、性格好、脾气好、有孝顺心、有耐心……等等各种乱七八糟优点’的准女婿,那是越看那个越满意,嘴都快要笑歪了。
    “小伙子,快给妈说,你叫什么名字?”
    孙青心下哀恸不已。
    她这个恨女嫁不掉的老妈,真是了不得,已经让人家把‘妈’都叫上了,她现在才想起问人家名字这么重要的事儿来?整一个被花花公子给勾去了三魂六魄的老花痴嘛。
    看着她妈,孙青一口气憋在心里,却说出来,难受到了极点。
    无情勾了勾唇角,瞥了孙青一眼,特人渣地递给她一个挑衅的眼神儿,接着又乖巧地回头向丈母狼汇报工作。
    “妈,我叫祁狄。今年25岁,未婚。”
    “好好好,刚好比我家的臭丫头小了仨岁。女大三,抱金砖,好事儿好事儿。那个什么……小弟啊,不知道你家住在哪儿,有几口人呀,父母亲都是做什么的?”
    得,孙妈直接把‘祁狄’给脑补成了‘祁弟’,叫上了小弟。
    这怎一个乱套了得?
    占色嘴角抽搐了下,与同样忍不住发笑的艾伦对视一眼,然后又满带同情地看向病床上的孙青,给她递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儿。而苦逼的孙姑娘,气得直磨牙,一脑门儿都是恨,实在憋不住插了话。
    “妈!人家刚才接到电话了,肯定有事儿要忙,你别缠着人家问这问那。”
    “去去去,没你事儿啊,边上坐好。”
    孙妈头发都快等白了,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么一个怎么看怎么满意的乖女婿,岂能不趁热打铁地过足了老丈母娘的瘾?闻言,她很不爽地瞪了女儿一眼,又笑眯眯地问无情。
    “小弟啊,你有事儿要忙?”
    看到孙青气得快吐血的样子,无情多日以来的沉郁都得到了豁然开朗了,心里正是暗爽得不行,虽然他确实接到了老大的电话,可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于是,清了一下嗓子,他很想笑,又不得不憋住笑,老老实实地摇头。
    “妈,我,没啥事儿。”
    “那你……?我刚才问的?”
    无情这才反应过来,被孙青这么一打岔,他还没有回答丈母娘的问题呢?
    可实际上,丈母娘这个回答,还真心不好回答。
    据实事来说好,还是含蓄和隐晦一点好?
    仔细想了一下,他桃花眼儿一闪,弯下唇角来,噙着笑看着孙妈。
    “妈,我是京都本地人。我家就我一个儿子,上头有父母亲,还有一个老奶奶。嗯,我父母都在国营企业里工作……”
    国营企业没错吧?
    他爸在部队,他妈在法院,这两个单位可都是国家的。
    说到这里,他转瞬又想到了一个极现实的社会问题。迟疑了一下,为了讨好他的未来丈母娘,赶紧地又补充上了一句。
    “还有啊妈,我家生活很稳定,我奶奶和父母都有养老保险,今后的生活不愁。而我自己有房有车,养活孙青,绝对没有问题。”
    “好好好,你这个孩子啊!”孙妈简直满意得不得了,笑眯了一双老眼,“其实啊,有房有车都是次要的,你要对我家的臭丫头好才是真的。父母都在国营企业呢?也好,咱老百姓的日子,就图一个生活安定。这么说起来,你跟我们家孙青,还真是天生一对儿,小弟啊,不知道啥时候可以见到亲家公和亲家母,谈谈你们俩的婚事儿?”
    这个孙妈,这是坐火箭的速度?
    今儿才刚抓到孙青的‘j情’,马上就要见亲家,说婚事儿?
    看到可爱的孙妈,占色忍俊不禁直想发笑,而在旁边插不上嘴,还行动不便,不能离家出走的孙青姑娘,更是羞恼到了极点,她恨不得大吼一声——那个真的不是她的亲妈。
    “妈!这件事儿八字儿还没一撇呢,你在想些什么?”
    “你闭嘴!”对于自家女儿,孙妈完全采取的是镇压的态度,“什么叫八字儿没有一撇?那怎样才算有一撇了?是等外孙从你肚子里爬出来了,还是等到我外孙会叫姥姥的时候啊?”
    天!
    想的什么?
    孙青郁闷得几乎咬碎了一口牙。
    无可奈何,她只能拿眼睛去向占色求助。
    但是,占小幺同学也是有原则的。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的道理,她自然是懂的。笑呵呵地给了孙青一个‘辜且看之,顺其自然’的安慰眼神儿,她懒洋洋地倚靠在椅背上,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自个儿的小腹,神色平静地想,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孙妈一出手,便自有没有,敢情她们以前做的那些撮合的工夫全都白瞎了,人老妈这一招直捣黄龙直接就掐住了孙青的七寸,让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多给劲儿?
    只是,无情接到的电话,与权少皇有关么?
    今天他去见唐心柔,会说些什么?
    唐心柔会不会已经发现了那个“权世衡”是假冒伪劣产品?
    就在她想着心事儿出神的时候,无情与老丈母娘已经说得差不多了,而接到他的电话送干净衣服过来的通讯员也到了病房。估摸着时间,他也不敢真耽误了老大的正事儿,赶紧拿了干净的衣服去厕所里换了,出来就蹲身到孙妈的面前。
    “妈,我还有事儿要去办,得先走了,改天我再陪您?”
    “好好好,有事你先去忙,你去忙!妈不用陪!”
    见到那个通讯员在无情面前又敬礼又恭敬的样子,孙妈虽然瞧不出来无情到底是个什么级别,但也看得出来多少是一个官儿,心里不由更满意了几分。就凭她女婿这长相这气度,不仅不会辱没了她的女儿,往后她走到街房邻居和三亲六戚的面前,腰杆子也能挺直了,看谁还敢在打麻将的时候对她冷嘲热讽,说她的女儿找不到人家?
    哼!
    想到这里,孙妈觉得这简直是她有史以来心情最靓的一天儿了。
    安抚好了丈母娘,无情低低笑着,理了理衬衣的领口,这才走到了孙青的床边儿,双手撑在她两侧,小声儿说“老大交代了事情,我得先走了,晚点儿再来陪你,嗯?”
    “赶紧滚!”
    压低了自个儿声音,孙青低低吼着,心里憋屈。
    可等她骂完了,再看无情人五人六的样子,像是丝毫都没有受到影响,心里的气儿更是怎么都压不下去,恨不得一拳揍歪了他的鼻子。
    “你笑什么笑?”
    无视她的愤怒,今儿的无情公子特别正派,更没有半点吊儿郎当的样子,不仅没有再对她动手动脚,声音还特别地柔和委婉,几乎每说一个字儿都是带着笑意的。
    “不要闹情绪了,乖乖等我回来。”
    孙青的胸膛里,气血上涌,恨恨地盯他。
    “谁在和你闹情绪?我说你赶紧走人!”
    低笑了一声儿,无情眯了眯眼,弯腰下去,双手抱着她的肩膀,状似简单的告别一抱,却将嘴唇凑近她的耳洞里,偷偷呵了一口暖气,用只有她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告饶。
    “不要气坏了身体,等我回来再负荆请罪,到时候,你要怎么抓怎么打都行……当然,你还可以更狠一点……上了我吧,姐姐!”
    一句‘姐姐’,再次孙青差点儿气得内伤。
    丫还真叫上瘾了?
    死盯着他,孙青的脸色迅速转为绯红,握紧了拳头,就在想要给他吃个拳头的时候,一不小心就睨到了她老妈笑眯眯的眼神儿,不得不死咽下了那口气,冷绷着脸。
    “快去吧!”
    “好!乖……”无情眨一下桃花眼,一脸的玩世不恭。
    不过,待他转过头来时,那俊脸上的表情又真诚了不知道多少倍。再一次,他向老丈母娘叮嘱了要注意身体,才扭头冲孙青挤了一下眼睛,带着通讯员大喇喇地就往病房外面去了。
    见他快要出门儿了,占色想到刚才那通电话,喊住了他。
    “无情等下!”
    无情调头,面上带笑,“嫂子,有事儿?”
    占色走过去,冲他使了个眼色,与他一道儿走出了病房,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才低低地问,“四哥来的电话?”
    没有隐瞒她,无情点了点头,笑着说“四哥还问到你,让你照顾好自己。”
    心里暖了下,占色又敛了眉。
    “是不是与‘那边’的事儿有关?”
    那边儿,指的就是与权世衡有关的系列事情。本来她不想多嘴问的,可是想到唐心柔与占子书两个人,两个与她有至亲血脉的男女,她的心里怎么都抑不住那股子心慌劲儿。
    无情低下头,瞄她一眼,嘴角微弯。
    “嫂子,这事儿,你还是直接问老大吧。”
    知道自个儿逾矩了,占色特别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下,语带抱歉。
    “不好意思无情,我太紧张了,你去忙吧!”
    “好的!”无情勾了勾唇,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冲她浅浅一笑,“嫂子,你不要太担心,相信咱们头儿,都会处理好的。”
    “嗯!”
    轻轻笑着应了,占色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心里五味陈杂。
    要说不担心,又怎么可能呢?
    一个是丈夫,一个是父亲,一个是母亲……
    抚了下额头,她叹了口气。心想还是算了,等到晚上权四爷回家再亲自问他好了。到了晚上的时候,应该就会有结果了吧?
    只是……
    希望爸爸不要受到伤害才好。
    在这一刻,想到唐心柔的薄情,她又有些庆幸占子书现在已经是一个六根清净的和尚了。至少,有了近二十年的僧侣生活垫底,不管他再次见到一个变成了什么样的唐心柔,都应该能够心平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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